liuxiuhua
发表于 2012-9-12 14:48:09
我兄弟姐妹几人自驾去北戴河休闲了五天,中午刚回来,躲过七八月份,人少了许多,还可以游泳,住宿便宜了许多,特别是海鲜,网箱养的螃蟹半斤多一个才二十元一斤,皮皮虾二十元三斤,大虾二十五元一斤,自带一电锅煮着吃,痛快。
感谢大家看了我的内蒙兵团回忆,写了原本打算是给自己留点念想的,发了与大家共享也好。还会继续发的。其实云南比内蒙苦多了,咱们学校初一的李燕娜好象就去的云南,或者是另一名女生,当年还通信,后来失去了联系,可惜。
wangpei
发表于 2012-9-12 15:27:11
http://www.obj.cc/uc_server/avatar.php?uid=15409&size=small
bridge上面讲;此视频只供内地观看!
优酷于2010年12月8日在纽交所上市,还是高盛保荐。现在玩儿一个“只供内地观看”有点儿意思!
河水清
发表于 2012-9-12 18:46:39
liuxiuhua 发表于 2012-9-12 14:48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我兄弟姐妹几人自驾去北戴河休闲了五天,中午刚回来,躲过七八月份,人少了许多,还可以游泳,住宿便宜了许 ...
79年暑假,第一次去北戴河,是住在小学校里,睡在课桌搭的炕上,上面铺有草垫子。刚住下,就跑到海边去玩,那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广阔的海面,听到海浪拍打海岸的轰鸣,感到很震撼。差不多下午四五点钟吧,岸边,有刚出海回来的渔船,问人家,有螃蟹吗?说有,但不多,就都买下来了。询价,螃蟹0.27元一斤。数数正好够每人一个。于是兴高采烈地到老乡家,请老乡帮助给弄熟了,有个朋友还跟人家贫,说,老乡,咱们是一家人呀,呵呵。傍晚,几个朋友再次跑到海边,席地而坐,吹着海风,吃螃蟹,聊天。没有任何佐料,非常甜美。
返程时,想给家人带回一些螃蟹。生的不能带,会臭的,必须带熟的。于是,我们就到海边,船上,去买刚打上来的螃蟹,和朋友每人买十斤,各自装在自己的尼龙网兜里,扎好。同时装入老乡的大柴锅,锅里边扣一个碗,加一点水,锅下烧柴,相当于用那一点点水和蒸螃蟹出来的水蒸汽把螃蟹蒸熟。这就叫糊,糊螃蟹,不加任何佐料,一会儿就糊好。熟后,螃蟹就是咸的。糊十斤,5分钱。十斤熟螃蟹共用2.75元。
84年暑假,又去了一次北戴河,还是住在同一小学校里,睡在课桌搭的炕上,上面依然铺着草垫子。但,螃蟹已是0.36元一斤。返程时,又到海边,船上,去买刚打上来的螃蟹,带给家人。和朋友每人买十斤,用同样的办法糊螃蟹。但是这次糊螃蟹,是每斤0.04元,涨价不少。十斤熟螃蟹4.00元。
当然,每次去北戴河,凌晨跑到北戴河尽东边等看日出,去山海关看城楼,买海制品都是必有的项目。但,印象最深的还是北戴河的螃蟹。
到现在,吃过很多种螃蟹,感觉北戴河的螃蟹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螃蟹。那会儿,一点污染都没有,每个螃蟹都非常肥硕,粗壮的蓝紫色的大钳子,太新鲜,太甜美,到现在都怀念北戴河的螃蟹。
不知现在北戴河的螃蟹怎样了。
只记住了吃,呵呵!不好意思。
wangpei
发表于 2012-9-12 20:11:55
到了80年高考,高中毕业生就上来了。一般下乡知青最晚是79年考上大学的,河水清咋还有84年暑假,理工科,上了5年?
河水清
发表于 2012-9-12 21:14:35
wangpei 发表于 2012-9-12 20:11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到了80年高考,高中毕业生就上来了。一般下乡知青最晚是79年考上大学的,河水清咋还有84年暑假,理 ...
已经当老师了。
河水清
发表于 2012-9-13 07:37:17
wangpei : 那教师节应该祝福你!
谢谢!曾经的教师,现在说来,好像有些受之有愧。
还在当老师的时候,已经有教师节了。
还记得第一份教师节的礼物是,学校发给每人一个那种个子挺大的漂亮压力暖水瓶,非常好用。现在好像已经没人再用了。题外话。
河水清
发表于 2012-9-13 08:04:44
本帖最后由 河水清 于 2012-9-13 08:51 编辑
wangpei 发表于 2012-9-8 10:13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好像是“北京航空工业学校”的。
在德外苇子坑?
现在还有吗?
是不是后来改成了:北京信息工程学院?
北京信息工程学院是不是又改名,成了,北京信息工程大学?
河水清
发表于 2012-9-13 09:58:43
本帖最后由 河水清 于 2012-9-13 10:00 编辑
前些天,跟贴,怀念小时候103无轨电车(再早,应该是3路无轨电车),能记住的,就这些了,现在还是这样吗?
103----
1、动物园(动物园、天文馆、332路另一边终点站是颐和园);
2、北展(北京展览馆、老莫--莫斯科餐厅、北展剧场与内部电影);
3、二里沟(外文局、外文印刷厂、地质所);
4、百万庄(建工部);
5、甘家口(甘家口百货商店);
6、阜外(阜外医院与心脏病);
7、阜成门(鲁迅博物馆、13路公共汽车);
8、白塔寺(人民医院、女三中、7路公共汽车);
9、西四(新华书店、延吉面馆、胜利电影院、西南角庆丰包子铺、造寸服装店、红楼电影院、105无轨电车);
10、府右街(北大医院、北京图书馆、39中、大教堂、口腔医院、四中、109无轨电车);
11、北海前门(团城、北海东门的仿膳);
12、景山南门(故宫北门);
13、沙滩(北大红楼、齐河楼妇产医院、北京电视机厂);
14、美术馆(美术馆、华侨饭店、民航售票处、人艺及其剧场、东厂胡同、大甜水井幼儿园、小教堂);
15、八面槽(外文书店与特别好的员工及服务、四联理发店、东安市场、儿童艺术剧院、东华门);
16、王府井(百货大楼、亨德利钟表店、协和医院、中国医科大学、蓝天服装店、盛锡福的帽子、内联升的布鞋、工艺美术商店、王府井新华书店、中国照相馆、人民日报社和门前白杨树上的乌鸦及噼里啪啦往下掉的鸟粪、104无轨电车);
17、王府井南口(北京饭店、北京第一家,可能也是中国第一家麦当劳、青年艺术剧院);
18、台基厂(外转内销商店);
19、崇文门(崇文门菜市场、新侨饭店、同仁医院、东单古董店、北京火车站);
那会儿,崇文门是终点站。
要想到北京火车站,下车后要往东走,不到一站,很近的。
那要是拎着大包小包,赶火车,感觉可就远了。
引发很多美好回忆。
河水清
发表于 2012-9-13 11:10:18
本帖最后由 河水清 于 2012-9-13 23:22 编辑
还记得咱们一起逛车吗?
好象是67年夏天,说是军训,复课,有什么实际具体内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逛车,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开心。
买一张市区学生月票,晚饭后,经常3、5成群,嘻嘻哈哈,跑出校门,冲向14路汽车站,一起出去逛车。
已经过了上下班时间,在空旷的公共汽车上,吹着夏日傍晚徐徐微风,大声聊天,毫无顾忌,漫无目的,随意地跳下这辆车,跳上另一辆车,在北京城自由自在地游逛。
也曾经买过学生市郊通用月票。白天,到郊区去逛过,好象是去通县、顺义,周围没什么人影,逛了一下下就回来了。
就这样,咱们对北京的各路公共汽车、各条胡同、街道都非常熟悉,成了北京的活地图。
那会儿,在公共汽车上,大家都能做到不用手扶,也不会摔倒!挤车的功夫也非常了得,曾有同学夸海口,说,只要来车,无论多少人,都能挤上去!还记得当初的那些乘车技巧吗?
