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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angpei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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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31 16:49:56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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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9【好事】
从老居取回半个月的报纸翻看,旧报主要看专栏,新闻成旧闻,也还有值得一看的消息,好消息可以多看两眼。晚报上周五的一张,头版、2版、31、32版,除了二版,这三版看下来在我都是新闻。
好消息是头版的“66个新建公园十一前开放”一下子能开这么多公园可是市民的福气,看看都是哪些公园,有没有近处的可以去逛逛。看下来多是远处的通州、大兴、门头沟,大点的公园没有一家近的。想想也是,四环以里,添加几个停车位都要见缝插针。现在是靠拆迁增加些街边绿地、口袋公园。报载年内对市民开放的新建公园绿地将达106处,总面积8万亩。这比盖上高楼大厦要让市民舒服多了。 报上说,截至目前本市各类公园数量已达上千个,口袋公园、小微绿地达500多个,预计今年年底,全市公园绿地500米服务半径覆盖率提高到85%,人均公共绿地面积达到16.5平方米。
32版说吃“洋快餐塔可贝尔北京开首店”这是来自加州的美式墨西哥风味美食,包括经典牛肉塔可脆、传统风味蘸酱吃玉米片、风味米饭等,晚餐时段店内还将供应现制的肋眼牛排塔可脆、沙拉拌肋眼牛排和酒精饮料。这家洋快餐为全球最大的连锁餐饮品牌之一,自2017年进入中国市场并在上海开出首店,目前已在国内陆续开出11家门店,北京首店位于东三环亮马桥路。吃过几次墨西哥简餐,还是在外面的时候,都淡忘了,比较起麦当劳、肯德基,还有那据说同宗的加州牛肉面,换个口味挺好。就是稍远了点,不知何时能路过那里。
“5个玫瑰香新品种上市”葡萄中我还是喜欢吃玫瑰香的,老口味,少年时。早年葡萄不是太多,紫的、绿的、白的,玫瑰香葡萄独有异香,至于玫瑰花是何味道倒排在了后面,不甚了了。现在葡萄多了,还有了黑色的、黄色的,个大如乒乓球,高糖。前日我买的“小蜜蜂”小而甜。吃来吃去还是觉得不如玫瑰香。这些年玫瑰香也有好多品种,颜色上深浅不一、大小不一,味道浓淡,有时以为是串了种或品种退化。报上介绍本市仅仅一个玫瑰香也有15个品种,科学培育,拥有自主知识产权。以后还真要好好品味,别吃瞎了。
2720【差事】
31版说的是闹心的事,也是三条。
近日,一本名为《男生女生学数学》的系列图书,令家长们无所适从。编者认为本书基于大数据分析,将初中数学各个知识点的学习分为不同的难度层次,设计了不同层面例题,策划了旨在使男女生发挥各自优势、帮助男女生根据实际情况找出数学学习的薄弱环节、为学习进步找到突破口,为此建议男生用蓝版书,女生用红版书。教辅书分“性别” 引发讨论“我女儿数学不错,就买男生版吧。” 是否男生数学能力强于女生呢?更多网友直言,如此区分,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性别歧视”,此举或会导致孩子、家长、学校、社会形成难以改变的刻板印象,从而影响了孩子的健康发展。最终,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回应: “因引起争议,现决定该套书即日起终止出版,不再发行。”
都是让钱闹的,为吸引眼球别出心裁。报纸同版另一条出版消息为“2020年高考满分作文”集结成册,高调开卖。电商平台上最高标价1400元。
有关方面指出,该书是“伪作”。按照现行规定高考满分作文严禁泄露 。据记者调查,严格的高考阅卷纪律,意味着真正的满分作文不可能流入市场,尤其是批量流出。今年的一篇流出作文的肇事者已被处理。经查这本书里的作文,有的是召集语文成绩优秀的学生回忆考场作文补写,至于会不会对考场原文添加完善,自然无从考证核实;有些是出版社直接找语文老师写“下水文”。这些图书,由于赶时间,且不说作文质量,有些连词句标点校对都不过关。至于书里哪篇作文能够拿出满分证明?九成九的山寨产品。
学习、就读有难,学生毕业就业也难。 海南椰树集团的招聘广告又给设了新坎:应聘者要承诺终身服务,以房产作抵押,离开公司需以房产偿还。同时还要求应聘者“忠诚不谋私,顾事业不顾家。”
“不顾家”、“抵押房产”的要求,这不是违背《劳动法》吗。晚报评论文章的题目是《企业招聘不是雇包身工》按说现在的企业管理者哪里还知道包身工啊?匪夷所思。目前,该广告已删除,企业亦向社会致歉。海南椰树集团是岛内屈指可数的知名大企业,如此广而告之,昭示天下,丢人了。海南建省二十多年沟沟坎坎步履艰难不是没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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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 19:01:05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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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1【救灾】
电视“焦点访谈”播出南方水灾过后插秧播种忙。
洪水退去,大江大河安澜。江堤、河堤也要经常被大水泡泡承受压力,所谓不用则废,出现险情及时补救巩固堤防。水退去,一造庄稼淹了,减产或绝产。水边的低洼地、一些蓄洪区,原本就是枯水年份抢种抢收来的,丰水期绝收农民都有心理准备,只是几个月的劳作,种子化肥都白搭了。期望汛期能预测得更准确些,丰水年干脆休耕,几年一个轮回,当放个大假了。今年已有预报是大水之年,大概率的大水之年,但是否开闸分洪,谁都说不上,上一次淮河分洪是十年前,今年再次,一片汪洋都不见。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种几年淹一年还种的过,要是种一年淹几年,这地就没法种了。这就是我们的农业,南方宜居带人多地少,傍水的地方都种上了,精工细作,一年两熟甚至三熟。大西北倒是有得是地,荒着,没水,没法种。旱就旱死涝就涝死。大国人口多,饭碗得端在自己手上。能中的都不失时机地种上,明知风险之处也种上了。18亿亩耕地,其中旱涝保收的稳产高产田毕竟不是多数。
水退人进。这些日子南方淹没区插秧忙。一些地方有先见之明,受灾的同时预备了后手,温室育苗,水退秧苗长出,争取出20天的时间,抢插晚稻,旱地播种荞麦、绿豆等生长期短的作物,秋粮收获大有希望。看地方官员信心满满,减产与否秋后算账。
开源节流。中国的收获秋粮大于夏粮。东方不亮西方亮,哪年没有灾情。种粮人不打粮就没了收入,自会下力减灾增收。政府积极扶持,提供信息、技术和物质的支持共克时艰,实现衣食无忧应该没有问题。这些日子媒体上不断吆喝餐桌上的节约,城里人餐桌上的浪费不少,学校尤其多。农村没这事,种地的人都知“粒粒皆辛苦”谁家又有多少余粮剩米,除了人口还有鸡嘴鸭嘴,连厨余都剩不下。大多数的同胞都不曾饿过肚子。实践比任何道理都有说服力,饿他两年,节约的好习惯就自然而然养成了。
疫情在各地蔓延,来年会不会发生全球粮食短缺?人跟蝗虫似的,一地无食就迁徙他地,不甘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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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2 16:28:07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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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2【北平居】
上午马不停蹄连跑两个单位,把事都给办了。再跟老张通电话,约饭。昨天就打了招呼,就在你老张家周边的饭馆,中午顶多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下午两点还要赶到第三个点儿去办事,东三环呢,馆子离长安街近点就行,方便我搭公交车。
没想到事办的利落,11点结束。老张说就近咱到“东来顺”,你出大楼转个弯就到。我说不行,大热天涮羊肉不妥。那就“北平楼”往东半站地,老张说。行了,就它,一会见。
收拾东西往过走,穿行绒线胡同,这路熟,走过无数趟。没走多远电话过来,“在哪呢?”“我刚到四川饭店门口” 一抬头,见老远马路对面老张正向这边张望。我扬起手。
四川饭店都是老年间的事了,曾经多红火的馆子,改头换面成了什么“北京会”会所几年又不知所终。拆了建,建了拆,不知又鼓捣什么名堂。要不何至于令我们舍近求远。现在反对浪费,拆房、建房、频繁装修的浪费远过于餐桌上的浪费。
跟着老张往东走,眼瞅者亮晶晶的大剧院“水泡蛋”遥遥在望,馆子也到了。门里肃静,小二也不带吆喝的。我说这北平楼和咱们小月河北面那家北平楼的风格两样,一点不热闹。老张说不是北平楼,这是北平居,经营烤鸭。老张是这的常客。
坐下点菜。来瓶啤酒?我说下午还办事,不好红头胀脸,你喝着。老张说起这两年痛风上身,啤酒免了好多东西不敢多吃,点下冬瓜小丸子、炒合菜、褡裢火烧。
一会两道菜上来,吃着聊着。说来整整一年没见面了,上一个夏天在西海东岸吃的饭,还带着两个小崽儿,打打闹闹的。多快,一年过去了,让疫情闹的,住着不远见面都难。好消息是幼儿园开学,孙辈的马上就走了,老张这恢复自由身。
