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 U! `# k. W5 M+ \
: q Y% D6 Y. N- b8 _ G( E! l" f* R" S7 x4 W/ K3 M3 f
" F4 S5 [. M+ a- y+ G4 N" `( T( {0 M8 o+ h
142【老朋】 “有朋自远方来” 老朋来了,但说远也不远,这次是从文昌过来,高铁一站路。 老朋现在属何方人士,见面我再问问才能落实。他曾经在北京的时候不短,小学中学后来北大荒,再后来二次上山下乡,去了新疆,三十大几依然意气风发,挑肥拣瘦,不留乌市,哪里艰苦就去哪。再次如了他愿。 我一直不解,什么主义, 哪些个动因,或哪部书、电影的触发。算得上一位奇人。这次见面得问问他。 最终在新疆扎根落户,几十年辗转,五行八作,最基层的农牧点干过,一个个乡镇企业,到全疆首屈一指的大型综合性公司,我猜想他是搞策划、研发的。自诩在经济领域可以称得上“新疆通”了。 难得一见,但信息还是通的,几年就有他一个新消息,又一次的变身转行, 北京见他不到,我到位于乌市的屯河公司去找他。人家告我,他辞职了。再一次,还是在乌市,事先电话联系,见到了,他转行成报人了。自媒体,给我的名片上列着一系列头衔,其中之一是“独立媒体人”的意思。他从体制内跳到体制外。自媒体,个体户。我见过其中的一期,老培拿给我看的,有二十多个版面,其中近一半的版面是他自己撰写的。不可谓不辛苦。虚实结合,这一时期,他还在区里做着招商引资、辅导企业上市,也折腾了好多年。记得我还曾将他撰写的可行性报告,好几十页的报告,有关新疆细毛羊深加工项目,转送给一位浙商。浙商看了说,山高皇帝远那边的事说不好,没有投。 我退休后的一年,在北京,同学们参加过他主办的私募基金推介会,会后请两桌同学大餐。那年同学们多了一次团聚。我最后听说他在做的一个中越边界项目,把个两国边界一带跑遍了。 退休了,等到老伴退休来到北京的别居,也亏得置业早点,要不回来连个窝都没了。于是才有了当下的走来走去的生活,老窝在乌市,第三处吗,好像就随意了,看季节,看心情。我记得上个冬天他在五指山来着,今年呢来了文昌,前些天火箭发射一飞冲天的景观有了现场感。 、 143【老同学】 老朋不老,没我老,不是一个属性。妇女节那天的生日,人小时乐子多,就这,同学们还取笑过他好一段。 人的经历,比较从一而终的,老朋是绵长的青春期,躁动,不停歇,比同学们都来得丰富多彩,干过那么多的行当,一直兴致勃勃。不是没原因的。 老朋早慧,班里第一个戴上眼镜的,他二年级(?)转学过来时就架着眼镜。他来之前老师就打过招呼,说这位新同学读书多,《红旗飘飘》看过好几本了。我那时还主要看小人书呢,没翻过大本子。学业么,至少印象中他作文好。那时的小学校读书好坏不大分明,老师不曾排座次,倒是臂膀上的一道杠、两道杠、三道杠引人注目。 文化革命了,这位小同学消失了好长一段,直到后一年短暂的复课才见着,他说家长怕学坏被送到乡下去了。算不算他的第一轮农村体验。 中学毕业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东北十年,他打算扎根的,“你农民可以世世代代务农,我为什么就不能。”“我家里没困难,弟妹都留在北京。身体也棒棒的。困退、病退都不符合……”在我家,他说给我听。十年了还没干够吗?真打算扎根了。是不是有了意中人?还是多少年之后,同学中都有抱孙子的了,见到老朋发在网上的小诗“小红妹”。满满的乡土气,青春情愫,也许是单恋。让我们这些头发斑白的也心生美好的嫉妒,他歌唱青春之美好。 老朋好像是无条件无理由返城,没再就业,赶上考大学,七七级,很可能是七八级,他恶补了文化课进入了南开大学经济系。我八四年第一次去南开公务,与刘教授打听我这位老同学,老师说知道知道。是我们学院的活跃分子。 毕业了,投身改革开放,大显身手,舍我其谁。 转眼间,一代人终于老去。退出前台,回归家庭,颐养天年。 这几年老朋再次转身投人诗歌行当,返老还童,专攻童诗、青春诗作。 我不大看诗,尤其是现代诗。老朋的新诗带着点古意,他有老诗的底子,五句、七句的诗不少,一写就是好几百首,下了不少的工夫。应该是厚积薄发。 早年同窗没见他写诗,倒是见他家老父亲化名戈原在北京报上的一首小诗,好像是有关国际事务的。人家投笔从戎,他家老人反向运动,脱去军装进入报社。大概这就是家传的缘故。几十年后老朋来也成了报人,写诗,一发而不可收。 、 144【不亦乐乎】 新近网上有句悲情的话:青春就这么几年,疫情就占了三年。青春前面还来日方长,疫情过后照样有爱情。你看人家乌克兰,战火燃起的十多天,还有数千对新人操办婚礼呢。 换个主语说:年轻的老年就这么几年,让疫情占去三年。古稀之年能蹦能跳,吃嘛嘛香,当下是最好的日子。可是让疫情拦住了,往哪走都不合适。现在的旅行社也将古稀之人打入另册。疫情当下,老年人大概比年轻人更难些。 上次见老朋是在两年前了,还是武汉疫情初期时,多快呀。