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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angpei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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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2 20:14:22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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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寂寞海滩】
次日又到海滩。午后海堤上只有位清洁大姐拿着小铲子在铲除石缝中的杂草。海滩寂寞了,连个人影都没有,海面平稳,漫过来的潮水有气无力。我查看着礁石,昨天这里藏着不少生灵,滚到脚边的海螺被我抄起扔了出去,其中一只沉甸甸巴掌大的多角海螺被我从沙下抠出来,远远地甩到里面。好几条被卷上岸的海鳗被我拎起,抛了出去。我揪着尾巴往外扔。有人告诉我,抓它的脖颈后面比较安全,咬人的。眼瞅着一只海鳗深深地钻进石缝内,它头朝外,我没敢掏它。今天过来看,一只都没见。它们转移了或是被抓。海螺也一个没见,它们都张皇地往沙底下钻,早就不见踪影。大海的丰饶,又把它们收了回去。我看海面上网子的浮漂还在,西面有,东面也有,想它们昨日的收成一定不错。
太阳好,阳光穿透水面,能看出两米,伸腿可见五趾,水面被晒得暖洋洋。我想起了水母,游伴曾说过四五月是水母多发期。中午我做饭时给山药去皮,被刺了一下,皮肤刺痛感与水母接触到的感觉相像,也有些红斑,刺痒持续的时间更长些。过去一直没太在意,刺了,蛰了也就蛰了,现在因水母有了比较。一瞬间身上似乎又被蛰了一下两下。注意搜寻,想像中灰白色,小小的个体终于没有发现。是碰到了水母?也许没有,没有岂不更好吗。
踏实地躺会儿吧。眼睛锁定岸上的目标,头西脚东横躺下。阳光照射着半边脸,热乎乎。海水平稳只在耳廓处隆隆作响。咕噜、咕噜,这是什么响动?是腋窝处发生的小小激荡,左腋下怎么就不响?寸劲儿。躺了好久,有些晕晕乎乎,不是中午已经有了一觉,此时的睡意更浓。耳边的激荡之声如此平和,催人入眠。
体位没有变化,十字悬浮。头顶一抹亮色和热度始终不曾移位,阴阳冷热半边脸。这边迎着海峡堤前,少有能赶着这般风平浪静。远处过来的涌浪,在水中的人才能察觉,到了人前就平息下去,如绿缎子般的滑软。
今天是告别游了,没有告别的人,海滩、海堤之上连个路人都没有,不舍又能怎样。再来吧,期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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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3 22:34:38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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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告辞】
走前又去了趟美丽沙小广场。好几天没过来,与老几位作别。合唱团又换了地方,挪到了靠近海堤的东侧大棚之下。上午的阳光正好被遮蔽,比小树林内凉快,这里也通风,几步之外就是水面,海风直扑过来。天气热了,候鸟老人陆续回归,但队伍没见少,还有四五十人,又有新人加入,五六个老头,这令王老师特别欣慰,几位还都挨着王老师站立,彻底结束了孤家寡人的境况。王老师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唱歌的都是老太,想编排个男生部都不成,早年的音乐课没这么上的,现在好了,有五六个老头戳着,估计老太太们也能长点精气神。
歌散了,跟王老师道别,谢谢。王老师说希望你们今年早点过来,再一块唱。
白山黑水七台河,杭州丽水大西北。东北的还要滞留半个月,丽水的老两口晚我们一天往回走,说好了,天凉了再过来。白山的说,今年回去大概不再来了,我们那飞过来要六个小时,太远了,再说老家还有孩子呢,你们到我们那去玩吧,我们那有古塔,“宁古塔”(?)翻出手机照片看。争取吧,我说这些年,都答应好几位了,可一次也没成行,麻烦。还是来这好,你还有孩子在这里,趁着身板好,多跑几趟这边,老得动不了再在家猫着吧。大庆的说,过些天,先去南京串门,住一段再回东北,你们楼上的窦老师怎么没见呢,已经回了。
今天在街头剃头,问师傅你们院子里河南老头,是不是回了,八十多那位旷工。师傅说,白发寸头那位吧,最近没见,可能是回了。天一热,人就往回走,其实最热的时段在五月份,今年热的有点早,马上就又凉快了,明天。
这几天一直没见到呼兰的老两口,晚餐后就到湖畔溜达,他们老两口也来这里锻炼。说是这周他们要打防疫针,就没再见,打针有了反应,或许是这两天太热,避暑了。没见到,有时还惦念着。
连续三天了湖畔上空的燕子也没来,想和燕子们告个别,也没成。湖边的蚊虫挺多的,它们又寻到了更好的美食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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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4 21:21:36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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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4 21:25:25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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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掉链子】
清明,老张来海岛休假,来家里小坐,吃了半个桔子,说是明天送机场,手头有台车这几天归他用,方便。我说不用,你拢共只三四天假期,我再占你半天,不用不用。再说打车软件我用的挺熟了,高德地图附带的。叫过好几次车,三两分钟就响应,挺方便的。咱回头想见北京见。
中午一点的飞机,订票通知要求提前两个小时到机场,路上半个多小时够,周末,当地人睡懒觉,都不上班,路上不会堵车,十点钟出发不晚。为了保险再早半小时,计划九点半动身。
一早收拾停当。九点多,点开订车软件叫车。
输入起点、终点,网约车、出租车,啥车都行。点击发出。
那边起劲儿地开始呼叫,好几分钟都没人搭理。界面还有选项,后面可以挑挑拣拣,经济型、舒适型,有48种车型,我点击了“一键全选”不挑,贵贱都行,发出信息。软件继续呼叫,快十分钟了,也让它歇歇。这是怎么了,平日恨不得一呼百应,分分钟就过来,搞得我还挺赶的。不就逛个街吗,师傅比我急。我下楼走到小区门口还得十分八分钟。咱不能影响师傅挣钱。今天轮到关键时刻,往机场赶飞机,倒没人理了,这是怎么个行当?
再叫一次,第三次。揣上手机,拉上小箱,锁门、下楼。边走边候着信息反馈。走到小区门外,手机上还那喋喋不休呢。可就是没人应答接单。往车站去吧,公交站一里地,直达机场,好像还来得及,不过公交车绕来绕去的,要一个多钟头,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多让人闹心啊。左看右看,除了几台公交车没见其他车子。
想起老张,他有车,还是麻烦他吧。都呼了二十分钟了,这边还没结果,取消它。给老张过去电话,人在家呢,我说叫车叫不来了,有劳你跑一趟吧。“你等着,估计二十分钟能过去。”
妥了,有人接着就妥了。拎上行李站到了树底下。没两分钟一辆出租车驶过,停在小区门口,有人下车。我放下箱子赶紧跑过去。走吗?我去机场。
叫不到车,这车上门来了。赶紧给老张回电话,此时他应该没出地库呢。还好,马上接通,道谢,不管怎么说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这边装箱、上车。我问起为什么二十分钟都叫不到车,今天休假日,你们也都歇了?
