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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x" W, c# r* e5 W z6 w) \- p/ e《老家那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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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R6 ~6 o5 g! J堂妹和堂妹夫的到来,给老爸老妈添了精神。总是家里的人,干家务是其一,其二有共同语言,张口就是家乡话,听着亲切。老爸老妈乡音无改,但还是淡化了一些,这小一辈的老家人乡音浓烈,亏得我有底子,有时能猜出来。比如她们说“咱坦儿”
( [: Y8 s: G# N我听得出说的是“咱村里”我问过tan是哪个字,她们说没这字。(后来在地图上看到“疃”tuan三声,疑似是这个字)到饭点了她们不说吃饭,说“逮饭”让人想起逮捕,可能是古往今来吃饭问题不易解决,要发力去抢。再比如一些新词,老爸老妈都没听说过的,路上机动车出了交通事故“追尾”她们管这叫“亲腚”更拟人化。 , G3 y3 n2 R; e
亲人几年不见有说不完的话,断断续续我记录下来一些: 6 ?$ w! v6 i6 r/ @
7 `( g) D8 H6 x# T3 o& b1 D【田亩】
6 j1 R8 F* [9 p- N/ _( `农人,田地是根本。新政权曾靠了土地政策,赢得人心,实现改朝换代。改革开放后又是土地承包制解放了生产力。
$ ]9 u, Z8 X& K1 O三十年爱恨一轮回。
( `, ]; H0 ]# \0 J' ?9 f堂妹家户口在村里的曾经是三口人,一大人,两孩子,那时每人平均二亩地,家里就是六亩地,在房子周边还分有一分地的菜园子,她们称作“渊”种瓜点豆。二十年前,没有机械化,主要靠的是人力,家里的男劳力还在给公家办事,刚上学的闺女也得下地干活,真是干不过来,尤其在农忙季节。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困难是要交“皇粮”这税、那费都拿田亩说事,多种田就多负担,不堪重负,你就是撂荒也跑不了税、费。
: p1 G4 K$ P. d5 F5 C5 \6 U那时农村基层干部一说到税费头都大了,干群关系异常紧张,农家躲债的情况比比皆是,有一说法:基层干部与农民生分了,与狗熟悉了:农民躲债不见面,每次见的都是看家护院的狗。躲也不是事,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农民就想方设法用减人的方法来减少承包地。堂妹就成功地将大孩子的户口转为了城镇户口,这样承包地也少了下来。 % \ z) s( Z- |1 U
人算不如天算,这刚刚的松了一口气,天上就砸下个大馅饼,天经地义几千年的种田纳税的章程给改了,免除农业税,这是五六年前的事。好事连连,种地不交税还享有补贴:种一亩麦子,政府直补农民100元,种一亩花生直补10元……。这田地转眼之间就成了“香饽饽”趋之若鹜。但在村里没了户口,现整不管用,咋整都没用。堂妹家就剩了二亩地,而且是一包三十年(另一说七十年),增人不增地、减人不撤地,基本就算是包死了。
9 P" z0 u5 I4 L% a( V2 q9 v悔呀! 5 {4 ^; F9 Y/ ?, k3 S: Z6 c9 q0 ^7 g
村里的耕地面积越来越少,不少挪作他用。我5年前去时,坡上的土地开发了房地产,从几十栋发展到200栋,南面还有百亩地被铁网圈了起来,让台W人租了下来搞养殖业,每亩年租金110元,一租30年。所以村民的人均耕地面积就剩下一亩地。堂妹家通常要种上一亩麦子,平常年景产量1000斤,俩口人的口粮有了,另外种上一亩花生,能收10袋600斤(带壳的)一年的食用油有了。两年三茬,换茬时种棒棒或地瓜。 $ Z" I+ {- m2 Y$ l
小农种地不挣钱,堂妹给我算过账,以一亩麦子论:耕地带播种70元,化肥300多元(两袋)农药10元,收割80元,不算自家人工的成本,合计约为500元,麦子这二年提了价,一斤一块钱,要不是政府直补100元,真是无利可图。亏的是这两年政策好,撂荒的地也会有人转包了种,上了岁数的农人,舍家抛业的往外跑去打工也不易,拾头几亩地,有机械的帮衬都不算难事,尤其是种麦子机械化程度高,直补的又高,还是合算的。但不可能年年种,庄稼必须换茬。 7 z# s, c3 y. F2 m2 r.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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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包制】 ! T5 F9 M2 Q: J/ @
