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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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1【本周6】

●英国《卫报》报道，联合国最近发布的一项衡量民众生活质量指标的排名显示，美国的排名居全球第41名。根据该指数，一位政治历史学家表示，美国正迈向发展中国家的行列。在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办公室的一项全球排名中，美国从此前的第32位降至第41位，处于古巴和保加利亚之间，这两国都被认为是发展中国家。联合国的这一排名与传统的发展指标不同，它更关注普通人的经历，包括他们享受清洁空气和水的能力，而不是财富的创造。因此，尽管美国经济的庞大规模计入了它的得分，但获得它所创造财富的不平等也计入了它的得分。如果用公认的基尼系数等指标来衡量，美国的收入不平等在过去30年里显著加剧。根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的测算，美国是七国集团中贫富差距最大的国家。这种差异在非裔美国人身上最为明显。  

●96：0美国参议院通过决议将中国从发展中国家剔除。声称：鉴于中国目前的发展、国力与国际形象，显然已经不是发展中国家了。

夸富，自夸的不一定真富。夸他人富，大概率是别有用心。国际规则是发展中国家享有国际大家庭的诸多优惠待遇，贸易、关税、低息或无息贷款等等。一旦进入发达国家之列，将得不到这些，反之要承担更多的义务。高帽不是好戴的。

中国已然是第二大经济体，经济总量大，但人口众多，人均GDP 1.1万美元。与发达国家人均2万美元的标准还有相当大的差距。刚刚实现小康，中国仍是发展中国家。

小康是什么水平。看看已进入中度老龄化社会的老人群体，其中最大的部分是农民，有一亩三分地维持生存，他们有退休金吗？声称养老保障覆盖了绝大多数老人，农民每月能领到多少，二百还是三百元？聊胜于无吧。有大病医疗的保证，但普遍还是存在重病返贫的情况，城市的老人不是同样忌惮这一点吗。真正实现财务自由的人口少之又少。如此情况对比发达国家的福利制度和对老人家们的保障，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见到一篇网文“欧美人为何不喜欢中国人”探究其原因：姓资姓社已不是当务之急，主要是碗里的饭要被人抢去了。布热津斯基早就有言在先，要是中国人达到当时美国人的消费水平，再有几个地球的资源也不够用的。产业链的高端被发达国家占据，数亿件衬衫换一架波音飞机，苦哈哈的中国人牺牲环境，牺牲健康，大进大出，挣了辛苦钱，肥的流油的高端被发达国家攥在手里不放，养尊处优。就凭这个，人家小时工资，就是刷盘子的都可以挣百元，你这呢，是人家的零头。现在是打破垄断，伸手高端产业，动了欧美的“奶酪”许多行当挤进“中国制造”肥水流入外人田。

打破头的，根本上是经济利益的争夺，别的可以忍让，共存，这点，是可忍孰不可忍。凭本事吃饭吗，声称有制度的优势、人才的优势，如果还是干不过，那就看谁的胳膊粗了，其他手段都上来了。有这么一路人不是。

●中国女篮世界杯赛获亚军，61:83不敌美国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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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2【风吹草低】

那天影院换票时，一老者问柜员什么时候还演这部片子，打算再来看。片子已经看了八成，还需要追根问底。我说你八成是有草原情结吧，当年内蒙插队过吗。老者扬扬手，散了。

内蒙古大草原，早年也是擦肩而过。初中毕业时我们这届学生大多都面临二选一，上山下乡去龙江或是内蒙，我选择了龙江，龙江边炮声隆，少年脑袋里是扛枪打仗，打仗的电影看多了。内蒙草原，蓝天青草大白羊和龙梅玉荣——早年的印象。院子里的顾家二哥，牧区插队插户半年回家转，身着羊皮袍子，带回一身腥膻和虱子，也给我们带来草原富庶的述说：骑马、食肉，食过的牛羊骨头出售都能换回千八百块的。后来同学们去的是内蒙的农区，缺肉少菜吃苦了。

六七十年代是自由的草原，牧区的牛羊，逐水而居，逐草而牧，四季草场。“没钱上草地”困苦者在草原会得到周济，牧民是慷慨的，相对也是富裕的。牧民在困难的六十年代初接济了数千南方的饥儿，而后牧民的蒙古包又入住一批批知青，边地草原与内地城市连通了起来。

我踏上大草原已是九十年代中期的夏日，呼伦湖游水，伊敏河畔手把肉，呼伦贝尔连年干旱，草原衰败，没能见到多少牛羊，据说是转场去了高地草场。再去内蒙古到了呼市，终没见到莽莽苍苍的大草原。多少次的航班鸟瞰这边大地，砂砾的棕黄盖过草场的绿色。看电影吧，风光片，片子中满满的绿意，一时错乱了时空。

九十年代后期草原也被分片承包了，拉起了长长的围栏，划地为牢少了自由，羊群、牛群、人们定居下来，牧民不少也住进砖瓦房。牧民是不是更富裕了？他们有了机械、机井、用上了风光一体的电能，开上了汽车。但家家都有了“饥荒”欠债、贷款。“钱跟你睡了一个晚上就是人家的了。”新牧区，个体牧民的牛奶只能自己消费掉，皮毛大多都卖不上价钱，唯有畜群的羊肉、牛肉是主要收入来源，市场的风险，过山车似的，个体牧民难以把握产业链。畜群出栏，一年的收入，如果是好年景，钱在自家手里还没焐热，马上要还上银行的贷款。好借好还，当下的日子离不开一笔笔的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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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3【结局】

农人的日子好过了。我几次回到龙江边地，也一直关注那边农人的日子。日子越来越好过，尽管也在不停地抱怨，种粮还是富裕多了。多少年了，许多外来想承包土地种稻的农人而不可得，没有地了，又禁止开荒为保护湿地，为什么趋之若鹜，有利可图吗。高度的机械化减轻了农人的体力负担，规模化承包田，起点都在百亩之上，得以收获规模经济之利。

牧民的生活状况呢？同样是进入石油农业，生产成本大为提高。牧民享受到现代生活，生活成本也大为提升，而销售端牧民的收入呢？入世之后的农产品保护期已过，舶来的进口牛羊肉进入市场，培育市场，本土的畜群和产出在低位徘徊……

这些年不断有知青回归草原。他们看的清楚，应该也有说起的吧。当年他们融入其中但并未站稳，人心思归，最后也是一泻千里地回归城市。草原牧民的生活迥异于农耕习俗。承受得了吗？蓝天白云的浪漫只是城市人的有限视野，是回想反观久远的过往，滤掉了许许多多。近日，中午的连播节目刚刚播完张承志写于八十年初的作品《黑骏马》再现草原风光，描述一个蒙族小伙是怎样的心灵煎熬，在接受了新文化的熏陶后，最终选择离去。都在离去，在离去传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有时一方水土也养不了一方人。

网上搜到电影《大海的尽头是草原》故事的结局：蒙古包的男主人部队复员回到草原，一家四口团圆，父母、儿子和收养的小妹。父亲通汉语与小妹交流，传递草原生存的智慧和技能，小妹成长起来了。十年之后，在一次“那达慕”上，小妹见到了分别多年，同是上海过来的孤儿，两人商定回上海寻找亲人。准备多日，不辞而别。路上二人遭遇流沙，被赶过来的哥哥拼死救出，哥哥却葬身流沙。由此，小妹彻底放弃回归城市的念头，陪伴着两位老人。故事的终局陈哥找到了妹妹，妹妹一家人来到上海，小妹带着年过百岁的蒙族母亲，在自己亲妈的墓碑前祭奠，此时的小妹已经当上了奶奶。

诚然如片子的主题介绍，这是讴歌民族团结的一曲。“横看成岭侧成峰”这是一出人生悲剧，上海一家人的痛苦始终无法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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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4【重阳】

大风吹蓝了天。北向高速路格外通透，车过回龙观，右侧路边高高的白杨树不见了，沿途要修轨道交通还是要干什么，自南向北的高大乔木行道树被伐掉，视野开阔，北山看着明亮清晰。看着畅快，行车不畅，平日这段半小时车程，至多四十分钟，这趟高速路上多耗费了一倍的时间，有这工夫走辅路也到了。已是放假的第四天，人们还在往外走，去郊野透透气。跑高速省了过路费，多花了时间，合算吗？有人合算有人不合算。