想想这些,可能也是咱们少年时,了解、适应社会的一种方式吧。
现在的孩儿们很难能那么疯玩,也不会以逛车方式了解社会了。
wangpei
发表于 2012-9-13 13:50:31
wangpei
发表于 2012-9-13 14:06:29
本帖最后由 wangpei 于 2012-9-13 14:45 编辑
我这人不爱动唤,就去过一次北戴河。亚运会的水上项目在那,为此在北戴河盖了个饭店,可能是当时唯一的三星级。后来没啥用了,我们一位客户一个多亿给买下来啦。有一次中午他到我那办啥手续,确实得第二天才行,他非得当时要,说下午就得回北戴河。我不是尽瞎帮忙嘛,就找熟人速办了。于是——下午就坐他的沃尔沃一起去了趟北戴河,我坐前边,仨钟头,腿肚子都抽筋啦!
tiantou
发表于 2012-9-13 14:14:23
【本周】(62) ● 中国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本周大事首推钓鱼岛,双方唇枪舌剑,出招不断,就差肢体碰撞了。自古钓鱼岛就是中国领土,日本人抱着美国人的粗腿不放,一再“诈刺”中方此番不再含混,寸步不让了。我的东西,有理有据的怎么外人偏要夺去,连“搁置争议”都等不得了。四十年前历史上的金秋九月中日邦交正常化,田中、大平和毛、周会谈,伟人挥手将岛屿争端留给了“后人的智慧”。可后人没有出息。老百姓不干,政府也没有了退路。主权事大,其次经济利益,海岛下的矿产资源,周边海域的渔业资源,事关一国人民的生存环境,都不得不争。● 云南昭通地震、泥石流,又见死伤、财产损失。国人不少都栖息在地震带上。难道迁徙他乡不行吗,安土重迁是一个方面,迁往哪里更是个问题,富庶之地哪里不是人满为患。历史上的北大荒如今满目疮痍,这几十年的耕种,黑土层已经大量流失,不再是那个肥的流油的黑土地,是石油化工在撑着门面。土地的承载能力是有限的。房子起在半山,去除了绿色植被、人居架在了河滩畔,束缚了水道。水土能不流失,洪水化为猛兽吞噬人命。人类文明几千年几乎消灭了一切的陆生大型动物,老天让飓风、洪水来惩罚无限繁衍的人类。● 又有专家在媒体上絮叨,废弃独生子女政策,全面放开二胎。其实独子政策早已调整,报载:广东省双方均为独子的育龄夫妇有七成生下二胎。中国幸亏有了计划生育政策,几十年下来少生了数亿人口,印度亦开始限制生育,不能再随便来了,眼瞅着人口要赶超中国。目前,学界普遍认为我国的生育水平低于1.8。各方面的数据和信息均显示,生育水平已经明显低于2.1的更替水平。这可是几十年不懈努力的结果。操心的人担忧:城市化、工业化和受教育水平提高等因素还会进一步加剧这一趋势。同时人口红利消失、老龄化加速以及未来可能的劳动力短缺问题将成为新的挑战。其实这正是上代人的超生给后代人造成的后果,后面的几代人必须承担。岛屿之争、环境的恶化,均与人口的膨胀相关。人口的减量才有万物的和谐 计划生育政策可是不能见好就收。
wangpei
发表于 2012-9-13 14:19:09
本想“点评”河水清的帖,可字太多,装不下了。这事我原来说过:
那阵,我和王朋去“溜车”,发现21路才4站。就从永定门外做到那边总站,不料那边没站台,是调头往回开。售票员说:小孩,你们怎么来回坐呀?!不让我俩上。那是乔爱丽家附近,她上去了。王朋说:咱俩亏了!荞麦皮美了。
wangpei
发表于 2012-9-13 14:27:56
老田:就你每段开头这个“点儿”是咋整的,我上次可是在word里找了半天才找到。
liuxiuhua
发表于 2012-9-13 15:41:39
记不请是几年级的事了,咱们常乘坐的14路汽车需要统计上班高峰时的乘车人数,学校就找了一些同学,每车两人,前门一个,后门一个,坐在距离门口最近的地方,负责数每个到站的上下车人数,做好记录,我是坐在后门边上,也就是最后一排座位靠门的边上,当时很兴奋。
tiantou
发表于 2012-9-13 16:54:05
wangpei 发表于 2012-9-13 14:27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老田:就你每段开头这个“点儿”是咋整的,我上次可是在word里找了半天才找到。
在写作状态下点击“插入”项下的“特殊符号”的特殊符号
liuxiuhua
发表于 2012-9-13 17:45:45
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13)拉练 抬担架
林彪事件之后,备战最紧张之时,拉练时常进行。印象中,我们连的要求是,一旦有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黄河大坝。急行军的锻炼就很多,黑洞洞的天,坑洼不平的地,极快的速度,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不能掉队,更不能停下。如若队伍的前面慢了,还能喘息片刻,若前面快了,后面就是一溜小跑。
冷。记忆中的一次拉练是全天进行,全负武装,百来里路程,大多是沙漠,若能走上几步平地,就是享受。行军时一身汗,休息时透心凉。手背和脚趾冻了,脸颊变了色,耳朵冻得透明了。天气一热,就会痒,会流水,多长时间能好还是个未知数。手脚冻僵了,不算什么,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冻得疼,有个火堆取暖时,棉鞋都要伸进火里,鞋边都快烤糊了,还是一个字:冷。
吃饭。每人发两个花卷作为拉练过程中的午饭,人跑得一身汗,花卷冻成冰块,用牙咬,一个白印,用小刀切,连个碎屑不下掉,只能看不能吃。
抬担架行军。林彪事件之后是战备最紧的时候,紧急集合真正做到一个不能少,病号不能走的抬着,家属一律随队,牲口驮着粮食。二排正好有一名战士腿部骨折,于是我经历了唯一的一次抬担架行军。
担架是用杨木做成的,又粗又重,人是坐(她觉得过意不去,不肯躺下,这让我们更累)在担架上的,再放上背包,一百五六十斤的重量让我们不堪重负。每人背着自己的背包,根本没有人能够抬起担架再走沙漠的路。于是四人一组,体力好些的都上。担架放在肩上,不能看脚下的深浅高低,上坡、下坡、平地,机械地跟着走。百来米后,呼哧带喘,只能换人。队伍依然向前,几拨人换来换去,咬着牙坚持。最后是二排女生筋疲力尽,一排和三排的男生边走边看着热闹。坐担架的无奈,抬担架的煎熬。
在电影《小花》中,刘晓庆抬着担架走在山路上,大概有艺术化的成份吧,也许在战场急红了眼,也会迸发出超人的能量。我在女生当中算是非常能干的,但真是两人抬一个担架,确实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14)吃饭
