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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angpei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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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2 16:01: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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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2 16:01: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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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2 16:02:4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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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2 16:04: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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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甩竿】
次日,沙滩边上老汉还那锲而不舍地撒网。今天涨潮,沙滩收窄,卯卯劲儿,一网下去能扣在水里,老汉当然不干。
想起那首童谣:一网不捞鱼,二网不捞鱼、三网捞个小尾巴尾巴鱼……小童的游戏可以没有网具,老汉锻炼不能缺了它。
没打扰老汉,径直到了水边。我下水的位置有人占据了。身穿花褂子,顶着帽子,坐在小凳上扬着鱼竿。
我问一句,钓到了吗?
没有,刚来一会儿。
这边钓鱼的少,更难见到女士钓鱼。想想城里面水边钓鱼的老者,老太太有吗?她们是舞场、操场的主力,不愿意在水边耗着。船上的渔家女主要是织网、补网的营生。休闲性质的垂钓,有也很少。海南这边过去是女人不出海,有不吉利的说法,出海打渔属于高危行业,女主内,操持家务一日三餐还要忙活地里的农活。现在也变化了,到泊位上看看,渔船上也有了女人。上次那条徐闻过来的渔船是一对年轻夫妇开过来的。
我说这边的人都是用粘网,放到水里,放上半天再起网,鱼很少的。
女人说,我在这钓到过,沙尖鱼,能钓到,多的时候一顿都吃不了。
我问:沙尖鱼?什么样的,多大个呀?
不大,细长条的,市场上卖七八十元一斤呢。
她说的大概是沙丁鱼吧。现在一拃多长的,要卖到六七十元。十年,这种鱼的价格翻了两番。我说,能钓着鱼就算没白来,有几条拿回去煮鱼汤也好啊。
我们就是混时间吧。
对方不是本地人,我没听出是哪里的口音,就问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
贵州来的。
我说贵州来的,那边有位在沙滩上撒网的老头也是你们贵州的。
那是我家老头,他撒网就是为锻炼身体。
我说还是你这实惠,没白忙活,玩了,还弄几条鱼上来。
海竿收回来了,空的,蚯蚓还吊在钩子上。又甩了出去,像模像样的。
我在这里钓不妨碍你吧?
不妨碍,我往西面游,不碍事的。
我往西面去,西面也有个垂钓的,人家是三架竿,三管齐下,问了,也是还没开张。
游一趟上岸,再过来看看这位贵州大姐的收获,也来认识一下沙尖鱼。
有了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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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3 17:48: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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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马头鱼】
午后路过市场,买了三穗玉米,10元。市场外的游商,只四五样菜蔬,小贩说是自己种的,又介绍摊上的芹菜,也是在边上荒地上种的。这周边还有不多的荒地,烂尾的楼盘,地圈了,盖楼没钱,就这么一直荒着,周边的居民进去开荒种菜。
几种不认识的绿叶菜,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认识了野芹菜,模样与家的差不多,野芹菜细溜些,摊主说吃法和芹菜差不多,都是从南京老家带过来的种子。
我问这玉米也是在边上荒地里种的吗?
不是在这,在定安种的,离这不远。这边上的荒地虫子太多,种过玉米,爬满了蚂蚁,还种过南瓜、冬瓜,藤叶长得挺旺,就是不结瓜。
我说,水土不服,植物也如此。岛外过来的菜把式也得有个适应过程。
老玉米一年几熟呢?
一年三熟,
路对面是农贸市场的鱼摊。进去看看,今天多数摊位都空着,就三位摊主,鱼格外的少。小个的黄花鱼,还有些杂鱼、虾和贝类。小贩说,风大就鱼少,船不出海了。
见到两条大个的马头鱼,头次见到这么大的,以往多是小个的,一斤能约两三条,一斤就算大的。问了价钱,25元。上次买的一斤重的也是这个价钱。
我问这一条得三斤多吧?“五斤”大鱼放到了秤盘上。125元,你给120吧。
我说太大,什么时候吃完呀。
我给你切成片,抹上盐,放冰箱里。小贩说。
我还没吃过这么大的马头鱼,价钱也实惠。看来鱼也不是越大越贵。跟卖房子似的,大房子贵不好卖。这都过了节,大家庭聚餐的少了,买大鱼的少。不好卖就卖不出价。
小贩说这鱼是大船打的,深海才有大的。
行吧,就它了。
刮鳞,去内脏,鱼鳔留在肚子里。我说这个怎么还留着?好吃,鱼鳔好东西。
下刀切段,切不断,小贩抡起水牛角当锤子,哐哐哐,砸在刀背上断开鱼骨,抹上盐,两段一包,用小袋子包了五包。
我问这鱼头怎么吃法?
