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草长鹰飞 于 2013-5-22 18:07 编辑
8 `1 b% K7 b( r; u. @
" k; Z( c9 i+ C. w' b/ Y& j' g$ A. ~
- {9 b: x$ f# w5 ~9 _5 g
1:感谢这个世界还有夹缝。因其有夹缝,才有那些草如草一样活着——既不渴望开成花树,也不乐意舍了生讨好牛口羊唇。 & L& Y7 f7 b' \" c2 ]" c; K
2:写了首诗,删来删去,只剩下一节: 从植物中选取邻居 少不得白白蓝蓝的牵牛与木栅栏 安安静静地 挡住了 街旁花朵们的尖叫
" J. W n m7 u8 B & @8 F3 |; W1 `: p9 l
留一节,这个春天,足够了。 / z3 G( D8 j! A$ D6 I
3:玉蝉是含在逝者嘴里的殓物,你放在掌中把玩,她就不叫了。伐木丁丁,不再诗意,变成一宗打造棺椁匆匆的忙碌。
6 C6 R* K3 T/ }6 F) H0 p+ E6 J+ C4:黑暗也不是不好。比如与你坐在街边喝酒,只有声音传过来,余下的皆屏蔽在外。这座城市的童话味道浓了些。
6 B& z6 e0 \+ Z P2 W& }5:秋天的萝卜,投入酱缸。等着冬日寒夜或夏日星空下的粥碗。
: {* M$ w+ V* W, {6:辛稼轩有句: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有城箍着的桃李,倘若想证实自己存在,不得不在城界内咬牙跺脚愁出个样子来瞅瞅。
陌上花开,缓缓归得,急急亦归得。一朵荠花,足以彰春,何用斫拙力? ——仅从技术上说——假若敲字还有技术的话。
1 I8 \2 y# w! _; d7:比较作家与历史学家,作家多少要吃些亏。因历史总带着权力的烙印,随权杖挥指而一改再改。作家的文字落成,白纸黑字,黑瞳白眼,想改,难了。
& l) C% a0 F4 C0 T& `8:外面在颂扬一个用画装饰树疤的小女孩儿。我想问:一座城市,早没有了樵者,那树,如何来得那么些疤痕?
$ c! p# R$ A+ D& q( c( l: R
9:我总相信真实的世界之下或之上还有一个世界。人类不管通过何种手段去表现,音乐、绘画、摄影、舞蹈、宗教,都是在做一种连接的尝试。《边城》的结尾这样说:“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这个大概就是艺术,无形的。 艺术反作用于世界,变得有形,叫艺术品。再便宜,艺术品也扛着一个价格招摇,此招摇照耀着人性——据为己有的贪婪把艺术拉回到人世。 7 z+ u i/ l- t9 h& h" A
10:“给自己找一个意义。”收音机里讲旅游的小伙子这样解释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行。 他是去找,而不是逃。多年轻啊,年轻多好啊!!
+ @) P1 o5 k. ]/ v4 R% H11:畿辅地界,老人老了,多请吹鼓手,曰 文场。间有女人配乐演唱《真的好想你》、《父亲》之类,其音凄楚,其态哀戚,夜深闻之,催人泪下。此风由来已久,所取无非是凭此冲淡丧家苦气,将人踏实实送走。丧家几近麻木状态,木讷地做着那些程式性的东西。反观吹者鼓者歌者,一番敬业景象——哀容罩面悲痛被身。
细问,花钱雇的。
8 Z+ L, J9 M2 _% ~. A' W12:爱心的精致描绘与其说泛滥,不如说是一种刻意制造的颓废。( N3 j7 s) h, w
1 M4 a, a" F, O6 _ H% X 我爱我的母亲,怎样爱?我说不出。——老舍《想北平》
所以韩红微博上说烦透了那些啥大爱的歌曲拒绝演唱,我理解。
; P% Q) X9 Y1 D6 b/ [
2 U' Q) P& H) a8 _9 y% h0 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