内蒙很少有大米,多是白面、玉米面。兵团人太多,种不出多少粮食(按粮票供应粮食的年代,北京的白面每斤为1毛8分5时,我们连算是条件好的,打的粮食成本为每斤一元多,其他连队的粮食成本为二元多),需要依靠其他省份的支援,河北支援的是发了霉的生白薯干以及白薯面,东北支援的豆面。因此我们的粮食不存在粗细粮的搭配,而是有什么,吃什么,没有粮食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供给制生活吃的是大锅饭,在礼堂(只有舞台,台下没有椅子,开大会时,一律坐在地下)吃饭时,按照部队化管理,饭前在食堂门口集合,唱歌,才能进食堂。以班为单位,按指定位置,围着饭盆,蹲成一圈儿,我一般是饭还没吃完,腿就又酸又麻。
在班里吃饭就省事多了,不用集合,值日生打回饭菜,分到个人,或干脆不分,开吃。兵团战士的定量是45斤/月,刚开始连长也没有经验,像部队一样,主食随便吃。没有过多久,连队粮食告急,开始定量,每人两个馒头或两个窝头(二两的)。两顿饭时,馒头每个三两重,窝头每人发三个。45斤的定量,听起来根本吃不了,实际上大家都是吃不饱,原因很复杂,说不清。
一天三顿的玉米面窝头,让人特别难受,干活多时,累饿得眼睛冒金星。玉米面很粗,甚至还有霉味,只能强迫自己将窝头咽下去。相比之下,还是菜团子好些,虽然里面的馅只是菜帮子或萝卜,没有油水甚至没有肉腥,只有少许大油,但大家吃得很香,很多人都挑破了的吃(馅大)。
有一段时间不知为什么,连里只有白面,一天三顿的馒头,在那个年代,听着很美好,但吃起来也难受,看着馒头就没有了兴致,菜没有什么油水,干活不太累时,馒头也咽不下去。每当饭菜打回班里,有人就会说,又是馒头。若是能够吃上一顿面条,都能让大家兴奋(二百来人的连队,炊事班擀一顿面条也是劳动量很大的一件事,困难)。
包饺子只有大年三十才能进行,领回饺子馅,各班自己和面、包饺子,再拿到炊事班去煮。有人和面软,有人和面硬,包饺子大多数人都会,包的过程还是很热闹的。炊事班的锅太大了,几百个饺子一次性地都飘在锅中,还是显得锅太大。饺子终于煮熟,捞饺子的人,一只脚支在锅台上,身体锅内倾斜,眼睛盯着饺子,在沸腾的水中一点点地捞着,放在一只打饭盆里,当一大盆饺子端回班里,早已经坨了。
全连有十多人是不吃肉的,没有包素馅的东西,连长让我们包红糖饺子,别人还很是羡慕。糖饺子也并不好吃,刚开始吃到嘴里,饺子的确不错,甜甜的,再吃,太甜了;接着吃,齁的难受;十多个下去,恶心了。其实什么饺子也不好吃,连长只是想让大家忙忙碌碌,就不想家了。
每当吃白薯面和豆面窝头时,炊事班就分别蒸出两样面的。 男生一般选择豆面的,不太甜,发硬,盯时候。女生多选择白薯面的,有甜味,软的,好下咽,但吃到第二个还会觉得反胃。
发了霉的白薯干,实际是将生白薯切成片,晒干后保存起来的。但在晒的过程中,赶上霉雨天气,白薯干自然也就发霉了,蒸熟后可以明显地看到上面布满了霉点。这也是饭,还是主食,不吃是根本不行的,大家只能挑一些霉点少的吃,全班围着盆,手不停地在里面挑,再向嘴里送,实现没有人吃了,也就算了。
连里没有粮食了,每个班领到一盆蒸熟的土豆。我们曾经历了六零年困难时期,有人曾吃过这东西当主食。我想到土豆沾白糖一定是不错的,就到小卖部买了白糖,边吃边沾,别人眼馋也一起吃。 赶上小卖部没有白糖,只能是干吃,对于我来说,少量还可,多了是吃不下去的,这时别人可就高兴了,能多吃点。
土豆也没有了,干脆每个班发一脸盆胡萝卜,横七竖八地堆在盆里,其实总量并不多。蒸熟的胡萝卜又甜又软,剥了皮吃,但它的甜味怪怪的,让人难以下咽,我吃上一个就算了,其实全班每人也不过平均两三个而已。
有粮食的日子也不是太好过,每顿饭的主食就是两个馒头或窝头。大家吃个半吃饱,繁重的体力劳动中,不一会儿就又饿了,距离下一顿饭的时间还差得远,饿也不能耽误劳动,只能是坚持干。关键是有的人饿过劲了,吃饭时又吃不下去了,刚开过饭不久,又饿了,这样的人最倒霉了。我还好,饿时能忍;吃,也吃得下。
很多时候,女生都吃不饱,男生就更别提了。那个年代男女生是不说话的,但一排和二还是互助的。每天晚饭时,刚拿起一个馒头,吃了几口,排长就来了,问大家,还有人要馒头吗?没有好意思张口,排长就拿走了剩余的每人一个馒头,她到四个班走一遍,收了馒头送到一排。天天如此,大家敢怒不敢言。其实男生也知道女生是吃不饱的。于是有一天,一排男生每人省下一个馒头,主动给二排送了过来,我们肯定是不能吃的,但让女生很感动。
实在饿得不行了,一个冬天的半夜,趁站岗(一年四季,夜里轮流站岗,我们认识了天是的勺星和三星)的机会,我们进了菜窖,没有锁着的菜只有手指般粗细和长短的胡萝卜,冻得硬邦邦,装满棉上衣口袋,溜了出来。用小刀刮一刮外皮的泥,急不可待地就放进嘴里。
小卖部(负责卖东西的是一名保定女知青,和我关系相当不错,时常会将进货的消息提前告知我)来红糖了,很多人拥了进去,一会儿就卖光了。买到糖的人很是兴奋与得意,大家坐在炕边,啃着红糖,不大功夫,半斤下了肚,心满意足。还有一次,小卖部来饼干了,冲锋陷阵般,第一时间买到手,饼干颗粒粗糙,又厚又大,吃到嘴里有如嚼着石灰渣。但只过了一会儿,多数人手里就剩下包饼干的纸。我一直对自己觉得不可思议,刚吃过饭,就能够吃进一斤饼干,那可是一斤啊。吃了,只觉得舒服,居然没有人被撑着。
曾经班里有一名女生手捧饭盆,眼泪落下,心酸地说道: “在家时我28斤定量吃不了,现在45斤定量吃不饱。”我话让我记忆至今。
到团部大开会,往返就是一天,作为午饭,每人发了两个花卷。大家在沙漠里不停地走着,男生闲得无聊,反复地高喊着毛主席语录: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脚踏实地,喜气洋洋。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书包里背着花卷太麻烦,反正早晚都是吃,干脆提前吃。走到团部开完会,还要原路返回,几十里地的沙漠,男生个个垂头丧气,饿得前心贴后背。
对于炊事班来讲,摘菜或洗菜的过程都是马马虎虎,,泥土沙子是常见,吃出一小块皂,有个苍蝇也是正常,时常还会有两三寸长的大个虫子,或者是我们称之为沙鼠(沙漠中沙特有的,外形很像壁虎,长长)的虫子,还有一种个子不大,黑色硬壳,跑得比较快的昆虫(我们称之为沙漠小汽车)。挑出虫子接着吃饭,司空见惯。一次,有人吃出半个绿色的大虫子,足有一寸多长,于是开始打听另外半个虫子的下落,得知其他排,真有人挑出了另外半只。炊事班在切菜过程中将虫子一切两半,并且都进了锅。
吃蚕豆。1971年4月,我得急性黄胆性肝炎住进师部医院。那时的传染科只有三种病,肝炎、肺炎、痢疾。我们住在一排平房,与前排房之间形成一个小院,不许出去,每周小卖部来卖些东西。我们主要的零食也就是糖果、饼干。实在馋了,偷偷地爬墙出去。记忆深刻的是有一次买了点生的铁蚕豆,必须把它弄熟,想尽了各种办法,无果。最后,找了个铁簸箕当炒锅,架上柴禾,解决了问题。