焖着吃,用油煎了,两面翻了煎,加上点水,没过去,加上作料,小火焖。
晚餐一道“马头鱼焖油豆角”。两块中段,用油两面煎了,豆角跟着葱姜下锅,添上些许水,鱼块码在上面,小火,豆角熟了为止。
食材好就无需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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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3 17:48: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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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4 16:20: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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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班帅庙】
走一趟人民公园,在旧城里面。看公园简介,面积400多亩,改称人民公园是1952年,在早这里曾是村庄,山脚下即码头,历史上曾作为要塞。山不高,海拔30米,滨海算得小山了,以小见大,名大英山,山上山下分布三个自然村,香火盛时四座庙宇,供奉伏波将军 、班帅、关帝、何公,如今除了关老爷,知道他们的人不多了。
去年来过这里,进的北门,北门是正门,当年面海,上世纪五十年代属于人民之后,立了“革命烈士纪念碑”,比北京的那座模样相近,只是小了几号。进园之后,先见了水面,分东湖、西湖,两池碧水,跨桥拾阶而上,中轴线纪念碑之后是冯白驹纪念亭,约莫是山上的最高处了。身后享有如此高规格的同级别高官绝无仅有吧。
小山体量不大,但如同修的梯田一样,上下好多层,有路通往处就有景。营造快百年了,多是新社会的新面貌,日据时期,山顶曾架着日寇的高射炮,想必村村寨寨,连同庙宇遗存不多了。这次在山的东麓半腰处见到一处古迹“班帅庙”,古色古香。手机上搜素到这里是纪念东汉名将班超的,他家满门忠烈,父子兄妹三位续写了中华历史,小弟班超彪炳史册是他立马扬威走西域,文治武功后人敬仰。班超征战应该是没有来过南国海岛的。后来我想起当地人,渔人、村民修建的诸多小庙,许多年前我沿着海甸溪北岸,寻访到好几处小庙,供奉着七七八八的先人,武将当中不光是关老爷,一些个不为人知的也塑上金身。大概是跨海过来的中原人,将这些先贤作为家族的保护神吧。大英山村子内供奉班帅,班超算得天下名将。
班帅的庙宇没见。拱门洞上篆刻着庙号,正前方伏着赑屃,身上的石碑不见踪影,身后立着长方的石影壁,比京城北海公园里的铁影壁单薄一些,雕刻的也是一头蹈海(火)的麒麟,影壁后面再无其他建筑。香火存续,赑屃前方的香炉冒着烟气,一早过来的香客。香炉两侧立着石像生,一对石羊、一对石人,岁月磨洗,眉眼都不清了,总有好几百年的老物件了。难得的一处古迹,周边却没有任何标注。园内多处路标指示牌上也没有标注任何庙宇,不是厚今薄古,那三座庙宇已荡然无存。残留下班帅庙,是明代或是清代的?当地的考古人还没得出结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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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4 16:25: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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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4 16:26:3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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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4 16:30: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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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三百首】
没有继续往东走。上次来公园走的东路,出东门。东面一线以体育设施为主,记得沿着坡道排着好几十兵乓球台子,篮球场、网球场,东坡一带全民健身轰轰烈烈。
不走老路,这回往西走,沿着山腰。西路是音乐舞蹈之乡。凡厅堂、廊榭、林间空地,一个个社团,少则十几人,多则上百人,唱的、跳的、耍的。自下而上,每一层级都满满的欢乐人群。
亭子间内的歌者,自带音响伴奏的,独唱。树荫下的四重唱,洋乐、民乐,十位乐手吹拉弹奏,这次倒是没有见到唱地方戏的。
舞者,又见锅庄舞。不少人穿着藏式服装,好几十人绕着圈子,甩着胳膊,没有了长袖子,因地制宜也是改良,长袖子和皮帽子能捂出痱子来。我寻找维族的团队。穿过一个个舞者的团组,目力所及没见到那一头的辫子和花哨的小帽。他们各有各的地域。
山腰甬道下方是“摇滚”人群,音乐节奏铿锵有力快节奏,百来舞者精神亢奋躁动,多有咬牙切齿状,年轻老太级的,绝对是大运动量。只一老汉混迹其中,左顾右盼,比比划划跟不上点,倒是给路人带来不少的乐子。
