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I$ o9 J" @4 O7 N# ` 157【战蚊记】 最近在闹蚊子 退休后年年来海岛小住，半月二十天的，秉持“父母在不久游”多在腊月里就返程了，或者正月里来，二月就回，与蚊子基本上没有交集。在早，公务出差来岛也是住在“酒店”，从没受到过蚊虫骚扰，有灭杀措施呢。5 ]3 P5 g: q' X* r& T: y/ O
这回住的时间长，赶上了。约莫正月十五后蚊子渐多。我们小区南边有一片湖，淡水湖，蚊虫的孳生地。上次我搭在阳台一个买菜的布袋子，沾染些味道，上面趴了几十只白蚊子。在外面还好，进到屋内麻烦了。门窗封闭的还行，不排除瞬间开窗、开门跟进来的。头一茬生猛，攻击性强，白天直扑身上下口就咬。最讨厌的是夜间闭灯之后，刚安静下来，蚊子就嗡嗡上，扑脸，面目遮盖不上的。于是战蚊开始。 以静制动，候着它过来。以声定位，先是嗡嗡声，进而逼近着陆点，感觉到翅膀抖动掀起的气流，触及到皮肤的一瞬，巴掌扇过去。成功率大约三成，三次出击命中一次目标。手掌的感觉也蛮灵敏，不是有句话吗，“蚊子再小也是块肉”在碾压的一瞬，颇有些肉感。几次在耳廓之上击中目标，嘶叫声如我那台失灵的收音机在调频时瞬间的爆响，刺耳还伴随着翅膀的抽打挣扎。 有时，被叮咬的部位远离中枢神经反应迟钝，不是因触感而发，蚊子的口器或肢干唤起，而是化学反应，吻器刺穿皮肤注入抗凝液引起的酸楚感，蚊子已经“得口”甚至已喝了个肚圆，一掌拍出血浆，黏糊糊的。真是血战到底。付出血的代价又消灭了一个敌人，灭一个少一个。 为了缩小包围圈，诱敌靠近，用毛巾被遮蔽大部人体，只上面四分之一裸露，这是必须做出的牺牲。双臂是自如的，耳廓控制区域清晰。一只飞来，由远到近，在左右半球选择着陆点，或点过之后又腾起转到另一方位。击打的时间点稍微滞后，待刺痛感发生后出手则击中的概率会高些。 数只在头上盘旋的时候也是有的，连续出击，一击接着一击。有时战果不明，手感无法确定，总不能挑灯夜战，那就睡不成了，开灯呢，也未必能找到它验明正身。只能沉住了气，静候再次光临。 , 158【之二】 明眼的蚊子黑眼的人在暗夜中对峙斗法。嗡嗡声不断却不见落脚。有时出击后明知道没有得手 ，等着，它却迟迟不来。这只盘旋在耳畔的是不是刚才逃逸的那只，我还没能分辩出蚊子间细微的差异。出手的稳、准、快，缺一不可。偶尔另辟蹊径，以背压式出击，次日起身时见到成果。 近些日子我的睡眠推迟了约一个点，都是蚊子闹的。双臂滑动，手掌挥舞，好在疲倦终会到来，不觉中睡去，如同自动缴械，任它下嘴了。 要改变灭蚊方式。变被动为主动，转换时间和空间，要从根上解决问题，查明源头，要不后续的蚊子源源不断。先是断绝输入地，卫生间水盆的下水软管与地面上套管之间的缝隙用塑料袋缠上。地漏封堵，灌上水的塑料袋坐实地漏，严丝合缝。 厨房灶台、水盆之下大清扫，竟然一次赶出数十只来，打不及了，敞开纱窗往外轰。各种管线对外接口都如上办理。自此之后，厨房内每日不过三两只的规模。应该是还有没有摸到的管线留有空隙。 封堵、清扫之后，日常的巡查一日数次，瓶瓶罐罐易于藏污纳垢之处敲打一番，见着了就打。苍蝇拍发挥了效力，拍子始终没有打到过苍蝇，每日歼灭蚊虫必有斩获。主要在卫生间和厨房，你是高了低了，借助一臂之力。而在居室中，则以双掌击杀。四白落地的墙面，不忍令其血迹斑斑。将趴在墙面的先行轰起，腾飞中击之。 