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农夫 发表于 2012-2-17 19:01:00

《北京土话中的满语》

本帖最后由 南城外农夫 于 2012-11-17 21:00 编辑

北京土话中的满语(节选)
作者□嬴生
北京话里有大量满语词,有些进入北京话仍保其在满语中的原形的原义,有的或取部分音节,或加其它方式的改制。有些词义则受到引申和扩展。总之,它们皆与原在满语中大体相同。满人自顺治初年入关,历百余年期间是操满语的,同时满、汉两族人密切交往,互习语言,大量满语词进入北京话绝非奇事。满语在北京通行了一百多年,北京话里有很多满语词又何足为奇呢。
语言的影响是双方互相的。前已谈过,辽、金时代幽燕语对女真语影响很大,金代女真文所写的女真语里含有大量汉语借词。女真语的后断者满语里,也有大量汉语借词,并不只是汉语北京话里有满语借词。汉语自古就不断吸收外族语词,例如汉代,汉语里吸收了不少西域语词,后来佛教传入,又给汉语增添了大量语词,幽燕语中有不少契丹、女真、蒙古语词,都是明显确实的例证。女真语及其后继者满语中有许多汉语词,皆有文献可征,易为人所知晓,并已对此做了大量研究。但是清代满语对汉语,特别是对汉语北京话的影响,北京话里有如此众多的满语词,则因为它只存在于人们口头,而无文字可考,所以鲜为人知。况且近数十年来满语几乎不被使用,所以北京话里的满语词更难引起人们注意了。
满人自清初入关,大量居住北京。满族人学习汉语,汉族人也学习满语,这样就将许多满语词带入北京话中。人们日常谈话中使用这些词,习以为常,反而不察其源。况满语不被使用至今已数十年,现通满语者鲜,所以这些词的的来源更不易为人发现。这类词很多,有的进入北京话中仍以原词原义使用,有的采取原词的部分音节加以改制;其词义大体仍保原义,有些词义则得到引申。举例词如下。
(1)满语词ten,义为“很”、“甚”、“极”、“非常”,为副词。《新华字典》“挺”字有个释义为“很”。不但北京话谓“很”为“挺”,东北、西北和华北都有“挺”。这个“挺”,实来源于满语的ten至于n发nɡ音,其中有个缘故。原来满语书面语(规范语)是依建州女真语音书写单词,而建州女真语的n,在满语众多方言中,除盛京南满方言也发n音外,在其他诸方言中大多发nɡ音。北京满语方言就将建州音的n发nɡ音。因此,ten,发tenɡ音,由此而转成北京话的“挺”。北京人谓“很好”为“挺好”,“很高兴”为“挺高兴”;仍作副词使用,与ten原在满语中为副词是完全相同的。
(2)满语词kuwɑriyɑnɡ,义为“美丽”、“漂亮”。这是纯口语词,清代编写的满语词典如《清文汇书》等中未收此词,但当年满语口语中常用。现在新疆察布尔锡伯语是满语的继续,仍有此词,释义亦同(李树兰等《锡伯口语研究》P.183页,民族出版社)。北京话谓“美丽”、“漂亮”为“牌儿亮”。例如:“你看那位姑娘是谁?牌儿亮啊!”这个词现仍在北京话里频频使用,老少皆知,其实它来源于满语的kuwɑriyɑnɡ,只是将kuɑr转音为“牌儿”而已。
(3)满语音lɑlɑ,义为“末尾”。北京话谓“事物的末尾”momolɑlɑ,例如:“事情一直办得挺顺当,没想到到了momolɑlɑ,反而办不通了。
《注》momolɑlɑ,用汉字表示写作“末末拉拉”,此话最后那个‘拉’字现多用‘了’字——“末末拉了liǎo。
(4)满语词lɑhū,义为“打牲无能”,即“打猎没有本领”。北京话谓“行事不力”、“抓不紧”、“办事出漏洞”、“不用心”等为“拉(lɑ上声,重读hū轻读)”,例如:“他太lǎhū,什么事儿也办不成。”、工作上可别lǎhū,一lǎhū准得出错儿。
《注》lǎhū,用汉字表示写作“喇忽”。
(5)满语词hūsun,义为“力”、“力气”。北京话谓人“强壮有力”、“雄壮”为“hǔshi(hǔ上声,重读。shi(轻声)” 。例如:“你看那小伙子多hǔshi”。“这个小小子儿长得真hǔshi”。
《注》hǔsh,用汉字表示写作 “虎势”。
(6)满语词cɑnɡkɑi义为“只管”、“任意”、“随便”、“不限”。北京话谓“随意”、“任意”、“尽量”为chǎnɡkɑi,(chǎnɡ上声。kɑi阴平,无轻声),常加儿化韵,说成chǎnɡkāir。例如:“这儿有的是点心,你chǎnɡkāir吃。”“不怕你能喝,酒量儿大,我这儿酒多得很,你chǎnɡkāir喝,不醉不算完。”
《注》chǎnɡkāir,用汉字表示写作“敝开儿”。
(7)满语词sɑcimɑ,是一种野果加糖制成的点心,称为“狗奶子糖緾。”后来北京的糕点铺参考其制法,制成一种点心,称为“萨其玛”。据说北京以外还有些地区有此点心名称。
(8)满语词sɑbumbi,义为“看见”,这是个动词。北京话谓用眼一看为“一sǎ(上声)”。北京话“一sǎ”的“sǎ”,实来源于满的sɑbumbi。在满语口语中,动词词尾的——mbi的b不发音;i音极轻,近于国际音标的(i);b常发f或w音。因此——bumbi发音为wumbi,在口语中非重音,甚含混,只清楚地听见sɑ音,sɑ是这个词的重音音节。因此产生了北京话的sǎ。例如:“用不着细瞧,我拿眼睛一sǎ,就瞧清楚了”。“他是老行家,拿眼一sǎ,就瞧出真假来”。
《注》sǎ用汉字表示写作,sǎ音现在已演变为sǎo音,用汉字表示写作“扫”。
(9)满语词bɑicɑmbi,义为“察看”、“查看”。北京话谓“翻看”、“检查”、“搜查”、“查看”等为bāi(阴平,重读)chɑ(轻声)。例如:“你瞎bāichɑ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这还用得着那么费劲bāichɑ,明白人用眼一sǎ就瞧出来了。”满语动词司尾——mbi在语法变化时脱落,改接诸词缀,但词干不变。bɑicɑmbi一词,bɑicɑ是词干。汉语北京话用其词干,是合理的。
《注》bāichɑ,用汉字表示写作“掰查”。
(10)满语词mocuo,义为“拙钝”;moco,义为“迟钝”。皆“不敏”、“拖拉”、“不轻捷”的意思。北京话里有mocuo(mó阳平,重读,cuo轻声)、意思也是“不敏”、“迟钝”、“拖延”之意。汉语北京话的mócuo,来自满语的moco。例如:“你别太mócuo,要照这么,,恐怕赶不上火车了。”
《注》mócuo,用汉字表示写作“磨蹉”。
(11)满语词cɑhū,义为“泼妇”。北京话谓“不礼貌”、“无修养”、“不文明”、“大呼小叫”为扎zhāhū(zhā音平,重读。hū轻声)。例如:“人家都在屋里休息,你一个人zhāhū个没完,真不讲公德。”“那个人在公共场所一个劲的zhāhū,一点教养都没有”。
《注》zhāhū,用汉字表示写作“喳呼”,zhāhū一词也可读作 “诈呼”。
(12)满语词yɑdɑhūn,义为“贫穷”、“贫困”。北京话谓“无业游民”、“穷汉”为xiɑdɑhun(r)(hun重读,去声,加儿化韵)。满语的yɑ,到汉语北京话里说成xiɑ,只是一音之转。满语词入北京话后加了儿化韵,也是常见的,例如前述(6)北京话的chɑnɡkɑir(敝开儿)来自满语词cɑnɡkɑi,入北京话后加以儿化,关于xiɑdɑhunr,例如;“那小子是个xiɑdɑhunr,没正经行当儿,到处钻营。”
《注》xiādǎhùnr,用汉字表示写作“瞎打混儿”。《北京方言词典》288页释;胡混。