摇滚们把着阶梯的东头,渐行渐远噪声衰减,我走到西头,另一拨载歌载舞的队伍,在下一道梯级,轻歌漫舞的民族风,温柔多了。再往下走,还有一层级,交际舞,成双成对翩翩起舞,锻炼和交际,老人家们也需要歌舞中的交流。激烈者、祥和者,各有各的地盘。台阶上一会头,见到了一道碑廊,就在甬道下面的这一层,还是“宋词三百首”的碑廊,约二米高的黑色石壁上篆刻着一首又一首,三百首的长卷,蜿蜒东去。古卷是自右向左展开的。西头,这边空空荡荡,大概到了后一百首的东头扬起来一片摇滚的手臂。
古人那里,宋词的长短句都是有词牌的,用来咏唱。今人已不会唱了。她们在碑廊前唱的新时代的韵律。也是抒发,现代人的情感。
这碑廊大概也矗立了好多年,成了舞场、健身的长廊,不知舞者中有几人端详过壁上的词句。可惜了。
一路下行来到山脚,出公园南门,街面上倒是安静了许多。
若以气氛相似做个比较,这家公园的载歌载舞可以与京城的紫竹院公园有一比,但比紫竹院更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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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5 18:55: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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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本周27】
●乌克兰危机爆发一周年,中国外交部发表“12条”呼吁停火、和谈。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都说自己占理。有公理吗?公理能战胜强权吗。
兵戎相见两败俱伤生灵涂炭。打不出胜负,就谈,谈不拢就慢慢谈,谈总比打好。
●温州拟发一次性生育补贴,一至三孩家庭分别补1000至3000元。杭州家庭生三孩一次性补助2万元,二孩补助5000元。
●中国进入新生儿减少的时代,最先受到冲击的是学前教育。
摘录自“中国新闻”:
2016年实行“全面二孩”政策,短暂的生育高峰后,从2017年起,全国出生人口持续下滑,从1723万人减至2022年的956万人,全国每年的新生儿都比前一年减少100万~200万。
多数民办幼儿园2021年、2022年面临招生难,少部分公办幼儿园也存在招不满的情况。为此,无论民办还是公办都各出奇招争抢生源。更多幼儿园开设各种“特色课程”,如冰球、马术、艺术等,吸引家长。
学前教育资源的配置与人口结构变动间的不匹配是幼儿园招生难的重要因素。幼儿园从扩张到萎缩,发生在短短五年之内。2017年是学前教育行业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为解决“入园难、入园贵”问题,教育部等四部门联合颁布“第三期学前教育行动计划”(2017~2020),首次提出:到2020年,普惠性幼儿园覆盖率要达到80%左右。2018年,国务院发布《关于学前教育深化改革规范发展的若干意见》进一步要求“公办园在园幼儿占比偏低的省份,逐步提高公办园在园幼儿占比,到2020年全国原则上达到50%”。 自此,各地开始大力新建公办园。2019年和2020年,国家又相继出台了两个配套政策,先是规定小区配套幼儿园必须办成公办或委托办成普惠性民办园,教育部此后又发布了《县域学前教育普及普惠督导评估办法》,将学前三年毛入园率85%、普惠性幼儿园覆盖率80%和公办园占比50%这三个指标列入了地方政府的考核与问责体系中。
大跃进式的建设,最后造成大量幼儿园空置。“首轮幼儿园关停潮已到来”第一批倒下的是普惠性民办园。
中国目前幼儿园主要分三类:公办园、普惠性民办园和非普惠性民办园。2010年,国务院发布《关于当前发展学前教育的若干意见》提出要积极扶持“面向大众、收费较低的普惠性民办幼儿园”。从2017年起,在大量民办园主动或被动“转普”。 普惠性民办园,意味着性质属民办,收费却是普惠性质。例如在北京,多数普惠性民办园生均每月保教费为750元,与同级别公办园收费一致;相应地,政府会予以生均补贴和房租减免,比如北京的补贴为生均1000元/月。生均不足2000元/月的保教费和补贴就是幼儿园的全部收入,其中70%以上要支付教职工工资。
又一曲“乱弹”:计划下达、考核跟进、大干快上、生源不足,无米之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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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6 17:27:2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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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老欧】
老欧移植的两棵小树干枯了,不一定死,也许几场雨下来萌出新芽。东西两侧有好几棵木麻黄,两个月前移过来的那棵小的浑身翠绿,活了。
今天二位又在那起垄,连根薅去杂草,用手刨出垄沟,一掌多深,插上地瓜秧子,半尺长的秧子,然后覆土。欧说不一定能活,土质太薄,要是弄上几条鱼来埋在根部,活的希望就大了,要等到下月才开始下网,现在水凉鱼少。
我问起前几天小胖他们下网有收获吗?“没有几条。”没有几条就更不肯下葬了,回去煮鱼汤喝。
我问起,近几天水边和沙滩上有黄黄的圆点子,像鱼肝油似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是渔船漏下的柴油还是鱼卵呢?过去我在白沙门海滨曾问过,得到的说法不同。
欧说可能是某种浮游生物吧。每年这时候水里就有了,然后会出现藻类,再后就是水母,到四月水母就多了。
我说上个月,水里还没有呢,干干净净的,这两天就多起来,水深处就没有,被浪头推到水边的。
欧说,一物降一物,生物链,水母也是追着这些浮游生物过来。你没被咬过吗?
