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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angpei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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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20 22:38: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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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992
《人世间》故事讲到了1992年。1992,一个新的起点,于国,那是又一个春天的故事,但对于大东北,于周家依然冰封雪冻。
眼见得老大周秉义一脑门子官司,老二周榕和女婿又散了,老三秉昆顶门立户忙里忙外,没有省心的事。孙子周楠上了清华大学。周父辞别了乡镇企业终于歇了下来,周母一时明白一时糊涂。光字片的居民还拥挤在棚户区,小青工们纷纷下岗更觉艰难,沿海开放特区日新月异,深圳的冒险家们先富了起来……
周家父母没能活到这年的春节。二十年了,老少一家人没能拍下第二张“全家福”。难吗,不难,聚聚合合,阴差阳错。难哉,二十年悲欢离合,社会转型,大众的苦难,心与身,灵与肉。周家父母,新中国第一代产业工人的家庭,生活从来是艰难的,周家是个例外有了转机。二十年,光字片的众生好起来了吗,在这个时间节点,一切都复杂起来,凄惶起来的一代人。
梁作家格外厚待这老两口,设计了二老完满的终局。周父与孙子对弈未决时倒下不治,从医院回到家中与儿女热炕上话别,一觉睡去。门外灵堂搭起,周母守灵坐逝,相伴而走。未能善始,离开时满满的幸福。人世间可有此事?
人世间生生死死,谁都是一条道走到黑。活久见,生离死别的越来越多。讴歌生的光明,不由自主的生,哀悼死的无奈,谁又能视死如归呢。“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佛讲轮回,基督也有天堂的召唤。民间伉俪深情“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走。”都是想得美好。
梁作家也有严父慈母,一生诸多的不如意,逝去时也未能哀荣尽享,天下父母谁得到了。视死如归的美好给了老周家的父母亲,最少的痛苦,最多的诗意,奢望在屏幕上实现了。文学的功能是造梦,现实没有的给世人造出来。
故事翻页了,周家的二代,站在戏台的中央。
刚刚过去就开始怀念了,怀念我们的父辈,他们经历过那么多事,比我们可多彩,战乱、和平,民国和新中国建设。他们是养育儿女最多的一代人,最辛苦的一代人,许多的老人并未享受到晚年生活就早早的离去,包括这周家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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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21 22:34: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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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老大】
生活的清贫,但周家二老精神上是愉悦的,“母以子为贵”家里出了两个北大生,后来又有了清华生,平民之家出了高材生,祖坟冒了青烟。足以令二老趾高气扬出门嘚瑟。就是走也走得安详。
改革开放的进程摇摇晃晃,到了1992年的春天,争论有了结局,继续前行,历史的火车头以经济建设为目标的势头不可阻挡。
周家老三已是不惑之年。老大秉义四十五六,完成了知青身份的彻底转变 ,身居高位副市长。高处不胜寒,百废待兴的城市,如何起死回生,发展经济改善民生,左冲右突,还未干出点名堂。
秉义的银幕形象,从进入建设兵团起就是个善解人意的睿智者,一身正气,心怀天下,是有知识的青年。连队历练,种地、伐木、打眼放炮……很快进入师部机关任宣传干事,整材料、写文稿游刃有余。几次出头的机会,上调任职、上大学都放弃了,为了爱情、为了同事,可谓高尚情操。
中学生时就入了党,又是兵团时的笔杆子,那些年一定豪言壮语,也批判斗争过。这代人的成长,他至少是长在红旗下的,五、六十年代的熏陶,他总应该有些左言左语的状态。反观他在剧中的作为,全然见不到。他是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吗,成长得顺顺当当,七十年代初,他要是顺势而为上调沈阳军区秘书班子,那就是副团级,总是要有两把刷子的。
这两天正在看老人家黄永玉的散文集《比我老的老头》回忆起上一代知识人的心路历程,五、六十年代“不停地改过,不停地学习,不停地检讨和认罪……”知识分子的洗澡、改造,不少人像是脱胎换骨,左言左语说得倍儿溜,令那时还年轻的小黄瞠目结舌。不管是不是由衷的,很多人都学会了流行语,讨论发言一套套的。
小一辈的秉义一张白纸却没被染上些红色,那更可能是要走上另一条道路,如他家老三的道路。
大学里或可被授予一技之长,同时也是塑造人的。思想解放后的大学,开阔眼界、新的观念、学术训练、知识储备。毕业后,秉义踏入官场、赘入豪门,自有众人提携,平步青云。
官场如战场,高危之行当。但愿秉义,我们这辈人当中的出类拔萃者走得更好更远。
113【老二】
老二周蓉。不好去忖度异性人。毕竟接触的面太少,了解太浅薄。
剧中第一集,1969年车站送行,她在老爸结实的腮帮子上结实地亲了两口。 这是那个年代的人的所为吗。红彤彤的日子,批判老资也捎带着小资,是个铁姑娘昂扬的年代。周蓉20的大姑娘,众目睽睽之下,当有这举止?如果她小10岁吗或许差不多。
导演的目的大概是渲染姑娘的浪漫性格。后面的一集,周蓉私奔了,诗和远方,去贵州大山里去找诗人爱人,一个戴着右派帽子劳动改造的落魄者。文革年代的人,对“黑五类”姻亲多避而远之,她这奋不顾身扑过去,简直是大逆不道。周父与其断绝来往。父母一代可是没有这个遗传。姑娘的家境也不足以支撑她的这种任性的气质。诗歌有这么大的魔力?不过看了《唐诗三百首》姑娘还看了许多苏俄文学,这些小说会有这些影响吗。社会的潮流才是难以抗拒,身不由己的。
人世间芸芸众生,总会有个例,只是我们狭小眼界中没见到罢了。“人一过百,形形色色”人群中自私、任性的人还少吗。再说没有也可以塑造出一个,各色的,文学吗,讲故事给众人听。
周蓉的优点不少,不会趋炎附势,对爱情还有点专一,也有救人苦难的情怀。在贵州大山里开蒙教农家的娃,一去十年。八成她看过苏联电影《乡村女教师》,从事国家最早的“希望工程”。但她自己的孩子没养好。回城毕业之后依然放手孩子,奔着自己的事业致使孩子与父母离心离德。孩子没能维系好这个家庭。家散了、孩子也不亲,家庭失败,事业有成能补偿吗。
不管老二的人物塑造是否可信。年轻的父母从中汲取亲子关系的教训。优渥的家庭也会出现问题少年,原生家庭照顾的疏离,养不教,在孩子的少年期天各一方,其中的缺失成年后必然显现。不走歪道是幸运。老周家的这个外孙女,令观者摇头叹息,遗传了她母亲的自私和任性。未来能有好结果吗?