重阳节登山。我没上山，下乡了。三周没下乡了，看看能收点什么，明明知道也没啥可收的。总要趁着好天到外面走一走的，公园和山里都去不得，路上都堵，就甭说景点了，好地方谁都想去，农家乐、户外，一定有背静处赏心悦目的地方，叽里旮旯儿没人带着还真不能去，不知会遇到啥。还是到自家的村里坐坐。

发车时一早天凉，添了衣服，到了庄子里太阳热了，晒得暖烘烘。这半个月难得有个好天气，已经中度污染好几天了。十月该是京城天高气爽的日子。

庄子里的车多，人不多，泊下车，走一路没见人，都扎在自家院子里。该捆白菜了。路过物业中心，见着树下掉了一地的柿子，摔得稀烂，可惜了，高处还有，伸手够不着。山楂树也是，红的都在顶上，好摘的剩不下。

自家院子里窜出一只猫来，当年的小猫。栅栏里喇叭花都蔫了，高高在上绽放的就剩下鬼子姜。南瓜花谢了，又多了几个一拃长的瓜纽子，快要霜降了，小瓜纽子长不了太大。

茄子幸亏没拔秧，又长了一茬，收了5个茄子，黄瓜独一个，长得像葱头，秋葵大多都长老了，吃不得，秋后继续结果的植物，只它还有含苞的花。野草也是衰势，最后努力充实着穗子上的籽粒。菜畦里蹚出来，一条裤腿上扎下一片毛刺，小一寸长的，俯下身子紧着往下摘。

爬上房顶，这也算重阳登高了。顶上的核桃树是打过了，剩下的不多。枣子多，老张家的枣子甜度不够，没人稀罕，落了一地。俯身看房后的老张的园子，大白菜蓬蓬勃勃一尺高了，还没捆扎。老张呢？园子里没动静，车子不在了。

收了两个爬上来的丝瓜。南瓜还有的长，不多的几个，两条瓜藤已经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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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5【收秋】

一眼看到到东邻家的那棵柿子树硕果累累，一条枝子垂下来满是黄橙橙的，满树的果实，今年是“大年”。

老没见了，今年就没见着东邻小寇，疫情耽误了许多人，不少北漂又回了老家。今年夏日的杏子，长在东邻园子里的，就让我收获了一半，吃都吃不过来，让我冻在冰箱内，现在还没吃完呢。那一半果子都自然脱落烂在地里，走近就是一股发酵的酒糟味儿，经久不散。这秋日的柿子呢，看来我得继续代主人收获。也不能都喂了鸟雀吧。

翻越栏杆，带上篮子和剪刀，篮子先顺过去，在上行的楼梯上，双臂支撑，双杠上杠的动作，两腿攀上，然后换手过去。亏得身板还算灵便，早年与单、双杠都较过劲儿。

来到柿子树下。地面有了不少落果，都是稀烂的，应该是鸟雀啄落的。它们在吃的方面与人类的口味一样，都是挑着熟果先下嘴。

被果实压弯的枝条伸手可及，挑着黄色的下手。头一把就抓了一手空，底下看着熟透了的，里面已被鸟喙掏空了，摇摇欲坠还未坠，我托起时轻飘飘的。

还没到果熟蒂落，泛黄的果实与枝头结合得挺牢固。下剪子剪枝。绿的硬实的留下，挑黄的的下剪子，没转身子就收了十多个。又见一个树上熟的，稍一用力，果蒂留在了枝头，果子下来了，果子似软还没太软，就势下嘴对着瓜蒂位置吸吮起来。一会儿工夫剩下个空壳，我这比鸟喙效率高多了。好甜呀，看来这柿子不必漤，只要月份够了，熟透了自然就没了涩味。农人在收获时不能等到熟透了，这没办法采摘和运输，只能在刚泛黄还硬邦邦时让它们下树。

顶上还有熟透的，可惜够不着，没有梯子。行了，见好就收了，一小篮子沉甸甸的。（附图）

照片上是当日的收获，二十来柿子，四五个熟透了的。茄子、黄瓜、秋葵、丝瓜。夏末撒下的白菜籽并点下两垄豆子，一个多月，白菜一拃多高，让虫子吃去一半。豆子长了尺半，结荚了，一串串的，不太鼓粒，还能长。剪了几枝下来，煮毛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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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6【反向旅游】

国庆佳节网上推送过来不少的热闹和烦恼，路上堵、景点挤，连京郊的“喇叭沟”都乌泱乌泱的，进去了，难出来，长长的队伍等候摆渡车，一个个冻的哆哆嗦嗦。

一如既往，疫情也没挡住旅人的脚步。老年人有所顾忌，年轻人不怕，身强力壮不能总呆着，一年才几天的黄金周，三年了，一颗平常心，手上有绿码行走没阻拦，都这么想，想到一块去了，也就挤成了一团。年年如此，年年受这份罪，前仆后继。

《新京报》载文提倡“反向旅游”：另辟蹊径，前往一些原生态、商业化程度较低的小众景点，避开热点朝向相对冷背之处。知名景点自然高大上，但人头攒动，尽看前人的后脑壳了，岂不大煞风景。于大城市一族，“假日经济”中观光游览，散漫放松也是不错的选择。至于好景，尤其是自然风光，一定要在适当的季节和宽松的环境中浏览漫步，否则大打折扣的景观不如不看，倒了胃口，还闹了一身的疲乏和不痛快，花钱、花时间受罪。

老年人大可不必，赋闲在家，何时都可以出发，这日子让给年轻人去消费。

邻居约了去北极寺公园，这属于社区公园，附近街坊们遛弯之地。李老师住在这里二十多年也是不曾听说过。李老师长我们一轮，消息也不灵通，但腿脚利落，往过去，腿儿着。

往北，穿行祁林公园，逛公园，不是赶路，边走边瞧边聊，不觉行走的负担，途径祁林公园的球场，终于有了人气，足球场、篮球场都满员了，热气腾腾的年青人。

到了，全程，门到门25分钟，约有四里地吧。我们是第二次过来了，才隔了一周，原来想换个季节再过来，等霜降之后，叶子花了再过来。

假期，这里依然清净。进门沿着甬道前行，器械活动场空无一人，是不是午睡的老人们还没起身呢。行走半程，来到长椅跟前，还不是上次见到的那条长椅，这条更长，接近半个圆，延伸约莫有百米。这条才是“之最。”坐下歇脚吧。

李老师说多近呀，去什么“奥林匹克森林公园”，还得坐车过去，这多近呀，走一路都是公园，这的人还少，可以经常过来走走，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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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7【老马识途】

李老师腿脚利落在于保养得好,“生命在于运动”长动着，买菜、做饭一肩挑，天天的在外面走着，还打拳舞剑。马甸公园西北角的僻静处是她老人家的专属地，几次遛弯见她那里挥洒着，喜欢独舞，说是年轻时与大家一块儿练太极学会的，现在岁数大了，就愿意自己练，自由，不用约着那个等着这个，而且自己的这套也不是那么标准，有些动作不到位，就为活动了。好像是夏天时，我从那个角落过，一组蓝白鲜亮的“官茅房”把地方占了。

李老师秉持健身的事坚持多年必有好处。说起自己初老，六七十岁时，疾病缠身，过了这段难熬的日子就转好了，一直也没呆着，四处游走，南面，西面去得多，有时就一个人独来独往，转航班，过海关，为儿女们忙活，也活动锻炼了，自己受益，上次做核检时，人家说我六十岁上下，可不像八十多的。

说起一日三餐，也够烦的，我推荐北边的老人食堂，南边的“比利时”。老李说老头看不上，轻易不上外面吃去。老李曾给我们推荐过北面的“北平楼”走过去好几站地，吃肥了跑瘦了不合算。我说起近处的老字号“玉华台”不错。

老李说起近处市场里面的烤鸭子好，全套的，鸭饼、大葱瓜条作料都有，光个鸭架子就够吃几顿的。我说我一直买的是湖鸭，也是烤的，不肥。老李说他那的鸭子先腌了，太咸，咱们不愿意做饭的可以多在外面买点，素菜要自己炒。说是常去“稻香村”那的炸带鱼不错，买一盒吃几天。我说我也常买，离着近吗。老李说，我到铁狮子坟师范大学对过那家稻香村买，是远点，坐两站车过去，那个店大，东西多还新鲜，比咱门口的小店好。

走到车站就一站地，再坐两站公交，爬过街天桥，回来也如是，真不嫌麻烦。

我说那边还有家老字号“同春园”呢，菜品不错。那有点远了，老李说。

都说老人家最好有忘年交，与年轻人多交流，吸收新东西。反向呢，结识些智慧老老人，长你十岁二十岁的，他们走过的路，也就是自己将要踏入的，能学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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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8【梦境】

