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再发一次了!!! 话说“卤煮” ----XX尾续草,接续“由版块题目想起---小说卤煮火烧”
1994年1月,前门附近的小吃店里,卤煮大锅里正咕嘟着、翻滚着,散发着诱人浓香。我们带着韩国友人一家四口来到这间虽说不很正宗,但却还显干净点的店,准备让他们尝尝咱北京的特产----卤煮火烧。这位韩国人是我多年的朋友,韩国某大学的经济学教授,汉语说的不错,沟通起来似乎没什么太多的障碍。其夫人功底更是了得,专业是汉语的“音韵学”,中国人都没几个学这个专业,何况一外国人,她居然还著述立说的,多次在北大讲堂里发表她的成果。这次友人来我原来的单位进修,寒假期间,她就带着两个孩子来北京陪学。单位的外事工作是我负责,故外人来时的迎来送往定是我奉陪。又因是老朋友,招待好自然是本分。这位韩国朋友和他的一家来中国多次,每次总要说尝尝北京特色的食物,“东来顺”、“全聚德”、“仿膳”等“大餐”早已熟悉了,这次来不知带他去吃啥好,想来想去,换个样,带他去吃卤煮吧。 不是什么人都能吃惯卤煮的味儿,特别是外国人,我先打了个预防针,说卤煮虽是北京的知名吃食,但味道却与其他大餐相异,可以先尝尝,吃不惯可放弃。并告诉他,和韩国的某种泡菜差不多,味道并非所有人都能接受。但一朝接受,每每总是想它。 随我们一起来的单位外事主管也从没吃过卤煮,临来前让我煽呼的恨不能马上就能吃到嘴,落了座后他就跑前跑后地开始张罗、忙活。不大一会儿工夫,我们每人面前就端上了一小碗冒着热气的卤煮。能接受卤煮、喜欢卤煮这口儿的人视卤煮的味儿为浓香,没吃过的,或接受不了的人就不知道把它想象成啥了。我、友人和外事主管三人吃的冒汗,渍渍巴香,一连干下去两碗。友人说,不是特正宗,我惊异地看着他,他“狡猾”地说,在台湾吃过,味道比这儿的要好,原来他早就品尝过了,顿时我无语。 再看他夫人和两个孩子,几乎还未动筷,他夫人看我们吃的带劲儿,拿起筷子夹起一块东西勉强放到嘴里,说,哦,有股肠子的味道。我们三人对视后哈哈大笑。那两孩子只是嗅嗅,始终没动手和嘴,最后由我们三人给“风卷残云”了。给友人的夫人和孩子又各要了碗儿炸酱面,这顿饭算是吃齐了。 出了门在返回的车上,友人告诉我,80年代时在台北有一家小吃店,专营北方小吃,其中的卤煮火烧常常引来很多食客,食客中也不乏老北京人。第一次朋友带他去这家小吃店时,碰巧遇一老者正守着一大碗卤煮香喷喷地享用,品匝的样子令人羡慕。店家告诉他说,这老人是北京人,风华正茂的年轻时正值抗日高潮,于是便投笔从戎加入了抗战大军,后到了台湾。小店开张没多久,这位老人就找上门,以后隔三岔五地来,只点一客卤煮。日子久了,和店家也就熟悉了,高兴时也拉拉家常。友人说,那家小店他去过几次,几乎每次都能看见这位老者,似乎对卤煮很痴迷。朋友讲完,问,这是不是饮食文化的一种表现?我说,或许吧。对一种吃食的痴迷一般都会隐含着更深的寓意,我们却无法为别人升华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