东北师傅说这不是清明吗,车子都往远处跑,一个来回好几百。这的人讲究清明上坟,比什么节都要紧。
原来如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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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5 21:00:2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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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tiantou 于 2021-4-5 21:0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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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京琐记》   
              
2869【桃红柳绿】
回了,往北飞的多。候鸟大多这个时候启程,记得有次回老家,约二十年前吧,是清明节过后的一段日子,莹地里摆的花都枯萎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爷爷的坟。莹地望着山,临着海,小海里的天鹅剩的不多了,它们飞往北大荒湿地、西伯利亚老巢。
候鸟老人也纷纷上路,机舱内目力所及,只我身边有一空位,航空公司终于渡过难关。
落地京城,地温19℃。高速路不高速,走走停停,的哥说扫墓、踏青的人回城了。南北人都在忙活,疫情中第二个清明,宽松的清明,人被圈了这么长时间,更要到山地、野外走走,还有先人在山上。
想起上午那位东北的哥,牡丹江人说到,海南、广东人特别重视这个日子,我们东北人就差多了,还是小时候,老爸带着在街头烧过纸,后来再没有过,没上过坟。我说你家祖坟在哪,都是闯关东过去的,根原来不在那,祭谁去。往外闯荡的人,就没那么多故土难离,落叶归根的想法,那比土生土长的人,家族观念会淡薄些吧。
北京也是移民的城市,两千万人中没有多少土著,多是第四代人在这里下生的。倡导新风尚几十年,厚生薄葬至少两代人已经接受,这些年又说起仪式感,又有挣死人钱的动力,造坟、上坟的人多起来。人们的自由度大了,选择吧,生和死。丁克、独子、二孩,个人的生、死其实都由不得自己。
堵车,只好看景。桃红柳绿,迎春或是连翘黄得耀眼,杨树大多枯槁,但也有披上绿装的,几株梨花白白净净。头一次注意到路边行道树下的“二月兰”,京城不鲜见,但连绵几十里绽放,大概是京城最长的花道,它被铁网沿途拦在道边,这种“土著”生命力格外旺盛,不为人的排布,只要无人搭理,它就肆意生长,像是特为堵车人解闷的。
天气清朗,头顶卷着几绺黑云,跟燠热的海岛相比格外的凉爽,吹着风。从夏季又转回到春季,海岛没有明显的四季变化,没有一新的春暖花开,说热就热。在北地,春季的万象更新,春夏秋冬梯次渐进,从不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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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6 11:01:48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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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6 11:11: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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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0【爽】
小区内花开了,开得繁复,迎门的西府海棠开得轰轰烈烈,花多,将来果子多,可惜都是中看不中吃。白玉兰谢了,紫玉兰正旺,紫丁香也在开,闻不到丁香特有的香气,太浓太杂,花粉过敏者可不是好日子。园丁们植株时没想着花开四季,一股脑争相开放。
29℃的室温和19℃的室温,北人还是喜欢后者的凉爽。习惯了短打扮,时候稍长些,身上有些凉飕飕,加衣服。南面带回来剩下的面包、红豆饼和煮鸡蛋,凑合了一顿晚餐。想着明日的早餐,得出门采购。
外面真爽,小凉风刮着。台阶下见着邻居老傅。我们老两口昨天还念叨你们呢,不知你们啥时回来。我说不经念叨,想我们不就回来了吗。老傅拄着棍说是出来买烟,我说就近吧,门口这就有,何必往超市去,老傅竟然不知道门内小店有卖烟的。
路过官茅房,去年底离京时,正赶上它重装,滴水成冰的季节,工人在贴外面的瓷砖,赶着中午温暖时。焕然一新了,看看新房,比家里的装备都好,一个个小单间,再不是露大天的,干干净净,内外一个味道。“新盖的茅房三天香”看来今后可以天天香了。
路南的储煤库改建的五层楼也竣工了,黑着灯,看来还没启用,原来说是家购物中心,附近缺少一家大型的,真容未露。
路边三三两两闲坐着老人们。现在一点都没有了攀谈的想法,陌路人,不跟陌生人说话。换了个环境,当自己是外乡人时,当彼此都是他乡人时,有种孤独感。现在回到熟悉的环境中,孤独感不在,熟人的天下,亲人、四邻、同学、同事,回归惯常的生活。
进来小超市。牛奶、面包种类多,价格便宜。苹果自是便宜多了,广西的香蕉6元,贵了一半。见着了一款海南产品“澄迈桥头蜜薯”标价6元,与海口农贸市场的价格相仿。个头小,长得不顺溜,为什么标澄迈,谁知道澄迈是什么地方,加上“海南”两个字,估计广告效应能好些。在海口时,我买过这种白薯,但不知其名,只说是本地白薯,吃起来比北方一般品质的白薯要好,甜,又带着些清爽。不知是否是我吃过的那种,装上七八个,回去吃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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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7 19:01:53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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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1【大馒头】
堂妹寄过来五样种子,一个个小包,都贴上小条,黄瓜、小白菜、小萝卜、不知苔菜是何物,最小的一包才十几粒“方瓜种”。方瓜就是南瓜、倭瓜。这十几粒种子可以溯源,我见着过它们来自母体的照片,细高挑,一人高。去年见着过它与种瓜人的合影。后来上了笼屉,堂妹说特别甜,于是让她给我留点种子。好瓜天生,主要是遗传性状带来的。前些年我种过大个的,大红灯笼似的,淡而无味。后来的就没摘,任其烂在地里。
第六包也可以当作种子,花生,只是不打算下种,全部下肚,种过几次长势都不好,不是沙地,一涝就滚成泥蛋蛋。
堂妹电话里说起,除了花生和方瓜,其他几样都不能自己留种,自留的种子长不好,她们也是在种子商店买来的。我说方瓜种子能留就行。堂妹嘱,要留就留离着根部最近结出瓜的种子,种下会长得更好。这倒是新知识,过去我都是找大个、味道好的留,早晚不论。这离着根部近的不就是植株的头胎吗。
我让堂妹找个信封快递过来。见着时,是个不大不小的箱子,能装10斤雪花梨那种,搭配着发过来的还有八个件,大个的馒头。是堂妹一早发面,当日出锅后晾凉后,打包快递,次日中午收到,晚间就上了我家餐桌。
堂妹每次来京,都会带上一箱自己做的馒头。这馒头在北京做不出来,北京可是什么面都有。老家人馒头做得好。从小就吃姥姥蒸的馒头,那时各家都是明厨,夏日在窗前廊子下做饭,数我家出锅的馒头又白又大,都是粮店内同样供应的面粉。老家的面食有绝活,主要是不惜力,揉了再揉,下了大工夫。现在老家的馒头改用发酵粉了,不是过去自己制作的“引子”,但工夫没省,还要案板上出力较劲。
再就是食材,这麦子是村里人种的,小磨磨出来,上磨前麦粒要水洗过,这也是下足了工夫。大型面粉厂加工的麦子没有水洗这道工序。食材好,加工好,才出来好馒头。
口感劲道,甜丝丝有麦香。干吃就好,就着菜,会打扰了它本身的味道。
没有独吞,有福同享,给周边的亲戚们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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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8 19:37:03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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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2【杏花谢了】
过了“清明”到了“种瓜点豆”的时节。今年开春下乡晚了。
自家院子里的香椿树刚要萌芽,东邻的杏子树花谢了,落英遍地,枝头残瓣。去冬落叶覆盖着地面,搂起一堆,放火点了,烈火干柴噼噼叭叭竹节炸响。
地能不翻就不翻,减少土方量。去年的旧垄快淤平了,垄沟内下锹起土培高地垄,出过新,下面的湿土翻上来,看过去还像模像样的。二月兰,苦苦菜,零零星星的野草冒出地面,铁锹铲去,翻转埋在下面。东面蔓延过来的竹子,去年伐掉不少,但根没去,还匍匐地下,下锹时感觉到,锹挖镐刨。地面化冻后,还没有大的雨水,竹鞭尚未发力,比去秋好清除些,双手薅住,生拉硬拽,两畦地,累计出土十好几米的竹鞭。气力大多都耗在它身上了。半天工夫起了六条垄,翻了一畦地,小白菜准备平播。
一早过来时,先就泡上种子,催芽。半天芽出不来,让它们先喝个水饱,下种之后,最早也得三天后来浇二遍水。
垄上刨坑、浇水、点籽、覆土、再浇水。
窗前点下一溜南瓜籽,老家过来的种子,种下10粒。上次堂妹电话说,这种瓜不宜密植,过密,叶片层层叠叠,瓜倒长不好了。去年我这就是叶茂瓜不多。
种下两垄黄瓜。旧的瓜架子没拆,继续用。培高地垄,点下籽。
种下两垄花生。还是种下了,花生籽粒饱满,个头大,保活,给园子增绿没问题,这十几棵的成果,将来大概能炒上一锅。
芋头植下一垄,二十个,大的鸡蛋大,小的如鹌鹑蛋。放的太久,已经干瘪,用水泡了,看看它能否发芽,也许能长,哪怕活了一棵两棵,看看它们长成啥样。
芦笋也是头次种,网上买来的种子,据说和韭菜似的,一茬一茬地收。我没见过地里面生长的芦笋,原以为与竹笋类似,没想到也靠种子繁育,黑芝麻大小,试种。
七七八八种下七样,埋下一垄小葱,昨晚超市买的。去年收了不少的葱籽。葱籽下种,要长到秋后才能收,小葱来得快。
没有放水泡地,小白菜播种要等下次了。早点回城不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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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9 18:24:2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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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tiantou 于 2021-4-9 18:2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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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3【分享】
种下10粒南瓜籽,还剩十多粒,三一三十一,与邻居分享了。
好种出好苗,这算得“血统论”有人不以为然,不当回事。
东邻小寇院子内一半铺着草,另一半空着。我问种菜了吗?