改革开放后的土地承包制得到了农民的欢心,多少年了这是最值得提起的事。
3 {6 X- X! X2 x4 u6 c& P, R! a/ ?大伯家成分“高”大概高在曾给旧政府做过文职,新政府后就不受待记,最后被清退回老家。回归田野没多久就是三年自然灾害,那时生产队的主要政策是按户分粮、分柴禾,其次才考虑人口,大伯的七口之家非常艰难,关键是刚刚回到农村,没有老底,不像其他家庭多有往年的余粮屯着。好歹没有饿死人。集体化下的生产劳动,付出和结果不挂钩,没有效率。结果一年忙到头,没完没了的活,寒冬腊月社员都在地里整修“大寨田”力没少出,勉强温饱。
5 V- U, Y) ]+ B$ d8 V分田到户后,大不一样,干多干少都是自己的事。堂妹家现在两个农业户口,二亩大田,房边上有菜地,虽然土地的收益增加的不多,但劳动强度明显减轻,耕、播、收都交给了机械,农忙的季节大大缩短,劳动力解放出来,可以另外打份工,在周边的建筑队或是水产养殖户。 $ J4 Z) c- e" W9 r
每年产出千斤麦子,这次来,带来了一面口袋几十个“莲子”(类似馒头,表皮上印有莲蓬头的印痕,我管它叫“印花馒头”)自家地里的麦子、磨成的粉,而且面发好后揉的到位,确实好吃。花生、地瓜干也都是自产的。
) z+ x) b/ A+ u- |0 s' Y对承包制也有不满意的地方。妹夫多次说起,滩涂被承包了,都有了主,皇亲国戚的。过去滩涂是队里的,大家到海边赶海,拾个海螺,钓个鱼,现在都不行了,有人看着,不让。“*养的,现在在海滩上猫个腰都落嫌疑” 。
2 n9 H9 j% Q2 f. X G# Z# k我问滩涂养殖承包招标是否公开 ?承包金额是不是竞标?他说,不知道,也没工夫又没钱,没法参加。我又问,承包款上缴后是否用之于民?他一问三不知。这事就没法讨论了。我看主要是妨碍了以往他自由垂钓的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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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猎】 * j0 @% R4 i! n9 f: g d6 T
妹夫对滩涂的被承包大为不满,但并没档住他下海抓鱼,只是不能像以往那般大张旗鼓的,他说是靠着他的一张老脸,多是认识的人承包,只要不是太过,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要是生人去,那是绝对不行。 ( k; X+ R, n/ ]% w
前几年妹夫没退休前还计划着买条小船,后来一直没有落实,这跟承包户愈来愈计较有关,船小就跑不远,只能在人家承包的水域转悠,谁都不爽。现在是偶尔借条船,三两人、几根竿、数瓶酒,连喝带玩,一整一天,渔猎有限,少则回来可以炖一锅,多也多不了太多。妹夫说这要看潮汐、看水流,小海里的鱼不是太多,难钓,靠经验、靠运气。 , _) v- @3 {. N6 i: L X
还是下网收获多。夜里、坏天气、放雾的天,套着连体的橡胶衣下海,布上挂网,回家侯着,上半宿打牌或先睡上一觉,后半夜来起网……。
* W. k- q* C' a' t1 q2 E我说辛苦,凉不说还有蚊虫,妹夫却是乐此不疲,围着海转了这些年,不仅是乐趣还是生计,守着海吃鱼还花钱,觉着冤枉,自己动手,还不时的卖点钱。
4 h+ j9 K7 J: S. N& B( M. e去年夏日的一天,连降大雨,他们俩口子倒腾了一宿,收了几麻袋的海鲈鱼,都是尺把长的,看来这鱼还真是一拨一拨的,自家留了些,剩下的通知了小贩,拉走,市场上如果一斤十多块,你卖他十块,一个电话、一会儿就到,高兴吶。 $ }/ w8 G( ^4 |5 M& K
上次在“沃尔玛”超市的水产摊上,妹夫看了又看说,北京的鱼真不贵,有的品种比我们那还便宜。我说,新鲜度不一样,再者城里人吃的十有八九是人工养殖的,甭管东海、南海的,都出身于网箱,这精那素不知放了多少,你们那可是野生的,货真价实,而且出生地明确无误。 0 j- p: Y9 i) [- K
7 {3 l; T! O& H1 v8 v" E$ D【收枪】 4 ^/ N' M% C; [* k# r4 w* M
妹夫习惯了起早,天蒙蒙亮就走进了腊月的寒冬,天大亮时才转回。他说起多年都是如此,五冬六夏的。老家的老居就在岸边往南约二百米处。房后是各家各户的菜地,一直延伸到水边。早起到海边溜达兴许能捡回只“鸭巴子”就是野鸭之类的飞禽。
* A+ T5 x. W N) ?! @! j/ ~" V8 _6 n4 `我老爸家的楼南就是动物园,一次早起妹夫溜达到那,回来就兴奋的与我说,有大天鹅(读作“我”二声)还有鸭巴子,那种绿头的,“煳着”最好吃。我说怎么现在还让吃呀。妹夫叹口气说,天鹅是不让了,罚款、判刑,保护动物,鸭巴子管的不严。现在有专职的巡逻人员,但放雾的天气,坏天气,也还有偷偷逮的。
