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4【呜呜】
气象台报告：4月11日至13日，受较强冷空气影响，华北将出现历史同期罕见持续性大风。此次过程影响范围大、持续时间长，部分地区极端性强、致灾性强，局地将现11级以上大风！
入夜风来了，呜呜地嘶叫，断断续续。早起窗外的树都立着，不见断臂残肢。
九点钟出门采购。网上告知“无必要不出门”又说“体重不到百斤的别出门”为了今日的饭辄，我这有必要，体重吗，百斤高高的。
出小区大门左转，背后的风推着走，惬意。路人稀少，三个五个。快递小哥迎面驶来，不好的天气他们就忙了，饿了么，大风刮来好生意。穿行公园，地面有细碎的干枝，摧枯拉朽的成果。清扫工人的平板车上码了一层烂树枝子。没见有折断的树木，去年夏天，小足球场边上一搂粗的国槐连根拔起。看来风力还远没达标。
人被扫荡了，中心广场上空空荡荡，平日里这个时段大妈们载歌载舞的。北面的小运动场几位老汉与杠子在较劲，踢毽子的没过来。风在刮，抬头望天，天蓝蓝，蒙古高原的黄土没跟过来，梧桐树庞大的树冠摇摇晃晃，眼晕，赶紧收回目光。
出来公园，京藏高速路，每个周末的上午都是堵点，从0公里开始堵，今天好了，车辆稀少，畅行无阻，我穿行高速下方，与辅路的车辆也没有交集。路东，元大都遗址公园，傍着小月河，居高临下望过去，清清凉凉的，人影稀疏。上个周末这里可是熙熙攘攘，观花赏景的人流。咱们气象台的发布颇有权威性，市民们，尤其是新市民们言听计从，真就不出来了。气象台的发布，网上自媒体的现场直播，甲地、乙地的风卷残云般的大扫荡，有的颇可怀疑是哪年哪月何地的场景，但宁可信其有吧。其实没有更好，真是气象台误报，那京城就躲过一劫，超大型都市在自然灾害面前是非常脆弱的。人们也理解“天有不测风云”谁也做不了老天的主。气象台言重点，有关部门，千家万户有所准备做好预防，万一呢。
还在刮，要是再刮些雨水过来就好了。
4265【本周137】
●大风两天过去了，风力远未达预报。媒体报道，倒树约1200棵，砸车80。
北京金融监管局的数据显示，从4月11日到12日下午5时，因大风产生的保险报案500余件。 其中财险机构共受理了297件车险报案，估损金额达188万元；农险报案为16件，估损金额6.53万元；而非车非农险报案则高达194件，造成的损失估计为613万元。
●国家税务总局发布公告，将离境退税“即买即退”服务措施从试点推广至全国，这一举措为境外游客在华购物带来极大便利，进一步提升了“中国游”的吸引力与好感度。
“即买即退”，顾名思义，境外游客在购物现场就能拿到退税款。以往，境外游客购物后需保留好票据，在离境前前往指定地点办理退税，手续繁琐、耗时较长。新政策让游客购物付款后，符合条件当场就能拿到退税款，这意味着游客购物的实际支出即刻减少，能更直观感受到价格优惠，也能当场利用退税款进行二次消费。当然，享受便利的同时也有相应规则，退税商品在离境前不能使用，价签和吊牌需保留完好，以便海关查验。
近年来，中国在吸引境外游客方面持续发力，签证政策不断优化。截至2024年12月，中国已同25个国家实现全面互免签证，对38个国家试行单方面免签，对54个国家实施过境免签。2024年，6488.2万人次外国人入境中国，同比大幅上升82.9%，其中免签入境2011.5万人次，同比上升112.3%。
●间接谈判。美伊首轮间接谈判于4 月 12 日在阿曼举行。所谓间接：
分处不同房间：美伊双方代表团分别位于两个不同的房间，没有直接面对面谈判。
中间方传递信息：由阿曼外交大臣充当中间方，在两个房间之间来回奔走，进行了大约四轮递话，将伊朗和美国双方的观点、诉求、立场和底线等一一传达给对方，实现双方的沟通和意见交换。
人与人之间的此种沟通方式屡见不鲜，国与国之间的博弈也如此照搬，真有点意思不是。
间接的原因，"豆包"给出的分析如下：
双方缺乏互信：特朗普政府在首个任期内对伊朗实施 “极限施压”，2018 年 5宣布单方面退出 2015 年签订的伊核问题全面协议，恢复并加码对伊制裁。2020 年对伊朗高级将领苏莱曼尼实施定点暗杀。此后，美方不断对伊朗进行 “极限施压” 和 “长臂管辖”。伊朗认为美国完全背离了伊核协议的精神，与一个不断威胁动用武力、违反《联合国宪章》，并且各个官员说法前后矛盾的国家直接谈判 “毫无意义”。
伊朗缓冲压力：伊朗虽对美国不信任且改善关系的期待不大，但希望通过 “间接谈判” 缓冲美国的压力，以便在未来的谈判中寻求更有利的位置。
降低军事冲突风险：美伊双方通过阿曼这一中间方对军事部署进行说明，既能展示自身实力，又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因信息不对称而引发的军事误判，降低擦枪走火的风险。
国际社会推动：联合国等国际组织多次呼吁美伊保持克制，通过谈判解决核问题。欧洲国家作为伊核协议的参与方，也积极推动美伊恢复谈判，俄罗斯也愿意在美伊之间发挥斡旋作用，中国也一贯支持伊核协议，呼吁美伊通过对话协商妥善解决分歧。
阿曼的特殊作用：阿曼同美国和伊朗均长期保持友好关系，近年来一直是美伊之间为数不多的 “沟通渠道” 之一。
4266【刮大风】
大风过境，这次风力之大，黄土飘尘到了海南岛。华北平原就是这么刮出来的，不过这次绕过京城，飘尘不明显，蓝蓝的天飘着白云。
京城严阵以待，结果虚惊一场。灾难片看多了，现实中北美的飓风，海南岛的“摩羯”攻城略地的气势令人胆寒，京城尚存的这代人还未曾见识过真正的大风天，即怕又盼，小家子的去抢空了大超市。当家人，城市的管理者保一方平安，防患于未然，城铁停运，公园关闭，马拉松、演唱会取消，海淀某街区将行道树几百棵的树冠截去，剃了光头，这招狠，二十级大风都不怕。市政预警破坏性大风，别出门……
周日晚看本地电视新闻，倒的树，压的房，砸的车，屋顶坠落的广告牌，被风掀起的油毛毡，消防人员登顶处置。还好，没见惨烈的场面，无人员伤亡。记得去年的风灾某公园折损一溜古木，古树多存于公园寺庙中，没见着园内的场景。风灾中古树最为脆弱。园林部门前后忙叨了一周，伐树、支架，最终倒下一千多棵。这远比去年那场大风要少得多。
京城人少见多怪。沿海的城市，十级以上的台风每年还不赶上一两场，去年的“摩羯”重创海南，人员伤亡，经济损失三百多亿。市区被淹，不少小区停电停水停网多日，这种日子，几年一个轮回。
城市高楼大厦林立，人口密集，树大招风，城大招灾。再就是靠天吃饭的农业，好在京郊华北大田刚刚返青，不至于倒伏，果树正是花季，大风花落，果农受灾了。
小区院子里的花坚强，西府海棠开得正盛，大风奈何它不得，地面，枝头都满满当当的。想起先人说的“三恨”：一恨鲥鱼刺多，二恨海棠无香……
囚在家中，看小视频演绎一段秦腔《刮大风》：弹起来三弦定准了音 请起各位众亲朋稳稳介坐好细细听啊嘿 说一段不一样的刮大风 春天刮风是暖融融 夏天刮风那热烘烘 秋天里刮风是凉飕飕 冬天刮风冷死个人 榆林过去那风沙大 一年四季把那大风刮 铺天盖地的老黄风 刮得人都没处身 刮得那大山了顶 刮得那小树无踪影 刮得那碾盘翻烧饼 刮得那碾轱辘耍流星 叫一声天没回声 喊一声地干生生 撒一把黄土灰蒙蒙啊嘿啊嘿……
4267【国槐】