水母蜇人,我们北方叫海蜇,大大小小的,到了夏天也不少,北戴河沿海见到过。我去年在这里也见到过,小个的拳头大小忽悠忽悠的,躲着它们。一只大个的,见着趴在沙滩上,洗脸盆那么大,浑身亮晶晶的。
白色的那种可以吃的,我们当地人吃,彩色的有毒……
突突突,航道上出海的渔船连成了串。我问起这些渔船是早出晚归呢还是连日在海上作业。
你看那些带棚子的船,都是带着冰块出海的,可以在海上多待几天,小船不带冰的,当天打的鱼当天就得返回,下午或晚间就得回来,要不鱼就臭了。现在船多鱼少,还能干两个月就又要休渔了……
我又说起今年来海岛的人少了,上年每次过来都能碰到五六个下水的,我这一周,在凉亭里都没见到人。连大连的老李都不来了。
欧说他阳了之后身体就差了。人不能与岁数拗,老李七十多,不比年轻,天凉扛不住了,不来是对的,我也好多天没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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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6 17:34: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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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6 17:36:4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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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16℃】
今天没下水。天气预报多云,气温16-18℃,东风3级。没太阳还刮着风,出水肯定凉。
昨天听进去了老欧的话。人不能跟岁数较劲,该认怂时就得认。
海边的人也是一茬接一茬。我上次与欧打听过东北的老苗和老王,欧说老苗身体差了,不下海了,老王也就不过来了。我还是挺想念他们的,都认识十多年了,欧一直以为我和老苗都是鸡西的呢。又说起老丁,我去年常见他这里下水,今年也没见着。欧说老丁今年整80岁,注意保重身体,恐怕要等到天热才过来呢。
我想起北京的老李,来这里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南楼,白沙门的游伴,游完了常常一同返回。四年前最后见时,他就不下水了,他游的比我好多了,下去就是半个多小时,戴着水表,要游够时间才上岸,游的远,在岸上都看不到他了。后来就不游了,岸上与孙子挖沙子筑堡垒,说是下海受凉就腰腿疼,这几次来都没见着,看来没再过来海岛在京城猫冬。
老伴的歌友团照常活动,只要不落雨不刮大风就照常活动,不休周末。我不下水也跟着走一趟,二十多分钟的路途,当活动了。周末休息日歌友少了两成。来的早,比老师来的早。
北头耍剑的一拨老者没来,周末两天休息。十几位玩柔力球的还没散,在相互切磋着,她们的运动比歌友们的技术含量高,唱不好没关系,滥竽充数,老者们不是都来唱歌的,有光带着耳朵来的。柔力球不行,玩不好就掉地上,现了。
老师驾车过来,众人七手八脚搭台,老师说不用支篷子也不用拿下电风扇,今天没太阳有风。
这边开唱,我南边水泥长椅子坐下,南头还有跳舞的,七八人没多一会就散了。要是天好,边上的小足球场会来些踢球的,今天都空着。
阴沉沉的没见太阳。坐在石阶上有点凉。周边一带都溜达过,带过本杂志“混时间”。贵州老者的话,不管是张网还是甩竿,都为了把这时间打发掉。“一寸光阴一寸金”到了老人这里还有多少的含金量?
杂志翻开了,又合上了,又打开再合上,锲而不舍的小风。嘚,我换上手机,看手机,你还乱翻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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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7 19:48: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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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太二】
中午从海边回来直奔餐馆。刘老师过来短信“太二,第15桌。”
小街把角的商务楼二层共三家餐馆,西北菜、鱼锅子,再就是这家“太二”。不知为什么起这么个名字,在北方这不是什么好话,比老辈的的给小儿称作“猫蛋”、“狗蛋”的贱名,为的是好养活,还等而下之。
它到底是家什么菜系也不知道,走过路过好多次,或许是因为贱名,个人理解的贱名,而从未问津过。只是因为其他的两家常来常往的,所以这次为尝个鲜就约了午餐“太二”。
店里面的环境不错。二位已到位就坐。刘老师说这里是川菜,辣的你们能吃吗?老伴说吃不了辣的,我这微辣尚可,陈老师说胃不好,刘老师也属于胃弱的,共识马上达成,起身,换家馆子。自讨苦吃,不是有点“二”吗,又不是年轻人需要些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历练。还是边上的“九毛九”西北菜吧,刘老师说,鱼锅子就算了,太单调,回去可以自己烧鱼吃吗。
