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房大马猴 发表于 2012-9-5 02:16:24

本帖最后由 绣房大马猴 于 2012-9-5 02:20 编辑

1963年的春夏之交,田达兄和马猴之间曾经就摔跤技艺进行了一次切磋,这之中还发生了田兄嗑药事件。经与田达兄共同回忆,事件过程在我脑中逐渐清晰,容我细细道来。事件发生的场地是在宿舍楼二楼的楼梯间,(空间是相当局促的)。选手即田达兄和马猴,场外还有个指导,是邓同学志民,裁判为黄同学达志。众所周知,未成年人角力,首先比的是发育程度,遇见比自己发育差的人,谁都难免技痒。再观邓、黄两位,都属于瘦小枯干型,想必都已经被田兄牛刀小试切磋过了。说是教练裁判,更不如说是被拉来当观众以观摩田兄之英武神勇的。以马猴一个插班生,再加上其生性羞怯内敛,不会主动寻衅滋事。所以此事的起因应是田兄看到怂人压不住火,加上马猴如豆芽菜一般欠扁的模样,于是促成了这一场较量。其间,马猴一定还有婉拒的表示,最后是极不情愿的投入其中的。但是两人心态有些区别,我相信田兄是本着交流切磋的初衷的,是一种玩儿票的心态。而马猴很可能是急眼了,有玩命的情绪在里面。事件的过程具有一定的戏剧性,开始田兄没占到上风,后来马猴的态势也不算被动,最后田兄被控制住了 ,想翻身而不能。情急之下,田兄看见墙角有一包六六粉,于是口鼻并用,尝而嗑之。随后一定是地动山摇般地嘶嚎起来了,惊动了附近广大师生员工,连叶老师也出来观战了。
田兄回忆说,当时是把六六粉当成类固醇,想用以激发体内超能量扭转被动局面。马猴窃以为,这个意识未免过于超前,田兄运用的其实是类似于厚黑学中的破锅破砸的手法。潜台词是:你把我摔倒了还不算,还让我嗑了耗子药,这下麻烦大了,你看怎么办吧!这招果然令我十分惶恐。更让我惴惴不安的是,我在新环境中本来就朋友不多,这下子搞得和田兄的朋友也不好作了,我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第二天,我偷偷观察,田兄并未记恨,一切不快全当没有发生,于是我也就释然了。其实要不是田兄提起,我是真的忘记了。看来田兄还是没忘啊。半个世纪啊,容易吗?

河水清 发表于 2012-9-5 09:13:01

本帖最后由 河水清 于 2012-9-5 09:30 编辑

楼上几首歌,都很好听。

河水清 发表于 2012-9-5 10:11:14

版主,虹姐:刚刚给你们发了短消息,不知你们是否能看到,以前没用过这个功能,先试试。

wangpei 发表于 2012-9-5 11:01:56

河水清 发表于 2012-9-5 10:11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版主,虹姐:刚刚给你们发了短消息,不知你们是否能看到,以前没用过这个功能,先试试。

我没找到“留言”,可以发我E-nail,我设置了“邮件提醒”。

wangpei 发表于 2012-9-5 11:05:12

猴哥文笔也不善!

“活佛”这辈子恐怕只嗑过这一回“六六六”,他能忘吗?!

雁北飞 发表于 2012-9-5 12:37:41

本帖最后由 雁北飞 于 2012-9-6 14:56 编辑

            人生经历中的一些人和事会随着岁月流逝,但有些人和事却深深地留在记忆里不能忘记。聊到京郊插队想起一个人。她也是知青,早我们几届到我们插队的那个生产队插队。她的母亲早逝,父亲续弦。大概是缺少家庭的温暖吧,她早早就把自己嫁了,对方是一个工人。之后便是怀孕生子。期间,城里招工,和她一起来插队的知青都返城了,她因为孕产期没有参加生产队的劳动而未被分配工作回城。无奈,在孩子刚满一周岁的时候她不得不离开孩子又从城里返回农村继续插队劳动。干活间隙休息的时候,她总是默默地拿出孩子的照片看,我们知道她又想孩子了。孩子长得很漂亮,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我们问她:“你在这劳动不能回家,孩子怎么办?”她叹口气说:“孩子白天送托儿所,晚上他爸爸接回家照看。”她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噙着泪水,眼睛没有离开孩子的照片。我们都很同情她,但此刻又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才好。有一段时间没见她在生产队干活,原来她听说公社来了招工指标去公社知青办跑指标了;她的消息真灵通。那些日子,她的嘴角长了一串的水泡,水泡上面涂抹了许多紫药水,人也明显地瘦了。晚上回到宿舍她和我们说:“这次我一定要争取回城!再不让我走,我就和他们死磕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死磕”这个词儿。一天她从公社回来一脸兴奋地告诉我们,公社说有一个招工指标是工厂幼儿园老师并同意她回城——功夫不负有心人,死缠烂打还真成了——她说,只要能回城就是去环卫局扫大街都认了。她终于返城了,终于可以和孩子家人团聚了!我们都为她庆幸。
            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有了吧。

            这些年国家经济发展了,社会也逐渐人性化了。

wangpei 发表于 2012-9-5 13:49:36

本帖最后由 wangpei 于 2012-9-5 13:53 编辑

“只要能回城就是去环卫局扫大街都认了”。

      悲哉!这句话我们下乡时也常说。不同的地域,相同的奢望!

wangpei 发表于 2012-9-5 21:17:52

有人觉得好听,就再来一首——《我和我的祖国》

wangpei 发表于 2012-9-5 21:24:48

本帖最后由 wangpei 于 2012-9-5 21:29 编辑

      
   歌好听,可近镜头的人没法看,可以理解,女星。

                        可不管人还是别的啥,该咋招咋招最好——

liuxiuhua 发表于 2012-9-6 09:05:50

wangpei 发表于 2012-9-4 14:44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bridge谢刚刚说; 他从加拿大回来后,同学聚会他可以做肉龙!

bridge蝶姐大概要十月才能回北京!