种了,刚种的菠菜,还没发芽呢。
我说:给你几颗南瓜籽吧,好种、好活。
小寇说:去年你给的老南瓜我现在还没吃完呢。
我说这次品种好,个头大,这东西不长虫子,又省事,种下就不用管。你院子里空空荡荡,种上几棵,立上竹竿,它就往房上爬了,立体绿化多好。
小寇说那好你给我几个吧。
我拿过来四粒递过去,你就种在南窗下就行。
小寇转手接过就给摁在了地头上。
到后面老张家去借打火机,给老张带过去五粒。老张又在这过了一冬,园子内大半边都铺上了地膜,地是越种越精,好像家里也多了劳力。
我说这是老家人给寄来的南瓜种,可以长到一人高,细长条,味道很甜,山东与这的气候条件都差不多,长势应该不错。老张听了欢喜。种菜的人每年开春都少不了四下淘换种子。好种子不易得。有时种下后忙活几个月,白忙活了。去年我在门口买的几棵番茄苗,植株长得挺壮,可果实一大,还没泛红就开始发黑霉变,十个里面有七八个“坏蛋”,一夏天,我没少练习投掷,甩到墙外的林子中。
老张收了种子说:我这暖棚里有西红柿苗,下周就差不多可以移栽,你过来拿啊。
还剩五颗种子,准备送给物业的小秋。临走时路过她那里去交物业费,也不知在不在。人在呢,在地里收小白菜,才两寸多高呢,菜苗,连根拔起,这得一筐才够吃一顿的。真是奢侈生活,哪里去找这小白菜去,市场上不可能有,她这随种随吃,只要不嫌择菜费工。说是要给我带点走。我说太小了,要不你暖棚里的生菜长得挺旺,给我摘点回去,够吃一顿的就成。
先交了款,她那又去收生菜。几把就收了一袋子,又薅了一大把香菜,一尺高的香菜。
我说给你准备了5颗南瓜种子,是咱老家的好品种,我过两天给你拿过来。小秋也是我们荣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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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10 22:09:5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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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4【下乡】
周六。一早出发往乡下。天色不好,预报城市北部有小雨,挡不住郊游的人流,马甸桥堵到清河收费站,走走停停,一路飞花。
这次带上老弟俩口一道乡下。我在此耕耘十多年,他们俩口是头次来。说好来这晒太阳,干点农活。太阳没晒成。
进了农庄的大门,泊下车,带上两位先到公地上转转。香椿芽有了,见着就摘,头茬的都在高处,他人够不到,我们也摘不着,你一把我一把,摘了半袋子,炒盘鸡蛋没问题。
往北转。水坑子满了,通往小岛的铁索桥半幅没在水下,开春少见的高水位,通常要到雨季才灌满。上次地里起垄,半锹下就是湿土,地里的墒情好于往年。转到水的北头,绿头鸭泊在水中,一群狮头鹅栖在草地上,鹅鹅鹅……挺吵吵。
北头的人家鸡飞狗跳,前几年这里还养着几头羊呢,这次没见到。
转到“书画室”门前,敞着门,里面四壁上贴的花花绿绿,一会儿涌出十几位年轻人,庄园主头前带着走。我问又办什么展览?
没有,区里的人,来这看地,测量。
我问,又有麻烦了?
可不,就咱们这麻烦,其他区有动静吗?这都七八年了,我都不愿意说了。没地儿讲理去,走着看吧。
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 的事纷纷扬扬,近几年哪年都被提起过。都是怎么想的,一层层的人?明明劳民伤财,不得人心,还没完没了。
不去想来年,想了也没用,那不归我操心,就当下的耕耘播种,种下了,只想着秋日收。
进到自家园子。登梯子上房吧。来了新人,都一律邀请登顶,居高临下,一览众生。前些年九十多的老爸、老妈都上来过。
房舍屋顶,西面一片的苍绿。这边最好的就是这片林地。早年的苗圃,我初来乍到时还能见到园丁们在修枝打草,起运树苗,苗圃中的道路,棚屋各色林木历历在目。十年树木,里面再也见不到人迹,大树参天,挤挤插插的,像是被人忘记似的。只是大树上栖着的喜鹊,常过来觅食,墙角下的洞口进进出出的野猫、黄鼠狼。
往南、往东,原来的绿野长起了高楼。我说,也许哪天,也许明年这片农庄也将不保。谁说得清?
2875【农作】
一锹一锄,老弟俩口上了阵。
老弟登着皮鞋踩着铁锹起了两条垄。现在没有多少草可锄,弟妹的锄头当锹使,从垄沟里搂出滑落的土块。
老弟没有过农民经历,工人阶级,从童工开始,八年熬成师傅。我们哥俩一农、一工,劳工神圣的年代都是引以为傲的阶级。后来沦落了,先后“读书改变命运”都劳心去了。我对土地始终念念不忘,老弟对土地没什么感觉,要不怎么会十多年不往我这来呢。弟妹倒是有过知青经历,插队在北面的延庆,这回算是重操旧业,拿把锄头搂土。难得一幅兄妹开荒图,拍下来留作纪念。
老弟看着我的地垄发问:你这既有南北垄,又有东西方向的垄,有没有考虑过哪种方向的地垄更高产。电视片介绍过,农业种植专家精心设计过各种作物的播种方式,间距、朝向,掌握的好会明显增产。种植不光是育种问题,田间管理也十分重要,现在都知道“袁隆平”谁知道田间管理专家们的名字?
我说没想那么多,早年“菜把式”给我种了几年菜,起的垄,一直就沿用下来,“路径依赖”。再说我这地块小,要是大田,通风、光照都可以讲究。我这靠北边的产量好些,南边主要是竹林给祸害了,长的差些。
我拎出皮管子接上龙头,放水泡田。弟说不是要下雨吗,别浇多了。
这时候哪来的雨水,“春雨贵如油”。就是下,也是甩几个点子。
水汩汩地冒出,老弟说你应该在管子的出水口接个开关,浇水时方便掌握,不用再到水龙头那里开关了。
现在园林种植,好用的工具不少。昨天我在小区院子里见到一台小巧的旋耕机,一会儿工夫就把草坪翻个遍。我这小家小户,因陋就简,头一轮买进来的工具锹、锄、镐、镰、耙还都在使用中,上千年的传统工具,我这还没更新换代的想法,也许是念想,一如既往的劳作。
地下的竹鞭是最难对付的。弟妹拽起一根,根本就拽不动,我这里下镐刨,一会儿就呼哧带喘。每次只能消灭它一条,先按下不提,干些容易的。
门口的那棵鸟雀种下的桑树又一人多高了,趁着它刚刚发芽,锯倒它。
树干胳膊粗,我那把小锯来回扯了好一会儿才把它锯倒。老弟看了说,下回我把家里的电锯给你拿来,滋啦一下就解决问题,别说是木头了,连地板砖都能切割。
我说这园子内也没啥可锯的东西了。
你可以去锯那些竹鞭呀,切它几段就好刨了。
是这个理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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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11 19:46:13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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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6【一周】
转眼回来一周。刚过了夏天又转回春天,短打扮换上长衫。夜间气温低于10℃,毛巾被换上棉被。
本周忙叨,天天出车,四轮的。
四五个月没见的周边近处的亲戚都见了一遍。都是老人家们,最年长的九十多龄,上门问安。老人和小孩子一样,觉多,早饭后一会儿就入睡,我们到了之后坐了一个多小时,小保姆将一盆食材都包成了粽子,老人家还在睡,睡就不打搅了,拿上粽子走,回自家煮了吃。现在串门似不宜久留和用餐,谁都没打疫苗呢。
于哥正是“坎年”,“卢沟桥事变”那年的人。很久没有出门,好太阳时也不出去,但木匠活还做,每天一小时,就为活动。现在有点急事都是物业的过来帮忙。小辈的都不在身旁,老年人真有点举步维艰。小坐一会儿,离开电视机,聊天。老哥几次问候先母,我几次纠正,临起身时,于哥再次问候、代好。这好真带不过去。于嫂让我拿上包大虾仁,山东“老家”寄来的。上次来,就送我一包,我带到海南消费掉。
唯有老弟家,年轻一代还在身旁,招呼着一块下乡农家乐。说是周末还在加班,那种不多挣钱的加班。原来还想着,万一生长季要离开土地一段时间,让小辈的过来临时打理,给浇个水、收个菜。看来没指望。
单位那里也去报个到。主要是过年发放的单位福利还寄存在办公室。主管发来照片,三件春节慰问品,一桶油,两盒杂粮,问还要不要。也不早点发过来信息,我才买了一桶油,够吃大半年的,再来一桶,比我买的还要大,当年都吃不上。回他短信,杂粮要,油不要了。开上车跑一趟,沉甸甸的,这杂粮粥够吃到年底。问及打疫苗的事,还是自愿原则,岁数大的,身体差的不必急着打,再看看吧。人家是专门服务老年人的,有些经验。
不误农时,本周三趟下乡,每次大半天,乡下天凉才十多度,早去早回。种子入土半幅。好种的地都种上了,剩下的多盘根错节,要与地下的竹鞭“拉锯战”。去年立在垄上植株上的秋葵,不知过冬受冻后果荚内的种子还能否发芽,收在盒子里的大葱种子有待播下,还有苔菜,网上没搜到它的种植方法。
2877【歌会】
海南王老师一早网上发布通知:今天下雨,歌友会活动暂停一次。周六、周日本该是在半岛蓝湾的凉亭内放歌,二十人左右的规模。我们人走了,网上的通知照收不误。那边的队伍有聚有散。网上的歌友现在二百多人,比去年底翻了一番。上个周四我最后一次过去,在美丽沙海滨到场的歌友五六十人,面朝大海,顶上绿叶飘拂。
京城这边马甸公园内每周两天的歌会照常举行。也是预报小雨,这边的小雨更是没谱,人多热气高,大都市的人气足以将小片带雨的云朵驱离。还是那位壮实的指挥、女主持人高昂的嗓门、七八位乐手,铜管乐、架子鼓、键盘手。
可能是天气不好,歌友不是太多。聚了有百来人,比美丽沙的人是翻番了,但比此地往日的阵势还是差了一半的人。天色不好,但花开得正盛,队伍的后身,背景墙般,是烂漫的白花,比老人的白发还耀眼。梨花吗?没见着这里结过梨子。樱花?