那次同学聚会老朋到场没有?只有去查看照片才能确定。 至少是两年没见了。同城住着,未必有缘相见。倒是去年这个时候,听到消息时,老朋刚刚离开海南,几位同学到了博鳌一聚,与老朋失之交臂。今年呢,不再错过,你来或者我往。谁知道呢,有些错过或许就是永远。 我到过多次文昌,都是开车去的,尤其是自己开车去时,感觉路途不近,那时也没有导航手段,辨识方向路线颇不省心。我估摸着老朋怎么也要11点过来。谁想刚过了十点,信息来了,已经坐上出租车。我从市场回来刚进屋,他从高铁站过来不用半小时,赶紧备餐。电锅蒸上米饭,鱼收拾了,买了两条大个的马头鱼。 电话响起,马上就到。下楼,小区门口迎候。 老没见了,还是老样子,几年没变样子。不像小时候,隔一个暑假,人能长出半头。我倒觉得老朋比过去高了,相对于他,我大概有点抽抽儿。 朋太头次见,非常健康的肤色,小麦色。问过,说是来这一直都没下海,文昌那边浪头有点大。看来俩口子没少在外溜达,果然,每天两次,少则要一万多步。我问起是哪里人,朋太说是新疆人。我说看不出维族血统,问的是原籍。原籍是山东聊城,没去过。那你上一辈人是支边的,要不就是部队转业的。老一代是北满东北抗联的,被日本人打到苏联去了,又从新疆这边转回来的。 老朋说起他们参加的是 “康养项目”每年可以到这家公司下辖的酒店休养度假,贵州、四川、广东……参加这个项目的多是老人。费用比较实惠,每天每人一百元包吃包住,还有不少的娱乐活动,不是酒店的大堂,就是在外面的海滩,终日载歌载舞的,绝不寂寞,天天高高兴兴。后来说起老朋这次在京不适,打算去看耳鼻喉科,到边上的社区医院还不给看,要求先去做核酸检查。干脆出发南下。再也没去医院,也没吃药,不治自愈了。看来环境、心境的作用不小啊。 康养的日子好过,就是天天的吃套餐有点腻。 我问老朋会做饭吗?老朋说不行。朋太说我来吧,做的不好,还是退休后跟着菜谱学做饭。行吧,怎么也比我做的好吧。 中午油豆角炖土豆,清蒸鱼。 炖菜没啥好的,里面缺肉。清蒸鱼别样的做法,比我要复杂。给鱼切上花刀抹上盐,下刀时竟然从鱼口中摘出个亮闪闪的鱼钩,我清洗时没能发现。开水上屉,蒸8分钟,后面还浇上滚油烧过的姜丝葱末出锅。这鱼做的比我好。 端起啤酒干杯。居京几年都没见着,来海岛一聚,难得。 、 145【唠嗑】 两盘素菜,我家没有大盘子,一锅菜,出两盘。鱼两条,一盘。全下肚光盘了。都换换口味,在老朋俩口,又吃到家里的菜,在我俩,同样的食材,西北菜的做法。老朋说老伴,有时称谓会换成“领导”,拿手的是“拉条子”。这食材我一样没有。 喝了啤酒有点昏昏沉沉。几位都睡了吧。老朋说中午不睡觉,你们都去睡,你把电脑给我用用,我带着U盘呢。老朋这继续编辑他的童诗。 电脑有认生的时候,我等着老朋发问。果然,因为没有鼠标,不大会操作。我演示给他看。会了。习惯很难克服,大概又玩不转了,他那开始翻手机。得了,你也别写了,咱聊天吧。说了多次,老朋决意晚间一定要回去,不住下,说是太方便了,一站地就到,所以洗漱用品一概没带着,而且我们随时都可以过来。所以吗有话赶紧说。叙叙旧,只有我们知晓的。 我问起你二次上山下乡跑去新疆是怎么想的,头一次可以理解,你我都一样,第二次还是那么豪情万丈的,不该呀。 那时的年轻人刚从学校出来,想法多,社会上轰轰烈烈,待不住啊。那年,1987年,我们首钢公司150多大学生自动离职或辞职。我那年原来是打算去甘肃,苦甲天下的“三西”地区的,没去成,后来去的新疆,而且要求到最艰苦的贫困县去…… 我有很多的机会,是我自己没把握,哪怕其中的一次呢。从政或是治学,都有好多次机会。好几处的领导都对我不错,县委书记 ,自治区计委领导都给我点明了,我都没理会。我行我素吗,还是幼稚…… 两点钟出门走走吧。海口来过多次,海甸岛大概还是头次。看看这边的碧海大道,在海口也算漂亮的街景。来到白沙门海滩,你们文昌那边是外海,这边是内海,琼州海峡,好天加上好眼能看到对面的海安。今天大气透明度差点。给你们俩口拍张照。这里也是当年,五零年登岛作战的地方,一个多连的士兵被薛岳的守军围歼了。小广场内立着纪念雕像。 进到公园内,午后时段非常的清净。老朋说,海南到处都是这种公园,连我们在文昌的住地,小区内都是绿树成荫建得像公园。 往南面走,我说去看看南门的年轮广场,前面好几十人在那跳舞呢,你们新疆舞。老朋远远地看了说,不行,跳得太死板了。我们文昌那里活分多了,男的女的现场即兴发挥,跳出风情万种才够味。我说那你就得上午过来看了,下午这是培训的,头里那个维族汉子跳得好着呢,在好几个地方教新疆舞。 我们没往前走,初学乍练的水平就别看了。往西转路过雕塑园,关老爷、徐霞客、伏波将军……来到孔老夫子跟前,给我拍张照吧,老朋说。嘚,孔老师又收下个弟子。 两个多小时转回家,快五点了。楼下“香满屋”小店去拿饭,昨天订了十张馅饼和南瓜小米粥,吃了好往家返。往文昌的高铁末班车九点。
, y- x: h+ c a"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