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p>楼主兄弟的这篇《清真情结》可以单独发到“馋记”,好普及一下清真食品的知识~</p> <p><font face="Verdana"><strong><font color="#008000">8月15日 斋月第十五天 穿过人群</font></strong> </font></p>
<p><font face="Verdana"> </font></p>
<p><font face="Verdana">作为一个回民,无论你在大都市,还是在烟村乡野,或多或少,你都会感到一种目光。即使你早已从装束到语言全然华化,但总有那么一点不同,或隐或现。</font></p><font face="Verdana">
<p><br/>是什么呢?是近乎偏执的饮食观念吗?还是眉宇间那一缕异域的感觉?抑或是不经意间终于泄露的词语的秘密?我不知道。在山东西南部黄河故道边那座不小的回族村子里,我的童年如此纯粹,我几乎没有机会接触汉族,我甚至没有见过“恨贼勒”(猪)。在我九岁上,快要离开这个村子的时候,才在班上见到了邻村来插班的汉族孩子,他们无一例外的质朴老实,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今天看来,那是家乡最后一代保留古风的汉族同胞了,他们之后,打工潮便席卷了几乎所有的年轻人,也将传统民风渐渐毁掉。</p>
<p><br/>当我再回到我的村庄时,这回族的村子也渐渐褪色。曾经的饮食上的洁癖被烟酒湮没,高大的寺里只有日渐佝偻的老人,曾经延续几百年的屠宰业早已衰落,每日宰掉200头牛的宏大场面已成回忆。我的兄弟们散落四方,带着残留的那点异样,去做曾经被他们轻笑过的打工仔。</p>
<p><br/>当故乡所有的回族汉族的村子都被改变时,你却回归了,这对于一个流落异乡的年轻人来说,无疑是百味杂陈的复杂感受。本以为离家求学的你,会是最易改变的一个,本以为古老的村庄还会延续那份古老,但在你离家十年之内,一切都颠覆了,你绕了一个大圈又回到祖先的原点,却找不到童年时曾熏陶过你的那一切,你无论在异乡还是故乡,都那么异样,那么孤单。</p>
<p><br/>当你走在路上,总觉得在独自一人穿过人群,无论是否顺着这人潮的方向。在你和他们的眼里,这颗心灵都有点异样。你遵从祖辈的传统,留起了成年男子尊严的胡须,你有时还会戴上小圆帽,白的、黑的或棕色的,总之你因为这点特别,在西北被待如家人,在此处被视为另类,在家乡则引来追问。单位最终容忍了并渐渐理解了你的蓄须和禁忌,你的异族同胞天性的宽容再一次战胜了体制的偏激。当你挤上地铁,或者走向某个地方,人们总会投来讶然的一瞥。这座拥有近三十万回民的古都,早已久违了洁白礼拜帽随意行止的时代。那曾是一种街坊邻居或同窗同行的习以为常,白帽是回民服饰再自然不过的一部分,如果有一天一个乡老光头上街,熟人们会想:这是怎么啦?可这个时代早已过去,城市总是轻易就能把传统甩在身后,却从不负提供新的精神居所的责任。</p>
<p><br/>可你固执地坚持着,虽然这些都只是外在的修饰,但在给你深刻烙印的这一支族群的哲学里,外在从来都同内在生死相关。这也是五六百年间严禁胡服胡语,却始终无法划上句号的缘故。</p>
<p><br/>也许你剃去了胡须,摘掉了白帽,依然会引来异样的一瞥。因为你总在祈求能够跟上这样一群人:他们拒绝接受女人越来越暴露的身体是一种美,他们坚持把道德放到社会最首要的位置,他们总想着别人总看不了别人受苦,他们移开每一个路障哪怕一颗石子儿;他们会定时把自己引入神圣,近乎苛刻地审视自己;他们还会表现出异样的自制力,拒绝早已普遍接受的灰色收入,即使前程受到影响也拒绝烟酒。</p>
<p><br/>也许原因就在这里了,你所认为理所应当的一切,在人们那里也许是不解的偏狭;你所珍视的,恰恰早已被太多的人弃如敝履;你所放弃的,恰恰是这个社会最珍视的。</p>
<p> </p>
