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6【山河屯】 节日几位坐坐。落座阜成门街角处的四川大厦。旧地重游,三十年前,大厦內有家餐馆“陈川粤”菜品不错,我在大厦斜对面的大楼内办公几年,是这家店的常客。离着近,小的招待就在这边,有过一次大的招待,百八十人也在这里。这家餐馆还有吗,办公地点迁离后没再来过。 车子停在西北角,没见着,底楼和二层,西餐、中餐,快餐,不少的牌匾,没见老店。“山河屯铁锅炖”牌子悬在上面。三十年河西,川菜、粤菜吃多了,换换口味,东北铁锅炖登堂入室,人们稀罕起小鸡炖蘑菇,土豆粉条油豆角。这家的招牌菜铁锅炖大鹅。招牌上,大鹅穿着花袄喜气洋洋。 没点炖大鹅,炖了条鲟鱼,尖嘴长鳃挺神气的一条盘在锅底,围了一圈小排骨,豆腐、茄子陪伴,高汤浇上后点火开炖。大锅冒气,选择什么主食?花卷、馒头、玉米饼子,我们选了贴饼子。揭开锅,热气腾腾,五个小饼一一贴上,按说东北的贴饼子一巴掌大,它这,小孩的巴掌。贴饼子不必单帖,大锅炖到半熟时贴在锅边上,一块咕嘟着,不担心它出溜下去,菜得了饼子也熟了,带着锅巴,带着汤汁的贴饼子,老香啦。 热气腾腾,服务员照顾着铁锅。电锅带着定时器,嗡嗡地响起,不时地提示着下道工序。添加蔬菜、饼子。开锅,翻腾,浇汁。凉菜盘里,黄瓜丝,萝卜条,花生米,萝卜块脆生生…… 老同学、老同事、老朋友,同城也难得一见。老赵家终于有喜了,夏天时添了孙子,个大、白净,活分,小视频上连蹬带踹的。同一屋檐下,老赵单调的生活由此丰富多彩了。好饭不怕晚,儿孙有后了,晚是晚了点。三十年一代人的话,我们这岁数的人,孙子该是十岁上下,当然也有二十岁的,我的同龄的熟人当中都有四世同堂的。孙子耽误了,终还是有后了,值得祝贺。桌上没酒有茶,以茶代酒了。我们经常过往的亲朋好友中,小辈的多人丁不旺,后辈人选择丁克的不少。不再传统,不再看重传宗接代,选择了自我的生活享受,免责不担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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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l, n0 T) E$ r# y4 { ~" l9 [/ u4387【回望】 老人家坐一起免不了忆旧和谈论养生健康。缺什么就聊什么。过去说往前看,现在还说往前看,前面有什么,已然夕阳红了,明明白白的前面很迫近了。未来,小孙子会长成大孙子,年轻人的前面一片光明,我们吗,还是回头望,曾经的多彩人生…… 老同学聊起学校的趣事。当学生时竟然站上讲台授课“ 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那是毛选当中的一篇,写于抗日时期的延安窑洞。大教室內坐着同级的同学们还有观摩的老师们。开门办学,教育的实验之一。受到委派,精心准备,才有了后来侃侃而谈,赢得了掌声一片。过去没听说老赵还有过这么一段精彩。想来也是,要怎么后来进京,分配到大机关呢,再后来参与了不少的重大项目,从国民经济计划的制定到中美高层对话的当事人。异曲同工,小彦也说起一段,在课堂上开讲社会主义的”十大关系“现在说起有点年少无知,想想都是哪十大关系来着,都记不清了。时代的产物,都是顺着时代的潮流走着,赶上什么是什么。她们都属于幸运的,也是早慧的,学校当中崭露头角,从此走上人生的快车道。 回望旅途,说起九年前一块去看金字塔,邮轮尼罗河。老赵半途病发,没想到当地的医疗条件这么差,针管重复使用,针头不消毒就要进行皮下注射,还是小彦掏出随身带着的酒精棉用来擦拭了一番,注射的护士还觉得意外和多余……我想起,前日在家中抽屉里翻出一袋子酒精棉,里面许多小包装。查看日期,生产日期2016年3月,老伴想起这还是小彦给的,跟着出游一趟,拿回来在这里躺了十年。撕开一包看,依然潮乎乎的,人是不能用了,擦拭厨房油腻还可废物利用。 同城住着,有一年多没见了,去年初在三亚吃过一顿饭,再后来好像在三里河吃过次泰国餐,是去年吗?什么时候,想不起来。人老了,不服气不行。老赵说,有次拿起电话,电话拨过去,通了,忽然忘了,想要说什么来着。断片了,这事都遇上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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