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 y; |: m0 ^6 p
<<域外传真>>8 E! g, u6 B+ z7 p& {
1 A0 l* m3 K$ N6 Q1 e Y5 k
4【园子】
( A1 ^' b- C9 V; s; @. y, h# g- X1 p1 g. h. k5 ~: N$ @: Y
6 @& S0 D. Y6 b- V
房子交钥匙。但院子要自己打理,各家各户就各显神通了。 东面的一家邻居,去年打新墨西哥州搬来,就没见过几面,知道是位教师,我们来的第二天隔着百多米见到了,Hi,大老远他就打招呼,像是位老者,我们也Hi一声过去。这位邻居的园子还未动土,一片荒草。 北面的一家邻居隔着高高的绿植,在楼上可以看到他家算是个运动之家,院里修着网球场、半个篮球场和小型的泳池,就是几天了都没见到运动的人。我到小区内转悠时见到了儿童游乐场、篮球场、网球场,露天的均不收费,也是见不到人。既然社区有运动设施为什么不充分运用,还要花钱自己修,这也要贯彻个人主义? 西邻也修了个泳池,蓝盈盈的一池水,其实水还是无色的,池底铺上了蓝色的马赛克。 老弟的家没修运动设施,就在车库里支了乒乓球台。原来住旧楼时,院里有现成的泳池,统共没游过几次,还要常换水,否则就生蚊子,过了二年,干脆拉来好土给填了种花。这搬到新址,断不会干那些个挖了再填上劳民伤财的事。我看家里羽球、网球、高球的家什都有,出门五到十分钟走着或开车就到球场。其实他们一年也未必光顾几次。 不开运动场,这院里就宽敞了,不算楼座约摸还有三亩地。三年的忙和,院子已有模有样,北侧草坪为主,甬道相连东西两侧的花园和菜园。沿围墙一圈种植了各色果木和一丛丛的灌木,围着草坪点缀了不少四季草花,这冬季有一半枝头绽放。东墙边是四株葡萄,今年挂的果都让鸟儿们给吃光了,八个三米见方的大“箱子”种着萝卜、青菜有七八种,吃不了的吃。西面有一半辟为花圃和菜地,我拔除了胡萝卜,又播下一茬香葱、青梗菜、红萝卜,网上说这些个品种耐寒,种种看,也没真指望。还有一小片的荒地,我花半天的时间,将地表上了乱石给搂起归了堆,等地晒干了还要下挖一锹深,清除石块,利于扎根。要抡镐刨石这可是个力气活。院子里几十株乔灌当初都是请的专业人员用专业机械往下打的洞。西南侧预留空地设置小亭子,小亭子在车库里躺了一年多,还没打包,大概预留等着我呢。我说这是技术活,还要打地基,最好请个内行的来,我打个下手做土方还行。 5【盖房子】
8 W0 O8 T2 i2 H% @
; z) b+ h( A) {5 x 小区内的房子都是一至二层的独栋。每个院落占地约三到五市亩。这里讲英亩,一英亩合六市亩多. 房子占地面积都差不多,不够住就买二层的,差别在院子大小,建房的就管建房,收房时房内水电气齐备,自己带上家具行李就可以过日子,交钥匙工程,方便,费钱是免不了的。这一带的房子小些的也在百万元以上,我想了想,也不算贵,与北京三环路内的公寓楼,普通的每平米三四万比。老弟说,主要是在地价上,楼本身的价格也就占个四分之一,这里的地是永久性产权。 周一阳光灿烂。我在周边溜达。小区的边上正在建房,一溜五栋小楼框架已经支起。小楼整体为木结构,从立柱到框架、大梁,框架之上钉上压缩板,外墙喷涂水泥砂浆、梁架上铺瓦. 几天的阴雨,歇工了好几天,工地上热火朝天,投入的人工不少,每栋楼总有六七人.