<p>但可以欣慰的是,你从没想过要和这个社会分裂,准确地说是那个底层的社会,它与体制无关,它显示着真实而美好的普通人的人性。你明白自己也是,这森茂大树上的一片叶子,你有责任增添它的绿意,点缀它的繁茂,并为它汲取阳光雨露。你努力地实践着永恒的传统,平和地融入不息的人潮,你把汉族先哲的理想也写入了自己的座右铭---格物、致知、修身、齐家。虽然你依然感受着异样的瞥视,但日复一日,你拥有了穿透表象、超越隔阂的能力,你在金字塔巨大的底层看到了无边的平和,和本真的良善。你终于知道,你的先人如何这般眷恋底层的生活,因为只有在那里,才有真正的接纳与理解。<br/></p></font>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1-8-15 15:52:37编辑过]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金六爷</i>在2011-8-17 14:58:00的发言:</b><br/>我原来上学就在牛街附近,每天早起都吃年糕钱的炸糕,真好吃呀············可惜呀,现在年糕钱炸糕不知道搬哪去了 </div>
<p>牛街消失的东西太多了,现在即使抢救性发掘都来不及了。</p> 我原来上学就在牛街附近,每天早起都吃年糕钱的炸糕,真好吃呀············可惜呀,现在年糕钱炸糕不知道搬哪去了 谢谢您这样入理入心的细细讲解!明白了很多。 要是真悲天悯人应该和佛教一样,吃素就得了。 <p><font face="Verdana" color="#008000"><strong>8月17日 斋月第十七天 病痛和死亡</strong></font></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font></strong> </p>
<p><font face="Verdana">再没有比生老病死沉重的话题了,可这些每天都在发生着,你即使躲入睡梦中,也逃脱不掉其纠缠和追击。可对于这种必须面对无从逃避的必然,似乎又需要一种更超脱更勇敢的态度,不是麻木,而是直面。</font></p><font face="Verdana">
<p><br/>即使在吉庆的斋月,生病和死亡也时时光顾,不迟丝毫。前些天就听乡老说某某老人病倒了,谁谁又住院了。自己前两天也感冒了,都没敢去寺里,十六个小时的斋戒外加磨人的感冒,可真够受的。可病痛也是一种考验,有一病,就有一药,万物都是成对被创造的,但过程你要承受,在病痛中,人更容易思考最基本的人生问题,且更为冷静和克制。健康也显得更为可贵,平日的快乐也开始被珍视,亲人的关爱更显其必需和温馨,这都是正面对待疾病的结果。回回有句训诲,即使你的手上扎了一根刺,真主也会饶恕你一部分的罪过。今世的病痛,降低着后世更大的痛苦。</p>
<p><br/>昨天又听说朋友的朋友,家里老父亲无常了,做子女的特别痛苦和悔恨,可又再难获得原谅,再无机会补偿,那种欲哭无人的感觉很是让人揪心。</p>
<p><br/>每个民族和文化,在面对死亡时,都有自己的消解方式。回民的方式,是悲而不绝、肃然面对。古兰经说,每个人都要尝死的滋味。即使你躲入戒备森严的巨堡,一样抵挡不住死亡。人总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就如旅人结束他的旅程,回到故乡。对于拥有着后世观的回回来说,死亡如一道门,通过它离开短暂的今世,进入永久的后世。所以死亡就不是那么让人绝望,对于死者本人来说,他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对于生者来说,还有补偿的机会。</p>
<p><br/>既然死亡为必经的阶段,寿数乃真主的定然,那就用积极的态度迎面死亡。一个人的离去,意味着今世再不能相见,而且多是在病痛或意外中离世,怎能不椎心悲痛?可也不能过于嚎啕,甚至指天骂地,在回民的葬礼上,更多是低声恸哭,很少扯发扑地的场面。而且阿訇每每会在为亡人开经之后,告诫家属故友,一定要认清死亡,亡人现在需要的是良善的“都阿伊”(祈祷),而非呼天抢地、哀毁自伤。那段著名的圣训开导了无数颗悲伤的心:一个人离去后,有三样东西还留在尘世,一是川流不息的施舍,二是益人的知识,三是清廉子女的“都阿伊”。亡人生前无私施舍的钱财,将会一直不断地流转下去;他教授的知识,也会益济更多的人;而虔诚敬畏、勤守斋拜的清廉子女,他们为老人所作的祈祷,将会大有助益,这是真主的慈悯,为后人再尽孝心搭建了一座桥。</p>
