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dushu 发表于 2012-2-11 12:17:00

<p>十四、</p>
<p>&nbsp;&nbsp;&nbsp; 在日益汹涌的人潮里,你所见到的,能够分辨得出的外地人,几乎都是年轻人,有的稚气未脱,有的朴实无华,有的则蜕变得有点变形。挤在八通线连骨骼都在呻唤的车厢里,周围全是他们,说着乡音浓重的普通话,或乱用儿化音的外地北京话,早已扔掉了第一批来京打工者的自卑和拘谨。常常听到两个人在拥挤的冲突中,质问对方:你北京人就了不起啊?可得到的回答则是:谁北京人啊?!用一个北京爷们在网络上丢下的狠话讲:挤地铁的哪有什么北京人,北京人不是开车就是在地面溜达呢,谁跟你们挤啊。每次听到这样的言语的互搏,我都有种拉架反而被伤及的光火和无奈。可即使有这样的心绪复杂的彼此歧视,却并未丝毫损伤北京的包容和魅力,人们依然在年节返乡后再次回来,带更多人回来,于是北京的车厢就又挤了一分,北京人的比例就又小了一点。可北京依然接纳收容,并未显出崩溃的迹象。</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2-11 12:18:58编辑过]

aidushu 发表于 2012-2-11 13:15:00

<p>十七、</p>
<p>&nbsp;&nbsp; 遇到那个山东老汉时,他正蹲在东四路口迎着阳光的墙根处,一把胡琴,一张状子,满脸沧桑尘垢。人们从他面前走过,几乎没有人停下,也不去听他粗粝的琴声。我也一样,也许又是一个职业乞丐,我想。可终于在第三天或第四天时,我到清真寺去,突然想问上一问。他用连我也听不真切的山东话诉说着,没有闪烁其词,没有躲闪的目光,状子上写着二十年前的血债,贴着省市衙门的答复,和遭监禁迫害的证据,以及受害者凄惨的现状和当年被剁下的残肢。我是山东农民家的孩子,他未曾说完我就已确定这冤情的真实,和现实的残酷。面对我的同情和关切,他连连拱手道安,絮絮叨叨地说着等两会一开就去大会堂告状的打算。你我都不可能了解这些人的艰辛悲苦和执着一念,命运选定了他们来展示这尘世的苦难,他们或忍受或奔走,还要承受附加的质疑和歧视。每年都有御状告赢的故事在接续,在这个城市的一处处灯火微明的桥洞下、行人掩鼻而过、后背发冷的通道里,高门深院的衙门前,走马灯般变幻着同样凄苦的面孔和灵魂。</p>

aidushu 发表于 2012-2-11 13:51:00

<p>十九、</p>
<p>&nbsp; 从空间到语言,北京人越来越感到一种压迫感和失落感。文化是需要生活来捍卫的,可鲜活的平民北京已逐渐枯萎,文化正在成为需拨款供养的遗产。语言和人,是最不易被涂改的,可不深入胡同人家,你已很难听到地道的京腔,即使听到了,不找个老一点的北京人你都可能整不明白。在文化消亡流失的时候,没有人感到惋惜,因为我们已惯于把过去的都划为落后,把拙劣自卑的模仿视为进步,可一旦文化行将就木,就又开始呼吁和哀悼,却透着心不在焉的假惺惺,和天生的功利与短视。导演陈凯歌也许不算有代表性的北京人,但他为一个全球性的十分钟电影命题交了《百花深处》这份作业,一个疯子在一堆废墟上描画着他自小的胡同,而两鬓花白的导演自己说,我已很久不上街了,我的北京已经没有了。这,也许就是无数个北京人发出的一声叹息吧。</p>

aidushu 发表于 2012-2-11 13:42:00

<p>十八、</p>
<p>&nbsp;&nbsp; 除了上述面孔,北京还每天吞吐着游玩观光的不息人流。旅游并非每个人的愿望,但游客中包涵了几乎各样的人。无论国籍、信仰、性情、职业,无论穷富贵贱。我常在天坛边看到跟着小旗的一队队游客,或干瘦的南方老人,或统一着装的日韩学生,还有欧洲的背包客,西北的回民家庭,陪着家人的年轻人。这就是北京游人的缩影,他们谈不上爱这个城市,带着好奇和钦慕,他们来了,但很少有不友善的评价,和情绪复杂的成见。而北京人十几年不去天坛,一辈子只进过一次故宫的人有的是。对于探头探脑的游客和胡说八道的导游,胡同里的老北京往往漠然以对,胡同越拆越少,赝品越修越多,花样百出的谋划正在毁掉生活的北京,而供游客拍照臆想傻呵呵掏钱的旅游的北京,更加日新月异了。</p>
<p>&nbsp;</p>