拾一梦：

坐上车，往机场赶，去海南。从胡同里出来的，老院子的场景。没走多远，摸兜，没带家门钥匙，不行啊，到了那边没有钥匙总不能撬门吧，赶紧回转，老张开的车，他掏出一把钥匙，是不是这把，长柄的，像，好像他不该有啊，我先拿上，等找到后比对一下。进了家门就翻抽屉，写字台上的大抽屉，两屉桌上中间的那个，拉出来看，一下子头都大了，满满当当乱七八糟，在里面刨，至少应该有两把钥匙呢，长长的带着黑柄，防盗门上的。乱糟糟看花了眼，这也没有，那也没有。突然见到了我那块手表，对了，手表也应该带上，虽然有手机，手表也会有不时之需，上次就没带上。戴上它，手里使劲地晃了好几晃，是块自动表，也可以上弦的，没来得及对准时间。接着刨，看见一把钥匙，拿过来与老张那把比对着，这把大小差不多但头部上翘有点像战国期的“刀币”，不对。

心里起急，时候不早了。机票没买，不知为什么没买，到晚了机场，或是没有当天的票了，要在机场酒店住一晚，坐明天的航班？真糟心，眼前的抽屉里就是一团乱麻，蓬蓬松松的，各种数据线、耳机、随身听、旧手机都缠绕在一起，哎，早该扔了，都堆在这里，多耽误事。有没有啊？有人问话。

没错，就应该放在这里，钥匙还能放到别处吗。是老张催问了。对了，老张那把钥匙不是我的，还给他吧。哎？老张的钥匙哪来去了？明明刚才还在手上，这会又不见了呢。他那是一把，好几把钥匙栓在一起，这不是耽误事吗，找啊，刚才还在，找不到钥匙，连车都发动不了。老张，钥匙我还你了吗？没有啊。哎呀，真是添乱。老张的钥匙、老张的钥匙……

心跳过速，呼吸急促，六神无主，可怎么办好，问谁去？

突然间人醒了，天光已大亮，脱身梦境，看到泛白的顶棚，长舒了一口气。

梦境还真真的在脑际萦绕。没错，地点是西四北的老胡同，灰蓬蓬低矮的平房。钥匙的模样和数量，防盗门和当事人都是原装。

变形物，梦中的那张桌子是模糊的，大概是家里先后几张桌子的混合物，现在家中抽屉里乱是乱，但废弃不用的小电器数据线并未放在抽屉里。

老张开的什么车子，像是吉普车，已经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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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9【拾碎】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有无缘无故的梦。一地鸡毛，梦境拾碎：

昨天遇到了什么，梦境中的细碎都是现状的折射

1、为焦虑所困。昨晚上床前最后完成了网购，溜溜进行了两个小时，盯着屏幕眼睛都酸胀。平日都挺顺利，昨日在付款环节时“商城”给出文字提示，因为系统升级要求重新输入用户的地址。我反复几次键入姓名、手机号，到地址这栏总是缺项，应该选择“北京市”却总被空过去，填写在下一栏，但不与通过。没办法，打过去客服电话，对方说是需要从微信状态下登陆，在客服指导下完成这个操作，可还是无法完整键入个人的地址。二次给客服电话，还加了对方的微信，结果给我发过来操作方法截图。看了截图并无任何帮助。又是几轮反复，沮丧之极。人笨加上界面不友好，继续填报地址，还是无果。微信的语言电话打过去，对方显示“忙”过了九点，对方下班了。就在最后一次尝试，准备放弃时，键入的地址完成了。点击“交款”对方照单全收。花钱都这么困难。

2、晚间新闻报道，海口增加两例“阳性”市区实行静默管理，安排核检，各小区原则上只开通一个出入口……

一条新闻、一道困境数小时之后演化出一场梦境。

梦境变幻了场所和内容，困惑是一致的。

3、场景切换到了老胡同和老桌子。上个月初与老张回了趟老院子，那张老桌子却没有那么的老，抽屉里的物品，大多都是新世纪以来的旧物，它们还在我的柜子里或抽屉里。都借着一把钥匙幻化出来。

两个人的现场。出现场的二号人物老张，邻居、同学、同事，年年都走动着，相识快七十年了，真是赶上与父母待在一起的年头了。

林林总总杂糅一起编织了梦境。

对了，还有半夜蚊子叨扰，本不想起夜，也被迫起来，至少干扰了半个点，让我晨起时间推迟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够我煎熬一个梦的。也令我清晰地记住梦境。挺难得的。

心理学者或是做精神分析的会解析人的梦境，由浅入深，其中浅层的可以道出事出有因，如上；深层可以分析出人的身体和精神状况，预测福祸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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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0【10亿】

《万里归途》国庆档收获10亿票房，不知算不算我这一票，我算是捧个“人场”没有捧“钱场”票是一周前在这里看个半场电影后，影院作为补偿给的“赠票”。票房不错，影院内坐了四五十人，半个场子。

电影的制作人称这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内容讲的是某国动乱，中方撤侨的故事。记得前些年在电视里看过一部电影《战狼》，也是撤侨的背景，属于武装撤侨，火力齐开，天上、地下，主人公胡哥，俨然中国版的007，克敌制胜如入无人之境。多年后的这一部片子说的是更大规模的撤侨，发生在2015年春节期间十几天的事情，这次中方是文斗没有武斗。舞枪弄棒的是当地的叛军，滥杀无辜，一通刀光剑影，天上黑鹰、地面坦克。我们的男一号带着百多同胞，历尽艰辛，枪林弹雨，我方撤离人员无一伤亡。男一号老宗竟然与叛军的头领来了场“轮盘赌”枪筒对着脑壳搂扳机赌运气，当下还有这么玩的吗，早年老土匪的勾当流传下来，真个古今中外大杂烩。

百多人员历经多日穿越沙漠，不知有没有这事。男一号的大智大勇与叛军周旋大概率是编出来的故事，为了好看和票房。真真假假的，影片打出字幕，这次撤侨,包括中资机构和企业的人员，拢共撤回3.7万人。

看电影不能当真，纯属娱乐，也别瞎感动。电影不仅编排古人，也编排当下的人。

古往今来外交人员都是风险蛮多的，所以有“不斩来使”说，也有苏武牧羊北海，白了胡子才归程。当代风险莫过于我驻南使馆被炸，房倒屋塌人亡。在早几十年，六十年代后期，我驻印尼使馆被当局封锁搜查，外交人员据理力争被推搡扭打，我认识的一位长辈当场被军警扯破了白衬衫。当年的那位姚代办归国时受到隆重迎接，成为一时的红色外交家。

可侨民们没有外交豁免权的保护，酿成灭顶之灾。那一阶段，中国也派大船“光华轮”撤侨，连续跑了好几趟，终于停下来。一船几千人，印尼华侨上千万，杯水车薪。侨人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没盼来。九十年代后期，当地一位侨民与我讲起这段往事。到了新世纪，华人惨剧再现，这晚近的事件网上可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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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1【本周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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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国庆大假，连续七天。据文旅部统计，此期间全国出游4.22亿人次，旅游收入2372.1亿元。人数同比减少18%，收入减少26%。

最忙叨的是高速公路，其次是诸多的景点，也是苦乐不均，旱就旱死涝就涝死。受到疫情管控影响，三亚、九寨沟等诸多景点游客锐减，九寨沟每日游客仅上千人。新疆实行“只进不出”的措施，那游客谁还往过走呢。倒是省区、市辖区的郊游、农家乐、户外帐篷火了。

都忙着玩了。纸媒惯常放大假，它们也休刊或者减少版面，比如《新京报》，《南方周末》。报摊主说，晚报、参考还有大报照出。小报好多都歇几天。这次我注意到，连广播节目也如是，电视不常看，它们不会停播的，现在听广播的时间远超过看电视的时间。过去逢年过节，没有直播有录播，都是栏目自己的内容，先录制好了，每天播一段，只是没有了与听众的互动环节和当下的实况。

假期的一天，早上照例听北京新闻，听着耳熟，条条都知道，好像昨晚新闻的重播，至少八成以上是旧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但听不出有多重要。听晚间9点的“读书节目”，主持小马哥定是放了大假，连续六天没有发声，改成音乐栏目，天天播音乐。音乐连播内容选得不错，多是我们熟悉的老曲子。

