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dushu 发表于 2012-3-9 08:51:00

<p><strong><font color="#008000">四十一、真不害怕么?</font></strong></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font></strong>&nbsp;</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去大兴某宾馆开会,旁边绵延一片的别墅,基本是荒着的,也许已然有主,也许根本就没卖出。一边是小年轻无房结婚的纠结,和旧城百姓快要挤兑到河北去的窘状,一边是这些闲置的豪宅。合理的分配只此一点便可证明是句瞎话空谈。可能耗尽的,不止是自然资源,当另一种更微妙的资源耗尽时,当路越走越窄,心越来越灰暗时,谁来扶大厦挽狂澜呢?</font></strong></p>

aidushu 发表于 2012-3-9 08:43:00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屋子</i>在2012-3-8 22:26:00的发言:</b><br/><strong><font color="#008000">她分明早已被撕碎了。。。。。。其实舒淇是难以被救起的----</font><font color="#993300">这句话说得对极了!!不过那不是喜剧的结尾,是悲剧性的结尾,把人家女孩儿救活了只不过多受另一个男人的荼毒而已。男性导演们当然要那样一个结尾来暗示世界上还有那样的“好”男人而已,其实越描越黑反而让人看到真相!!</font></strong> </div>
<p>您真是一针见血啊,这社会的男人,还真是不好说</p>

屋子 发表于 2012-3-8 22:26:00

<strong><font color="#008000">她分明早已被撕碎了。。。。。。其实舒淇是难以被救起的----</font><font color="#993300">这句话说得对极了!!不过那不是喜剧的结尾,是悲剧性的结尾,把人家女孩儿救活了只不过多受另一个男人的荼毒而已。男性导演们当然要那样一个结尾来暗示世界上还有那样的“好”男人而已,其实越描越黑反而让人看到真相!!</font></strong>

aidushu 发表于 2012-3-7 10:50:00

<strong><font color="#008000">三十九、咫尺天涯<br/><br/>冯小刚电影《非诚勿扰2》中,一个场景久久难忘。北海道空寂的田野中一辆汽车上坡下坡,听不懂的日文歌透着共通的悲伤,那个寄居异乡的男人怎么哭了呢?葛优在临别时说出了我们每个人的孤单处境,往日兄弟近在咫尺,却如隔天涯,因为我们早已被转卖到不属于我们的地方。</font></strong>

aidushu 发表于 2012-3-7 10:50:00

<strong><font color="#008000">四十、难以救起<br/><br/>同一部电影中,舒淇的第一个镜头,令人触动,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眼睛像刚哭过,但分明又不是,当她那样看着你,当她强作无谓维持自己的内心,当她站在北海道寒冷的海边毫不犹豫的跳下,她分明早已被撕碎了。相反喜剧的结尾,其实舒淇是难以被救起的,平常日子里,每天都有绝望的生命在结束,偏执、孤独和歇斯底里外加周遭的漠然,早已让人们自身难保。</font></strong>

aidushu 发表于 2012-3-5 07:59:00

<p><strong><font color="#008000">三十八、您慢慢折腾</font></strong></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font></strong>&nbsp;</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继北京精神之后,又开始学雷锋了。好词好人,可惜还是灌输。人民比想象的要高尚干净得多,不需要这样摁那里清洗。总觉是疯人院的把戏,总觉有种捉襟见肘的狼狈,却还要道貌岸然立在台上指挥。其实早已不着调了。</font></strong></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3-5 8:00:07编辑过]

aidushu 发表于 2012-3-4 13:57:00

<p><strong><font color="#008000">三十七、通州的钥匙丢了</font></strong></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nbsp;</font></strong></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骑车转通州城,才发现真的是晚了,大片的平房区已经消失,被空地和吊塔占领。我在新起的楼群下,看到一个红砖小楼倔强地挺立,一条街口则有一棵古树,还伴着孤单而残破的门墩和青石台阶。再往东,则是回民的南街,那里尚存留大片的平房胡同,等待最后的告别。我索性往北去,竟拐到了燃灯塔下。除了九十年代的居民楼,只剩下这三座庙宇和一座古塔。我无心看复古的拙劣建筑,也不想为被修缮毁掉的殿宇多花那10元门票。可就在旁边,便是堆放叠加的古老梁枋檩柱,和古碑碎件。顺着似乎是城墙或堤坝旧址的大坡,我下到了堆放着柱础、筒瓦、城砖、石件的废墟上,我似乎看到了曾经矗立在这里的一座座殿宇,和层层叠叠的沧桑。我放轻脚步,进到了堆放建筑残件的院内,一些老料上写着它们曾经的位置------“左四春上方大门”,“靳13北东二逢前今柱”。一方康熙年的古碑躺在那里,万古流芳的碑额传递着当年的诚挚。另一方大碑座雕刻精美,还有一个龟趺早已残缺不堪。人们早已遗忘了这个地方,时代的痕迹在这里错乱杂陈,就连院里废弃的青砖房子,也参与其中,也许是民国政府大院的旧迹?可它们全都沉默,开启的钥匙,早已丢了。</font></strong></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3-4 15:07:39编辑过]