吃骆驼肉。为了解决大家的吃肉问题,连长派人买了六头骆驼。骆驼肉比牛肉还要粗糙,记得当时卖给家属的价钱是每斤两毛五。此后的一段日子里,每天都是骆驼肉,我不吃肉,爱吃肉的有些人也到了见骆驼肉发怵的地步,一个冬天过去,骆驼肉为伴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吃菜。主要是依靠连里自己解决。内蒙的夏天来的晚些,四月份后终于有了韭菜,数量不多,做些韭菜汤而已。五月份以后,有了茄子,西红柿等常见蔬菜,十一过后,蔬菜基本上就没有了。过冬储存的蔬菜主要是,土豆、胡萝卜、圆白菜。内蒙少有大白菜,圆白菜的个头比北京的大了许多,发甜,熬猪食般,远不如大白菜好吃,我们经常给猪吃了。
下饭馆。因为吃不饱,也因为没有油水,大家都很馋,所以周日到巴市(即磴口县城,距离12里地,步行往返)下饭馆成了经济条件好些的人的必然去处。如若休息,每个班只有三个名额可以外出,大约一个月多可以轮到一次。批了假的人们,三一群,五一伙,结伴前行。巴市是县城,而且是师部所在地,但繁华之地也只是一条丁字街,有家唯一的饭店,一个套间,几张桌子。周末的这天中午,饭馆生意兴隆,里外间几乎都是我们连的人,里间若是女生,外间一定是男生。虽说5元的津贴太少, 1元多也够下饭馆了。饭馆也没有太多的选择,羊肉是有的,做的也不膻,但我不吃,印象最深的是榨菜炒肉丝。街上的肉店只有驴肉,当地人称:毛驴肉。
吃罐头。肚里空空,又不能外出之时,我的家庭条件好,家里时常会给钱的,零花钱就远不止是津贴。小卖部又没有什么可吃的,干脆买一瓶水果罐头(近2元),约上三两好友到连队不远处,找一个安静的树阴,或躺或坐在沙子上,晒太阳,聊天,解馋,用现在话说,发呆。
吃家里寄来的食物。那时的包裹多的出奇。春节、五一、十一、中秋等节日,很多人都会收到。花生、瓜子、大枣等属于正常,熟肉、咸鸭蛋等应有尽有。有一年的中秋前,我父亲用饼干盒装了足有三四斤月饼,满满的一盒。柿饼、糖果等,只要是能吃和爱吃,家里常给我寄,只有我一人下乡,其余兄弟姐妹都进了工厂,条件算是相当不错的。每当有我的邮包,关系不错的人会在第一时间打开,尽情地吃,当然也会给我留下一点的。
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15)养猪 养兔
虽然吃不饱,但毕竟大多是城市知青,还没到什么都吃的地步。如果菜做的难以下咽,整盆地倒掉也是有的。连长看到大家的浪费,干脆每个排了发两头小猪,于是房子旁边的小树林里就有了各排的猪圈。
猪过的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大家没有剩什么,猪就没有吃的,若偶然剩得很多,对于猪来讲就是享受。冬天时,大家最不爱吃的是大锅炖圆白菜,还有一次,连里错杀了一头母猪,肉不好吃,大家就连肉带菜地给了猪,还开玩笑说,猪吃猪肉。
猪大概是太饿了,所以养得很瘦,腿脚显得格外长,狗一般灵活,近一米五高的猪圈也挡不住它们外出,跨栏一般就窜了出去。猪从圈里跑了,这可是大事,于是全排出动,找猪并不太困难,关键是让它回到猪圈。先将圈里放好猪食,再将猪圈打开一个洞(没有门),接着就是连赶带引诱,让猪从洞口回到圈里吃食,最后还要将洞再砌上。隔三岔五地猪就会窜出去,我们就必须时常找猪,这样的工作反复进行,对于我们和猪都不是轻松的活。有人想出办法,干脆将猪圈的顶给盖上,彻底解决问题。要透光透气,猪还不能跑掉,就地取材,沙枣树的干枝都是带刺的,将其在猪圈上盖了一层,永绝后患。
猪睡觉时是会打呼噜的,每天夜里都会从小树林里传出猪的呼噜声。原本上厕所时就要进入小树林,走二三十米路程,现在树林中又多了猪圈,胆小的女生就更害怕了,起夜就成了问题,不敢自己去,又不能不去,只能找人陪伴。我胆大、好说话,就成了大家的最佳人选,班里无论谁夜里起来都要叫上我,原本我是不需要去厕所的,但是一夜下来往往是去了三四次。
连长又让大家饲养兔子,小白兔很招女生喜欢,时常会从圈里拿出来抱着玩。兔子也要有圈,同样是砖块砌成的圈,还用砖将地面铺了一层。每天给兔子喂些菜叶,方便也好玩。但随着兔子越长越大,就变成了越养越少,最后一只不剩,都打洞跑了。跑了的兔子是无法找回的,偶然看见了也抓不回来,家兔就变成了野兔。秋天到了,长大了的兔子带着自己的小兔到处玩耍,连长组织几名男生专门负责打兔子,改善生活。
骡和马、牛、驴等大牲口由连队统一饲养,用于生产需要。连里也有猪圈,还有专人放羊,主要解决伙食问题。有人专门负责杀宰羊,我曾见过屠宰前的羊在在流泪,也曾见到过刚出生的小驴就跌跌撞撞地在地上跑。我用牛耕过一次地,赶过几次小驴车,也算是和牲口有过亲密接触吧。我也会区分马和骡子,长得好看的一定是马,不太秀气的肯定是骡子。
1969年秋,刚到内蒙兵团时,当地人赶的马车或牛车大多是木头轱辘,直径要比普通轱辘大得多,从大城市来的我们,真以为回到了原始社会,后来见怪不怪了。当然,连队的车都是橡胶轱辘的。
wangpei
发表于 2012-9-13 20:05:38
河水清那会儿,男生也逛车?
你真逗!女生都去,男生岂能不去?
就是说法不一样,我们叫“溜车”,25路可是当年北京最短的路线,那是没得“溜”啦。
通用月票我们也“溜”过。
游击队之歌
发表于 2012-9-13 22:11:56
tiantou 发表于 2012-9-13 14:14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本周】(62) ● 中国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本周大事首推钓鱼岛,双方唇枪舌剑,出招不断,就差肢体碰撞 ...
读了田头发言。忧虑。
我身边的几个日本同事这些天来团结一心,共同对外。不像中国人,还在拼命自残呢。
钓鱼岛之事,不敢触及。那天偶然说了一句,日本人便笑了,“中国敢动手,美国定会参战。因有日美条约做保障。”
wangpei
发表于 2012-9-14 07:38:39
点评之瞎评:
-岛屿之争,一直觉得与中美日韩换届有些关系。
-自毁家园,“出来混,总是要还得”。
-人口,据说:当年老人家是支持马老的。
wangpei
发表于 2012-9-14 07:43:17
“溜车”的溜,好像是溜达的意思。
河水清
发表于 2012-9-14 08:54:21
本帖最后由 河水清 于 2012-9-14 09:25 编辑
wangpei 发表于 2012-9-14 07:43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溜车”的溜,好像是溜达的意思。
呵呵,刚刚查了一下。
溜:滑动, 滑行, 滑落;
遛:漫步, 逛, 溜达, 蹓, 徐步;
蹓:与遛同音,同义,在英文中,同字。
别介意,这两天,有些闲。
tiantou
发表于 2012-9-14 09:20:30
游击队之歌 发表于 2012-9-13 22:11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读了田头发言。忧虑。
我身边的几个日本同事这些天来团结一心,共同对外。不像中国人,还在拼命自残呢。 ...