●冰火两重天。本周温度大起大落，隔日就换季。

中央气象台10月4日发布寒潮蓝色预警：江南北部等地部分地区降温12至16℃，局地18℃以上。南方降温降到预报图发紫。同日，江西省发布高温黄色预警，其中九江修水县最高气温达40.6℃

“寒露”刚过，京城北风呼啸，今日温度6—16℃秋裤上身，棉被上床。

●波兰外长拉乌已经签署一份给德国的外交照会，要求德国向波兰支付约1.3万亿美元的二战赔款。数日之后，希腊人也效法，要求赔款。战败国签下投降书之后已是满目疮痍，赔款它也拿不出来，只能拖着。逼得太急，如一战后，逼出个德国法西斯来。七十多年过去又来找后账了。

四十年代，日本的赔款是怎么谈的。50年前中日建交，毛说不要战争赔款了。现在怎么说呢。孤陋寡闻，好多当代的事情都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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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2【套路】

有老话“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老人家们开源不成就只能节流。

城市人生活处处都是钱开路，吃的上不能省，该吃吃、该喝喝、该抽抽。穿的上可以省，现在想把衣服穿坏了都不易，务农耕作时，费衣服费鞋，三五个月就破了一双鞋，现在不与天、地斗了，减少了磨砺，衣服怎么穿都不待坏的，十年，二十年的衣服还在身上呢。昨天冷，我套了件外衣出去，人说我这件衣服都褪了色，是啊，二十多年，它也不坏。现在就是破烂了，露肉了，也没大关系，属于一类风格，街面上常见，上面下面，前脸后腰都是洞眼，穿着者属于时髦的年轻人。我这件上衣新旧都是个好，属于自然旧，货真价实，不是他们穿的那种做旧的，做破的。

吃穿后面是用，用是生活中的大项，比如对通讯的消费这几十年大增，电视、电话、手机、宽带网络。仅是通讯费用家庭年消费都在数千元，人均千元不算多吧。商家层出不穷的“套餐”花样翻新，这里面大有节省的余地，不能以不变应万变。如此吃亏的是自己，小家小户的需要算计着过。

那日见到电信公司的广告，说是对老客户实施优惠。老伴的手机有二十年没换号了，去看看商家有什么优惠。这几年用的是套餐，每月88，还曾在主机之外绑定了副卡，副卡三年多都没再用过，每月还要交10元费用，给它退掉。

营业厅里柜员说起对老用户可以办理优惠，但绑定的宽带需要先退掉。怎么还绑定了宽带？怎么可能呢，我家用的是“联通”的宽带，与你“移动”有什么关系？这不是扯吗，还说了一个法华寺的宽带安装地址。这地方又与我何干。经理给查过，是2018年办理的，通过电话销售办理的。

明白了。这就是电信推广的套路，装宽带不收费，使用可是收费，这才有的套餐，可恶的是，何曾给装过宽带呢？我那用得着第二条宽带吗？写了个子无虚有的地点。这黑手被我捉住了。质问得经理哑口无言，我这打住了。

真个你不算计，有人算计你。

说吧，给老客户什么优惠吧。

“老人套餐”19元/月，100分钟电话+2G.这个够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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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3【套餐】

中午去老年驿站打饭，套餐25元，两荤两素米饭花卷，够俩人吃的。今天去晚了，办理电信业务给耽误了，六个菜剩下四个，有啥就吃啥，三个饭盒装满，拎起袋子往家走。

快走到门口见到前面的李老师，从背后的身形和装束看出来的，李老师拖着个帆布袋子小车，鼓鼓囊囊装了不少，上半截露在外面，是箱鸡蛋，花花绿绿彩印的盒子。来这买鸡蛋？不会吧，就近有超市和农贸市场呢，再说就老俩口过日子，也不会买这种大包装的，一盒子总有三四十个。紧走两步，见前面换手了，是两位结伴而来的，李老伴接力拉上小车。

难得见到老二位“同框”，要是与李老伴单独遇上都不一定认得清，而且现在外出都给自己罩上。还是前年到村里看他们家的菜园子时才见过面，说上话，几年不见模样都忘了。

与李老师打过招呼，扬起的手里，打饭去了。李老师说，我们没在这吃过。接着就向老伴推介我。李老伴说我现在白内障、耳朵也不好，看不清听不清的……

上台阶了，两级台阶，李老伴舍近求远，右拐，循着南面的坡道走。

我问买东西去了。“不是，街道上发的，给八十岁以上的老人发的。”我说不错啊，街道上还有这种福利啊，又进步了。我想起几年前，我家老人还在世时，发过轮椅，夜灯……就是没发过吃的东西，现在好，有用有吃全套的，不过现在不年不节的，什么由头啊？发了比没发好。我说：等我们享受上这福利还得十年啊。“你可别盼着这个啊!”我说是啊,谁还盼着自己老啊。

李老伴超越了过去，走得挺快，人啊，总会有好的地方，耳目不灵，腿脚利落，拖着小车走在前面。老人家退休后的这二十多年菜园子没白种，望九的人了。

“你往前面走，别走台阶，走坡道……”快走到楼门口，李老师喊起来。

真是多余喊，刚才两个台阶处人家都是绕着走，这会儿七八级台阶还能为难自己吗。大概也没听到什么，风声呼呼的，人已经走向坡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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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4【19元】

老人套餐19元，真实惠，给60岁以上老人准备的。这条信息为什么不推送呢，广而告之完全可以推得开。问题是老人实惠了，商家的收入减少了，所以就不积极，上门时你问到了才告诉你。老人家上门的少，我一年上一次营业厅，办理年度的套餐和缴费。老伴几年没上门了，缴费在网上进行。88元吉祥数，到时候收费的通知到了，点击缴费。路径依赖好多年。这些年说是资费在下降，感觉不明显，也主要是得到的服务不多，与收费不匹配，想了想，每月打不了一两个电话，现在都走微信的音频、视频通话了，不打电话，手机的功能主要是看小视频，群里的互动，收收转转，看点小文章、图片。所以在家中网络齐备的情况下，这款“老人套餐”完全够用，100分钟+2G，100分钟用不了，2G流量可以为外出期间刷“健康码”专用，富富有余。

每月88元减少到19元，省下就是赚了，积少成多一年下来省的钱可以馆子里吃两顿，算得给家庭建设做了点有价值的事。连带着小小的欣喜。

《南方周末》上一期登载有关“月子中心”的报道。资本的热钱这些年纷纷涌来，四千多家“中心”开张，买卖兴隆。这属于当下消费升级的轻奢和重奢，最初的养育从家里挪窝到五星级酒店中，其价格令人咋舌。比如重奢型的“女王套餐”28天售价38.88万元，56天76.88万元，日均消费1.4万元。有富人，就有为之服务的资本，轻奢小赚，重奢型资本大赚，愿打愿挨，一拍即合。这事与老人家没关系了，看个新鲜，其间可窥见城市年轻一族的生态。

老年人在为生计而算计，仨瓜俩枣。无数的人也在算计着白发经济，这个群体越来越大，无数的“套餐”在推出。说是老人家的钱不好赚，想法子赚，少不了有动歪心眼子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遇上了，防不胜防的。老人家们退休金不多，捂紧钱袋子。恶劣的是保健品的套路，蒙骗了多少老人，图财还害命。老人家脑子转不过来了。

19元的这个手机套餐可以有。

tian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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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5【聊天】

网聊经常着，昨的一段，起始于一篇网文《1978年：已是43年前的恍如隔夜》那一年，改变了许许多多的人生。小同学们心有戚戚聊开去，摘录如下：

郭同学：怀念那个火红的年代，怀念我们的绚烂青春!  