容易吗，眼疾手快，身手要矫健。眼前掠过跟踪追击，慢了就要丢失目标。关键是眼神，差的也是眼神，有时明明近在咫尺，瞬间化为乌有，蚊子融入杂色之中。拍拍打打，寻寻觅觅，目标出现，一声脆响，拍出殷红或拍出黑斑，这是只空腹的黑脚大蚊子。 主动的攻击者轮番上场，白昼时当我躲避开侵入，实施反制时，几次掌上溅出血珠子儿。蚊子不仅在饥饿状态下嗜血，或许是它隔日加餐，或许是方才未能饱餐，再杀个回马枪。 蚊子也在进化中，尤其交往过后生存下来的，我怀疑它们也存在经验传递密码，个体的经验在群体中分享。进化中的蚊子，它几天就能进化，学到新本事。过去觉得蚊子有趋光性，在傍晚的窗前候着它们剿灭。现在是很难看到了，我在卧室的窗前就没有过成果。在厨房的纱窗前，每日多有见到，常常也是被追赶得慌不择路，才撞向光明处。卧室里的蚊子现在不再驱光而是往暗处钻，床底下甚或被窝里。一次我在翻转被子时见到活体，双手扑之。 , 159【之三】 今年的蚊子多。老几位这么说，都是住在周边的。一位当地人说这是北方人带来的，连人带车进岛。这大概不属实。来岛的人比往年少，蚊子倒多了。 “惊蛰”过大地回暖，小虫们活跃起来。不管蚊子是哪过来的，社会已达共识。你看商家动作迅速，离我家不远的宝真超市在店门口最明显的地段磊起“新长城”（见图），蚊香类商品筑起一段两米多高，十来米长的高墙，盘的、片的、燃点的、电子的、喷雾的林林总总，还有专人在旁吆喝着，急人们之所急。 熏蚊子这事我总觉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然是安全低毒，架不住日积月累，如此驱蚊一个夏天，或者一个接一个夏天，口鼻中吸入多少驱蚊剂。本来这空气中杂质就多，又增添一款，后果可想而知。 网上推送义乌的电子灭蚊灯，号称杀不尽则无偿退货，口气够大。我十年前买过类似老款产品，不能说不管用，夜晚点亮时蓝盈盈的金属丝吸引蚊虫自投罗网，杀一半，留一半，并不能斩尽杀绝，后来弃之不用。网上还售卖新款蚊帐，小巧、方便，好用。这是传统防蚊的利器。要是有谁送货到家，未准我也会买上一架用上。 说来蚊虫之害尚在可接受范围之内，要是它多到令人整宿难眠，或者传播疫病，疟疾、新冠之类的，早就彻底解决它了。现在每天添加几个包包，并无大碍，一会儿就过去。 随着这些日子的封堵，追杀，晚间被骚扰的状况有所缓解。昨日中午又发现一处漏铜，卧室空调器外接管处透进一缕阳光，用布条缠绕堵塞。晚间掌灯时，走廊里见到门框的下方透出灯光，这里也有缝隙可钻，关门后用条浴巾将它堵上。消停了，入夜没再听到蚊虫声。 嗡嗡嗡……这响动的是楼下邻居家的空调声。睡眠推迟了一个多小时，跟夏时制似的。这些日子生物钟被蚊虫调整了。多少天了，终于睡个不受干扰的好觉。 白天时，我坐在沙发上翻书，耳边鼓噪，扇了自己一个嘴巴，捎带上耳廓，劲头有点大，嗡嗡嗡的耳鸣，持续了小半天，这巴掌挨的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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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3-16 14:36:5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