当下的留守儿童上千万,有多少外出打工的父母,就有多少留守儿童,其中更容易出现问题儿童和少年。怎么得了,如何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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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22 22:57:2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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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老三】
老三秉昆,倒是满满的喜感。周家父母得了“老疙瘩”的济,哥姐因小弟对父母的陪伴无后顾无忧而各展宏图。
梁作家曾说,在当代文学作品中,缺少小青工的文学形象。《人世间》要为这一批人树碑立传。文革十年有几届初中生留在城市进入工厂、商店,各行各业。梁作家的一弟一妹留城就业。小青工的日子也不容易,学徒工十几块的工资一挣多年,家境再不好的,虽然少了风霜雨雪,也另有一番苦衷。前几年,梁的弟、妹、妹夫先后过世,与辛劳大概不无关系。
再看塑造比较实在的小青工“六君子”,各有各的难处,工作、婚姻、孩子教育、住房、拮据的日常。在改革的大潮中东北老工业基地首当其冲,停产、下岗买断,自谋生路,当年产业工人的自豪感早已荡然无存。再就业,谈何容易,老三那是为人好,运气好,自谋职业出来的早。其他几位小青工呢,打零工、摆摊,居无定所,老人甚至冻死在街头,经济转型的阵痛的承担者,多少惨痛。难得剧中有了展示,央视不再老是莺歌燕舞,终于播出部实在点的电视剧。
转型的“阵痛”有多痛。企业改制,有多艰难。传统的观念,眼看着铁饭碗要被砸,还不跟你急。几十年过后再看,似乎依然没有摸索到好的出路。当年的大势,又发生了多少悲剧。剧中出现身缠炸药包的老工人,洗浴中心的年轻按摩女……不想活的,和挣扎着活下去的人。
高考制度恢复后,“六君子”的两人上了大学,知识改变命运,当年的工友们渐行渐远。
1992年的大年初三,分别十年不见,六君子终于凑齐了,把酒言不欢,阶层的再次分化。升了官的,夸夸其谈改革、发展,企业改制;小青工,已成为人到中年的下岗者,你北京的领导说那些没用的,我们眼下怎么办,你给我们说说,没工作,没自己的住房,孩子要上学、老人赡养、医药费报销都找谁去?一气之下掫了桌子,不欢而散。不再君子,谁又是小人。
老三秉昆的坚忍,起早贪黑,身兼数职,有了收入,维持一大家。他还能这么顺风顺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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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23 22:22: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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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11时】
连着几天落雨,今天晴了,见着太阳。老师通知唱歌,走上。歌友们在小广场止步,我继续前行,往海边,没下海,登高。
天凉,10℃左右,几天的雨,到处都冲刷的干净,水往低处流,有容乃大,脏水都入了河,汇入海,得让水质沉淀一天吧。
游艇码头前往左拐,沿着深红色的塑胶步道,迎着世纪大桥。
对面飞过来一只水禽,在眼前坠地,它落在河道下面渔船拖带的浮板上。我探头去看,看它猎食,鸽子大小,褐色的羽毛,长腿,长喙黑黄相间,根部两抹亮黄色,圆溜溜眼睛,黄眼圈,歪着头盯着我,我俯首看它,它低头盯着水面,脖颈上的暗色的花羽毛湿漉漉,终没见它下嘴。浮板漂移着,不时地撞击到石壁,壁上“镶”满贝壳,不见下嘴,大概知道吃不动,不是它的菜。水面上是鸟儿自己的倒影,倒影会不会把鱼吓跑了,水面上还有我的一张脸。
等着、看着,我都没耐心了,想着要离开,它倒先飞了起来,白翅膀、白肚皮的水禽,飞到了渔船上。
前方长长的步道,通向大桥底下,人迹寥寥。
路边水务局立的牌子上看到,大桥下面的这条水道被称为海甸溪。这有点名实不符,溪流常常可一跃而过,眼下这条溪可是太宽阔了,两岸间有一里地吧。顶上的世纪大桥,海口的地标性建筑,我一直认为是座跨海大桥,原来跨在一条溪上。
桥下是粗粗大大的电梯间。曾有人告知我,乘梯子可以直达桥顶,并能过桥抵达对岸。桥下的地方,我还是头一次走到,就便上顶观光,跟上前面两位路人往里走。门里有管理员负责登记,查验身份证。我这没带着,连手机也没带。我说登顶看景,不过对岸。那也得登记。在本子上写下姓名,身份证号码,手机号。
跟着老二位上了顶,电梯停在第六层桥面上。
九点多,大桥忙碌,正是上班时段,南来北往的车辆喷吐着热气。我问老二位走过去得十分钟?“用不了,五分钟吧”。南岸下行到底是世纪公园。
我回头下行,电梯落地。走到门外见到墙面上的“电梯乘用须知”,其中电梯运行时间为:8:30---1100,每周一停运检修。
每天就干半天,中午就歇了?还有这种事情。我发问管理员。管理员说每天运行到11点,墙上写着呢。我说那你们下午就休息停运了?
不是呀,不是写着吗,我们到晚上11点。
谁知道11点是晚上时间啊,好不好你写23点不就明白了吗。
116【又一网】
兜一圈回来,歌还在唱着。憋了好几天,今天人稍多些,歌友50了。
老师弹着琴,歌友们小声跟唱,是首学唱的新歌。老师说跟着旋律唱,多唱几遍,唱熟了就学会了。一遍又一遍弹奏这首曲子。我瞟了一眼歌本,歌名叫《美丽的漓江河》,唱的阿哥阿妹情意长,刘三姐壮乡的歌曲。怎么还是漓江-河?桂林有漓江,还有另外一条叫漓江河的吗。咱见识浅,也许真有呢。白纸黑字的传唱还能有假。
歌罢往回走,有公交车也不坐,好几天没走路了,吹风晒太阳。快到家了,来到莲花湖畔,几天雨水,湖水似乎涨了些,清凉些。一条河道从东面过来,湖的上游是“塞纳河”这河比那海甸溪可窄多了,跳远运动员抬脚能跃过去,还起个洋名字,也不在乎重名。河流也分级,现在实行“河长制”,河道边立着牌子,无名的水道都有了名分,这条属于“乡镇级”的河流,标明长度为1.33公里,上游的右岸还有处“普罗旺斯”小区,也是徒有虚名,没有薰衣草更没名人,我到过好几次,“居委会”设在其内的一栋洋房。
湖畔一渔夫,东北口音,与众不同他不用钓竿使用渔网,还是那种抛撒的网,像是已经收了一网,正在猫腰收拾,纲举目张一一拢起。这一盘网份量不轻,小个子拎起来看上去有点吃力。来到水边,隔着道齐腰高的铁栏杆,抛撒出去,好漂亮,网具圆圆地张开,稳稳扣在了湖面。收拢了,慢慢往岸边拉,刚出水一半,网下面蹦蹦跳跳亮光闪闪的满是鱼,出水了,丰收了,足有三四十条,可惜就是小点,最大的一拃长,都是罗非鱼。
我问抓上来的鱼做什么用?“当鱼饵,钓鱼用。”打开泡沫箱子,里面已有了小半箱鱼,挑大个的往里拣,小个的又甩到湖里。“你们有没有要的,捡大的拿”鱼人跟观众打招呼“这水不干净吧,鱼能吃吗,回去喂鸭子还行。”一个老汉发话。“干净,这水不脏,你看这鱼呀,再看渔网都干干净净的,想吃让它吐吐泥,不过罗非鱼不大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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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24 14:48:1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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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打鱼】
一早清冷,没出太阳刮着小风。9点到了海边,就见老黑一人,赤裸着下半截在沙滩上跑步,说是刚吃过早餐先活动活动晚点下水。他这几句“海普”我勉强听懂。
我穿着单衣单褂,小风一打就透,凉飕飕。想避避风都找不到地儿。下水吧,水里比岸上暖和。迅速褪去衣裳入水。几天没下水,水有些凉,膝盖周边有刺骨状,这个部位看来是最难保暖的。游起来就好,活动起来调动起内生的热量,驱离凉意。累了就仰着,听自己咚咚的心跳,只鼻尖阵阵的风凉。水面平稳,浑身有了暖意,只要别动就被贴身的一层暖流包裹着。比在岸上要舒服多了。上岸也晒不着太阳就在下面多待会儿。
一条大鱼在头前跳起,一尺多长,近岸还是有大鱼的,过一会又见一条蹦起,鱼尾离了水,大个的。
约莫半个多小时了,该上岸了。老黑还在岸上溜达呢。
擦干穿衣。这会儿浑身的暖意,活动开了。
隆隆隆,一条小渔船,两人的渔船驶过来,在海滩六七十米之外,在东头固定住网具,装上浮标,开始布网,那种白色尼龙线编织的粘网,一人驾船一人布网,小船缓缓地往西开去,一直转到了西头乱石礁的后面见不到了,这张大网足有四五百米长,将面前的海面圈起来了,游泳的可要小心了,一张在水中立起来,如同长长的排球网子,人碰上,一挂一个准。好在水中没人。
过了一会儿,小船又隆隆地转回来了,一位渔人站立着,挥舞着长竿啪啪啪地拍打着水面,敲山震虎的意思,在击海驱鱼呢,令那惊了的鱼儿去撞那张大网。这才是名符其实的“打鱼”。大概在成立这个词组时,先人们就是这么捕鱼的。这场景我头次见。
我问老黑他们什么时候收网呢?“马上就收。”
果然,小船驶到东头,也一直拍打到东头才结束击打。两位渔人从东头开始收网,将鱼网向船舱内拉。有了,白亮闪光的鱼儿拉上来,见渔人摘下随手抛出,银光一闪又落入海里,他这是嫌鱼太小扔回了大海。网在收,不时的一闪一闪,看来大多都是小鱼,或有大鱼被摘下放下舱内,看不到的。
