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泳池】 像样的下了场雨,午饭后去附近的体育中心Seatack活动。 活动先办卡,不是国民得拿着护照。墙上有价目表:年卡本地居民81元,9-17岁的32元60岁以上高龄人65元,这一档的月卡9元。问明是本地居民的亲戚短期来住,让我们填表按9元交了费,并发了张带相片的卡,凭这张卡,在本地的体育中心参加项目不必另外支付费用。 这是一家开办较早、地方不大的中心,有座篮球馆、四个场子,一馆三用,有限的场地满足多种需求:架上网子就开打羽球,一边的墙壁是攀岩设施,日程表上标明这面墙的开放时间。一处小型的器械室,跑步机、杠铃等多种运动器材,同时能供十多个人健身。在过道的墙上看到了招生广告,健美班、网球班、游泳班,攀岩班,办班是另收费的。 一进门走道旁的中庭看样子是个棋牌室,我进来时,一帮老人正往外走,每天上午这里是老人天地,走路蹒跚的好几位,多数都是自己驾车来的。 办了卡就刷卡进入,换衣服游泳。泳池四方25x25米,一人一条水道还有富余,池子的三分之一被拦起来,装了个一米跳板,另一端安装了篮板用来投掷水球,一池三用,我想起了一蟹三吃…… 水温适宜,有热水管往里补水。池边的高椅上端坐着位金发姑娘,审视着水中的三五人,是救生员无疑。这水深一头一米、一头两米,还是有风险的机率在。游了半个多小时出水。赶上救生员换班,换下的姑娘立在池边依然盯着水面,直到小伙落座安稳才抽身离开,真是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原来那墙上挂着救生员职责:保证时时刻刻关注泳者。规定不仅写在墙头也落实在行动。 出来冲洗,喷头是按压式,施压之后,热水如雾状喷出,水势由大渐小,几十秒后自动停止,节水效果不错。更衣室不提供拖鞋和大小毛巾,也不提供洗身液、洗头液,这样既干净减少污染又节约成本;节约成本多方面,除了一馆多用,还有一人多职,今天给我们登记办证的胖女士也是这家运动中心的主任,物尽其用、人尽其职。这里的收费绝对的低廉。65元约合人民币400元,这够在北京室内羽球馆打一天的,在这的居民一卡在手,各种设施、场所全方位享用,而且不止这一家,全市类似的中心有多家,一卡通。体育设施的建设有法律的规定,多少居民要配备多大面积的体育设施都有要求并贯彻执行。 我换上衣服出来,迎门“呼啦”进来一帮孩子,还不到三点,就下了学? 56【高球场】 家门口隔着一栋楼就是高球场。 球场高低起伏,一处处隆起的小土包,冬日、又缺水,绿草转黄草,像是剃着寸头的黄毛脑袋。这是处私人球场,18洞的,知道的知道它的规模和等级,如我不知道的大概理解它是处标准的球场。进进出出几次终于一日见到几位老者聚在一起比比划划。 在国内,高球就是一个贵,给有钱有闲的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北京周边也有几个大场子,近处的在城西四环路外有一大片,也是坡上坡下的,有一段常打那经过,就见绿草茵茵,见不到人,有时夜半那里也是灯火通明,太过奢侈。奢侈得连边上的北京大学都时髦地建起了片高尔夫练习场。 社会常常攻讦高球场占用资源,大城市寸土寸金,北京又是年四百毫米降水量的缺水城市、大量的耗水、除虫、养护费用,深秋过后又是漫长的冬季,来年四月草才转绿,小半年闲。不过让草皮占了这片地,总比盖上楼强,免得开发商寻来见缝插针。大都市也应有高消费的场所,让有钱人去花,你这不建他飞到海边、飞到海外去打,更糟钱。 国情不同,稀有为贵。这里不缺土地、不缺水、不缺钱,高球场与其它运动设施一样,有更多的消费群体,重要的是你喜欢不喜欢,而不是钱拦着你。 雨后我出了门,过了个路口,就见球场,这里是球场的一个端点,土包上的植被缺了一大块,露出一坑的白沙,应该是有什么讲究,“土包子”不认识土包,打这,狭长的草坡往远处延 展,远端消失在林后。没走几步,见栏杆上有这家高尔夫俱乐部的告示,有中奖的机会了:对非俱乐部成员擅自使用球场者,举报人可获1000元奖。可是不少,四处瞅瞅,没能发现机会,到是令我不敢越雷池一步,里边有绵软的小路,曲曲弯弯有诗意,咱只能走栏杆外汽车跑的硬化路面。 林中的小路多为单车道,迎面开车的见人先慢三分,隔着玻璃还打招呼,车道上的行人是稀罕物。沿着松林路走,路旁的松树高高在上,三十多米有了,散在林下是零零散散的小楼,很少有圈起来的,径直可达门前,家家大门紧闭,下午时分不见人声,偶尔几处犬吠。走着走着楼后现出焦黄的一段球场,这球场起起伏伏,几幅草坡在向不同的方向伸展,是不是因地势而行,没有一定之规,要是真全部走一遭也够累的。一个球场应该有多大,这座球场有多大,我都没有概念。走远了再往回走,到了个叉路口,按路标接着走松林路,越走越觉得陌生,这是另一段球场,面积更宽阔,迷路了。往回返到路口,看着柳林路有些熟悉,沿着它走上一程,算是绕回来了。 57【打球】 回来后问明了这边上的俱乐部怎么收费。