南郊农夫 发表于 2012-2-17 19:19:00

本帖最后由 南城外农夫 于 2012-11-26 23:55 编辑

(13)满语词hendumbi,义为“说”、“讲”、“谈”。北京话谓“责斥”、“叱责”、“数落”、“数说”为hēnde (hen阴平,重读。de轻声)。这又是将满语动词词缀——mbi略去的一例,这个满语词的重读音节在hen。例如:“那孩子太淘气,叫他爸爸hēnde了一顿。”“孩子有错,好好跟他说,别老hēnde他。”
《注》hēnde,用汉字表示写作“噷嘚”。
(14)满语词hɑlbɑ,义为“肩胛骨”。这个满语词几乎无变化地以原态进入了北京话,其音只稍有改变而已。北京话谓“肩胛骨”为hɑlebɑ, (hɑ上声,le轻声,bɑ,音平)。例如:“两个孩子扔砖头,一下儿打在我的hǎlebā上了。”“这两天着凉,hǎlebā疼。”
《注》hǎlebā,用汉字表示写作“哈肋巴”或写作“哈了巴”。
(15)满语词bɑhɑmbi,义为“取得”、“得”、“捞着”。这是动词,bɑhɑ是词干。满语词bɑhɑ几乎原状地进入了北京话,说成bǎhɑ(bɑ上声,重读。hɑ轻声),其意思是“占有”、“攫取”、“捞取”、“搂取”。例如:“一共才有十几块钱,都叫他bǎhɑ去了。”“这孩子老bǎhɑ别人的玩艺儿”。
《注》bǎhɑ,用汉字表示,写作“把哈”,这句把哈,‘哈’字的字音已演变成了‘合’字的字音——“把合”。如;现在的独生子女结婚有了孩子后,由于双方都是独生子女,而女方的父母往往把闺女生的孩子长期留在自己这边由他们看护着,可能是爱小孩的缘故。有些外人看不惯便会说:“人家的孩子,不让他爷爷奶奶看着,这俩口子倒好,长期“把合”着不撒手。北京方言有一句“把敛”与“把合”意思相同。(贬义)
(16)满语词ɡejihesembi,义为“搔腋下”。北京话取其词干ɡeji而说成ɡezhi(ɡe阳平,重读。zhi轻声),义仍为“搔腋下使人发痒”。例如:“这孩子老ɡézhi人。ɡézhi小弟弟,一会儿乐,一会儿又哭了。”这个词进入北京话以后,其义得到引申而扩展,ɡézhi有了“给人使坏”、“对人使阴招儿”、“阴损”之意。例如:“那小子是个坏骨头,老给人垫砖、使绊儿,专门ɡézhi人。”其所以如此扩展,是有道理的。原来搔人腋下使人痒得难受,不同于打人,打人是用“硬招儿”,搔腋下是“阴招儿”、“软招儿”、“损招儿”。由此北京话谓使阴损手段为ɡézhi人。
《注》ɡézhi,用汉字表示写作“挌肢”。也有写作“隔肢”的。
(17)满语词leolembi,义为“说”、“谈论”、“论”、“讲”。北京话谓“说”特指“无聊冗谈”为lēle(第一个le阴平,重读,第二个le轻声)。常说“瞎lēle”。例如:“他也不管人家忙不忙,一个劲儿地在这儿瞎lēle,真讨厌。”
《注》lēle,用汉字表示写作“嘞嘞”。
(18)满语词keike,义为“刻薄”。北京话谓“刻薄”、“不厚道”为keike(kei上声,重读。ke轻声)。例如;“他待人太(读tuī或teī)kěike,一点儿厚道劲儿都没有。”这个满语词原状地进入了北京话,只是依汉语规律而有了声调,读kěi。
《注》kěikè,用汉字表示写作“尅刻”。“尅”字变读。
(19)满语词hɑr,义为“辣气钻鼻”。北京话谓油脂类或油炸食品放置日久而发腐臭气味为hālɑ(hɑ阴平,重读lɑ轻声)。例如:“那个油饼儿搁了三天了,都hālɑ啦。”“我不吃火腿,嫌它有hālɑ味儿。”
《注》hālɑ,用汉字表示写作“哈辣”。
(20)满语词mɑcimbi,义为“向外舒展”。北京话谓用手将绉褶物“舒展弄平”为mācɑ(mā阴平,重读。cɑ轻声)。例如:“洗完了衣服,趁着没干,用手mācɑ mācɑ就平了,干了以后一点儿褶子也没有。”这也是满语动词词干mɑci进入北京话的一例。
《注》mācɑ, 一词已演变为māsā,用汉字表示写作“摩挲”或“抹挲”,两个字都得变读。老舍先生在《骆驼祥子》中写作“瀎泧”。māsā一词清代段玉裁在《说文解字注》中注:“瀎泧,今京师语如此,音如麻沙,......手上下之言也”。
(21)满语词dɑ,义为“头目”、“首领”、“长”、“领袖”、“领导人”。例如满族人有hɑlɑ i dɑ,义为“姓长”;muhūn idɑ,义为“族长”。满族军队组织有kūwɑrɑn i dɑ,义为“营长”;ɡɑ-ɑi dɑ,义为“翼长”等等。这个词进入北京话中,专用于贬义。例如专出坏主意的人,北京话说“坏事dɑ”;对于带头干坏事的也说“坏事dɑ”。例如:“那小子是个坏事dɑ,专出坏主意,领头儿玩儿坏。”北京话的这个dɑ读阴平。
《注》dā,用汉字表示写作“哒”
(22)满语词bɑhɑci,义为“巴不得一声”。北京话谓“就惦记着”、“就盼着”、“但愿得”、恨不能......才好”为bɑbude(bɑ阴平,重读。bude轻声)。例如:“这孩子就惦记着这个玩艺儿,bɑbude他妈说给他买,乐得都蹦起来啦。”“好容易来趟北京,早就bɑbude上长城看看,这回真去成了,可高兴啦。”
《注》bābùde,用汉字表示写作“巴不得”。巴不得一词汉语已有之,明.《京本通俗小说.错斩崔宁》:“那边王老员外与女儿并一干隣佑人等,口口声声咬他二人。府尹也巴不得了结这段公案。”或是巧合,或第(22)条释义有误。
(23)满语词ɑldɑtu,义为“钝缪村粗”,即粗鄙不文之意。北京话谓人“无知”、“愚昧”、“拙笨”为ɑlebɡtu(ɑ阴平,重读。lebɑ轻声。tu阴平,重读)。例如:“那个人ɑlebɑtu,怎么说也跟他讲不清道理。”“别瞧他穿章儿打扮儿人五儿人六儿似的,其实是个绣花儿枕头,内膛儿是个ɑlebɑtu。”
《注》ālebɑtū,用汉字表示写作“阿肋巴涂”。