感谢王培同学的几首歌,我都认真听了,曾经的青春记忆深刻。我们不是老三届,比他们年龄小,身体弱,知识少,但经历与他们相似。若有机会,我也希望大家能常聚一下。

liuxiuhua 发表于 2012-9-6 09:08:20

wangpei 发表于 2012-9-5 21:17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有人觉得好听,就再来一首——《我和我的祖国》

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1)序
文革时期,我曾在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生活了四年,这是我生命中刻骨铭心的一段记忆。
1969年初中毕业的我,只有十六岁,作为知青从北京来到了内蒙西部的巴彦淖尔盟磴口县(也称为巴彦高勒镇,位于乌兰布和沙漠的边缘),分配到一师一团六连,开始了屯垦戍边的生活。1972年12月调到一师六团工副业连(六团是新建团,位于内蒙古自治区巴彦淖尔盟磴口县西北部,乌兰布和沙漠深处,距离巴彦高勒镇70公里),1973年夏,我在兵团参加了文革期间唯一的一次高考(张铁生交白卷的那年),并于当年9月离开内蒙,结束了我的兵团生活。
从小生长在干部家庭的我,生活在相对比较优越的环境中,特别是住宿制小学六年生活,使得我就连最简单的洗衣和缝补都不会。来到内蒙兵团后,我经历过很多极艰苦的工作,挖大渠、种大田,装窑出窑(烧砖的窑)等等,最终历炼成超乎常人的能干,不但在各项艰苦的劳动中我会走在前面,就连做被褥和棉衣棉裤的针线活也得心应手。兵团的历练,成就了我吃苦耐劳、坚忍不拔、积极向上的精神,这已成为我人生的财富。
青春无悔。对于我来说,真的无悔。虽然是文革期间狂热的年代,上山下乡是大势所趋,但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建设祖国,毕竟是从小就受到的教育,去兵团也是自己当时发自内心的选择,所以无悔。兵团的四年生活中,无数汗水洒到了那片沙漠,练就了许多劳动本领,培养了吃苦耐劳的精神,丰富了人生的阅历,所以无悔。我的16岁至20岁,从少年到青年过渡时期,我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了过来,无愧于自己,所以无悔。
四十三年后回想这段经历,心里很平静,写出我曾经的兵团生活中印象较为深刻的一些片段,只是一个回忆,留给自己的一段文字。
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2)内蒙兵团简介
        1969年1月24日,中共中央批准成立中国人民解放军北京军区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内蒙古直属机关毛泽东思想大学校总校分校及原内蒙古(军区)生产建设兵团全部、华北农垦兵团大部一同并入新组建的生产建设兵团。北京军区从下属各部队抽调现役军人组成各级领导班子,率领数千名复员转业军人前往内蒙古自治区巴彦淖尔盟乌兰察布盟和锡林格勒盟等地接管国营农场,组建生产建设兵团兵团规划为6个师的建制,每个师辖10个团,每个团辖10个连队。
1969年5月7日,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正式成立,司令部设在呼和浩特市。当年,兵团组建了4个师,24个团,246个连队,接收北京天津上海呼和浩特包头等城市上山下乡知识青年5万余人,全兵团在职人员达7万余人,1970年,又组建了2个师,15个团。
按照原来的规划,一二三师设在内蒙古西部的巴彦淖尔盟伊克昭盟境内,四五六师设在内蒙古东部的锡林格勒盟境内;由于锡林格勒盟草原地区不适于发展农业和超量发展畜牧业,内蒙古兵团不得不将四师从锡林格勒盟迁到了巴彦淖尔盟,使东三师西三师的格局变成了东二师西四师的态势。
1971年,内蒙古兵团已有41个团(包括2个工业团和4个相当于团级的工矿企业)。职工为10.1万人,其中有知识青年7.55万人,复员转业军人和留厂职工2.57万人,现役军人近6千人,另有家属3.8万人,共计14.5万人。
1975年 6月24日,国务院中央军委批准撤销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 ,内蒙七万知青转交地方(内蒙兵团共接收知青93362人,至1975年时有69606人)。
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3)毕业分配
文革期间的一九六九年,我从北京四十一中毕业,作为69届初中毕业生,我们的去向只有生产建设兵团,唯一可以选择的就是:内蒙古还是黑龙江。
每个班级40多名同学,大约有6个内蒙名额,其余都是黑龙江。我先是被分配到了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于是我找到学校,主动要求去内蒙。理由是,内蒙兵团刚组建,条件更艰苦,我愿意到更艰苦是地方去锻炼;理由二,我父亲解放前曾在内蒙打过仗,我愿意到父辈战斗过的地方去建设。我的要求得到学校的认可,当时我很高兴。