往刘海胡同。公交车站边上有两棵粗壮的老槐，一人合抱不住，还挂着红牌牌，属于三百年以上高龄古树，德内大街扩路改造时它们幸免于难留存下来。往两边看看，行道树都是小字辈的，碗口粗，近年新栽种的。槐树是北方的树种，耐寒，扎根深，还有五月槐花香，所以古往今来各朝各代普遍种植，北京城內城外古槐不在少数，三五百年的不鲜见。上世纪八十年代国槐被选为北京的市树当之无愧。六七十年代，为了加快城市绿化，街面和公园曾大量种植速生树种，比如杨树，现在看来失策了，一是不成材，二是现在的季节满城飞花不胜其烦，再者杨树扎根浅，极易被拔地而起，还是正当壮年的大树，历来的大风，躺倒的经常是它。据说正在逐步淘汰中，换上国槐等其他树种。
进到胡同內，现今的胡同绿意少多了，院落当中的高大乔木只减不增，院子或大或小，老年间少不了栽树种花，后来人口膨胀，院子內私搭乱建起了不少小房，虽然有树木保护规定，可算计不能言说的树木有的是办法，最终人占据了空间，祖辈人植下的树木与老人们一样凋零了。
进胡同往东走，一溜的汽车占据了半幅的路面，原本胡同路边也会有树荫的，现在一眼看到尽头，没遮挡。走到半途，拐进社区活动中心的院落，一进院里，立着棵大槐树，高高大大，比胡同西口外的那两棵粗壮得多，要两人才能合抱，应该是更高龄的。凑到近处看，挂的是绿牌牌，牌子上注明生辰：清代 约110年。立牌的时间2017年。才百多年，但出落得高大，同样的树种，就因为地域的不同，立在街边，烟熏火燎的，而院落里的，一代代的主人照料着，蓬蓬勃勃长起来。往顶上看，老槐有了些许的新绿。
拾阶往上，穿堂门，里面二进院內空空荡荡，树种不成的，二进院被整体改造过，什刹海周边地区限高，建筑不能往高了长，只能向下延展，深挖数米建有地下工程，远比地面上的建筑面积要大，活动室、图书馆都在底下，上面的院落内没有乔木的下脚处，只能落草栽花。
4268【有惊无险】
公园溜弯，正是杨柳飞絮的时段，铺天盖地，满地翻滚，迷人眼睛。园子中的水池子里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灰白色覆盖了水面，要是对这里地面不熟悉或眼睛差的，不留神会误入歧途，一脚踏入池中。我倒是不曾误判过杨柳絮，年青时曾踏入过一条覆盖着柴草的沟渠，为了抄近道，横穿其上，结果半程后人陷了下去，好不狼狈地爬出来，湿了大半截。广播里提示市民注意防火，飞絮内含油脂，易燃，烟头就能点燃，漂浮在水面的杨柳絮点燃后能烧出一片火海。这些年因此而带来的火灾有好多起，有孩子点火也有大人所为。
走过一圈，长椅上小坐歇脚，刷手机。突然前面一阵惊呼，抬头看：水池边，灌木丛旁闪过两位大妈抢入池中，是有人落水，小孩子。不必着急，池水没多深，约一尺，七手八脚的大妈慌忙将孩子拽了上来，肯定是自家的孩子。孩子水淋淋地立住了，忽然大放悲声，大概是想起来委屈，突如其来遭此横祸。孩子穿的不少，又有水的托举，伤不到哪里，惊吓到了。
嚎啕声震响，是个梳着双辫的小姑娘，还没到上幼儿园的年岁。当姥姥（奶奶）的忙不迭地往下扒衣服，扒了个光屁溜，擦了又擦，用大人的衣服往孩子身上裹，用大衣包扎了起来，搂在怀中。抽抽嗒嗒，哭声弱了，也喊累了。这时，小车子也被拖上岸来。刚才是连车带人折入水中。孩子骑得快，身后的监护人没跟上，车子一拐弯径直冲进池水中。车子也不管了，撂在树底下，老人家抱上孩子往家走，回去洗澡更衣吧。
老人家照顾隔代人也是有风险的，小孩子不知深浅，胡跑乱闯的，一下子看不住就能折腾出事来。小孩子都是吃一堑长一智，跌跌撞撞中成长起来的。这小姑娘这回长了记性，下次再骑车大概就不会如此鲁莽。
一老一小走了，围观的人散去。这位大姐一手牵着一个，谆谆教导现身说法：都看到了吧，你俩，不听话瞎跑，掉到河里去了，要不是有大人在就淹死了，你们可不能乱跑啊……
4269【牡丹园】
有路人打过招呼说是要到南面的双秀公园去看牡丹花。这个季节牡丹开了吗？记得要到“五一”前后，四月中，也差不多了。牡丹花各大公园都有栽培，去过景山公园，煤山北坡下面一大片，品种花色多，有黑牡丹绽放，难得见到的。动物园有处牡丹亭，曾在里边盘桓多次，推着老父亲去溜弯赏花，都是疫情前的事情了。
忽然想起，近旁就是牡丹园社区，有时我会到它边上的生鲜超市采购。既然称作牡丹园就不会没有牡丹的，那个院落曾去过两次，记得有片花圃，花花草草的，去看看。
北土城北面的一大片都是牡丹园社区，公交车从西向东设了两站，牡丹园和牡丹园东。历史上土城外的郊野与牡丹花本无关联，我小时候这边都是农田、菜地，再早，民国和之前这里为放牧之地，口外来的马匹，在此检疫、甄别，草原的羊群远道而来，吃肥了跑瘦了，进城售卖之前在这里圈着二次育肥。缺衣少食的年代，牡丹花是奢侈品，养在皇家园林，殷实人家的院落里。这片地域与牡丹交集是源于七十年代这里建起的牡丹电视机厂。八九十年代，电视机属于紧俏商品，于是，电视机厂区、生活区替换掉农田菜地，农转工，蓬蓬勃勃发展起来。红火维持到世纪末，牡丹厂走向穷途末路。厂子倒了，但地皮金贵，再次转型，发展第三产业，写字楼，商品住宅楼，吃瓦片的日子大概更好过了。现在，牡丹电视机大概只有收藏人的库房里能见到。
进了小区，七拐八拐找到了那片休闲的小广场，光秃秃的花架子下落座，周边零零落落的二月兰放开了。牡丹花，在远端，花花绿绿大朵的，走过去看，大朵的像是芍药花，好几十珠。问一边挥舞着大扫帚的老人家，院子里有牡丹花吗？“有啊，你眼前的不就是吗？这是芍药花吗，我说。”也有牡丹，你看那花已经开败了的就是牡丹花。“仔细辨认，好像差别不大。我说牡丹是木本的，芍药是草本的，年年要重新生枝长叶。大概是这个区别吧，看看有几株是深褐色的老枝，由此认定是牡丹花了。还是芍药种的多。
4270【仰望】
花架子上的藤萝才开始萌芽，花花搭搭的撒下荫凉。对面那座楼，住着蒋阿姨，好像是在十几层。十多年前的一个傍晚，跟着老张去拜访过一次，正是吃晚饭的时候。那时他家的老老太太还在，往一百去了。老老太太老得一颗牙都没了，全靠一对牙床子咀嚼。人还健朗，说话我听不懂，老派的上海方言。老张说他也不大懂，只有母亲可以沟通互动。老张管老老太太叫姑姥姥还是姑奶奶，是祖辈的人，南方人称外婆，又不是亲外婆。是亲外公的亲妹妹，终身未嫁，跟着哥哥一家过生活，在纱厂做工，一直干到退休，帮衬着哥嫂照顾一大家子，子侄辈的，孙辈的都得了济。老人家健康长寿，同辈人走了，子侄也走了，最后跟着孙辈的一起生活。那一年蒋阿姨去上海探望长辈，看着老人的境况不好，隔辈人毛糙，照顾不周，小辈的正在打离婚自顾不暇。蒋阿姨当即将老人家接到北京侍奉着，原打算住一段再送回去的，谁想到小辈的越过越糟糕，而老人家这边也不愿意回去了。这边照顾的周全未必要落叶归根，这一住就住下去了。蒋阿姨那时也八十上下，将九十岁的老人接到身边是颇有些勇气的。常言说“八十不留宿”吗，况且自家都到了应该被照顾的年岁。
蒋阿姨独自照料着老人家的日常起居，好在也并非一己之力，远近的还有老张兄弟俩搭把手，上医院什么的小辈的跑前跑后。蒋阿姨又辛苦了多年，老老太太安逸了好多年，寿终正寝在疫情前。
与蒋阿姨居住的牡丹园社区隔着不远，一道土城，一道小河，一条马路，直线距离一里地，我有时会到牡丹园小区门口的超市。每次过去，我都留意能不能见到老人家，他老人家也是在这里采买。一次都没碰到过。老张说现在出来的少了。
前年在小区近旁的餐馆见过蒋阿姨一面，九十好几了，看着比老张并不苍老，老张那年刚住院出来，还没缓过劲儿来。今天呢，能不能见到？午后的太阳有点热，她老人家不会出来了。望望大楼，哪一层，哪一扇窗户里面……
4271【马拉松】
