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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7【累累硕果】 上午一道去的延年胡同。约莫有快三年没过来了,疫情闹的。老伴到院子里办公事,我到院子里访友。没打招呼,在不在的都没关系,人不在我就去隔壁的刘海胡同图书馆小坐。 院子进门处贴着告示,暖气试水,要求家里留人。胡同里集中供暖的不多,想起这里过去是大宅子,横跨两条胡同四进的院子,南北长廊勾连一起,还带着一溜东跨院,算得上除去王府之外的顶级大院落。 大院子也败落,世纪风云,几经流转物是人非。百年传承院子的间架保留下来。依然是东南角的大门进,可垂花的二门被堵塞了。沿长廊走到东厢房山北侧的夹道进到院子里。我多次来这,唯有老姚家的这个二门里的院子还保留基本完好。 穿过小夹道,一片敞亮,院子在呢,房前都搭着棚架,左邻右舍都有同好,今年都想到一块、种到一块了,架子上攀爬的都是南瓜。我低头走过时没留神被重重地撞到脑壳,是条二尺多长的南瓜晃晃荡荡。回身看,一树的山楂红红火火得亮眼。我记得那年,三年前了,东厢房前挂着葡萄,我还摘了一颗风干的果实送入口中。 登上青石阶敲门,没动静,又连喊两声,正门没开,侧们开了。 “呦,老没见了,好几年了吧,怎么今天过来了?” 我说老伴单位有活动,跟过来走一趟。 进屋坐,进屋坐。 我说不了,疫情没过,就当院了,拿俩小板凳,就门口聊会儿,你多穿点啊。 小马扎递过来:行吗你?要不拿把椅子。 不用,不用,这就蛮好。马扎撂在瓜架子底下。 老姚在石阶上方放下木板凳,他那平地里坐不下了,中部隆起压迫着双腿,得找个洼地摆放。 我说你这几年可没少长份量,留神吧。 是啊,老姚两个食指交叉比划了个十字“长了十斤肉!” 我说都是吃出来的吧,活动又跟不上。 是啊,疫情在家憋的,老琢磨吃了,我也喜欢鼓捣着吃。我还加入了我们同学的活动,结伴到处找馆子吃,我们是先把各省“驻京办”吃一遍,不出北京要吃遍全国,已经吃了二十多家了。 我说吃完省级,还有地市级驻京办呢,那也很有特色的。 是啊,我们前些日子在车公庄吃的乌鲁木齐驻京办,不是西苑那个新疆办。 、 3518【蒸瓜】 我说起刚才院子里走了一趟,后面的院子盖了不少的小房,不像样子了,就你们这个中院保持的不错。 老姚说:我们这个院子,五十年代初部里的大牌子就挂在院门口的,原来我也不知道,这里是部里最早的办公地点,还是在网上看到部里子弟的回忆文章。后来五十年代中期,在和平里盖了新楼才搬过去,几任部长都住在这里,连办公都在这,现在的老人都没了,将来不知这么办呢。好多年前听说马*来这看过,他家原来住在后院西头,也是有情结吧。后来觉得搬迁的事不好办就放弃了。 我说你们这个院子太大了,马*后来搬到我们胡同去了,也是四进的大院子,据说原来是御医的房子。西四北六条呀。 六条啊,我们连队的陈**不是住你们胡同吗? 我认识,他住五条,他们院子的后门开在我们这边吧。他人在哪呢,好多年没消息了,听说他把房子出租了,搬到外面去住了。 陈没了,好多年了,在东北就折腾,回来也挺不顺的,病了,得了什么病,就没了。 不知道啊,好多人后来就无声无息,就没了…… 姚太出来进去,打过招呼,说十点多钟就准备出发啊,别晚了。 姚说:我们今天中午有个聚会,十多个人,都是我们团宣传队的,原来我们每年都聚几次,疫情以来都没见,今天是头次约。 还吃呢,得悠着点,都坐不下去了。 不远,就在平安里“褡裢火烧”。 是在七条口,路东那一家吧。 对呀,就那里。 对了你们连队的陈副连长也去。 他不是你们宣传队的呀? 对呀,我跟他熟,回来后一直有联系,我1975年学习小靳庄时在你们连队体验生活搞创作,待了好长时间呢。 想起来了,你老姚后来是咱们团的活动召集人,我们陈副连长是我们连的召集人。忘了的事情又都想起来了。 是啊,你们连队这些年的活动我可没少参加……你们老陈现在可是被套上了,每天要接送孩子上下学,说了下午得早点走,2点钟就往家转。 老陈那可得留神,我们去年夏初见的,他可刚康复不久啊。 知道知道,不让他喝酒。 你也得悠着点。 姚太那出来,说是蒸好的的南瓜出锅了,要带上饭局。这活得老姚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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