辅导员比我们年长四五岁,曾在聊天时讲到,他们会在北海公园坐上一天,只是发呆,不知下乡后会是什么样,能否还会回到北京,今后的前途让他们迷惘。当时的我很不理解,根本不知扎根边疆的含义。
少年不知愁滋味,当学校的红榜张贴出来,同学们都兴奋。在第一时间赶回家,拿着户口本到了派出所,以至于原本冷清的派出所排起了长队,前后都是41中的同学,大家有说有笑地转了户口,当父母下班回到家中时,事已至此。
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4)准备
        转了户口,凭指标每人可以购买一个木头箱子,一个被子的布票,大概还有一些补贴的钱吧,但记不清了。
        在家人的帮助下,我买回箱子(上面的毛主席语录大约是:我国有六亿人口,一定要实行增产节约)。要求一律购买黄绿色的被面,同学们基本都是买的平纹布,而我母亲坚持买斜纹布(结实,一直保留至今),被里都是本色白布,加之棉套,棉被就做好了。还按规定买了背包带,其它用品一律自备,箱子装满了,出发的日期临近了。
        没有离开北京的悲伤,但还有着对北京的种种不舍。我抓紧时间玩,北海划船,中山公园观赏荷花(八月份正是荷花盛开之时,让我陶醉,但69年8月29号一场冰雹,荷花只剩下秃杆),故宫角楼拍照……,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最后的任务就是告别。中学是就近入学,班里同学大多去黑龙江兵团,只相处了一年半,分手没有太多伤感。小学是寄宿制学校,大家朝夕相处多年,文革期间学校解散,同学遍布北京各个地方。相互留言,特别是联系方式。比我早几天离开北京的同学,尽可能地到学校或火车站送别,有些依依不舍。
        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5)离京
        1969年9月4日是我离京的日子。北京站天天人满为患,都是下乡的知青,哭哭啼啼的有,默默不语的有。站台上挤满了人,一般情况下都有家人送到车站。我曾多次到火车站,这种场面也见识了不少,这次轮到自己的离别。
我家比较幸运,哥姐都分到了工厂,只有我下乡,因此兄弟姐妹都来送我。从小就在幼儿园和寄宿制学校长大的我,独立性也很强,没有太多地伤感,从容地告别。
汽笛一声长鸣,驶出了站台,告别的人群逐渐远去,北京也渐渐离我远去。
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6)来到六连
硬座车厢内还算热闹,北京四十二中同学与我们四十一中同学合计一百来人,在一个车厢内,也是分在一个连队。一天一夜的火车,9月5日晚到达巴彦高勒站。
记不清几辆卡车,只记得大家都是站在卡车上,经过一条街后,卡车就到了荒郊野外,没有农田,没有树木,大家眼前出现的是隐隐约约一个连着一个的沙丘,无边无际。开始同学们还开玩笑说是坟包,逐渐地车上就没有了声音,再接着就有同学哭了起来,一个带起一片,女生的哭声越来越大。我没有哭,不伤心、不委屈、也没有后悔。
车继续向前开,终于见到树影,接着看见灯光,再就是锣鼓喧天,先于我们来到六连的知青在连长的带领下,路两边各一队,我们从中穿过,进入营房。
晚饭是西红柿疙瘩汤,同车厢来的一些女生因为伤心而吃不下去,我吃了,味道尚可。晚上第一次睡在了土炕上,刚盖好的房子大概是房顶上的泥不多,从缝隙中还可隐约看到天上的星星,到连队的第一天就是这样,让我记忆犹新。从此,知青这个名字与我相随。
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7)连队简介
连长、副连长、指导员、副指导员和军医,每个连队五名现役军人。男生排的排长由退役军人担任,女生排的排长是知青中选拔。
我们一师一团六连开始成立了五个排,一排和三排是男生,二排和四排五排是女生(女生多一些),一到四排为种大田,每个排有四班,五排种菜,记不清有几个班了。后成立的六排为宣传队,男女生各一个班。还有炊事班等。
连队盖了六栋新平房,道路两旁各三栋,东边是女生排的三栋,西边是男生排和宣传队。新房的南边各有一排旧平房(文革前我们连队驻地是林业治沙研究所,所以条件算是非常不错的),为连部所在地。新房北面的居中盖了一个大礼堂,并连接着大食堂。
每栋平房有五个套间,从东向西每个班占用一个套间,里屋是对面炕,每面可以睡五个人,外屋是一面炕,炕边连着一个灶台,冬天烧炕时锅里放上水,早晨可以用这水洗脸。还剩一个套间就是全排的储物间,大家的箱子及大件物品放在这里,保持了各班内务的整洁。
我被分配在二排六班,担任副班长,在六连生活了三年多的时间。
为了离开兵团,父亲托人将我调到一师六团的工副业连,与团部只隔一条马路,即现在老年公寓所在地。大概只有两排平房。连长和指导员是现役军人,那是一个只有两个排的连队,男女生各一个排,每个排有三个班。连长和指导员的现役军人,他们之间不合,影响到下属知青也分成派别。所谓的工副业,印象中只有烧砖的窑,脱坯、装窑和出窑就是副业,我在那里生活了十个月。