aidushu 发表于 2012-3-2 20:53:00

<p><strong><font color="#008000">三十六、宽厚的北京</font></strong></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font></strong>&nbsp;</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北京是个宽厚的城市,各样的人都能在这里觅活生存,总怀着无尽的希望。新世界的门前,养活了收卡的人,卖艺的人,小商小贩,以前还有抱腿要钱的小孩儿。商场里进出着另一群人,路上则流动着更为复杂的人群。这只是北京微小的一点,显微镜下却显出了最真实的精微和生命活力。</font></strong></p>

二毛蛋 发表于 2012-3-20 11:17:00

可说呐

aidushu 发表于 2012-3-19 09:17:00

<p><strong><font color="#008000">四十六、重燃生命</font></strong></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font></strong>&nbsp;</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何乡老七十多岁了,胡子茬都白了,却精神抖擞,言谈话语中,透着赤诚。他是一流的技术工人,又是生性好玩儿的老北京,两年来,一直在忙活一件事---为乡村清真寺免费送匾额。这匾额不简单,经文全是铜板切割打磨,底板是铝板,边框是名贵的紫檀,书法自然也是精品。这样一块匾额,用上个百年也不变形,而且光彩照人。老爷子还不去四处串钱,靠另一个绝活---手工制作精美的风筝轮,来换钱循环。老人在凌乱的工作室里为我们一一展示他的心血,诉说着他的举意念想,感慨着乡村清真寺的不易。送我们出来时,老人说,谢谢你们的到来,我这干劲更足了。有时候,一个良善的举意,会点燃一个古稀的生命。</font></strong></p>

aidushu 发表于 2012-3-29 17:17:00

<strong><font color="#008000">四十七、一座碑的遭逢<br/><br/>前门外清真寺一座民国碑记,记载的是乡老们建寺办学的义举,后在那段动荡岁月中流失,直至1985年才被老阿訇发现,此时已做了多年的某服务站台阶石,且断为两截,那些阐扬善行的文字早已被无数只脚底磨去无踪,只剩下碑首尊贵的古兰经文尚在,上面写着:这确是伟大的成功,工作者应当为获得这样的成功而工作。(37:60-61)伟大真主至实的语言!</font></strong>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3-29 17:17:30编辑过]

aidushu 发表于 2012-3-29 17:18:00

<strong><font color="#008000">四十八、大殿里的阳光<br/><br/>我迷恋着阳光,古老的木头的大殿里,阳光散发着质朴的气息,哪怕只投下光斑一点,我也要在那里礼拜,就像一株敏感的向日葵的花盘,就像嘶嘶发着微响的伸展的草叶。</font></strong>

aidushu 发表于 2012-3-29 17:19:00

<p><strong><font color="#008000">四十九、风<br/><br/>风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君王。它想要卷走一切,包括它自己。但愿它能卷走一切,包括它自己。</font></strong></p>

aidushu 发表于 2012-4-1 08:40:00

<strong><font color="#008000">五十一、鲜活<br/><br/>沙漠里干蓬蓬的一团草,如果遇上一个旅人饮水时不小心洒下的一个水滴,那瞬间弥漫又瞬间消失的湿雾,也会让它勃发生机,从而不再是一簇干枯。渴求愈沉寂,生命力就愈鲜活,幸福的感觉也就越敏锐,哪怕只是一滴甘露。我们的信仰并不仇视欲望本身,只是希望加以调控和节制。在这个欲望泛滥的年代,哪怕一点一滴的收敛,都是非凡的,都将带来意想不到的鲜活。问题在于,我们能做到么?</font></strong>

aidushu 发表于 2012-3-31 16:28:00

<strong><font color="#008000">五十、前门的残迹<br/><br/>我又买了一辆自行车,又开始了骑车穿过胡同的日子。在大街上,我骑得很快,在胡同里,即使是前门那荒无人烟的胡同,我也速度奇慢。我走走停停,看不够那古老的一砖一瓦,门庭街巷。我不是北京人,也从未在胡同里住过,可我以一个中国人的心,一个生就古典的回回的心,深爱着这古老的一切。我看着那些数百年前精心修筑的房舍,在岁月沧桑之后,又被强行毁坏,就像一个长寿的老人突然被撞倒碾过,令人叹惋痛惜,不忍直面。我不知道是否应该拍下这些,这是残缺之美,不许技巧便能穿破镜头,我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尽皆写下,我只是一个过客,怎能承载这样的沉重?</font></strong>