<p><br/>这是极为关键的一环,哀伤欲绝的心情终于有了出口。死亡也足以劝解,多少人不仅走出阴影,且开启了人生的另一扇窗,信仰的阳光照亮了潮湿的心房。在经历亲人的死亡之后,我所知道的很多人,包括我自己在内,都陆续回归着,在精神家园里,安宁在生长,在良善的祈祷中,生者同逝者息息相通,并终将可以坦然地,面对病痛,和死亡。</font></p>
<p><font face="Verdana"><br/></font> </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1-8-17 9:41:35编辑过] 带病还把斋···················真够虔诚的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金六爷</i>在2011-8-17 9:40:00的发言:</b><br/>带病还把斋···················真够虔诚的 </div>
<p>嘿嘿,谢六爷关心,关键我感冒没发烧,要是烧着,就只好以后还补了。</p>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金六爷</i>在2011-8-17 8:17:00的发言:</b><br/>要是真悲天悯人应该和佛教一样,吃素就得了。 </div>
<p>植物也是生命啊,所以悲天悯人和这个没有直接关系。没有标榜的意思,只是把饮食固有的文化背景展示出来。</p> 您好,想邀请您进行一个采访,具体给您发了一封站内信,期待您的回信~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aidushu</i>在2011-8-17 15:50:00的发言:</b><br/>
<p>牛街消失的东西太多了,现在即使抢救性发掘都来不及了。</p></div>
<p>还有原来牛街那的白水羊头·····也不知道搬哪去了··················可惜可惜</p> 一路读下来,我被深深感动。谢谢阿哲,提供了这么好的精神食粮。 <p><font face="Verdana" color="#008000"><strong>8月18日 斋月第十八天 东直门外夜深沉</strong></font></p>
<p><strong><font color="#008000"></font></strong> </p>
<p><font face="Verdana">东直门外二里庄清真寺,初建于元代,后来修东湖别墅,拆移到东直门外十字坡北,旧物早已荡然,惟剩一方古色古香的“米哈拉卜”(壁龛,位于大殿西墙正中,标示礼拜朝向)。老李说今儿一定得去这寺里开斋,阿訇乡老们要在寺里一起包饺子,这可是少见的场面。天开始飘雨之际,开始往寺里赶,一进门一位老爷子就大声大气地说:快去洗,还差五分钟上拜。这时木影壁后的天棚下,人们已经开始包上了,女乡老居多,全是高手,老李这擀皮儿高手本来想帮帮忙,结果愣是没插上手。</font></p><font face="Verdana">
<p><br/>东直门的开斋,和牛街略有不同,乡老多是老北京,每晚的开斋饭食都有人出散,听说早就排长队了。而且有些乡老只留了自己的经名,甚至无名,这是古老的圣行,右手出散,不让左手知道,暗美的乜贴是最受真主喜悦的。</p>
<p><br/>立秋之后的北京,夜空飘着零落的细雨,晚风习习吹来,此间的斋月晚夕有着独特的韵味,和老爷子们围坐一桌,吃着喷香流油的饺子,你怎能不为这浓浓的情意所打动呢?可这安静祥和的夜色之后,也有着无从挣脱的沉重。</p>
<p><br/>和阿訇们聊天才知,这寺里的乡老们,大多不在附近,最远的还有从花家地赶来的,周边倒也有几户回民,却多不礼拜。因为北京城这些年拆来建去的,回民也处于一个困难的调整期,有三千多回回的新建住宅区没有一座清真寺,有清真寺的老城区,回回都被迁走了,回民离开了清真寺,就如同鸟儿被赶出了巢,树叶被秋风吹落,等待他们的,多是信仰的枯萎和心灵的流浪。也许坚韧的生命力和适应性会帮我们找到新的模式,但其间的沉重又有谁能够真正承受呢?</p>
<p><br/>同样的事情发生在遥远的山东,某县近来发掘了一座佛塔的地宫,稀有经书及佛教珍品轰动一时,县里遂决定建设佛教之城,既然是佛城,那世代居于老城的回回们就得迁走,尤其是清真古寺和回回祖茔,这一迁,就是五十里之外的城郊僻壤了。您能想象重乡土、忌动坟的回回是怎样的心境吗?老人们开始拿着小板凳到县府静坐,但上面拿佛爷挣钱的决心怎能撼动,也许真要把十代人的遗骨惊扰迁埋了。</p>