wangpei 发表于 2012-9-6 11:00:10

本帖最后由 wangpei 于 2012-9-6 16:03 编辑

         6年级同学大多去的黑龙江,还都不咋了解内蒙兵团的事儿——

                     好像这几个兵团,最苦的是云南,其次内蒙,黑龙江还好点儿。

tiantou 发表于 2012-9-6 13:53:01

【本周】(61)
●   十八大代表风采:内蒙的廷·巴特尔算是知青的代表,他1974年赴偏僻牧区萨如拉图亚嘎查(村)插队。“文革”结束后,他曾有多次回城机会,然而,他留下来带领群众共同致富。60多名插队知青一一返城,唯独这位将门之后扎根草原38年。“畜草平衡”是牧民致富的关键,他带头实践,减少畜群总量和调整结构,同时实行 “划区轮牧”的养殖方式。新方法见了成效之后再向全村推广,多年不懈的努力终见成效。全村人均收入由2002年前的700多元,增加到去年的15000元,已连续数年高于全旗及全盟平均水平。实现了:富了牧民,绿了草原。
●   妇联、老龄办等联手搞出个《新二十四孝》。见识过老的“二十四孝图”,我们这一代人没把它当回事,还看作封建的糟粕,有些内容挺恐怖的,如郭居“埋儿奉母”董永“卖身葬父”。时过境迁,与时俱进又开始强调孝道,于是就有了“新二十四孝”。比如,头一孝是:常回家看看;第九孝是:教会父母上网。儿女当老师应该比老伴靠谱还来得耐心吧。
●   高速路出台免费惠民政策。今年中秋节与国庆节连休,据此,国庆节小客车免费通行的时间统一明确为9月30日零时至10月7日24时。可以想见城际间的车水马龙,高速成低速。
●   扯不上也扯。坐落在上海市杨浦区长阳路、通北路交汇处的中国烟草博物馆挂上了 “科普教育基地”、“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工作先进单位”等多个招牌。何以爱国,据说是烟草业历史上曾捐助过抗战大业,图片还展示了伟人们吞云吐雾,橱窗里陈列着伟人们用过的烟具实物。行业利益就顾不得大局的利益,在禁烟、限烟的共识之下,要巧立名目、潜移默化地培养消费者队伍,从娃娃抓起事半功倍,可谓处心积虑。前不久有个“烟草院士”舆论了一番,不知是否最后拿掉了,这金字招牌还是拿掉为妥。

wangpei 发表于 2012-9-6 16:00:35

本帖最后由 wangpei 于 2012-9-6 16:05 编辑


老田眼神儿好,又玩儿小字。

● 巴特尔,乌主-席之子”?原来我家对门住着一个。
● “第九孝是:教会父母上网。儿女当老师应该比老伴靠谱还来得耐心吧”。
               若是父母主动要学,儿女往往不耐烦——我们团知青学上网的经验之谈。
● 机场路单向不收费,流量大幅上涨,可见一斑。
● 这条老田没准冲我来的。

秋江 发表于 2012-9-6 18:03:12

本帖最后由 秋江 于 2012-9-6 18:05 编辑

秋江 发表于 2012-9-4 11:11 http://bbs.obj.cc/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雁北飞:新房很漂亮,像别墅。
他们这个别墅是10年前买的,当时只有3000元左右一平米,还送了好多面积 ...http://www.obj.cc/uc_server/avatar.php?uid=38312&size=small
河水清是小产权房吗?有很多人买了小产权房,现在好像也能正常交易,只是不知将来小产权房前景如何?

       好像是大产权。

秋江 发表于 2012-9-6 18:11:09

   大家随着年龄增长更爱怀旧,怀念虽然艰苦但难忘的青春岁月,我们十几号要去山西原平当时的野战医院聚会。之后还要随战友出游。

liuxiuhua 发表于 2012-9-6 19:43:58

liuxiuhua 发表于 2012-9-6 09:08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1)序
文革时期,我曾在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生活了四年,这是我生命中刻骨铭心的 ...