上午，两场马拉松赛事在京城举办。“全马”在通州副中心开跑，北京电视台转播，“半马”在南城亦庄，央视体育频道全程直播，后者吸引眼球——全球首个人形机器人与人类同场竞技，共20支人形机器人赛队参赛。在全长21.0975公里的赛道上，包含了平地与坡道，共设有6个左转道与8个右转道，转弯角度≥90°，最大坡度≤9°。这是人形机器人首次在开放环境下的长距离耐力测试。参赛机器人具备人形外观，尺寸各异，尺寸最大的天工Ultra机器人身高180厘米，体重52千克。最小尺寸的“小巨人机器人”身高只有75厘米，重量10千克。参赛者须实现双足行走或奔跑，禁止轮式结构；控制方式可选手动遥控（含半自主）或完全自主。为确保机器人能够顺利完赛，在比赛过程中可以更换电池，也可通过更换机器人以接力形式参加全程比赛。赛道沿线设置了多个补给站，提供电池更换、机器人维护及数智医疗等后勤保障服务。
按照比赛规则，包括人类领跑员在内，每支赛队最多可安排3名参赛选手同时进入赛道，现场大多数队伍都是采用了“一名人类领跑员+一名控制员+机器人”的配置。也有的选手，独自跑在赛道上，保障车跟在身后。
此次比赛设置多个奖项：如马拉松是考验人的耐力极限一样，此赛事是对人形机器人多项技术能力的综合检验，包括开放环境中的环境感知与运动控制、续航能力。赛事规则设计的初衷是鼓励单台机器人不换电池跑完全程，为此组委会除了按参赛队名次高低评定冠军、亚军、季军外，另外还设置了完赛奖、最佳耐力奖等专项奖。
北京人形机器人创新中心旗下“天工机器人Ultra"身大力不亏，首开赛事记录，赢得冠军，用时2个小时40分钟，全程保持7至8公里匀速奔跑。其在途中曾摔倒一次，被扶起来之后，继续奔跑，工作人员解释原因为，电池容量不足导致机器人失去平衡。
赛事有意思，好看。
4272【机器人】
从小就有过机器人的概念。早年，五十年代有本《科学家谈二十一世纪》的科普读物，里面畅想过未来的机器人帮助人类做不少事情，插图中的 人形机器人，长得方头方脑，头顶还有两岔的天线。后来在北海公园的少年科技馆，北海北岸，现在的阐福寺内，见到了个高高大大的金属壳子的机器人，灰蓬蓬的，立在头道院子的屋檐下，我们一帮少年坐在小凳子上，仰头看着。机器人前后可挪动几步，抬臂扬手，动作迟缓，说话慢慢吞吞，说些问候大家的话。少年心里怀疑身躯里有小喇叭配音，因为只有他一人在说，但四肢的动作是真实的，应该是机械传动。让少年们看得蛮有兴趣。那时我上四五年级，是个暑假（寒假）期间，学校发的参观票。那次看了机器人之后，到了里院的大空场子，航模表演，柴油发动机，二尺长的小飞机，由线牵引着在空中打转。
机器人早就投入了工业生产，如机器手用于车辆厂的流水线，将工人解脱出繁重机械的劳作，当下外科手术它们也大显身手。至于人形机器人的再度出现是近些年，AI技术有了重大突破之后的事。
网络上有不少传说，最美好的当是可以用于陪伴，照顾人类的日常起居，甚至于代孕代产，诞下新生儿。人们可以大胆设想， 美好的幻想。 有好多的幻想都已经成为现实。再翻翻科学家谈的21世纪，六十年前的畅想，好多都实现了吗。本世纪，科技的发展迅猛，快速迭代，机器人的美好，创造我们美好生活也必将实现。年初的“春晚”载歌载舞的机器人台上扭起大秧歌，今天在街头，与人们并肩跑在"半马"的途中，时速10公里，已然超出我们大多数人的体能。跑的有些幼稚，有的像蹒跚起步的孩子，但跑的铿锵有力。今天的机器人多像两三岁的孩子，已经跑上路了，再有三年、五年、十年，长成条汉子了。早早晚晚，在全马的赛程上，它要把人类远远地甩在身后。这大概是属于“科学家谈22世纪”的事了。
从畅想回到现实，人形机器人的前景远大，当下才起步，立足未稳。看多了网上视频的人别想多了，还指望它来给我们养老吗？我们这代人就别惦记了。
4273【本周138】
●终于盼来场好雨。18日8时至21时全市平均降水量17毫米，城区平均21.5毫米，此次降雨对于缓解旱情、降低森林火险等级、净化空气（降低花粉浓度、抑制杨柳飞絮）非常有利。
根据我国的降雨量等级标准，12小时内降雨量达到15.0～29.9毫米为大雨，此次全市平均降水量已达到大雨量级。据说自去年九月以来京城就没有过像样的降水，已经干渴了多时。
●4月19日，2025北京城市副中心马拉松在通州区鸣枪起跑，来自18个国家和地区的选手冲出起跑线，参赛 15000 人，年龄最大 79 岁，最小 20 岁。肯尼亚选手大卫·基普鲁托·梅托和肯尼亚选手露丝·卡兰贾分别斩获男子组和女子组冠军，完赛成绩分别为2小时17分40秒和2小时35分57秒。
中国运动员在此次马拉松比赛中的最好成绩为男子组季军杨博文的 2 小时 22 分 16 秒和女子组亚军陈林明的 2 小时 39 分 32 秒。
● 4 月 19 日，全球首个人形机器人半程马拉松在北京亦庄开跑，比赛的获奖情况：
完赛奖
第一名：天工队，无更换人，总用时 2 小时 40 分 42 秒，最终成绩 2 小时 40 分 42 秒。
第二名：小顽童队，更换一次机器人，总用时 3 小时 27 分 50 秒，最终成绩 3 小时 37 分 50 秒。
第三名：行者二号队，更换两次机器人，总用时 4 小时 0 分 56 秒，最终成绩 4 小时 25 分 56 秒。
第四名：旋风小子队，更换四次机器人，总用时 3 小时 46 分 55 秒，最终成绩 4 小时 51 分 55 秒。
第五名：EAI 队，更换两次机器人，总用时 4 小时 45 分 27 秒，最终成绩 5 小时 10 分 27 秒。
第六名：半醒机器人队，更换五次机器人，总用时 4 小时 02 分 19 秒，最终成绩 5 小时 27 分 19 秒。
专项奖
最佳耐力奖：天工队。
最佳人气奖：行者二号队、城市之间科技队、钢宝队。
最佳形态创新奖：行者二号队、城市之间科技队、钢宝队。
最佳步态奖：行者二号队、城市之间科技队、亦马当先队。
4274【破烂换】
小区群内发了通知“开展闲置旧物兑换活动”时间：周六9:30～11:00，地点：居委会门前。
去年就曾搞过一次，看到过通知。这次开列的回收的物品种类扩大，除了衣服还有鞋子，旧书，电子产品，大件电器可预约上门搬运……
谁家没有些乱七八糟长年闲置的物品。一是懒得收拾，塞在角落里，二是有些东西或许有用。有些东西可以用，就是太多了。电子产品迭代，收录机、录像机、照相机都被手机替代掉。比如各种的数据线，换个手机就来一套，充电器、耳机，麦克，一应俱全，各种小家电日积月累，乱糟糟的数据线就一大捆，有用，但我肯定用不上了。其三，过去学习过鞍钢的老孟泰、雷锋精神，老辈人勤俭持家的传统传代了。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的，十年二十年的衣服还有不少。前些年，像样点的，大包小包的塞到捐献箱里好几拨。还有不少，这辈子穿不完的。一件衬衣，三五年都穿不坏，旧的穿着舒服，接着穿。就这，破家万贯。
将眼前常看到的，先收拾一批，借着这个机会处理掉。鞋子多，日常有四五双鞋子就够穿，可架子上不少，有十年八年没上脚的，自从退休后皮鞋很少穿到，留下两双，其他的都打包，早年的棉皮鞋，大概就穿过一冬，再没机会了，除非冬日往东北去。还有老伴高跟儿的皮鞋，不会再穿了，留几双，其他的都请走。七八双皮鞋装了个编织袋。不用的小家电，一大捆数据线装了一布袋子拎上走。给它们找个好人家吧。