两天前凤凰网那边有人贴出《抵制日货倡议书》我跟了贴,现一稿两投。 【日货四十年】 四十年前的金秋九月,中日邦交正常化,田中和大平与毛、周会谈,伟人扬扬手,让钓鱼岛这类争议问题今后再说,相信后人的智慧。于是有了后来的和平发展40年。丰田车进来了,那句广告词“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还记忆犹新,白色家电、黑色家电都进来了,我家的第一茬电器几乎都是日本货,国人趋之若鹜。日本的公园、日本的医院、日本的电影,跟进日元贷款进来的独资企业、合资企业星罗棋布;中国的留学生、研修生遍布东瀛列岛。中日贸易曾经互为第一贸易伙伴,被网罗在了一起。它是你的近邻、有先进的技术,有庞大的日元助推,没有选择。国人当自强,引进、吸收、发展。中国成为了世界工厂,家电行销世界。服役20多年后,因为搬家的缘故,我把电视、冰箱、洗衣机处理掉了,它们从未修理过,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着。我的第二茬家电以国货为主了,海尔的稍多些,它的洗衣机还行,已用了多年。制冷是海尔的看家本事,可我买的空调,头年就两次不制冷,两次报修,去年,海尔的电磁炉用了一年就罢工了,返修的成本不如买台新的。TCL空调,我用了有十年,但每年开机的小时数极其有限,最近听说它打算撤出这个领域,因为卖的不好。我的两台康佳液晶电视正常运转两年,是因为卖家说,“水立方”西面的楼顶上的超大屏幕就是康佳,我想它天天栉风沐雨应该皮实,都老眼昏花了,不求色彩多艳丽,功能有多少,别麻烦我老报修就好。TCL可能是合资企业、这康佳好像是本土企业,但资本的构成很可能还是合资的,里面有没有日资谁知道吶。现在的竞争性行业中,想找出个“纯种”的,难了。在技术、物质的层面上,就算是国字品牌,如开机翻检,成百上千的零部件,就是一个“万国牌”找不到纯国货。比如现在的大屏幕平板电视,国字品牌,其显示屏基本是韩国的,中国在前二十年配件组装阶段捞了一把,现在到了大规模集成阶段,再靠拆分、逆向仿制是没门了。这点特别的令人悲哀。这就是为什么老在提创新的缘故。我买的最大宗的动产是那台车,我对日货的印象不错,价格合适、不出毛病,让人省心,这后一条我特别看重。可是我掂量了再三,还是买了德系车。这些年对日人印象参差。走在东邻的国土上,觉得这个国家治理的太好了,洁净、秩序,职场的敬业精神和极高的效率。可老是有拨人,知错不改,怎么说,癞蛤蟆跳到脚面上,膈应人。人是爱屋及乌的动物。 四十年一代人逝去。政治经济还在胶着中,智慧了吗?后人没出息。 卢沟桥事变那年全国抵制日货,那时民族危亡。如今崛起的大中华让周边国家惴惴不安。不可同日而语。你买还是不买,拎得清。
wangpei
发表于 2012-9-14 09:35:46
早就发现老田的家电尽国产的,我自己这没啥国货,可能是因为小时喜欢看翻译小说。老爸老妈这倒好,一水儿的国货。
wangpei
发表于 2012-9-14 09:40:32
本帖最后由 wangpei 于 2012-9-14 09:42 编辑
5-1班的小草不在这里说,这是他刚发我邮箱的:
很少人會知道的36個秘密
1、拉斯維加斯的賭場都沒有鐘。
2、麥當勞40%的利潤來自Happy Meals(快樂兒童餐)的銷售。
3、巧克力對於狗來說是致命的,只要幾盎斯就可以使一隻小狗,因為心臟和神經系統受損而死亡。
4、19世紀30年代番茄醬是作為藥品來銷售的。
5、看看你的拉鍊,如果上面有YKK三個字母,那麼說明這是全球最大的拉鍊製造商Yoshida Kogyo Kabushibibaisha的產品。
6、李小龍的動作非常快,快到看不清,所以拍電影時只好放慢膠片的速度。
7、仰面躺著並緩緩地抬起雙腿,可以免於陷入流沙之中。
8、驅蚊水並不驅蚊而是干擾蚊子的感覺器官,這樣它們就找不到人在哪裡。
9、牙醫建議,牙刷應放置於距離盥洗室至少 6英尺遠,以避開沖馬桶時產生並漂浮於空氣中的各種微粒。
10、希特勒的母親曾考慮墮胎,不過被醫生勸阻了。
11、要是不小心被鱷魚咬到了,你就狠狠地戳它的眼球,它會放你走。
12、即使沒有頭,蟑螂仍可存活10天。
13、打噴嚏時無法著眼睛。
14、大拇指的指甲長得最慢,中指的指甲長得最快。
15、出生時,我們的眼睛多大,現在還是多大。但是鼻子和耳朵一直都在長。
16、如同讣y,每個人的舌紋都不同。
17、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根據《聖經創世紀1:20-22》,先有雞。
18、仍在使用的最長的地名是:Taumatawhakatangihangaoauauotameteaturi Pukakpikimaungahoronukupokaiwhenuakitanatahu,那是紐西蘭的一處丘陵。
19、澳大利亞帕凱斯天文臺的科學家們曾以為他們接收到了來自地外文明的電波,經過調查,發現那道電波其實來自天文臺裡的一個微波 t。
20、戴耳塞一小時,耳朵裡的細菌數量將是原來的700倍。
21、世界上最常見的名字是:穆罕默德。
22、豬無法看到天空。
23、撲克牌中每個花色的K都代表著歷史上的偉大君王:黑桃是大衛王,梅花是亞歷山大大帝,紅桃是查理大帝,方塊是凱撒大帝。
24、111,111,111×111,111,111 = 12,345,678,987,654,321。
25、當你看到一尊騎士的雕像,如果馬是四腳騰空的,那麼此人戰死沙場。
26、同上,如果馬的一隻前腳抬起,那麼此人因在戰鬥中負重傷而奚?Ⅻ/SPAN>
27、同上,如果 R的四腳皆著地,那麼此人死于自然原因。
28、蜂蜜不會變質。
29、所有的北極熊都是左撇子。
30、大象跳不起來。
31、在過去的4000年裡,沒有新的動物被馴養。
32、全世界最忻?募译娛乔鄭u海枴Ⅻ/SPAN>
33、美國唯一入主政府機構的異國家電是青島海朁/SPAN>,包括白宮裡用的所有家電都是這個牌子。
34、美國和俄羅斯的日用品90%以上都是“中國製造”。
35、俄羅斯的商人90%以上都是中國人。
36、貓是聖經裡面唯一沒有提到的家養動物。
wangpei
发表于 2012-9-14 15:10:27
http://www.obj.cc/uc_server/avatar.php?uid=22707&size=small
侠客行“大拇指的指甲長得最慢,中指的指甲長得最快。”这条也就是说爱骂人的人,尤其中指的指甲长得快,老爱伸中指。
沙子有的聊啦,小草还不来。
liuxiuhua
发表于 2012-9-14 15:52:35
本帖最后由 liuxiuhua 于 2012-9-14 15:54 编辑