老头、老太们,性别比例约四六开,京城的老头素质高,参与度高。扫视列队东侧的老头们,想起我的同事老郭,两年前春节社区联欢会,他还登台合唱,社区建有合唱队,他是多年的成员。没见着他的身影,也没见着熟悉的面孔。倒是几位老太是小区里的邻居。李老太早我们几天从琼海回来。楼上的周大夫,没见她捧着歌本。
平常的工作日,歌会歇了,大合唱缺席。倒不是歌友们不愿意来,而是指挥和乐队要跑场子,他们每周要在三个地方轮流组织歌会,有不少的歌友们也跟着几处跑场子,那两处据说是在“望京”和“紫竹院”。
今天由此路过,去超市,一路听过去唱的“红梅赞”。购物回转来,一曲又起“山丹丹开花红艳艳”有小乐队的烘托,带劲儿多了。想那南边的王老师单打独斗,一身多职,指挥、教练、键盘手、音响师,自驾着电动车,跑东跑西,好天气,一周七天不落空,还经常成为“娘子军”的“党代表”。
这边多有气势。指挥棒扬起,圆号呜咽,台前,一位胖老太太领唱,后面男、女二部合唱……。
那歌声跟出我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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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11 19:48:34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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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12 11:51:1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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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8【疫苗】
打疫苗不是新鲜事,从小就打。五十年代就普及了“种牛痘”“卡介苗”,这二者大概是一回事吧。抑制天花,上一代还有不少麻脸人,大概是遗漏了种痘。我们这代人几乎就见不着了,医疗事业发展,妇幼保健做得好。
每个人的臂上都留有疤拉,有的清晰看得到划着的“十”字。幼童最早对白大褂的恐惧大都来自这最早的疫苗。后来还陆续打过,最晚在上小学时我还打过,三、四年级时,打后红肿,溃疡,和内衣粘连在一起,揭皮时的痛感记忆犹新,好像是“流脑”的疫苗,学生们都打,胳膊沉甸甸地好几天。后来也没听说谁得了“流脑”
得流脑人不就傻了吗,后果之不堪,人人明了,所以让打都打,那时候住在学校,好像也没知会家长吧,是否收费,不记得了。
之后就没再打过疫苗。成人后的世界流行病更多,各式各样,甚至包括禽流感、疯牛病,不同种群都可能传染。“非典”都没说清楚,与果子狸有关系吗?
其中最常见的是“流感”年年来袭,死人不断。每年入冬前都有打防疫针的,我母亲体弱,担心染上,曾经打过多年,入秋前医生上门给打,后来十多年流感没上身。据说,流感的品种挺多,一针不能挡百病,防住大部分就行了。父亲好像一直没打针,当然以一直没招惹上。
那年我去南美亚马逊雨林。出发前要求旅行者注射“黄热病”疫苗,一针可以管五年。到了防疫站问明了也不是必须打,老年人,基础病多的可以申请免打,大概会有不良反应。我申请了免打,也给了个“黄本”,盖上公章,海关认这个。
这次的新冠疫苗,还是自愿原则。全国打了一亿三人次了。宣传上是应打尽打,多多益善。
老年人好像打的不多。在海南时,小区内通知18—59岁的安排疫苗接种。也有60以上老人跟上打的,主要是上班、上学的人先打上,他们聚众,流动性大。家居老人风险暴露的少。老年人为弱势群体,一旦染上,康复的机率小些。但同时老人的基础病多,针后不良反应可能会大些。看个人如何平衡利弊了。再者,新疫苗,不如牛痘这些老疫苗,急就章的产物,缺乏足够的数据支持,没有大问题也有小问题。说不准的事,再等等。
传统的方法,勤洗手、戴口罩、不扎堆,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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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13 16:53:51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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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9【戴口罩】
一早七点半小学生们陆续到校,楼下不消停了。上次广播里听到,教育部门出台新规,不得早于八点半开课,大概是海南岛的规定。这边小学生们到的还是这么早。大多都是车载着过来,四轮的、两轮的,还都齐刷刷戴着口罩。
我对小学生时的生活有些印象,记得那时街上的广告大多是公益的,宣传新生活,其中爱清洁、讲卫生,大个的宣传牌,“饭前便后要洗手”深入人心。小学生上学除了书包还有“三件套”水杯、口罩和手绢。口罩要求带着,至少是冬季流感季节。
到了儿女下一辈,没有三件套要求,要带上甁水,口罩、手绢大概带着的很少。
现在疫情期间,防疫的广告多了,不仅仅广告,有的是强制性要求,戴口罩成为标配,没戴上,有时戴的不合适都不行,上次公交车上,我捂着半截,露着鼻孔,保安就给予纠正。不信你试试。
现在街上的人,戴的不戴的各半,再热点戴的人会少些。还有打疫苗呢,都一亿六人次了,打过一半人就好多了,京城大概快过半。网上看到有的地方,比如前门地区,实行打疫苗发鸡蛋,每人两斤。打针发鸡蛋,营养滋补,药效不够营养凑。鸡蛋现在四块四每斤,给八块八不以为然,给一小篮鸡蛋有效力,不少老人为此所动,卖营养药的就是这个套路。
近期疫病在发达国家平稳了,疫苗发挥了作用。发展中国家,如印度控制的不好,染病者飙升。人类还是在进步,发展新疫苗阻击流行病。网上看到,百年前发自西班牙的大疫,全球五千万人丧生,那时没疫苗,也不知病因,只知道是肺部感染,直到九十年代才搞清楚是流感H1N1流感病毒所致 。这次呢,很快搞清了病原体,但它从何而来,人呢或兽,始发于哪里,都说不清楚,已不仅仅是科学问题。
科学发展了,但没能挽救环境的败坏和生灵的涂炭,物种在快速消亡,人类不会独善其身。各种报应频频现身。
下课了,校园内跑着的孩子们,戴口罩的不多。捂着口罩,这体育课就没法上了。还好我们这边的孩子们还能上学,跑在操场上,素面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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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14 19:14: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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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0【一甲子】
广播里“早间故事”节目播出的是“第26届世兵赛” 倏忽一甲子。在我,记忆最多的是这一届,那是全民都特别投入的一次赛事。是中国首次举办世界级的大赛,也是首次辉煌,中国体育赛事走向前列的起点。
少年们兴奋,据说大人们也兴奋,正是饿肚子的年代,沉闷的社会,被赛事的成功而鼓舞。一代兵乓群英,容国团、庄则栋、徐寅生、邱钟惠……家喻户晓。迅疾,兵乓球风靡校园。学校在小洋楼前的廊子下支起了球台子,不论年级的学生排起了长队,一个球的淘汰赛。没有几年兵乓球全民普及。