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8)供给制生活
所谓军装,与部队的只是样式相似,平纹布制成的黄色夏装是两套外衣,单帽。内衣则是本色白布(其余衣服还必须是自己的)。冬装是棉衣、棉裤、棉大衣,狗皮帽子。记忆中的棉大衣很厚重,标明的棉花重量就有两三斤(记不清几斤几两了),狗皮帽子样式相同,颜色各异,我们戏称,威虎山下来的。
不记得每月伙食费是多少钱,炊事班做好的吃大锅饭,各班用饭盆(脸盆)打回去,一个装主食,一个放菜。值日生负责打回饭菜,或分到碗里,或围着盆吃。记忆中开始是在院子里,各班围成一圈,蹲在地上吃饭(让我想到农民端着大海碗蹲在墙头吃饭的情景),还曾经在礼堂各班蹲成一圈吃饭,但最多的还是将饭打回班里吃(冬天肯定是在班里吃饭)。
既然是供给制,每个月就有津贴费,但标准是比部队的战士少一元。因此第一年是5元,第二年涨到6元,以此类推,第四年我挣到了8元,女生每月另加0.75元的卫生费。
第四年的夏天,也就是第四个年头即将结束时,内蒙兵团也实行了工资制,记忆中每个月大概是28或29元,不到30元。从此,食堂不再是大锅饭,改成了买饭,这真让我兴奋不已,虽然只是两三种菜,选择余地很小,但终究是可以有所选择地吃饭了。
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9)劳动工具
连队中最常用的工具是铁锨,人手一把的必备工具。为了防止丢失,都在铁锨的木柄上刻上名字或做好记号。铁锨的用途非常广泛,挖渠、种地、栽树等,人所共知。还有鲜为人知的用途:作用一,掏厕所。最古老的旱式厕所没有水冲,坑中的粪便多了就只能用铁锨将其铲到后面,堆放或运走,当作肥料。夏天还好,直接用铁锨就很方便,冬天则要大镐和铁锨配合使用,很艰难的一项工作,身上甚至嘴里都是粪便的碎屑。作用二,晚上顶门。刚到兵团时,连队干部还有夜间查铺的习惯,但这让女生很抵触,不久就取消了。宿舍的门没有插销,晚上很不安全,最简便也是最安全、最省事、最实用的办法就是用铁锨的木柄,顶在门框中间的横木下面,放心地睡觉。作用三,食堂炒菜的铲子。因为人多锅大,炒菜的铁铲自然也要大,铁锨是很实用的,这也是一项强体力劳动,男生炊事员用大铁锨在炒菜锅里翻来搅去,菜就熟了。铁锨还可以用来起猪圈,牲口棚,甚至还可以作为打架的工具等,可见在兵团,无论你是何工种,铁锨几乎是人手一把,不可缺失。
铁锨既然是必备,丢失的可能性就一定会更大,若是丢了怎么办,连里不再会发你,就只有偷,所谓的偷,其实就是趁别人不防备时将其顺走归己。白天的劳动是以班或排为单位,丢铁锨的可能性也存在,还有就是夜间,若是哪个班忘记了用铁锨顶住门,丢的大概就是铁锨。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本排有一名女生的铁锨在刚掏完厕所后就丢了,连续找了几天,终于发现变成了炊事班炒菜的大铁铲,让人哭笑不得,但丝毫也没有影响我们的食欲。
小车;小两个轱辘的木质小推车。远近距离均有,凡是兵团能装的物品都能拉。每个班都有两三辆小车, 一般是每三人一组,一人中间拉,两个边人上推。拉沙子、送粪到地里,砍好的荆条或收获的庄稼运回连队,不使用牲口的小车一样跑得快(连队有一两辆大马车,每辆车需要两三匹马,男生赶车。还有近十头毛驴,每头驴可拉一辆小车,可以由女生赶车。还有几头耕牛,这但远远不能满足需要,其余就是我们人拉的小车)。
背包带。背包带一共有两根,细的是将被子打成捆,宽的是用来背肩。背包带的主业必定是在紧急集合时用来打背包。但它更多地是作为副业而几乎是天天在用。作用一,御寒。内蒙的冬天太冷,背包带捆在腰间类似农民的草绳。作用二,拉车。装满重物的车,在沙漠凹凸不平的路上行走,拉车比推车要省力。人用两臂来拉车的力气根本不够,宽背包带一头系在小车上,一头挂在拉车人的肩膀上,手脚并用的同时,还可以加上全身传递到肩膀的力,两边再各有一人帮助推车,车才能够顺畅地行走。第三,绳子。由于连队到田里的路况极差,收割后的麦子、秋收后的玉米、谷子等,需要用人背到场上。砍下的荆条、芦等也需要我们一捆捆地背回来,此时背包带就是捆绑东西的绳子。背包带几乎天天、时时都可能会用到,以至于大家时常是将背包带捆在腰里,随时备用。
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10)挖渠
我们所在的地区,离黄河还有一段距离,又是沙漠边缘,很缺水的地方。除了黄河外,没有河水,灌溉用水甚至相当一部分人的生活用水都是依靠水渠。而所有水渠都是人工先后挖出来的。十几米宽,二三十米宽的称之为大渠,三四米宽为小渠。无论渠的大小,工程的土方量都是人们用铁锨完成的。巨大的工程一般在秋收后开始,大多是在冬天进行,开春播种前必须完成。
挖大渠;一般由男生完成,我不知他们具体的生活与工作状态。他们带着行李离开了连队,一走就是两三个月,住在工地附近,极差的住宿条件,繁重的劳动,缺水至很多人连脸都不洗,主食大多是粗粮还不一定吃得饱,只有少量的冬储菜(土豆、胡萝卜、圆白菜)。土地冻了,用炸药,再将大些的冻土块用人背肩式运到渠上面的远扛的方处,小的冻土块则用筐挑上去。直到工程结束,他们才能返回连队。那时女生排的战友会主动帮助他们拆洗早已变成灰黑色的被褥。
记得一年的开春,挖大渠工程进入尾声,全连人马出动,突击完成最后的土方量。每人发了中午的干粮,一部分人带着铁锨,一部分人挑着筐,抄近道走沙漠,三十里的路程,来到工地。土已经解了冻,锨铲,筐挑,人抬,干了大半天,筋疲力尽。天傍黑时,还有三十里路的返程。
挖小渠:印象最深的一次挖渠,两米多深,上面三米多宽,下面一米多宽,上宽下窄的倒梯形。每挖一米长度的土方量大约是八方。在那个年代,若是雇用民工,每方土是0.5元,一天八方土的工资就是4元钱,这在当时是很大的一笔钱。我们来挖,就没有报酬了,十六七岁的女生,八九十斤的体重,胜任这样的强度,可见劳动量有多大。
连长拿着米尺来丈量长度,以排为单位,来多少人就是多少米。沙土地并不是很难挖,如果正好是凹地,土方量会略少一些,如果赶上沙丘,土方量就会大很多。人们一字排开,挥锨大干。开始还好,从中间干起,挖出的土尽量地甩到远处。随着远处沙土的堆积,再向远处甩土就困难了,更需鼓足力气。越向下挖,站的位置越低,相对来讲,上面的土堆越高,想将土一次性地甩上去是不可能了,只好堆在半坡,再将半坡的土向上扔。我们需要二三次才能扔上去的土,男生一两次就能完成,相对来讲,工作量就小一些。这种以排为单位的承包制,只有拼命干,别无选择。两三小时才能坐下休息十分钟,不想坐在地上的人就坐在铁锨柄上。午饭是每人二个或三个窝头(记不清了),饭后再接着干,下午四点多钟,男生完成任务走了,女生排还在挖,终于我们二排也完成任务了,大家累得体力透支快到极限,还要走回宿舍,什么都不想地倒在炕上,就只剩下一个字——累(长时间的劳累,几乎每天超负荷地运转,而且女生都吃不饱,男生就更不用说了。当我探亲回到北京时,想起那里的劳动,从心里发怵,但回到那环境中,又会毫不犹豫地投入到那冲锋陷阵般的劳动)。
有时一排男生也会主动提出帮助我们二排,但我们二排太要强,排长(保定女知青,68届高中毕业生,比我们大四岁,体力当然会好一些)一般都会拒绝。男女平等的年代,粮食定量平等,劳动强度也平等。