主食上来了,椭圆的盘子摆着两溜,一打。一人一溜。老张夹起一个:尝尝这个味道不错。介绍完,一个入口。我也送入口中一个。你一个我一个,味道还行。老张那又发言,叫过服务员问,你们现在这东西怎么变小了?没有啊,一直这么大,服务员回答。老张比划着:过去你们这的褡裢火烧都是一拃来长,现在这么小了。服务员说,你这点的不是褡裢火烧是锅贴。不对吧,我吃你们这的褡裢火烧不错,我点的是锅贴吗?没错,是锅贴,服务员拿来底单看。老张问我咱点的不是褡裢火烧吗?我摇头,没听清楚或是没记住。算了算了,就它吧,老张说。
北平楼还是北平居?褡裢火烧还是锅贴?这岁数说错了、听错了皆有可能。
2723【侃】
出了馆子,二位分手,我往北去,长安街上乘公交。
街边高高大大的音乐厅,这半年大概没啥动静吧。沿街直走,记得东面有条东栓胡同,我来过几次,赵同学住在栋小楼上。没走几步察觉前面像是堵着扇大铁门,这条短街北头被封闭起来停了不少小车。绕回来走斜路。
十字路口有挥舞小旗的保安,没管我。隔着长街西北角的教育局变身一片暗红色的琉璃瓦。早年这里是几栋绿琉璃瓦装饰的建筑,给街边的干巴巴添些绿。换景了,这日子尤其是夏日,跟火烧了一片似的,景观设计者不知考虑到了季节因素没有。长安街往东有人拦着,机器上刷身份证,大檐帽发问“老先生您这是干嘛去?”“公交车,公交车站哪边近呀?”“两边都差不多”。
差不多,就别走回头路。这一路阴凉,还一个行人没有,长街中心有栏杆,到了路边还是栏杆,京城第一街,绝对安全,物质、人员重重保障。右手边是高高的灰墙,好几百米。路对面是金碧辉煌的新华门,两侧镶嵌在墙面上的大标语还一如当初“伟大的……万岁!”另一边“战无不胜的……万岁!”这是为历史留下的记忆。不同的记忆。
眼前现出大剧院浑圆的半个球体闪闪烁烁发着贼光,不靠近看不到那一池浅水。公交车站就在近旁,明晃晃地无遮无拦。见着靠在角落里的警务工作站,一面硕大的遮阳伞支在顶上,一高一矮两位警员,我走过去借个光。那高个子岁数大些的开口:过来借个阴凉。我说不错,晒得慌,这1路公交车多长时间过来一辆?没准,十分二十分都是它,长安街多少路口啊,有时一来来好几辆。高个子答过继续他们的话题,他说的是眼前的地面,当初大剧院的大坑挖了多少年白白晒了好多年的太阳,这一片原来叫北部洼。
北部洼?哪来的北部洼,我接茬:你说的是兵部洼吧。对对对,是兵部洼不是北部洼,我记错了。我一指南头,大剧院西边紧贴着石碑胡同,里面花园大院,再往南西交民巷、辇儿胡同。我碰见老北京了,大个说。我说,算不上老北京,我西郊民巷上班好多年,熟。大个警员又说:我父亲跟我说西交民巷那个钟楼子原来是人民银行总行,里面漂亮极了,下面还有金库。我说,金库早就不是了,成了出版社的书库。里面也没什么漂亮的,全是房子,食堂、澡堂子、小卖部,连棵树都难找,要说漂亮它楼对面的108号那才叫漂亮,二层小洋楼,大片的绿草坪。那地方还在吗?我说拆了,现在“人大”东面那片林子就是原址。
西面车过来,我摇摇手往车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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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4 16:39:48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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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4【立等可取】
; O: T& y: T' H+ D2 H$ D现在机关单位的办事效率不低。5 J1 p$ \4 _( |
周二去查家人的档案,采集信息。事前与相关单位联系,都约在了同一天。
" ]" f, B6 s6 z8 n0 G" j' [4 }档案员电脑上一一过目,核对事实,登录信息,然后誊写复印留底,在原件上用印。在头一家,我目睹了全过程,因为所需要的信息简单,只需要查看当事人自己填写的登记表,历年的登记表,直到所需信息查到为止。现在不错,表格都已电子化,在电脑上一览无余,不必翻箱倒柜。% m* ^+ i# z+ q+ N1 x# F
我这次是立在人家办事人员的工位旁,他点击鼠标,翻页查找,我全程观看。竟然看到了父亲1950年的登记表,头页上的照片我不曾见到过,我立马提出申请,是否能将此份表格复印一份给后人留个纪念。我态度诚恳,办事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难得啊,意外之收获。: K/ r! p3 S7 a* V* l
人事部门颇有些森严冷面之人,于人事档案自有繁琐之保密规定,秘不示人。或许对故人有所松动,网开一面。去这第二家就没这么幸运了,人都没让上楼,让在接待区等候,办事员下楼将文件拿走去办,我一并提出复印老人家资料的申请并拿出刚刚到手的复印件展示,人家那里可以,咱们这里是否也可以?办事员不清楚行还是不行,我电话打过去请示领导,老人家的面子和我这老脸,你们看着办吧。两杯茶的工夫,文件送下来,都有了。: P- N8 ]/ `, x1 P8 T8 g2 Y' G
午后去跑第三家,我退休的单位。小包接待,下楼将我带着上楼,疫情期间得有人导引才能进门。昨天已经联系,说是每周三可以查档,让我先报过去查阅的信息,如果能够变通事先查到就不必跑第二趟了。问了问部门现在的新领导都是何许人也,竟然没有一个认识的。会议室内静候,我起身查看墙上部门展示的照片,都是新面孔了,刚才问到小包说是十年的员工,那还是有过交集的,但不曾打过交道。: x" R9 X! ~) L6 ^; f, C& ^
小徐进门打招呼,“徐”还是“许”记不清了。还在上班?我问。恍惚记得好像她也是我们退休人员队伍中的。徐开口说,单位让我回来帮忙。是这样,我说你是不是也退休了?是啊,咱们还一块去颐和园呢,你穿着短裤。对,去年的红色之旅,深秋。' i0 z$ x. v7 w/ e9 B5 t' f
与小徐好像没怎么打过交道,一说就是三四十年的事,原来小徐比我来公司都早,干过财务和档案。“你还来我们档案室查过档案呢”是吗?我想想,在宣武门的时候,我想起来了。8 T( T+ ^2 J1 ?2 H, {
我问起可不可以看看自己的档案,想见见早年的记录和照片。“不可以。”6 _  {+ S# I, h)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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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U/ J3 i8 |$ u 2725【见字如面】
6 o4 g7 O. p3 {. ~+ E( M在复印回来的材料中见到父亲70年前 的文字和相片。简历表的头一张贴着照片,20多岁的时候,他在山东的一家贸易公司任职时填写的,档案中最早的一份。现任职务一栏为:稽核股长。我记得父亲退下来的时候,最后的一个工作岗位也是稽核,总稽核室。其间干了这个干那个,济南到北京,小公司到大单位,最终好像又回到原点。表上的落款时间是1950年5月27日。新政权建立,大局方定,整理干部队伍的需要。0 `/ z( L9 ?+ m- [1 v/ S; ^
父亲脑子好的时候,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有次我陪他去郊区疗养,他和我 提及过往,上学、 读书 、工作、家庭,但时间段大概齐,我给纪录下梗概。现在有这白纸黑字,早期的经历都在上面。家庭成员父母,我的爷爷奶奶的姓名都在上面,还填写了他的舅舅,我的舅爷履职济南的教育图书社,但不知为什么不曾记录我的两位叔伯。家中有几亩地,经济状况都有记载。, |9 a) ~/ q" ^
贴在登记表上的照片我不曾见过,再早他高中毕业照我见过,穿着大褂,相册中保存着,这张晚些,身着皱皱巴巴的干部服,上衣口袋上别着一管钢笔,戴着枚不知是什么徽章,很正式的证件照。
. c5 m0 x' @& p! F" y. v1 @听父亲说过他因为年青且有文化还懂点英文又从事财务工作被北京来选拔干部的人相中,就是翻阅干部档案挑中的,人都没见。上面要谁下面就得给,那批山东省一共进京3人,还有金伯伯和另一位。3 P" K7 w/ ~! ^  p# T5 H$ w
母亲的那份登记表是1952年5月填写的,那是还没有我。妈的履历多次跟我念叨过,哪年到哪年都干了什么。表中记录最早是在花编厂当过工人和教员,1944年当过两年妇救会主任。看到这条我想起很早妈曾跟他人说起过这参加革命工作的时间,是算在抗日时期或是更晚些。最终采信的时间属于解放干部。妈这话没和我提起过。( J" U$ k0 Z3 |/ s% W8 {
妈的相片似乎是见过的,她留下的早期按相片有好几张,似曾相识。登记表上的字迹清秀,看上去要比她后来的文字要更漂亮。想她会对这人生最早的履历表格外重视吧,认认真真地写下来。
7 ^' h( M5 |- l: J( i, o3 ]' P见字如面,中元节里念亲人。/ u/ t0 E# Y% e, a) M"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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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4 18:55:18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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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6【见见何妨】