aidushu 发表于 2012-4-25 11:13:00

<strong><font color="#008000">五十二、我的地下室<br/><br/>站在曾经住过的地下室前,我看到了曾经进进出出的过厅,走廊,和那个大房间的地砖,它们全在一片废墟间,如同玩具房子被调皮地摘去屋顶。十年前我曾住在这里,怀着年轻的忐忑,和对校园的眷恋。那时我梦想着有一间单独的房间,一遍遍设想着如何把这个大宿舍做上巧妙的隔断------。一切都随着光阴消散了,连水泥砖瓦都没能熬过这十年,那些地面裸露着,如同一个考古的现场,而十年后的我就站在边上,淅沥的雨早已打湿了那些过往。</font></strong>

aidushu 发表于 2012-5-7 17:09:00

<strong><font color="#008000">五十三、杜瓦牌儿(杜瓦:祈祷)<br/><br/>母亲从老家带来了大门上的老杜瓦牌儿,搪瓷的牌身斑驳苍老,含着二十三年的风雨和阳光。鲜红的底色却至今不褪,洁白的笔划应是特有的宽笔写就,飘逸遒劲,那是圣洁的太斯密。母亲小心地从包裹中取出递给我,如同交付这二十三年的岁月时光,我摩挲着,心中浮起微妙难言的感觉,如同身在回不去的家中。妻子小心地用几页白纸包起了它,我轻轻地把它放在书架上,那一刻家里突然安静下来,连小女儿也眨巴着亮亮的眼睛陷入了沉默。</font></strong>

aidushu 发表于 2012-5-17 16:34:00

<p><strong><font color="#008000">五十四、毁在自己手里</font></strong></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font></strong>&nbsp;</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胡同里那些老院儿,有时候也毁在住家儿手里。前两天就看到曾经保存尚好的一个随墙门被拆掉了,住户自己要盖房子,躲过了文革劫波的门簪和门墩,如今或不知去向,或和烂砖碎瓦堆在了一起,成了建筑垃圾。百十年的老门老门墩,说拆说扔也就一念之间。还有一个曾作为日本老公使馆的东四四条的宅子,探访时住家正大刀阔斧的拆掉前脸,增盖简易房呢,窗台上整条的大木板,也就拆下丢在一边了。从此那房子再不是旧日模样。中国的文化,毁就毁在总要给需求让步,可连饭都吃不饱的年月,却没见多少人像如今这样苍白无知。</font></strong></p>

aidushu 发表于 2012-8-27 11:22:32

五十五、感谢和善行

真正的感谢总是拙于言辞的,我想对一位操心修寺的教外老哥说出这感谢,却只是面对那份精心、细心和责任心,反复地说,您这回赐大了,比我们好多老回回想得都周到,您这回赐大了。我想对一位回回大姐说出这感谢,感谢她开了那家禁烟禁酒的“兰马拉面”,多少回回的阿訇和乡老转遍北京城找不到一家合适的馆子,有了这小小的去处,一个个吃得安心。他们面对我语无伦次的感谢,却有种受之有愧的慌乱。因为,真正的善行,总是不求回报的。

aidushu 发表于 2012-8-28 09:12:29

五十六、可悲的时尚

时尚有时只是少数人的肆意涂抹,可它野心勃勃,总要引诱多数人随波逐流,它与美时近时远,或者说它根本就与美无关,可每个追逐时尚的人,都以为这是最美的。

aidushu 发表于 2012-8-28 09:22:10

五十七、微妙之难

欲望到底是设法释放,还是悄然熄灭?如果安然接受自己的瑕疵,慢慢洗去那铅华,是否也是一种智慧?如果在纠结中爆发或低沉,是否也是另一种伤害?可安然不应是接受,纠结有时也是一种忏悔。人若沉沦,则不堪救,人若纠结,则难安宁,求一微妙平衡,难。

aidushu 发表于 2012-8-28 15:38:46

五十八、一缕香魂

在崇文门外,是著名的花市,可今日此地早已沉寂,这里何止曾经繁华,这里还曾是众多回回聚居谋生之地,如今拆迁之后,古老的痕迹只剩两座寺庙,一座火神庙如今是图书馆,一座清真古寺,如今寥落无人。那些胡同早已化作记忆中的一缕青烟。总有一天,北京会为它的拆迁政策而做出历史的反思,那一天,北京的历史才重新开始。