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16)种田 耕种的大田都在离连队四周的沙漠之中,沙丘较少处平整出来的地,这样的地土质很差,;大部分是砍了成片的沙枣树变成的耕地(现在看来,对于沙漠的治理是破坏性的),土质稍好一些。地块一般几十亩或上百亩,分到各个排进行耕种和管理,收割时也会统一进行。耕地,大概是拖拉机进行,我们只对地的边角使用铁锨。播种,内蒙种的是春小麦,还会种少量的谷子,拖拉机播种或牲口播种,印象中没有洒过种子。玉米肯定是有人工播种的,翻过的地,先是用脚使铁锨插进土里,铁锨再向前稍一用力,铁后面出现一道小沟,四五粒种子顺着沟扔下去,接着是拔出铁锨,一株玉米播种完毕。一尺左右的距离,再进行下一株玉米的播种。这算是不太辛苦的活,每人一行,边干活边聊天。回想起来,不知农民是否也这样播种玉米的。间苗,小麦和谷子是不用间苗的,玉米长的半尺高时,四五株挤在一起,留下最壮实的一棵,其余的拔掉。这活就比较好干了,同样是每人一行,相互之间前后左右都距离不远,可以聊天,万一拔错了也无人看见,但不停地蹲着向前走,腿脚就会很累;若是不停地站起再蹲下,腿和腰都会很累,一天下来,腰酸腿痛也很正常。除草,基本是人工除草,扛着锄头下地,每人负责二三行,一边锄草一边向前走,遇草多比较时就麻烦一些,特别是遇到甘草(中药,根可以治咳嗽),比手指还细的茎,一尺多高,韧性极好,不容易锄掉,用力并且反复去锄,直到锄掉为止。其实,锄去的是茎,根还在地里。除草一般在夏天,天气很热,没有阴凉,饮用水也很少,又热又渴。 培土,玉米长到半高时,根部需要培土,方法是将两垄中间的土铲到根部。如果是人工培土,使用铁锨,从早到晚地干下来,虽比挖大渠轻松,但也是挥汗如雨。顶着太阳,没有阴凉,玉米地中间又不过风,闷热,好在都是女生,若是服装不整也无所谓。如果是用牛来培土,就是套上犁,牛从玉米地两垄之间走过时,犁将中间的土翻起,顺势推到一边,就算是给玉米培上了土,赶牛的人边走边吆喝,工作效率也比较高。关键是牛不高兴干活了,怎么吆喝也是一步也不挪,急也没有,哄也不成,打它吧,牛脾气上来了,走得很快,一脚一棵玉米,全都踩倒了,我无奈,放它回家吧,连走带跑,比我还快。施肥,化肥和农家肥,大田里用的都是化肥。一般是在浇地前洒到地里,再浇上水。每人背上化肥,间隔一定距离,一把一把地洒均匀。农家肥很有限,一般用在菜地,例如二排给土豆施过肥,将肥料放进挖好的土坑中,再埋上土,大概是让肥料更好地发挥作用吧。浇水,一般要给庄稼浇几遍水,这项工作有专人负责,将渠水挖开口子,灌溉完毕后堵上口子,再浇另一块地,各地块轮流上水。劳动量不大但要不责任心,不能跑水,还要把握好浇水的程度。收割小麦,成熟时间比北京晚一个月,七月中旬开始。每人每天一亩地的任务,以排为单位分好地块就开镰。我们不会磨镰刀,虽然有人简单地示范一下,自己还是磨了也不快,后来干脆就很少再磨镰刀了。收割小麦时,没有称手的工具,劳动量就显得更大了。早晨四五点出工,干到十点左右,下午三四点后再突击至天黑,腰酸背痛。有人收麦,有人运麦,送水的人挑着担子,半路上水就被送麦的人喝光了,水渠中只有早已长了绿苔并且虫蝇飞舞的死水,割麦的人挥汗如雨,干渴难忍,也只能喝上几口。也许是体内的水分蒸发得太快,居然也少有人拉肚子。麦子地中时常会甘草生长,又硬又滑的杆,镰刀只要碰上就打滑,从根部滑到拢着麦子的左手上,瞬间,手指上出现一条或长或深的口子,血流不止。最简单的办法是用皮筋捆住上面,血液不通,达到止血的目的,用纸包住伤口再继续收割。脚和小腿也时常会出现同样的伤口,无奈。割麦时,左手会被麦桔或麦穗划破,右手会被镰刀柄磨出水泡,水泡最终也是要破的,大家都是双手伤痕累累,旧伤痕上又满新伤痕。运小麦,田地到场上的路崎岖不平,小车需要绕路,人背要穿越沙漠但近了许多,所有收割的小麦,连杆带穗一并运到场上。背着超大捆的麦子,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在松软的沙地上,省略了擦汗的动作,任汗水从额头流下,衣服湿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机械地向前走,不能休息。终于到了场上,喘息未定就踏上返程之路,一趟又一趟,仿佛没有尽头最艰苦的麦收任务是1970年夏,帮助十连收麦。十连位于黄河边上,麦子又多又壮实。不记得六连去了几个排,背着背包,走了几十里沙漠中的路,来到黄河边,没有看到十连的驻地,在一个小村庄前停下,女生以班为单位分到老乡家住,男生就在河滩的三棵大树安营扎寨。老乡家没有院子,房前只有一个搭了顶的灶台,炕的宽度只能容纳五六个人,其余的五六个人就睡在灶台边的空地上。每天起早贪黑地割麦,休息时没有阴凉,一连十天下来,个个晒得脱了几层皮。麦子收到场上,雨季就来了,无论白天夜里,只要是下雨,就相当于吹了紧急集合号,大家都会向场上跑去,将正在晒着的麦子堆积起来,盖上苫布。一切就绪才能放心,这终究是我们一年的收成。收玉米好像简单一些,掰棒子的双手也同样是不堪重负,血淋淋的。没有了玉米的杆还要从齐根处砍下,运回连队(大概是做饮料喂牲口吧),照旧是每人一大捆地背,往返一天若干次,但它的体积和重量都是麦子所不能比的。收谷子,施了化肥的谷子长得还算壮实,割麦子般地进行。没有施化肥也没有浇水的谷子收与不收都差不多了。没有进行过认真管理,也没有过多地下功夫,谷子长的太矮了,只能蹲在地上用手挨着地皮一小把一小把地拔,拔出的谷子都打不成捆,也就成回个种子。种土豆,先将土豆切成小块,每个块必须有能够生芽,再将块等间距地种到垄里,埋上土,再经过施肥、浇水等过程,生长成熟后,离开根部一定的距离向下挖,根部的果实有大有小,喜人。收获的土豆用袋子装回来,堆放在礼堂里(最开始的一年露天堆放,阳光照射后,土豆是绿的,吃在嘴里是麻的),这就是我们过冬的菜。种自留地,其实就是班里找了一块没有要的盐碱地,长三角形,大约有三分地,工余时间经常到那块地里,记不清种的什么了。没有机械或牲口耕地,人工挖地、播种、除草、浇水,管理,一个步骤也没有少,从始至终都非常上心,业余时间搭上了很多,无奈土壤的先天条件不好,最终也没有收获多少东西,但这块三角地让我们牵挂了许久。种瓜,连队有百亩瓜地,西瓜、香瓜种量不多,大家也没有兴趣,毕竟在北京常吃。种量非常多的是花来士,俄罗斯传过来的瓜种,名字也是谐音,类似北京的黄金瓜,但皮呈黄褐色,非常甜,每个两三斤重量,吃多了上火。哈密瓜种得不多,没有花来士瓜甜,所以吃得也不多。种瓜相对比较轻松,主要由五排担任,印象不深,瓜秧都在地上,不用搭架,一望无边的瓜地,是林业治沙研究所留下的,这瓜在内蒙兵团都是很有名气的。1970年或是71年,记不清中央召开什么会议了,内蒙兵团命令六连挑选一批最好的瓜送到中央,我们连战士又挑了其中最好的几十斤瓜放在中间,特地标明是要送给毛主席的。虽然没有了结果,但那曾是我们多么虔诚的心。看瓜,大概是1971年的夏天,瓜即将成熟开始,胆大的男生夜里出动,我们排女生肯定是没有偷过的,估计别的排女生也不敢偷吧。一次,指导员手举一个被男生偷摘的花来士,面对全连批评这名男生,不大的瓜正巧举在指导员的脑袋一边,从此指导员的外号就叫:花来士。为减小损失,瓜地中间搭建了一个二层瓜棚,下面休息以及存放瓜,下面瞭望。我和另一名女生担任了这夜间看瓜的艰巨任务,说是艰巨,关键是方圆百亩,荒郊野外,胆小的人别说睡觉,坐着都害怕。我从没有抓住过偷瓜的人,因为夜里我们也睡着了。一次下雨,瓜棚里躲进了几个本连干活的人,吵醒了我们,否则一觉到天亮。看瓜的最大好处是可以任意吃瓜,挑熟透了的吃。正巧瓜棚旁边种了一片谷子,顺便也就成了厕所,粪便以及吃剩的瓜都变成了肥料,谷子长势特别好,谷穗沉甸甸的。收瓜,每年的八九月份是瓜大量成熟的季节,兵团战士吃瓜的水平极高,一次性地可以几斤瓜下肚,因此收瓜一般是不敢用的。女生一是吃得少,二是干活休息时才吃。摘瓜的过程不用描述,主要是吃瓜。