骑在楼顶梁上的工人抡着大锤砰砰的往板上楔钉子。 恍惚回到了半个世纪前的印象,前辈人都是砖木结构,世世代代多少年,再往前,秦砖汉瓦之前老祖宗都是草木结构,现在这只能在电影里见到的场面。只是没见到上梁时的祭拜仪式,也没有见着拉大锯扯大锯的,国内的木匠,除了维修古建的专业队,大体上都失业了。眼下这里木匠们还大行其道。 周边这些栋小楼真没想到完全是木架构的,看上去完全是钢筋水泥建筑。这是以国内的经验推出的错误结论,无论是北京还是三亚,哪有木质的独栋楼。这能结实? 晚间问了老弟。他说这里建筑多数都是如此,加州位于地震带上,木结构抗震效果好,至于使用年限,与人的寿命差不多。老弟上一次买的是栋四十多岁的旧楼,就是小点,要不现在还在那住呢。来这十年也遇到过不大的地震,没有房倒屋塌的,至于防火肯定不如水泥板的建筑,但也没听到过谁家起火。这种木建筑的保暖效果不错,晚间外面温度低时,屋内不开暖气,温度舒适,75华氏度(18.3摄氏度)。 建筑造价木房子贵还是钢筋水泥的贵,我不大清楚,但国内是消费不起如此大量的木材,把山砍秃了也盖不起这么多的房子。海南三亚大山深处的黎寨中,政府投巨资建造了大批齁难看水泥板房,其实草木结构的才是因地制宜,大概就是因为没有多少成材的木头可伐了。而水泥钢筋是耗能、污染的大户。大体同样的地域,这里才三亿人口,且宜林面积更大些,得天独厚,只要蓄材量的增加高于森林砍伐量,木材建房也属绿色经济。 6【后山】 房后是山,三分绿、七分黄的山。 趁着午后无雨,爬趟山。山不青但水秀,走着五六分钟,一条汩汩的小河淌过来,雨后四处的水汇集到低地,一道道都是清流。 日常他们都是走小路,几日的雨水小路会有积水,改行盘山的公路。这山不禁爬,二十分钟就上到顶上的大坝,这里不是制高点,大坝将两山之间连成了直线,坝前是水库,立着标识:不可游泳,可以钓鱼,目力所及处,远远的水边晃动着一家三口人,再没见其他人。大概不是丰水之年,吃水线下去了几十米,一条公路直插水边,是专供拖拽游艇上下的专用道,道上是漆黑的刹车印记。水面静静的无船。 一路行走也算草木葱茏,不像在山下仰望那种缺乏植被的感觉。草枯黄了,但绿树成林,至少半山上如此。我在山下的园子内垦荒时就体会到这片山是土薄石多,我下去半锹就遇岩块、卵石,想挖个树坑绝非易事。 南望俯视山下,远处是高速公路,静静的车流;稍近些是大片的果园,披着金黄,排列齐整,山脚下住宅小区,看上去也是挤挤插插的,自家的那栋隐在了树后;小区边缘是大片的荒地,刚才路过时见到插着木牌,上书“开工在即”,住宅蚕食着绿地,哪哪都一样。 云过来,飘下来雨,还没等撑伞,雨过去了,下山。 换了条路走,从公园的正门出去,走得是步行道,曲曲折折,那条水道倒是笔直的下来,倾倒在河中的枯木上泊着绿头鸭和不知名的禽类。林中倒木不少,横七竖八,只要不危及人身安全就不去清理,保持山间的野趣。树林中遍地柔软,厚厚的枯叶,落满了松塔和橡树籽,有窜过的大尾巴松鼠。我拾起一个橡子,狭长、状如步枪的子弹头。四十多年前兴凯湖大湖岗也是遍地的橡子,不过那橡子是圆的,如栗子般,那时说橡子可作饲料,但也没有见谁去捡拾,大概是饱了鹿群一路走来的口福。与此相关,那时我还有个不愉快的联想就是橡子面,尽管没赶上吃。
& }+ B* b5 \, 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