aidushu 发表于 2012-8-28 16:14:37

五十九、人的肆意

如果你坐火车穿越中国广阔的原野,你会发现美好的景色总是人迹罕至的,甚至连羊群都未涉足。而那些工厂、工地和铁道本身所在之处,大多一片狼藉,山被炸掉了一半,村庄或为断壁残垣,或被铁轨切为两半。人总会搅乱时光,就如一个戏水的孩子。

aidushu 发表于 2012-8-28 16:45:41

六十、爱情之悲

真正的爱情总是悲剧的,或者说刻骨铭心的。你没看到人们总为秋风中的落叶而落寞,总为一夜冷雨后的残花而伤怀?那些畅怀的日子固然珍贵,那些悲伤的梦境却更真切。即使终成眷属也罢,婚姻断然结束了爱情的旅途,甚至有人把它比作坟墓,对于昙花一般的爱情来说,岂不也是一种忧伤?

aidushu 发表于 2012-8-29 14:43:41

六十一、命运的位置

同事转述了一个极端问题:“一个人安放了一个炸弹,足以毁掉一个城市,拷打他无用,为了救一城的人,你会拷打他的妻子或孩子吗?”我说我不会,因为这有违原则。同事问难道要牺牲一城的人吗?我说我们其实无权选择牺牲谁,也无法确保拯救谁,那是命运。设这个问题的人,其实并未给命运留一个位置。

aidushu 发表于 2012-8-29 20:00:05

六十二、两种声音

关于我们这个民族,往往有两个声音,一种是我们听到的,来自高音喇叭,话筒从来都在“闲人莫进”的屋内。一种是我们心里的,那是靠“传音入密”传递的,来自崇山峻岭或古老街巷,可这声音虽振聋发聩,却从未被认可。甚至不是因为真实与否,而只在于话语权的垄断,垄断者是不去听后一种声音的,他只是自说自话,甚至只去证明自己占有着高音喇叭就是了。

aidushu 发表于 2012-8-31 10:11:23

六十三、新龙门客栈

某日在某饭馆吃饭,所遇颇有古味。后面一桌一老丈一老太,对一三十岁上下妇人,高声呵斥,声震屋宇,我偶一回顾,便遇老丈一双怒目。店家则安之若素。不一刻,一胡须杂乱衣衫脏臭之半百男子,携一妇人至,俨然夫妇,妇人徐娘半老,言谈却鄙俗露骨,大点烤羊腿手抓肉,大有以肉换肉之意。出得店来,顿时车水马龙,京城秋老虎携一股现代气息扑面而来,方知店里乾坤大,京城奇事多,龙门半日游,客栈穿尘过。

aidushu 发表于 2012-8-31 18:27:36

六十四、看路

每逢重大节日或迎接检查,街头便有三四样不同着装之人员,站岗执勤,某日又逢此盛事,一清洁工老哥沉沉曰:这么多人看着,这路又不会跑了。北京人幽默如此。

aidushu 发表于 2012-9-3 15:22:32

六十五、念空了我的心

人的孤独,在于无处倾诉,最好的知己,也无法全然倾诉,胸中郁积着,日复一日。于是有人放弃了,从此在沉默中消融,于是有人寻求向主倾诉,仁慈的主听尽了一个灵魂的脆弱。礼拜过后,午后时分,古老的大殿里投下一束秋日阳光,我一人在空旷中诵读,忧愁与忐忑弥漫充塞,谁在倾听?谁在倾诉?已不重要,只是用尽心力沉沉地念诵,把所有的情感扯得长长而飘逸,渐渐,心轻了,空了,安宁了。四十分钟过去,我无声走出大殿,心却留在了那束阳光里。

aidushu 发表于 2012-9-3 16:17:17

六十六、修车师傅

我坐在修车师傅的小板凳上,看他摆弄我的坐骑。师傅脾气有点怪,对一些人,说话直噎人,对另一些人,却乐呵呵地聊着。我有幸是乐呵呵的对象,但始终没看出此中区别对待的规律。这修车地点极好,前三门大街某路口把角,某楼内折的拐角里,一溜摆开的铁柜子和上面层层叠叠搭上的木板,甚至还有一个巧妙的引水板,以对付北京近来连绵不断的雨水。地上散落着工具和拆下的小零件,几个被磨没了棱角的木头小板凳。这样的修车摊老城尤多,且一摆多年,也成了街坊四邻下棋聊天乘凉的好地方。我坐在那里,和师傅聊着,和一个常来的老北京神侃,京城正是秋高气爽,晨风扫过树叶,在我们身边一拥而过,真是惬意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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