我打过地球,水泥地上画的的球台子,架起的铺板上打过。后来到处都有石砌的水泥台子,从城到乡。乒乓球成为国球,独占鳌头,世间没有哪一个国家能够匹敌。没有对手的球,再无胜负之悬念,也就失去了关注度。
现在是第多少届世兵赛、中国有哪些选手,我一个都说不上来了。
脑子里唯有“26届”。那个黑白的世界,一个欢腾的世界,在我的眼中,少年似乎是头一次看世界,念叨洋人的名字,亚力山德鲁、高基安、荻村伊智朗、木村、星野……匈牙利人、日本人。中国队的近台快攻对垒日本的新式武器弧圈球。记忆中我是第一次在收音机里听到实况转播。我那时好像还没有摸过兵乓球拍子。马上,校园内嚷嚷着高级饼干——高基安,狄村一只狼,传说中,日本球员星野输球后被教练抽了嘴巴……
为中国队叫好、欢呼。只听到广播、没见着运动员的模样,不耽误追星,那时候除了影星,没有其他的星。听他们的故事、关注兵乓赛事。很快26届世兵赛的记录片上映了,黑白片,我至少看过两次,好像都是在学校看的。看到了片子中的弧圈球,同学们甩开了膀子,拉开了弧圈球,对不对,是不是,就当是了。
一个甲子过去,印象模糊了。广播故事旧事重提,这届世兵赛开幕式为1961年4月4日,鏖战至4月14日,中国队取得男子团体、男单、女单三个世界冠军,若干个亚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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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15 11:54: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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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1【永辉】
门口路东的小街走一趟,这半年至少有两家商铺变脸,一家银行变身川菜馆,周边没有辣口的,过来试试运气。在我,其他都愿意试试,川菜就算了。
晚饭后骑上车子遛弯带采购,往马甸桥东南去。邻居说那里新开“永辉超市”他肯舍近求远,应该值得一去。
不算多远,步行十多分钟能走到。穿越马甸桥,对角线。下班时段,东西南北哪条路上都是红黄两道长龙,京藏高速0公里,干道成了泊车场。上班操心、下班闹心,天天堵在路上,各个修炼出好脾气。
两个轮子自如,七拐八拐到了“永辉”。这里原来是家具大卖场、邮币卡一条街,风光了二十年,好像有点走了下坡路。永辉超市的原址是家具大卖场,上下三层,大概家具卖不动了,撤了,退出三环以里。城区现在没地方盖楼,人都往五环外去住,大卖场也要跟过去。
整个一层都改成超市,生鲜为主。第一个感觉是宽敞,也跟人少有关。这里不临着交通干线,停车不方便,主要服务周边居民。才六点多种,正是做饭、吃饭的时候,顾客却不多。问了门卫,告诉我开张快三个月了。
走一圈下来,品种还是满丰富的。比如牛奶有七八个品种,洋品牌,澳洲、德国的,都在10元以下(每升)。蔬菜便宜,还那吆喝着卖,芹菜、西葫芦都是1元(每斤)。买一根芹菜、两个西葫芦。
看见角落里卖熟食,窝头18元/斤,头次见着论斤约的,买了半斤多,属于改良的细面窝头。馒头多少钱一斤,都是论个,应该比这种窝头便宜。“西四包子”专柜,笼屉摆在柜台内,炒肝、小米粥……没有落座的桌椅板凳,不能堂食。来二两猪肉大葱的,掀开笼屉,就剩三个,一两,蔫不出溜的,皱皱巴巴。再来二两西葫芦鸡蛋的。笼屉打开,你看这个多漂亮,白白胖胖的。卖货的大姐说,猪肉大葱的是“半发面”所以显得难看些。
到处都有西四包子,大概不是连锁店,按人家的食材、工序做的。吃西四包子还得去原址的西四老店,原本就一个品种,大葱猪肉,一咬一冒油,香!。现在已经吃不出六十年代的老味道了,不管你在哪吃。
出来超市,看见路标,楼上经营古玩杂货,还有家粤菜馆。菜馆的招牌戳在楼下,桑拿鸡,烤乳猪……倒是可以一试。看看老物件,顺便美食,这搭配不错。哪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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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15 19:35:2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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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2【年检】
上午网上查询行车违章记录,竟然没有一笔。全年安全无事故、无违章,这是多年没有的事,可喜。
接着打电话联系车辆检测厂,年度验车,约下午的。客服说,当日不用预约,直接过来就成。我好几次都是月底去的,人多排队,两三个小时,甚至要耗上半天。这回提前半个月。
一点钟出发,检测厂没多远,德外六铺炕附近。车子在厂门口登记身份证和电话号码放行。开进去,停车场车不多,直接开到验车场起始线上,排第一。一半停车线上都是空的。师傅过来要过车本,然后一通吩咐:打开前盖、开大灯、开双闪,踩刹车、左转方向盘、右转方向盘……下车,立起三脚架,收起。师傅单子开出来,里面交款。
“现金四百”,咔咔咔,柜台内一串章子盖下。拿上单子出门交到值班人手上,值班小间内坐着好几位聊天的师傅。现在是人多车少,大半师傅都那歇着。
看来选好日子非常重要。今天是个好日子,躲开了月底,月底人多,逾期没有车检被抓拍到就得罚款,所以人多。又赶上“好天气”,预报当日午后大风,沙尘天气,还有雨水跟进。都是趋利避害的,我这是“顶烟上”人家不来,我来。果然没人扎堆,不必排队。
天色有点发暗,沙尘在往这边赶,内蒙过来的?快到了。
车子被师傅开走,上线测试。我往门口大厂房出口处去等候检测完取车,路过官茅房,耽搁了一泡尿的工夫。走到门口的检测线时,见着车子已到了门前,下面地沟里的师傅正举着长柄的锤子敲敲打打。多快呀,车子转到我手中,拿上单子再敲章,开上车找地儿泊下。
去营业厅办理手续,一、二、三、四、五,六个窗口都是虚位以待,挨个柜台走过,滋啦啦,打印机先后打出三张文件,我签字,他签章,也没见都打印的是什么东西,在空白处签字就是。一小摞文件,咔嚓装订在一起,他们收了。最后找回我10块钱和一张年检的圆牌牌。我说这东西好几年都没贴玻璃上了,给不给没啥要紧的。“我们也不想发,让发就发,放在你车里备查吧。”
车检全程结束,25分钟。
2883【东门】
预计两小时的车检,半小时内结束。事情办得利落,人的感觉也好。揣上车本票据,车先放着,外面去逛逛公园。时间还早,才两点。
出厂门往西几十米就是“人定湖公园”的东门,今年还没去呢。来这公园有种特别的亲切感,少年时常路过这里,在这划船、围着湖跑步。
东门进来是个圆圆的大花坛,地刚被翻过,园丁们在用耙子搂平。花坛边立着大牌子“疫苗接种点”地面标着行进路线。今儿天色差,游人寥寥,比冬天人都少,冬日的暖阳里,会有不少的轮椅老人和小孩子。
东门正对着湖面的南头,当年游船码头所在。开春水位低,水面缩小了一圈,植被也有些无精打采,东岸开着一片黄花,像是油菜花,倒映在水中。我在水边的木栈道上走了一趟,手机拍下几张。几年前的“六一节”,王同学组织我们十几位就在这里照了张合影,纪念回不去的光阴。老王不在了。
离开木栈道,踏上湖西侧的小路,当年我们去六铺炕工人俱乐部看电影的必经之路,砂石路早已硬化了。地面贴着行走箭头,抬头看,指向疫苗接种点。循着走过去,拉着警戒线,一溜社区人端坐着,只是不见打疫苗的人,广告牌上标着“德胜社区疫苗接种点”。
我还没走近,白大褂就迎上来,“打疫苗吧。”我说,我不是你们西城的也不是德胜社区的。“没关系,你带身份证了吗,有身份证就可以打。”我说我就看看。贴着西墙前的绿地,有一溜四架蓝色的帐篷,最北头是台大巴车。帐篷内测温体检,然后登车打针。
你还等什么?早打比晚打好。我们都打过了。
我说再等等,等多数人打了,也许我就不用打了。
要是打开国门怎么办,那不打疫苗的风险就高了。
我说要打我也得回我们自己社区打,我们那还没通知呢。我又问身体差能打吗?