见下图:图一布网、图二打鱼、图三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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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24 14:57: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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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24 14:58: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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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24 14:59: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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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25 22:22: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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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老余】
老余也不大唱歌,陪老伴过来,每次都能见到。过来的老头不多,他个子高显眼。见的次数多了就聊几句。他说是新疆石河子的。我说去过,我那还有亲戚呢,五十年代从老家过去的,我九十年代去乌市出差,就近去了趟石河子串门,待过两天,在农垦公园附近,也去过下面的团场143团,有个亲戚在场里当兽医。
老余说他是150团副业连的,造酒做醋,后来开车。说来都是同龄人,同一届的毕业生,都在建设兵团,一个在西面,一个在东面。新疆建设兵团大概是第一家吧。我说起六十年代初的记录影片《军垦战歌》,少年时看到后深受鼓舞,以为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六十年代末,沿边又组建了多个建设兵团,十年八年之后差不多都散了,我们东面的1976年就散了,现在就留下新疆建设兵团还在继续屯垦戌边。
老余说他不是知青,是小时候跟着父母支边来的石河子。五十年代复转军人、各地移民,这批人是真正扎下根的。我说十多年前,看到过电视片,老人们回顾自己这批垦荒人“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再有上海市六十年代初过去一批知青,后来八九十年代的返城风,也回城不少。
我问起这些年团场的经营。老余说自己没包过地,但亲戚承包过。家庭农场,团场职工分到个人名下是50亩地,有些人分了地也不种可以转包出去,大体上400元一亩。相当于要为“二地主”缴纳社保费用2万元,所以有的家庭农场可以种到上千亩,有规模效益,也能挣到钱。后来要求包地的人增多,这些年实行拍卖了,一年一拍,出价高者得,除了自己承包的50亩地长期稳定,其他转包过来的,一年一订合同。收成好、市场好的年景水涨船高,转包竞拍的价格或许500600元每亩。
我问现在每年还有跨省过去摘棉花的农民吗,过去不是到了收获季节有“麦客”“棉客”。
老余说这些年没了,河南、山西、陕西、甘肃的农民过去来摘棉花,现在机械收棉便宜多了,过去每收一斤棉花要支付1块钱,一亩地收三百斤棉花就要300块人工费用,现在机器收,每亩地100块够了,不管收多少棉花。一些种植大户都有专用机械,从种到收。小户人家没有机械,都是花钱让大户来翻地、播种和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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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26 21:09: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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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有朋】
海口这地方四面八方过来的人多。首推东北人,再就西北人,高纬度,边地,苦寒之地,经济不景气的背景下,哪里好人往哪去。退休的老年人不一定有钱,但有闲,来得早的一拨人,这边置业小户型花不了太多的钱。有个暖暖和和过冬的地方,身心都舒坦。年轻人也往这边来,一线大城市扎下根不容易,这边几年一个新概念,年轻人离家出来闯闯,海岛人才引进有优惠,大学生、研究生被照顾到。像老余,孩子研究生毕业,户口这边落下,人没在这边上班,房子买到手了,二老过来先住着,秋来春去,两年了。新疆过来的“候鸟”不少,交通发达,有省会城市间的航班直飞过来,相对距离,比某些没有航班的南方小城市还方便。人流还有物流,货畅其流,新疆的香梨、大枣、扁桃坚果也是卖全国,这边也有。吐鲁番的葡萄干有名,当地不缺货,只是不大吃这种东西,不注意。小街上哈密瓜车载着卖,大概不是远道而来的,当地引种的品种。生鲜类的过来成本有点高。还是有的。我餐桌上是新疆产的“子母河”酸奶,还有阿克苏的苹果,标着产地,常年销货,当地不产苹果,是阿克苏过来的还是在北方引种的,味道不错。看到琳琅满目的水果摊,连洋果子,蛇果都有的卖,新疆的果子也不算多远,空运过来吗。
新疆过来的“候鸟”我也只能从服饰上辨认,舞姿上估计。白沙门公园南面的年轮广场是维族人的聚集地,只要是好天就歌声不停,挥舞不断,维族舞别具一格,得专门学习,有维族老师教授。学习跟着跳的大多都不是维族人,他们打小就会,都一把年纪了,挥洒自如。学到老的,是各地的老人家。
“有朋自远方来”。老同学来文昌过冬。去年他也是来海岛过的冬天。一地待上月余,几个地方轮着住下来,天就热了,往回飞。今年是落脚文昌,前天在网上展示当地的寒意,身披羽绒服。回程还早,老朋说先不回新疆,先回北京。
文昌离着海口挺近,哪天得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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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27 22:38: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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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天寰】
众人唱歌的小广场比邻天寰小区。我也不唱不听歌,往过溜达,见着门禁半敞开着,侧着身子挤进去,没有卡可刷,门禁滋滋滋地报警,无人拦阻,门卫室里有人,我大概不具备盘问的价值。真要有人拦着,我回头就是。
天寰小区是恒大美丽沙项目最南端的一个,小区内一共五栋楼,东西向一溜排开,高低错落,西面的两栋四十层高。填海出来的土地金贵,可劲往高了盖,向高处争取空间。地面拉开楼间距,安排步道、运动和服务设施。配套的设施有的放到了小区外面,天寰外面就是篮球场、小型足球场和小广场,既方便了与周边居民资源共享,也有效将噪音分割出去。这边的新区建设都不缺花花草草,四季飘绿,远比北京的楼盘绿化率要高。
参观天寰,逆时针兜一圈。树下是一排排的停车位,可是见不到车。业主的车子都停在地下停车场,地面行人与车子不交集,地面车位给临时停车预备的,绕到西北角,这边敞亮,一望无际的开阔地,远处是琼州海峡,三五层往上就见着海面了。小区的南面,栅栏外是那片好几十亩的宅基地。数米深的大坑下成了人工湖。水面下清晰可见钢筋混凝土的楼盘地基,在水里泡了好多年,成了鱼儿鸟儿的乐园。远处的小山梁郁郁葱葱的高草树木。
往东走,栅栏里面曲曲折折是干涸的游泳池,一大一小,到夏天会注满了水,不过到了夏日又能有多少人享用呢,这种新区的楼盘大多被岛外人占据,天热了连“候鸟”都离开了。终于见到人了,两位打太极的老者。再往前走,儿童乐园,爷孙俩在晒太阳,这么好的天,小区内却见不到几个人。路边是物业中心,建的挺大,楼上楼下,连带着小卖部,隔着玻璃看到里面的儿童娱乐设施,就是没孩子。
说来恒大地产的这个项目还是不错的,环境还是设施都上乘,与北京的楼盘比,称得上奢侈。就是同在一个海甸岛,比我们的小区设计的要实用得多,尤其是运动设施完善。
一圈转下来鸟语花香,栅栏内外的鸟儿叫声清脆,一唱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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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28 22:50: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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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老罗】
今天没打算下海。路过报摊,买了份《参考消息》来到小广场,躲着唱歌的,在南边坐下翻报纸。纸媒大报比网络上的消息可靠,虚假的会过滤掉一些。刚翻了两版,老罗过来了,问有什么新消息,我说新消息得看电视,报纸都是昨天的消息。我递过去几张。老罗接过:看看大标题吧,看小字要戴眼镜。
歌友中老头不多,五六个,能占到一成。老罗能算半个,今天才知道他的姓名,书包上挂着个老人优待证,不是本地的,是惠州的,在这不管用,还总带在身上。书包里放着歌本咔咔新,没怎么翻动过。老罗说有时也唱,主要是来遛弯聊天,再看看我的病友,也是我们客家人,站在队伍里唱歌。啥病友啊?心脏上装了三个支架,同病相怜。指给我看,我没看清楚是哪位。
老罗说刚在家里看完新闻下来的,俄乌开战,打打也好,这么多年,美国也有点欺负人,咄咄逼人,就是老百姓倒霉……还有二十大要开会,我关心对我们老年人有什么说法。
我说开会跟老人家没啥关系,你不是挺好吗,有仨儿子,冬天过来,夏天回去,到哪住都行,有人照顾着,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看病呀,这里还是不如家里方便,药费还要带着回去报销。
我说这已经很好了,有单位给报销,你就是暂时垫付吗,要不你从家过来时多带点药不就解决了吗。开大会可不给你解决这些事。
我问起老人家过去是做什么行业的?