<p><br/>处心积虑和骇人听闻的决策,每每毁伤着民心,摧残着被弃如敝履的传统文化,在这片土地上,新与旧从未如此激烈地对峙过。热爱传统的回回人民,承受着中华传统和自身信仰被日渐淘空的双重苦难,心灵的草原在无序和野蛮的开垦中,渐渐沙化,在失去了语言和文字之后,还将失去最后的精神家园吗?这是萦绕在每个被惊醒的回回人心中的痛苦的诘问。</p>
<p> </p>
<p>在秋风肃杀的光阴里,包括汉族在内,每个古老的民族都在狂暴的大潮面前战栗了,末日的预言如藤蔓将恐惧蔓延。这巨大的金字塔也在颤动,贵人们之“新”与民众之“旧”在激烈交锋,在他们的眼中,底层永远是保守而愚昧的,可他们忘了,当这辈辈负重的底层被毁掉时,也是整个金字塔垮掉的时刻。</font></p> 您的帖子,让我再次体会到信仰所给予一个人的力量,这种力量绝对是无穷的! 写得真好真亲切,让我来慢慢的体味。 北京回汉两族和谐相处,我有许多亲身体会。不少回民散居,和汉民住同一杂院。近邻。回民商铺,羊肉床子、烧饼铺、馒头铺、饭馆。古玩店都有。也和汉民的铺子相邻,关系极为融洽。一直生活在广安门内,和金巴儿羊肉铺只隔四五个铺面。老掌柜金大爷。每年夏天烧羊肉上市,常常去要老汤,或端一盆羊骨头啃(肉啃净,骨头送回)。两家互有串换。在他店里耍手艺的张维诚(回民)一家和我家住同院。回民节日也给我们送油香。一位老太太隔几天挎一上锁的小桶来送“乜贴”,站在街门口低声喊:“送乜贴!张家就出来给点钱,从小桶的孔塞进去。两人不说话。羊肉铺在我们院里有个羊圈,养四五十支羊,雇一山东老头到干面胡同、老君地放去。宰羊也在院里。请老师傅来念经,捅第一刀。然后旁人接着处理。(以后再续) <p><strong><font color="#008000">8月20日 斋月第二十天 会京师</font></strong></p>
<p> </p>
<p>北京到处都是人,车站、广场、步行街人头攒动着,直到夜深。可在人流中拥挤着,心却如在旷野,疏离、不安、茫然,不是因为互不相识,而是因为流行的冷漠。可牛街不同,南下坡也不同,所有的清真寺里都不同,那里或四方来会,或仅几许老者,却都心灵相通,温暖流转。</p>
<p> </p>
<p>昨天的开斋时分,是牛街入斋月以来,最热闹的时刻。一进寺,便在夹道遇见了身穿哈吉(朝觐归来者)服饰的西北老人,很是“白勒凯提”(吉庆),赶紧奉上色兰,郑重地“拿手”(握手)。进了院子,才发现满眼都是西北来的哈吉,原来是宁夏组织的副朝团(正式朝觐时间之外的朝觐),有83人之多。大多是鹤发童颜的老人,游廊里、长凳上、台阶前,到处都坐满了人,色兰声不断,殿前月台上摆满了开斋食品和瓜枣饮料。我独自立在人群中,静静感受这吉庆的午后光阴,如同做着一个怡然的梦。</p>
<p> </p>
<p>梦中光影倏然有些错落,循声看去,呼啦啦进来一群东南亚穆斯林,阿訇陪着一位很有风度的中年人,乍一看还以为是印尼总统,一问才知,是马来西亚驻华大使一行二十余人,专程到牛街寺里来看望穆斯林同胞。原本就热闹的氛围,更加浓烈了,孩子们还专门过去给大使道了色兰。西安大寺的马阿訇恰巧也在寺里,人们自动给长衣美髯的学者让开一条路,大使和阿訇彼此拥抱,亲切中含着恭敬。开斋的时刻到了,马来兄弟们、宁夏哈吉们、北京和各地的乡老们,一起捧起了手,主啊,我们为你而封斋,也凭着你的给养而开斋,求你慈悯我们,恕饶我们吧。人们也为世界另一端身处苦难的同胞们祈求着,体验困苦、培养同情的斋月,让人们更深切地体味着利比亚、索马里、阿富汗、伊拉克和巴勒斯坦等处的苦难,虽相隔万里,心却拥在一起,他们的苦痛,揪着我们的心肠,他们的死亡,也是我们的死亡。</p>
<p> </p>
<p>那一刻,整座古寺突然安静下来,除了祈盼的心跳声,你听不到声音;除了承接恩惠的手心,你看不到其他;光阴似乎凝滞了,连飞虫儿也忘记了翅膀的翕动,蚂蚁也放慢了脚步。手心的纹路突然无比清晰了,我似乎看到温暖的心波顺掌纹蔓延开去,传递到遥远的地方------</p>
<p> </p>
<p>随后便是甜美的时刻,恩惠无声充盈。每到这时候,总有中外非穆斯林朋友或未封斋的回回,来感受这特殊的时刻,他们是寺里的客人。总有人友好地给他们递上最好吃的土耳其椰枣和点心,他们则不断地把这美好的光影摄入镜头,也收入自己的心中。在很多人彼此并不相识的此间,你却如一尾快乐的鱼,在阵阵暖流中舒畅地穿行。</p>