牛同学： 这一年十二月我在首钢当首席谈判翻译，在一个天空飘着雪花的清晨乘公交车去首钢的路上，听到广播传来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公报，于是下定决心考研。来年的秋天，终于如愿以偿考上人民日报的研究生，导师包括胡绩伟、王若水。

郭：这一年的3月8号，我从外省市考回北京，终于回到我阔别了9年的家乡……

郭：回到北京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一趟刚刚对外开放的北海公园…去看望那里的一草一木。次日，去西边的学校报到。

牛：79年1月1日，中美建交，2月4日邓访美，当月中国出兵30万打越南。

郭：每天早上上大课，同学们都在交流传播从外电收到的战场消息……

拿下谅山了！我军快速推进……还有徐良，《血染的风采》……

牛：老朋是不是那年考上南开的？反正南开毕业去了首钢我知道。

牛：邓一举改变世界格局

郭：力挽狂澜，力拔山兮气盖世！

Wally:1978年2月底，接到录取通知书，离报到时间只剩一周。匆忙收拾打点，离开安徽返京，在家呆了三天，就南下赴蓉城，坐硬座绿皮火车36小时。想想当时应该是研究生毕业的年龄，才上大学一年级，真是不胜悲哀！记得当时题诗一首，其中一句: 此去川都拜蜀相……

……

…………
0 v( I( G) N: ]5 X- H3 q朋：我1979年9月9日登上北京去天津的火车。10年前，一天不差，1969年9月9日，登上北京去北大荒的火车。

郭：十年一觉扬州梦

……

牛：我也是69年9月8日乘车离京去河北固安***五七干校，73年9月8日离校去**大学外语系英语专业上学，76年9月8日毕业到北京***研究所上班，79年9月8日开学，成了***研究生院的第二届研究生。

……

章：六一班69年9月9日去黑龙江加老朋共有5人…

田：同一天我在地里趟着泥水捞麦子。

董：79年9月我在友谊医院内二科实习。

郭：我是1969年的9月2日出发去黑龙江的……

朋：水里捞麦子，我也是。

田：1969年龙江涝灾，我们8月底到的，第一件农活拿上绳子，将人工收割的麦捆扛到农道上，干了好几周。转过年的大年初一在冰封的地里跟着收割机喂入脱粒。

谢：忆苦思甜

田：与谢同车去的龙江，我8月24日密山先下的车。

田：同批次同一连队的辰，不同连队的解、莉平 以中 顾。九月初邢到了我们连队。

田：还有王。

郭：这么多熟人啊！

田：命运共同体

郭：王找不到了……

田：五六年前的消息:王长期住院，白白胖胖。

谢：对，8月24号密山下车。我去了41团，金沙，855。

田：我43团，原兴凯湖劳改农场，北京公安直管，号北京的远郊。

……

沈：虽然中学时都分开了，下乡又相聚了。

章：我们10月9日去龙江的有老培、贡、我和英会……

……

解：我也是。那年雨水大，麦子割下来，泡在水里，要人背到路边，用车拉回场院。泡过水的麦子特别沉，背上麦子，要人帮助才能站起来，然后深一脚，浅一脚，背到路边，很是艰难。当时还不足16岁，童工！但是高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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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6【春花】

摘录有删节，或个人的隐私或不说也罢的，删去几小段。

上点岁数的人多忆旧，忌惮往前看，不是年青人的前途灿烂，高歌猛进。到了什么山唱什么歌。

1978年，我们都年轻，二十多岁，但已蹉跎十年，以至于多自怨自艾“被耽误的一代人，”看Wally的感言，于是就大有奋起的，“把被耽误的时间夺回来”真能夺回来吗，想得美。回过头看，就是年青吗，还不到三十。三十在少年眼里已经不年轻了，看是谁的视野。对于在这个时段迈入高校大门的，急起直追，再走出校门时，改革开放大业舍我其谁，想想多人的抱负吧。于是有了辉煌的八十年代。当然人与人的感觉不一样，后来居上的自然勃勃雄心，沉默的大多数永远是大多数，于千万回城的知青们，艰难跋涉中，未必就有好的前景。于今天的过来人看，大多数的人当初都短视了。

人不能先知先觉，总是在自身的体验中前行。但年纪还轻，虽然年轻，却不自觉的多。白驹过隙。

说来我们今天还年轻，比起当下人均预期寿命，比起耄耋老人，我们还年轻。我们自觉了，还能怎么样吗？

老人家聊天不易集中主题，天上一头，地下一脚的。从学校又转到边地、乡下，网聊，鸡一嘴鸭一嘴，谁都可能带起个节奏来，同龄人，大体相当的路数，没上了大学，总是上了山下了乡，同龄人没有代沟，最初的十年二十年和三十年，分道扬镳在三十年之后，星散了，走远了。再一个三十年又聚在一起，那头二十年的共同点还在，这最后的又归于一统，共同地变老，越来越。

再回首，只那春花灿烂，开在漫山遍野，向阳花也好，苦菜花也好。总是绽放的花。与这秋末初冬萧瑟，令人回想。歌词中唱到“人生最美丽是少年，少年是人生的春天”1978年，改革发展的春天，我辈人生的第二个春天。只是有些人花开二度，有些人长成了“老头树”。还是要感谢那个年代，总是多了希望，多了个人的选择，社会有了生气，更多的人有了精神劲儿。要是足够的聪明再赶上好运气，人生就顺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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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7【动物园】

图书馆借了本小说《动物园》，翻出好几页，发觉写的不是北京的动物园，是成都的，而且不是写动物的，我望文生义了，是栖息在这里的各色人等，人生百态又一路。作者是川籍诗人。

倒是提示我，有日子没去动物园了。退休后的七八年，几乎每周都要过来一两趟，作为路人也捎带着看看沿途的动物。日久也生情，尤其是那年走了一趟东非稀疏草原，看到真正的动物世界，再看被豢养的这些生灵，多了对它们的怜悯。

这次是专程过来的。少年、中年都曾专程来看动物，中年是带着孩子过来，三年前还带着孙辈来过，看大熊猫、小猴子……

两年，三年，园子有变化。进大门东行，传统的路线。下来石阶，东面一线起来一溜商铺，咖啡色调的，将早年的存车处占尽了，是啊，现在还有几个骑自行车过来的。

东头是“猴山”没往过走，远远地见到它们在笼子里上蹿下跳，生存状态太憋屈，巨龙压顶，头上是车水马龙的快速路。往北面小路拐进。

头一户狐狼，与狐狸相似，比狐狸的生存能力强，在非洲大草原上，抢食吃剩的狼藉，常与秃鹫共餐。没见活物，大块儿的图片好几幅贴在笼子上。往北，是斑鬣狗，肥肥大大的一只，讨厌的动物，其吃相不好，团队发起攻击不惧狮豹。隔壁大灰狼，四条，三条卧着，一条迎面扑上来，与我等高，隔着大玻璃也吓人一跳。

北去第四户是“貉”，铭牌上标注的拼音是二声，音调上扬，我一直念成四声“一丘之貉”现在这丘里只它孤零零的一个。它迁居这边，走单了，为什么不多养几只，这东西皮实，我山东老家的堂妹养了好几十只呢，这两年不让养了，说污染环境，全球变暖裘皮也卖不出好价钱了。南方的一些城市，包括上海，貉子街上乱窜，成为新的入侵物种跻身当地一害。

貉子的邻居是獴，一丘三獴，满世界刨的都是洞，新居而旧习不改，它们应该是好几代的土著了吧。三个小家伙鬼古灵精摞在一起，天凉了，抱团取暖。小孩子吼了一声，它们一溜烟都钻入了地道。另一间里的赤狐盘身闷头大睡，这是一只还是两只？上半截赤色，下半截黢黑，没辨别清楚，唤它也不起身。

天凉了，白熊高兴。四脚伸展趴地大睡，没见有起身的，问过，说是一共三头，也在哪个旮旯眯着呢“睡不醒的冬三月。”白熊大概也不冬眠，也不是昼伏夜出的习性。离开栖息地都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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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8【河北】

出来熊舍走到北头的长河。河水清粼粼的透亮，比夏日漂亮，水流东去，淌得挺快。河边小坐，没见快艇。

过桥来到河北，游船码头空荡荡。戴红箍的说，下一趟船还有半小时，通常一小时一趟，往颐和园去的船票100元。

岸边北侧是“大象馆”。天凉，大象都进屋避寒。我还是头一次进屋内见它们。东侧一溜非洲象，一个个单间，圈在铁栏之中，最大的一头是公象，高大魁梧，一堵墙般立在眼前，它靠在铁栏上不动也不吃，天地间太窄吧了。隔壁是头躁动着的小象，应该是大儿子，不停地前后挪动着，该是四处撒欢的年纪，多少不甘。北头是母子俩，哺乳期的，大的小的都在圈里打转，蛮活跃的。这四头像是一家子的。

转到象馆的西侧，亚洲象，也是四头，大小差不多，像是一辈的，站着发呆，其中的一头对着石柱子前倾后仰摇头晃鼻无穷动，抑郁症患者吧。冷天对这些被圈养的热带动物如同坐监般，想起去年滇地版纳象的北渡南归何其自由自在。大型动物的生存危机越来越严重。亚洲象比它非洲的同类矮了有一尺多，浑圆的身材，扇风耳小了一半。“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人种与象种可以比对着看。