我是搞交通的专业人员。我们广东珠江水系航运发达,规划、建设、管理,我搞了一辈子,就是文革时候去五七干校受了罪,劳动改造,离开了专业。
我说五七干校大概也算不得受罪吧,当时人们的认识那属于好事啊,与小青年上山下乡一样都是敲锣打鼓的,知道黑龙江的柳河五七干校吧,那时轰轰烈烈跟着学。在北京几乎所有的部委,大小干部都要去,轮流去,我父母都去了干校,不就是干点农活吗,一两年,三四年都回来了,户口不转,工资照拿。现在的看法,折腾这么多人下去不务正业,对各行各业的发展都是不小的损失。但作为个人,除了个别的“走资派”并没什么精神压力,说是“劳动改造”看怎么理解了,让城里那些养尊处优的得些劳动体验,会不会有所改造。其实上一辈人多数都是农村出来的,对他们而言意义很有限,得不偿失。
老罗说我们广东左的利害,我去干校没了工资、户口、城市的福利房被收回。
我说那你当年是不是被列为“黑五类”了,你后来呢,在干校待了几年?
我待了六年多,后来平反了。
老罗大我整整一轮。
122【老毕】
好多年前有句流行语“不要与陌生人说话”。是现实中或是电视剧里冒出来的,说的是这种交谈存在风险,出口不慎,没准就让歹人算计了。
现在对于老年这个群体,这句话大约是不成立的。老年人其实很孤独,要是整天宅在家里与电视、手机为伴,如果再成了空巢家庭,落了单的,一天都难得发声。老罗说了,儿子一家在身边,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自己往外面走,排遣寂寞。想想也是,这几十年城市居民的生活环境大变,都进了楼,住了多少年,楼里的邻居大多都不认识。我这个门洞里的十户人家,除了本楼层的一户还说过话,其他的都是陌生人。电梯上下,乘梯子都难得碰到个邻居。其实也不可能跟路人说话,总得有交集,只能在与歌者、泳者交集时。
这边海岛,初次搭话总是要问问对方是哪里过来的,于是就以地方标签上对方,这位杭州的,那位锦州的,于是好多位,也许聊了好多次了,也通常不知对方姓氏。有些人打过招呼后,下次、再次还是打招呼,面熟。很少能多谈几句的。人是来唱歌或者来游泳的,正事办完了就各奔东西,恰好走在一路或就聊一阵。年年一批新人,去年的熟人今年没见了。去年唱歌的老头今年就一个没到,也是因为更换了地方。
也是才知道老毕的姓氏,聊过多次之后,听到别人称呼他时。我一直认他为“长春的”。今天老毕请我抽烟,不是第一次了,他忘了我不吸烟。拿出一盒,又掏出一盒。红盒的是中华烟,另一盒也是红色的。我翻过来开,也是大中华,一盒软包一盒硬包,够高级的。
多少钱一包了现在,我问。
软包60,硬包65
你一天一盒够吗?
够了。
那一月30盒得一千八啊,在家自己做饭吃都用不了这么多钱。
可不,每月烟钱都得一千多,你的习惯多好,那你一直不抽吗?
我说抽过一段,在东北的时候,哪有什么好烟啊,连“大前门”的都没有,抽咱们东北烟“哈尔滨”的三毛,“迎春”的两毛八“葡萄”的两毛四。
对对对“葡萄”的两毛四一盒,还有一毛多一盒的呢。
老毕称得上老烟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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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1 23:18: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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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安子片】
《人世间》到了尾声。新世纪,周家兄弟都走出困境,事业、生活向好。老三失败了从头再来,老二家庭回归美满,老大周秉义市长终于大功告成,完成了“光字片”的棚户区改造,上对得住黎民百姓,下告慰离世的父母。
梁作家在《自述》一书中写到,他是“1949年出生在哈尔滨市道里区安平街13号一座大院子中,家里住着一间半苏式房舍,直到1963年才搬离这里。”所以剧中的光字片一定是有他早年生活的印记。光字片是虚构的场景,但哈市的“安字片”还在,大致方位在现在的新阳街一侧,比邻的好几条街道都带个“安”字,如安平街、安达街、安良街……七七八八,好几条安字号街道向不同的方向伸展。
我在安字片住过好多次。最早的一次大约在1986年前后,那是我头一次来到市里,办完公事之后,按照通信地址寻找安良街24号。当地同事开车把我送到安字片,一下子就找到了,安良街周边已经是工地, 24号没见着,但边上的一栋22号(或者26号)还在,是栋两层的小木楼,一字型站立,人字形坡顶,咖啡色。现在想来是栋苏式的建筑,有点老,但绝不破。22号的主人当然认识我要找的这位邻居,带着我没走多远就进了新建的楼区,是当地建设银行的职工宿舍,我那位过去在连队的老同事作为动迁户被安置其中。在以后的几年中,周边的小矮房都拆掉了,安字片大多建成五六层的楼房。这比电视剧中的光字片改造要早十多年。
我最后一次入住安字片是六年前了,在老姜家住了三四天。楼后窗前是旧货市场,露水市场,延展于两条街上,清早就开始叮叮当当,已经持续了许多年,下岗工人和老弱在此摆摊卖旧货,旧货并非古董,旧鞋旧衣,瓶瓶罐罐,电器,也有新货,多是厂子滞销的民用品,由职工来推销。每次过来我都会在小街上走走,多少年都没啥变化,市民生活之拮据可见一斑。
1969年夏天第一次路过哈市,1986年头次进入市区,到近年,我先后十多二十次过来,到访最多的东北城市,办公访友。如今同事老姜和他的老伴都不在了。满满的都是怀念,忘不了新阳路安字片的街头,老姜在路灯下弈棋,他小舅子,在木材厂失掉了半截胳膊,街口摆烟摊,一家人帮衬着,姜闺女,还是小学生时,常帮着看摊。现在大概就剩下小舅子在哈市,还住在那片吧。
124【人呢】
剧情过半时,周家二老谢世,没了他们的戏码,减色不少。下面的两代人进入新的世纪,恩怨情仇,聚散离合。
秉义走了又来,回到市里当一把手,当个好官不易,作家写出个好官让人信服的也不易。作为同代的一茬人,秉义可算实现了人生理想,为这个社会做了些好事,令兵工厂起死回生,招商引资发展地方经济,实现了棚户区改造的民生工程。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且始终保持清廉。世间多少官员,做事、为人如此齐备的挺难得。
正面人物的塑造令人信服。从周家老根上探源,老人家那里就是一身正气,教育出来的子女大体不会差的。成年后又遇到对的人,又有姻亲长辈的教诲、提携,能干又会干,尽管曲折。
有的人物却在变坏,愈发地令人讨厌。谁的胳膊肘不往里拐呢,乔春燕俩口的德行越来越差了,为了那处房子作假还不惜牺牲朋友,为了争得不当利益,以至蛮不讲理的程度。在民间的烟火中常见的一类人,我们都见了多少。你看乔家的老太太的为人,自然也就有了这样的女儿,缺点被发扬光大了。
剧中拆迁一幕堪称精彩,秉义为摆脱困境的操作,为顺利搬迁做群众工作都可圈可点。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城市几十年的拆迁,发生了多少事情,将人性的不堪暴露无遗。像拆迁之前的加盖小房或者加层是多么的普遍,转移户口的、假离婚的屡见不鲜,还有藏着掖着多占房的。有些曾经的老实人在利益面前也撑不住了。剧情就是现实。
秉义算得我们这代的光彩之人,有点“高大全”的意思,算得梁作家给一代人中佼佼者立传。这代人进入了广阔天地,但真正“大有作为”的寥寥。我们熟悉的人中能做到秉义高位的还能数出几个。最近的是海岛这边的现任的主任(天津知青)任职一方大员十多年,不知对当地建设和民生有多少助益,前一段网上一张榜单列举当地官员的全面沦陷,有一地算一地,不是一把就是二把。难辞其咎吧。其二,去年底,一位董姓的高官落马,在山东中院判的,也是我们建设兵团熟悉的人。以为他已平安落地了。古稀之年开始服刑,怕是出不来了。
秉义,人才啊。多多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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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 20:33: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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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立传】