游击队之歌 发表于 2012-9-7 01:34:54

大家好!终于又找到组织了!

读弟兄姐妹们的回忆,十分有趣。尤其是马猴记叙田头幼时的表现,关于往女生澡堂扔石头的那几段文字,生动、真实,毫无矫饰。欣赏。

绣房大马猴 发表于 2012-9-7 02:35:04

游击队同学张冠李戴了。狙击女生的田同学不是田头,现在改回本姓张了。田是其老父解放前做卧底的时候用的掩护姓氏。

kintarou 发表于 2012-9-7 10:28:31

说到吃,东北兵团的伙食令人羡慕,每天吃的都是白面大馒头,4两一个。不过,有一段时间(约3个月),没碱了。没放碱蒸出的馒头,看上去更可爱,白白胖胖,还少了点点黄斑,但酸得无法下咽。即使咽下肚,胃中好似翻江倒海。回想起来,我患的反流性食道炎,是否与此有关。后来大家建议,如此这般,倒不如蒸死面馒头。食堂接受了建议。然而,揭锅一看,蒸出来的馒头就像灰不溜秋的石头蛋子。原本4两一个的馒头,看上去比2两的还小。吃起来倒是不酸了,可这东西咬着费劲不说,还不好消化呢。可能有人问了,何不改做烙饼或面条?不瞒各位,在东北4年就没尝过它们是啥滋味。就这样,今天酸馒头,明天啃石头,但最终还是熬了过来。

kintarou 发表于 2012-9-7 10:29:37

本帖最后由 kintarou 于 2012-9-7 10:32 编辑

...

wangpei 发表于 2012-9-7 10:52:14

游击队之歌 发表于 2012-9-7 01:34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大家好!终于又找到组织了!

读弟兄姐妹们的回忆,十分有趣。尤其是马猴记叙田头幼时的表现,关于往女生 ...

      
      热烈欢迎“游击队之歌”同学回归!

       我们6-1班和6-2班各有一位姓田的调皮同学,现如今一位在央企的高管层,一位更是深圳的第一批淘金者,直淘到今日,事业斐然。

       二位均对育新一往情深!

wangpei 发表于 2012-9-7 10:58:17



架子姐右侧四位同学:左一为6-2田,右一为6-1田。

wangpei 发表于 2012-9-7 11:47:15

http://www.obj.cc/uc_server/avatar.php?uid=37272&size=small
雁北飞这个歌还是合唱比较好听。

       这歌好像是作为独唱歌曲创作的,找合唱的费点劲儿,可谁让自己夸下海口呢。
            找了半天,尽是唱红歌时的群众合唱,终于找了一个专业的,视频还不大清晰,音频还中——大合唱《我和我的祖国》

wangpei 发表于 2012-9-7 11:58:15

本帖最后由 wangpei 于 2012-9-7 12:00 编辑

       雁北飞文革前的学生没有那么重的课业负担,也没有奥数班之类,但同学们并没有因为缺少奥数班的经历就因此“输在起跑线上”,倒是都生长的枝繁叶茂呢。

          那可能是因为上了育新这类的学校,我们团的69届知青基本为宣武区就近入学的,那可大不一样。

(自己发的帖,好像没法点评,只好贴一遍)

liuxiuhua 发表于 2012-9-7 12:32:44

liuxiuhua 发表于 2012-9-6 19:43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8)供给制生活
所谓军装,与部队的只是样式相似,平纹布制成的黄色夏装是两套外 ...

