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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o, m- M" H2 M+ O7 H 3090【聚】 刘老师约着聚聚。马上中秋节了,过节的日子给家人留下,朋友聚会提前。老张昨天刚从三亚过来,京城的朋友,南边海岛的邻居,居京大不易,同城也难一见,倒是来年以后在海岛他乡相见更方便些了。 聚餐订在同一家饭店,这大概是再三再四了。 我说你是这家店的股东吗?老照顾这家店的买卖? 那倒不是,这里不是随意吗,地点方便,用餐自助。 点餐这种技术活一般人也不好把握。当然刘老师也是这里的常客,九折优惠。 还是老几位,上一次来这里是疫情前,隔了两年时间。就我是闲人,不好叨扰他们上班的和干事的,我从不招呼这事。刘老师这是又取得了阶段性成果,潮汐似的工作节奏,又闲下来,大概想着与大家分享,分享他的幸福生活,我们听吆喝。 酒店业不景气,最近再次放开,九月十日起允许跨省旅行团进出北京了。这家长安街边上的酒店挂着“国际”二字,国门尚未打开,洋人不来,这里的上座率也好不了哪去,食客少比乌泱乌泱人多强。 一厢情愿了。电话过去订餐位,没有六人桌,只有两人桌。为的是聚餐,两人桌就成了单聊。不成,刘老师说得换地方,问老张住的地方,我也说不上他新换的位置,大概是在东面,离着传媒大学不远。那就少数服从多数,安排在东面朝阳大悦城,坐地铁过去方便。果然走这一趟没用一个小时。 烤肉能吃吗?我说啥都行,又不为这口吃,说话聊天,啥都行。是巴西烤肉还是韩国的或是自家的烤肉宛烤肉季。说是“权金城”烤肉,是家韩国的,京城有好多家连锁店,许多年前我吃过一次,都忘了味道。既然刘老师牙口能行,我们也就没问题。后来知道这里也是刘老师的定点饭店,离他家近,常来常往,这里的VIP客户,吃饭打折。刘老师一辈子与经济学打交道,不光说,也落实到日常生活。我在自家门口的山东馆吃了二十年了,从没想起“卡”这回事。 一会儿刘老师过来微信,告知时间不变,地点改为朝阳区青年路大悦城六楼。 、 3091【灼】 按点进店,地铁交通的好处,靠谱。 坐下点餐,菜谱交到老张手中,老张在行,可是没来过这家烤肉店,翻来翻去,甲乙丙丁挑花了眼。张太说这盘子里的菜单上不是有推荐的套餐吗,品种不少。看下来也是,牛的、猪的、虾的、菌类,主食饮料都有了,258一套,两套差不多,就它,老张又另外点了条鱼。 小菜、小料上桌,杨梅汤、冰激凌,七七八八。一盘盘的鲜肉上来。我们自己动手?还是让服务员来吧,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人来做。我们自己来,手忙脚乱的,火候也不好掌握。 第一道牛肉片卷金针菇。这活看就不好干,要自己来就得下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个吃法。人家给卷好又烤熟,油汪汪的,口感挺好。第二道,像是爆炒的,够嫩。韩国烤肉与巴西烤肉差别不小,后者给我的是粗犷印象,大块的从肉柱子上往下割,没吃几下子就被填饱了。还是韩国烤肉与我中华烤肉相近似,合胃口。 灼烤翻制是在另外张桌子上的烤炉上进行的,我们这清净了,少了烟熏火燎。想学学如何烹制,都在我身后面捣鼓的,配料、翻炒,滋啦啦声响和香味过来了。下回吃这一口还得靠人家。见着对面的食客是自己来的。 红酒斟满,吉祥话说起。 老张辛苦,昨晚才飞回来。问问海岛往返的检疫,还好,没有疫苗、核酸的强制要求。几位回顾一段在海口时的美好生活,令人难忘的“军坡节”和花的海洋,还有当地员工和他们家人的淳朴好客。老张说也快了,两年的时间也该退了,那时候就踏踏实实的。 刘老师以过来人的体会再提人生两段美好时光:记事以后的金色童年少年和退休后夕阳红日子,继续自己热衷和擅长的工作,游走天下,不必早九晚五,累不着还自由自在。盼着你老张退休,共度美好时光。 老张职业生涯后半程步步走高,学习不缀,业务拓展。人生将再次转折。新概念:六十尚在壮年。几十年厚积薄发,看来还不肯就此罢手,管理几人还是几十人,招呼几亿还是几百亿。还可以尝试相关的领域,大小通吃未尝不可。 张太呢,理想是开一家民宿,绿野乡间,花花草草种瓜点豆。行动有了,已破土动工。