(24)满语词hɑcihiyɑmbi,义为“强劝”、“勉强”、“催逼”、“紧促”。北京话谓“极力督促”、“苛责”、“勉强”、“催逼”为hɑchi(hɑ阴平,重读。chi轻声)。满语词词尾——mbi脱落,已如前述。满语词中的h、y不发音,hɑcihiya发音为hɑciiɑ,iif二元音重叠发长音,是个重音节,于是ɑ音极轻。进入北京话里被说成hɑchi,就是这样来的。例如;“那孩子不好好儿念书,放学回家就玩儿,不做作业,他爸爸三天两头儿hɑchi他。”“好孩子自个儿知道用功,用不着让人家hɑchi。不用功的孩子,怎么hɑchi也没有用。”
《注》hāchi用汉字表示写作“呵斥”。呵字变读。
(25)满语词suilɑmbi,义为“劳苦”、“劳累”、“辛苦”北京话谓“非常劳苦”、“劳累至极”为suihe(sui,阴平,重读。he轻声),常说“累suīhe啦”。例如:“昨儿个那个活儿,可真把我累suīhe了。”“你别光说不练,你也干干,要不把你累suīhe了才怪呢。”满语动词构成过去时,是将词尾——mbi去掉,改接过去时词缀,hɑ、he、ho。suilɑmbi,这一动词的过去时是suīlɑhɑ。进入汉语北京话时,因lɑ不是重音节,所以脱落了。
《注》suīhe,用汉字表示写作“尿合”,“尿”变读suī。《土语词典》写作“尿孚”,虽然是口语,suī音后边用‘孚’字代义,不太符合表示这种疲劳过度的状态。
(26)满语词sǒlonɡɡo,义为“尖”、“顶”、“山尖”。北京话谓“冒尖”、“顶尖突出”、“物出尖”为shɑolenɡ(shɑo阳平,重读。lenɡ轻声)。例如:“把书码齐了,别出个尖儿sháolenɡ着。”“你这个堆是怎么码的?sháolenɡ着个尖儿,过不了多大会儿就得倒。”
《注》sháolenɡ,用汉字表示写作“勺楞”。
(27)满语词yɑnɡdumbi,义为“情托”,就是求“求情”、“求告”、“乞求”的意思。北京话谓“乞求”、“请求”为yɑnɡɡe(yɑnɡ阴平,重读。ɡe轻声)。例如:“我说了多少好话,yānɡɡe了半天,他就是不答应。”“他爱办不办,我犯不上为一点事去舍脸yānɡɡe人。”这也是以满语动词词干进入北京话的,原词的yɑnɡ是重音节。
《注》yānɡɡe,用汉字表示写作“央个”,现在 “ɡe”音已演变为“ɡěi”音,——“央给”。
(28)满语词erɡelembi,义为“压派”、“强迫”、“强制”。北京话谓“强加于人”、“强迫人”、“强压人”为ele-ɡezi(e 去声,重读。le轻声。ɡe上声,重读。zi轻声)。例如;“那个卖东西的不论行市,eleɡezi的要价儿。”“本来不应该是他的,他偏要elegezi地要,不给还不干。”“人家不愿意去就算了,哪儿能eleɡezi地强逼着人去。”
《注》èleɡězi用汉字表示写作“恶勒噶嗞”。
(29)满语词bɑlɑi,义为“狂妄”、“狂”。北京话谓“狂言狂语”为xiɑzhoubɑilie(xia阴平。zhou阴平。bɑ阴平。lie上声。)这里的bāliě来自满语词bɑlɑi。xiāzhōu是汉语。这是个满汉合壁词。例如:“别信他的话,全是xiāzhōubɑliě,没一句实话。”“说话得实在,不能xiāzhōubāliě。老不说实的,往后谁还信你的话。”
《注》xiāzhōubāliě,用汉字表示写作“瞎诌八咧”。
(30)满语词lete lɑtɑ 、lekde lɑkdɑ,义为“衣破下垂”。总之皆破烂不整的意思。北京话谓人“衣冠不整”、“衣服破烂”、“外貌不整”为lete(lede)lɑtɑ(le阴平,重读。te轻声。lɑ阳平,重读。tɑ轻声)。这实际是满语中这两个类似的词进入了北京话,说成lēte látɑ:lēte也可说成lēde(lē阴平,重读。de轻声)。例如:“瞧你那lēte lɑtɑ样儿。怎么出门见人。”“把衣服穿整齐了,这么lēte látɑ成什么样子,再说对人也不礼貌呀!”
《注》lēte,用汉字表示写作“肋脦”。látɑ写作“邋遢”,邋遢一词乃是汉语。
(31)满语词lɑlɑhɑ,义为“不骨立”。意思是“不挺拔”、“立不住”。北京话谓人“不振作”、“无志气”、“立不起来”为lɑlɑhɑ(lɑ阴平,重读。lɑ轻声。hɑ阴平,重读)。例如;“因为他老是那么lɑlɑhɑ,所以大伙儿瞧不起他。”“他那个人是lɑlɑhɑ,一点志气都没有,扶不起来。”
《注》lālɑhā用汉字表示写作“拉拉哈”。北京土话有“稀拉哈hà”一词。lālɑhā“hā”似应读作去声。
(32)满语词tɑihɑ,义为“长毛细狗”。如说“像长毛细狗似的”,就说tɑihɑi gese(如同长毛细狗的样子)。tɑihɑi gese略去gese,只存tɑihɑi进入北京话,说成tɑihɑi(tɑi阴平,重读。hɑi轻声)。北京话说人“丑样儿”、“人模狗样儿”、“狗像儿”,就说tɑihɑi。北京话用此语于两种场合,一是开玩笑,无贬意;另一是挖苦人(贬人)。第一种场合例如:“瞧你这身打扮儿,真tɑihɑi。”又如:“你瞧这孩子真tɑihɑi,逗得人没有不乐的。”第二种场合例如;“你瞧他装得人模狗样儿的,那tɑihɑi劲儿。”第一种场合是说人“丑样儿”,可笑,引人发笑。第二种场合是说人“造作”、“装象儿”,自以为美,反而引人作呕。
《注》tiāhái用汉字表示写作“胎骸”。《北京方言词典》265页此话释:(1)懈怠。(2)不体面,不光彩。
(33)满语词wɑdɑn,义为“包袱皮”。这个满语词以原状进入北京话,说成wɑdɑn(wɑ去声,重读。dɑn轻声),其义相同,例如:“这么散着不好拿,拿个wɑdɑn包上吧。”早年中国传统魔术称为“戏法儿”,演魔术称为“变戏法儿”,魔术演员称为“变戏法儿的”。那时变戏法儿的一上台,手里拿着一个包袱皮儿,抖着吆喝:“wɑdɑn里儿,wɑdɑn面儿,大伙看清楚了,有什么?”这时有人搭话说“什么也没有”。于是变戏法儿的把包袱皮儿铺在台面地板上,口里喊声号子,随手一揭包袱皮儿,必出现一只小白兔、一盆花儿等物,甚至是一件盛着水养着金鱼的玻璃鱼缸。老北京皆知wɑdɑn是包袱皮儿。
《注》wàdān用汉字表示写作“帓单”。《北京方言词典》278页写作“挖wā单”,释义相同。