昨中午我俩就是九毛九店。
刘老师点菜。烧排骨,这里的招牌菜,二斤的一大份,山药炖鸡,主食干锅焖面。我点上一份爆炒莲花白(洋白菜),一份葱油饼,焖面没多少,我俩昨天就吃了一锅。
排骨吃着有点费事,这次我戴上手套,显得专业一些。我说起每次我俩点这道菜就点三块,不点大份的,不下手抓,用筷子往下扒拉肉,一人一块,剩下的一块,连带剔下的骨头一并装入自带的饭盒,连汤带骨头全拿走,彻底的“光盘行动”。晚餐就简单了“排骨面”。
我经常买排骨,回去都是清水炖汤,没人家这里的味道浓,换换口味。
说说疫情,二位阳过了。我二位好像没阳,因为有感的半天一天没有测试工具在旁。总之没有感觉就过来了。刘老师经历了全程各个环节,没有太过难受,恢复的不错,现在每天健身走步,全力投入工作。陈老师说来这之后运动量大多了,每天上一万步。在北京主要是空气太差了,好几天的重度污染都不敢出门,来这最大的好处是海口深呼吸。再有就是吃的好,食材新鲜。
74【瞎整】
去年四月初,一别没再见着,同居京城被疫情阻隔,再见于海岛,首尾快一年。
吆喝着来海南,刘老师迟迟不成行,又晚了我一个多月,依然是公务在身。落地后过来电话说要坐一坐,家门口的小馆子还行,我说不忙多歇歇。一歇就是一周,又不说定日子。原来是人到了,新的任务又追过来了,紧着忙叨整一周,有了眉目,还没完,控制节奏今天休一天,约饭,换换口味也换换脑子。
七十大几的人还在忙活,我说要是比起那些个八九十岁的老院士你倒是不算操劳。刘老师说他们老人家有专门的团队,指指点点的,我这都必须亲历亲为,不过自己还是能够掌控的。
陈老师说这次过来感觉不一样,楼里还是家里都是干干爽爽,去年这时候好像是回南天,这次过来温度好,也不潮湿了。
我说海口的冬天是温润不是潮湿。今年我过来就赶上半天的“回南天”一早起来,外面热、屋里冷,底楼楼道地面有水珠,外面的玻璃蒙上雾水,太阳出来就结束了。一月有几个冷天,气温十多度,屋内不到18℃,我开了四五个晚上的电暖气。我这一直在游海水,最近才停了两次,今年没有什么冷天,发过寒流警报,降温的幅度大,顶多三四天又升温了。
刘老师说我不敢下水,这天下水上来非感冒不可,走路健身。从我们家一直走到你们家那边的农贸市场,每天一万步呢。说着查看手机,这已经五千多步了。刘老师这段路不近,乘公交车至少四五站,回程还要背上一大兜子菜呢。他们俩口来海岛恢复了早锻炼的好习惯,经常从小区一路沿海堤东行到白沙门海滩,而且是大步流星。
刘老师去年住的时间长,半年有余,让疫情管制拦下来,说起六月份这里也不热,屋里连空调都没开。我说七八月份热,你在树底下呆着就不热,再有天黑下来有海风就凉快下来,比北京的桑拿天要好过。
又说说小辈的事,肚子就填饱了。
打包离开。进了电梯。我说你俩怎么没戴口罩啊?
还用戴口罩吗?二位来海南岛后就轻装了。
刘老师说我俩阳过了有抗体。再说北京通知过,进出单位的大楼不必戴口罩了,已示抗击新冠病毒战役取得决定性胜利。
我说:瞎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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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8 18:07: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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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扫除】
头两天五西路西端的街头大扫除,轰轰烈烈。十几工人,人手一台除草机,长杆式,柴油发动机,刀头是长方的金属片,或者是一根金属线,飞快旋转起来所向披靡,各类杂草,指头粗的灌木齐刷刷地被斩断。这里的绿化带相当宽阔,众人齐头并进,烟尘滚滚,身后跟着拾合的工人,拢起来枝叶、抱上喂入路边的粉碎机,呼隆隆喷出绿色的碎屑,可以当青饲料了,至少可以用做堆肥。还有几位举着电锯,给乔木整形,低矮处的枝杈修掉,擎着长竿的,竿头绑着刀具,专门用来对付顶上的枯枝,一条条的椰子枝被锯断坠地。半机械化的园林作业,多台套机车上阵,效率大增。就枯枝败叶,在过去蓬蓬松松装运麻烦,现在有了粉碎机械,可以节省不少的运输车辆。
第二天过来了,眼前清爽了许多,应该是多年没有被修剪扫除过。这边的绿植生长茂盛,一年到头不停歇,绿化率也远高于其他省会城市。应该多种植一些不必修剪的绿植和绿地。
今天另一支大扫除的队伍开到了海滨。我穿越绿篱进到海滨的绿地,发现羊肠小道不见了,原来是在齐腰深的茅草中蹚出来的小道,现在都被砍倒了,几个工人正在收拢杂草打捆。我仔细辨认原来的小路,刚被砍倒的灌木、草皮多有硬茬,跟竹尖桩似的锋利,早年干农业的时候曾被地里割过的蒿子杆刺穿鞋底子,终身不忘的,现在我可是光脚穿的凉鞋。看不清路的地方蹭着地面走,亏的眼神还好,找到了没有茬口的老路。
这边推进的规模也不小,路北、路南各有施工小组。南面的一组五条汉子手持机械前面开路,带着头盔、面罩,穿着围裙带着套袖,浑身绿草沫子,草的清香荡漾起来。他们身后跟着几位妇女,戴草帽,蒙着围巾,在给砍下来的绿植打捆,拢起一个个的草堆。这边大型机械过不来,草捆很有可能要装船走水路运出。
一路向西,施工队伍快逼近我们的“更衣室”凉亭了。凉亭被高高的绿植三面围绕着,不留神的未必能注意到。
我这里下海一趟,约莫二十分钟上岸来。凉亭已被队伍包围,大开杀戒,烟尘腾起。只不多的工夫,凉亭成了四面通透之地,明晃晃的。