一次性会员费用1.5万,这是经济危机后的优惠价格,每月的月费500元。享有的权利就是随时都可挥杆上阵,哪怕夜半,但这么大的面积可是没灯。非会员恕不接待。权利、义务对等。 我这等养老金持有者肯定觉得贵,没关系,开车二十分钟还有一处18洞的场地,打一场收费25元。打球是要一洞接一洞的打,光走一趟下来也将近10公里,加上挥杆的时间,标准杆为72杆结束一场,世界级的高手是60多杆,约摸打一场下来四至五个小时。一周玩上大半天,一月消费100元,一般人都能接受。 连续几天降雨,还是决定去高尔夫练习场看看,打上两杆。在这里好一些的标准18洞的球场都要上千亩地,并附设练习场。单独开办练习场的不多,本市仅此一家。 二十分钟由海滨到了市里,到练习场下车时雨水更紧。停车场五六十个车位。门口是迷你高尔夫球场,哄小孩的;左面是处铁网围起来的棒(垒)球练习场,里面有自动发球机。美国棒球运动非常普及。 进到里面穿过小厅到了场地,是处长方形的草地,比足球场大多了,占地一百多亩,最远端的“果岭”在220码外,插的小旗看上去模模糊糊。近处横着一字排开的打位,约有三十个,这种雨天还有几位年轻人在此挥杆。刚才进门时还见到位老者拎着球杆往外走,经常来这打球的还有位九十多岁的老者,老人打18洞的太过劳累,来这打上一筐球过瘾。 打练习场是初学者的起步台阶,没有半年的磨练就别去18洞丢人现眼。据说高球的技艺是最难掌握,光长短粗细的球杆就14只,打远距离的、打草地、沙地、水地、击打的、推的,各有各的通途、不同的使用方法,都是草地,不同类型的草地用不同的杆,有特别的打法,听着头都大。 雨不大,风大,将雨雾横扫了过来,别湿了身,挥杆打球的念头顿时全无,赶紧进屋。 夏季才会迎来球场热旺,从上午开到晚间九点,九点后还常有单位包场,二三百人,每人十元八元的,开放全部设施,外带烧烤,两三小时尽兴。冬季是球场的淡季,员工不到十个人,夏季会有些短工,日常经营、器械的维护由说黑不黑说白不白胖墩墩的经理负责。 我看了墙上的价目表,120个球一筐,10元。 咱打不花钱。 58【瘦身 美体】 晚上表妹俩口又约了球,在另一家体育中心,我们跟上走,有一卡通在手。我没带球拍,她们俩口每年来北京见着总撺掇我跟着一块去玩,羽球运动技术含量挺高,而且她们从不打室外、场地费一块、请个教练每小时也得二三百,含金量也高。几十不学艺来着?不学艺打起来是初级水平,跟高手打不到一块的。 车场停的满满当当,顶着急雨快步进入室内,咱没带拍子可带着裤头呢。上了二楼,更完衣进了泳池,好家伙人满为患了,池子里满是人。一小伙过来拦住发话,说了两遍,才算明白,原来我们是来早了,成人周四游泳的时间是7点半至8点半之间,一看墙上的大表才7点10分,赤裸裸的再回去穿衣服?有点不值当,室内又热气腾腾,冻不着,经请示可在池边椅子上落座等候。 时而舒缓时而快节奏的曲子,先观一场“水中芭蕾”二男九女在深水区沉浮,各位都不是芳龄二八,而是八八,基本的动作手舞足蹈均在水下,影影绰绰,到是岸上的教练,嗓门还是动作都清晰而夸张,揉合体操、舞蹈的动作,只要达到骨骼转动、肌肉伸展的目的而又不至太单调就成,难得这些半大的老人在水中漂浮这么长的的时间而队形不散、精神集中。一会教练扔下来大号又轻飘飘的哑铃,每人一副,借用它们的浮力,一则休息二则动作,能按标准要求在水下做出规定动作也不大容易,教练足够的敬业,哪位偷懒动作不到位,一指禅指向,吼声过去。教练拉过凳子,坐上展示横躺腿部击水动作,水面也横躺出一片,这身条是需要在水中减量、塑型,水的阻力大、烧肪的效率高,又不伤害关节,操练多久都不必出汗。池边的教练此时已四脖子流汗,泳衣透湿。吆喝、动作,连续一小时也不是项轻活。 潜水区这边,划分了三个区域,三拨孩子在上游泳课,都是学龄前儿童,父母在三楼看台上。 眼前的这组五个孩子、黑的、白的、黄毛、卷毛,教练是位小伙水中立着,喊着让孩子往下蹦,扑通跳下一个,紧着往上划拉,教练扶上一把往前一推,孩子玩命的往前挣扎,三米之外就是栏杆。轮到第二个,也是毫不迟疑的跳下,这个利落,转身就是狗刨,一口水没喝就到了头,人有天性,沉没水中就竭力逃生,第三个黑孩子,生猛带助跑,扑通溅出水花整了我一身,挥舞着双臂一会就靠到了池边,爬上岸再排到队尾,孩子们轮流跳下,那教练也不见指挥什么动作,头堂课就是熟悉水性。除了对面那组的一个亚裔孩子裂了嘴哭,满场孩子都生龙活虎。快到7点半,家长们进场,孩子们撤了,里面半边的泳道腾了出来,轮到我们这些长者下水。 浅水区又换上了11位美体班的,这拨都是重量级,除一位老者,二百斤以上的占了多一半,一帮人下到池中,水线都看涨。乐声又起来,“onetwo three four……”动起来!岸上壮实的黑教练,动作娴熟、舞姿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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