南郊农夫 发表于 2012-2-17 19:28:00

本帖最后由 南城外农夫 于 2012-11-17 21:23 编辑

(34)满语词hɑhu,义为“细粉”。这个词进入北京话说成héle(he阳平,重读。le轻声),义为一种压制成的面条。北京人说:“吃压héle”。就指用“héle床子”压出的面条。北京话也说“héle面”。北京人吃压héle拌酱,没有浇打卤的。这个词远自金、元时代就由女真语进入幽燕语中了。
《注》héle,用汉字表示写作“饸饹”。
(35)满语词lɑli,义为“爽利”,就是“爽快”、“利落”、“迅捷”、“痛快”的意思。北京话谓“爽快”、“直爽”、“迅捷”为lɑli(lɑ阳平,重读。li轻声)。例如:“他是个láli人儿,心直口快。”“他特láli,办事痛快。”后来在北京话中常将láli转说为máli(mɑ阳平,重读。li轻声),其义转指“迅捷”、“敏捷”、“利落”、“手急眼快”。例如:“他手底下可真máli,那么多活儿,不到半天就全做完了。”
《注》máli,用汉字表示写作“麻利”。
(36)满语词lɑnɡse,义为“不整齐”、“零乱”、“不洁净”、“污秽的言词”。北京话谓“不整齐”、“不洁净”为lɑnɡse(lɑnɡ阳平,重读。se轻声)。例如:“我刚扫完地,擦了桌子,好容易干净整齐了,来了几个小孩子一折腾,又弄lɑnɡse啦。”“这是刚洗完的衣裳,你小心点儿穿,别一会儿就弄lɑnɡse了。”“你瞧这屋里多lanɡse,哪像人住的屋子,还不如狗窝呢。”
《注》lánɡsè用汉字表示写作“稂色”。
(37)满语词mɑhɑlɑ,义为冬天防寒的“暖帽”。这种满洲式暖帽不但能掩护双耳,而且拉下来能套住头和脸面,可拉至颈部。这种帽子北京仿制,稍加改变,大体依旧,称为“妈虎儿”帽子。“妈虎儿”帽子一词来自满语词mɑhɑlɑ。
(38)满语词mɑhu,义为“鬼脸”,就是做成神怪面孔或禽兽面孔的假面具。北京话有“妈虎子”一词,用以吓唬孩子,说妈虎子面目狰狞,专吃小孩儿。“妈虎子”来自满语词mɑhu,由“鬼脸”转为面目凶恶的鬼怪。
(39)满语词becen,义为“争辩”、“争论”、“打嘴架”。北京话谓 “争辩”、“争论”、“反驳”为bóchi(bo阳平,重读。chi轻声)。汉语北京话不习惯于唇音与e音相拼,满语的beme等音入北京话被说成bo、mo等等。北京话的bóchi来自满语词becen,例如:“你强词夺理,我没工夫跟你bóchi。”“那个人是铁嘴钢牙,你说得多有理,他也得bóchi。”“不是我跟你bóchi,你说得全是歪理儿。”
《注》bóchi,用汉字表示写作“驳斥”。
(40)满语词tɑsɑn,义为“虚”、“虚伪”;满语词tɑsɑnrɑmbi,义为“错误”、“误谬”、“过错”。北京话谓“差错”、“过错”、“失误”为tɑshɑn(tɑ阴平,重读。shɑn轻声)。例如:“你放心去办事吧,出什么tɑshɑn有我顶(读阴平)着那,碍不着你的事。”“这里头没有多大tɑshɑn,小事一段,我才不往心里去哪。”北京话说“出tɑshɑn”与“出娄子”大体相同。但“捅”只能用于“捅娄子”,可不能说“捅tɑshɑn;tɑshɑn只能说“出”。
《注》tāshǎn用汉字表示写作“塌闪”。
(41)满语词bɑsɑ,义为“工资”、“工钱”、“劳动报酬”。北京话谓“工钱”为bɑshɑ(bɑ阴平,重读。shɑ轻声)。现在北京香山旗人仍说。例如:“那个主儿实难伺候,给多少bɑshɑ我也不给他干。”“干活儿哪儿有不给bɑshɑ的”。
《注》bāshā用汉字表示写作“釟纱”。
(42)满语词lɑnɡlɑnɡ(seme),义为“大口大口地吃”,意思是“大嚼”、“猛吃”、“狠吃”。北京话有lánɡhe一词(lɑnɡ阳平,重读。he轻声)。例如:“你瞧那孩子吃饭多lánɡhe,就象饿了八天似的。”“吃东西斯文点儿,别这么lánɡhe,让人家笑话。”
《注》lánɡhe,用汉字表示写作“狼赫”,此话后音现在已演变为“狼喉”。《土语词典》写作“狼虎”、“狼犺”,显然是此话相传时间久了有了土音讹变。
(43)满语词ɡen,义为“脖颈”。依建州女真语音写的n,在满语诸方言中大多读nɡ音,清代北京满语就是如此。因此满语词ɡen在口语发音中多发ɡenɡ音。北京话谓“颈”、“脖颈”为“脖ɡěnɡ子”(ɡenɡ上声),即来自满语的这个词ɡen(读ɡěnɡ)。
《注》ɡěnɡ,用汉字表示写作“梗”。北京土话中指某人有些能耐,好显示、好逞能,便称那个人为“能耐梗”。(贬义)
(44)满语词ɡɑbtɑn,义为“步射”,即步下射箭(马上射箭称为“骑射”,满语词是niyɑmniyɑrɑ)。北京话谓“裆”(两大腿蹲裆)为kǎbudānɡ(kɑ上声,重读。bu轻声。dɑnɡ阴平,重读)。北京话的kǎbudānɡ来自满语词ɡɑbtɑn。如前所述,这里的n发nɡ音。进入北京话ɡ变成k,t变成d,皆清浊音的转变。为什么“步射”与“裆”联系起来呢?原来有个缘故。步射时人必须两腿分开,呈“骑马蹲裆式”下蹲。于是步下射箭与裆有了直接联系,恰巧满语词的ɡɑnɡ与“裆”音相近,于是北京话说kǎbudānɡ,也就是“kǎbu裆”,这就通过转注而形成了满汉合壁的词,其形成过程较其它借词曲折。
《注》kǎbudānɡ,用汉字表示写作“卡步裆”。卡步裆还用在了歇后语上,如:卡步裆夹柿子,没你这么“漤”的。
(45)满语词tɑtɑn,义为猎人猎于山林中“临时搭成的居处”,转义为“处所”。北京话谓“居处”、“住处”、“休息处”、“临时栖身处”为tɑtɑ(r)(前一tɑ阴平,重读。后一tɑ轻声),常加儿化韵而说成tɑtɑr。京剧《四郎探母》“回令”一折中,杨延辉听说太后要杀他,吓得魂不附体,顿是呈“休克”状态。这时国舅嘲讽他说:“驸马爷醒醒儿吧,tɑtɑr在这边儿哪!”这是笑他吓得连存身处所都认不得了。北京人朋友数人相聚,大家找座位,常说“你们都有座儿了,我的tɑtɑr在哪儿那!”清宫御膳房全依定制制作膳食,不得稍有变通改易。另外设有御前“他坦”,备帝后随时想吃些小吃点心时应差。御前“他坦”没有定制,是临时机构,随时可以撤销。这种临时处所也称为tɑtɑn。
《注》tātār用汉字表示写作“榻榻儿”。《北京方言词典》269页写作“塌塌儿”,释:小屋,场所。
(46)满语词ɡenɡɡe ɡɑnɡɡɑ,义为“穷伶仃”。北京话谓“穷极”、“贫困至极”、“一贫如洗”说“穷得dinɡr dɑnɡr,dinɡr dɑnɡr皆阴平,加儿化韵。这是由ɡenɡ(r) ɡɑnɡ(r)变成dinɡ(r)dɑnɡ(r)。口语中以讹传讹,一音之转是极常见的事。例如:“那个时候,我们家穷得dinɡr dɑnɡr的,连饭都吃不上,哪还有钱买衣服!”
《注》dinɡr danɡr,用汉字表示写作“叮儿噹儿”,此词已有所变化,现在多说穷得“叮噹儿”响,‘叮’字后边不加儿化韵。
(47)满语词encuɡese,义为“特殊”、“另一个样子”、“另外的样子”、“异样”。北京话谓“特殊”、“与众不同”、“个别另样”为ɡese(ɡe阳平。se去声。皆重读,无轻声)。北京话的ɡésè特别多指人的性格、脾气与众不同而言,当然也用于其它场合,例如说人的衣服打扮个别另样等等。这是将满语词encu略去,单取其ɡese而进入北京话的。例如:“那个人脾气ɡésè,没法儿打交道。”“他生来ɡésè,什么事都跟别人不一样。”“那是个ɡésè人,跟谁也说不到一块儿。”“穿章儿打扮别太ɡésè,走在街上让人多瞧两眼有什么好处!”
《注》ɡésè,用汉字表示写作“个色”,现在“ɡé”音已演变为去声。
(48)满语词sɑsun ɑku lho,义为“四分五裂”。北京话谓“分散”、“撒出去”、“消耗净尽”、“散尽”、“消散”为sɑsun(sɑ阳平,重读。sun轻声)。例如:“一共才几十块钱,去一趟百货大楼,刚买了一点儿东西,就把钱sɑsun光啦!”“少花点儿吧,那点儿钱格不住这么sɑsun。”“他心里没准谱儿,刚拿下工资来,就一通胡sɑsun,这才几号呀,就没饭钱啦!”
《注》sásun用汉字表示写作“撒损”。“撒”字变读,“损”字轻读。《北京方言词典》241页有撒散sásàn一词,其中(2)释;耗费(钱财)。这句话现在也有说成sásònɡ“撒送”的。送,轻读。可见时间久了此话传来传去有了土音讹变。
(49)满语词hɑtɑn,义为“烈”。就是“强烈”、“性暴”,以及茶浓酒烈皆可谓hɑtɑn。北京话谓雨后地面“泥泞难行”为“hɑtɑnɡ泥”(这里的hɑ、tɑnɡ皆阴平,无轻声)。这与满语词表示“烈”、“暴”的hɑtɑn(读hɑtɑnɡ)有什么关系呢?原来女真人居地处于森林地带,每到夏天雨季在林间形成大泥沼,人马不能通过。这种大泥沼,在满语诸方言中皆称之为hɑtɑnɡ。清初人吴振臣著《宁古塔记略》和杨宾著《柳边记略》及其他诸书中,皆有关于这种大泥沼的记述,称之为“哈汤”。北京话的“hɑtɑnɡ泥”一词,就是这样来的。例如:“那天我去了一趟蓝靛厂,一道儿上有好几处大片儿的hɑtɑnɡ泥,毁了我一双新鞋。”“这场雨下的,满地都是hɑtɑnɡ泥,简直没法儿出门儿啦!”
《注》hātɑāɡní——哈汤泥
(50)满语词kūwɑcɑrɑmbi,义为“刳去里面”。例如将物刮去一层再刮一层,一层一层地刮,满语就用这个词。这个词的词干进入了北京话,其义相同。北京话谓“刮”为kuɑchɑ(kuɑ阴平,重读。chɑ轻声)北京话说用工具(如刀、铲之类)或用手(手指甲)“刮”,都说kuāchā。例如:“饭都糊锅底上了,快拿铲子kuāchā kuāchā吧。”“衣服上有了泥,用手指甲kuāchā哪儿行,得搁在水里打上胰子好好洗。”“你怎么老kuāchā这个盒子底儿,这是纸的,老这么用小刀儿kuāchā,它还不漏!”
《注》kuāchā,用汉字表示写作“咵嚓”,因是口语,无合适的字表义。“咵嚓”这句口语已演变为“咔哧”,原义不变,此话现在又增加了新的含意,如经常占人家的小便宜也被对方称为kāchì。而kuāchā现在多用作“象声词”,形容器物掉地时的暴响声。“咵嚓”两字重读。
(51)满语词kūwɑici,义为“撇脚”。就是脚往外抛着,是一种残废现象。北京话谓人脚向外侧(或向内侧)“斜抛着”、“撇着”为kuɑi(上声)例如:“他是胎里带来的,左脚往外kuǎi着。”“走正了,别把脚往里往外kuǎi。老kuǎi着脚走道儿,把鞋帮儿都弄坏了。”后来北京话不限于脚向内、外侧斜撇,也用说东西。例如:“快把这根竿子立正了,这么样儿kuǎi着还立得住,一会儿还不倒!”
《注》kuǎi,用汉字表示写作“”,kuǎi现在又增加了新的含义“kuǎi”又指徒步走路。kuǎi或写作‘擓’。