楼下碰到邻居老魏，推着购物车往回走，车子里一袋洗衣液，两块肥皂“你这也捐献去?”见我背着拎着的，老魏先招呼上。我说“破烂换洋火。”“是啊，家里的东西放着占地方，腾出地方来，我这满满的一大车，就换回来这点东西，他们都是论斤约的”。
老魏的认识高，跟捐献连起来。小区的外面长年停着回收废品的大货车，瓶瓶罐罐，书籍纸板，金属构件上门都收。卖破烂比实物兑换要合算。但社区搞的兑换活动，带有循环利用，多少有点公益的性质。
4275【兑换】
活动搞的挺成功，已然收了好几十个编织袋摊了一大片，居民们相当踊跃，大包小包往过来。前面的中年人拎过来一大包厨具，亮光闪闪的。电锅、打碎机、蒸锅、挺新的。还有三个保温杯，工作人员说，玻璃的不要，拿回去吧。上了电子秤约了，到小桌子前去选择兑换品。
我这打开编织袋，都是成双成对的皮鞋，我说还可以穿的。对方扫一眼，上秤，6公斤。我又撑开布袋子，取出手机盒子，这部手机是新的，就是太老了，不是智能的，没用过，全套的零配件都在。对方看过后说，手机折算为5公斤。袋子里还有副大个的耳机子，包装还没拆过，好像是某次得的奖品，还有一捆数据线都上秤约了，一共十多公斤。来到兑换台前，“你可以拿这个，那个或者……"我选了袋雕牌洗衣粉和一包抽纸。
身后的人推过来满满的一车书。工作人员撑开袋子，装包，这些书都有些年头了，教科书为主，估摸着都是八零后读过的东西，保留的还挺好，当年不少都是包过书皮的。我伸手翻动，主人说随便挑，看好了拿走。教科书我不要，有些成套的少年读物，简写版的《三国》《水浒》《西游记》。家里没人再看了，当年买了多少书啊，主人说过去这也不少钱呢，几块钱一本，那时才挣多少钱。我拿起一本《三 百 千》家里也有，不是这种版本的，许久也没见到了。这本我收了，回去翻翻，返老还童，蒙学。
再去看看还有什么其他的书，我在袋子当中转悠，编织袋中主要都是衣服，单的，棉的。也有几包书扑倒在地面，斯文扫地了。翻过来看，精装大厚本的“名人手册”比一块红砖的份量还沉，一本厚厚的《美术家词典》比我那本《辞海》还要厚重，图文并茂，相片和个人简介，每人占据火柴盒大小的篇幅，这一大本子，成千上万，大概将中国的美术家们一网打尽了，可惜没有他们的作品展示。放下了。翻来覆去，拿起一本龙应台的《目送》。看过她的几部作品，印象不错。这本我顺了。
附：通知
社区联合“铛铛一下”旧物回收平台，开展闲置旧物兑换活动，方便居民实现家中旧物回收再利用。
一、活动时间及地点（略）
二、兑换规则
1、1公斤旧物：护手霜1支
2、2公斤旧物：铛铛一下洗衣液1袋
3、2公斤旧物：中盐1袋
4、3公斤旧物：高档纸抽1包
5、4公斤旧物：肥皂1块
6、5公斤旧物：雕牌洗衣粉1袋或汽车玻璃水一桶
7、10公斤旧物：铛铛一下洗衣液1桶
8、15公斤旧物：立白洗洁精1桶
三、活动说明
1、旧衣物、旧书、小家电、铁锅均现场称重
2、电动车带电瓶～按80公斤旧物计算（没电瓶按50公斤计算）
3、旧手机、数码产品、CT胶片、按实际价值折算回收
4、大家电空调、冰箱、电视、大洗衣机等需要先现场登记，后续有专业人员进行估价回收
现场活动可回收范围：旧衣服、成对的鞋子、帽子、包包、被子、毛绒玩具、床单被罩、旧书、电子数码产品、大小家电（旧自行车、旧手机、电脑、照相机、平底锅、电饭煲、热水壶、冰箱、医院核磁拍的CT胶片、空调）
不可回收品类：行李箱、拉杆箱、地毯、沙发垫子、电动车挡风被、瑜伽垫、凉席、塑料玩具、碎布条子、荞麦皮枕头、湿的衣服
4276【新邻居】
老同事发了几张照片到网上，标题《院子里的好邻居》一只刺猬匍匐在草地上，看看场景，是小区的某个角落。刺猬喜昼伏夜出，白天能见到不容易。在大都市里更是难得见到它们，我还是在郊区，五环以外见到过它们的身影，夜间一对发亮的眼睛。上次见到它时，是被大狗发现的，跟着狂吠，小东西炸着刺，缓缓地移动，狗奈何它不得。我在小区的院子里还不曾见到过刺猬。
旧时民间家居有五大仙之说、分别指：狐仙（狐狸）、黄仙（黄鼠狼）、白仙（刺猬）、柳仙（蛇）和灰仙（老鼠）说它们有灵性，和平共处会福佑人类，如果受到伤害，就会报复人类。现代人早就不讲究了，早年的除四害，全民围剿老鼠。直到现在，剿而不灭，倒是其他几位大仙，陆续走上穷途末路，大概也被列入保护动物的名单。城市人想见见它们，要到动物园里去看。
只一代人的时间，城市地貌大变。我们脚下的地面，曾经的庄稼或菜地，我少年时的秋日还曾在这片土地上捆过大白菜。二十多年前，这片地上建起了大楼，商品楼，在深挖地基的时候还出土过一只百多年的大龟，被视为吉兆，照片上了北京晚报的版面。那时没想到，数年之后，我搬进了其中的一栋，再没挪动。周边的大楼一栋栋立起，城市大饼越摊越大。城市病也越来越重。生态灾难走到极致才开始治理。这些年城市添了不少绿，招来野物的回归，鸟的种类增多，有些不知名的。去年秋天一对绿头鸭盘桓在小区院子内多日，有居民投食。没有活水和活食最终它们还是飞走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过去的生活条件差，在人们眼里对飞禽走兽的第一判断就是能否抓住上餐桌。现在丰衣足食，除了人类，但凡有点份量的活物在野外留存的都不多了。种群消失的速度加快，啮齿类动物除了老鼠一支，其他的都难得见到。人类觉醒要善待其他生物，现在小孩子只要不顽皮，不去侵犯小动物，除了狐狸，城市内还是有它们生存的空间。
这只刺猬从何而来？别不是谁家的宠物从家里逃出来的吧。
4277【4.23】
今天是“国际读书日”其主旨宣言为：希望散居在全球各地的人们，无论是年老还是年轻，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无论是患病还是健康，都能享受阅读带来的乐趣，都能尊重和感谢为人类文明做出巨大贡献的文学、文化、科学思想大师们，都能保护知识产权。
网上见老同事写了段“别有用心”的网文：明人宋应星六次科考不中，但他别有用心，把赶考途中所见到的生产方式和工农技术都记录了下来，成就了巨著《天工开物》。他在书的序言说到：“丐大业文人，弃掷案头！此书于功名进取毫不相关也。”不带功利心读书，是读书的意义。 感动，但难。
现在能任性的读书，学其所爱的人不多，大都要为稻粱谋。只小众者可随心所欲，可以不求甚解。一是无忧无虑的年青人，所谓家里有矿的，到哪里去学，学什么专业，挑三拣四，学的不爽了，再换上一个。再就是离开职场的老年人，老年大学全凭兴趣，没有压力，没有时限，学画画，琢磨养生、烹调……至于读书吗更是自由自在，当下的读书可作宽泛的理解，凡阅读都在其列，看书看报看手机，还有听书，看看公园长椅上的老年人，公交车上的乘客们，大多都端着手机，可见阅读的大行其道。
社会一直在倡导读书，有过一段“读书无用论”也不是排斥读书，学校在办，扫盲不断，读书人还是被羡慕和追捧。如今大学教育都普及了。更年青的一代还在读，怕输在起跑线上，家长、学校都在施压，孙辈的又多了校外培训的负担，花钱、受累，内卷。逼得教育行政部门出台各项规定，减少课时，拉长课间休息时间，提高升学体育测试成绩的占比。
读书是人类文明的传承。读书苦，苦读书，现代的人都要经历的，点灯熬油的少不了，年轻人进步成长必经之路。课业负担之外的阅读才是乐趣丰盈的。现在人们闲暇的时间越来越多，社会提供了充足的读书条件，从阅读中享受乐趣，老年人群体别错过了。
4278【聚会】