用刀切开挑好的瓜,再切成条,切成块,刀或叉直接送入嘴中(吃瓜上火,烂嘴角),若是切开的瓜好,大家就抢,若是不好,扔到一边。其实连队是常分瓜的,每人五斤,以班为单位,几十斤领回去,当晚就下去大半,省饭。瓜子虽小但放在窗台上晒干,零食。如果是连队留在种子瓜,会指定吃完后交回瓜子。腌咸菜,十一过后,天气立马变冷,拉秧的瓜也不可能再成熟了,但也不能任其烂在地里,拉回连队后派上的用场就是腌咸菜,连队二百来号人一个冬天的咸菜。腌制的过程极为简单:一切两半的瓜去了籽后放进一个个大缸中,粗大的盐粒大把地洒到上面完事。吃的时候切成小块,咸得齁人。种葡萄,同样是林业治沙研究所留下的十亩葡萄园,都是新疆的品种,无核葡萄、马奶葡萄等。其他排的女生进行剪枝等日常管理。我们主要是春天挖出枝、培好土,秋天埋葡萄等体力活。连队也会发葡萄,有时我们也会将一些无核葡萄晒成干。冬天的战备训练也时常会到葡萄园,凹凸不平的地面正好练习匍匐前进。种树,我们只种过柳树。内蒙没有垂柳,竖直向上的柳树随处可见。将手指粗细的枝杆,切成近一尺长的段,每段至少有一个能够发芽的点,就可以栽种了。每个背着一包小枝杆,带着一把木锤(打钎时,抡铁锤那么大小),走到我们挖好的渠边,大家分散开,每人负责一段距离,在距离渠顶部大约半米高的地方,每隔一米多的距离(目测),就用木锤打进渠里一根枝杆,沙土地比较软,钉子一般就进去了。回想起来,种树容易,成活难。首先是沙漠中没有水,土地太干燥,其次是一场大风刮过,水渠被填平了,柳枝就被深埋了,也就很难发芽。种苹果,是团部下达的任务。大多数连队没有任务,个别连队任务量很小,大概是觉得六连的条件好一些,就有了一百亩苹果园的硬性指标。接近于可望而不可及。开春是栽种的最佳时机,关键是要挖出这一百亩的土坑。而领导根本就不了解总的工作量之大,劳动量之繁重。手指粗、一米左右高的苹果苗,土坑究竟应该挖多大、多深。沙漠中土质太差,除了沙子就是胶土,必须将两种土混合,才能给苹果创造一个良好的生存环境。连里经过调研,决定每个坑的尺寸是:一米宽、一米长、一米深,即每挖出一个坑,就是一立方的土方量。开春时节土地冻得硬邦邦,全连出动,根本没有应手的工具,就连镐头都没有几把。落实到个人的任务是每人每天三个土坑,三方土听起来不算多,但面对冻土,只能向下挖,左右前后都不能扩展太多(土方量更大),没有得心应手的工具,施展不开的空间,其难度远超出每人一天八方土的大渠。我不知道每亩地应该挖多少个坑,更不知道总共的数量,但我知道,必须是一个一个地挖。挖坑,面对冻土,手中能够使用的工具就只有砍刀,原本是砍柴用的,像斧子一样大小,但比斧子薄,比斧子轻了许多,落下时重力是远不够的。两手握住砍刀,用尽全身力气,砍下去后土上,或留下一个白印,或砍下一小片土(两三寸长,肉片薄厚的土),只能是一刀一刀地砍下去,积少成多,再用铁锨将土铲到坑外。可想而知,一个土方需要多长时间。每天带上三个窝头,从早到晚在自己的土坑内效率极低地坚持着,直到日落,手冻裂了,磨破了,没有人说,即便说了也没有用。尽管如此,很多人依旧完不成任务。时间一天天逼近,团部向六连提出严厉批评:其他连队都是挖40厘米的坑,六连为什么要挖一米?迫不得已,连长下令,改挖80厘米的坑。土方量更大了,休息时间更少了,人困马乏,进度终于加快了,在规定时间内,所有的坑挖好了。栽苗,运来沙土和肥料,与胶土按一定比例混合,再铲回坑内,回填土接近地面时才能将小苗种下,那么细小柔弱的苹果苗,立在了我们为它准备的巨大坑内,百感交集,有心酸,有不解,有释放。浇水,原以为小苗种下,大功告成,没有想到浇水也是艰巨的任务。渠水不可能引到每一棵小树。百亩苹果园中只有横七竖八的几条小渠,临时挖渠也来不及,况且渠中水也不多。于是,每棵树浇十脸盆水,这又是硬性指标,我们连的坑挖得大,水就必须浇透。渠比较深,有人负责打水,即站在水渠中,接过我们的脸盆,打满水以后再递上去。我们接过脸盆后,端着走到树小边,浇了水后再返回,循环往复,数到十盆水后方能换一棵树。又是没有尽头、没有盼头的工作,直到天天黑。四月初的天气,地没有解冻,站在水里的人非常冷,我们衣服湿了,手冻僵了,腿也直了,依旧是窝头填肚,端水进行往返运动。但几乎没有人投机取巧。注:没有看到丰收的苹果,我就离开了兵团,听说其他连队的苹果树苗基本上都死了,唯独我们连的苹果苗大部分都长大了,结果了,欣慰,感谢连长的坚持。 04年1月六连和七连在北京德宝饭店150人的聚会,七连长来了,六连长已经离世。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17)搞副业农闲时总是要搞些副业,为连队创收,虽然这收入少得可怜,但总是要干的。作为中药中常见的干草,在沙漠中是没有的,但在我们所种的地里还是常见的,县城有收购点,大概是按粗细分级别,按重量收购。挖干草的过程类似于挖树根,先是根据干草生长在地面上的茎干和叶来分辨,再顺藤摸瓜般地挖下去,挖了一尽多深后,干草的根就是横着走向了,地道一般,横七竖八,因此被我们挖过的地面也是七拐八绕,地面上相似布满了巨型蜘蛛网,还需平整土地,才能来年耕种。挖干草也是力气活,带着干粮下地,整天地挖,一天下来,挖的数量总是比连长的期望值要少。打蒿子籽,沙漠中一般只有两种植物,都是灌木类,据说都是飞机播种,因为沙漠缺水,成活率极低。一种是带刺,我们叫做白刺,多被我们砍了积肥用,另一种我们称为是蒿子,深秋时节,结籽,籽可以磨成面,据说是粘性的,可食用,但我们没有吃过。县城也是有收购的,记忆中大概四毛多或者是八毛多一斤,连长给我们的指标是每人每天打的籽净重一斤,听起来确实不多,但打下的籽若是装一大麻袋,去了外皮后也出不来多少。以班为单位(怕迷路,在沙漠中只能看着连队的房子或树才能回来),每人带上作为中午饭的花卷和水,进沙漠后遇见就打籽,用麻袋接着,一种办法是直接带回麻袋再说,数量太多还真不好带回来。第二种办法是就地去壳,工作量太大,带回来的数量极少。在沙漠里走一天,干一天,累得够呛,渴得够呛,好在都安全回来了,没有丢了人(别的连有丢了的,找人的工作量可就大了,好在终于找了回来)。用连长的话说,走时八两花卷,都带不回八两蒿子籽。卖瓜,连队的瓜多得吃不了,到县城卖瓜就成了一项任务。三分钱一斤的瓜在我眼里非常便宜了,但当地老乡比较穷,生意也不是很好。瓜堆在路边,白天卖,晚上还得看瓜。当地小孩常说我们兵团战士的顺口溜是:自己挣钱自己花,剩下钱都买瓜。做二踢脚,过年总要放炮,卖炮还能创收,连里的退伍军人中有在老家曾做过炮的,于是建议连长做炮,电影地雷战中常说的做火药:一硝二磺三木炭。不知从哪买来的这三种原料,按照一定配比混合,印象中必须在大锅中加热,有一次差一点发生爆炸,关键时刻,退伍老兵将锅端了出去,避免了重大事故。连里向个病号跟着那名退伍老兵学做二踢脚。我是连里有名的老肝炎,有幸加入这队伍。做炮的工序不少,但都没有多少含金量,用纸卷成的炮筒一定要紧,炮炸开时才响,因此要擀很多遍,比较累。二踢脚是两响,一响是在地面,响了并且还要打上天,第二响是在天上。第二响的炸药是用泥堵住的,第一响的炸药则是人工用细改锥似的工具,在纸筒上拨花似的,转圈一下接一下的拨纸,一般十七八个摺,好看且封上了口,堵住了炸药。如果用力大了,炮就在地下炸了,很危险。如果用力小了,第一响也没有声,炮飞不上天,但每个人用力是不一样的,力小的必须多拨出几个摺,力大的就少拨几个摺。检验的标准只有一个,放炮。我们弄一个就出去放一个,直到响声都正常为止。