南郊农夫 发表于 2012-2-17 19:35:00

本帖最后由 南城外农夫 于 2012-11-26 23:45 编辑

(52)满语词jɑilɑmbi,义为“躲”、“躲避”、“躲闪”。北京话谓“斜身躲避”、“闪身躲开”、“一侧身”、“一闪身”为zhɑiwɑi(zhɑi阴平,重读。wɑi轻声)。这个北京话的词,也可能是采取满语词的jɑi(因它既是词干,又是重读音节),加以汉语的“歪”,而形成zhāiwāi。例如:“那条小胡同儿太窄,两个人对面走,不zhāiwāi身儿就过不去。”“他一拳打过来,我一zhāiwāi就躲开了。”“这间小屋儿太小,床得zhɑiwɑi着搁,正着搁放不下。”
《注》zhāiwāi,用汉字表示写作“侧歪”,‘侧’字变读。
(53)满语词ɡɑimbi,义为“要”、“取”。北京话谓“搂取”、“攫取”、“搜刮”为ɡɑilou。这里ɡɑi读阳平,重读。lou轻声。这也可能是采取满语ɡaimbi的ɡai(既是词干,又是重音音节),加上汉语词的“搂”,而形成的ɡáilou;又是一个满汉合璧词。例如:“这孩子真专好ɡáilou人家的玩艺儿,真讨厌。”“该是你的你要,不该是你的,别瞎ɡáilou。”“瞧见人家的东西好,就想ɡáilou,这可是个坏毛病,要是不改,早晚得弄出楼子来。”
《注》ɡáilou,因是口语‘ɡái’音无合适的字可表义,借‘摡’字代之写作“摡搂”。‘摡’字变读ɡái。此话又增加了新的含义,也表示用语言占他人便宜。
(54)满语词koikɑsɑmbi,义为“彼此搅打”,就是“乱打”的意思。满语规范拼写的oi,在口语中有两个读法,一是读ei,一是读uɑi。这个koikɑsɑmbi的oi,读作ei,所以koi读kei。北京话谓“打”为kei(阴平)。后来北京话的这个kēi,词义大为扩展,除原义“打”以外,凡“责备”、“斥责”、“严斥”等皆用之。此外“打架”可说“kēi架”,甚至“打仗”、“战争”也可以说成“kēi”。据说这个kēi来自东北方言。就是说,满语词koikɑsɑmbi先进入东北方言,说成kēi,后由东北方言带入北京话。不论它是直接进入或间接进入的,北京话里的kei使用范围极广则是事实。例如:“他真不讲理,不容分说,抽冷子kēi了我一巴掌。”“小孩淘气不要紧,别动手kēi他。”“打嘴架本来就不好了,更不该动手kēi。”“我把事办错了,挨了领导一顿kēi(严厉批评之意)。”“当头儿的不能老是kēi人(斥责),人家有错儿就该好好说。”“伊朗和伊拉克两国kēi了好几年啦。”“国际间的争端要靠谈判和平解决,不能动武力kēi。”(这后二例句指的是国家之间打仗,也说kēi。)总之,北京话的kēi,其词义日益扩展。从最原始的意思用手或器械“打”发展到“打架”,更发展引伸而谓“责备”、“斥责”,进而用于“战争”。
《注》kēi用汉字表示写作“尅”,‘尅’字变读。而现在的意思仅局限于打人或挨打。
(55)满语词ɡoimbi,义为“打中”。这里的oi,如上所述,发uɑi音。ɡoimbi在口语中发音为ɡuɑimi(mbi的b不发音)。北京话谓“打”、“拍打”、“轻打”为ɡuɑidɑ(ɡuɑi阴平,重读。dɑ轻声)。也可能是采取满语词ɡoimbi的词干和重音音节ɡoi(读ɡuɑi),加上汉语的“打”,构成了这个满汉合壁词。例如:“瞧你那一身土,快去ɡuāidɑ ɡuāidɑ。”“这帮孩子真淘气,没事就来ɡuāidɑ门。”“我听见ɡuāida门的声儿,出去一看,一个人儿也没有。”
《注》ɡuāidɑ,用汉字表示写作“掴打”,掴,字变读。由这个“ɡuāi”音还衍生了一句“掴击”,意思相同。
(56)满语词jɑnɡkulɑmbi,义为“遇见邪”、“鬼祟缠身”。这是满语口语词,清代编写的满语词典如《清文汇书》等中未收此词,但当年满语诸方言口语中皆有。现在新疆察布查尔的锡伯语是满语盛京南满方言的后继,现仍有此词(李树兰等著《锡伯口语研究》P.281。民族出版社)。北京话谓人“撞见邪祟”、“鬼祟缠身”、“遇见了邪魔”为zhuɑnɡke(zhuɑnɡ去声,重读。ke轻声)。老北京人皆知此词。现在城区的北京人六七十岁以上者仍知,郊区则青壮年亦知。例如:“哎哟!东院大婶儿昨儿个zhuɑnɡke啦!又哭又闹,折腾了一夜。”这个词自满语进入北京话已久,《红楼梦》中有“再无撞客邪祟之灾”的话(《红楼梦》第二十五回。人民文学出版社,P.217)。满语词jɑnɡkulɑmbi的jɑnɡku是词干,又是重音节,进入了北京话,至今仍存在着。
《注》zhuànɡke——撞客《北京土语词典》598页释:迷信的人把一时精神迷乱而胡言乱语的人叫“撞客”。是动词。如:“他媳妇撞客啦!”。此话属旧京土语。
(57)满语词sodombi,义为“马蹎行”、“马行不稳”、“马蹎着跑”。原来中国人评论马以稳行为贵,好马必须跑起来又快又稳,蹎着跑的马是被认为不好的;这个词本是说马跑得不稳而用的。北京话谓人“着三不着两”、“疯疯癫癫”、“言语颠三倒四”、“行动不稳动为shɑodɑo(shɑo阳平,重读。dɑo轻声),常说成sháosháodāodāo。例如:“你瞧那个人怎么那么sháosháodāodāo的,说话一点儿也不靠谱儿。”“别跟他共事,他成天sháosháodāodāo,说话没边儿。”“这么大岁数啦,该稳重点儿了,怎么还这么sháosháodāodāo。”
《注》sháodāo,用汉字表示写作“勺叨”。《北京土语词典》写作“勺道”,此语明末清初小说已有之,《醒世姻缘》第八五回:“这大舅真是韶道,顾个主文代笔的人,就许他这些银子。”或巧合?或(57)条释义有误?
(58)满语词ɑiɡɑn,义为射箭或打枪的“靶”。仍如前述,建州音的n在北京满语及诸方言中常读nɡ音。建州音的ɡ,在北京满语及其他满语方言中常读h音(k、ɡ、h互变,是满语音韵中常见的变化现象)。因此依建州音拼写的满语词ɑiɡɑn,在北京满语中发音为ɑihɑnɡ。北京有段童谣,当年旗人家小孩无人不常唱,老北京人及其他族儿童也唱。这段童谣叫“打花巴掌的”(‘的’字读dei,阴平),它是:“(说)打花巴掌的,正月正,老太太抽烟看花灯。(唱)烧着香儿捻纸捻儿哎,茉莉茉莉花儿哎,江西腊哎ɑihɑnɡ尖儿,......茉莉茉莉花儿哎,......”当年有一种草本花,名叫“ɑihɑnɡ尖儿”,夏、秋开花。这就是由满语词ɑiɡɑn(书面语)来的。
《注》ǎihɑnɡ用汉字表示写作“矮苀”尖儿。《北京土语词典》505页写作“矮糠尖儿”ǎikānɡjiār,释:“矮糠”是一种草本植物,学名罗勒,开白色小花,茎叶有香味。北京旧时串巷卖香花、卖栀子、茉莉、晚香玉和“矮糠尖儿”。它是矮糠的短枝,带有花朵,傍晚时,这种卖花声,音韵悠转,是旧京风貌之一。这句话在南城外的发音为ǎnǎn尖儿,用汉字表示写作“馣馣”尖儿。
(59)满语词wehe,义为“石头”。这个满语词的,是重音音节。北京及郊区广大地区赶大车(骡、马拉的车)的人,扬鞭指挥骡马时,口中连呼dēr dā wō hē (wo阴平,重读。he轻声)。北京话的这个wōhē来自满语词wehe。赶大车者呼此号声,原为提醒骡马小心地面上的石头,后来发展而转为指挥骡马的呼声。
(60)满语词holhon,义为“小腿”,即人的膝部以下的小腿。满语书面语词中的h常不发音,holhon一词口语发音为holon。北京话谓衣服的“下摆”为huoluo(huo阴平,重读。luo轻声)。例如:“我这件皮袄的huoluo都磨破了。”“huoluo别做得太肥了”。由膝盖以下的腿部转为衣服下摆,是因满洲式衣服不论里面穿什么短袄,外面总有一件长服,长服过膝盖不多,大多及于小腿部。这个词就是这样转来的。有研究者也曾提出这是北京话里的满语词。(金受申《北京话语汇》,P.77。商务印书馆)。
《注》huōluó用汉字表示写作“络”。《北京方言词典》125页写作“豁络”,释;皮袄的贴边。
(61)满语词dehele,义为“勾子”,掼跤用语称以腿勾对方的腿使其摔倒也说dehele,北京话的摔跤用语照原状采用了这个满语词。北京老年人皆知,现在北京爱好武术的青壮年皆知此词,而且口头常用,其音也是dehele(三音皆阴平,无轻声)。例如“我使了一个dehele,摔了他一个大马趴(趴字读阴平)。”“那天我们俩摔跤,他使了一个dehele,我一抬腿就躲过去了。”
《注》dehele,用汉字表示写作“得合乐”,这个口语现在已读déhélè。
(62)满语词cendembi,义为“考”、“考试”、“试看”、“试探”。这个词的cende是词干,cen是重读音节。北京话谓“考察”、“试探”、“考”为chende(chen阴平,重读。de轻声)。后来转呼为chēnlin(chen阴平,重读。lin轻声)。例如:“你这是成心chēnlin我是怎么着,告诉你,我的本事叫你chēnlin不短。”“你还别chēnlin我,我栽不了跟头。”金代女真文书写的女真语词就有此词,其后世的满语仍沿用。
《注》chēnlin,用汉字表示写作“抻临”。《土语词典》写作“抻练”很明显‘临’音选择‘练’字,是为了与上面所说的意思相吻合。
(63)满语词meme,义为“乳”、“奶”。读《红楼梦》,知宝玉的乳母姓李,人称“李嬷嬷”。读《儿女英雄传》,知华忠是安骥的“嬷嬷爹”。“嬷嬷”来自满语词meme。汉语北京话不惯于双唇音直接与元音e拼读,所以读成mo,写汉字就是“嬷嬷”。乳母称“嬷嬷”或“嬷嬷妈”,乳母的丈夫称“嬷嬷爹”。乳母之子,年长于其所哺育之子者,称为“嬷嬷哥”。例如:李贵就是宝玉的嬷嬷哥。
(64)满语词ɡɑnio,义为“怪异”、“奇特”。北京话谓人脾气“古怪”、“不合群儿”、“怪脾气”等为ɡeniu(ɡe去声,重读。miu轻声)。例如:“他跟大伙儿在一块儿,老是那么ɡèɡèniǔniǔ的。”“那个人太ɡèniǔ,跟谁也合不来。”北京话的ɡèniǔ来自满语词ɡɑnio,只是将a读成e而已。ɑ读轻了,很容易转呼为e。
《注》ɡèniǔ,用汉字表示写作“个扭”。现在此话又增加了新义,彼此互相之间有点小矛盾,被称为心里有“个扭儿”,或写作“硌扭”。
(65)满语词dɑhɑn,义为“小马”、“马驹”。北京话谓人(特别是身材高大的人)走路时身躯颠晃为“dɑhɑn dɑhɑn地走”(dɑhɑn皆阴平,无轻声)。例如:“你瞧!那边来了个大个儿,走道儿dɑhɑn dɑhɑn地。”原来满族人操满语常以马驹行走的步态比拟人行不稳,身子颠晃,由此这个词进入了北京话。满语说dɑhɑni-ese,意思是“马驹似的”。
《注》dāhān用汉字表示写作“跶顸”。《北京方言词典》50页词条写作“搭顸”;搭顸步儿,释;无力的步子。