树碑立传要看历史,百年前的要看史书,一代一代留下汗牛充栋的史籍,一年一年大事记,显赫的人物,各种数据。再就是文学作品了,说书人口头传唱,无数的片段拼出时代的轮廓,再后来影像技术发展,“活”的记录,纪录片、故事片。百年内的历史都有了影像的记录,大人物和普通人的。离开学校后,读史的人毕竟不多了,大众习得主要靠经典文学和影视媒体。在影像中接纳和传承。
影视作品中的历史片、传记片,一场二战拍出无数部,我看这段历史,更多的来源是电影、电视片,书在其次。我们自己历史,五十年代是怎么回事,社会风貌、街巷里弄,电影片子里留下记录。我们少年时的模样,去看老电影《花儿朵朵》有一大批,人间的温暖有《今天我休息》人生不幸的《天云山传奇》,历史事件、人物的记录,社情民意,人间烟火。
《人世间》属于电视片中的年代剧,之所以大火,就在于对历史的记录。长者们,是这段历史的亲历着,回顾历史,忆起自己的经历。那一年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我在那个历史节点中是如何应对的。于年轻人来讲,是父母一代的经历,那也是年轻人的来路,有必要去了解。好的电视片要做的真实,史实、人物,像那么回事,当事人还都在呢。片子里尽管模糊了一些基本的史实,但作为背景,其人物的性格发展、社会风尚应是贴切的。当然编剧的好手段,演职员的好功底令老观众时空穿越重温旧梦,甜酸苦辣放他不下。感动观众,引发关注,电视剧要煽情,都做到了。
梁作家为一座城市的五十多年,为这座城市的一代人画像、立传。哈市,东北人,普通人家、市井烟火。为多个阶层画像,官、商、学者,小青工的生长的群像,六君子,为老一辈的严父慈母。
人世间是悲剧,“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人要不断地前行,克服一个个难处,当走到人生的高点上又无可挽回地下坡路,最终身心俱疲,谁都免不掉,个人的努力,朋友的相助,这都是点点滴滴的幸福,且行且珍惜吧。
有温暖 亲人、朋友  有正义,对坏人有惩戒。
电视剧需要吸引眼球,希望老少咸宜,改编者不得不点到为止。写出《中国社会各阶层分析》的作者,当对人世间有更多的悲情的分析。可一想到115万字的大书,还是知难而退了。看过电视剧见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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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3 20:26: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tiantou 于 2022-3-3 20:30 编辑 ' p* ~9 z% D- _6 N5 C( S7 V4 B+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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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五西路小广场去,坐车三站路,但走过去的时候多,沿途要是正好有公交车过来,有时就坐一站或两站。打五折,刷老人优惠卡五毛钱,如此节省脚力和时间。5路、61路、11路都可以坐上一段。其中215路车最节省脚力,小区西南门上车,直接到小广场。这最方便的一趟车,实际上是最难指望的。一是它间隔时间长,二是网上查看它的信息,不是“等待首站发车”就是“信号中断”,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有这么几次谁还愿意候着它。
今天是个例外,看手机时,它那“信号中断”待我走到车站,它过来了,赶忙扬手叫停,手忙脚乱戴上口罩,上车、刷卡、落座。
是趟空车,只我俩人,这一路下来,再无人上车,逢站不停,连车门都不必开。前方红灯停下来。我发问:你们这路车多长时间一趟啊?得半小时吧。
师傅答我:40分钟一趟。
你们的车也太少了,我都有一个多月没坐过你们的车了,等不来,谁还老等。
我们车不少,好多车都停着,是人少,上午就三辆车跑,下午是两辆车。间隔就长。
人少,是不是现在招工困难,招不来司机呀?
不是,现在能开这车的人多着呢,公司不招啊,不知那些人都是怎么想的,是不是钱都进了小金库?
三站路,不到十分钟跑到,碧海大道的西头清净,沿途居民少。下来车才八点四十,比步行过来提前二十分钟。
没走几步前面赶上了老毕,老毕是“优等生”经常是头一个到,比老师来得早。往小广场上看,老师还没到,没见老师的四轮小白车。来得早些,这叫尊师重教,等老师过来要帮着卸车、装台。
老毕说你们今天来的够早。我说这不是赶上215了吗,坐车过来的。
老毕说能坐上215不容易,我到“家乐福”买东西坐215直达,可我一直坐11路再倒车,你很难等来215
我说刚才问司机了,不是车少,是没人开车,大概是为了节约成本,拉开发车间距,你看这215老跑空车,也难怪它,跑得越多越赔钱。
老毕说不一定,它越是车少就越是没人坐它的,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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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4 21:44: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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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21.8℃】
本周气温明显回升,穿短袖的多了。今天预报21—27℃,街上顶着太阳走冒汗。
一早起雾,阳台上张望,远处的那栋高楼上半截不见了。来到海边是另外的景色,海面以上长起来的雾气,在对面岸前,水平线以上,起了一道雾墙,十来米高,齐整整的在海面向西延伸,“墙头”之上雾气腾腾,将对岸的街景都朦胧了。天色晦暗,云层交错,阳光难以穿透,水面转为暗绿色。东面过来的乌云,海面洒下点点滴滴,水面平稳,稳稳地在涨潮。水温不低,高于天上的降水,雨点子打在身上丝丝的凉意。小广场上的歌者们这会儿还不乱了营,会不会散去。老师那有撑起的大阳伞,歌友们躲到树下……还好就一会儿,太阳终于挤了出来,晃得人闭上眼睛。
上岸,降水扫荡过沙滩,白沙变身焦黄,雨打沙滩点点坑。此时要是多下点雨就好了,冲个淡水。岸边湿润,水汽升腾,有夏日的感觉。
凉亭内来了新人,看着面生,至少是好久没见了。搭话,听得出是山西人,一问,果然,是太原的。说是有快两个月没来这了,今天过来试水,在网上查到海口的水温是21.8℃。老西儿说天冷时不敢过来,有血压高的毛病,受冷血管收缩容易出问题,最近有两个朋友走了。我问是在这边下海造成的吗?不是,是在老家没的。所以自己也注意了。
老西儿问:21℃的水冷不冷?我说这要看个人了,去年的水比现在的水要冷,还不天天有人游吗,认识大连的老李吗,他刮风下雨都过来,除了往返航班的那两天,天天泡海里,不是在大连就是在这里。我说,天气再热些下海就不舒服了,晒得慌,就得起大早来了,你要等再热热下水,就该有水母蜇人了,现在不冷不热下海的最佳时段。要是对自己不放心,带个救生圈过来。
带着呢,带着呢。说着从包包里掏出个“跟屁虫”来,呼呼呼地吹上气。今天就在边上泡泡,不往里去,好久不下海了,要慢慢适应。边说边披挂上身。
我说对着呢,岁数大了,对自己好点,小心无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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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4 21:48:5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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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5 21:53: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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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落叶】