出象馆，往西面的“河马犀牛馆”。也都进入室内取暖，但暖气并未启动。当下的兽舍科技提升，馆内并无明显异味，而且还开有美食餐厅、旅游特色产品出售。

东侧是河马的圈舍，头三间都是空的，第四间池子里泡着一对，池子太小，比室外的小得多，四五头就能将池子填满了。还好它们有个陪伴，记得前些年还见着个小崽儿呢，没见露面。

馆里北侧的几个圈舍住进来马来貘、美洲貘，长相如长鼻子猪，至少五六头，膘肥体壮。园子里长河南有专门的“貘馆”室内外都挺宽敞，为什么迁居这里占据一大溜，它们繁衍得太多？此馆内兽丁不旺，十室六空，对外出租了。

西侧是犀牛，5只，黑犀、白犀，白犀一点不白，都笨头笨脑的。我问起怎么没见有小崽儿啊？“犀牛好多年都没有繁殖了，就是河马生育过小的，前两年送出去了。”动物交换，动物园之间互通有无就顾不上它们的亲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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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9【肚圆儿】

与老刘通电话，想起次日要去护国寺办事，离着他家挺近，约了一块儿吃顿饭聊聊。

还是“八条一号”餐馆，我是第三次来了，头次是在夏天。11点就进了门，找个南面临窗的位置坐下，一桌子阳光。老刘先到的，打听到这家馆子有二十多年了，离着挺近，却没来过。这巷子并不深，把着胡同口，还是少为人知。

人多才好吃饭，两人吃菜怎么点？让服务员推荐，甘肃小妹说“汽锅鸡吧”两个人太多了吧？对方回复“有的一人就点一锅呢。”上次也是这么说的，都套路了。“你们再来个素菜”。让老刘点，图谱上翻阅，素菜来个“炒丝瓜尖”没吃过的。还得有下酒菜呢“凉拌鱼皮”看看他们这道菜做得怎样，老刘说昨天终于把个酱肘子消灭掉了。

菜上得快。一会儿炒菜也上来，碧绿的，进到嘴里脆生生，没啥不好吃的。我说经常吃这东西，直接放锅里炖，没炒过。吃了过半，看了再看，才想起盘子里的是丝瓜尖，这一会儿我都当作南瓜尖吃的，怪不得不是一种口感呢。这还没喝多呢，脑袋就走偏了。

汽锅鸡上桌。我问起，是不是我们没点之前你们这道菜就开始烧了？“是啊，我们六七点就上锅蒸了，现点现做可不行。”汽锅鸡已蒸腾了五六个小时。

聊聊家常，老刘说不忙了，现在一身轻，这几个月里，送走了老人家，福气，无疾而终。谁家也都有难念的经，多子女家庭，在赡养上负担也不轻。老刘说，我受累，也不为别人，为自己的妈，就是没听到句兄弟姐妹理解的话，还落了不是……我说谁让你是老大呢，就得多担待着点。

上个月孙辈的上了中学，换了学区，不用接接送送，吃住都不用管了，老两口的日子还能有多少事，原来是两头忙，现在一下子都空下来。

空下来好啊，干些自己想办的事吧。

我忽然想起老刘家乔迁之喜，都搬入新居好些日子了。当下广播里天天是“全包圆”的家装广告，装修赠送实木家具、洗衣机等等。实木家具怎么样？我问。老刘说，商家赠送的家具都看不上，不能要，洗衣机也是杂牌子还不如我自己的好呢，你不要也就不要了，你要了又没地方搁，送人吧送谁去，还不够麻烦呢。别听广告吹牛……

汽锅的容量不小，啤酒先见了底，鸡汤还剩半锅，要是不点两瓶啤酒就对了。别浪费呀，多好的东西，继续加餐，喝了个肚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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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0【5元】

肚子圆了，锅里浅了，拢共里面半只柴鸡，还躺着六七块，把菌子捞了，肉吃不下了，汽锅鸡主要是喝汤的，不是吗。打包又不值当的。

小店坐满了，刚才还说节后人少呢，看来还可以。抬头见着北墙上悬着一个大镜框，两米见方，满是剪报，中文、洋文，还有照片，名人之类的，起身看了看都不认识，这里年青食客多，也是处网红打卡地。胡同里的餐馆毕竟不多，如果再做出点特色来。边上新来的食客点汽锅鸡，没有了，店员说都是一早就蒸上了，晚来的就可能没有，除非你预定。

主食一张苦荞饼切八块，外焦里嫩黄黄的。老刘说是掺了南瓜吧，店员说加了点糖，去苦味，也有不加糖的。这饼属于滇地特色食品。盘中还剩两块，嘚，一人一块别浪费，都是种过庄稼的人，进了肚子。

老刘又说起：你有没有这种体会，话说着说着就说岔了，一下子拐到旁处，有的时候还“断片”。会有的，早就有了，断片，说不下去了，说岔了也是有的，你说你的，我想我的，我接的话茬又不是你才说过的，俩人说的不是一码事。

老人家是要多说话的，网聊是求其次，敲字进去好处是练手练脑，但没有现场感，肢体语言丧失掉了，没事还是得见面聊，吃着聊，一举多得。

我与老刘通报了新办理的手机套餐“19元一个月，多便宜。”老刘十分的不屑“我这套餐5元，中移动的”5元，还有5元的套餐！“接听电话免费，打出电话就收费，还有1G的流量，我这都办了好多年了，老客户可以续费保留，不接受新客户了。我有两部手机呢，这个也不怎么用，因为便宜就保留了。”我说我老伴的手机套餐交了好多年的88元每月，还加上两个没怎么用过的副卡另加20，108,没打几个电话，这两年主要是出门用来刷健康码了。早知道有5元套餐能省下不少呢。每年都一千多，这148的汽锅鸡，能来吃好几顿呢，都白瞎了。

起身前我问了一句，你这有卤煮吗？“有啊，98元。”这么贵呀？“我们这是一锅，不是一碗。”论锅卖的还没见过呢，小店的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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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1【棉花胡同】

餐毕又办完事，走棉花胡同。路边小房敞着门，稀里哗啦，是家麻将馆，可是没挂牌子，看进去，不大的地面至少有三桌麻友，男的女的都有。论牌技，在这一领域充分平等，女子不让须眉，只见里面烟气腾腾的，这能算作密接了，不过有这烟熏火燎着或能区隔瘟病。

路过一位大白，全身白袍披挂，坐在自己的电动小车上，头前的小筐内放着试管棉签，她这是送医上门吧。眼瞧着两位刚离开转回楼门。我问是做核检吗？“是呀。”是为出不了门的老人上门服务吗？“主要是对隔离人员核检。”还有这项服务，挺好的。

平房的小门开向胡同，门前一溜水果箱子，门里更多，货架立着，南北水果，柚子、西瓜、香蕉苹果，满满当当。街面上的一溜是地产的水果，插着牌子写着价码，山楂、广梨、京白梨、子母梨……子母梨没听说过。来一斤山楂吧，多少钱？“6元”。你这广梨是鸭广梨吗？“是啊？”哪产的？“门头沟。”多少钱？“6元。”京白梨呢？“6元，也是门头沟的。”这两种梨老年间就有，现在少见了，个头不大，长得不漂亮，吃亏啊。“好吃不好看”摊主找补一句。

摊主给称了一袋山楂递过来“六块”，我说不忙，在袋子里又放了两个京白梨、两个鸭广梨，两个子母梨，都一个价，再一块儿称称。我说好多年没吃了，买点尝尝，好吃下次过来。

记得小时候京白梨一毛一斤，鸭广梨更便宜，七八分钱。姥爷喜欢买鸭广梨，一大盆放到床底下，时间稍长，香味四溢，得放软了吃，酸甜，还有股特别的香气。模样差点，不像大鸭梨顺溜，表皮有的高低不平，肉质粗糙些，靠核儿的部位有点沙子般的口感，放软之后就好吃了。

一眼看到最边上的两箱小苹果，红红绿绿，想它一定是北郊南口的苹果，开口发问产地。“南口的”摊主回我。果然不出所料。

早年父母单位在南口山里有片果树林场，五十年代开始绿化荒山，在京的各个机关都包片负责，每个单位都好几百亩山地，主要在南口一带。山地太薄，只能种果树，职员春、秋两季轮流进山劳动，秋后家里都会买来林场的苹果，主要是国光苹果，十斤、二十斤的，象征性地收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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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2【本周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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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态清零”可持续而且必须坚持，发现一起、扑灭一起，既不让新冠病毒在疫情发生地流行，也防止病毒传播扩散到其他区域。