进到凉亭,一个工人正在为剪草机灌注柴油。我说,好几年也没见这里除草修剪了。工人说没人出钱呀,现在有人给钱了我们就来了。
凉亭里净是草沫子,还蹦上来两只碧绿的“呱哒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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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8 18:22: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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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工程】
泳友小郑那里已披挂整齐,说现在看看还不如以前,老远就能看到咱们,换个衣服不方便了。我说,是啊,隐私难保了。
一片嘈杂之声,赶紧离开。
穿过绿篱跳到墙外。上周绿篱之外是道三米高的砖墙,修的结实。北方的黏土烧制的是红砖或青砖,这里是白砖,白砖砌起来一道白墙,逶迤二里多地,人是难以逾越。可上周这道墙倒下了。现在的施工机械是大力士,只一台中型的铲车,就把这活全包了,不必墙倒众人推,露出南面的高高的绿篱,绿篱长的比砖墙高,与砖墙同一个走向,它贴身还有一道铁丝网护佑着。(附图)
我问施工现场的一位工头,戴眼镜的小年青,为什么要拆墙?眼镜说按照规划要把墙两边打通连起来。
我又问,为什么当初紧挨着要建两道墙,这不是浪费吗。修道墙得好几十万吧。眼镜说,我们这道砖墙是先建的,为的施工安全。再说了我们墙外是工地,施工单位,墙里面是市政的项目,两回事。
如果这位眼镜说的情况属实,那南面这道绿墙的设计施工者就是有毛病了,有砖墙立在那里,紧贴着再来一道。要是按照现在的打通一体化的方案,这道绿篱也要拆掉的。这不是劳民伤财的蠢事吗。
真能干。拆了墙,又开始铺路,这台铲车多面手。墙外的水泥路面经历多年的施工,三十公分厚的水泥路面早被载重车轧得坑坑洼洼,水泥块横七竖八,小马力,低地盘的车辆很难通过。这台铲车削峰填谷,大开大合,正在为路面找平。它已在路边挖了个大坑,将不好处理的大个水泥块子,就地掩埋,一铲铲水泥块子砸下,地面都颤乎,我注目了一会儿,突然坑内翻出黑水,汩汩地漫上来。这路面比下面的水坑要高出三四米,水不会往高处流啊。这时眼镜也注意到了,盯着看了会儿,直摇头。大概率是下面的管子被砸断了。路面下有管子,施工现场图上应该有标注的。
眼镜指挥着铲车靠边。我也撤了。
三日后再来这里,道路焕然一新,其中的几个断面上(包括跑水的那个位置)已经重新浇筑上厚厚的水泥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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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8 18:22:4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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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1 19:06:4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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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拆 补】
水泥路面一直通向西面的大海,前面敞亮了,远方一组新的建筑冒了出来。过去看看。
这条路断断续续,原来是工地场内的临建路,路旁是烂尾楼的基坑,现在俨然成了片小小的湖面。路基的北侧下方破土新挖出来一道沟,二尺多深,往前伸展的挺远。继续前行,看清了这条沟的功能,正在栽种绿篱。已然立起了百多米长,三米高,密密实实的,拦腰用两根竹竿夹持捆绑。这绿篱的建材一定是从路南侧的那道绿篱移植过来的。果不其然,再西行一段,见到路南的绿篱已经躺倒了好几百米,几位妇女在为绿植们“修脚”呢,将过长的根系砍断,有利移栽。一台小卡车正在装车,其实有装车的工夫,扛着,拖拽着也都搬过去了。
不用说这是在“拆东墙补西墙”就地取材,只一路之隔,倒是蛮经济的。拆的、补的都挣钱了,这道几公里长的绿篱的效益不错,种了、拆,拆了、再种,只是那道同一走向的白砖墙彻底沦为瓦砾,将被埋入地下。不过它早已被当年的筑墙者打入工程款当中,成本利润都已落袋为安,这次拆墙又增加了一笔预算,这要是市政的项目,又是一笔拆迁款的支出,于地方的GDP又增长一块。可是社会财富增长了吗?砖墙推倒埋入地下,绿篱从路南迁移到路北。世上的事情好多都是这么瞎忙活。
走到西头,一座不高的建筑挺惹眼。这些年又一建筑形式的兴起,抛弃方方正正,四平八稳的间架而是采用软软的柔性的外形。比如海口湾南岸前年竣工的云洞书院,北岸西头的这座在建工程。
我没猜出来这座建筑的功能。像是地下铁路的地面工程,肯定不是,海岛没有地下铁。商业中心?也不会,两三层的高度,体量也小,而且在海边,太过偏僻,少人流。交通枢纽吧?又没必要建的这么新潮。我问边上的筑路工人。工人说不知道,他就管修这段路,房子不归他们。
我问什么时候竣工呀,你们这条路?
不知道,这得去问老板去,我们就是干一天活拿一天的钱。
我问每天拿多少钱呀?
