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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约会】 几十年下来,同学们流散天南海北,还是在老居的多,十有七八未离开京城。京城也并非众人的老家,各位户口本上都有原籍和出生地,填写北京的人不多。都是跟着父辈辗转落脚京城。说到落叶归根,哪又是根?哪好哪就是根了。现在更多的人都离开了老家,漂在外面,看看周边,听着南腔北调就了然了。 退休后的这些年,同学们年年相聚,十桌八桌,或一桌两桌,去年初还聚了呢。记得餐桌上,牛同学说及逃出武汉,嘻嘻哈哈。都是见过03年非典的人,还能怎么样。数天后就悲剧了,没人能笑得出来。同城都在隔离中,聚不得、吃不得,时紧时松,转眼又过一年。世界大势不好,上亿人染病,二百五十万殒命,东西南北都在打疫苗。海南也开始了。 今年节前同学未聚,老年人,弱势群体,自我保护为要,网上拜年意思到了。几位来到海南过冬的想起了一聚,这边宽松,小规模无妨。上次老王来岛旅居离开时才想起见面的事。老王错过了,余下的联系上四位,节后见个面。再晚了也该往回飞了。 老四位。林、田、姜、贡,按照年龄大小排序,散居四地,自南向北,三亚、博鳌、万宁、海口。两头的往中间凑凑,路途上最经济。这是最简单的计算了。若干年前,我上面的领导对此没想明白,要在海南办培训中心,我说海南的教学资源差,且地方太偏,四面八方往南头飞,多大成本。头头说,北面过来的远,南面还离着近呢,路程一样的。官大说了算,单位在海口的培训中心办了十多年,去年给撤了,换到中心腹地新张。 见个面、聊天,吃饭。又几年不见了。短些的是姜,前年在京时他们夫妇做东希尔顿饭店。贡呢,去年初学校聚会他没到,记不住上次何时见的。老林可是老没见了,他一头扎在海岛,有十年了吧。上一次是四年还是五年前,我在三亚凤凰水城小住,见了两次面。 老同学相见,机会都是转瞬即逝,说错过就错过了。下一次,都不好说是什么时候,又缺了谁。走起来见一面赚一面。 林居中,住万宁,老大哥是老海南了,我们往他那凑。姜最近,开车半小时就过来。老林查了高铁时刻表给我安排了C7309,南面过来的贡晚五分钟到万宁站。不是同城也无妨,离着最远的我,1个小时的高铁车程,相当于京城跨区的在途时间。 ’ 129【小聚】 起个大早,提前一个半小时就到了车站。网约车,头天晚上预约没人理我。一早准备公交车前往高铁站,出门前又约了一次,马上有人接单,一路畅通。海口这地方,经济起色不大,但交通拥堵,跟大都市差不多。另外公交车的间隔挺没谱的,二十分钟是经常的。所以赶火车可是不敢怠慢。 高铁准点。车速二百五,一小时到万宁。站前广场一目了然,没啥人,径直走到路边,没见接站的老林。拍了张车站的片子标识我的位置。回头,往出站口走,见着,都在了。老林说刚泊下车。小城的好处是,时间靠谱,可以掐着点来,分分钟不耽误, 老林多年不见了,没见老。午后我发到网上一张四人的照片。海陵回了句“老了”。那应该说是我老了,老几位一见面,也都说我瘦了、老了。人一瘦就见老,富富态态的不显。老二位都不瘦,都不显。老林原本就老成,翻翻毕业那年的照片,他比同学们成熟些。我又问起老林,还拉筋吗?回我拉筋还拍打着。这些年没啥大毛病。 上车开了走,走出老远,我觉得早该到了,老林家我去过。可离着城区像是更远了。怎么还没到啊?这是往博鳌的路上,往老姜那去,贡说。原来是改地儿了。 距博鳌60公里。老林路熟,不必用导航,准确到位。与姜离着近,这些年没少走动。进了院子,我都忘了是哪栋楼了,我还曾在老姜家住过一宿。老林门清。 姜太开门,除了贡是稀客,都不必介绍了。贡说起有多少年不见了,或有十几年了。老姜说七四年咱们见过面的。5 X" A, {; g7 w2 @$ S i0 P8 \
姜原来与我住在一个院子,搬到宣外的康乐里,他们同一个大院。姜说七四年家人生病回京,老林也从部队回来探亲,咱们在和平饭店吃的西餐。有我吗?贡说想不起来了。肯定有你,你那天偏要吃“雪人”吗。想起来了,贡说,我还记得雪人。人还是对吃的记忆偏重,要怎么说“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吃呢”一会儿贡又说起第一次吃“腰果”是在我家吃的。那个场景我也记得,我说那是1962年秋天的一个周六放学前,我从家里拿过来一小袋,在小学校北操场,好几个同学抢着吃。 一说就远。这还不是最久远的,老姜跟太太说起,这都认识六十多年了,康乐里幼儿园出来的。谁,贡是,林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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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 Z& r8 w q+ g 130【柴米油盐】 咖啡、绿茶、白水,贡要无糖的可乐,没预备,也来一杯白水。 老人家一起就是忆旧,共同经历的一段日子,故旧亲朋,再吗就是健康,缺什么就聊什么。 老了不仅在面上,还在里子。三高看得出来吗,糖尿能看出来,用什么药,怎么调理的,吃些什么。比如姜说服用他汀的,别吃柚子,要是再搭上海鲜,就要了命了。这都是经验之谈,比医生说出来的都管用。医生大概也不说这个。谁还能没毛病。我说起这两天眼睛不好,有点红,斜楞着让几位看。没红,一位说。不会是这半天缓了过来,就是他们老眼昏花。贡说,脑子不好了,忘这忘那丢三落四,一早出门忘带了家门钥匙,到了车站没带口罩,车站免费送了一个戴上,一会儿从兜里又摸出来个。那能怎么样,谁有比谁好多少呢。 又说起房事。几位都是这里有别居的人。姜说起当年来这里打高球,太太一行逛周边小镇、码头,满眼的绿意和幽静吸引了几位,立马出手置业。两家人,楼上楼下。不久从北京带过来一位大工,自己设计和装修。十年过后,房子还完好如初。其间还遭受台风重创,窗前数百米之外迎着洋面,大风卷起的树枝腾空而起撞碎了玻璃,雨水进屋,亏得窗下设计了地漏,进来多少下去多少。同样的一场台风,贡那里的洋房水土不服,底层的下水成了喷泉 ,地板一遭都泡翻了身。明明住在“水城”接着地气的还要装上木地板。是不是老婆的主意,老婆的话不能全听。保险公司给赔了款,可这另外要搭的工夫,来回飞了几趟、索赔、二次装修。听着都闹心。住在顶层的老林也遭遇过台风,虽然看不到海,高高在上,但楼高招风,摧毁了迎风面的阳台,还好人在那,及时止损。就我那还好,偶有台风过境,曾掀翻过堤岸,但海峡的风浪还是比不了南面大洋的威力。 生活静好,柴米油盐。说说四地的菜价,比价下来还是海口的实惠,我说,一块五的番茄(每市斤)、一块五的茼蒿、一块钱的的黄瓜,品质都不错,这比北京的便宜。贡那没少吃大排档和网购,说来今年三亚的餐馆比过去仁义多了。 到了饭点,姜带着往潭门渔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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