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吉祥胡同小学的同学。(1961年毕业的)
<p> 退休了,不知道还能干点什么?怅惘之中,旧事常常溜到眼前,就想,不妨形诸文字,把旧事留住一二,也许有抛砖引玉之功。</p><p> 东城的吉祥胡同小学,我在那儿呆了整整六年。1955年到1961年。现在想一想,不能说学校、老师不好,起码自己是在那儿认的字,算的数儿。但较真的说起来,这六年的教育,从文化课方面说来,不是很好。</p>
<p> 这个题目有点大,以后慢慢唠。先说说处了六年的同学吧。</p>
<p> 小学同学,自从1961年毕业,分手,一晃近50年,星散四方,没有联系。当年的绿鬓朱颜,今都已是衰草枯杨了吧?试着想一想,那些稚龆的音容笑貌,宛在目前。许多人的名字甚至外号都还明晰。想到趣处,不免失态,孙儿辈们失笑,“老夫聊发少年狂”,问:“老人家可还要‘牵苍擎黄’”?</p>
<p> 外号叫“嘎咕”,颇为费解。谢立群同学,为什么被起了这样的一个号?“水浒传”,朱贵的绰号是“旱地忽律”,“忽律”是什么物件?还是“旱地”的。这个东西如果是动物,可能是两栖类?谢立群和朱贵一样,让我想不清楚。感觉上,“嘎咕”,还是点“嘎”的意思在。想起这个“嘎”小子就不免从心里往外的漾着笑。</p>
<p> 朱贵是名人,有人研究他,给出了答案(答案下回分解,此处不叙)。谢立群还不是名人,没有人研究,所以,到现在,不知道“嘎咕”何意?</p>
<p> 我们班还有“世界领导人”周树森。周同学仪容修伟,鼻梁上架一幅眼镜,不苟言笑。在一群猴蹦猴跳的孩子们中间的确挺另类。这个外号起的缘由甚明。别说,看着和现在的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有一相。</p>
<p> 可圈可点的外号还有,容下篇再往出敲。先把想得起来的小学同学名字敲出来。希冀能在网海中碰上老同学,一睹之下,开心可矣。</p>
<p> 谢、周二人之外,向守安、朱佳音、蒋超、刘迎明、申音大、王颂和、梁慕周、李本寨、邹平、马家骥、刘玲玲、李培鑫、李建华、肖五合、……。向老同学问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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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前回说到朱贵的绰号是“旱地忽律”,“忽律”是什么?汪曾祺老在“呼雷豹”一文中,辗转相证,说明:“忽律”,即鳄鱼之谓也。完了昨天的悬案,还说老同学。</p>
<p> 建国六十年,庆祝气氛渐浓。</p>
<p> 50年前,建国十周年,学校接到任务,出一个诗朗诵,在新落成的“人民大会堂”演出。蒋超同学被选中。小家伙在班里为我们预演,神气得很:“祖国十岁我十岁……”</p>
<p> 蒋超那时就住在什锦花园东口,回族。深目钩鼻,明显的伊斯兰特征。很可爱的小男孩。也许是凭外形条件,被选中上人民大会堂的吧?</p>
<p> 我维持了几十年的游泳的爱好,还是蒋超同学给开的头。那是在快放暑假的时候,他说放假后去什刹海游泳,拿出一个硬硬的纸片给我看,上面有照片和印章。我才知道,这是游泳证。</p>
<p> 在一个小孩子的眼里,这种有着鲜红印章的东西很庄严。对之肃然起敬,就很想也拥有一个,蒋超慨然允诺,先就陪我去照相。在隆福寺,挨着蟾宫电影院,西边,光陆照相馆。过了几天,照片取出,一个傻小子,憨憨地笑。有这样的笑,都是因为在摄影师的身边有可爱的蒋超同学。后来,这个笑容就粘到游泳证上,开启了我持续了几十年的游泳爱好。</p>
<p> 这张照片我很喜欢。但是,得之在游泳,失之亦游泳。跟钱包一块儿,在游泳池被小偷摸去了。很郁闷啊。</p>
<p> 蒋超同学如果着到这几个字,还能忆起这个同学吗?</p>
<p> 对了,蟾宫现在叫长虹了,是吧?那个照相馆还在不在?仍叫光陆?</p>
<p> 我不在北京了,有些老地方不知道是什么样了。但知道隆福寺不如过去热闹了。世事如人事,你方唱罢我登场……,老的东西终将逝去,被新的取代。淡然以待,可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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