从小我就不吃肉,所以兵团生活就显得更加清苦了,过年吃红糖饺子,平时没有油腥,但还是不吃肉,现在物质丰富了,倒也吃点猪肉了。

liuxiuhua 发表于 2012-9-7 12:38:31

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11)拉车
除了五排主要种菜以外,一排至四排都是种大田,这其中,一排二排又更多地偏重于类似拉车、挖渠等重体力劳动,所以我们二排就是连里最累的女生了。如果说,挖渠是偶然,拉车就是必然的经常性劳动了。三人一车,不是自由结合而是领导分配,能干与体弱的搭配,觉悟高的与最弱的搭配,能干的以驾辕为主,体弱或不能干的拉偏套(两侧帮助推车)。
最远距离的一次拉车。记忆中车上大概装的是农家肥,好像是将肥料拉回连队,往返一趟八九十里路(那时还不习惯于以公里为单位),全排几十号人,三人一组,共十多个组,每天一趟。
在这个过程中,只有三人同舟共济。首先是装车,每辆车都要最大限度地装满。紧接着就是马不停蹄地开始走,不平坦的几十里路遥遥无期,速度越慢会感觉越累,恶性循环会导致越没有信心,为了保证天黑之前返回连队,驾辕的人开始就是一路小跑,两旁推车的只有紧跟,车与车之间相互地比、赶、超,不敢轻易地休息,唯恐自己的车落到最后。
穿着普通的球鞋走在沙漠中修出的很简易且不能称之为路的路上,跑得气喘吁吁就放慢一些脚步,气喘得均匀一些就要加快脚步。太累了,换人驾辕,出汗了,用衣袖抹一下。每组的三人中,最要强且最能干的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驾辕,另一个人也会自觉地替换一些时间,第三个人则很少主动提出替换,基本是跟车在走路,根本不能指望他用力,因为如果不扶着车,就跟不上速度,会越落越远。绝对公平的是,无论能干与否,这段路程都必须是每个人用脚一步一步丈量出来的,无人可替代。
返回的路程中,脚痛了,腿酸了,人累了,胃里空了, 速度明显慢了,但还要走。那时常说的话是: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其实,对于我们这些从大城市到农村的,还不能称之为成年人的知青来讲,真要拿出红军长征的精神,才能走完这八九十里的路。说得觉悟高些,作为全排的前几名返回,说明自己能干,有上进心;说得现实一点,若是落在最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无人烟之处,几个女生能不害怕吗,回到连队才能有安全感。
最艰辛的一次拉车。文革期间有一首歌颂《红柳》的歌曲,名字记不清了,大意是歌颂红柳的坚强坚韧不屈、生命力强。印象中,红柳大概是生长在沙漠边缘、靠近水边、潮湿地方的一种植物,可能是木本、灌木般,枝条类似于柳条。砍了这种植物的枝条(简称条子),编制成大约两米长、一米多宽的成品(我们叫它为巴子,与编筐盖的方法相同,只是编出长方形),盖房子或搭建牲口棚等(即可以当房顶也可以当墙,再糊上一层泥,防漏雨),算是搞副业吧。
砍条子的过程不是很难,编的过程是在连队营房内进行,也不能说是很苦,关键是运输条子的过程。刚砍下的条子很湿(必须马上拉回来,趁条子还软时就开始编,编好后再风干),装上满满的、高高的一车(类似农村麦收后走在乡间小路上的车),不知有多少重量,但三个女生要将其拉回来,付出的体力可想而知。
装车是很重要的,装得多就必须底盘大,还要摞得高,同时保证重心稳(重心若靠后,车把会翘了起来,驾辕的人根本压不下来,重心若靠前,车把就会压在地上,驾辕的人抬不动车把),最好是重心略靠后一点,驾辕的人利用体重正好轻轻地压住车把,拉车比较省力。
依旧是凹凸不平的路,依旧是远离连队,一天只能跑上两三趟的路。不同的是冬天,如果能够借路走上一段冻了冰的河床,就能省力,也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但上下河床时的陡坡是最困难的,三四米高的坡,三四十度的坡度。下陡坡时,车向下的重力很大,还要及时拐弯,驾辕的人必须掌握好方向和平衡;上陡坡时,几百斤重的车,三个人能够成功的概率不高,一般情况下,最好是两三个车同行,互相帮助,齐心协力,都平安上坡,因此拉车的过程中最怕落单。
还有在冰上拉车时最怕的是冰被压碎,一个车轮或整个车都掉到冰窟窿里,半米左右的水虽然不深但女生也没有其它办法,必须卸车,先将空车拖上来,再装车,条子是必须拉回连队的(这个过程非常耗时、耗力,我们极怕发生这样的事)。
一次,我所拉的车真压碎了冰而掉进河中,天寒地冻,卸下的条子在堆了一大片,还有一小半的条子已经浸泡在冰水中,必须有人下河。我脱掉棉裤下到水中,一捆捆地将条子递上来,秋裤早已冻在腿上,上下牙不停地打架,坚持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将小车抬上来。冷,刻骨铭心,一连几天说话都在结巴。