aidushu 发表于 2012-2-11 14:10:00

<p><font face="楷体_GB2312"><strong>二十、真正属于北京的人</strong></font></p>
<p>&nbsp;</p>
<p><font face="楷体_GB2312">&nbsp;&nbsp; 写到这里,这幅速写我不想再继续了,每一笔都划在了心上,爱北京的人,都能感到这种钝痛。这是一幅灰色的素描,底层的民众组成了细微的颗粒,无论异乡人还是老北京,都是它的一部分。他们才是真正得到了这座古老城市呵护惠泽的人,他们对北京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但无一不是质朴深沉的。这是他们满怀期望的生活,人生无可替代的一部分,和不可涂改的情感。也只有怀着这样感情的这样的人群,才是真正属于北京的人。</font></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2-11 21:04:51编辑过]

aidushu 发表于 2012-2-11 10:01:00

<p>十二、</p>
<p>&nbsp;</p>
<p>&nbsp;&nbsp;&nbsp; 东四北大街的两侧,满是各色小门脸,我每天上下班,或从单位到清真寺去,都要经过它们,一家理发店,一家皮草行,还有两家精品屋,等等,我甚至熟悉了一些店员的年轻面孔。可往往是,头天下班还热闹或安静的小店,第二天一早上班,竟然空空如也,装修工人们代替了姑娘和小伙们。有的是停业装修,有的则是撤店走了麦城。而往往是,我竟全然不记得,这是一家什么店,那些曾片刻吸引过我目光的琳琅的商品,和那些同我一样来此谋生的农村子弟,也晨雾一样在阳光下消失了。北京是一个每天都在创造历史,也每天都在遗忘的城市,普通人在被忽视和遗忘中构成了它的底色,被精英宣告所谓新生的这座城市,也许正在走向历史的深处。</p>

屋子 发表于 2012-2-11 20:27:00

<p>二</p>
<p>&nbsp;</p>
<p>有一天坐一号线,午后,人少,快到国贸的时候,明显美女帅哥多了起来,永安里站,匆匆进来一个年轻女孩儿,长靴白色羊绒大衣,人不多但都醒了一下,我都忍不住多看几眼那个女孩。突然身边连接另一节车厢的门开了,一个浑身黑油亮的小孩进来了,大眼睛,环视一下车厢,慢慢跪下了,嘴里念念有词往前爬,不时把假寐的叔叔拽醒乞讨,很快爬到白衣女孩的附近,黑乎乎的小手摸向女孩的衣角,女孩回头一惊,立刻说“别摸,别摸,我给你钱还不行嘛”,小黑手停在半空等着,女孩从兜里拿出一个精制的黄牛皮钱包,因为防止孩子摸到她的衣服准备随手挡,两手低了一些,一打开,愣住了,周围的人都看见了,除了一摞红票,就一张五十元,没别的,小孩又唱着伸出手要扽人家衣角,女孩急了,脸色一下通红,唰,抽出一张五十元,赶紧递出去,小孩抓了钱就跑了,到国贸了.等我回过神来只听到女孩铛铛的鞋跟声了..............</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2-11 20:36:09编辑过]

老大 发表于 2012-2-11 23:48:00

回复:(屋子)一:有一阵子没有坐公交路过回龙观村...

<p>真敢捅词!</p>
<p>“调侃”</p>

屋子 发表于 2012-2-11 15:26:00

<p>* 哈哈,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你这个脾气,写几段就烦了,一位不识字的老大姐在我和我家那位吵架之后劝我,“要改改脾气了,人到了四十岁左右要改一次脾气了”“要改脾气哟,以后的麻烦事儿还多呢,不改日子咋过呢,是不是?”......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呐。</p>
<p>&nbsp;</p>
<p>*没事儿,没事儿,你写腻了朋友们接着写,等我写腻了你再写,如此循环,如何?在我看来,每天都有新变化,我就充大一回,冒昧的跟着划拉吧。</p>
<p>&nbsp;</p>
<p>&nbsp;</p>
<p>*最近得到一本张承志的散文集,我以前有几本没仔细读过或者读了感受不深,这本散文集让我吃惊,感动,继而爱不释手,谢谢你!!朋友!!!</p>
<p>&nbsp;</p>
<p>*我看楼主的文风受到张承志的影响不小,那种抒情的风格,轻风般的叙述,多么宜人!</p>
<p>&nbsp;</p>
<p>&nbsp;</p>
<p>*孩子要升初中了,我们被卷进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网的时间不多了,估计我能从这个战场爬出来要两年以后了,所以尽量写写吧,你别笑话多挑毛病哦。</p>
<p>&nbsp;</p>
<p>&nbsp;</p>
<p>*其实,咱们不仅要记录伤感,忧郁,同样要写下快乐,梦想。是不是?送楼主一句话吧,“开心呢你就笑,不开心那就过会儿再笑”。</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2-11 20:33:58编辑过]