草长鹰飞 发表于 2012-2-17 19:39:00

<p>1:给这个帖子加精有两层意思,其一因为原作者的严谨,其一因为农夫先生的认真好学。相信这个帖子是农夫先生一个字一个字敲上来的,我佩服这种学习精神。</p>
<p>2:我一直期望这里是个学习园地,大家互帮互学,时不常的展现一下自己的学习心得。体味这个世界,需要一颗好学细腻且柔润的心灵。</p>
<p>3:每个人都有一个井口,井口罩于星空之下,有白云,有鸟儿,有落叶和不同的颜面,四季流转中,多少都会给井下之水的我们留下点儿什么,用心就一定会有影像印在水面里——即便我们的水面清浅,只要不浑浊,或者曾经浑浊,没关系,学习给我们带来欢乐的同时,也会给我们带来安静。</p>
<p>4:安静啊,这是立足于这个稍稍纷乱的社会里我们多么需要的呀!!</p>
<p>5:感谢农夫老哥哥,面对您的严谨与好学,我有自己羞愧的理由。</p>
<p>&nbsp;</p>

南郊农夫 发表于 2012-2-17 19:40:00

本帖最后由 南城外农夫 于 2012-11-17 22:09 编辑

(66)满语词fɑncɑmbi,义为“发怒”、“生气”、“闹脾气”。北京话谓人“生气”、“发怒”为fɑnzhe(fɑn阴平,重读。zhe轻声)。北京话谓人“翻脸”、“闹脾气”、“闹气”也用fānzhē一词。例如:“我刚说了一句,他就跟我fānzhē啦!”“有话你找他说去,事又不是我办的,你跟我一通儿fānzhē干嘛!”有话好好儿说,别动不动就fānzhē。”因为这个fān正好跟“翻”同音,其义又有可通之处,于是写小说说京话时,常常写成“翻着”。后来又由这个“翻”发展而派生出“翻车”、“翻秧子”等等。
(67)满语词dɑrɑnɡ seme,义为“物直长”、“长物直挺”。北京话谓“长物下垂”为dɑlenɡ(dɑ阴平,重读。lenɡ轻声)。例如:“快把这根长绳子解下去,在这儿dālenɡ着多难看,想上吊是怎么着!”“这个大长树枝子dālenɡ着,真碍事,一不留神就碰脑袋。”北京话由此而派生出dālenɡ,指“物下垂”而言。后来不仅指“长物”,凡指“下垂”皆可谓dālenɡ,如说人“垂头”,可以说“dālenɡ着脑袋”。这个词已由女真语于金元时代进入了幽燕语。
《注》dālenɡ,用汉字表示写作“耷楞”。
(68)满语词lɑlɑnji,义为“极软”、“极烂”、“疲瘫”、“软瘫”。北京话有lɑlɑn一词(lɑ阴平,重读。lan轻声),其义与lɑlɑnji在满语中的原释义完全一样。例如:“你瞧,这酱肘子真正是天福家的,烂得都lɑlɑn了。”“这件破皮袄四十多年了,皮筒子都lɑlɑn了。”这是“极软”、“极烂”而言的。再如:“昨儿个走了八十多里,我这两条腿都lɑlɑn了,躺在炕上都抬不起来啦!”“那天挖了一天沟,累得我浑身都lɑlɑn啦!晚上睡觉连身都翻不了啦!”满语词lɑlɑnji还有另外一个释义,是“屡次”、“频频”、“一遍接一遍地”。这个lɑlɑnji原来也曾以这个释义进入北京话,说成“lɑlɑn着”。近四十多年来,北京城区已不用它,例如:“这孩子真不听话,lɑlɑn着说叫你别跑,好好儿走道儿,你就是不听。你瞧,这个大马趴摔的,脑袋都磕破了。”“昨儿个你刚出门,我lɑlɑn着叫你回来,你就是装听不见。”
《注》lālɑn用汉字表示写作“拉滥”。现在“lɑn”音多发“len”音。
(69)满语词hɑilun,义为“水獭”。北京皮毛业谓“水獭皮”(特别指是带针毛的)为hɑilonɡ;常写汉字“海龙”,如“海龙大衣”、“海龙领子”、“海龙皮帽子”等等。这个lonɡ与满语lun的关系仍如前述,北京满语将建州音的n读nɡ音。北京话这个词的hɑi读上声,如“海”;lonɡ读阳平,如“龙”;无轻声。
(70)满语词hɑloɑbɑ,义为“谄媚”。北京话谓“奉承人”、“拍马屁”为hɑ(阴平),常说“hā”人、“hā”上级、“hā”有权有势者,谓人善于奉承拍马为“会hā”,总之是“谄媚”的意思。例如:“他专门hā人,讨人喜欢。”
《注》hā用汉字表示写作“哈”。“哈”现在也有求人的意思。
(71)满语词dɑrdɑn,义为“浑身打战”、“全身颤抖”(冻得、吓得或因病均可用)。北京话谓“浑身打战”、“颤抖”为打dēidēi(前一个dēi阴平,重读。后一个dēi轻声)。例如:“今儿个这天可真冷,一出门,冻得我全身打dēidēi。”“要告诉你这个人是谁,管保吓得你浑身打dēidēi。”
《注》dēidēi,用汉字表示写作“嘚嘚”,‘嘚”字变读dēi。这个口语词有冻得或冷得“上牙打下牙”的意思。
(72)满语词wɑhɑn,义为衣服的“袖口”。北京旗人称丧服(孝衣,白布袍)袖子镶的蓝色袖口为wɑhɑnɡ(wɑ上声,重读。hɑnɡ轻声)。这也是因建州语的n在北京满语读nɡ音,所以读作wɑhɑnɡ。这虽是北京旗人话,但早年在北京普遍使用,不分旗人、汉人皆用。
《注》wǎhɑnɡ用汉字表示写作“帓绗”。“帓”字变读。 也可写作“瓦绗”。
(73)满语词hɑhursɑmbi,义为“以言压派”,即“怒斥”。这个词hɑhur是词干,又是重音音节。北京话谓“怒斥”、“大声斥责”为hɑhu(hɑ上声,重读。hu轻声)。例如:“那孩子太淘气,又让他爸爸hǎhū了一顿。”“这个孩子多听话呀,你别老这么动不动就hǎhū他。”
《注》hǎhū,用汉字表示写作“哈呼”,“哈”字变读。
(74)满语词cokcohon,义为“直竖”、“竖立”。北京话谓人的身村高矮为“身量儿chuok(ɡ)er”(chuo上声,重读。ker或ɡer轻声)。例如:“他不单长相貌挺好,身量儿shuoɡer也够个样儿。”“别管有本事没本事,他那身量儿chuoɡer我先看不上。”这个满语词的cok是重音音节。
《注》chuǒɡer用汉字表示写作“戳个儿”。《北京方言词典》42页释;身材,身长。
(75)满语词sosorombi,义为“懒惰退缩”、“马倒退”。北京话谓人干活时“偷懒”、见困难“缩头”、该出钱时“退后”为suosuor第一个suo阴平,重读。第二个suo轻声。常加儿化)。例如:“他见着便宜就往前钻,到该出钱的时候就suosuor啦!。”“没事闲聊天有他,一到干活了,他就suōsuōr啦!”“挺大的人了,遇事不上前儿,老叫别人去,他就知道suōsuōr。”
《注》suōsuōr,用汉字表示写作“缩缩儿”。
(76)满语词suhe,义为“解脱”;也谓脱衣服的“脱”。北京话说成suhe(su阴平,重读。he轻声)。其义与满语同。例如:“昨儿我干了一天累活儿,今儿个你干去吧,我该suhe suhe啦!”(意思是“我今天应当免受劳累了”,就是“解脱”的意思)。这个词在北京话里其义扩展,由“解脱”转为“享受舒服”。例如:“这几天可把我累着了啦,好容易盼着活儿完了,今儿个我可得suhe suhe啦!”“你别竟顾着躺在炕上suhe,那儿还有好些个活儿没干哪!”
《注》sūhe用汉字表示写作“苏和”。
(77)满语词wercn义为“波纹”、“水波纹”。北京话谓水湿后留下的“印迹”为elin(e阳平,重读。lin轻声)例如:“你瞧这场大雨漏得,纸糊的顶棚一块一块的élìn。”“这人孩子净尿炕,你看那褥子上有好些块élìn。”“那天出了一身汗,把小褂儿溻得一片白élìn。”
《注》élìn用汉字表示写作“涐淋”。《土语词典》写作“鹅涟”,很明显此口语相传时间久了有了土音讹变,但正确的发音应该念élìn。
(78)满语词bɑksi,词典中的释义为“儒”,是对学者的称呼,例如“达海巴克什”。满语的bɑksi疾呼为bɑnɡs,所以可释写汉字“榜什”;清初多如此译音,见于诸书。例如《柳边纪略》P.55有“额尔德尼榜式”、“大海榜式”;清初多如此称。北京话称人“高明”、“高强”为bɑnɡ(去声),有时也说bɑnɡshi(bɑnɡ去声,重读;shi轻声)。现在北京俗话仍这样说。
《注》bànɡshi用汉字表示写作“棒实”。《北京方言词典》10页有“棒实”一词,释;身体结实。未注明出自满语。而14页有“把式bǎshi”一词,另注【满】bɑksi(老师)与上述拼音、意思相吻合,疑时间久了此话传来传去有了土音讹变。
(79)满语词duksurembi是口语词,清代词典中不见得有它,但在口语中是常用词。现在新疆察布查尔锡伯语是满语的继承者,仍有此词,其义与满语全同(见李树兰等著《锡伯口语研究》P.123。民族出版社,1984年)。此满语词义为“板着面孔”、“吊着脸”。北京话说人“遇事不高兴而表现在脸上”为“dulu着脸(du阴平,重读。lu轻声)。
《注》dūlū,用汉字表示写作“嘟噜”。现在此口语也用作量词来使用。
(80)满语词dllɑjɑmbi,是口语词,清代词典中不见得有它,但口语中常用,这个词也被现在新疆的察看布查尔锡伯语所继承。此义为“下垂”、“挂着”。《新华字典》P.73有“耷拉”一词,义为“向下垂”。这里的dɑ读阴平,重读;lɑ轻声。现在此词在北京话里极常用,说东西向下垂着,就说“耷拉着”。
《注》dālɑ,耷拉一词也用在人的头上,动物的尾巴、爪zhuǎ子上。
(81)满语词suwɑi释义为“身材细高”、“秀气”、“亭亭玉立”的意思。《新华字典》P.433,“率”字释义为“漂亮”、“俏皮”;有个例句“这字写得真率”。这与该满语词原意完全吻合。北京话用“率”字不同于“美”,而较美有更深入含义,所以字典注“漂亮”、“俏皮”。“率”字在北京话里常用。
注:率,现多写作‘帅’字。
(82)满语词teodembi、teodenjembi,意思是“挪来挪去”、“调换”。北京话谓“倒来倒去”、“挪来挪去”为dɑotenɡ(dɑo阳平,重读。tenɡ轻声)。例如:“你别这么瞎dáotenɡ啦!东西码齐了就行了,何必这么dáotenɡ来,dáotenɡ去的,还有守没完呀!”
《注》dáotenɡ,用汉字表示写作“捯腾”。
    北京土话中的满语共82句,帖子中的《注》为本人所加,为的是对文章中列出的北京土话理解起来容易些,由于这82句北京土话大部分是由满语演变而来的口语,大多数口语只能用汉字表声,只有极少数的口语碰巧能配上音义近似的汉字表义,在此说明,不妥之处敬请指正。