同事老徐,都退休了改称老徐吧,让我想起查档案的事。要办理查档手续,写申请,经上级批准,到档案室调档。早年都是纸质的文档,自己摘录有用的信息,档案员全程在旁。我记起查阅的档案内容多,个人在各个时期填写的履历表,奖惩、晋升的记录。年龄长些的还有“个人自传”我记得上次我看了几十页。我自己档案中有些什么东西?我们这代人经历简单,没有写过自传,但思想认识应该是有几篇的,都是按要求写的,有运动的时候就有类似要求,不知个人档案中收不收这些个东西,要是有,见见也挺有意思的,让我们也有个悔其少作的机会吗。
老徐告知我,个人档案从高中阶段开始记录。我不曾有过高中阶段,那个年龄段我已经在边地农事,我第一张履历表应该是我下乡前填写的,还记得填写下父母年龄,47、48岁。历史已久远,想看看当初的我。
我问起还记得我的档案中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老徐说那么多人,我哪里记得住啊。我说下次方便时替我看看,有什么大的事件给我传达传达,或者把最早期的照片给我复印一张过来,看看自己的旧貌。老徐笑笑不置可否。
几十年前的文字影像,尘封的历史。作为个人档案能否开放给个人。我们对自己的父母了解多少,很多家庭是非常有限的,交流有限,早年很少影像资料。我们多少人能说出祖辈的姓名,再往上就更别提了。还有多少家庭有家谱,极少。普通人的档案材料大概从上辈人才有的。可上辈人的东西晚辈难以看到。有制度规定。就那么束之高阁,秘不示人。若干年后都销毁了。
开放给后人有什么不好吗?我想不出来。档案的利用,好处是能了解我们的前人,他们的经历,故事,了解才能更理解他们,也能从前人的道路中汲取经验,历史的经验,来自家人 的岂不更有意义。
父母远去,那是我们的来路,我们是继承者,继往开来,是他们的一部分继续前行,遗传了面貌心理,与新的因素杂糅在一起成就了自我。
看到他们也看到自己,我们大概率要走与他们相仿的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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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5 18:56:56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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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立起】
北边房后老张的那棵核桃树倒了,两棵,倒了一棵。站在房顶上,面前豁然开朗,缺失了一大片,底下的小院尽收眼底。菜畦内二伏的白菜苗时候不短了,看过去不过一拃高,已经间过苗,均匀周至,老张收拾得挺好。小小的籽粒发芽扎根长大成材不易,这是在蓄势待发,扎稳了根基才好发力。房后的枣树枝头红红绿绿,伸手还是够不着,大个的核桃倒是出手可得,吃不进嘴。
收回目光检点脚下的果实,南瓜藤还在北扩,花开不多,牵牛花也跟了上来。嗡嗡嗡一只大个的牛蜂飞过来,花里花外,它的功效高胃口大,授粉的效果大概会好于小蜜蜂,那份量钻入花芯,花朵都要坠得点头。紫色的牵牛花,张着喇叭口,牛蜂不进,只在外部的花蒂上点过,点了这朵点那朵,也是挑肥拣瘦,知道啥好吃。没见它往葫芦花那凑,白色的葫芦花开了一串。花多葫芦少,顶上大大小小四五个,不好干嘛,吃不得,也见不到,趴在房顶上。有门口花架子吊着的几个就够看的。
荷锄上的房顶,将房檐上晒得焦黄的一个南瓜勾上来,接着往上捞冬瓜,冬瓜卡在瓦楞间,起出来还费了点事。大冬瓜小南瓜,冬瓜的个头有两个矮南瓜,回家后上秤约了,大的没有小的重,南瓜9斤,冬瓜不到8斤,看来南瓜质地密实,冬瓜一肚子水。
南边的篱笆墙又立起来。南邻老周不含糊院子收拾的利落,后山墙外的竹篱笆眼不见为净,在他那没过一个月又给扶起来了,修修补补,因陋就简,一看就是材料不行,拼接而成的,有点马虎,不知是不是老周亲自所为,年内还不曾见到他。倒下立起来,还是完整的篱笆,实现了闭环管理。
傍晚,我这收拾了几根竹竿又扎起个架子,为立秋日种下的黄瓜,新苗苗情还好,叶面不那么光洁,长了些黄斑锈色,一尺高开始脱蔓,不能让它地上爬,好生伺候还期待着收上一批秋黄瓜。
洪水退去南方农人又抢种秋粮,计算有60天的成熟期。北地热度已退,近日夜间气温已降至20℃以下。到“霜降”节气还有50天。老天惠顾别让我一厢情愿白忙活。
2728【听音儿】
乡下的日子安静。屋内不曾接入电视 ,为的是生活多些差异,随遇而安听些自然之声,虫鸣鸟叫。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有时安静的一天两天过下来,默默无声一句话没有。
差点又是一日无语。餐后老刘二位过来电话 ,现在的网络电话足不出户可开电话会议,你一嘴我一嘴。电话聊天没有顺序,容易“撞车”碰到爱说的、嘴快的,说的一块儿去了,彼此说的是啥?三位快一年都没见了,养病、避祸在家,还就老刘脚野了点,四下公园走动,网上常见图片报道,又给通报哪里的展览又开了……我邀请二位过来小坐,疫情期间大聚不敢,小聚尚可,就是蚊子多点,这日子地里没啥活,天作地和交给老天打理了,坐等收获。现在多产的唯有黄瓜,每周五六斤下架。要不我给二位送一趟。老刘说不值当不值当,再等等,等着秋后凉快些过去采摘。我说那时候,黄瓜不一定有了,冬瓜、老倭瓜、鬼子姜吧。
想额外闹出点动静来有话匣子呢。听广播,三顿饭时还有定时的文艺节目。这些日子收听的是河北台的小说连播《大秦帝国》当下人的演绎,添油加醋,丰富多彩,正说到三权分立,嫪毐篡政,嬴政上台加冕,布下天罗地网。故事到此一直未提新王的身世之谜。《史记》如何记录的不记得了,《东周列国志》有吕不韦移花接木说,近代人大多看的都是这个。故事也都有历史的参照,正史的依据。如《三国演义》,演绎的成份不少。更早的秦史更是扑朔迷离。一代代史官都在记录铺陈,近代人有了科学的方法,包括历史研究的新方法,考古发掘的实证,可以比前人的研究成果更接近于历史事实。
现在播出的这部小说大概是最新版本,吸收现今史学家的研究成果。有关始皇帝的身世,没有采信传统的说法,维系嬴氏血缘的正统,千古一帝少些污名。历史人物不明不白的太多了。秦灭六国,六国后裔恨得咬牙切齿,秦又二世而斩,复辟之人发挥想象极尽污蔑之能事,编造出荒唐的事。改朝换代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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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6 17:14:02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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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9【交流】
现在住在楼里,左邻右舍除了同层的还知道些许,其他的多是陌生人。二十年了,你来我往,搬进搬出,不断的新面孔,老面孔的至多是点头之交。交集或在电梯内、进出门道,出了楼道皆成路人,那楼门洞内的距离,来去匆匆远不够达成对话的时段。想想住在平房院的时候,邻里关系热络,尤其是孩子们,走东家串西家,几乎没有不进的门,孩子的交际能力远高于大人。
小区院子内,遛狗的、遛娃的、遛腿的或轮椅者大概还能混个面熟,否则邻居终归路人。还好小区内有我的老同事,这许多年下来也去了一半,走了的、搬走的,还余下七八位,可要见上面,恰好在同一时段走个面对面,这个机遇也极少,经常是年半载见着,没急事时站定聊一会儿。
老伴儿比我活份。小区内有她的一位年轻二十来岁的同事小李,上班时候还常常结伴而行。退休了,伴也就丢了,旧的去了又结识上新的。老太太们有健身操的地盘,有兵乓球的锻炼,一天两次遛弯,走在一起就熟了。挺好,老姐们们一起走起,聊聊天,总比成天囚在家里强。赵钱孙李,总有一位能碰上、聊上。有信息交换,周边哪个店新开张,哪家的馆子好吃,哪道菜。进而约着周边去看场电影,一些好事都是口口相传知晓的,比如最新的消息是今冬取暖费提前缴费有奖励,北楼的老张拎回来维达卷纸一提。
前些天老李送了一袋子马牙枣,生吃一半,熟吃一半。今天老伴儿打算回赠李老太一袋子黄瓜,提前微信告知约在北楼前。稍后回来时捎回一袋水果,两个青苹果,九个西梅,黑黑的。也是人家自家生产的,说是二十多年前就在长城脚下租的地,现在种不动了,只是秋后去收果子,那马牙枣也是自家地里的。
人来人往,聚聚散散,散是常态,不定谁跟谁又相遇了。退休之人维系好家庭亲戚,也需要结识新的朋友,最方便的就是邻居们,尤其是疫情期间,想走也走不远。远亲不如近邻,方便说得上话的就是近邻,话聊也是一种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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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0【美食】
一早去买早点,袋子里放着小锅。小铺排队三十多人,从里到外。边上的牛羊肉铺今天倒没多少人,大概是节前的日子人才多。往回走,路遇同事老G,两手空空,遛弯。年内像是头次见,以为他又回老家去了。
G招呼:买菜了?
早点,豆腐脑,我答。
豆腐脑还用买,自己做呀,买块南豆腐再勾上芡。
麻烦?我说。
吃还嫌麻烦,我最喜欢做饭了。
你还会做饭?
做饭不难,这么说吧,咱们一把手在我这吃过一次饭,他不吃牛羊肉,结果那次我给做的羊肉,吃得美着呢!
我说你这是跟谁学的厨艺?
跟谁都学,到哪学哪。我在部队当参谋的时候,一度食堂不行,伙食差意见大,首长让我分管食堂,没几个月,食堂大家都满意,经常下食堂,看也看会了。我做野味拿手。钓鱼台的厨师吃过我做的熊掌,说我这手艺京城第一份,人家大厨手艺好,但他们没地找这东西呀。
我记起G早年是部队上的,我问:秦岭上行猎?
不,还早,***山,黄土高原,部队驻守劳改农场,林地草原黄羊、野猪、狗熊、獾,出去一趟总会有收获,一次打过几十只野鸡,二百斤的野猪。野猪肉好吃,厚厚的皮,做出来跟牛蹄筋似的,下面一点脂肪都没有,切成薄片烧烤,我还拿手烧獾肉,这东西好打。
G说的都是七八十年代的事情了。不是都赶尽杀绝了吗?