屋子 发表于 2012-2-11 15:42:00

<p>一:</p>
<p>有一阵子没有坐公交路过回龙观村了,前几天路过,吃惊不小,往西边看,峭壁似的高楼黑压压站了一片,眼界之内没有空隙,都是楼房,早就知道这是政府的安居楼项目,楼高得看着眼晕。往南走两站地,另一个新房产项目更快,都快交房了,也是峭壁似的站了一片,这是过春节,现在的车上空荡荡的,想想,过两年,这些小区里面都住上了人,这个空荡荡的车厢会爆挤成啥样!这条八高辅路回龙观段会拥堵成啥样子!那个村子里面有个清代的玉光寺,在书上看到过,有精美壁画留存,文委已经留过资料,一直没去看过,之前在拆空的瓦砾间,隐约看到灰色的屋顶与众不同,终是匆匆路过没去看看,看着似乎是围起来没拆,真不知怎么样了。</p>
<p>半年前一次我送孩子上学,早上七点半从龙泽城铁出来,几乎看不见门口,没几个出来的都是炸进来的人,挤到出口,我看见一个壮观的人潮,当时头直晕,就感觉一麻袋黑豆子敞了口子,把数不清的黑豆子滚滚倒入城铁,急促得让人无法喘息.........从此我很少在高峰期进出地铁,头晕。一位经常开车的哥们儿最近到CBD去上班了,说地铁方便也坐地铁,经常上不去车要等好几辆,我们都笑他,调戏他说,挤呗,你只要跟在美女后面自然会有后来人把你挤进美女怀里........复大笑。</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2-11 20:29:16编辑过]

aidushu 发表于 2012-2-11 16:07:00

嘿嘿,谢谢大姐的鼓励和接续,这个帖子还是要写的,只是刚才一口气写了那几段,感觉是一篇有头有尾的文章,就结束了一下,算是个小小的停歇吧。您对城铁的比喻太有意思了,一麻袋黑豆子倒了出来,的确如此。

aidushu 发表于 2012-2-12 20:34:00

<p><strong><font color="#008000">二十四、越来越淡了</font></strong></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font></strong>&nbsp;</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传统的中国人,讲究喝茶,如今这相沿千年的习惯,也在悄悄改变。传统如我,也改为了早晨喝咖啡,白天喝白水,其他新潮的,更不用说,喝也喝红茶,虽然不太习惯,却透着时尚。传统的衰微,以前是因为革命,如今是因为追求时尚和为钱所迫。比如我等中下阶层,饭店用餐,除非是客人比较生分需要顾面子,一般朋友聚会,往往就喝免费白水。稍微疏远一点的,往往看上一遍茶单,最后还是不抬眼皮要免费白水。生活也就这样,如茶一般,越来越淡了。</font></strong></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2-12 20:40:32编辑过]

aidushu 发表于 2012-2-12 20:42:00

<p><strong><font color="#008000">二十五、高档传统</font></strong></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font></strong>&nbsp;</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说到传统,倒是高层人士,反而又回头追求他们曾鄙视过的传统,但这是一种用钱堆出来的传统,或用来变钱的传统。您没看胡同里新建的高门大院,镶满南北石刻,和古怪的砖雕木雕,立一根蹲着猴的栓马桩,所有的要素都是传统的,但被钱拢到一块后,却只是一堆票子而已。</font></strong></p>

aidushu 发表于 2012-2-12 10:14:00

<strong><font color="#008000">二十一、可否欢快的想像?<br/><br/>“打字”,可以有两种说法。一种是:敲键盘。一种是:键盘唱起来,文字开始跳舞。我们不一定要这样说,却需要这样一份欢快的想象力。</font></strong>

aidushu 发表于 2012-2-12 10:16:00

<strong><font color="#008000">二十二、不可思议吗?<br/><br/>西贯市清真寺的大殿,文革时是一个混混拿刀拼命护下的;另一座寺,是一位大队支书巧妙留存的。多大的机密啊!把人脸谱化或动辄归类,永远是一种危险的浅薄。</font></strong>