3 \. g5 q" } V我问怎么逮呀? 0 D* `. `2 e: z& R& ` _# V+ [% r3 q
过去用枪,十多年前还不大管,有土造,后来花一千多块买了支猎枪,用散弹打。最好是双筒的,平射一枪、高射一枪,连发命中率高。妹夫那支是单筒,要和村里的伙计一块配合打。他说那天鹅肉不好吃,太粗,跟马肉似的,过去每年总弄几只吃,大的每只三四十斤重,肉不值钱,早年二三块钱能买下一只,相当于弹药的钱。所以那时很少拿枪去打野兔子,要打中顶多一只,一弹一只的买卖不合算。不少人专门干这行,为的那大天鹅的一身毛,天鹅绒值钱,一只褪下的毛至少卖个两、三块钱,况且还有几十斤肉吃。
- v, t y# e% ^: c! n“懒汉子想吃天鹅肉” 这些年,人越吃,眼越高,瞄着珍禽异兽,无良商家什么钱都敢赚。大天鹅卖到广东的馆子里,每只能卖到3000元,水鸭子100元,都得是活的,妹夫说这是他近来在当地电视台法制节目中看到的案例,但当地人没人再去打天鹅了,因为枪没了。 ) Y. G# \- `3 J& P6 ~
97年政府就收了枪,都曾经是合法持有,有枪的人都办过枪证,但说收就全收了。十多年前我头次回老家听妹夫说起“天鹅肉”我说他暴殄天物,那么漂亮的大鸟真下得了口,政府收枪太对了。当时收枪说的是为期5年,妹夫还把枪筒里塞满了黄油,小心地包扎了起来上交,结果“肉包子打狗”再没见回来。没有枪,想吃野味就难多了,偷偷的下网捕,经常会被收缴。有时候碰巧了能捡拾到受伤的鸭巴子,弄回来烀着吃。“守株待兔”围湖捡鸭子,遛早的习惯大概就是这么养成的。 : ^( X T5 W9 I6 d
妹夫说,没地讲理去,大天鹅铺天盖地,常常祸害庄稼,有时它海里找不到食,就落到麦子地里找食,把麦苗啄得缺苗断垄,政府说赔,就有一年每亩地赔了5块钱。谁也不能成天到地里去看着去。 $ A6 ^& t' A8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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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房】 2 c" G9 F4 J! m7 Q% C
五十年代时全民都憧憬着“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半个世纪后终于轮到了农民,但农民不乐意了。
; v0 {/ z0 g' X9 l" n村子里已经开过几次会,要在村头路西建楼,五层的,每个单元85或95平米,先后多个方案,现在的方案是:农民以现在住的旧平房一比一的置换新楼,如果农家的现有面积(含院落)大于楼房单元面积,其差额部分按每平米1200元支付补偿款。
8 V9 ^: ]- D% u0 p- V楼由开发商盖、补偿款由开发商出,开发商的收获是,旧村落推平后再开发的利益。 " l5 w1 |* v' M; F* A
农家所得是:新楼的一个单元和几万块钱的补偿款。
/ o. Y1 S7 X0 q% t, Y/ E农家担忧的是,秫秸杆、豆秸这类燃料怎么进屋?被告诉楼房里通管道煤气,可烧煤气就是烧钱。现在的农家的做饭、取暖的燃料还是以秸秆为主,另外凡是能烧的都填进了炉膛,家家的煤气罐都是雨天或应急时才用。再有,房前房后的空地停放着各家的拖拉机、农机具、摩托车,还有柴禾垜,今后这些都搁哪?那鸡、那羊、那狗,栖身何处?农村家家户户习惯大敞着门,进进出出,这要进了楼还得敲窗砸门的……。 , G, U7 h' i% G* ^
还在谈,还在扯。邻村已有了先例,钉子户被断水、停电、挖路。新农村建设成了新农房建设。不同意进楼的农户拗不过强势力。
& `8 j9 r! r+ x1 p& q% X想想北京近郊的好多农民都进了楼,想想兴凯湖一个个分散的居民点的消失,新农村建设的目的之一是集约使用土地,人口在膨胀、耕地在减少,农民有天有地的闲适生活也在逐渐的丧失中。
, E6 J+ o" R- L我想到农村的绿色循环经济链被切断。
2 F: u" O2 j/ y我想到古朴的老居将在地平线上消失。那还是老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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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胎化】 ' [3 z% y8 Z6 t" \; C+ C) d3 J
计划生育基本国策。当地执行的政策是:头胎是女孩,可以再生一个,但要间隔8年以上。如果头胎是男孩,那就只允许生一个。同辈的人是这么执行的,家庭一孩和两孩的多,超生的极少。我问起,现在的年轻的人呢?