草长鹰飞 发表于 2012-2-17 19:59:00

<p>1:给这个帖子加精有两层意思,其一因为原作者的严谨,其一因为农夫先生的认真好学。相信这个帖子是农夫先生一个字一个字敲上来的,我佩服这种学习精神。</p>
<p>2:我一直期望这里是个学习园地,大家互帮互学,时不常的展现一下自己的学习心得。体味这个世界,需要一颗好学细腻且柔润的心灵。</p>
<p>3:每个人都有一个井口,井口罩于星空之下,有白云,有鸟儿,有落叶和不同的颜面,四季流转中,多少都会给井下之水的我们留下点儿什么,用心就一定会有影像印在水面里——即便我们的水面清浅,只要不浑浊,或者曾经浑浊,没关系,学习给我们带来欢乐的同时,也会给我们带来安静。</p>
<p>4:安静啊,这是立足于这个稍稍纷乱的社会里我们多么需要的呀!!</p>
<p>5:感谢农夫老哥哥,面对您的严谨与好学,我有自己羞愧的理由。</p>
<p>&nbsp;</p>

南郊农夫 发表于 2012-2-17 20:47:00

<p><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3.5pt;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nbsp;&nbsp;&nbsp;</span></p>
<p><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3.5pt;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nbsp;&nbsp;&nbsp; 谢谢版主的好意!其实我对加不加精并不在意,这篇《北京土话中满语》是嬴生老先生的杰作,</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3.5pt;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我只是利用空闲时间把书中最后部分“土话中的满语词条”敲出来逐条在下面加了点《注》而已,这个帖子最好不要加<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3.5pt; mso-ascii-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theme-font: minor-fareast" lang="EN-US">“</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3.5pt;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精</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3.5pt; mso-ascii-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theme-font: minor-fareast" lang="EN-US">”</span>。咱发上去的文字只要是有人看、有点击率我就很满足了。</span><span style="FONT-SIZE: 11pt; mso-bidi-font-size: 10.5pt" lang="EN-US"><?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o:p></o:p></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3.5pt" lang="EN-US">&nbsp;&nbsp;&nbsp;&nbsp; </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3.5pt;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因偏好上北京方言,去年在互联网上看到有多篇帖子介绍北京话中一些来自满语的词条,有一些词条讲的根本与满语沾不上边,为此我想知道这里边的究竟。去年看了一遍金诚先生的视频讲座,金诚先生在讲座里提到了嬴生先生出版了一本《北京土话中的满语》,这引起了我的兴趣,于是开始在网上找这本电子书。找到电子书看过一遍后,再与先前看过</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3.5pt;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的这方面的词条一比较,发现很多词条讲的是驴唇不对马嘴。为此有必要把嬴生老先生的论述放在老北京网上,以让人们看后对这篇北京土话中的满语节选<font color="#ff0000">(不含《注》)</font>有个了解与明白,嬴生老先生的论述才是最正确、最有权威的论述,因为偌大的北京地区只有嬴生老先生一个人精通满语。</span><span style="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3.5pt" lang="EN-US">&nbsp;</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3.5pt" lang="EN-US">&nbsp;&nbsp;&nbsp; </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3.5pt;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老北京网作为一个展示北京历史民俗文化的平台,却没有设方言版块,不能不说是个遗憾,方言与民俗必竟还是有区别的,故此我把这篇帖子发在</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3.5pt; mso-ascii-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theme-font: minor-fareast" lang="EN-US">“</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3.5pt;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文字北京</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3.5pt; mso-ascii-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theme-font: minor-fareast" lang="EN-US">”</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3.5pt;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版块,望版主理解。</span><span style="FONT-SIZE: 11pt; mso-bidi-font-size: 10.5pt" lang="EN-US"><o:p></o:p></span></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2-17 23:14:40编辑过]

屋子 发表于 2012-2-17 21:02:00

辛苦南城先生了!我打印下来慢慢啃。

南郊农夫 发表于 2012-2-17 21:06:00

<font size="4">谢谢您的捧场!</font>

东郊老土 发表于 2012-2-17 21:07:00

 向南城先生学习啦!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2-17 21:11:29编辑过]

老大 发表于 2012-2-17 22:20:00

<p>这个南城老师,了不得!</p>
<p>不错,我还认识几个“注”音,呵呵。</p>
<p>有一问:虎实和虎势,有什么不同?</p>

南郊农夫 发表于 2012-2-17 22:21:00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东郊老土</i>在2012-2-17 21:07:00的发言:</b><br/> 向南城先生学习啦!
<div align="right"><font color="#000066">[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2-17 21:11:29编辑过]</font></div></div>
<p><font size="4">&nbsp;您就称我老弟好了,愿与老哥哥相互提携,共同进步!</font></p>

南郊农夫 发表于 2012-2-17 22:57:00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老大</i>在2012-2-17 22:20:00的发言:</b><br/>
<p>这个南城老师,了不得!</p>
<p>不错,我还认识几个“注”音,呵呵。</p>
<p>有一问:虎实和虎势,有什么不同?</p></div><font size="4" face="Verdana">您千万别称我老师,实事求是,我就是个半老不老的小学生。关于‘虎实’与‘虎势’有什么不同,我的理解是这样,这句话都用来夸男孩子,与虎头虎脑这句话意思相近。‘虎实’与‘虎势’基本上全贴近这层意思。这种以满语演变而来的方言,要配上汉字表达音义,也只能是从字音、字面上大概齐能看懂就行了,方言字典上多写作‘虎势’,所以就按约定俗成的添在《注》里了。</font>

黑风寨 发表于 2012-2-17 23:32:00

看着不太舒服!
什么叫“老北京”?满清么?

南郊农夫 发表于 2012-2-17 23:38:00

<p><font size="5">看着不太舒服你可以不看,没人请你来看吧?......没事在这逗什么牙签子!</font></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2-17 23:54:13编辑过]

草长鹰飞 发表于 2012-2-18 11:54:00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黑风寨</i>在2012-2-17 23:32:00的发言:</b><br/><br/>看着不太舒服! <br/>什么叫“老北京”?满清么? </div>
<p>这位兄台,所谓老北京 应当是历史遗留下的那些东西,有有形的譬如建筑,譬如书籍;有无形的,譬如语言,譬如某些风俗,譬如宽厚。</p>
<p>不管您喜欢不喜欢,我觉着您没有能力改变历史。</p>
<p>喜欢呢,您多看看;不喜欢绕着走,碰上了闭眼掩耳也透着涵养。</p>
<p>这世界越来越多极,您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吃鸡蛋抡棒子打鸡。鸡蛋不能补钙,可同青蒜炒了味道很好。</p>
<p>------</p>
<p>我没有丝毫教育您的意思,那不归我管。国家有小学校,家里有家长,街面上有派出所。</p>
<p>咱这儿是个宽松也不宽松的地界。说她宽松是因为大伙儿都和和气气没有戾气,说她不宽松是因为约略还有那么一小点儿不成文的规矩,那规矩就是,不管您是干什么的,不管您打哪儿来,不管您持什么观点,您都可以发表您的见解。前提是尊重。尊重是一个很好的词汇,自用呢,叫自尊,他用叫教养。</p>
<p>&nbsp;</p>
<p>欢迎您常来,问候您。</p>

黑风寨 发表于 2012-2-18 13:59:00

“不管您是干什么的,不管您打哪儿来,不管您持什么观点,您都可以发表您的见解。前提是尊重。尊重是一个很好的词汇,自用呢,叫自尊,他用叫教养。”
&nbsp;以上是引用您的话!
难道我不是在发表见解么?
难道我针对别人了么?
我没针对楼主,可是楼主说:
“没事在这逗什么牙签子!”
是不是缺少修养了呢?
版主的话显然是有倾向性,你自问是不是公平的呢?(不用辩论,自己想想就行了)
我只是说说自己的感受,一说起老北京人、文化、饮食,好多都沾上满人,我自己觉得不舒服,这连说说都不行么?
联想起有些人关于北京人外地人的争论,您说是不是很滑稽呢?
重申一点:
作为北京人,我不喜欢把满人的语言、饮食、文化等同于“老北京”(尽管这是事实)。
我只是在将自己的看法,而已!
向来尊重版主的人品!只想让您公正的说一句:我针对别人了么?
真的很失望!!!
&nbsp;
&nbsp;
&nbsp;
&nbsp;

黑风寨 发表于 2012-2-18 14:04:00

“这世界越来越多极,您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吃鸡蛋抡棒子打鸡。鸡蛋不能补钙,可同青蒜炒了味道很好”我好像并没有打鸡,只是说不喜欢吃蛋啊!