能打,得癌症的都能打。只要不过敏,你要是打流感疫苗都过敏,那你就先别打了。我们这是最后一天,明天我们就到另一个社区了,流动的,一地一周,方便居民就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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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15 19:37: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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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15 19:39: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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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15 19:41: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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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16 10:49:2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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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4【报栏】
抹回头,甬道边有一架报栏,约四米宽。三位老者围着读报。我凑过去看“科技日报”“人民日报” 大报,都是当天的。玻璃窗被掀开,一个中年人正在去旧布新。这边还有“劳动午报”晨报、晚报,还有午报,齐了,不知道这“午报”在全国是否为独一份。能成为午报,它应该是日刊,至少每周出五期吧。知道的人不多,大概属于行业报纸。还一份“西城区报”应该是区政府的机关报,其他各区也有吗?没听说。属于自娱自乐,报摊上见不着它们。一般人也不会看对这类报纸感兴趣。
过来位老汉说:怎么没有“北京日报”啊?看来他如我一样,偶尔过来一趟。立马一老者指点:往后转,后面呢。这报栏,正反两面,还装着长条的日光灯,老派,夜里都能看。该是上墙一份“北京晚报”就合适了。不过晚报版面太多,这报栏就够它一期贴的,没有可操作性。
后面的中年人听到前面的发问也应答:正换着呢。我们每天两点换上新报,报纸中午送到,我们下午上班就换,有时送晚了,我们换的晚。
当日的新报刚贴了上去,四角用磁铁吸住固定。
那人站着看了几眼说:这北京报和人民报都一样啊。
大概头版都差不多,其他版面还是有差别的。报纸的版面多,报栏的墙面少,可以挑着往上贴。把广告栏都拿下,还是不够贴的。只能看着贴了,贴几张算几张吧。
我说不错,比我们马甸公园强多了,我去年在那看的报栏,里面贴的是前年的“南方周末”说的是蚊子传染疫病的事。我估计现在还那贴着呢。
阅报栏站立了好几十年了,现在已经成了稀罕物。不少报栏与时俱进变身广告栏、告示栏,旧瓶新酒。它们最后的位置落寞在公园,街头还有吗?记得北海公园北门内幼儿园西墙上是几十米长的报栏,有次路过,花花绿绿里面的内容是摄影展。
报纸不景气,报栏自然也差了。日下还有读者,公园内的老者坐累了、遛累了还会伫立报栏前看一会儿,也见着过认真的,戴着镜子盯着看,半天不挪地方。公园的旧景之一。这代人走光了,报栏也就彻底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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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17 10:51:29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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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5【国图】
天气依然不好,大风夹带着飘尘。
白石桥办事,对面就是国家图书馆,把借书证带上,有一年半没借书了,去年夏天,也是顺路上门,没让进去,说是疫情期间控制人数,必须预约。我当时要预约还不行,最早是次日的。图书馆的门卫也有文化,跟我咬文嚼字,说当天不能算预约,只能约明天的。来都来了,就是不让进,够死性。
没进去也就没再去。预约还要下载它们的APP。手机上老让你下载这个、那个的,左一个、右一个,手机都快受不了,所以凡是要APP的我都避而远之,只保证防疫、就医、购票等少量几个。
下了公交车,边上就是国图入口。我先过去问问能不能放行。
门口在那刷手机扫码的都是年轻人,见了我没拦,说到里面登记。我说我可没有预约啊。“六十岁以上的老年人不用预约”人家小姑娘一眼就看出个高低来,戴着帽子,捂着口罩都没用。过去有“青春乍现”,现有“老态毕露”身条、步态、面目,五官顶多遮蔽三官,哪哪都透出个老人家。
这话让我听着挺温暖。国图的工作改进了,照顾老年人的困难,网开一面,不必在家里折腾手机搞什么预约。一定是有人提出过意见,没有智能手机就不能来图书馆了?看来要不平则鸣,争取自己的利益。
我退出来,先去办正事。
二进馆。门口填表,我是登记本上那页的倒数第二人。本子已翻过来好几页,看来不少老人家往这来。落笔名字、身份证号码、电话号码。
进门向北拐,往西转。中文书籍外借的位置在北区的西北角。远远地看过去,怎么就我一个人往过走。别不是搬家了吧。正好一老者刚从路边的存包处取了包往过来,我上前问过窗口内的大姐,中文外借还在老地方吗?“搬了,你往回走,走正门,高台阶。”
刚刚与我擦肩而过的老者,回过头来跟我说。你说他们搬家,倒说一声呀,这不是遛老头吗,写个告示,立个牌子能累着他们是怎么着。
这一个往返,小一里地,亏得腿脚还利落。利落也不乐意走冤枉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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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18 19:38:05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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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6【温莎堡】
英人菲利普亲王谢世,据说世人正在筹备他的百岁庆典,他老人家猝然撒手人寰。
现存王室的国度不多,它们成为历史的遗迹。社会的多样性,包括国体、政体,五花八门才配得上这个多彩的世界,大统一、齐步走,哪还来得“自由”。总是到博物馆去看人类的过往有多单调。我们现在只能去看陵墓了,汉唐明清,看四书五经,要不就是蜡像馆的帝王将相。少许的国度内还能看到王室,看他们的仪仗,加冕、大婚、葬礼,十多年前,伊丽莎白二世长孙大婚时,全球实况转播,那么多人围观,看西洋景,看四轮马车,皇家仪仗。从舞台到现实当中。人们在庸常中寻找差异和趣味,填补个人的孤陋和寂寞。
王已不是国中之王,纲常独断已经遥远。他们成为历史的回味,成为习俗、象征。有他们也挺好。
二十多年前,我到过“温莎堡”穿行其间,欣赏皇室的陈列,历史遗迹,里面有王室的温度。他们在此乡间度假,也开放给市民和旅游观光客。为皇家也为建筑的维修创收。古堡、草坪、熊皮帽子的侍卫队巡逻。古堡小巧,绿意满满。不如毗邻的“丘园”那般排场。
我们的紫禁城,关门闭户,殿里阴森森,庭院中闹哄哄,人气冲天。皇帝早被扫地出门。前日在电视剧《东西牌楼东》中见到末代的皇帝,“九一八”事变前,蛰居天津张园,他人高马大胖乎乎,溥仪什么时候长了一身肉?除了圆圆的眼镜像是旧时代的模样。皇室、皇族绝版了,任后人随意糟改。
从这个意义上说,王室在,历史的一道线条还维系着。
菲利普亲王青年时在海军服役,有过战功。进入王室后,成为第一先生。现代人的观感,第一夫人多为“花瓶”第一先生呢?也许继续军队生涯,又能出上一位将军。进入王室,风光无限,代表国家,场面上的事,没少忙碌,忙碌了大半生,分工不同,都是要有人出面做的,王室的面子大。
忙碌一生,百岁老人,歇了。人们继续围观,盖棺论定不一定,话题中心,说伉俪恩爱,说红颜知己,还要说一阵子。