很多人不敢放炮,我就过足了瘾。当然,手艺过关了,后面的炮就不再放了,全部装箱。过年时分到各班,大家敞开放炮。卖炮,做炮即是副业,就要挣钱,卖炮是一毛钱一个,当地人买的也不会太多,毕竟生活水平低,但是牧民就不一样了,他们有钱,一般是赶着骆驼来了,买很多炮,骑在骆驼上走了,一边走一边放炮,也不会惊了骆驼。搓麻绳。种麻的过程记不清了,收获的麻有一人多高,很湿很沉,依旧是大家一捆捆地背,不同的是放到水里,大概是沤上一个冬天吧,捞出来后,外皮就很好剥了,剥下来的就是麻。我们搓的是较粗的麻绳,弯着腰站立,每只手里都拿着一股麻,交叉着用力就搓成了一根,麻的长度是有限的,需要边搓向手里续着麻。这项劳动有点技术含量,要经过练习才能逐渐掌握,保证麻绳粗细均匀。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18)积肥 农家肥。牲口棚里的肥料是有限的,定期起圈,挖出的土就是非常好的农家肥,再换上新土。牧民的牲口棚里的肥料很多,他们不种地,肥也没有用,我们就联系好连队附近的牧民,将他们圈中的肥料挖出,运回连队。站在牲口棚中,脚下是软的,有时也粘鞋,用铁锨挖,先扔到圈外,再装车运。力气活,也比较累。碰到热心的牧民会给我们水喝,但一般没有人喝,碗都是膻的。有一次给我们羊肉吃,没有人能吃下,半生不熟。打草积肥。农田地边也会有野草生长,打(割)草扔在一个大坑中,腐烂变质后就是很好的肥料。打草比较辛苦,大捆地背回来更累,找个现成的大坑扔了进去,过后也记不清是哪个坑了。记忆中向大坑扔过几次,但没有在大坑中起出过肥料。熏肥。机耕的地,大块的粘土,风干后石头般地硬,冬天到沙漠中打回白刺(前面说到,沙漠中仅有的两种灌木之一,存量很少,其实是破坏生态环境),当作木柴,先堆放在一起,外面码上土块,尽量盖严实。点火后柴火慢慢地烧,土块被熏黑了,就有了少许肥料的成分。回想起来,好像是做无用功吧。掏厕所。夏天粪便是稀的,虽然很脏,但不太费力。冬天时粪便冻得硬邦邦,镐头下去都是一个白印,溅得到处都是,甚至嘴里,真不是好活。连队的厕所时常地掏,后来发展到县城的厕所,掏粪太脏,稀稀的粪便也不太好运,用桶挑或用车拉,有时就将粪便就地晒干再运。但当地农民也需要肥,就可能会丢了。还是用化肥最省事,地里随便洒,再浇水,完事,现在如果没有了化肥,真不知道农民还会种地吗。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19)洗澡洗衣 洗脸最简单,夏天就用井水,挑回班里即可使用。冬天就困难得多,每个班外屋的炕边连着一个小铁锅,烧炕时锅就热了,夜里封了火,早晨也能有些热量。问题是到了早晨,大多情况是火灭了,水根本不热,如果有点热气,舀出来,只有半脸盆的量,全班十来人就用这半盆水洗脸,因此谁都不能使用香皂,否则后面的人洗脸时水就混浊得没有用了。 下午收工后也要洗脸,大家都会在出工前先将半盆水放在屋外的窗户下,晴天时太阳晒了一天的水就会有些温度。夏天洗头洗澡也是将水放在太阳下晒热,但总量太少,其实只是擦身而已。冬天就要麻烦一些,两三个星期一次。连里有一个大锅,排里派专人(一般都是干部或团员)烧,大家互助,有先有后地打回热水,洗头擦身,烧水的人必须不停地向锅里添水,不停地烧,最后才被替换下来洗澡,忙上一个晚上时间,解决了全排的洗澡问题。记忆中有一次去县城的澡堂洗澡,排队走十几里地,洗完再走回来。那个年代,唯一澡堂是分一三五和二四六的,男女各一天,所以值班的人员紧盯着门口,害怕有人闯了进来。简陋的澡堂去一次很麻烦,也是很少去的。洗衣就方便多了,挑回井水,天好时在门口、天气不好时在屋子里,洗干净后晾在门口的铁丝上。我不会洗衣,开始都是别人帮助洗,后来自己也学着洗,是否干净也不重要,洗了就行。衣服晒在外面后,关键是及时收回,否则可能会丢了,也可能会风吹日晒雨淋。连里有一老职工的家属,是一个老头,时常会用麻袋收走大家的衣服和鞋子,明知他总是偷,但丢了也难找回来。我的衣服晾在外面总是忘了收,一次下雨,只剩下我的衣服在风雨中飘着,我还和别人一起看热闹,等到再换衣服时才知道那是自己的衣服。从小就住校长大的我,开始自理能力较差,这不好的习惯直到离开兵团上学时还依旧,衣服即便是晾在自己的床头,也会以为是别人的,直到换衣为止。冬天洗的衣服晾在外面都冻了,必须拿回屋子,解冻后再慢慢地干。最麻烦的是洗被里,必须用洗衣板的,有人洗得很白,大多数人都洗衣不太干净。有时刚洗干净并做好的被子遇上紧急集合,可能又脏了。最困难的是挑水,井不太深,用扁担当绳子就成打上水来,但水桶极容易掉下去,从井里捞水桶就非常麻烦了,一般是求助于炊事班的一名男生。夏天挑水还无所谓,衣服湿了没有关系,冬天井台冻冰了,光滑极了,走在井边时要特别小心。曾有一名女生冬天掉到井里,棉衣棉裤都湿透了,很费力地将人救了上来。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20)做棉衣 供给制生活,冬天是统一发的棉衣、棉裤、军大衣。军大衣是没有人拆洗的,除了开会和外出,平时穿得也不多。虽然有外套罩在棉衣和棉裤外,但干活热时常会脱掉,放在地上,一个冬天过去,还是很脏的,大多数人是两三个冬天过去,必须拆洗了。但几乎没有人会做,这是制服型棉衣,比中式的复杂,上衣领、衣袖是技术活。我于1971年开春得了肝炎,在师部医院住了一个月,出院后劳动量依旧,身体得不到很好的恢复,排里就让我负责做棉衣,算是照顾吧。个人负责拆洗,我只负责针线活,没有人教,一切都靠自己琢磨,开始是给自己做,后来熟练了,就给别人做,为了干活快,我都是将棉絮放在桌子上,站着做活。最后发展到每天至少做出一件棉衣,若是棉裤就更快了,几十个人的棉服几乎都是我做出来的。我的针线活水平是一般人难以可比的,这要归功于兵团的培养和锻炼。做棉被就不在话下了,洗衣干净的被子平整地放在炕上,一个人做或两个人一起做,每一道线都可以走得很直,针脚很小,这才能体现出做活的水平。当然,刚拆过棉被的人最害怕紧急集合,保持几天干净的愿望很可能就落了空。
河水清
发表于 2012-9-14 23:12:19
本帖最后由 河水清 于 2012-9-15 10:33 编辑
看贴,让我想起了我的镰刀,继而想起了。。。
黄菠萝,大都是很细的树,曲里拐弯的,很难找到成材的大树。
黄菠萝的树皮是软木,摸上去茸茸的,很轻;
树心的木头很硬,属于硬木,非常致密,但也不重。
黄菠萝好象是东北特产。
wangpei
发表于 2012-9-15 14:30:59
河水清 发表于 2012-9-14 23:12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看贴,让我想起了我的镰刀,继而想起了。。。
黄菠萝,大都是很细的树,曲里拐弯的,很难找到成材的大树。 ...
黄菠萝,我们那叫黄玻璃。在东北,知青们几乎都多少的热衷于整点木头,可我毫无兴趣。74年离开北大荒时,凭“准迁证”可以运回木头,我是为两个同学运的,其中一位还不给我运费。
wangpei
发表于 2012-9-15 18:54:56
我们是在黑河地区北安市的赵光那旮瘩,开始是1师7团,后来又改成1师68团。电影《老兵新传》在那一带拍的,属于小兴安岭山脉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