盼望着早日开张,我们好到山里听蛙鸣望银河夜空。 、 3092【晕】 二十年一辈人,十年一代人。老张俩口小我们一轮。每代人的境况和想法都不一样。 刘老师说现在网上的政治类东西都不看了,说来说去没意思,不去议论。 是啊,我们这代人从小就突出这个,几十年反反复复的,到现在倒不好说了。但经济上的东西现在也看不明白,连刘老师都看不明白了。中美的贸易战,再比如雄安新区建设,怎么就选中这么个地方,大国企总部都迁过去吗,能迁吗?老张说能啊,我们老总就表决心了。我说这你得回学校问问,早几年学校课题组的专题报告有详尽论证。 还有这刚刚在北京成立证交所、成立大型农产品交易中心,怎么都突然出现了,这与早先的首都定位不符,又改章程了?为一方的税收为就业为民生,总归有些什么道理在那。 刘老师犯晕,我都不去想。这些事肯定与我们有关,但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老人家们都是离着决策层越来越远,浮皮潦草道听途说,难辨真伪和其中的道理。曾经轻信了多少年,还倾情投入过,现在想想曲曲折折的,老了老了判断力免不得衰退,少操这份心吧。 还是张太那实在。操心小辈的婚事,这是大事,家庭的大事自己的势力范围。小的不急老的急,长辈的还指望着四世同堂呢。能怎么办,小辈的怎么想的由不得我们,他们怎么做由他们去吧。人家唯美,要完美主义,要再出发,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生活。 刘老师这放得开。从小就任其发展,孩子学什么、在哪学、干什么、找什么对象,要不要孩子,都由她去,该说到的要说到,主意由孩子自己拿。各自的生活。刘老师说,也好,要是有了第三代,我俩还能像现在优哉游哉的生活吗。 我说不一定,那是你的想象,你打算关爱隔代人,人家小辈的不一定这么想,偶尔过去关爱一下没问题,两三个月,天天让你带着,还不放心呢,人家可不是咱们这边的理念。 聚餐四个小时。别了,下回海口见。 老张来时带过来两袋子“红毛丹”给一家一袋。他净拣大个儿的摘,昨天它们还都安稳在枝头上。 、 3093【没见】 一路地下过来,直接进了大楼,外面地界啥样还没见着。回程走地面。 青年路这地方熟。早年在东郊上学。朝外红庙往东慈云寺、八里庄、十里堡到头就是青年路。这一路是工厂区。热电厂的三只大烟囱吐着白烟,然后就是国棉厂、印染厂,苏联援建的纺织城所在地。我还有幸跟班劳动过个把月,三班倒,准备车间和细沙车间,领教了产业工人的辛苦。一棉、二棉、是不是还有三棉,东头是石棉厂,这家厂子再往东就是庄稼地了。大概到上个世纪末这些数千人的大厂子就全部倒闭转产,都盖了楼。 走出大楼来到街边,眼前面目全非,不辨东西。我知道朝外大街是条东西走向的。张太那用手机定位找到了路径和向西行进的75路公交车站。 走地面乘公交,就想看看这条老街,也看看我们的母校。 七十年代末时,青年路几乎就是东向道路的尽头,到石棉厂地界时,跟前的道路都收窄了。现在已然拓宽为大道,两侧高楼林立。路北经过了红领巾公园的大门,早年好像没有门,路过这里稍不留意就可能错过了,除了个大门,几乎都被高楼遮蔽在身后,没见到湖面和水道。现在的水大概不会臭了,热电厂搬走了。这家公园当年大概是东郊唯一的公园,我们常常早上跑步来到这里,人迹罕至的荒园,有个标准的游泳池,是自来水。园子内水系发臭,据说是电厂循环水,根本下不去人。游水还得往北,这就得骑车去了,北边不太远被称为窑坑,挺大的水面有苇塘,坑边铺地灰渣,像是电厂出的废渣,这里的水清,没少在这游水,不知哪一年改造建成了现在的“朝阳公园”。 过了红领巾公园,我就往路南看,搜索学校的身影,一路除了楼还是楼,就是没见学校的红砖楼。楼拆了?盖高楼了。可学校的大门和迎着大门的礼堂也没见着,难不成都拆了,连校门都挪了位置?过了水碓、关东店,我才死心了。这条街好像叫朝阳北路,与朝外大街不是一条路吗?除了没见红庙站,老地名都在,地面的老建筑没见。 下次得问问刘老师学校是不是改换门庭了。 4 K7 s0 E; |/ B& h; t'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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