是不多了,当时叫作散兵游勇,而且后来收抢控枪严格,没枪就不好弄了。部队上还是方便,反正我是没有空手回来过。离开部队后也没少回去,最后一次打过狍子,好几年前了。野物又多了,现在的说法是成群结队,前两年不是黄龙那边出事了吗,河南过去一帮挖药材的,保护动物也敢打,走私褐马鸡被判了……
我说起现在野保实行的结果,植被恢复,野生种群又活跃了,危害庄稼,现在是不是又开始恢复狩猎了?好像有这方面的报道
G说陕西那边还没有……
说着说着G说到了老家儿:我这也属于家传,当年父亲是南京**一把枪,大比武那年,陪着*帅进山打猎,父亲一次打了三十多只野鸡,老帅才打了一只,几十年后父亲又见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帅,老帅还提起这事……
我摇摇手:不说了不说了,这豆腐脑都快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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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7 14:29:05 | 显示全部楼层
tiantou,坚守,真棒!

点评

谢谢!  发表于 2020-9-7 21:47
发表于 2020-9-7 21:51:38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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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7 21:53:36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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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1【花花搭搭】
上午城里办事胡同里串了个门。
进大门,没能过二门,二门是垂花门被堵死,走东面的游廊才进了小院。老姚那蹬着椅子正在剪架子上的葡萄,看地面掉落的葡萄比架子上的不少,收晚了,糟蹋东西。姚说这玫瑰香葡萄摘早了味道不行,也是这葡萄太老,品质差了。看过去葡萄藤比我胳膊都粗,我说得有二三十年吧。“不止不止,我1954年就住这了。”至于是哪年总下的,老姚也说不清。
这院子当中,二道门里是个四方的花池子,早年应该种的花,主人换了,心思变了,现在成了小院内三家共有的田产,自当中分别向北、向东、向西延展出三方花架子,绿植的根都扎在中心区内,分别在北房、东厢、西厢前撑起一片阴凉。东厢前的一架密密实实葡萄,年深日久盘根错节,架子上还悬着好多个纸包包,小心呵护别招惹来马蜂,可到了收获时节,这家的主人不露面,都便宜了邻居。姚说早年这葡萄一到冷天就下架,葡萄藤埋在土里避寒过冬,现在不用了气候变暖。
老姚家房前的架子上稀稀落落,说是开春没少种,长势不行,都这时候了,才结出一个老倭瓜。我说这不还有一个吗,兵乓球大小的一个,顶着一朵花,招来只大个的牛蜂。姚说,这不一定呆得住,得等这瓜垂下来才算长住了。架子上还挂着三条长长的丝瓜,模样挺俊,老姚说已经采食了好几条了。石阶下的一边单辟出小片地一株月季和一小片菠菜,绿油油也已经采食过一茬。阶下瓶瓶罐罐,也种了菜,撒籽播种的小葱长得跟牛毛似的,年内是吃不上了。我说你开春买把小葱直接埋下,现在怎么也长二尺高了。
当院落坐,花架子下,阳光花花搭搭的,背后暖烘烘的刚好。老姚说有蚊子,递了把扇子过来。话音才落,脚上就有感觉,叮在脚腕子上,一巴掌拍住,小黑蚊子,跟乡下的一样。城里多见的是浅白的蚊子,下口前且要盘旋哼哼呢,而这种小黑子,直来直去下口就叮。我这就开始不停地扇开了。看来现在城区胡同里的蚊子较过去为多了,街道,现在称为社区的日常工作当中没有打苍蝇、熏蚊子一项。
多好,小院静悄悄,举头蓝天白云,坐坐也是难得的享受。
2732【故事】
北京城故事多,老城区小胡同大宅门内藏龙卧虎,你我不知道就是。
我问起这老院子的过往。这拨老人还在,还能知道一鳞半爪。听下来,这院子也是住过大人物的,五十年代初李立三一家,我们这代人大概没有不知道他的。稍后罗叔章,民国、抗战、妇女运动都有这位老人家。
我问再往前呢,这贯穿两条胡同的三进大宅子外带东西跨院早年是谁的?
姚说再早这里是清末宫里乐队总管的宅院。溥仪被赶出紫禁宫后,宫里不少人都被遣散,这位爷跑去山东跟着韩复榘干了几年发了点小财后又回到北京,买下了这处地面,据说还包括李莲英的部分房产,这位爷与李莲英熟悉,李是人情连买带送的。于三十年代初拆迁重建完成,命名益寿堂。这条胡同原来叫作馓子胡同(音)后来这位爷有神通,找到派出所连胡同的名字都改了。这位爷后来也没能益寿延年,没住几年就没了,家也散了,据说房产也卖了,解放后被政府收购,修缮改建后作为单位的宿舍院子。姚说这院子早期的历史、人物北京晚报上曾经登载过,是有人考证过的。这后来的事,看来没有比老姚更有发言权的了。
才九十年的院子,还不算太老。于人,两代人已经故去,第三代老矣。第四代已长大成人。改朝换代,院子里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姚说这里的老人已经不多,胡同内还有些发小朋友。我说起同一所中学的老郑不是也在这条胡同住吗,胖墩墩的那位。姚说是啊,记得有这一位,在西面拐进去的胡同里,没怎么见。上次见着一位以为是他,过去打招呼还认错了人。
老姚从屋里拿出本书送给我《血色并不浪漫》——边作君回忆录。说这作者也算我们的发小,原来也住在附近。小说《血色浪漫》中不是有一段记述“小混蛋”与红卫兵打架的事吗,他是亲历者。前些日子碰到他聊起来,去了他那送的书。
我翻开了看,里面有作者的题记:一段历史,江湖流传,局气规矩,义气为先!我说这书是题字送你的,还是你留着吧。姚说:他另外给我题字了,我多要了两本。
五十多年前的事,孩子们的故事,孩子们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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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7 21:56:32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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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8 18:56:09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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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3【生生不息】
老姚是我们团的召集人,忙叨大家的事情好多年,夫唱妇随,姚太也搭上不少的工夫。问起姚太主办的43团网站,现在看不到了。姚说大势所趋,有微信沟通的更方便,兵团知青全面性的活动都停止了,一代人老去,前些年搞的千叟宴、雪花飘飘大型歌舞剧和那次劳动人民文化宫摄影展煞尾,再到后来龙江兵团知青网谢别北大荒网友,返城数十年,后知青时代落幕。
历史总要翻页,各领风骚数十年,年轻人的天下。望七望八的人颐养天年,大的活动不宜组织。其实这拨人年年月月,自从退休之后各种活动频繁不断,哪一月哪一周都少不了这些人的身影,歌厅、餐馆的上午时段由这拨半老的人支撑者,青春壮年不再,聚众缅怀追忆,这一代人被前所未有的集体化了,青少年期,上山下乡被聚合在农场、乡村、边地,三年五载,十年八年,如何能够忘怀这个集体。
历史是群体创造的,近代延绵几十年的一场运动,从小到大涉及数千万人,影响几代人,我们不会忘却,历史将继续书写。青年人的走向,十年二十年就刷新面貌,新的载体。我们这代人自觉不自觉走了一遭。老姚提到兵团活动的总召集人老石有话:历史将会书写下知青运动这一页。这话没错,只是如何去写的问题,今人是实践者,言说者,在历史的长河中观察思考,再言说再评价。
人还都在呢,年轻的老者们化整为零,四桌五桌,三三两两,疫情也没拦住。新的形式,网站不在了,微信上大大小小的“朋友圈”交流乐呵着。老姚说当初团网站的建立,没少费力,一字一句地敲进去多少信息,记载着众人的过往,现在已被下载保存起来。后知青时代的有些活动还在,比如四个原先有知青背景的旅游公司,每年都有活动,下个月启程的是八天的“潮汕吃货团” 已有百多人报名,还是这帮子老人,老姚这也报了名。
老姚兴致勃勃述说兵团岁月,团宣传队的起起伏伏,有点子意思,闻所未闻,压箱底的老物件还能找到一些。你知我不知,那是我们曾经生活的一部分,自己的故事,为什么不记录下来,再晚就记不清了。我提前张太几年前说过,要写写兴凯湖的日子。老姚说不知道,我说你去问问她,她在海口说的,不会是夸下海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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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9 16:23:25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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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4【峨嵋】
刘海胡同出来,午餐外面安排,往南不远是家老字号“峨眉酒家”,去年路过时进去又出来了,人太多。今年应该不至于。11点钟迈进酒家的门槛,饭点稍早,进去才知并不早,堂内三分桌椅已坐满其二,推杯换盏此起彼伏。大堂有些变化,原来多是大桌子,十人八人的桌,现在都瘦身了,小桌为主,最大的圆桌子可安置六人。拢共三行餐桌,剩下中间的一行虚位以待,看来食客们都愿意溜边,边上安静些。
食客不必戴口罩,进门还是要刷健康码,不是刷码看不出疫情所在,虽然大桌换成小桌,但堂上挤挤插插的一如既往。
坐下点菜,川菜可以免辣。免辣还是川菜吗,食客不计较,商家不会和钱过不去。糟熘鱼片、狮子头、烧茄子、糊塌子。看图点菜,都是看着顺眼的,没点贵的,餐后结账149元。这价格连店里一份红烧大虾都吃不下来。
没一会儿,大堂客满了,看壁上的大表11:15。再进来的人就门口小椅子并排坐,排队等吃饭,够难受的。
溜鱼片上来,白白净净勾着芡,甜咸口。一道才吃完,狮子头接上,清汤、一棵小油菜覆盖着,俩人就点了一盅,分而食之,下手才知道与淮阳菜的狮子头不同,非松软型的,够劲道,用勺子破开都费了手段。烧茄子上桌,这烧茄子与众不同,干干爽爽,像是过了油之后就没再回锅,金灿灿一片片的摞在一起,夹起一块儿送入口中,无甚滋味,不感油腻有油炸的香气,扒拉扒拉下面埋着金针菇,像是烧制过的,搅动起来,作料都在碗底,咸淡都有了。 这款做法的茄子不曾吃过,创新的菜肴?结账时拿到菜单写着“川西烧茄子”也不地道了,因为是免辣,与原来的图像有差异,上面的浇头没了,也变了味。
糊塌子最后一道,饭菜一体,算作主食。光盘行动,一扫而光。吃的还满意,一个菜一个味,上菜及时下口顺溜,12点刚过,走出了酒家。十多人的队伍排着,赶紧给人腾地。
馆子还得是老字号,另外地点也要选得好,过往的人多,买卖就好做了。
