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戒徵观的报到帖!
1看故宫--不止摄影的解构与构成
单从文章的题目看,不知道的人,或许把我看作"大摄影家",并且认为理论也"深"了去。其实,就像上篇博文讲的,我真的不懂"解构"与"构成"是什么货色。至于"摄影家"我更是难副其名。就像本人博客首页上的自我介绍,我只是"爱摄影"而已。尽管在中国,顶着"摄影家"头衔的人成千上万。但在我看来,在一千个自诩为摄影人里,有1个摄影师、2个摄影爱好者,其余的也就算"热衷拍照的人"。从几万个人里,遴选出2、3个摄影家也就够了,否则太多的"摄影家"不仅贬值,还会像带着"MADE IN CHINA"的商品一样,不管你的字母是大写、还是花体,反正都不值钱。听说现在的行情是8亿件"MADE IN CHINA"的衬衫换一架波音飞机。如果照中国人冠以头衔的习惯走下去,时间长了,法兰克福的总部除了要我们8亿件衬衫,还要外加8亿件"MADE IN CHINA"的女子束身内裤,才同意你开走一架Air Bus。如果中国多买几架380,或许生产"空客"的那几个国家的男子也流行穿免费发放的女子内裤。
我不厚道--在我认识的人里,有因为拍摄故宫,而蜚声中国的"摄影家"。我总感觉这就像,只要"三生有幸"能为毛泽东拍照,就被赏赐为"摄影家"一样。
至今,我还看到有人手拿以毛泽东手迹做的名片招摇于市。
不知道是我刻薄,还是人们不懂得廉耻或为老不尊,或是天生奴才。御用就是御用。我看那个名片,就像脱了裤子,给人展示裆下除了一块伤疤,确实没有那玩意,以证明自己确实当过太监一样。因为,中国民众向来畏惧权力,这样展示自己的身份,会让长了鸡巴的中国男人不仅硬不起来,还会变成废物。中国不乏宦官当道的历史。
其实要真能拍摄出像优素福•卡什镜头里那些富于一些人文仪容的达官显贵,即便拿着慈禧的手迹招摇,别人也没资格置喙!可你曾经的角色就是权力下奴颜婢膝的工具,哪懂得摄影里人文的表达。
面对权力的淫威,肯定会有把持操守的。而更多会堕落为因被权力临幸而欣喜万分的奴婢。
几千年来,中国的文化之舵一直把握在权力的手上,艺术被权力随心所欲地操弄着。凡是极端的权力都像变态的男人,喜欢把艺术当女子蹂躏。向来中国的艺术就充当着权力的婢女,就像当今的《阿里郎》之于朝鲜的金家王朝吞服伟哥一般,逼迫朝鲜艺术、连同朝鲜民众不得不与其羸弱的身体一起被淫荡。在西方,当艺术遇到极端权力,有时也会沦为妓女。莱妮•瑞芬斯塔尔的《德意志》之于纳粹,不失让法西斯们欣慰地感觉到艺术在他们的操弄下,也会高潮迭起。
而故宫,那是"审美文化演变为权力愚民的驯化技艺"【1】的结果。我在故宫里巡行,当面对一切独具的特征,时时感到它所表达出对极权的附庸,故宫的本质不是建筑的功能,它是权杖的昭示。从金碧辉煌的外表上,却也找不到"纯粹美的原始精神伦理,神圣转化为一种世俗权力的用功目的"。【2】所以,面对故宫这样的规模、这样的形式、这样的颜色、这样的财富,再想象那些曾经寂寞的嫔妃、宫女们、那些悲哀的宦官们、匍匐而行的臣子们,所有这一切却仅仅赋予在一个人拥有的特权之下。在故宫里游弋,让我随时产生幻化的感觉,好像自己就是百多年前梭巡于此的那些悲哀的幽灵。所以故宫令我窒息,令我无法体会到所谓属于自己民族文化的亲切感,反而感觉有一种疏离,以及内心里莫名的阴影与沉重乃至恐惧。
生于斯、长于斯,我无法剔除这块土地赋予我身体里畏惧与卑琐的基因。这种基因于这块土地的民众是普遍的。皇权下的百姓,不要说他们不存在对权力与权利的幻想,他们被驯化得不懂得自己拥有什么权利,甚至没有对皇权看一眼的权利。可以想象,百姓是如何苟且存生于权力的极度倾轧下。至少文革离现在并不遥远。那些年月权力对百姓的操弄、对人性的践踏,至今,还令我们心有余悸。
而支撑这一切历史事实的思想依据是源于孔子开创的儒家学说。孔子学说连同先秦诸子百家的出现,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孔子并非权贵,他不是出于自己的利益讲出博爱,所以我不怀疑他的真诚。但他对芸芸众生的解构,对主次、君臣的排列方法,正迎合了极权统治的逻辑。这就驱使极权者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行为最终成为必然。
反讽的是,孔子被尊为万世师表。而历代专权者却利用孔子的思想,为稳固极权的统治一直实行愚民政策。这一悖论的历史事实,使得儒家倡导的仁义道德,最终异化为我们民族伦理文化中最虚伪的一面。就如同富丽堂皇的故宫,除了权力拥有者,对其余在这里苟活的人来讲,无异于一座金子的牢房。
【1】《美的中国症结》程美信
【2】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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