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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2 C- P5 _: Q7 z" Q* D2874【下乡】 周六。一早出发往乡下。天色不好,预报城市北部有小雨,挡不住郊游的人流,马甸桥堵到清河收费站,走走停停,一路飞花。 这次带上老弟俩口一道乡下。我在此耕耘十多年,他们俩口是头次来。说好来这晒太阳,干点农活。太阳没晒成。 进了农庄的大门,泊下车,带上两位先到公地上转转。香椿芽有了,见着就摘,头茬的都在高处,他人够不到,我们也摘不着,你一把我一把,摘了半袋子,炒盘鸡蛋没问题。 往北转。水坑子满了,通往小岛的铁索桥半幅没在水下,开春少见的高水位,通常要到雨季才灌满。上次地里起垄,半锹下就是湿土,地里的墒情好于往年。转到水的北头,绿头鸭泊在水中,一群狮头鹅栖在草地上,鹅鹅鹅……挺吵吵。 北头的人家鸡飞狗跳,前几年这里还养着几头羊呢,这次没见到。 转到“书画室”门前,敞着门,里面四壁上贴的花花绿绿,一会儿涌出十几位年轻人,庄园主头前带着走。我问又办什么展览? 没有,区里的人,来这看地,测量。 我问,又有麻烦了? 可不,就咱们这麻烦,其他区有动静吗?这都七八年了,我都不愿意说了。没地儿讲理去,走着看吧。 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 的事纷纷扬扬,近几年哪年都被提起过。都是怎么想的,一层层的人?明明劳民伤财,不得人心,还没完没了。 不去想来年,想了也没用,那不归我操心,就当下的耕耘播种,种下了,只想着秋日收。 进到自家园子。登梯子上房吧。来了新人,都一律邀请登顶,居高临下,一览众生。前些年九十多的老爸、老妈都上来过。 房舍屋顶,西面一片的苍绿。这边最好的就是这片林地。早年的苗圃,我初来乍到时还能见到园丁们在修枝打草,起运树苗,苗圃中的道路,棚屋各色林木历历在目。十年树木,里面再也见不到人迹,大树参天,挤挤插插的,像是被人忘记似的。只是大树上栖着的喜鹊,常过来觅食,墙角下的洞口进进出出的野猫、黄鼠狼。 往南、往东,原来的绿野长起了高楼。我说,也许哪天,也许明年这片农庄也将不保。谁说得清? 、 2875【农作】 一锹一锄,老弟俩口上了阵。 老弟登着皮鞋踩着铁锹起了两条垄。现在没有多少草可锄,弟妹的锄头当锹使,从垄沟里搂出滑落的土块。 老弟没有过农民经历,工人阶级,从童工开始,八年熬成师傅。我们哥俩一农、一工,劳工神圣的年代都是引以为傲的阶级。后来沦落了,先后“读书改变命运”都劳心去了。我对土地始终念念不忘,老弟对土地没什么感觉,要不怎么会十多年不往我这来呢。弟妹倒是有过知青经历,插队在北面的延庆,这回算是重操旧业,拿把锄头搂土。难得一幅兄妹开荒图,拍下来留作纪念。 老弟看着我的地垄发问:你这既有南北垄,又有东西方向的垄,有没有考虑过哪种方向的地垄更高产。电视片介绍过,农业种植专家精心设计过各种作物的播种方式,间距、朝向,掌握的好会明显增产。种植不光是育种问题,田间管理也十分重要,现在都知道“袁隆平”谁知道田间管理专家们的名字? 我说没想那么多,早年“菜把式”给我种了几年菜,起的垄,一直就沿用下来,“路径依赖”。再说我这地块小,要是大田,通风、光照都可以讲究。我这靠北边的产量好些,南边主要是竹林给祸害了,长的差些。 我拎出皮管子接上龙头,放水泡田。弟说不是要下雨吗,别浇多了。 这时候哪来的雨水,“春雨贵如油”。就是下,也是甩几个点子。 水汩汩地冒出,老弟说你应该在管子的出水口接个开关,浇水时方便掌握,不用再到水龙头那里开关了。 现在园林种植,好用的工具不少。昨天我在小区院子里见到一台小巧的旋耕机,一会儿工夫就把草坪翻个遍。我这小家小户,因陋就简,头一轮买进来的工具锹、锄、镐、镰、耙还都在使用中,上千年的传统工具,我这还没更新换代的想法,也许是念想,一如既往的劳作。 地下的竹鞭是最难对付的。弟妹拽起一根,根本就拽不动,我这里下镐刨,一会儿就呼哧带喘。每次只能消灭它一条,先按下不提,干些容易的。 门口的那棵鸟雀种下的桑树又一人多高了,趁着它刚刚发芽,锯倒它。 树干胳膊粗,我那把小锯来回扯了好一会儿才把它锯倒。老弟看了说,下回我把家里的电锯给你拿来,滋啦一下就解决问题,别说是木头了,连地板砖都能切割。 我说这园子内也没啥可锯的东西了。 你可以去锯那些竹鞭呀,切它几段就好刨了。 是这个理儿啊。 w) Y+ C, F0 L& z-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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