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打电话
<P>这些天,我在打电话,不停地往北京打——给朋友,给亲人,给职能部门。</P><P>一方面,按各项法律法规赋予公民的权利打给职能部门的电话被受理了,不管结果如何,目前正在按照法律程序往前进行。而一些友人的无私援助给我极大的支持,使我有能力有勇气坚持下去。</P>
<P>可是,更多的时候,电话的另一端传来的是让我恐惧的声音。</P>
<P>比方说,我的一位亲戚,刚听我说到“拆迁”,便打断我,他说:全国都拆呢,我管不了,不要以为我有什么社会关系。下回来北京到家来吃饭吧。还有一些文化界的长者,都是很正直的人,可是他们却说不想介入这样的事情。</P>
<P>还有我的好朋友,当年那么的忧国忧民,面对着种种压力也不回头。可如今,去做生意了。我不敢跟他谈这些事,我害怕听到一个让我失望的回答,多少次到北京,我都不敢拨那个熟悉的号码。</P>
<P>有一个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应该也算是朋友的人,2004年1月,一个陌生人从北京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助他寻找他爷爷在哈尔滨留下的踪迹,以及他在俄罗斯的亲属。我尽我所能帮助了他,提供各种线索,联系国内外媒体。但是,当我给他打电话,刚一提到前门的拆迁,他立刻非常不客气地说:“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只对我自己家的事情感兴趣。”可是,他在向我求助的时候,想没想过他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了这个素不相识的人我打了无数次长途,电话费是我自己付的。联想起以前他对我的一位坚持文保事业的女友持嘲讽态度,才恍然大悟。但我无语,我不知该怎样回答。冷场片刻,还是客气地跟人道别,只知道从此又少了一个朋友。</P>
<P>是呀,经常有人问我:“你管这些事儿干嘛?跟你有什么关系?”</P>
<P>我说,这是跟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直接关系的事情,关乎民族的存亡。他们就很聪明地笑了,笑我的愚蠢。</P>
<P>不久前,黑龙江省知识分子联谊会召开年会,这里都是无党派知识分子。我是新会员,到那里才知是被党给统战了。但我在酒桌上适时提出呼吁保护历史文化遗产的建议,大家给我面子没笑,但没有人感兴趣。只有一位市人大代表让我帮她写提案。</P>
<P>前两天,我们同学从北京来哈尔滨出差,在哈的同学就小聚了一把。我在祝酒时发表一大堆关于文化保护方面的愿望,他们也笑,是宽容的笑。北京的同学说:“我们应该保护曾一智,她是非黑即白,没有灰色,没有中间色。”我说,不对,我在北京也有这样的朋友啊,他们都在为保护北京付出。他说,你的事情我可以帮忙,但是我不可能跟你一样。</P>
<P>我哭了,我知道我依然会义无反顾地往前走,可有的时候,心会被那无边的冷漠刺痛。</P>
<P>我其实是个很脆弱的人。</P> 理解。。。。。。。。。。 <P>昨天在网上看到一句话,李安说是他老爸写给他的,“没有选择只有往前走,戴钢盔向前冲。”</P>
<P>好在国家的经济还在发展,而经济发展的一个必然结果,就是使中国人本就贫瘠的那点现代民族自豪感从经济发展转回历史文化沉淀,我们也就再撑一代人的时间,就会好了:) </P>
<P>有什么我们可以跟政府讲理上访的电话啊、信箱啊,您就贴出来,人多力量大!</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23 19:21:43编辑过] <P>后细瓦厂老师:</P><P>我还以为您参加那个会议是必须去的呢,那就没说的了。</P><P>原来是可以不去的,您去了,您失望了,您被统战了。</P><P>而会员里没有您的知音。</P><P>我为您的失望而失望,为您的痛心而痛心。</P><P>要是……</P><P>没有要是,现实如此。</P> <P>其实....</P><P>其实.......</P><P>其实我们的力量可能也不小........可能也还可以。。。。。。我也常常有这样心境。</P><P>中国社会100多年来,经常出一些莫名的问题,所以也才有了英雄主义中的那种英雄。</P><P>后老师,我们会与您同在。希望也在随我们的身边,您没看到它,是因为它还没想让您看到。您可从一年前想起,一年前有这么多同道的朋友吗?有今天这样清醒的认识吗?这不也是一种希望吗?</P><P> 我再多说两句,一是我们这个坛子中还有不少新来的同志,因为对胡同研究的不多,所以对胡同只有一些感性认识,也常问一些初级问题,要加强学习。二是老同志,尽可能多的参加集体活动。我们布置的一些公益性的事情要多参加一些多关心一些。</P> <P>谢谢楼上各位!有你们在,我的确有信心,有希望。</P><P>让我失望的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人性中的另一面,尤其是发生在我信任的朋友、亲人身上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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