黑风寨 发表于 2012-2-18 14:13:00

“不管您喜欢不喜欢,我觉着您没有能力改变历史”
确实是没有能力改变!可是说说也不行么?
这不跟当今社会一样了么?我肯定是改变不了什么,那也不代表说都不行啊!
不是您觉得我不能,是我根本就没觉得我能!
如果说说都不行,是不是您的规矩太霸道了?
您可以把我的话放在这儿,让大家看看我有没有针对别人?

黑风寨 发表于 2012-2-18 14:16:00

对了,忘了说一句:问候您!
尽管您问候得我很不舒服!

黑风寨 发表于 2012-2-18 14:23:00

“没事在这逗什么牙签子!”
这不知是北京土话还是满文?呵呵

草长鹰飞 发表于 2012-2-18 14:25:00

<p>您瞧,我的话让您不舒服了,我跟您道歉。</p>
<p>--------</p>
<p>表达自己,可以采取不同的方式,不同的方式可以令表达更有理性和逻辑。</p>
<p>&nbsp;</p>
<p>我呢,因为采取的方式不合适,所以呢,给了您不舒服的感受。</p>
<p>&nbsp;</p>
<p>您千万别跟我学!!</p>
<p>&nbsp;</p>
<p>问候您!!</p>

黑风寨 发表于 2012-2-18 14:30:00

“教养”是初级的,是基本的,“修养”是高级的,没有教养就更谈不到休养了!

黑风寨 发表于 2012-2-18 14:34:00

接受版主的道歉。是表达的方式不好,但是善意的。

草长鹰飞 发表于 2012-2-18 16:53:00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黑风寨</i>在2012-2-18 14:34:00的发言:</b><br/>接受版主的道歉。是表达的方式不好,但是善意的。 </div>
<p>谢谢您的宽容,有您的宽容在,我觉着即将要来的春天一定很辽阔!!</p>
<p>&nbsp;</p>
<p>^_^</p>

南郊农夫 发表于 2012-2-18 18:17:00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黑风寨</i>在2012-2-18 13:59:00的发言:</b><br/><br/>我没针对楼主,可是楼主说: <br/>“没事在这逗什么牙签子!” <br/>是不是缺少修养了呢? <br/>我只是说说自己的感受,一说起老北京人、文化、饮食,好多都沾上满人,我自己觉得不舒服,这连说说都不行么? <br/>作为北京人,我不喜欢把满人的语言、饮食、文化等同于“老北京”(尽管这是事实)。 <br/>我只是在将自己的看法,而已!&nbsp;&nbsp;<br/></div>
<p style="MARGIN-TOP: 0cm; MARGIN-LEFT: 0cm; MARGIN-RIGHT: 0cm" class="MsoNormal" 0pt? 0cm="0cm" 0cm?><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宋体">&nbsp;&nbsp;&nbsp; 看着不舒服已经表明了你心里想要说的意思,这个世界上让人看了不舒服的事多了去了,你评论的过来吗?</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宋体">你看什么舒服也好,不舒服也好;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事物不可能以你的偏好诞生或消亡。</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宋体">“看着不太舒服”已显露出了你要针对什么,你不就是要真对“满清”吗?不管你对这个“满清”有多大不满,那都是过去的历史,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它,你在这空发这牢骚无济于事!</span><span style="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1.0pt" lang="EN-US"><?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o:p></o:p></span></p>
<p style="MARGIN-TOP: 0cm; MARGIN-LEFT: 0cm; MARGIN-RIGHT: 0cm" class="MsoNormal" 0pt? 0cm="0cm" 0cm?><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宋体">&nbsp;&nbsp;&nbsp; 现在互联网上是言论自由,没人拦着你说话,但你说的话不见得别人都爱听。你也甭歪想,逗牙签子不是满语而是北京方言。别人有修养没修养不是你一个人能给定性的,那要靠众人的认可。从你的文字上看,你没这份涵养、因为你没有现在社会上提倡的那种包容心态,所以你没这资格给别人定性。</span><span style="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1.0pt" lang="EN-US"><o:p></o:p></span></p>
<p></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2-18 21:35:48编辑过]

黑风寨 发表于 2012-2-18 21:51:00

<p>不想再搭楼主的茬儿了,因为之前已经说得够明白的了。</p>
<p>其实我只是想说:如果操着一半的满文抨击外地人入侵北京云云似乎很可笑。</p>
<p>满人融入北京城,正是体现了这个城市的包容。现在,有些人,其中有些是曾经被“包容”的人反而不能包容别人了,这就不太好了。</p>
<p>可能表达方式又不好了,呵呵。</p>
<p>再次向版主道歉。我不该这样写的。特别是不应该跟在这个的后面,我错了,给您找麻烦了。</p>
<p>我就此打住。</p>
<p>没有说楼主修养不好的意思,您误会了。只是说剔牙签子之类的可能需要再修修再养养。</p>
<p>不知农夫是满人,若是这样,我跟帖在这儿就不太好了!</p>
<p>“满清”二字用的也欠妥(不过我是听党的教科书说的不能怪我),一并致歉。</p>
<p>一天只能十帖,只能加在这儿了。</p>
<p>越说越像是真的针对满清了,呵呵,其实真没有!我是说事儿。</p>
<p>我们老北京连外地人都包容,更不要说对兄弟民族了!</p>
<p>顺带说一句,我可是特别不喜欢二锅头啊!</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2-19 10:54:08编辑过]

草长鹰飞 发表于 2012-2-18 22:49:00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黑风寨</i>在2012-2-18 21:51:00的发言:</b><br/>
<p>不想再搭楼主的茬儿了,因为之前已经说得够明白的了。</p>
<p>其实我只是想说:如果操着一半的满文抨击外地人入侵北京云云似乎很可笑。</p>
<p>满人融入北京城,正是体现了这个城市的包容。现在,有些人,其中有些是曾经被“包容”的人反而不能包容别人了,这就不太好了。</p>
<p>可能表达方式又不好了,呵呵。</p>
<p>再次向版主道歉。我不该这样写的。特别是不应该跟在这个的后面,我错了,给您找麻烦了。</p>
<p>我就此打住。</p>
<p>没有说楼主修养不好的意思,您误会了。只是说剔牙签子之类的可能需要再修修再养养。</p></div>
<p>酒后。</p>
<p>我喜欢您的理性和直爽!!</p>
<p>我为我打理这么多年的这个版块出现您这样的网友而骄傲!!</p>
<p>&nbsp;</p>
<p>理性是求得共识的基础,您是否这样认为呢??!!</p>
<p>&nbsp;</p>
<p>谢谢您!!</p>
<p>&nbsp;</p>
<p>祈求上苍给我个机会,我要酒您呢!!</p>
<p>&nbsp;</p>
<p>问候您!!</p>

老大 发表于 2012-2-18 23:11:00

<p>南城外农夫老师的这个帖子,这个讲“北京土话中的满语”的文学价值很高,虽然是摘抄。</p>
<p>它的价值,与作者是不是满人关系不大,它对语言文字的追本溯源,对语言文字的研究很有意义。</p>
<p>南城外农夫老师因为自己是满人,就自己了解的风俗习惯,结合嬴生先生的《北京土话中的满语》,选出了82句的57句登载上来,并加以注释。这个我想,无论是原作者,还是老北京网的许多网友,看到了都会受益的。</p>
<p>我其实更佩服的是这种严谨的治学态度。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在这个什么都能看作浮云的世界,这种踏踏实实的严谨的做学问的态度,真的很值得推崇。</p>
<p>每个人,以自己民族为骄傲,无可厚非。</p>
<p>满清也没什么,我们大汉族也没少祸害过其他民族。</p>
<p>不过你们的讨论让我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到了这个坛子永远争论不休的话题——北京人和外地人,一个有趣的一面。</p>
<p>清初,满人进北京,当时的老北京人迁出内城;49年建国,又有大批外地人住进北京,五六十年代,很多老北京人(包括老老北京人和新老北京人)因各种原因离开北京;到改革开放后,大批外地人涌入北京……</p>
<p>我在想,也许几个世纪,更可能是几十年后,我们这些现在被叫做外地人的北京人,我们的后代,成为老北京人之后,同样也一定会遇到一场大的冲击,或留或走——这就是公平,对于个人来说,时代会有不公,但是对一个大的群体,从一个很长历史时间来看,其实蛮公平的。</p>
<p>&nbsp;</p>
<p>ok!我也接在后面续……</p>
<p>黑风寨,是我来论坛这一年半时间里,看到的扔砖头中素质最高的,最后连碎砖头都一并拾走了。呵呵。</p>
<p>希望他年龄比我大,要不若比我小、涵养还比我好,那可太打击我的自信了。</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2-19 9:36:47编辑过]
页: [1] 2 3
查看完整版本: 《北京土话中的满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