<p> </p>
<p>寺里在后院,摆了20多桌开斋饭,款待今天所有到寺开斋的人们。身旁胖胖的杨三伯(bai 一声)显然被这场面感动了:今年好些个寺里都这样,人多,乜帖也多,这是为主的大能!托靠主,会越来越好的。</p>
<p> </p>
<p>是啊,会越来越好的,毕竟,人离开信仰太久了。</p>
<p> </p>
<p>晚间,大殿被汇集而来的人们跪满了,阿訇念诵了那章令人感慨良深的古兰:当真主的援助和胜利降临,而你看见众人成群结队地崇奉真主的宗教时,你应当赞颂你的主超绝万物,并且向他求饶,他确是至宥的。</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1-8-20 23:12:42编辑过]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孤树斜阳</i>在2011-8-20 15:55:00的发言:</b><br/>
<p>北京回民管爷爷叫“爸爸”(平声读音),有别于其他民族。</p></div>
<p>一般写作“巴巴”,阿拉伯语,长者、受尊敬的人的意思,所谓阿里巴巴就是这个意思,回民也用来称呼爷爷一辈,比如“我巴巴去寺里了”、“张二巴、杨三巴”。</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1-8-20 17:11:00编辑过]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马小川</i>在2011-8-18 23:26:00的发言:</b><br/>我爷爷家,拆迁以前,就在东直门外,现在交通枢纽楼的位置。如果不拆迁,我也许在东外清真寺长大,境遇和心态也许会迥然不同。现在又再回寺里找二十几年前的念想,一丝一毫都没有了。 </div>
<p>北京回民管爷爷叫“爸爸”(平声读音),有别于其他民族。</p>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pangong</i>在2011-8-20 22:10:00的发言:</b><br/>北京回汉两族和谐相处,我有许多亲身体会。不少回民散居,和汉民住同一杂院。近邻。回民商铺,羊肉床子、烧饼铺、馒头铺、饭馆。古玩店都有。也和汉民的铺子相邻,关系极为融洽。一直生活在广安门内,和金巴儿羊肉铺只隔四五个铺面。老掌柜金大爷。每年夏天烧羊肉上市,常常去要老汤,或端一盆羊骨头啃(肉啃净,骨头送回)。两家互有串换。在他店里耍手艺的张维诚(回民)一家和我家住同院。回民节日也给我们送油香。一位老太太隔几天挎一上锁的小桶来送“乜贴”,站在街门口低声喊:“送乜贴!张家就出来给点钱,从小桶的孔塞进去。两人不说话。羊肉铺在我们院里有个羊圈,养四五十支羊,雇一山东老头到干面胡同、老君地放去。宰羊也在院里。请老师傅来念经,捅第一刀。然后旁人接着处理。(以后再续) </div>
<p align="left">您的回忆太有价值了,其实只有老北京,才能真正道出这其中的融洽和情谊,还望您多给我们这些后生讲讲。小区里一位老爷子也跟我回忆过这些,可惜再也听不到他老人家那地道的京腔了。</p>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西京闲痞</i>在2011-8-20 22:18:00的发言:</b><br/>
<p>引用:“西安大寺的马阿訇恰巧也在寺里,人们自动给长衣美髯的学者让开一条路,大使和阿訇彼此拥抱,亲切中含着恭敬。”</p>
<p> </p>
<p>——怪不得前天过捏提没见到伊玛目巴巴,原来去京城了~</p></div>
<p>是大胡子马阿訇,很有阿訇的风范,今天回去了。</p>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易卜拉欣</i>在2011-8-20 22:19:00的发言:</b><br/><br/><font size="5"><br/>按色俩木按而来困!偶然读到你的帖子,深深的被吸引了,心中感慨万千,尤其是读到“8月15日 斋月第十五天 穿过人群”这节时候,忍不住泪流满面,跟您的经历何其相似,从纯粹的回民村庄,来到北京求学,工作。内心深处总有一丝飘落和孤单,我没有您这么深入反思,这么好的文笔,今天看到您的文章说出了我内心想说却未能用语言文字表达出来的,真的很感动!只有相同的经历和内心的向往才会产生如此的心灵的共鸣吧!愿真主赐予你平安和吉庆,也祝所有穆斯林斋月吉庆! <br/></font></div>