二百多,管吃管住。
我说不错啊,每月七八千都存下了。
没有,那得天天上班才行,有工就天天干,没工就歇,歇了就没钱,就管吃住。
小伙是四川巴中人,常年在外打工,家里人多地少,农牧业都不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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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1 19:13: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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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1 19:18: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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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理想的】
聊了几句接着往前走,别耽误人家干活。
见着海面了。临海的这栋建筑,个头不高,拖着长尾巴,主体建材玻璃占了一半,工人们骑在外墙上滋拉拉地打磨,像打磨一件大型工艺品。
近处推土机隆隆作响推推搡搡在找平,压路机往复一道道地碾来碾去,压实路基,最终上面要铺就水泥路面。
路边的土堆上坐着汉子在吸烟,我过去打招呼然后发问:这建筑是干什么的.
汉子说是缆车。我没听明白,这也没有高点,在哪里挂靠缆车。再问。就是游览,看海的地方。我明白了,是观海的平台吧?
对,就是看海的,楼上就是至高点吗。
约莫三层楼的高度,北向是一览无余的琼州海峡。从这里的海口湾一直向东,几十里到新埠岛一线基本上都盖上了楼,不乏十几层的高楼,无数的海景房,真不缺个观海的去处。从海峡北岸广东徐闻渡琼州海峡,半程就看到南岸高楼林立的长城了,大自然的海岸线全面沦陷,绿岛不复昔年。
在入海口的边角上更不缺几栋高耸的大楼盘,倒是这座小矮子,俯下身子,让渡些许绿地,令游人和环境宽松些。走累的游客直达沙滩,脚力十足的更上一层楼,各取所需。
汉子好说话,问我哪里过来的。说你们北京好啊,住的四合院多好。这汉子没到过京城,我给他扫盲:住四合院的人没几个,有些住的是大杂院,条件也不好,还盼着拆迁住楼呢。至于大官们住四合院的也不多了,而且人走后,院子还要收回的,不是自己的产权,租住的,不能继承的。
我说你是工头呀?人家干活,你歇着。
我不是,朝路边一指:开车的。是那个小的。路边停着两台压路机,
行啊,有技术。
没啥技术,我原来是卖地的,跟着老板干,干了十多年,后来干不下去了。后来还卖过房子。开车是后来学的。一天一千块。
我说连人带车,一千不少。每年能干半年吗?
不行,我的车小,就是些边边角角的活,有活就通知我过来,活不多的。我这次就干两天。
汉子是本地外县人,小日子过的不错。与我说起理想家庭“两儿一女”。我问你理想了吗?没有,就俩儿子。我说养俩儿子不容易。“容易,有什么不容易的,村子里是自己的房子,孩子的爷爷奶奶帮着看孩子,上学后花钱,又是义务教育,花不了多少的……我现在就想着多挣钱,有什么办法吗?”
我说你卖地的时候挣钱了吧?“没有,我那时年青,给人家跑腿的。现在也没什么专业技术”我说你可以搞第二职业呀,比如“网约车”我坐过好几次都是下班后干兼职的。“那我可干不了,花时间花体力,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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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2 19:26:4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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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共享】
今天海边凉亭里面的人多了。见到老李,我到时他已出水上岸,举着大桶浇下,淡水冲澡。他阳康之后又开始下水。我问:缓过来了?
老李说天暖和,水也暖和了,又连连说不好,现在四面都是光秃秃的一览无余,换个裤头跟做贼似的。周边一下子多出不少眼睛。
我说至少有三年这边的植被没有被修理过。老李说不止三年,四五年有了。他来这游的时候,码头边的大楼还没开建,这边还是渔村呢,一条土路通过来,也没有这个凉亭。修路建园之后就没再修理过这些树木。
园子里的大扫除还在继续,快一周了,没完工。
万里无云的天气不多,绿水蓝天。水的透明度好,两三米见到底。仰身水面看一片蓝天,毫无遮挡,无限深邃辽阔,连一丝风都没有,漫天的寂寞,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
水面的游伴出现,多少天了,独享这片海湾。他从航道方向游回来,郑州的小韩。
上岸后,小韩说在水中立起时踩到了下面的东西,软乎乎的,觉得瘆人,拔脚就走没敢回头,是个水深没入的地方怎么会踩到东西呢。
今天是低潮位,能看到水道中间凸起的沙梁,沙地的感觉不会引起惊异,那能是什么东西,存疑吧。我说只要不是渔网就不会危及个人安全。