四季之分在北方城市有植物样貌体现,“春天长叶,夏天开花。秋天落叶,冬天光杆。” 海口没有四季之分,植物四季常绿。椰城的标志性树种是椰子树,庭院、行道,遍布各个角落,宽大的叶子,从来是绿意满满,新陈代谢日新月异,老枝枯萎了,自然垂落下来,新枝盎然向上。倒是椰果大大小小黄绿相间。一楼哈市的老哥,备了长竿,头上系镰刀,门前的那棵由他包圆了,专检大的收割。也是为了除害,真要等到瓜熟蒂落砸下伤人也是可能的。椰子的采收不分季节,按照个头,个头大了撑不住就熟了。
海岛这边多常绿树,不仅松柏长青,大多都长青。
也有落叶树。近来小区周边的一种行道树进入落叶时段。此树长到二米多高以后,就开始往横了长,枝条随着主干的高启,横枝水平伸展,其身高不如体胖,叶子硕大肥厚,类似“橡皮树”椭圆形肥厚的大叶子。热天自然都是绿油油。近期它们的叶片大量脱落。估计与正月里有一周左右低温有关,气温降到10℃上下,叶片泛红,紫红色,远看红彤彤一溜,碧海大道北侧种植了不少。有的地段,像是患上传染病,这几天红叶大片脱落,枝头光秃秃的。新的一茬绿叶有的已经萌发,只需几天的工夫,绿叶会重新丰满起来。
这些天,清扫工忙叨了,街面上主要对付它,一堆堆的落叶被拢在一起。那天我问起正在扫荡的清扫工,这种行道树叫什么名字。大姐告诉我个怪怪的名字,没记住。但我记住了这树的果实可以泡水喝,果实如同大号的桃核状,有暗绿色的,大多干干巴巴的土灰色。大姐还告诉我泡水时必须是单数才有效。我听了觉得可笑。有何疗效,我也忘记了。想着回去到网上查查。在我落笔前,上百度搜素“海口行道树”行道树好几十种,好多图片中,竟然没能查到它的身影。
这种树太普通了吧,像北京的市树国槐,通常也不会挂牌子科普,除非它老资格,会挂上保护的标志。我在这边的公园内也留神过这种树,没见着标识。后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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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5 21:56: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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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6 18:21:1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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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罗非】
穿行荒郊野地,路过边上的“大坑”,楼盘的基坑内有人垂钓,路过许多次,这是第二次见到垂钓者,不知渔人的收获如何。坑内的白鹭差不多都离去了,渔人孤独了,回头我下海回来会会他。
一小时后往回走,穿过篱笆墙,渔人还在呢,原地未动。寻到台阶,绕道下坡,过去打招呼。草棵内撂着十来条小鱼,有的还在翻动肚皮。我问这鱼太小了,回去能做什么用?“回去一切两半,放虾笼里”他这是钓上来做虾饵。
我问你在哪里放虾笼啊?“新埠岛。”新埠岛可是不近,这么远来这里寻找饵料。
鱼漂动了,扯上来,还是只小的,两寸长。鱼摘下,在草棵里蹦跶。就这一竿、一线,钩子倒是拴着好几个,挂着蚯蚓。回竿入水,还没说两句话,又上来一条。摘下来补上蚯蚓。
我说这么一条一条的钓多慢呀,为什么不撒网扣。莲花湖那边一网下去上来好几十条,有两三网就丰收了,比你这样钓可快多了。“哪个莲花湖?”我说:世纪大桥北端路东,月亮湾小区北面有个大坑,比这个坑小点。“我知道,不过那边的水不干净,钓上的鱼也不能吃。”这里干净吗,这也是死水坑,我说。“这的鱼都是野生的,边上也没有污染源,干净,我在这钓过七八两大的。”
要是能钓到大鱼还值得跑远道,我说,一早过来我就看到你在这钓鱼,这不都一个多小时了,才十多条小鱼,不合算吧。“还有呢,都钓好几斤了”他一指边上,原来是有个鱼篓子被顺到了水里,大头的收获都在水里养着呢。
竿子又被扯动了,这回上来条大点的,一拃多长,还是罗非鱼,这拨都是一个品种。站了一会儿,差不多一分钟能上来两竿,竿竿有鱼,两人说话,也干扰不到坑里的鱼,这坑里的鱼够傻。想想它们也是,不像河里的鱼还有一脉传承,趋利避害的天性,死水坑内,大概是风刮过来的鱼卵成活,又没有丰富的饵料,整年都饿肚子,见着活物就上钩。
走了,招呼过后,我转身离开。后面跟过来一句“听你口音北方人呢。”是呀,北京的。你呢?
“我河南的。”河南哪里?“商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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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6 18:21:5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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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7 21: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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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变道】
上午出门往小广场去,毛毛雨细细的,手机屏幕闪闪烁烁上能感觉出来。今天预报小雨,王老师一早通知还是九点唱歌。路上有打伞的,不如昨天多,晴天打阳伞的多些。刚穿过世纪大道,翻看公交信息,老师那通知又到了,“下雨,唱歌取消。”
今天出来的有点早,走出来一站多地了,回转吧,往海滨的音乐广场去,也是回家的方向。自从改到西头活动,北面的音乐广场就很少去了,这年后就没到过。没走多远,迎面见着小区里的歌友。挥挥手:不唱了,来了通知,老师变卦,咱们变道,往回转吧。
哪还有雨呀,连毛毛雨都消了。
每天到场的歌友五六十人,同一个小区的有几个,就是这位还没说过话。口音没听出来,问过,是太原过来的,河北籍,在太原待的时间长,退休了,老了老了,户口落在海口,孩子来海口工作,孙辈的在这上学,就在这边过了。
歌友说,现在这个时候到音乐广场可以赶上跳舞的,咱们院子里的好几个都是一早来这跳舞,有的跳一会儿,再转到五西路小广场去唱歌。
我们这次过来,上午还没到过小广场,不知道这边还有这么一出。
广场上跳舞的人不少,总有四十多人。当间放置个音响播着曲子,老者们拍拍打打,不是跳舞,应该是健身操。跳操的大爷比大妈略少,领操的是位大爷。
离开队伍来到海堤上。这时段海堤上没人,风有点大,浪头滚滚而来,这边才是一望无际的海面。这些日子我下水的那个湾子 ,如同平静的大湖,习惯了安逸和平静,大概不习惯了这边的浪头。
转回来广场,变调了也变道了。队伍排成了行,一个跟着一个,绕开了大圈,边走边比划。那调门那动作似曾相识。想起来了,这不是“僵尸舞”吧(佳木斯舞)。十年前在兴凯湖场部的小广场上看到过,至少是三四百人的队伍,四人一排,都穿着运动服戴着白手套,中年人的队伍。后来在北京马甸公园也见过,没那么壮观,也有几十人。这么多年了,马甸公园不见跳了,兴凯湖人还在跳吗。也是生生不息,队伍来这跳了,多少东北人来到海岛,带过来。中年人也都步入了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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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7 21:17: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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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8 21:36:4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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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封路】