2735【新书】
去峨眉之前还匆忙去了趟刘海胡同内社区中心的图书馆。
今年就没有去过图书馆。国图是开了,这社区小馆是否开放还不知道,也因为顺路,多转条胡同去看看。现在胡同口的岗还在,不刷码不测温,无条件放行。一辆三轮车刚停下,下来几位游客,拉三轮的张口说:导游解说你们还满意吧,要是满意欢迎打赏。
进胡同,社区中心门口小场子空空荡荡,原来这里总停着些三轮车,漂漂亮亮胡同游的三轮车,现在都走空了。院子内静静的,我问门卫,图书馆开了吗?身后有人搭腔:开了开了,一个民工打扮的小伙。我问何时开的?小伙接茬:说没开也没开,来了人我们就开。他跟着我一路过来说,你来了好,我正好练练手。原来这小伙是这新来的管理人。
地下一层所有的房间都紧闭着,舞蹈队、乐队的排练场、兵乓球室,唯有图书馆灯亮着,还有位在那看手机的,也是工作人员,原来那位大姐不在了,这位年轻点的看着面生了,也许见过。
书少了。过去门前到处都摞着书,来不及上架在地面堆着,几张拼在一起的桌子上排着新到的书,等待上架,每次过来我都是先在桌面上过一遍。找寻目标。现在桌面上干干净净了,图书都在架子上。
新旧书混杂在一起,找新书不方便了。阅览桌上的报纸还用绳子捆扎着,至少有一周的报纸都没拆包。我问怎么没人来呀。这不是疫情吗,来的人少了,我们现在有人值班。
架子上去找书。老地方老栏目好像也变了。每次来我都找寻架子上的《书库》,杂志性质的图书,好像是双月刊,看看有没有新到的。没见着,连旧的都没有了。唯一的目标消失,其他看啥是啥吧,心里还惦记着峨眉酒家呢。架子前转了几道,取下三本去前台办手续。
是不是图书更新了?我开口问到。
没错,老书下架不少,有的书都翻烂了,淘汰一批被西城图书馆收回了。小伙上回答。新人上岗带来新气象,让几年的书堆消失了。不知我要是问问最新上架的有哪些图书,他知道不知道。还是没问。小伙子没能轮到上机操作,那位女管理员坐在电脑前。我说起给我多延迟半个月还书。管理员说:没关系,疫情期间,延时还书也不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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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0 08:20:37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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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6【馄饨】
上午办完事,走过甘家口商区,底楼多家馆子,原来有家大连海鲜见不着了,好像把在街角的这栋大楼也是新建的,老餐厅肯定没了。一家窗明几净的小店,经营馄饨,来碗馄饨先坐会儿,下午要办的的事情还早。
前台点餐,品种不少,馄饨是招牌,还有肥牛火锅、盖浇饭种种。交钱拿上牌牌,还给了个小沙漏,玩具似的,什么意思?给了就拿上走,坐下候餐。见到墙上醒目书写广告语才明白这沙漏计时器标志着等餐时间,商家承诺,十分钟过后餐食未上桌可以免单。店内人不多,慢不了,我那沙漏也没倒置。煮碗馄饨用不了十分钟。
店里的外卖业务多过堂食的,进进出出的外卖小哥,大包小包往外拎。年轻的食客进来多是坐下扫码点餐,连前台都不必去,刚坐下时还以为年青人在玩手机,待到他们亮出手机界面给送餐员领取餐食时,我这才看明白。
候餐不用十分钟,见着有免费的西瓜可以自主取食,一小碟西瓜下肚,馄饨上桌。用餐不用十分钟,一共才十个馄饨,欠点,想想还有下家,下一站国图餐厅可以歇脚餐食。
公交车直达国图。门口拦着不让进入,图书馆午间休息,一点后开馆,疫情期间的新规。门卫说国图北区还没有开放,不能借书。至于南区需要有预约,没有预约进不来,当日预约还不行。和保安要来预约电话,层层叠叠地打过去,一步一步,按了这键按那键,最早能预约的时间是下一天的。
我想起午餐的事,询问是否可以到国图餐厅用餐?保安回复:餐厅和咖啡厅都没恢复营业。没戏了,进门别想。
边上另一位老者,怒气冲冲地指责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正常上班,二十多天全国都无疫情,拿钱不干活,要是私企你们这么干早该破产了。我说走吧走吧,反正是进不去了。
设身处地想想,图书馆预约也是为了控制人数,中午把人清出去换换空气也有道理。北区的大阅览室聚集的人太多,至今不开,怕四处的学生都往这来,万一成了疫病的中转站就麻烦了,连带这北区的借阅也停掉。
这长假放的不知要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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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1 16:58:48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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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7【看牙】
约的牙科诊所午后2点,还有一个半小时。图书馆东门外有带棚子的长椅,还算凉快,有两位蒙头大睡,挺舒展的。在汉子的脚下坐定刷手机。过了1点,起身去诊所,时间长了还是热,到诊所里等候。路对过就是。
诊所内医生午休未归,让稍候。护士说她们这里停业半年,不让开,六月恢复几日碰上新发地疫情又关了一个多月,现在正常了。
大夫回来,没有其他患者,提前半个多小时,我坐上诊椅,说起体检时大夫说牙龈有炎症建议看牙,遵医嘱就来了。张大夫看过说,没大事,洗牙吧。
跟上年轻的大夫去了另外的诊室。对方捂得严严实实,扣上帽子,一尺多长的面罩,蓝大褂,跟塑料雨衣似的铺到脚面,应对新冠肺炎的派头。大夫说,我们也不愿意这么穿,新规定,凡是有液体喷洒的都必须做好防护,多穿了一层。
人躺下,顶灯打亮,吱吱作响,器械在口中转起来,硬碰硬,是金属的切割,激光或是超声波,如今都上的什么家伙我也没兴趣搞清,水流在口中打转,水泵嗡嗡地泵出液体。免不了的痛感和口中湍流造成的呼吸不畅。大夫说:如果疼痛你就抬抬左手示意。
上上下下一颗接一颗,挨颗都打理到。有炎症的地方就是痛点,像是针头在牙床内搅和。汗都下来了,不是热的,我屡屡地摇摆着左手,她那也不停手, 机械呼呼作响,大有一鼓作气攻克难关的劲头。此刻大夫聚精会神在一颗颗牙齿上,哪能旁顾其他。摇手摆手,只是自我安慰、寄托,转移对痛点的注意力。
每次洗牙都舒服不了,屡屡痛感几近可忍耐之极限。止疼的方法是打麻药,但要打上两针麻药也够疼的。大夫也不建议用药。强忍着,人生的痛苦多了去了,比起动刀动剪开肠破肚,这点痛苦不算什么。
四十分钟洁齿上药终于结束。又是一通叮嘱要好好刷牙。我说谁不想好好刷牙,里面沟沟坎坎又看不见怎么可能都刷到呢。大夫推荐用冲牙器,用水流冲洗。我说没见过这东西,也不会使用,要不你们给代买一个并现场培训使用方法。
医嘱:两个小时不要喝水吃东西。我说晚餐停掉。说到做到,晚间吸管饮料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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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2 19: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2738【叶子黄了】
一个多月不曾浇水,地面有点干,叶面现出黄斑,老藤干枯了。黄叶如同人生白发的昭示意义,草木一秋,人生的秋日。架子上的黄瓜,头一架子的黄瓜已经藤枯落叶,一拃长的果实萎缩抽抽了。二批的黄瓜看又成熟了十几根,好几根头上长了尖,像是体液充盈不起,还有几根扭着弯长的。南瓜叶也开始泛黄,后劲不足的样子。“白露”过了,今日气温19—26℃,地温也差了。浇水追肥或能遏制颓势。
还是大前年拉过来的一车肥,剩下一堆在篱笆墙边,夏天的时候上面生出一圈白蘑菇,没敢动它,令其自生自灭,现在肥堆上站满了鬼子姜。拎上铁锹去铲,农家土肥已风化得轻飘飘,如一层层的纸片般,底下呈米糠状,铲起一锹端过来覆盖在瓜藤的根部,跟过来蚊子,看来那肥堆也是蚊子的大本营。连着铲过来好几锹,扰动了蚊子的平静生活,天还大亮着就组团出动了,我迅速撤出,关上门。
预报北部山区有雨。午后就落下毛毛雨,下雨蚊子少,出来巡视也是寻食,为晚餐准备食材。又剪了一把南瓜尖拔起几根大葱,晚餐南瓜尖大葱鸡蛋面,两个鸡蛋已经囫囵煮好。
立秋日点下的黄瓜籽长了起来攀上了架子,上周支架挺及时,脱蔓二尺多,花开靠近根部,开出一串黄花,结出几个一寸长的小瓜,花比瓜要大,顶在头上,想它大概还得两周或三周才能长大采食,届时还能顶花带刺,大不易。谁知道呢,拍照记录下来。扁豆架上摘下一把豆角,其他的豆棵都枯萎了,就这一株绿意满满,还缀了一身喇叭花开得旺。
雨水稀稀落落,天黑下来好像还未停,下上一宿就好了,不必浇水。叶子开始发黄,水肥要是跟得上,延长生长期多些收获吧。
晚饭晾凉了上桌,半锅面,一清二白。南瓜尖下锅早了,开锅煮了会儿后下的面条。老经验,以往吃南瓜尖或是焯了凉拌或是炒菜吃,觉得粗纤维状态费牙。这头一次煮了吃,煮大发了,模样在,绿绿的,口感已经稀烂,该是与面条一同下锅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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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2 19:04: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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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2 19:06:01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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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9【晨起】
睡的早就起的早,人的睡眠时间是有定数的。
睁眼时窗户上有了亮光,还早,再慎会儿。没听到鸡叫,满耳的虫鸣,入睡前就吵吵,一宿了不累,长萧短笛还不住口。想想和人一样,早九晚五,也有天亮就忙到黑的,只是昼夜颠倒罢了,食色性也,忙活同样的事。想着人就清醒了,起身看表快六点。
推门下地干活。披挂整齐,长打扮,套上高筒雪靴,磕磕靴子,里面别藏着什么活物,有段时间没启用了,这么早出去或有露水,对过头顶上的旗子一动不动。
人出来了,虫子也不缄口,它们也是地主,不愿退避三舍。拿上桶和剪子收获,昨午后落雨没下手。
有了凉意,还有蚊子,少了些,草棵里慌忙逃窜的蚂蚱,大个的油葫芦蹦到鞋面上,油葫芦的叫声是否打着嘟噜?记不清了,也不能实时地与小伙伴讨论清楚,嘟噜声没了,刚才是不是它的叫声。只上次一面,蛙类再没露面,这地面缺水不缺捕食的小兽。没有露水、雨水,甬道早干了,被夜风吹干了,雨靴不曾一点湿润
下剪子,黄瓜、番茄……