周六下葬,又见温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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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19 16:59:30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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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7【二月兰】
网上收到请柬,金二聘闺女。跟金家老大、老三都熟。老大比我们稍长,北大荒一个连队共事过,他们算本地青年,后来一大家子都从东北回来了,在京郊和廊坊这边落户。老三开着印刷厂,给我们还印过纪念画册。金二呢,应该见过,想不起来了。
春暖花开,人家成好事,我们去捧捧场,给娘家人撑撑场面,我们沾些喜气。也是半年多与老友们不曾见面。还是去年国庆节见过,这半年市民生活更安定了,喜气洋洋,吉祥不是。
时间定在18日11点38分,选的良辰吉日,送闺女出门子。我们该是11点以前到家就成。几位约了9点半在京沪高速大羊坊收费站见面,有人带车。我这八点多出发,车子已成“花车”多日的风风雨雨,前后玻璃都看不清外面了,大掸子清扫后,一路风尘仆仆地上路,半途捎上老二位。
路熟车快,还有老韩的“小杜”助力,对着手机吩咐几声“小杜小杜需要导航”小杜言听计从,一路絮叨下来,她还是东北口音,关键节点的走法,行驶第几条车道,沿途抓拍点、当下时速……老韩说自己不会开车,但手机玩得挺溜。导航绝对重要,后来下了高速进了市区,市区够大,车子跟丢了,找不到北,亏得及时问询小杜最后又找了回来。
九点就到的集合点,那两台车比我们到的还早,人齐了。整队出发,老陈前头带车,他地面熟,上班时在距廊坊边上的“采育”。
跑出十几公里,第一个服务区马驹桥歇脚,时间富裕就充分照顾到老人家的生理特点。方便的、遛弯的、吸烟的。再出发,没走多远,前面的车子停靠路边,人都下来了,是去踏青。路边行道树间是一望无际的二月兰。过去都不大在意的花花草草,现在成了不容错过的景观。
踏青,也不能真就踏了下去,一尺高的植株密密麻麻,穿行其间得小心翼翼,别趟倒了,煞风景。二月兰开在四月天方兴未艾,花期够长,嗡嗡嗡,万花摇曳招来蜂子采蜜,大片花朵,我却没嗅到清香气。没听说有二月兰花蜜。谁说农民把花种的不错,我说这都是野花,人要是一过手就完了。
有些东西一积聚成群就别有风貌,小小二月兰,没人把它当成花种在盆里,但它漫山遍野恣意开放时就形成壮阔的美。几位大姐比比划划,各美其美,留影拍照,赏好景自我陶醉,不枉走一趟。
美过之后,继续前行。跟丢了队伍,最终导航给带出迷津,泊在市区一座大酒楼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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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19 17:01:57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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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19 17:27: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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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8【出阁宴】
我还以为送闺女出门子,是在金二家里张灯结彩,唢呐吹起来,鞭炮齐鸣,新郎来接亲,娘家人这边盘剥索要红包……有场好戏看。
满拧,廊坊这边乡下小地方也古风不在。楼房还是楼房,酒店门口拉着喜庆的横幅,大堂内立着新人的大幅照片,几位电梯上楼,二楼,宴会厅。
楼上两处宴会厅,都是喜宴,别走错了。这边挤挤插插,二十多桌。当间玻璃的水晶大道,直通小舞台,给新人准备的,好闪亮登场。我们被让到台前的第二桌,头桌新人的至亲,二桌主陪,我们是年龄最长的,合计七百多岁了。
人到的差不多,等着开席。原来就是来参加喜宴。喜宴请的全是娘家人,大多是东北一拨,在兴凯湖那疙瘩待过几年的,再就是金二在本地的亲朋好友。
在人堆里扫视,青年、中年人多。看看能认出几个熟人,除了金家兄妹。金二见面了,演胡传魁大体模样不差,他成年后我大概没见过,在边地时,也认不清他,对金家的大妹子没印象,见了也不认识,这次算是对上号,和他们兄妹四个合张影,忘不掉了。
小东来了。年初刚退休,可以回京陪陪老母亲了。小东他们当年叫我们知青叔叔的。我们跟他的父辈同事。几十年下来,连他们都退下来,改了称呼,称兄道弟。小吴过来打招呼,我们吴连长的闺女,见过,忘了。再见,想起过世的吴连长,在她脸上搜寻熟悉的印记,总会有的。可惜她的长相更似母亲,我们问候雷姨可好。小吴说母亲生活自理,一切还都是自己做。
小吴招呼着,咱们25连的一起照个像吧。二十多人,比我们知青,他们小我们十岁八岁,我们在边地时他们多在上中小学,我们的潘老师教过他们中的几位。挨个介绍,高个子是韩连长的儿子。我想不起韩连长。这位,苏司务长的儿子,司务长的身形还有印象,模样没了,眼前的这位也没能唤回记忆。王营长家的老四、老五。王老四也退休了,前几年,我们到过他的奶牛场,吃到了厂里自制的酸奶,没能见到奶牛,为了防疫不得入内。相片上还有一位,我没记住。
再没有认识的,二百多人,陌生的面孔,大多都不再年轻的面庞,都曾经被东北风吹红、吹皱的脸膛。
11点38分主持人宣布“出阁宴”开始,热情洋溢絮絮叨叨,今日谁是最幸福的人……。歌曲唱起来,一首接一首。李铁梅的一曲“红灯照我永向前”中老年熟悉的曲子。萨克风一曲又是晕头转向。餐桌上举杯频频祝贺新人。新人亮相,登台见面,互叙衷肠。突然我觉出新人真是漂亮。我们这些古稀之人,在这婚宴之上,体验年轻人的幸福和美好。
“月亮代表我的心”古筝弹起。金二代表娘家人发言,感谢、感谢、还是感谢。最后又赋诗一首,“伟大的知青”他作于前年我们知青上山下乡五十周年之际,特别地献给我们这桌人。金二也是知青吗?他赶上了吗,兴凯湖的岁月你我都这般珍视,这就足够了。我使劲地拍巴掌。
2889【麻花台】
德内大街的麻花大院门口接上老韩,一路往南。
六十年代,我就对德内大街这一路熟悉---我上学的必经之路,一周一个往返,或坐14路公交,或腿儿着,路过这时总高看一眼,路西就是麻花发射台,至少有两个高高的大架子顶天立地,显得这里十分空旷,天高地广,那时城里最高的大楼都没它高。当时有人告诉我这里是专门发射干扰信号的,干扰敌台。后来我在收音机里拨台时,一听到盈耳的噪音往往就想到这里的高架子。那时同学们当中有制作矿石收音机的,空中的信号很是神秘。
七十年代我进到过这个大院子。我跟老韩说,大概是1974年春天,好几位一块来的你家,那时从东北回来探亲,兴串门,我们好几位都骑着车过来的。 你家是小平房,院子里有一大长溜小平房,不是四合院那种。给我的印象是屋内干干净净,简简单单的。老韩说记不住了。
我说起麻花台是个干扰台,院子内有一组高高的木架子,好像是用许多根杉篙捆绑立起来伸展上去的,四下里都用绳索牵挂着。这是几十年前的印象,现在求证一下,老韩可是一辈子没有挪动老居。
老韩说父亲就是台里的人,国际台的,搞技术的。一直住在这里。院子中的发射塔不是木架子,是钢架子,放不放噪音不知道,那可是最早的广播信号发射台,民国时就有了,后来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北京广播电台的发射塔,用了好几十年,现在就剩下个维修部在里面。大院也一直是广播事业局的职工宿舍,大院里面套着几个四合院,深宅大院,清朝高官显贵的宅子。到五六十年代,梅益、邓拓、 侯宝林、 李连杰都在麻花大院住过。后面三位就不必说了,名气大。梅益是早年的局长,他翻译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老韩说,现在这院子里的四合院还在,但没法看了,私搭乱建。院子里的大架子也早就拆掉,有更好的发射施设,想不起来是哪年拆掉的,原址上盖了楼。
现在我还常走这条线,它成了几近的地标建筑,刘海胡同下车,孤零零地戳在路边的一栋灰蓬蓬的大楼。四下里都是胡同、平房,突兀地立起座大楼,在我眼里难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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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20 16:26:12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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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0【驴火】
物美超市买些腔骨。最近肉价掉了。昨天在席上听大鹏说,他去了“新发地批发市场”猪后腿肉十多块就买了(每斤)。我跟“一号土猪”掌柜的说起。他说是降了不少,普通猪肉,我们这个品牌的还没落价,你是老客户,多少便宜些,39元。标价多少?他指了指牌子46元。