往返最多次数的拉车。沙漠里的沙丘随处可见,无论高低大小,其实沙子多是浮在地面上的,地面以下则是胶土。拖拉机耕地后翻起的胶泥形成大块,若不及时打碎就会变得极硬。改善土质的办法是向胶土里面掺沙子。冬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拉沙,在地里成排成行地堆放,开春化冻后将散开,耕地时掺进土壤。
沙子是就近取材,耕地原本就是沙丘之间较为大些的平地,所以运沙的距离若近,只有几米,若远,也只有几十米或上百米,一天往返不知要多少趟。关键是但冬天的沙丘冻得足有一米多厚。难度最大的是,沙丘冻层的打开(抡着大镐),从冻层下面挖沙子(但一定要小心塌方)就比较容易了。一些人专门负责挖,另一些人主管拉车,装沙子时拉车人可以喘息片刻,往返的车辆较多,装车人就很难有抽空休息的时间。
其它的拉车多得不计其数,连队需要的大部分东西都依靠小车来运输,小车的重要性几乎赶上铁锨。
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12)紧急集合 野炊
兵团的紧急集合是常有的事,一般在凌晨天快亮时(提前起床,不再睡觉了),只要紧急集合的号声响起(电闸被拉掉),穿衣、打背包,两三分钟就站好了队。夏天还好,冬天穿棉衣棉裤就会麻烦些。有月光还好,漆黑一片之时,若是被包带乱了就会很麻烦。炕上每个人的宽度有限,睡在一三五的战友先穿衣再叠被,睡在二四的战友则是先叠被再穿衣。背包带盘好放在枕下。摸黑打背包是技术活,必须捆紧系牢,否则在急行军的过程中可能会散开。我们班里如果有人背包带瞎了,打不上背包,就是我发挥特长之时。
刚到兵团时,狼狈的事也不少,有的人干脆打不上背包了;有的背包像发面,一会儿就散开了,干脆披着被子;有的速度很快但忘了穿棉裤;还有的半夜事先打好背包坐着。特别是在接近黎明之时,很多人会想上厕所,行军途中时常会有卧倒,如果正巧在沙丘处或葡萄园、菜地等略有遮挡的地方,就会有人借机方便一下。
紧急集合之后一般接着是急行军,连长带队进了沙漠,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前面的人走,或上坡或下坡(每一脚都踩进沙子里),难得走上几步平地(硬地,感觉轻松许多)沙子灌进鞋里,鞋子仿佛越来越小,脚被沙子挤得难受。若是刮风,嘴、鼻子、耳朵里都是沙子。行军的速度忽快忽慢,若是达到强行军的速度(18里/小时),人人都是气喘吁吁。休息时不能让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坐下,后果很严重。这时还必须有人架着他们慢慢地遛,等气喘均匀了才能坐。
野炊做饭。一般的紧急集合都是在急行军之后就解散了,白天还有正常的劳动。但战备紧张时的紧急集合就有了解特殊性。每班带两个脸盆、两把铁锨、每人一小捆柴(沙漠里很难找到柴禾),做饭时每个班分成两个组。唯一的一次野外做饭是在冬天,紧急集合接着是急行军,到了沙漠的一个较宽阔之处,天刚蒙蒙亮,炊事班分别给每个班发两种粮食,可能是白面、玉米面、小米,还可能是不同的豆子。脸盆用石块(连长找了个有石块的地方都属不易)支起二三十公分,点上柴禾烧上水,大家都是煮粥或煮豆。第一次用脸盆做饭,我们班长带着几人煮白面糊糊,我带几人做玉米面粥。天气太冷,烤火时棉鞋都快伸进火堆,粥煮熟了,但没有人想吃,我只好给大家盛进喝水杯,动员大家吃,别人多一口都不想吃,没办法,我以身作则,一人吃了三四杯,最后剩下一个盆底冻在了脸盆里,起码不用端着盆行军了。回到连队总结时,连长表扬了四排的一个班(保定女知青),她们的白面用脸盆居然烙出几张饼。

河水清 发表于 2012-9-7 13:36:04

本帖最后由 河水清 于 2012-9-7 14:03 编辑

liuxiuhua 发表于 2012-9-7 12:38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我所经历的内蒙兵团生活(11)拉车
除了五排主要种菜以外,一排至四排都是种大田,这其中,一排二排又更多 ...
苦中也有乐。
我们那会儿,睡到半夜,紧急集合,打背包,急行军,有的也很狼狈,笑话百出。
还记得,有一次夏收后,说是到菜园,抓苏修特务。在工具房,见到墙角一堆黑乎乎的,像是有人蹲在那里,就用俄语(专门教过)大喊缴枪不杀,没有反应。战友就壮着胆冲上去,闭着眼,用镰刀一通乱砍,后来才知是一堆西红柿。

河水清 发表于 2012-9-7 13:52:40

现在还清晰地记得走坑坑洼洼夜路的顺口溜:黑----泥、亮----水、灰----干地。

wangpei 发表于 2012-9-7 15:38:46

本帖最后由 wangpei 于 2012-9-7 15:39 编辑


小雁子:我这有声音呀,共有三处可以看看:画面上,浏览器,电脑的三处音量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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