六七十年代知青一辈人已是七老八十，腿脚利落的还能走出来一聚再聚，是那段情谊，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将众人拧在一起。天坛公园东门里，每月周末的一天都是红旗招展，自发形成的“知青角”熙熙攘攘。曾奔赴天南海北战天斗地的知青，那十年，两千多万人的群体，今天已然白发苍苍，却依然保留着知青的认同和情怀。
上周，来自海内外200余名知青聚会天目湖畔，举办“2025知青文学座谈会”。他们是知青中摇笔杆子的一小众。他们是文学大潮中的一小股。同样的人生经历和文化背景，也就是我们这批人是知青文学的拥趸者。随着作者和读者的年事渐高，这一幕也要落下了。看看这些作家是谁，他们说些什么。
会议强调要着眼“从知青文学回顾、现状、展望看中国知青思想的演变”的主题，本着“真实、反思、理性、包容”的原则进行。上海市知识青年历史文化研究会原副会长、上海师大教授杨剑龙先生主持了开幕式和学术报告会。上海市历史文化研究会会长金光耀代表主办单位致辞，他指出，在座的许多老知青就是知青文学的弄潮儿和见证者。他回顾了知青文学的产生和发展过程，肯定了知青文学在当代文学史上的地位。
会上，多位知青作家、学者发言。作家、文学评论家郭小东围绕“知青文化的若干问题和盲点”进行了阐述，清理了许多在知青文化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和困惑。诗人、作家刘康报告的主题是“知青与后苏联主义文化”，报告充满了反省和批判。作家沈乔生从知青文学“给后人留下什么”谈起，认为相较于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农村题材文学，今天的知青文学紧密联系现实，更加真实，更加充满理性。作家马波（老鬼）强调了知青文学要有血性，要包容多样性。作家、编辑家岳建一回顾他编辑《中国知青民间备忘文本丛书》的过程，深感一些知青文学作品缺乏面对自己的深度的反思，提出要提炼民族本源精神突出血性，要有“自信、自立、自强”的精神。作家、出版家张福臣结合多部知青题材作品展开对知青文学的评述，认为知青文学是知青的一生纪念。学者王一敏审视自己的下乡经历与知青的生涯，感到一生最牵挂的还是那个当年下乡的小村庄，它已成为了自己的人生印记，形成了自己的价值观。座谈会上，作家肖文、郑荣昌、张和平、周晓陆、张穗强、王明皓、莫伸……
这么多的知青作家，闻所未闻。除了老鬼的一部《血色黄昏》，其他人的作品 大概都没读过，属于孤陋寡闻。知青作家中作品最多的大概属梁晓声，他的不少作品被拍成电视剧，最近的一部《人世间》书是看不了，电视剧就蛮好。近年知青题材的电视剧不少，各地卫视常有播出，看看同路人不同的境况，包括后知青时代。
4279【培训班】
看了傅星的小说《培训班》文汇出版社的新书，说一段陈年往事。说是长篇小说，属于长篇中的短篇，15万字。说是小说，虚构中满是作者自己的生活。这些年不大看长篇的，长篇谋篇布局，绕来绕去的，人物众多，看着费劲，还费眼。这部小说一气读下来，除了小字号费眼，不费劲。文字简练流畅，人物简单，内容熟悉，同为知青下乡农场，入高校一段记录青春的校园。
故事讲的是申城1976年:一群来自农场的文艺青年聚集在艺术院校培训一年，读书、写作，排练、演出。学员们的生活，有日常；有荒诞，文艺青年们各有所长，来到学校改了专业，编剧的学了作曲，形体差的学了表演；有悬念，书被谁偷走了，谁又穿上了他人的汗背心，墙上的字体到底是谁写下的“好自为之吧，致培训班的莎士比亚们”。青春的激情，种种人生的无奈。一年时光短暂，汇报演出落幕，培训班结业，同学星散，一个时代结束。
我们这代人还记得“三突出”的创作原则，"在所有的人物中突出正面人物，在正面人物中突出英雄人物，在英雄人物中突出主要英雄人物"如果不知道也都看到过，“八个样板戏”三突出指导下的成果。培训班学员掌握了，实践了，最后的结业汇报演出会却没有多少观众。世道变了，学员们又回归广阔天地，文艺宣传队寿终正寝。
小说没有未来的故事，在最后的篇章交待了主要人物的结局，阴差阳错而千差万别，截然不同的人生。多年后，当年的学员们，却没有一个文艺工作者，行医的、律师行、漂流海外、夭折的，唯一的与文艺沾边的是位开歌厅的老板，也都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在四十多年后的某天，小说的主人公拨通了某人的电话，他问，是列宁同志吗？故事戛然而止。人生的几个断面，聚了，散了，有了结局和答案，幸与不幸，令人感叹这如戏、如梦的人生。
当年的文艺青年可以翻翻这部书，好看，不累人。
4280【本周139】
●读书。
艾媒咨询2025年中国阅读行业发展状况与用户行为调查数据：
中国消费者年均阅读纸质书籍数量集中在4-6本。实体书店以45.33%的占比成为消费者首要纸质书阅读场所，同时线下书店以41.21%的份额稳居纸质书籍购买主渠道。
2020-2024年中国图书总印数：中国的图书总印数稳定在100亿册到125亿册之间，2024年达到118亿册。
2025年中国用户看书方式：电子设备看书方式占比最高，达到52.30%。电子和纸质方式都差不多占比26.50%，排名第二。纸质书籍占比21.20%，位居第三。总体来看，电子设备看书已成为中国用户看书的主流方式。
2025年中国用户阅读书籍类型偏好：文学类书籍占比最高，为42.40%，位列第一。生活类书籍占比较高，为41.84%，其次是流行畅销书，占比41.56%。这三类书籍的占比均超过40%。财经类图书占比35.29%，文化类书籍占比34.73%，报刊杂志类书籍占比25.24%，学术类书籍占比最低，为22.32%。总体来看，文学、生活和流行畅销书是用户阅读的主要偏好。
●转折点：我国风光装机历史性超过火电。
国家能源局消息，2025年一季度，我国风电光伏发电合计新增装机7433万千瓦，累计装机达到14.82亿千瓦（其中风电5.36亿千瓦，光伏发电9.46亿千瓦），首次超过火电装机（14.51亿千瓦）。
装机量超越的直接意义，是清洁能源正式接过主力电源的接力棒。当经济增长与能源消耗的绑定关系开始松动，能源结构的优化正在创造新的发展范式。火电装机的相对收缩不是简单的产能淘汰，而是标志着经济增长对化石能源的依赖度出现根本性下降。
风光发电量的占比跃升，电网调度面临的挑战比数字更直观。传统电力系统是为稳定可控的火电设计的，面对波动性强的风光电力，就像钟表结构要兼容电子元件，整个系统的运行逻辑都需要重构。这不是简单的技术升级，而是涉及电力市场交易规则、电网灵活性调节、用户侧响应机制的全方位变革。当前出现的发电量增量远超用电需求的现象，本质上反映了新型电力系统建设滞后于电源结构变化的现实矛盾。
区域经济格局因此发生了微妙位移。过去倚重煤炭资源的省份，正在被风光资源富集区重新定义价值。西北戈壁上的光伏矩阵，东部沿海的风机集群，这些新型能源基地的崛起，改写了传统能源地理的坐标。输电通道从"毛细血管"升级为"大动脉"，消纳能力取代资源储量成为区域竞争力的新指标。
4281【四.二七】