中国式的抗疫必须坚持，人民日报发文予以明确。

国人也有对标，那就是欧美那边的“躺平”人家那里绿茵场上欢呼雷动，我们这边继续关门闭户。抗疫选择不同的路径。

人民日报的说法：疫情防得住，经济才能稳得住，人民生活才能平平安安，经济社会发展才能平稳健康。我国是人口的大国，地区发展不平衡，医疗资源总量不足，放松防控势必令易感人群感染风险加大。坚持动态清零，较好地平衡了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之间的关系，能够让我们用最小的代价实现最大的防控效果，最大限度减少疫情对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从实践来看，正是因为坚持动态清零，我们才保证了极低的发病率、死亡率和住院率，以及社会、经济的平稳运行。如果算总账，我们的防疫措施是最经济的、效果最好的。

我国60岁及以上人口达2.67亿，如果选择“躺平”，疫情蔓延开来势必造成人民生命、财产更严重损失，其所带来的公共卫生风险难以估量。

近日，国际疫情再度受到广泛关注。美国CDC（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周三公布的一个数据显示，在美国近2400万长期患有COVID的成年人中，超过80%的人在日常活动中遇到困难。此外，由于近期多国疫情再度出现扩散，世卫组织称，随着北半球流感季的到来，预计未来将出现新冠与流感等其他病毒同时传播的局面，各国不应掉以轻心。

“大疫不过三年”的古训被突破了，病毒也与时俱进，进化到一个新阶段。人类还没有整明白。时间，哪条抗疫措施有效，并助益人类健康，这需要时间来证实或证伪。

卫健委通报：10月14日31个省份新增本土确诊病例249例，无死亡病例。

同日台湾新增48267例确诊病例，新增80例死亡病例。

同日香港新增5106例确诊病例，新增7例死亡病例。

●三峡库区175米蓄水继续推进，鄱阳湖、洞庭湖水位止跌回升。

10月9日，长江涪陵段水位突破156米，上涨10米左右。随着新一轮蓄水的推进，水位的不断上涨，江面逐渐变宽，大量礁石重新没入水中。位于秭归县三峡大坝坝前水位已涨至156.63米，入库流量12600立方米每秒，出库流量11400立方米每秒，预计将于今年10月底或11月初达到175米蓄水目标。

今年7月以来，长江流域降水量仅219.8毫米，较30年均值减少43%，为1961年来历史同期最少。10月3日以来，三峡水库开启了新一轮向下游补水模式，下泄流量由7000立方米每秒加大到12000立方米每秒，10月4日至9日，洞庭湖区迎来大幅降温并伴随小雨，平均降雨16.4毫米。受其影响，湖区各河湖水位止跌回涨，9日上午8时，城陵矶水位上涨至21.44米，涨幅达2.09米，三口河系及四水尾闾等外河水位也同步上涨。10月10日，鄱阳湖星子站水位7.49米，10月15日，水位超过8米（前月最低值6米）。

●“20大”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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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3【0.88】

前日同学群里聊起大白菜。小学校时，秋日会到生产队去捆白菜。都是在下午，出了校门往北，路过北郊市场，那时这里有个大牲畜交易市场，再往北走一站就是马甸，有公交车的站牌子立着，往十三陵去的长途车，好像是55路。公路到此自然收窄了，两侧都是明沟，种着行道树，没啥路人，郊区公路马车、骡车多些。当时过了德外关厢就是农地风光，小学校的北墙外就是菜地，文革时我爬上了食堂的顶上看个清楚。可能他们没种大白菜，所以我们舍近求远，走出两站多地。

北郊市场以北没有东西向的公路，北三环路二十多年后修的。

到了马甸上了农道、农田，秋日是一片大白菜，远点有农家的房舍。没往里走过，进了地里，有社员指导着干活，两人一组，一人搂起扑落一地的白菜叶子，那时人小，觉得白菜挺大，一尺多高，满满的一抱，同伴会用稻草拧的绳子捆扎起来。这活累不着，才半天，但脚下会踩到恶心的东西，手上身上也会沾染上，老师早就教育要不怕脏不怕累。我记得两个秋天都来过这里，同一个地方。谢同学说是东升公社，我记得大体方位，下了公路左手方向走，约莫现在马甸公园的位置。

那时都是传统种植，农家肥当家，没有化肥，会不会打农药，不知道，比当下的种植自然是绿色多了，当时不知有机种植这回事。

上次我在农贸市场买了棵有机种植的大白菜，但不够大，细长还蓬松，没包心，才胳膊粗，带着虫子眼，清洗时摸出一只一寸多长的肉虫子。8元一斤，买了一棵。吃了两顿，味道还是不错的。但长相这么不堪，也许是间苗，间下来的。

今天去蔬果商店采购。大棵的白菜，白白净净，帮子都去除了，沉甸甸的，过秤，六斤多，0.88元一斤，5元多钱。够吃半个月的。

我已经好多年不种大白菜了。十年前，种过几次，当时也是交付给农家代种，我说不能打药，宁可长得差些。菜把式最终还是打了，说是不打药就长不起来。等我退休后自己打理，绿色种植了，可大白菜从来就没长好过，对付不了虫子，干脆就不种了。

守着块地，还买白菜吃，有点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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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4【千元】

那天解同学说起小学校时费用标准是15.5元/月，10元餐费，5.5元的住宿费。我不记得过手过这么多的钱，每月交，还是每学期交，不会是家长来学校交，一年才开一次家长会，来次学校。我想起，每学年还另有几块钱的书本费。低年级的同学说，他们是18.5元。多出的3元估计是托儿费类似的费用，一二年纪需要照顾的多些。记得我低年级，在西四北上学时，晚间还有值班老师专门叫起夜的，有那么几个同学，不招呼着就要“画地图”了。那时学校还给洗衣服，衣服绣上个“工”字，一周一换衣，要不都跟土猴似的，周六换上新衣服再回家。

现在小学校寄宿制的很少了，新的说法是，寄宿制不利于儿童的身心发育。这话有道理，想想我们经历过的，在幼儿园就寄宿制，哪里有自家父母照顾的周到呢。现在的寄宿制不知要多少费用，每月怎么也要数千元吧。

今天背着棵白菜往家走时，拐进条小路，这边走可以晒到午后的太阳。路过“海淀区民族幼儿园”大门紧闭，里面热热闹闹的。门口张贴着收费标准，（附后）仔细看过，每月收费为750元，饭费另收，还有被褥的收费和其他杂费。这还是公办幼儿园，执行的是区教委的统一标准。

伙食费每天30元，是刚由25元提价到30元，一天三顿饭的费用，如果按照四周算，饭费600元。都加起来1400元了。看来幼儿园的费用是高过学校的，早年也是如此，我上幼儿园时，收费包括食宿超过30元，比学校高一倍，那时没有义务教育一说。现在也如此，学校属于义务教育，幼儿园不是。现在鼓励多生，真有俩仨的，负担着实不清，要是公办幼儿园进不去，费用就更高了。

幼儿园的伙食不错，一周食谱张贴在布告栏内，一日三餐，还有两次加餐，真是幸福生活。难怪邻居家的小孙子，在上小学低年级，说学校比家里吃得好。

布告栏内还贴着“活动日程表”，每天上、下午的安排一览无余，几点手工课，几点室外活动，游戏的安排，何种游戏，需要家长配合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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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5【有机果蔬】

门口的农贸市场熙熙攘攘，开的时间不长，周边的两家小超市都关门了，老店国字号的“超市发”也大受影响，振作精神，调整货品和价位，店员们也开始吆喝打折商品了。

原来的消费大多在超市发，现在一半挪到这边的市场里。市场的蔬果比那边新鲜。卖肉的有五六个摊，出货量挺大，超市发那边冷冷清清。我没买过这两边的肉，没有比较，只看到市场这边热闹，过来人必定招呼着，叫我大哥、大叔的都有。今天案头摞着五花肉，20一斤。长了点价吧。卖烤鸭子的有两家，一家卖的是湖鸭，隔个三五周买上一只，32元。卖肥鸭子的那家69元一套，带着葱酱瓜条和鸭饼，我还没品尝过。卖水产品的就一家，少了货比三家，但它价格稳定，从春到秋，新鲜平鱼的价格一直是45元，一斤两条的。