又有人下水了,穿着齐着脖子的橡胶衣,揽着渔网往水里蹚。是本地的老汉,我那天问过,下网到收网间隔多少时间?他说半小时。是个急性子。他好几张网呢,至少三张,依次下网过后,又依次收网,都下在浅水区。我见他收回的头网,他老伴负责收拾渔网,只一拃长的小鱼两条和一只小螃蟹,螃蟹又扔回海水中。他这效率还不如那位贵州大姐的钓竿呢。蹚在齐胸的水里循环往复,够费劲的。这位完全是为着一口吃。
我这换装结束,又来了新人。见他把手机立在架子上,然后招呼一声:“我在这不影响你们吧?”不知他要干什么。小韩说,不影响不影响,我们游泳。新人从包里掏出个小音响“我原来在西边唱,那边施工,长椅子拆了……我把声响弄低点啊。”这是位歌手,要在这开唱。我问:你哪里过来的?“我陕西的。”我说:那你来段秦腔吧。“不会不会,唱不了。”
喇叭调响,扬着麦克开唱……
齁难听的。赶紧走人。
80【广场】
被歌声驱赶着,提前离开水边。时间富裕,去趟广场,沙滩东面的“海口湾广场”,其实就是两栋高楼和一道长长的裙楼。有一年多没过去了,自从抄了近道直达海边,再不舍近求远绕行游艇码头。码头边就是在建的广场大楼,去年离开时,玻璃外墙贴了一多半,现在已经披挂整齐,大楼内部的装修还要一年两年的,但底部的裙楼已经开张营业,广告牌子挂出好几块,吃的、玩的。
从大楼的北侧穿行底楼,底商不多,十室九空,两家手机店、一家洋快餐已经营业。亮晶晶的地面,小心翼翼行走,光闪闪的大玻璃,留神别撞了头。见不到什么逛店的,也没路人。大楼北侧刚铺上柏油路,树坑内还没栽上树。
穿楼而过,来到南广场,这边敞亮、大气。抬头就是不远的“世纪大桥”海口的标志性建筑,被雾气朦胧着,一湾碧水铺过来。东侧是游艇俱乐部的青绿色大楼,水中桅杆林立,泊着几十条游艇。
曾绕行码头多次,去年还立着挡板,现在完全拆除,树绿起来,花栽上,底楼前广场一直延伸到水边,宽宽敞敞,完全可以称得上广场。要是安排个露天演出,可容纳万八千的观众。海口地区,如此阔绰的广场,是否还有第二处呢?
裙楼上面悬着大幅招商广告“5A甲级全海景写字楼全球热销”不知他们招商的成果如何。楼上的商家享受了,吃住玩一条龙。当然写字楼是工作场所,多好的办公场所,优越的场所也能激发出创造力来。放眼风光无限,北向的海峡大船游弋,南向海岛人家,风光无限也令人心有旁骛。
楼下泊着大亨们的游艇。“游艇会”贴出了招生广告,海岛的特色培训。几人能亲驾游艇出海,寥寥无几,也许再过十年,候着新生代的富裕阶层的出现。现实些,还是亲历亲为,写字楼出来,西侧就是沙滩、海水,得天独厚近在咫尺的享受。
这一切与我无关,与写字楼里的小白领们相关。想想班前还是班后,午时或日头西斜,伏在海面或仰在沙滩上,生活可以如此美好。只这一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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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2 19:32: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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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3 20:03:53 | 显示全部楼层
81【拓荒】
沿碧海大道往东。这条环岛路修的不错,宽敞,部分路段为双向四车道,机动车与自行车道分离,尤其是步行道宽敞,比机动车道要宽,多层绿化,绿植高低错落。
山枇杷树刚刚换了新装,一周前还是满地的落叶,苍红的老叶褪尽,新绿长得巴掌大。小叶榄仁,来自马达加斯加岛的洋树种,横着膀子着更舒展了,夏日路人晒不着的。半个月没有像样的雨水落下,绿植们缺了精神。
路北侧是滨海的小区,“恒大”接手后开发多年,三千亩的大盘,现在西头还有十多栋高层尚未完工,不紧不慢地干着,塔吊挥动长臂的不多,看来这些个半拉子工程还是要力争完工交付。真要烂尾了,损失不小,买期房的、银行贷款、工程款找谁要去。一家企业,两万亿的“窟窿”真有本事。楼盘东段早已竣工,业主已经入住多年,但周边的地段,估计这属于楼盘物业管理的范围,自从恒大塌了架子,脸面就顾不上了,开源不成就节流,清扫工、园林工大幅消减,花花草草的无人侍弄。前几年我往白沙门海滩,路边,路的北侧长年有园丁在道旁忙活,树也精神、草也利落。现在不成了,荒草蔓延开来,原来贴着草坪是条一米多宽的水泥路,不少路段已被灌木、杂草侵占掉,人过不去,绕道走草坪上,斑斑驳驳的草坪。不少的乔木,这几年没打理,枯萎的、倾倒的,蓬勃的精神劲差多了。
快走到白沙门海滩,恒大小区的东头墙外,原来是一片草地,现在走不过去了,被拦了起来,辟为菜园子,起着垄,蔬菜长势不错,肥嫩,韭菜、大葱、生菜、豆角、南瓜,北方的南瓜还没下种呢,这边的已经要开花了。这一片是好几家种的,东头的地里完全是平播,大白菜长到一尺高,还用草绳捆住。不用说,这就是小区楼上居民在此垦荒种菜。想想各地过来的候鸟老人,不少都是农人出身,保持着勇敢、勤劳的一惯作风。不愿意整日游手好闲,眼皮子底下的好地,荒着可惜。
道旁的绿化景观用地,现在成了菜园子。没人管了,就不怨老人家们修旧利废见缝插针。一位老妪提着塑料桶在浇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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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3 20:27: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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