晚间的电视连续剧看了两集《大决战》的辽沈战役收尾，三天将廖兵团十万精锐横扫。打打杀杀，想起午餐时与曹同事聊起台海前景，打还是不打？还是不要打了，不战而屈人之兵，同胞相残的事，看俄乌战之惨烈……歌舞升平，这边，电影颁奖仪式。又是颁奖，周六的是北影的“天坛奖”，在雁栖湖畔的红房子，红红火火热热闹闹。周日再颁“华表奖”。中国有多少个电影节电影奖？昨日的那个天坛奖 ，获奖的十几部片子，我竟然一无所知，最佳影片，最佳男角、女角都是生面孔，这些个片子在国内有票房吗？没票房也不耽误他们得奖，电影人的自嗨。这华表奖的最佳影片提名十好几部，我半数都看过，皆大欢喜，同时六部片子获奖，排名不分前后。
电话响起，楼上老傅过来的。刚才我将老同事春游的片子给他发过去，中午在雁栖湖畔拍的“全家福”。与老傅曾同事一场，公司分分合合的，渐行渐远，越来越生分，都多少年没见面了。老傅说，好多人都不认识了，看了好一会儿，有的面熟叫不出名字。前排的小王怎么胖成那样了。我说那你都是十多年前的印象了，退休了，发福了。你们书记的头怎么成了那样，两边没有了，留中间一撮？我说你以为是在部队呢，在公司呢，退休老头还不许放纵放纵吗，早年的朋克，西化个发型嘛。小光的发型怎么那样？哪个小光，赵还是杨？我问，赵可是好几年没露面了，头发全白了，上次还是黑的。是杨子。杨的发型有变化吗？我拿起手机查看，看不清，画面太小。看见你们栗总了，也发福了。我说是啊，发福的人不少，衣食无忧吗。你们部门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小个子胖胖的？小戴。对对对，我还认出十好几位呢。我说，每年我们还能见两面呢，我大概快有一半的人看着面生了，尤其是这几年退休的，没有共事过，知道吗，我们这退休的一百七八十人了，比你们公司多吧……
电话放下刷手机。这个日子，四月二十七日，同事群里，我的最老的一批同事又在纪念这个日子，55年前的这个时点，我们奔赴火场，泡在沼泽地的冰水中艰难跋涉。老陈发上来回忆录，前些年见到过。跟帖在后面，方便以后可以查找到电子版了。难忘“四.二七”扑灭荒火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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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四.二七”扑灭荒火的战斗】
1970年4月27日下午2时左右，驻守在龙王庙的解放军边防某部6连炊事班的几名战士，在兴凯湖太阳岗上种土豆。很快开出的菜地就种满了，但土豆种子还剩下一百多斤没有种完，几个战士决定再开出一块荒地。他们先打出防火道，然后点火烧掉荒草。那天下午正刮着四五级大风，点着的荒草被风一吹，火苗子窜起老高，瞬间就烧过了防火道。初春的太阳岗上，到处是干草枯枝和一人高的芦苇，一场大火不可避免地烧了起来。
解放军边防某部6连的战士和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43团32连的知青闻讯率先赶到现场救火。在他们的努力下，太阳岗上的大火被扑灭了，大片的树林保住了。但是，风卷着火舌从湖岗漫延进了一望无际的沼泽地。此时，已是下午4点多钟，火场的浓烟在几十公里外都能看到。整个4营的所有连队都被组织起来参加救火。
25连的知青当时正在排七的水田里做埂埝，接到通知后立即跑步回到营房。连部命令当时的战斗值班排一排和六排的人乘车前往龙王庙打火，其余的人留下待命。连长曹启还让炊事班送来一筐馒头，让我们每人带上两个。我们在赶往龙王庙的路上看到参加救火的人们有乘汽车的，有乘拖拉机的，也有乘马车的，还有跑步前往的。从24连到龙王庙方向的大路两侧，不时能看到知青们脱下丢在路边的棉衣和毛衣。由于大火从龙王庙进入沼泽地后，被大风吹得一路狂奔，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已经烧成了一条火线。因此，参加救火的人们追着火头分成多支队伍分散进入了沼泽地。
这片沼泽地是太阳岗和二道岗之间多年积水形成的，有几十公里宽，当时刚开春，沼泽地的表面是融化了的雪水，下面是尚未化开的冰层。这种冰凌水冰凉刺骨，寒彻骨髓，但我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了进去。在沼泽地里，我们和教导员文昌约率领的营部人员汇合了。文教导员是四川人，个子矮小，是我们这支队伍的最高领导。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李良玉副连长让我和刘长江两个大个子一左一右架着他走。
由于毫无经验，参加打火的人只顾向沼泽地里猛冲，追赶火头，并不知道要保存体力，直到半夜筋疲力尽时，我们才发觉已身陷绝境。此时，人们眼前是越烧越远的火海，脚下是尚未化透的冰凌水，身上穿的是早已被汗水和冰水浸透的衣服，由于热量消耗殆尽，又没吃晚饭，人的体温极度下降。当天夜间的温度已接近零度，我们饥寒交迫，疲惫不堪，已感到了死亡的威胁。队伍停在一处高地休息，教导员和几位领导在商量下一步如何行动。这时，统计员姜寿金从队伍最前面返回来报告情况。他说，前面遇到一条地河，有一个女战士掉下去了，幸亏被后面的人拉了上来。他建议队伍不要再向前走了。这个情况终于促使文教导员下决心，命令我们返回太阳岗。
为了保证安全，我们排成八路纵队向回走，女生在前，男生在后。不时有女生因体力不支摔倒，就会有两个男生上来架着女生走。队伍的行进速度越来越慢，这时，有人唱起了国际歌，大家不约而同都跟着唱了起来。我们这支队伍就是在歌声的鼓舞下才走出了沼泽地。参加救火的人们是分成多路队伍向太阳岗撤退的。此时，大家早已没有了来时的精神和气力，两脚已被冰水冻得麻木不听使唤，不时有人摔倒。人数多的队伍尚能互相救助，彼此搀扶，人数少的队伍则已自顾不暇，失去了相互救助的能力。大家只是凭着求生的本能，向着有灯光的地方机械地迈着步伐。
下半夜，大多数的人们撤到了太阳岗上，被等候在湖岗上的运输连用汽车或拖来机送回各连队。也有十几个人横穿沼泽地，到达一营所在地二道岗。他们被一营救上来，当晚就地安置在附近的连队。第二天，下了一场雨，大火被浇灭了。清晨，各单位清点人数，发现少了8个人，其中43团少了4名知青，边防6连少了4名士兵。当天上午，找到了7个人。他们的牺牲地点都是在距离太阳岗不远的沼泽地里。他们的身上没有被火烧的痕迹，全部因体力耗尽，冻饿而死。只有25连2排排长包立军下落不明。
包立军到哪里去了？在当时“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形势下，团部领导分析有四种可能。一是闹情绪跑回鸡西老家了（因为他前不久由于本排内务卫生差刚挨了批评）；二是跑到其他连队找战友玩去了；三是越境跑到苏联那边去了；四是孤身进入火场被大火烧死在里面。最后，团部排除了前三种可能，确认包立军就在火场里面。于是，四营六个连队从第十二排水干渠向沼泽地深处做拉网式搜寻。五天以后的5月3日，在沼泽地深处，包立军终于被我们找到了。当时他身穿棉衣全身浸泡在水里，没有被火烧的痕迹，也是因冻饿而死。牺牲的8人中有解放军驻守龙王庙边防某部6连的士兵4人，他们是：刘传江、张德生、陈玉学、李贵才；还有43团知青4人，他们是：4营政治干事孙连华（天津知青），32连机务排董肃冬（北京知青）、张铁富（齐齐哈尔知青），25连2排排长包立军（鸡西知青）。