<p> </p>
<p>woalykumsalaam!</p>
<p> </p>
<p>感赞真主,使我们的心还能有这样共同的感动,只要心不死,信仰还在,就没有什么能毁掉我们的生活。</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1-8-20 22:57:38编辑过] <p>引用:“西安大寺的马阿訇恰巧也在寺里,人们自动给长衣美髯的学者让开一条路,大使和阿訇彼此拥抱,亲切中含着恭敬。”</p>
<p> </p>
<p>——怪不得前天过捏提没见到伊玛目巴巴,原来去京城了~</p>
回复:(aidushu)8月15日 斋月第十五天 ...
按色俩木按而来困!偶然读到你的帖子,深深的被吸引了,心中感慨万千,尤其是读到“8月15日 斋月第十五天 穿过人群”这节时候,忍不住泪流满面,跟您的经历何其相似,从纯粹的回民村庄,来到北京求学,工作。内心深处总有一丝飘落和孤单,我没有您这么深入反思,这么好的文笔,今天看到您的文章说出了我内心想说却未能用语言文字表达出来的,真的很感动!只有相同的经历和内心的向往才会产生如此的心灵的共鸣吧!愿真主赐予你平安和吉庆,也祝所有穆斯林斋月吉庆!
没有信仰的民族是没有凝聚力的···············早晚要消亡。想当年,我们还有共产主义信仰········现在呢?几乎绝大多数人没有了信仰··················过着混吃等死纸醉金迷的混日子········看看现代的中国·····缺乏信仰的民族真是悲哀呀!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老盘子</i>在2011-8-20 22:45:00的发言:</b><br/>
<p>回民厉害,当年国朝初颁的《土地法》规定征收寺院,教堂,道观,学校,祠堂的土地。(靠土地维持经费的学校另安排经费)唯独清真寺那写着:在征得当地回族群众同意下,予以保留。可见,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p></div>后来回民出了个大官,他自己提出来要在全国整一整,结果他前两年死后,家乡的回民拒绝给他举行殡礼,到死也没原谅他。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aidushu</i>在2011-8-20 22:56:00的发言:</b><br/>后来回民出了个大官,他自己提出来要在全国整一整,结果他前两年死后,家乡的回民拒绝给他举行殡礼,到死也没原谅他。 </div>
<p>他不会归于真主吧。</p>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老盘子</i>在2011-8-20 23:00:00的发言:</b><br/>
<p>他不会归于真主吧。</p></div>
<p>真主至知。据说临死前做了“讨白”,很多这样的,到老了要么没得好,要么后悔不已,还有的则躲着清真寺和老回回们。那个年代太复杂了,也太可怕了。</p>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金六爷</i>在2011-8-20 22:20:00的发言:</b><br/>没有信仰的民族是没有凝聚力的···············早晚要消亡。想当年,我们还有共产主义信仰········现在呢?几乎绝大多数人没有了信仰··················过着混吃等死纸醉金迷的混日子········看看现代的中国·····缺乏信仰的民族真是悲哀呀! </div>
<p> </p>
<p>悲观地看呢,我们还在受着这方面的限制,乐观的看呢,已经放开了不少,其实关键还在自己,当年文革时,老一辈的回回,冒着酷暑,干着重活,还偷偷封斋,特别不容易,结果也挺过来了,关键在于内心。我们有段圣训是这样说的:人身上有块肉,它好全身皆好,它坏全身皆坏,它就是人的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