6 h: V, H# ^" A w堂妹说起现在村里的年轻人生二胎的少,说到原因,让我有些意外:可以生二胎的却怕第二胎来个男孩,男孩带来家长的义务,要为儿子日后娶亲准备房子,但多少年了,村里不再新批宅基地,新宅只能建在老宅之上,农民的预期不好,而且养儿防老基本不现实,反倒是“闺女户”在感情上还是现实中更多些实惠,那何必费劲劳神。反之,有儿子的家庭到是盼着来个二胎,再生个闺女,可政策又不许,没指标。
# Y1 z) [! z0 P; n堂妹家就是两闺女,现在蛮好,省心,有了第三代,外孙子也是男方家里大包大揽,当姥姥的落个清闲。
6 c& T# e; L" M# f5 x7 Y清闲之外还省了钱。村头起楼时,就没生出买的念头,“又没有儿子,买什么房,现在住得挺宽敞的,闺女大了就嫁了,现有的房都空着。”妹夫的弟弟因为养的儿子所以在村头买了楼,“买了就赚了,现在都翻番了”没有儿子,钱是省了,但钱没赚来,本不多的机会又丧失了一次。 # y! w2 \. \, p. A! C/ T
在心底里,妹夫还是觉得儿女双全的好。他自己的同辈兄弟就好几个,村里没人欺负。我问过村里有无家族势力一说,妹夫说没有,村里的小姓,也不会受到欺负,上一任村支书就不是姓田的。但哥们弟兄多的家庭不怒自威,有村里利益分割的场合会感受到影响力,这是过去,现在可忽略不计了。 . w) B+ M* @ V
多子未必多福,养老是实际的考虑,村里人看的明明白白的,孩子只要孝顺,有儿有女是一样,老家大伯的晚年,行动不便,还是靠着村里身边的闺女养老送终的。 % @) E, B w, u# ]$ z x2 x2 |6 y
20年前我曾听过山东赵省长的一个报告,谈的是本省的经济建设,涉及到人口问题,他说,山东要感谢东三省,在历史上多少山东人闯了关东,辽阔的黑土地承载了山东的过剩人口,包括60年代初的饥荒……。今天,从老家的这个小村落推测孔孟之乡,终于遏制住了人口的过度增长,恒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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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花生】
+ c0 s ~7 g, K* f1 w% J“五一”堂妹回家种花生。她说是机播,播种、施肥、覆膜,一气呵成,需要三四个人配合,这一亩地半天就差不多了。
# I' E3 Y3 W1 }% J: Z, p' H实际上往往没有这么利落。周边的地块都是种花生的,机器来了个个都争先恐后,得有个先来后到。再有,今年地里涝,进去就陷车,后来勉强播了一半,相对干燥的地块,另一半人工点籽。现在的花生,终身覆膜,到收的季节才揭掉地膜,这种种植方法有利于春天提高低温,夏日减少干旱带来的损失,农家的地基本上是靠天吃饭,浇不上水的。种过多年有过比较,还是覆膜的产量高。
( d! t" B% [& r/ a n4 u机播费种子,一亩地要备上40斤,万一不够就坏了。播剩下的种子也不糟践,头年的花生总要在春播后才能清库,到油坊里榨油。自己的花生都是当年的,新鲜,榨出来的香,与芝麻的香味不是一路。我提到北京超市里卖的“鲁花”花生油,她说,那味道差多了,一是花生的质量还有新鲜程度,再有未准就一定全是花生米。这味道一比就比出来了。堂妹对自家的鲜榨油信心满满,这次打老家拎回来两大桶。 1 }' b' ^9 ]# K! p% X% X- I1 {
油是当地油坊榨的,按籽粒的重量收加工费,0.3元/斤,花生饼的市场价0.5元/斤,上好的饲料。
) F# A. a4 @9 n( M俩口之家一年要消费一百多斤的油,过节给亲家十斤八斤的,其余的都下了肚。我觉得吃得太多了。堂妹说,农村油炸和拌馅耗油多。现在村里人家多不富裕,攒钱、节省主要在嘴上。比如包饺子的肉馅还不如你家的一半多,你这要是包一次用一斤肉,我那这一斤得包两顿,肉不够就多加油,才出来香味。如果生活条件好的,当然还是多放肉。现在村里就有一家养猪,主要是自已吃。我们都要到城里割肉,得花钱,肉价比北京一点都不便宜。肉也不好吃,过去自己养,怎么也得一年多,现在是“四月猪”花生油是自家生产的不花钱。 0 U: W9 N* I8 T+ E, y2 x: m- s8 ^* ~
我说还得靠嘴里节省呀,那你家一天的酒钱多少?一天喝上一斤就是一斤的猪肉钱。还有烟呢,抽次烟,一天两盒,又是一斤肉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