后来，听农场的老职工说：如果我们不去救火，只在周围打好防火道，这场灾难本可以避免。因为那天风向是朝着我国境内刮的，大火不会烧出国境,而沼泽地里的荒草并无价值,烧掉后新草会长得更好。八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成了那场无谓救火的牺牲品。但他们是为保护国家利益而死的，表现得都十分英勇。43团在兴凯湖太阳岗上为他们建立了烈士陵园，也算是对逝者的告慰吧。
【寻找包立军的经过 】
二排长包立军正在排七最里面的一个地块儿干活，没有听见集合的哨声，等他把埂埝做完，才发现地里已空无一人。他回到连队得知大家都去打火了，就独自一人朝着冒着浓烟的26连方向走去。当时，26连是新建的连队，耕地只开垦到排十二，越过排十二即是一望无际的沼泽地。初春时节乍暖还寒，沼泽地里的冰雪虽已融化，但还未化透，一尺深的水下仍冻着冰。老乡管这叫“冰凌水”，寒彻刺骨。一个人要淌着冰凌水走进长满枯草和芦苇的沼泽地孤身去打火，若没有点儿思想境界和胆量还真不敢。可是，包立军就这样义无返顾地走进了沼泽地。
4月27日半夜，打火的大部队才撤回来。第二天早晨，天上下了雨，火被浇灭了，清点人数少了8人。当天找到7人都已牺牲，但包立军下落不明。经26连的人提供线索，曾在当晚看到一个身穿黄棉袄的人，沿着用干向排十二方向走去，最后团部确认此人应该就是包立军。
4月29日，25连组成5支小分队，每队10人，进入沼泽地寻找包立军。两天过去了毫无结果，团部下令4营各连队全部参加寻找。32连自龙王庙向排十二方向搜索，21、22、23、24、25、26连自排十二向龙王庙方向做拉网式搜索，小分队则继续深入火场搜索重点地区。这一天仍然没有任何结果。
第四天傍晚，我所在的小分队在火场里发现一串脚印。火场里的一切都在那场大火中被烧成灰烬，只有被脚印踩入水中的枯草留下一串金黄，在焦黑的沼泽地里显得格外醒目。我们判断这串脚印应该是包立军留下来的。但此时天色已晚，为安全起见，我们留下记号待明日再继续寻找。
第五天，大部队继续拉大网，我们则直奔那串神秘的脚印。跟随脚印走了几公里，我们发现有一片枯草被人为的踩入水中，形成了一段两米宽、两百多米长的防火道。我们分析，这应该是那天夜里包立军在大火到来之前用双脚踩出来的。再往前走，枯草变成50公分宽的一溜了，像是被人的身体压入水里形成的。这应该是包立军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求生的本能使他在沼泽地里又爬行了很长一段路留下来的。顺着这条印记，我们终于发现了匍匐在水中的包立军。只见他身穿黄棉袄，脸部朝下略向左偏，脸色苍白，略显浮肿，人早已牺牲。包立军敞着怀，但衣服完好，没有被火烧的痕迹，应该是当天夜里因体力耗尽，孤立无援，冻饿而死的。
老职工李宗禹第一个走上前去，深鞠一躬，喊了一声：“包排长，你是好样的！”然后把他翻转过来。李宗禹解下系在腰间的白包袱皮，把包立军的头包了起来。事后我问老李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老李说这是过去传下来的规矩，夸一夸死去的人，他的魂儿就不会来纠缠活人；把他的头包起来，是避免大家抬担架时与死人面对面害怕。我们用带来的木棍和绳索捆了一副简易担架，把包立军放在上面。此时已是中午，大家吃了一些随身带的干粮，就抬着担架往回走。包立军在水中泡了好几天，身上的棉衣浸满了水，足有三百多斤，但为了尊重死去的人，我们不可能脱掉他的棉衣。我们十几个人轮流抬着包立军，一次也只能走百十米就得放下歇歇，而每休息一次，就又把已经空出去的水再次浸入棉衣中。我们淌着冰凌水走到下午五点钟，还没有走出沼泽地，实在走不动了。带队的副连长李良玉对我说：你赶快去26连找人支援我们，不然天黑了我们也出不去。我一溜小跑赶到26连，汇报了情况。26连马上组成救援队赶往沼泽地里接应小分队。完成任务后，我心里绷着的那股劲松了下来，也可能是疲劳过度，也可能是低血糖，人就休克了。后来，我被大家送到营部卫生所，在陶大夫和卫生员的救护下才转危为安。苏醒后，陶大夫又让我在卫生所住了一宿，第二天才让我返回25连。
在26连战友的支援下，晚上七点钟左右，大家终于把包立军抬出了沼泽地。等候在用干上的战友又把包立军护送到团部卫生队的太平间安放。参加抬人的小分队成员有：李良玉、陈宝琪、张培冀、李宗禹、耿长周、林炳勋、李长友、金殿坤、闫振甫、杨志广、黑德山、吴月泉、施成文等人。我们都分别受到团、营、连的嘉奖。以后知青们陆续返城了，而八名为打火牺牲的勇士却长眠在了兴凯湖畔。每年清明农场都有人前来祭扫，回兴凯湖故地重游的战友也会到陵园去祭拜他们。相信英灵永远活在人们心中。
4282 【会场内】
单位组织春游雁栖湖。早年曾来过这片水面，山沟水畔品尝过虹鳟鱼。它变了，不止十八变，人民公社时期修了大坝，截水防洪建水库，灌溉数万亩良田。世纪末，山乡巨变，粮菜不种了，水库易名雁栖湖，被划为旅游区。再后湖畔的村落整体搬迁，围出个小岛，建起个会议中心。老话说：***税多，***会多。这会议中心冠名国际会议中心。当下再次变身参观旅游点。
上午首站参观这家会议中心的主会场。 我们这台车的游客成为当日的首批。导游在大门前迎候，善解人意，指挥着进门左拐，卫生间，卫生间左拐。众人起个大早，一路奔波，车子走走停停，车厢内补水用餐，又是一个多小时。有进有出，纳新吐故，正逢人生“三急”不管古人说的那种三急，总是跑不掉“内急”。卫生间前起了队伍，推门不开，唯一敞着门的的残疾人室，只有一个厕位，黑乎乎里面没有亮光。找服务人员开门。往回转。领队已在交涉中，义正词严。管理人解释，马上去人解锁，抱歉没能及时跟进到位。平日里不接待散客，需要提前预约参观，这里人手不足，关门落锁的时候多。很快，电来了，锁开了，痛快了 。
一幢建筑一个会场有啥好看的？看热闹都看不出好来，得有导游的如簧之舌。新世纪的新设计，从地理风水到建筑设计，材料施工，到运行维保。多少花哨在里面，汉唐的斗拱，东非的红木，座椅的量身定制……众人跟上，围着会场的大圆桌走上一圈，领略这建筑的豪掷与奢华。
八九十亿的首期工程竣工，迎来了首批尊贵的客人，2014年，APEC峰会在这里召开，电视上看到美轮美奂。之后“一代一路国家会议”两度在此。10年，10年仅仅开了三次大会就闲置下来。堂皇的建筑多少落寞。人去房空，硕大的圆桌一周留下三批次代表的遗迹，使用过的茶具、桌签……岁月打捞，一切已归于平静。这里距城区六十公里之遥，想成为网红打卡点不大容易。
导游说，现在开始到秋后，会议中心会有些门票收入，门票100元，冬日将关门上锁，门票的收入贴补日常的运营维护费用。
4283【春光里】
会址的门外，前景豁亮，青山绿水湖光山色中立着八面九层的雁栖塔，仿的宋塔，满足风水置景的要求，内置电梯升顶，居高临下，可用于安保。小岛的周边十几栋会议配套的酒店，元首们并未入住，导游说还是考虑到安全，信息的安全。当下酒店向公众游客开放，五一的这个周末，标准间5000元起。
酒店的自助餐价格不低，238元每位，相对于菜肴的品质不低。不过考虑到窗前的湖光山色，秀色可餐，马马虎虎啦。