登上屋顶时天已放亮,头顶乌云密布,层层叠叠高高在上,没有落雨的意思。没听到鸡鸣报晓,或是我起晚了,三遍鸡都叫过,或者小公鸡们都遭屠戮,春来的小鸡初长成,被性别选择掉了。农庄没有炊烟,只有静谧,一帮城市的伪农人还在呼呼大睡。昨晚有喝大酒的,昨上午在物业中心大厅内见着一只被剥掉皮失去脑袋待烤的整羊,这还不闹个通宵。
又有新生命的诞生,小瓜蛋子多出几个。一只蜜蜂,仅此一只,盯着它看,花朵内进去又出来,没能落下,蹲下来看,花蕊上忙叨着蚂蚁,先入为主,先来后到,蜜蜂停在了花蒂上歇脚。西边的甬道上窜过来一只黑松鼠,夸张得跳得老高,蓬松的大尾巴,险些错认为黄鼠狼,它比大仙还少见,一闪而过。隔壁的苗圃中除了贴边的高大杨柳树,大多都是树苗,这些年马尾松幼树都密闭成林,引来松鼠落户
起风了,西风劲扬起了旗子,呼啦啦的。转向东,东面天际暗色中有了彩条,林子后面现出亮光,越来越刺眼,阳光穿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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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3 16:34:51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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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0【黄瓜菜】
本周黄瓜收了14根,丰产期已过,品相顺溜的约占一半。自家吃法一:生啃,有瓜的清香,费牙。其二:蓑衣黄瓜,切成花刀盘在锅内,浇上葱姜蒜的汤料煮开,晾凉了吃。一锅可以吃多次。当然还有其他吃法,馆子里有黄瓜馅的饺子,木须肉的配菜……有点复杂,自家不做。
上周北京晚报登载一篇小文《百年前黄瓜为何“万钱一食”?》有知识,有烹调制作。摘录一二。
黄瓜的身价高贵过,老的称谓我们都不曾听说过“王瓜”、“新王瓜”、“胡瓜”民国或以前的称呼。文中提到早年冬春季黄瓜市价高,因为是“洞子货”暖洞子里栽培的,食者非贵即富,民国以后,随着农业科技的普及和大棚温室的推广,洞子货黄瓜掉价了。不过在我的印象里七八十年代,大白菜几分钱一斤的时候,暖棚里出来的黄瓜也是百倍于大白菜的价格,好几块钱一斤,那年月一级工的工资才30多元。
关于黄瓜的吃法,文中提及北京作家邓友梅“拍黄瓜”的作法:酱油醋外加姜丝拌上黄瓜块儿。要紧的是吃出黄瓜的本味来。
老北京作菜重视“本味”“上好的厨师讲究用烹饪的方法析出食材原本的香味儿,不能胡乱加料,不能用重口味的方式串味儿或遮味儿,尤其黄瓜这种本身就香气明显的菜,如果最后做出来把原始的清香盖住了、搞没了,那可真就是佛头着粪之举了。”
记录旧京饮食的《闾巷话蔬食》一书,记录了老北京黄瓜菜常见的烹饪方法“洗净去掉尖儿及尾,横切成薄片儿,然后坐锅,下底油;油热后,下入葱花儿,姜末儿,煸出味儿后,再下黄瓜片儿,随即放入些食盐及味精,煸一煸即出锅,装盘供食。”
书中记述旧京北京南城冰窖厂有位姓栾的厨子,厨艺高明,他总好自己弄个素菜喝酒,其中首选就是炒黄瓜片儿。他炒的黄瓜片儿,又脆又绿又入味,而其“秘诀”就在于,“王瓜片儿要先用料酒、香油、葱花、姜丝、咸盐等入好了味,临到炒时,在热油锅里一煸就出勺,不可后加咸味,或在勺里多炒,以免黄瓜全熟又变暗了,既不好看又不好吃”。
2741【味道】
黄瓜现在的相对价格不贵,两三块钱一斤,冬日的价格略高,但与早年相比那就便宜太多了。大棚蔬菜普及,反季节种植,产量大增,市场四季供应充足。但瓜的味道也淡了不少,还有满屋飘香的时候吗。岁数小点的年轻人,大概都不知道黄瓜的原本滋味。味道寡淡现在成了不少大众菜的标配,萝卜、番茄、大白菜味道都不行了。芹菜、韭菜们倒是例外。
黄瓜各家有各家的吃法,上篇介绍的都是简易型,好像很少见到,馆子里”大丰收”可算一道,黄瓜是配角。清炒黄瓜片馆子里大概不做了吧。这类便宜的小菜,利润太低,不值当。再者还有人计较黄瓜的清香吗,要是食材没有了清香,只能重口味的烹调。现在重口味的人多,也是厨师们对付食材质量下降的办法。想到拍黄瓜,我们这里街边小店还有,嘎嘣脆下酒佐餐,清香不在,爽口还在。
在京郊农村,吃黄瓜最常见的方法是“腌两样儿”,也就是黄瓜腌葱“葱和黄瓜分别切成丝儿,两种丝儿用细盐和香油一拌即成,所谓暴腌,别有一股子清香新嫩之美,是下饭的好菜”
村里农人自产自食的蔬果自然格外呵护,绿色种植,老的栽培方式,也就保留了黄瓜烹食的老法。今年我种了一季的黄瓜,收成不错。我这应该算得上绿色种植,七八年地里没有施用化肥、农药。隔了几年才种的这季黄瓜,不长虫子不见染病。肥是农家肥,秸秆还田,草木灰、厨余垃圾深埋,我这院子内厨余垃圾全部深埋改良土壤了,地里的蚯蚓明显增多。今年开始自制液体肥料,跟前面邻居老周家学的,厨余垃圾连同刷锅水放入塑料桶中发酵,每周点对点浇在根部追肥。
产出的质量应该不错,没有化工产品的介入,土地的气息、本初的味道,营养成分也不会发生变异。不过上下顿吃,也渐渐地吃不出好来了。蓑衣黄瓜也是为了热食消纳,落肚为安。
中午,依据报纸上的介绍,拍了一碟子黄瓜,一大一小两根,姜丝切细,拌上酱油醋,淋上些许麻油,新吃法新味道,清香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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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4 16:39:27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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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家的妹妹今年高考。妹妹妈的网文让我见识了德国人的考场 作为土生土长的德国人的高考一面
妹妹妈,算得半个德国人,其心理历程,与同胞高考家长无异,仍是一颗中国心,提心吊胆。看看吧。本文略有删节并加了个题目。
转帖:
【喜事】
尘埃落定~终于收到海德堡医学院的录取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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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X. r; i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劝人学法,千刀万剐。妹妹要学医的打算,是她上幼儿园时自发产生的。她的愿望一直是做个正畸牙医,让所有小朋友的牙齿都整齐漂亮。/ Z0 c- {% n5 E# U0 i0 `* c% D

4 G* B/ _  d0 i3 s& z. N4 M对于水瓶座的天马行空我们也没当回事儿,甚至被我嗤之以鼻,小孩子做梦谁当真谁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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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7 |8 @5 O, S* T" n直到十年级的职业发展实习周,妹妹自己联系到了牙科诊所。她最后一天被特许当助手,大夫拔牙时她负责握吸口水的管子。见到满口血的感觉被她形容为“兴奋”,把我脑子嗡嗡的,怎么还有这种变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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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 c  H" V7 q+ j2 E; o  n' ~德国高考过去了,别的孩子已经过上了幸福悠闲的日子,医考生的噩梦还在进行时。一个多月后8个小时的TMS在不紧不慢地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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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u0 e0 T3 r$ k考TMS那天,室外温度38℃。妹妹被分配到Ludwigsburg一个展览大楼的考场。之前我们上网查了,这个大楼有空调,不会热着。现实太残酷,所有的窗户都是打不开的,空调根本没开。他们好几百号人在室内40℃以上的温度烤的试。关键妹妹还一直戴着口罩! 最后一小时她豁出去摘了口罩,否则估计得被抬出去。: t/ X! X* }0 I3 u  z0 S8 H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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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就考试紧张那两天,后面都是听天由命,不会太紧张,后来又听过来人说:从考试,到出成绩,到填志愿,到出录取结果,每一步都是煎熬。我还不太相信,现在是实实在在体会到了,即使知道出现偏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会担心到几乎崩溃。8 a/ d$ S0 K- E% q  m$ O

& c* J4 |* b$ y  g本来德国大学的宽进严出让上大学几乎随心所欲,跟国内的万人冲抢独木桥几乎没有可比性,老大让我们缺的课,老二给我们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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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t9 v& ~; }2 b$ ?6 O这种担心不是持续性的,每个关键节点的前两天,越接近越心慌。心一点点往上提,越提越悬,越悬越慌。真切体会到心堵在嗓子眼上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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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填志愿时,妹妹叛变了。今年的疫情让她感觉到,仅仅当牙医不能挽救人的生命。' n+ O! |% @% ^' L