aidushu 发表于 2012-2-12 10:17:00

<strong><font color="#008000">二十三、真的如鱼得水了吗?<br/><br/>清代一位官僚,听仆人说上司的小妾死了,忙吩咐备轿去吊唁;又澄清其实是上司老妈故去,此君立马变脸,说都要离位丁忧,不去何妨;可最后得知其实是上司亡了,此君干脆置若罔闻,继续用餐,人情之薄,人心之势利,可见一斑。文革中回回里也不乏此等人物,领导许以厂长之职后,某同胞遂积极响应,拆殿毁寺,结果也没当了厂长。后来文革结束,此君摇身一变,成了寺管会主任,如今儿子子承父业,继续在寺管会“服务奉献”,只是不再毁寺,而是“迁建”了,可惜寺拆了,建却遥遥无期。</font></strong>

aidushu 发表于 2012-3-2 06:47:00

<font color="#008000">三十五、为北京叹息<br/><br/>继胡同沦陷之后,北京的乡村也开始了解体。从外到内,在城市化的美名下的解体。我在从东往西的地铁上,一路看到几百年的村庄,一夜之间被拆得支离破碎,只剩几间拒绝的残屋,坚守在瓦砾堆里。我是一个年轻人,却目睹了比长辈们多得多的变迁和毁灭。我远离了家乡,又目睹了别人家乡的坍塌。人们不再相信未来,人们活在追忆中,习惯了在瓦砾堆里找寻不忍丢弃的记忆。因为,信任也随着“拆”字而崩塌了,只有过去是可靠的。我当然明了那些摧毁者的动机,但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短视和功利。为了利益,就有权力毁掉人们的家乡和历史么?谁给了他们这样的权力?!</font>

pangong 发表于 2012-3-2 11:09:00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核桃 发表于 2012-2-29 14:30:00

继续

aidushu 发表于 2012-2-29 21:40:00

<strong><font color="#008000">三十三、生活中的阳光<br/><br/>在银行排队存钱时,看到一个银行的小伙子,他轻快地走进门来,很热情地向保安问好,握手,临转身时还轻砸了一拳,他像灿烂的阳光,走向办公室,经过柜台时,他向他的可爱女同事招手,喊了一声:“小新”。旋即门关上了,一束阳光收了起来。</font></strong>

aidushu 发表于 2012-2-23 08:36:00

<p><strong><font color="#008000">三十二、老阿訇</font></strong></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font></strong>&nbsp;</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在通州公交车上,遇到一位回民老爷子,年近八十却精神矍铄,跟我说起早年间乃至民国间的通州知名阿訇,说有一位山东阿訇,是练家子,曾手攀房梁而身轻如燕,后在天津南大寺百岁而终。还有一位李阿訇,人称李二爷,尔林(学问)深厚,学生众多,至今令人念念不忘。许多阿訇所以被回民敬佩追念,就是因为本就是拔尖人物,或学问,或人品,或武功,或操守。回民的口述史中,阿訇群体是占很大一部分的。</font></strong></p>

aidushu 发表于 2012-3-15 17:53:00

<p><strong><font color="#008000">四十五、白莱凯提!</font></strong></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font></strong>&nbsp;</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京城有一多半的清真寺已然消失了,包括一些精美的大寺,比如教子胡同清真寺。因条件的限制,照片只有牛街、东四略多一些,其他几乎无存。我总渴望着,发现更多的清真寺旧照,因为我们已然失去了它们,只好在光影中追寻。当我拿着那幅精美绝伦的大殿旧照寻找当年的乡老时,知感真主,至大的主,一位91岁的老爷子斩钉截铁地告诉我说:这是教子胡同的寺,我六岁上就在那里礼拜了。当我把第二张第三张摆在老人面前时,老人低沉地说:白莱凯提!对啊,多么吉庆啊,口耳相传地著名大寺,竟这样绝美地重现了。向家人和朋友告诉这好消息时,我哽咽了,因为惊喜,也因为这美丽的毁灭。</font></strong></p>