离开小广场与老苏走个对头。老苏说前面的码头工地封路了,只能走你那条小道,海边现在没人,就老李在,他还是硬闯过去的。
游艇码头边上盖大楼,经常卸下大件建材,为保安全,临时封路。有时不封路,路人经过时也胆战心惊,吊件在甬道的上方越过,万一掉下来呢。应该架设行人走廊,上方用板材架空防护。没有,预制件就这么在人们的头顶上转来转去。施工方还是“中建”——大公司,来到海岛边地施工就一点也不讲究了。
来到沙滩放眼望去,难得的好天,一早就阳光灿烂雾气全消,水面亮堂堂。已经有三位了,那二位是本地的,先晒太阳再下水。老苏刚才提醒,海面布下网了,留点神。看过去,百米之外一溜浮漂,排出老远。别往里面去,自西往东游。东风浩荡,仰泳,避开浪头溅起的水花。
回程时,看到渔人下网了,是那位有点功夫的汉子,唱着歌,仰在救生圈上,从岸边一溜布下去,是那种尼龙线编织的挂网,百米长。我迎着游过去,到跟前,刚好布完。“帮我拿着,我去再拿一块下来。”我说紧着点,我可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一会儿就过来,等上来鱼,咱俩对半分。”我说我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咱们可以提前收网啊。”有没有鱼很难说,前两天他下网,就抓上来两条,半天的工夫。
手里牵着网线,水上漂着,原地不动的,时候长了体感有点凉。
汉子揽着一团白花花的网具游了过来,这里交手。他将两边的网绳系起来,接着往里布网。我说你看着点,里面深处还有人家下的网呢。
你的网,我的网,横一道,竖一道。他这两挂网,两百多米。等明天见到他再问问有多少收获。
海上砰砰砰有渔船过来,在东头,直接冲滩搁浅在水边上,一渔人下来拉着铁锚撂在岸上。这里偶尔会锚着渔船,临时停靠,但没见着过有在这里卸货交易的。
远处码头上,老苗老王骑车过来了,看来码头路口放行了。早上一定是在卸货,前些日子见着一辆长长的大挂车靠在路边,载着架滚梯。那要是横在路口,啥车也别想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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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8 21:40:5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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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8 21:45:5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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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助力】
往渔船那过去,渔船已熄了火安静下来。船上两位,一位穿着整齐,不像渔人,水里这位穿着裤头。上面的拿着榔头敲敲打打,最终水下的人从船尾扛出来个带着长柄的大铁片子。看明白了,这是把船舵给拆下来了。看这船舵,够简陋的,铁管子底部焊上块半平米见方的铁板,像是人工操舵。再简陋也不能少了它,大海航行靠舵手,舵坏了就没法跑船了。汉子扛着船舵出水,往篱笆墙方向去了。
往舱里看,干干净净的只有几个大塑料桶,连网具都没有,会不会在舱盖底下?不像是打鱼的,像是拉货的,但船舷上有“渔”字的编号。我问起舱里有渔吗?“没有”又问:你们是在海峡里打鱼吗?“海峡里没啥鱼,往南**打鱼。”我没听清楚,又问,南面是文昌方向吗?“对,在文昌那面。”不近呢,我又问,你这船上用什么网打鱼呀,是挂网吗?我大概说的不专业,对方没听懂。“我们好几种网呢,打什么鱼用什么网。”现在这个季节什么鱼多呀?“现在什么鱼都不多。”那你这几天打上来什么鱼了?“有马鲛鱼,还有我们当地叫**鱼的,反正什么鱼都少。”
现在是船多鱼少,而且是越来越少,当地几位常年在海边下网的,共同的说法。近海如此,像这种两人驾驶的小渔船也跑不了多远,我在码头上见到过他们卖鱼,没有多少像样的。
上岸的汉子喊起来:帮帮忙-帮帮忙,朝我走过来。像是喊我,边上没别人。船上的那位看样子不想下来。我跟上往小树林里走。“还差点劲,差点劲。”
走过去看,那只船舵正撂在个树架子上。树架子是用铁管拼搭的,四条立管,八条横管,中间支撑着一棵不大的树。这船舵的立管的上半部打弯了,要把它矫直了,利用这个铁架子。把船舵立管的顶端卡在前面横管底下,立管后部垫在近身的横管上,两人按压舵身,一二三,一二三。稳着点劲头,防着顶端滑落。一二三、一二三,将身体的重量都压上去。连续四个回合,竟然将歪管掰正了。
船舵归位了。砰砰砰,引擎重又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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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9 21:36: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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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狭路】
我每天走的这条捷径人迹罕至,行走两个多月了,没见到过第五个人。主要是挨着大路的“进口”被堵住了,要通过一小段险境,想抄近路的人止步了。再者这封闭的工地里面,唯一的娱乐场所是靠路边的两块篮球场子,篮板上的四个篮筐都被摘去,少年们想玩都玩不成,还进来干什么。偶尔见到的是渔人,基本上没有大鱼可钓,不具吸引力。也只有我,为了节省脚力,每天一个来回。在这里面,享受一会儿的幽静和荒漠,这还不能往高处看,抬眼就是高楼。平视吧,披头散发的小树,碎碎的野花,水中的芦苇,还有鸟的鸣叫。脚步声惊起几只怪鸟,市里面见不到的,褐色的身子,黑尾巴,比鸽子大。走在荒地里,突然想到,海口这地方,至少在海甸岛这一片难得见到流浪猫,家猫养在家中见不到,野猫也见不到,我住的小区内,还是沿途走下来,见到的是四处乱窜的老鼠,算得街头一景。这地方大概养猫的人少,少了遗弃。少了流浪猫,不记得上次在街头见到猫是什么时候了,便宜了鼠辈,也给鸟儿多了条生路。这边城市中鸟的鸣叫,远多于北京,不仅仅是树多的缘故。
转过弯去,前面见到人了,难得对面能见到个路人。狭路相逢是老苏,低头猫着腰在路边打开水龙头在洗手,洗了手又去洗脚,他这先后次序不对呀,在洗脚上的皮鞋,刚刚走出那片水洼地,踩着石头,免不了鞋帮上沾点泥,就着清水将鞋掌边上的烂泥抹掉。皮鞋又闪亮了。
上上下下都要干净整齐地去唱歌,好习惯。
怎么你今天想着走里面了,又封路了?“没有,我今天游的时间长了点,有点晚了,走近道,别迟到。这不错,还有个水管子呢。”是不错,水管子里的水还是暖的,可以冲澡,我是没冲过。头次我路过这里时就见到这根管子,扭开了查看,出来清水还是暖的。这管子要是安置在靠沙滩的地方就派上大用场了,冲澡方便,省得老几位从家来往这带水。
摇摇手,擦肩而过各奔东西。远处的琴声响起来了。
134【直播】
踏上沙滩,海边有个新人,女士,对着海面,不是在照相,一会儿又开始比比划划,是搞自拍呢。现在网上流行自媒体、直播带货之类的,据说颇吸引眼球,发财的也有若干。大概前头的女士就是吧。她一人在这耍能带什么货?莫不是推广旅游,这地方挺美,把人忽悠过来,她能得什么?就为着自己在网上露露脸。
走进了看,支架上放置的是手机,镜头对着自己,嘴里念念叨叨。大概是我这个路人碍了她的事,她将支架连手机撤离水边,往沙滩高处走,别把我这老头收入镜头。
还没走出多远,身后动静大了,几乎是咆哮的口气:你们怎么就行,我怎么就不行,我为什么就长成了这个样子……
她在质问谁?回头看,她正对着镜头比划。这可不像是带货的口吻,和气生财,气势汹汹的把谁再吓着。怎么会嫌弃自己不好看,我路过时看过一眼,人不算难看,身量也还行,干嘛对自己没信心。或许她与带货没啥关系,与演艺相关,更可能是在自我操练小品吧,为上台做准备,没准。这和唱戏的天天得吊嗓子一个意思。
走到沙头角,功夫老汉刚刚出水。我想起昨天的事就问:昨天下网抓了几条鱼啊?