0 g" t  [) D$ n7 [) R9 N$ c德国大多数专业都是到各个学校各个专业那里单独申请,学医却要统一到医科申请中心平台填报申请。妹妹一共报了45个医学院,生怕漏掉了有可能录取自己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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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志愿的顺序非常重要,填的时候总担心程序没走完,时不时打开系统查询一番。关闭后又担心误操作哪个键,会不会把原先的填报记录给删除了。我的神经质快把妹妹搞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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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n" E7 {) m4 L0 Q: P然后密切关注录取投档情况。终于中心平台发布排行榜了,这在德国也是绝无仅有的验证自身实力的时刻。按照Abi分数,妹妹在申请海德堡医科人群中只排到20**名,而海德堡一共只招收300名!: H! k+ J' H& K  Z* a

; ^) c/ Q2 W( r4 S海德堡今年录取的配比,简介一下德国医科的录取方式:! E& P, G9 t+ A

5 J* n' c/ G+ m  ]8 k第一类:Abi绝对的高分,1.0以上(30%,90人左右): t8 I, d- r) w2 @1 T
" O) b+ ?/ e' K: |; A; W
第二类:Abi高分的46%+TMS高分的44%(60%,180人左右)  L. s/ {6 Z8 Q

# O) r* H) D  D: S- ]5 r2 l第三类:TMS高分50%+等候上学的时间+从事医疗服务行业经验(10%,30人左右)$ D* ^: A( z% P; I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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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年情况特殊,很多打算高考后休息一年的高中毕业生也按时上大学,有医疗服务行业经验者最后一次加分,一下子医科申请人数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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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网上推出一款App,能够算出各种加分折分后最后的成绩。妹妹放大招,直接给这个App的设计者发邮件:你能给我算算吗,我手机太旧没法下载。好心人真替她算了算:69.9,比我们查到的Tübingen 夏季学期的平均分56高出不少,但是海德堡夏季学期不招生,还是不清楚它的分数高低,等待的滋味无比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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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一类录取通知书正式开启发送,包括海德堡的牙医,妹妹收到了报考的所有牙医的录取,她还坚持继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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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的是,一旦出现任何一个普通医的录取,这些牙医的录取就失效了,海德堡就去不了了。苦恼与纠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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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J7 D) Q( w: \今早,有家长跟我询问大学宿舍情况时,我还在忧心忡忡,别落到没学上的地步啊!7 A- D+ P, [7 s& m- @

0 ~/ K5 F% A* A* z1 D等的时间越长,迟迟没有录取通知,就开始闹心。会不会出现状况,越想越不对劲,个中滋味,无法细表,一句话:事非经过不知难。, q" [2 u) X* ]0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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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今后还有多少无助的等待,是否会想起今年这个特殊的夏天呢?8 O3 Z: _* |: M( N5 w

( u& o* I* f& p别人都关心的是孩子飞得高不高,当妈的关心的是孩子飞得累不累。希望6+6年后出现的是依然阳光灿烂的专科医生D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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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4 16:44:00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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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2【喜事】
海德堡,欧洲六百多年的大学,近年的学术排名在德国名列第一,群贤毕至,优等生趋之若鹜。亲戚家的妹妹终于美梦成真如愿以偿,被海德堡医学院第一志愿录取。
上次见到妹妹还是五年前,餐后的傍晚徜徉在她家门口的麦田中,她刚上了中学。再看到妹妹是刚刚发过来的照片,或是同一片大田,身后黄黄的麦子要收了,仰天长啸的妹妹。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
从她长辈的口中知道这些年的努力和进步,与国内中学生的压力比一点不少,区别是丰富多彩,全面发展,学业的、社团活动的,可喜的还能写得一手好文章,中文写就的,这着实不易,校外的中文学校始终没有放弃,父母的鞭策锲而不舍。
看妹妹妈的网文。少年立志早,不是没有来头的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想起妹妹口中亮晶晶的铁丝网,“己所欲施于人” “让所有小朋友的牙齿都整齐漂亮”小孩子的愿望。多快呀,转眼中学毕业了。
高考不能说失利,但有遗憾,上次的网文说没能考出一等一的状态,平日门门优等(1.0以上)这次差了那么一点点。来不及遗憾,前面还有医学院的专门考试等着,关键的大考。
这回见识了德国人的考场 , “好几百号人在室内40℃以上的温度烤的试”。真是大烤。30℃的室温足令人汗流浃背,40℃不启用空调,以德国人的行事精细,我更以为这是有意为之。多年后顶班上岗的医生,手术台前站立或许不止8小时,汗流浃背更是家常便饭。给立志行医者个下马威,在门槛前就淘汰出局一批弱者。培养医生是维系生命和健康,不得不慎之又慎,“粗瓷茶碗雕不出好花”选拔好的坯子,事半功倍。这是德国人追求高质量产品的一以贯之。
“轮到填志愿时,妹妹叛变了。今年的疫情让她感觉到,仅仅当牙医不能挽救人的生命。”青年人的的胸怀兼爱天下了。
志愿的填报,学校与专业的纠结,发榜等待中内心的煎熬,中外并无二致。
入学后是6+6,12年学制,遥遥求学路,大考还在前面。自己的选择,风雨兼程吧。
妹妹妈说“别人都关心的是孩子飞得高不高,当妈的关心的是孩子飞得累不累。希望6+6年后出现的是依然阳光灿烂的专科医生D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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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5 08:58:21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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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3【陈老师】
外面吃饭回来,小区内对面过来陈老师,穿着长衣服和肥肥大大的七分裤,和一位高大些的老者手挽手地走过来。老没见了,疫情以来头次见,我都以为她们老俩口是不是搬走了。
迎面走上去叫一声陈老师。陈老师说你还认识我呀?我说怎么会不认识呢,我去过你家好几次。我向头顶上她们的楼层指了指。十好几层,我也记不住是哪层,每次在楼下与保安打听她们老俩口的楼门号再上去。
陈老师说现在学生们找我,我也不去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都86了,这不好使了,人不认识,尤其人多的时候,谁和谁都搞不清楚,不去不去。一个劲儿地摆手。
莫不是把我也认成她的学生了吧。我可没这福气,没赶上。这次见面没跟我提起她的学生,我的长辈,我没提她就没问。我因为这位长辈才结识陈老师,受托送封书信,转交本书,当然是学生的作品。
陈老师说的还是老问题,心脏不好,这次又加上说脑子也不好,老忘事,说上一次接了个电话写下了名字,后来找不到了,来电话的是谁也想不起来了……
我问武老师呢?怎么不跟您一块儿出来溜达?这么多年,我在外面就没见到过武老师,现在就是单独碰上了我也认不出来,越来越眼拙。
陈老师说:他呀,从来都不跟我溜达,现在除了买菜他不下楼。武老师这大半年也无处可去了,以往还都去他单位的老干部活动中心去活动,每周都去。今年大概去不成了。
旁边并肩的老太太是谁?是邻居,经常约上一块下楼走路,说是78了,陪着86的陈老师走走。打了招呼,老太太说你年轻。我说也往70去了。那你身体好,不像。我说身体还凑合,就是头发白的少,显得年轻点。我说你看陈老师像80多的吗?顶多有一成的白发,看上去不过70多。
陈老师俩口空巢老人,儿女都都远在他乡,小辈的要熬到退休或许能够回来照顾,还得几年。看来老两口也没请住家的服务人员,要不武老师也不必去买菜,陈老师也不必有劳邻居陪着遛弯。那老太太挺尽职,不离左右。真好,“远亲不如近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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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7 15:47:0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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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4【近邻】
老伴结识了小区内的几位老太太,同龄人,也有七老八十的。都是遛弯时认识的,走到一起说上话,一人闷头走路不如有同道者说说笑笑,身心都活动了。老姐妹有这院子里的老住户,也有跟着子女过来的北漂。有时回来跟我说说,老张老李的有好几位。东北的河南的,五湖四海。偶尔走到一起,见个面,打个招呼。日子长了就又忘了,记不住模样,这半年多就更不认识了,戴着口罩,谁是谁?