屋子 发表于 2012-3-14 22:49:00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aidushu</i>在2012-3-13 9:02:00的发言:</b><br/>
<p>可否描述一下?您真是高人啊</p></div>
<p>&nbsp;</p>
<p>斑马收藏老照片和鉴定老照片都是老手,估计也很出名了上了很多次电视,让他描述基本不可能,他的风格一般是勾起你得兴趣就消失了,人家太忙了,结了婚就更忙了吧,估计办事风格不会变,您可别心存期待哟。我说的是个人看法,斑马的粉丝们别朝我扔砖头哦。</p>

aidushu 发表于 2012-3-14 09:47:00

<strong><font color="#008000">四十四、珍重吧<br/><br/>婚姻是什么?是两人共享的一杯暖心的温情,蕴含着无数天性,潜藏着真主的前定和慈悯,深味这些的两颗心,是珍重呵护这缘分的,是生怕它破损的,它若破碎,无异一场深重的灾难。</font></strong>

aidushu 发表于 2012-3-13 09:02:00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斑马二世</i>在2012-3-12 13:45:00的发言:</b><br/>
<p>&nbsp;</p>
<p>最近刚购得一张天桥清真寺原版照片,有点破旧,但很沧桑。</p></div>
<p>可否描述一下?您真是高人啊</p>

斑马二世 发表于 2012-3-12 12:32:00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aidushu</i>在2012-3-12 10:40:00的发言:</b><br/>
<p><strong><font color="#008000">四十三、墨写的心情</font></strong></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font></strong>&nbsp;</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收集北京回回营清真寺的旧照,于我似乎已成一个癖好,或一份责任。这座建在中南海新华门对面的敕建大寺,京城唯一一座维吾尔人的清真寺,经历了太多坎坷。重新翻看那些旧照时,沧桑的变迁从逐年散落的石栏和花砖上蔓延开来,辉煌的方形大殿在倾塌败毁中寂灭。民国勉力重建的小殿,饱含着穆民的辛酸和坚忍,简陋的窑殿上,“米哈拉布”(经文龛)左右分列着墨写的经字,“呀,永生的主啊!呀,维护万物的主!”,这是弱仆的呼唤么?这是悲苦的倾诉么?这是无尽的思念么?这悲喜莫名的“顿亚”(尘世)啊!</font></strong></p>
<div align="right"><font color="#000066">[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3-12 10:42:12编辑过]</font></div></div>
<p>&nbsp;</p>
<p>只收藏这一处的?天桥清真寺呢?</p>

aidushu 发表于 2012-3-12 13:43:00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斑马二世</i>在2012-3-12 12:32:00的发言:</b><br/>
<p>&nbsp;</p>
<p>只收藏这一处的?天桥清真寺呢?</p></div>
<p>主要是回回营、牛街、东四,天桥只见了那一批,后来就少见了。牛街的最丰富。从中看到了往日的辉煌和虔诚,和历经的磨难。这和教堂很相似。</p>

斑马二世 发表于 2012-3-12 13:45:00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aidushu</i>在2012-3-12 13:43:00的发言:</b><br/>
<p>主要是回回营、牛街、东四,天桥只见了那一批,后来就少见了。牛街的最丰富。从中看到了往日的辉煌和虔诚,和历经的磨难。这和教堂很相似。</p></div>
<p>&nbsp;</p>
<p>最近刚购得一张天桥清真寺原版照片,有点破旧,但很沧桑。</p>

aidushu 发表于 2012-3-12 10:40:00

<p><strong><font color="#008000">四十三、墨写的心情</font></strong></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font></strong>&nbsp;</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收集北京回回营清真寺的旧照,于我似乎已成一个癖好,或一份责任。这座建在中南海新华门对面的敕建大寺,京城唯一一座维吾尔人的清真寺,经历了太多坎坷。重新翻看那些旧照时,沧桑的变迁从逐年散落的石栏和花砖上蔓延开来,辉煌的方形大殿在倾塌败毁中寂灭。民国勉力重建的小殿,饱含着穆民的辛酸和坚忍,简陋的窑殿上,“米哈拉布”(经文龛)左右分列着墨写的经字,“呀,永生的主啊!呀,维护万物的主!”,这是弱仆的呼唤么?这是悲苦的倾诉么?这是无尽的思念么?这悲喜莫名的“顿亚”(尘世)啊!</font></strong></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3-12 10:42:12编辑过]

aidushu 发表于 2012-3-9 17:23:00

<p><strong><font color="#008000">四十二、是谁在施暴?</font></strong></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font></strong>&nbsp;</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骑车穿过前门残存的胡同,拐入长巷二条时,看到精美的门户,木雕砖雕繁复古雅,令人赞叹流连。连砖墙都那么讲究,再用上百年估计都没问题。可却大多人去屋空,甚至残垣断壁。一个生活在北京的人,即使并非土生土长也好,怎么忍心毁掉这样的美丽呢?在长长的胡同里我心情沉重,就像目睹了一场残暴的荼毒,看到了血污和死亡。</font></stro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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