就两条,大的一斤,小的半斤。
那就不错了,至少半天没白忙活。我看见大桶里放着渔网,你怎么还不下网啊?还等什么。
下网也没多少鱼。
我说你要嫌这里鱼少,那还不如到北面篱笆墙外面的水坑里去钓鱼呢,前天有个河南商丘的老哥,一个多小时钓了三四斤鱼呢,我亲眼所见,鱼不大,但水干净能吃。
是吗,在哪里,那你一会儿带我去看看吧。
我说直线距离距咱们脚下不到二百米,等十点多,我走的时候招呼你。
身后的那位女士又吵吵上了。
我说起刚才的一幕。老汉说:没见过这个人,她这是搞不赢老公,来这发泄来了,可别招惹她……我说不对吧,她可是一口的普通话字正腔圆,像是背台词呢,要不就是直播带货的,不过那说辞不对。
她都在那里唠叨好半天了,没完没了,游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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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10 21:05: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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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鱼情】
歌会散了往回走,身后跟过来215公交,紧走两步上了车,三站路来到家门口。还不到十一点,离做饭时间尚早。湖边见着钓鱼的老先生,前些天他一直穿得挺正式,顶着礼帽,今天穿着随意了,秋衣、运动裤,那道胡子没变,像是早年的卫生胡,白得发亮,梳理得整齐。过去看看老先生钓鱼,看样子他能长我好几岁。
湖边铁栏杆上靠着三根杆,水面上漂着醒目的小葫芦般的鱼漂。老人拾起一根,缓缓地转动起来收线,钩上来了,是条泥鳅。老人转过身子将钩子又甩了出去。想起来了,钩上的泥鳅是鱼饵,他这是准备掉大个的。
我走近了问:钓到了吗?“刚来。”
我说你这是要钓大个的。“是啊,小的没意思。”
我说这里有大个的鲶鱼。“是啊,我前些天钓了条7斤的。”
吃了吗?“没有,送人了。”
你在这里钓到过最大的鱼有多大?“20斤吧,我用的利马线是0.8的,线断了,没能拉上来,线大概有擦伤,应该是能拉上来的。”
看着水面,怎么就两个鱼漂呀?是不是有个鱼漂被鱼拉下去了。我赶忙跟老先生说。
“东边那个没有鱼漂,是钓王八的。”
对,这里有王八,我见到过,但没见人钓过。“我在这钓过十多只了。”
自己做了吃了?“没有,送人了,邻居,他们愿意吃,我在这边钓了海鱼吃。”
那你为什么不去海边钓啊?“没鱼呀,现在越来越少,5年前还行,海边能钓到大的,我就在前面,美丽沙海边上钓,石斑、鲈鱼,七八斤的都有,现在不行了,去年就钓不上来,没大的。你看我这都是海杆吗,没鱼了。”
想想长江都禁渔了,黄河也禁了,人的大胃口,什么都吃光光,连大海里的资源都枯竭了。耕海牧渔,水产养殖,现在市场上的海鱼不少都是人工养殖的。
从去年开始到2030年, 长江流域实行“十年禁渔。”渔船上岸、渔民转业。据说一年实行下来效果显著。今年政策推广到黄河,见到通告:黄河河源区及上游重点水域从202241日起至20251231日实行全年禁渔,黄河宁夏段至入海口禁渔期延长一个月,由41日至630日延长为41日至731日,禁渔期内禁止除休闲垂钓外的所有捕捞作业类型,同时鼓励地方实施更严格的禁渔期制度。
长江、黄河都是内河,休养生息鱼群复壮,有益于未来民生。这大海呢,或许哪一天会实行更严格的禁渔期吧。
136【马鲛鱼】
环境污染,人口激增,世界人口往八十亿去了,最近印度的人口超过中国,这个第一不是好事,我们屈居第二,还应该往后靠靠。几十年好不容易控制住人口 ,又开始了“烧包”鼓励什么三孩,还要制订保障政策,什么人口红利云云,还想着老有红利啊,有红利的时候,就得有后来负利的对价,逃不掉的。人多好干活,可不好吃饭。十四亿人口,一天要吃下多少东西,小康了,吃饱了还要往好了吃,优质蛋白,多吃鱼,谁都知道。这还没敞开了吃呢,先就把两条大河给吃光了,这海里也是呀,鱼虾蟹越来越少。真正的海中大黄鱼几百上千一斤了,电视里报道的。市场上的小黄鱼,20—30一斤的都是人工养殖,北京和这里的价格差不多。十多年前,这里的海边小馆就打出野生海鱼的牌子,那时已经是海产在衰退,现在看海水养殖的鱼品占据多半边天了。
老先生说不大喜欢吃淡水鱼,有土腥味,现在钓不着海鱼,只能市场上买来吃。那天太原的老哥也说起,买的罗非鱼吃出柴油味道了。老王说,大概是河沟里长大的,渔船泄漏污染,你看东边河道里有多少船啊,要买鱼别在路边小贩手里买,很可能就是从市区河里抓的鱼。
来海边住着,靠海吃海,还是应该买些海鱼吃。现在还是能够买到野生的品种,不少鱼的人工养殖还没成功。像带鱼、马鲛鱼、马头鱼、沙丁鱼……沙丁鱼这二年退化的厉害。今天在鱼市上30多元一斤的才两寸长,这在过去根本就看不上眼。想买大的,见不到了,大个的直接就进了饭店、餐馆。
海甘鱼挺大,挺肥,吃了好几年,后来听小贩说也是人工养殖的。我就转到了马鲛鱼。正月里卖到了50元。上次与刘老师俩口走过鱼市,50元有点贵,可能是假日期间给买贵了。等等再吃吧,一直是30多元一斤的。
超市里的便宜些。进入三月里,超市内的售价189,这就比较实惠了。只是鱼的个头小点,约莫二斤一条。这里餐馆的通常做法是,切片后油煎了吃。我也照此办理,但是做不出人家馆子里的好味道。现在我少油炝锅后炖着吃,比大个的油煎鱼片要鲜嫩,上面可以变着样的添加菜码,萝卜、白菜、豆腐轮着来,总是鲜的,好吃还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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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11 21:18:4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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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推波助澜】
今天到的晚,走上沙滩时小胖已经揽着渔网准备下海了。我说这不行吧,前面不是已经有人下了网吗,我指着水面的一块儿浮漂说。“那不是网,那下的是地笼。”小胖告诉我。地笼是沉在水底下的,诱使虾蟹入彀。小胖他们的网具拦在水面上,各走一路,不相干的。我这又长见识了。
潮位低,水面平稳,缓缓地在涨潮,航道上,小渔船出海,船小动静不小。
我到位沙坡头,退去衣衫,河南的一位老哥出水了,他们今天到的早,这都游完了往岸上走。他身后跟上来浪头,挺平静的水面突然起了浪头,一波又一波,二尺的浪头将他掀翻,爬起来往外走,喊着“涨潮了、涨潮了。”
我说大概不是涨潮,是刚刚过去的小船掀起的浪。再看看,就这一会儿,几层浪过后,水面又平静了。小鱼先不起大浪,小船能。
游过码头的平行线,来到航道前。又一条渔船出港。我这离着船近,但海浪却没有涌起来,稍有感觉,四散了去。为什么刚才在岸边时一波接着一波,现在反而没有了,是什么原因?这属于流体力学了,参不透它,只能猜想。大概是涨潮的势头和船只引起的波涌恰到好处地叠加在一起才能掀起涌浪,或者是在一定的距离之外才能形成浪涌。可惜我不能同时在远近两个点位上观察浪涌的形成。
不能再靠近了。那天老王说了,航道上游泳碰上航船“撞了白撞”。船只的灵活度比车子差多了,很难及时规避。曾有游人撞了船,当时被送至医院,幸无大碍。
快艇过来了,比小渔船不大,但动静够大,扬着船头,屁股上冒着黑烟,烧的是劣质柴油,黑烟跟着小船前行。烟气在海面弥漫,钻进了鼻孔,赶紧掉头,气都不敢大喘。船舷上标着“中国海监”就它属于污染大户,污染海水,污染空气,真是需要先把自己监管好了,它一个顶好几个小渔船的污染程度。一溜黑烟远遁了。
游回岸边。小胖那挂网已经入水,在大声喊叫着,抡着个游泳圈啪--啪击打着水面。他也进步了,学着“打”鱼,恐吓驱赶着鱼儿撞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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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12 22:00: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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