西侧一溜卖熟食，从面条、馄饨皮到花卷、大饼……很少买他们的。

蔬果最多，好几十个摊。其中的一个为“有机蔬果”，买过多次。这里的番茄是带甜味的，生食不错，18元一斤，买一袋5-60元，吃上几天，蔬菜水果。别的摊上3元、5元的番茄个头大，模样好，但口感差。

我买了一袋番茄，老板又推荐其他，叶菜有十好几种，有不认识的。说这个菜“黄心乌塌菜”（音）不错，今日半价6块5。我说没吃过。“可以炒着吃或者涮着吃。”那就来几棵尝尝。

摊上没人就多聊几句。我问起种植的地点，过去问过，又忘了。是密云。然后又说起他们的有机种植：是A类土壤，经过鉴定的，五年之后才通过标准，使用的是有机肥，不打农药。基本都是在大棚内种的，好控制温度、湿度，灭虫采用生物试剂，与人体无害，可以说是营养液吧。这活不是头次说起了。

我说你那大白菜也是大棚内种的吗？“对呀，是大棚里种的。”

白菜8元，两种，我上次买的是青口白菜，模样差，这次有两种。

黄瓜12，水果黄瓜13。出于信任，我吃的时候连黄瓜皮都下肚了。

茄子多少钱？长得挺大。“茄子13”。边上普通的茄子3块5.

鸡蛋呢？

“鸡蛋25一斤。”

见着里面还混有青皮的鸡蛋，想必是乌鸡蛋了。

“是乌鸡蛋，满山跑的鸡，乌鸡与普通公鸡杂交出来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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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6【蛋糕】

买了个蛋糕，头一次网上买这。

蛋糕一直是好东西，老辈时走亲访友点心匣子中少不了这物件，槽子糕。后来西风东渐，改开后生日蛋糕大行其道，开始是小孩子高兴，比鸡蛋糕高级还好吃好看，小孩子这一刻出人头地，成了家庭的中心。后来老寿星也开始享用，比寿桃时髦。办企业的，员工生日送个蛋糕也是常有的，于公于私，蛋糕都被推送到前台。

单位曾经发过庆生的蛋糕票，我或是送了，或是废了。早就不好这口了，而且上面白花花的一片“不饱和脂肪酸”不少，据说老人不宜，都是哄着贪嘴的孩子。其实老人可以吃下面的粮食制品，可上面层层叠叠的奶油，真真假假的奶油如何处置呢。现在的蛋糕什么成分不好说了，喧宾夺主，里面小小的面坯应该还是有鸡蛋的，上面花花绿绿的，造型一尺一米的都有。

现在单位不发蛋糕票了，不指定商家，转为网购，品种多多，十好几种，有不带奶油的，价位二三百的多。这也属于“不要白不要”之列。巧克力的看着还不错，订一个，大、中、小不同尺寸的，价格一样，订个小号的。蛋糕店负责送到家门口。

不是生日的生日蛋糕。过生日还早，还是习惯吃面条，要是没有忘记的话。蛋糕可以当早餐。上次吃这种蛋糕，还是前年小顾家“喜宴”时，一尺多高的蛋糕，我吃了一大块

午后，快递小哥如约而至。四四方方纸盒子，打开后啰里啰嗦，塑料刀叉盘子蜡烛，一遭都归了垃圾箱。蛋糕朴素大方，半尺见方，一寸多高，入口绵软，没有蛋味只有巧克力的香气。

高挑豪华的蛋糕有时不为吃，为了见证。

网上新闻：本周英王的生日蛋糕被推出来拍卖。一提英王还觉得诧异，马上反应过来，女王不在了，换上了查尔斯，可不是英王吗。他还是王储时与戴妃大婚的喜庆蛋糕，41年前了。一瞬间我想起电影《孤星血泪》（《远大前程》？）中的永远披着婚纱的老小姐面对着那个飘着蛛网的大蛋糕了。41年，都什么样了？

有图有真相。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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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7【厂子】

蛋糕也有名号，这一款名为“浓情巧克力”。配料表上：乳酪奶油、黑巧克力、鸡蛋、砂糖、低筋粉、牛奶、明胶片、可可粉、黄油。只明胶片可疑，看来是充当粘合剂的作用，没它就散架了，色香味之外还要有型。没有其他添加剂，保质期2天，用不着放，更没必要放多少年。防腐添加剂的成本不低呢，怎么也比砂糖贵。与农药和果蔬类比，果蔬们喷洒农药费钱费工，谁都想省工省料，不得以才用。

快递小哥来时，我还问了是哪家店的蛋糕。周边蛋糕店多了，通常与面包店混搭。家门口就有“味多美”“龙凤呈祥”等等，定制蛋糕，大小花型，是“寿”是“囍”立等可取，一旁还可以欣赏店员的作画手艺。蛋糕利润要比面包高，所以面包店大多都带上这一块儿。

京城的蛋糕面包店多，好多都是连锁，“味多美”店最多，印象中这家店是从沈阳起家的，北漂多年成了气候。北京人多啊，2100万常住人口，每天有多少人过生日，有多少人洞房花烛，还有企业庆生的，这买卖要到大城市才做得起来。你看这家老板早就财务自由了，蛋糕占领市场，人就满世界游走拍片子，将业余爱好干成了专业，年年去非洲大草原拍动物，租架直升机上下翻飞……好多年，北京地铁里都挂着他的动物世界。

小哥说，我们是米卡米卡的。

我说不是牌子，是哪家店的蛋糕。

米卡米卡呀。

你们店家的地址在哪里，在什么地方制作的？

我们工厂在顺义呢，你知道的现在厂子不让在市里做了。

顺义，够远，买个蛋糕还舍近求远了。有厂家地址的，拆包装时见着标签了，各种信息一应俱全，厂址：顺义区马坡镇向前村村委会南侧200米。

街面的蛋糕面包店都是前店后厂，跟饭馆似的，有的还明厨操作，让消费者买个放心。这家店在远郊，马坡镇，潮白河畔，我去过的。工厂化生产，一改作坊式，这家买卖更大些吧，不会只做蛋糕的。想起过去的厂子，第一、第二食品厂，义利食品厂……几十年了，还都在吧。现在星罗棋布的面包蛋糕作坊，让大厂子发展不那么容易了。

以下图片为“巧克力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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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8【297】

这款蛋糕的配料用的是低筋面粉。现在种的麦子五花八门，蕴含各种营养元素的，植物纤维高筋的、低筋的，有高筋粉做出来的面包，撕下一块，纤维丝丝拉拉贯穿面包左右，低筋的，要求细细碎碎一掰掉一地渣渣，没牙佬都可大快朵颐。“浓情巧克力”的低筋粉被鸡蛋、奶油、明胶片等整形出来，并无细碎跌落之虞。

小麦当下还有不少依赖进口，并非数量的需求，主要是品种调剂。我国地产的多普通型，大路货。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人们的口味越来越刁钻，食品业越来越精细，对食材的要求多样化，面包蛋糕多少种，面粉的配方就有多少种，某些质地的小麦不足，需要进口来补偿。据说良种的繁育还属于我国科技的短板，粮食、蔬菜种子连带种畜都被国际上几个大财团把持着，另外一方水土出产不同的作物，买了人家的种子也不一定在本土适应，种下来，产量、质量或都有问题，靠进口调剂吧。精细化的食品，很可能一口下去，吃的是北美的小麦、东非的可可，澳洲的奶油呢。

蛋糕吃下三分之一就被腻住了，味道够浓的，放入冰箱，下顿当早点吃。

浓情在于巧克力，其原料可可粉本土产量少，海南、广东、云南产一点咖啡，咖啡豆，可可豆不是一回事吧。这些年先是面包，后是是奶油蛋糕，接上是奶茶，这一茬到现在我都没品尝过，已然滥大街了，最新潮是咖啡店，每年新开成千上万家新店，正方兴未艾，这后者与可可粉、咖啡豆相关，店里的甜点，蛋糕、面包也卖得好。

黑巧克力明显高贵于不黑的，货架上可以对比，同样体量的一块巧克力（100克），黑巧40元上下，与褐色、白色、杂色的价格相差一倍、两倍，存在颜色歧视。说是黑巧，做成蛋糕也就转化为普通色，不黑了，被白砂糖勾兑得也去了苦味。黑巧的色、味都褪去，但价格高上来。570克的蛋糕售价297元。

一斤蛋糕小300元，齁贵的。这还不算最贵的，因为没有特别的造型，要是加上艺术手段，身价就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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