走在湖边甬道上，穿行草地林间。周边的绿意渐浓。叠石栽树种草，酒店前一片林子，峰会期间多国首脑在此栽下纪念林，地面立着白色的牌牌 Russia、 Singapore 、Cambodia……树木的体态，高度都差不多，好像代表中国的这棵稍稍壮实些。是白皮松吧，它枝枝杈杈的从根部伸展开来，密密实实的。为什么它没有独立笔直的树干。问及边上的园丁，是白皮松。为什么十多年了，才长到一人多高？园丁说，是一直压着它们的，给它上面剪枝。明白了，是剪刀限制了它们的肆意生长。这片林木有了身份就失去了自由，它们必须长久保持稳定的身形。这阵，几位园丁匍匐在地，清除树木根部的杂草。多好的待遇。
乘船游湖。用餐前说起下午有大风蓝色预警。说到没到，水面平平展展，两艘大船解缆开航。湖面算得开阔，东方的岸边矗立着“日出东方酒店”望过去像块巨大的铁饼，设计为贝壳造型。远山莽莽苍苍，山巅蜿蜒的长城。碧波中船只荡漾，众人唱响“小船推开波浪……”没有倒影的白塔，不必荡起双桨，电船载着环岛一游。天，风和日丽，人，神清气爽。
出游在外为但求见识、欢愉和美食。见识看山看水领略古往今来，欢愉结伴而行旧雨新知，美食吗，地方特色大快朵颐。有 三足鼎立美满之旅。得其二，知足。有其一就不虚此行。诸位各有所得吧。在我，觉得美食差点，怀柔山间水里的特产是大桃、板栗，都还没应季。虹鳟鱼四季都有吧，没上桌。
4284【荐书】
与老同事一年见两面，结伴行一天，春游和秋游。人齐鼓不齐的，每次不过三成人到场，认识不认识的打个招呼，问个安。能来的身板都还可以，也有身板差点的但精神可嘉，手杖助力也要过来见见。来日已不长，谁知是不是见的最后一面呢。同事一场，或有几十年的交集，忘了也不忘，每年只这点机会，相聚见面，吃吃喝喝，拍下张全家福留住岁月，侃天侃地的陈年往事岁月峥嵘。
大巴车厢内与小明并肩，曾经一个部门待过，隔壁的办公室。我说起那年我搬家到七贤村时你还帮我流汗出力。哪一年？1988年。小明说记不清了。我问起还住在那边的老同事小赵。小赵住院还没回来，脑梗吊瓶呢，喝酒不行还老喝多……张三李四，我认识的没几个了。又说起旅游，小明说到南边去转了转，老同学们，我开车稳当，都愿意跟着我走。每年要出去一两趟。在家干点什么？我问，你们那地方多好，往南是大学的操场，往西几步昆玉河，夏天下水多方便。小明说现在不行了，学校管的严不让进，河边也都安上了栏杆不让下水，我们那就是离着医院方便，三家部队的大医院……
小明说在家闲的时候多，看看闲书。有什么书可推荐的吗？我问。你看看这本吧，前两年出的长篇，王安忆的《一把刀，千个字》写的不错。王我知道，插队知青，看过她的《69届初中生》她母亲茹志娟也是写小说的，《保卫延安》是不是她写的，印象不深了。好像不是吧，小明说，看过《白百合》茹志娟的作品。我说还看过王安忆的《长恨歌》写的民国老上海到文革后 ，年代剧似的，好像还得过矛盾文学奖。汪曾祺的看吧？京味的，小明问。汪的多是短篇，想看京味的小说，叶广芩的不错，《状元媒》，讲皇亲国戚后人的飘泊，从民国到现在，挺有意思的，我是听书听下来的，你可以听书吗不一定看。小明说耳朵差点，喜欢看书。我说我那有书，你要看下次见面给你拿来。不用，我都是上网看电子版的。你就不怕费眼睛，还有十年二十年呢，得省着点使。
4285【先行者】
午餐聊一段，还有老刘、老梁。
问过，没有酒精饮料，需要付费特供。算了，来杯美式咖啡，摁下按钮，只接了半杯，咖啡机故障，咖啡流畅，牛奶滴滴答答，服务员说，可以到另台机子上去接。半杯就半杯吧，没了伴侣，咖啡够苦。老刘那不愧军人出身，盘中餐已经光盘，又起身去了餐台。老梁坐稳下口，闭口张口间说这牛肉烤的太硬，嚼不动。是烹制问题还是食材的问题，待我取餐时，拾起烤鱼，两块，一样一块。海鲜挑了几个白蛤，生菜蓬蓬松松占了半个盘子，先吃着吧。
老梁发问老刘:看到网上说你是咱们核潜艇的艇长？不是，老刘回：不是艇长，我是艇上核动力部门的指挥长。潜艇六大部门，鱼雷、导弹、通讯……我是负责动力部门。老梁是工程技术的背景，就此切磋了一阵核动力的推进系统和发射动力。
老刘接着说：过去表彰两弹元勋，现在开始表彰我们核潜艇了，我们在网上征集材料，也是要进博物馆的。我说电视里报道过你们的黄老，看到过。老刘掏出手机，看看我们“首艇”的这些人，这张片子在海军博物馆展出。海军博物馆,在哪？在青岛。这个是我。黑白片子上，老刘蹲在头排。我们是七零年上艇，海试、训练，全国抽调过来的精干官兵，艇长叫***.潜艇生活苦啊！是啊，老刘打开了话匣子？我们那时候每天的伙食费30多，那时普通人一个月的伙食费才七八块钱。艇上的环境高压高温高噪音高污染，常人受不了的。那时出海训练的标准是90天下潜，同期美国的标准是80天，我们偏要超过他们。前半个月还好，体力、精神还好，后来就不行了，都硬挺着，没有新鲜蔬菜，在狭小的空间，非常寂寞，有录像带看，但基本没人看，没有精神和体力看，吃饭吃不下，125人的艇，每天才吃下25斤大米，后来百分百的人都是肠胃病，训练结束我们回到锚地，欢迎我们的是鲜花和一长串的救护车，不少人，上岸就倒下了。我问起最远潜航到哪里？我们到了第一岛链。遇到过最大的危险吗?有几次，像我们动力系统的汽轮机管道破裂，打开阀门进去排查，暴露在超剂量的辐射之下。还有一次也是泄露，上浮回港抢修，很多人都被辐射了。美国人首艇官兵的平均寿命40多岁。我们好一些，我们首艇的人到现在八成的人都不在了。
老刘艇上12年，太不容易了。我说你是特殊材料制成的，比我们年长，依然好身体好胃口。
现在呢，艇上的环境大大改善了，但危险可想而知。官兵收入水平高高的，出海按天拿补贴……老梁说应该，这是拿命换呢，市场经济了，高风险高回报，要不你们上艇去试试。
4286【成长】
回程的路上与小林相邻。想起我一到公司，我俩的办公室就紧挨着。后来还在一个部门干过。问起同事老朴，怎么去年突然就走了。林说并不算突然，她坐了好几年轮椅了。我说起她是我更老的同事，北大荒时曾在一个连队，就是不认识，来到公司多少年也不知道，直到后来凑到一个部门后聊天时候才知道都是兴凯湖出来的。
小林说前一段到过兴凯湖，兴凯湖的大白鱼。玩去啦？我问。出差。退休了你还出什么差？我出差可不是代表公司。他们牡丹江地区申请到一笔不小的基金，投入发展地方的大鹅产业，包括肉鹅和鹅绒，规模养殖六百万只以上，需要咱们的金融服务，结果合同约定太粗放，赔了，干不下去了，政府部门把我找去给出主意。与各方会商后给出了新方案，应该风险可控，看他们下阶段怎么执行吧。
我说你在行业内外也小有名气了，一辈子，基本上只干这一件事，有头有尾的，成了这个领域真正的专家。 可不是吗，小林说，公司刚恢复国内业务我就来了。干农业这块没人，后来赵老他们想把郭老师请回来，调进公司，他五十年代干过业务科长，有经验，让他来带我们。郭老给我本《苏联国家保险》，说你抄录一遍就会干了，我抄了大半本。我问郭老师最后怎么没来公司呀？林说人家财贸学院条件好，给他调进北京，给分房子给教授职称，咱们公司啥都没有，人家就去了大学。咱们那时的老领导们大胆用人，真给压担子，让我和老姜，两个小年青与分公司的一块去试点业务，什么都没有，我们到的九江，连社员们的话都听不懂。那时耕牛还是农村的主要劳动力，开展耕牛保险业务，我们一下去就是几个月，从调研开始，到设计条款，到实施细则，一应俱全，当地的同事当翻译，与农民座谈，与社队干部讨论。搞了一整套方案拿回来，是恢复业务之后第一套涉农的条款。我们还上了庐山，连玩，带开展业务。那年头，庐山多会，为保障特供，山区养了上百头奶牛，跟地方的同事商议，一块也都承保了。那时做涉农业务的是真锻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