超市出来正是饭点,快12点了。路过底楼的大排档,还从来不曾在这里吃过饭。店里人不多,落座吃上一次。这边的摊位不算多,八九个小摊。有烤冷面,淮南牛汤,几样火烧看着挺诱人。这边一个摊位上,柜子里二十来个菜,就它吧,各种搭配,19元的套餐,两荤一素一汤,够两人吃的。素的,白菜豆腐泡 ,荤的土豆烧肉。再来块鱼吧,上面堆着红红的辣子,四喜丸子、鸡肉丁,看看都不中意。添点素的,扁豆吧。米饭一大勺。托盘端着来到座位上。
米饭软硬合适。肉烧的也还好,最受欢迎的是白菜豆腐泡,醋溜的,好久没吃到了。俩人一顿才吃十几块钱,营养差点,我起身再去添些什么。
包饺子的小妹那品种挺多,有十种馅。一问,最少要一份15个,太多了,有10个足够。又往过转,烤串烟熏火燎的,涮串没吃过,也引不起食欲。转到最边上,顶上牌子:河间名吃“驴肉火烧”。我想起三国时期河间名将张郃。我问是河北的吧。对。
来一个尝尝,好几年没吃了,上一次还是上班时吃的,在直隶会馆,驴火还不是太火。这些年,山东的阿胶,河北的驴火大行其道,想它们临省之间互通有无,没少皮肉交易。现在已经难得看到驴子,农作、运输都机械化,马呀、驴呀下了汤锅,现在本土的驴都没有太长寿的,都让人们下了肚。现在的养殖户远到非洲都有,上次在肯尼亚或是坦桑,路过一家厂子,门口排着队伍都牵着驴,导游说这是中国人开的厂子,在当地推广养驴,收购加工后运回中国。
火烧不大,至多有一两重,鞋拔子样,有巴掌长,没巴掌宽。8元一个。一刀从火烧的侧面切开,填入细碎的驴肉,夹住。送到嘴里,外焦里嫩,火烧烤炉中刚刚出来,热乎乎,碎肉冰凉,微辣,凉热交织,入口即化,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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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21 20:17:17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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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1【老人家】
那边走了百岁亲王,这边为百岁老人许渊冲祝寿。
我上周在国图借书三册,其中一本是许先生的《西南联大求学日记》抗战年代初写在校园内的日记(1938—1943年)。更多的是因为西南联大。而不是因为百岁老人,不知他老人家期颐之年了。我陆续看过几部有关西南联大的书籍,从小说、人物传记到回忆录,这本为日记体,也是至今发表的唯一有关西南联大的日记,当事人当年的记录,更真实可信。
刚翻过他“大一”的日记,18岁小伙的学习、生活。网上刘老师给我推送过来有关许先生的专题文章“百岁许渊冲”。
许先生的主要贡献在译作,出版中、英、法互译著作一百多部,他将《论语》《诗经》《楚辞》《西厢记》等翻译成英文、法文,将西方名著《包法利夫人》《红与黑》《约翰·克里斯托夫》等译成中文。他的中译英作品《楚辞》,被美国学者誉为“英美文学领域的一座高峰”。《西厢记》被英国出版界评价“可以和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媲美”。
原来我们与许先生早有交流了,他翻译过来的几部小说,我们这代人六七十年代读到过,那时看书不大注意译者是谁。至于他将我们的古典翻成洋文,更是功德无量的事,让洋人知道些国人的传统文化,实现文化的交流。
许先生将自己的翻译归结为“知之、好之、乐之”,意即好的译文要让读者“知之”,知道原文说了什么,还要让读者“好之”,就是喜欢,觉得美;最后还要让读者“乐之”,从中得到阅读的乐趣。
三者兼顾太难了。在中外文字的转换中不知要丢失掉多少信息,尤其是诗歌,往往失落的是最微妙和美好的东西。内容大意过去了,美感没有跟过去。现在读诗的人不多,翻译过来的诗作就更少读者了,主要是读不出好来,译者对外族语言理解的隔膜,转译后内容与形式的缺失,好诗作被打了折扣。
许先生穷其一生只做了这么一件事,数年前他荣获“北极光”奖——国际翻译界最高奖。百岁高龄刚刚出版了他近年的译作“莎剧14种。
人,一辈子做好一件事足矣。
2892【见贤思齐】
刘老师给我推送过来,我又推送出去,给同龄人,也给我的长辈。看人家怎么活的,百岁老人的生活状态令人钦佩。想起曹孟德名篇“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生活就是工作,工作就是生活,一辈子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乐此不疲。百岁老人每天六七个小时,译文1000字,晚十点到凌晨三点,北大畅春园中那盏亮着的灯,老人趴在屏幕前敲击着键盘。
百岁老人身体康健,数十年活跃讲坛笔耕不缀,全本汉译莎剧精益求精,继续打磨。挑灯夜战是常年的习惯,什么子午觉,不熬夜,随心所欲。一辈子嗜好甜食,不是健康的大忌吗,好吃就吃,口福重要。常年游泳,骑车出行,直到96岁摔下车子后放弃。每日的健身操不离不弃,联大时的体育老师马约翰亲传,坚持八十多年,自我保健。你看学校的教育多重要,好学校、好老师的传授,益智健身,受益终生。何以现在争先恐后要进名校、拜名师,看前人走过的路就知道。
我们这代人进入“古稀”之年,古稀,现在已不稀奇。八九十的老人比比皆是,但像许先生这样健康长寿且作品不断的为数不多。长我们一代的人,频出佳作,贡献社会。这样的人多些,老龄化社会就不是难事。作为小弟弟或者晚辈,当向许先生学习。
精神的振奋是首要的,人的潜力尚可挖掘。生命在于运动,脑力、体力的活跃。退休之人继续劳作。看农人,歇不下来,只能撑着干下来。城市居民,为家庭建设,为孙辈的操劳不在少数。为公益,为家庭,为个人的兴趣忙碌着。
我想起一位老同事,过去的一位邻居王老,七十多退休后才放手业务。赋闲在家学习了电脑上网。闲暇中翻译唐诗宋词,不为发表就为健脑,每日都在院子里溜达。上次见到老人家是10年前了。后来有心再去登门拜访,又怕打扰了。去年我还问到老人的近况,说是除了耳背,没有大毛病,还经常在外面散步,后面跟着家人。老人心态平和,一辈子,没有进过大学的门,但书读了不少,练习生出身,也是专精一门,百岁老人时荣获“金融教育终身奖”。今年王老107了,他算身边的榜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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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23 13:15:57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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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3【雨后】
“清明”没下雨,“谷雨”也没下。今天落下场小雨,一早起来见地皮湿了。回来半个多月没有正经下雨。刮风、下土,甩了些雨点子。车子成了花车,掸子清理过,还是一身的土气。房子的窗玻璃也花了,窗户的立面比平面挂土少些,也是花花搭搭,将雨水的踪迹,一条条斜线记录在玻璃上。这场雨水扫过,絪润了,斜纹布改小碎花。雨水太小,覆盖有限,依然是花玻璃。等着吧,每年开春黄土过境后,物业会安排蜘蛛人过来清扫大楼的外立面,重点是擦玻璃。
外面的路人在撑着伞。过了上班时间,一直未停,小雨,雨水再大些就好了。大田的农作物,城里的绿植都需要浇灌,自来水浇灌多可惜。人工浇水只能浇到根部,高大乔木,一身的风尘,四月里乔木灌木大多枝叶丰满了,新叶蒙尘,只有天水下来才能漂洗干净。沙尘肆虐四野藏身,一场豪雨的荡涤何时才能来到。
下午约了出门办事,不知这雨水要落到几时。上网去查,还好,预报11点后雨住天晴,午后出太阳。不必改日子,午后出车。
果然11点时不见了撑伞人,12点,地面花花搭搭半干不湿。午后车场见到了车子,漂亮了许多,一改蓬头垢面,浑身泛着青光,雨水洗过,比我的大掸子、擦车布效果好多了,容光焕发。
行车往西。昨日“客服”告知位置“西长安街,门口两个石狮子”过了公主坟,哪儿还有长安街,这儿边一直往西是复兴路。大体位置还是知道的。见到了石狮子拐进去。
回程不必寻路,大道朝东,只选择个合适的路口往北拐就是,目标西直门。西三环盘桥,没留神走过了,只好继续往东,西二环复兴门桥可以右转盘桥再转向北。北京城里第一座立交桥,开车走过多少次,谁知贴向路边却被一溜铁栅栏挡住。原来这里靠外侧又拦了一道,从西面过来要提前进入。刚才没注意到是否有路标。错过了,继续向东走冤枉道。两条道都没走对,熟路都不会走了!
往东下条路该是西单路口,要去转大楼,麻烦。盯着路标看,金融街路口,16点前可以左转弯。从右侧连续掰过去好几个车道排在左转弯队尾。
走熟的路看来也要导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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