叫什么不知道,随着人家叫,张王李赵,有姓无名。知道大体何方人士,只到省份,到不了城市,除非是老乡才会深入市县区。还知道个大体岁数,七十还是八十,岁数相近的或也攀个高低,至于对方原来是干什么的大概齐知道或者不知道,也许对方提到过又忘了也是有的。原本都是隔着挺远的,老来寂寞,碰到了能说上话,对上茬口就多说几句。这方面老头不如老婆沟通能力强。我在这个院子里,还是保持了不跟陌生人说话。也是机会太少,没有遛弯的习惯,除了同一层楼的,脸熟,招呼着。其他的都难得碰上,碰上多是擦肩而过,来去匆匆。上次从电梯里出去,跟个同楼的汉子走了一路,拐过弯去,原来都是往早点铺去,我先开口:“买早点去?”“是。”我又一句:“你退休几年了?”“还上着班呢。”对方的步子见快,这是话不投机,我一句话把人说老了,把五十多岁的说成六十多的。
有走的近的,还互通过有无,仨瓜俩枣,家里收到过枣子、李子、钓来的鲜鱼……送出去的是自产的瓜菜。
老李是近来知道的,称呼李老师,的确是在教师岗位上退下来的,八十了,上次送过我们苹果和西梅,自家地里种的。她老伴退休后在北郊租了小片地,与好几位同事一道,到现在还种着,但听说已经不种菜了,种不动了,就剩下果树。这些日子每周还去一趟,摘果子拔大草,而且老人家经常是独来独往,乘着公交车往返,真是好身板。这老人家得见见,也想见见他们的园子。这不心想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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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8 20:14:36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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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5【村庄】
上午见着老李,像是第一次见似的。打过招呼,腿脚利落上了车,说是自家先生也姓李,六点半就出发了,赶头班公交车,7点钟的,先去了乡下。
行车中,问明了地方,乡下的房子在十三陵的献陵附近,有公交车直达村口。原来说先到我那里采摘,再到老李家看看,或者还能帮助老人家干点活,干完活把老人家一块拉回来。老李说不用,院子里的大草都拔了,老伴肯定不跟着回来,他要是当天回来就自己坐公交车。我问起不是头班车也不是末班车,能有座位吗?长陵过来是第二站,现在疫情期间游客不多肯定有座。
既然如此,我说那就先远后近,先上你们家,再兜回来,更顺路。
这条道还是挺熟的,五一节还走过一趟,昌平西环后跟上872公交线路走,过了架大桥,见着献陵的指示牌。
村头有人值守,红白道的电动栏杆横着。打开车窗,老李招呼:就是这个村的。扬扬手,杆子扬起放行。疫情前村口不设防的。
进村右拐,两三个弯道,撞了南墙撞北墙,到处是高墙,墙墙接着房檐,深宅大院肃穆森严。老李介绍,我们住在村口,原来这一片都是村外的大坑,挖沙子挖出来的,回填后建的房和院子。院子连着院子,灰蓬蓬的高墙相连,让我想起囚禁的大墙。几个弯道下来没见着人和房子,全是墙。这路村子倒是头次见着。
一道大铁门前停下。老李下车开了锁,隆隆地推开两扇门,开进车。北头是车房,车房里没车,停在高高的葡萄架下,葡萄都收光了。
一溜青砖正房,高高大大,没有厢房,不像通常的农家院。
四四方方院子,可耕地一亩多,树多,房前两棵玉兰树,高高大大,比南头的银杏树还魁梧。果树多些,枣、李子、樱桃、苹果、梨、柿子、山楂。树多了,这菜就不好种了,树棵下有几架过了季的番茄、黄瓜、几个老倭瓜挂在半空。
看了一圈。老李说房后还有个小院子。我转到后面,先见个梯子,引着上房,何不登高望远看看村貌,两架梯子上到屋顶。山更近了,天寿山,小山,山不在高,在龙脉上,几十年营造都披上绿装。收回目光眼前只左邻右舍的大屋顶,安安静静,目力所及都是树梢冠顶绿意盎然,再见不到房子。彼时排排的农舍、炊烟,鸡鸣狗吠,见不到也听不见。脚下的房子已经不是传统的农家小房,瓦顶或土顶子,油毡铺顶平平展展的有个篮球场子大。居高临下都在绿树掩映中
早年这边村里人都是看坟的,世代更迭,换了新人。老李说村口几户是结伴来这安家的,村里面也有城里过来的几家人。乡绅还乡是好事。老李,中原人士。
2746【李老】
后院中的树已绿树成荫,搭上了屋顶,核桃、枣……随手摘下一颗红透了的枣子塞入口中。
下到地面,老李说原来是规划中的后花园,后来都种了树。最西面的一棵看着像是香椿树,但结出一团果实,密密麻麻如同椰枣,问过老李这是什么树?老李定定神看了,认定是香椿,每年都摘吗,现在长得太高了。后院子有点阴冷,种花难活,地面野草都不多。转到前院采摘,老李要去拿篮子。我说不用,带着包包呢,直接装包里,枣子掉了一地、苹果也掉了不少,摘了大半书包,山楂的成熟度还差点,挑着红透的摘。
大门哐当响声,一老者推车进门,大门敞开,一台面包车驶入。骑车的就是这里的男主人了,我得称李老了,要不容易混。过去打个招呼,也确实是李老了,86了,名至实归吧,耳朵不大好使,用手拢着耳朵对话,我自我介绍,李老又问了一遍,姓什么?李老说刚刚是去请修理工过来过来维修煤气灶,有点漏气,咱自己修不了。这就招呼着工人进屋。
人还是真没有印象。老李介绍说,退休后的几位同事约着到郊区找地方,看了好几个地方,更远的山沟沟里也去过,这里的交通还算方便,刚到这的时候,还要到昌平市区倒车,后来才有了直达车。园子也种了好多年种菜,种着种着人都老了,同事邻居有的来不了了,有把房子租出去的,有的就锁了大门,我们这现在就只是种点树,菜也不种了,小区里两位年轻点的同事愿意种就让给他们种,种的也不怎么样,你看这园子净长草了。我看过去东墙根一溜乱草,堆得挺高,约有两三立方,还没干透。煤气灶坏了,也没修好,还是老李看不过,修灶,拔大草。我们现在主要就是料理这些果树。老李还愿意往这乡下跑,闲不住,孩子们不愿意让他跑,前两年心脏还不好,这二年身体好点了。
园子中间一棵梨树像是京白梨,叶子落了不少,才肩膀高。看样子也是近年新种下的,给自己的劳作减量,菜退树进,改变业态,没人接手菜园子,“十年树木”那就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了。
2747【屋里坐】
李老招呼着屋里坐,又去烧水。招呼着工人开工。
老李带着我们去参观居室。整个院子里除了东北角的车房就这间大房子,后来李老说这房子建筑面积整整二百五。
大房子的东南角是个单元,主卧、书房、卫生间、衣帽间自成一体。书房里写字台,两架子书。我凑过去看,据说看看私人书架是了解一个人的捷径。架子上多文史类图书,古史、近现代史。听老李说过,自家先生干了一辈子外贸。这架子上一本专业书见不到。来到乡下休闲娱乐,做点自家乐意的事。
房子中路加上东北角为两个大厅和厨房,南北厅,一静一动,南厅沙发围圈,喝茶聊天,北厅影视娱乐餐饮,这是为其乐融融大家庭预设的。
房子的西侧为次卧,四卧两卫,供两家人居住。二老有儿有女有孙辈,都给备好了。老李说儿女们难得回趟北京,孙辈的更是对这乡下没兴趣,过来住也住不上几天。想想真是可惜了,这么大的房子,她这里要是养上鸡鸭狗的没准能拢住孙辈的。
送走修理工,李老过来坐下聊天,介绍这处宅子:02年来这买的地,澳洲鬼佬的设计图纸,我提需求,前后出了七版才定下,也是他们那里的设计风格。村里的施工队,这是购地时的前提条件。我看了看工程质量挺好,装修得挺细致,快二十年了墙面完好如初。
李老说我也没少下工夫,施工的时候我一周来一趟,每次倒车的时候,在边上的商店买十斤猪肉扛过来。我这房子整体浇筑,“上梁”的那天我还在餐馆里开了四桌席。施工队的说,没见过这么好的业主,那他们给我这施工能不认真吗。
这地方真好,安安静静的。李老在这里读书、写作,收拾园子。树上的果子还不少,柿子、核桃还都绿着,还要等到深秋采摘。我看到厅里墙边上立着个新家伙,像锯又像刀,长长的杆子上还扯着绳子。我问是个什么新式工具?李老站起拿在手中比比划划,明白了,连锯带咬合的功能,可用来高处剪枝、采摘用的。那么老高的果实,老人家仰着头收获也够难为的。
李老早出晚归,基本上也不在这住了,老伴也不愿意过来。往返一趟光路程都要三个小时。我说都这岁数了得悠着点。李老说也当锻炼了,要不在家时每天也要到马甸公园里转三圈。
看看李老,我辈真得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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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8 20:20: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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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9 11:41: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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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8【献陵】
当日中午我们就离开了村子。上车前李老又托着一捧苹果送过来,把包包填满了。他没走,单独留下,说还要干点活。据说当日晚间天黑了才到家。第二天老李又转交过来三个柿子,两个绿的一个黄的,还有一袋子鲜花椒,红红的,嘱咐要晒在窗台上,晒干了就自然裂开。
在车上我问过老李,献陵是哪个皇上的?老李说没去过,离着挺近,十多年都没去过,还是前几年才走了趟神路,看了长陵。路过昌平西环岛,雄赳赳李自成策马前行,我说献陵是不是最后一个皇帝崇祯的陵墓啊。
早年,我曾在长陵边上的招待所住过二十来天,骑着车子,十三个陵走了有十多个,九十年代初时,除了长陵、定陵售票开放外,其他的多是破破烂烂,进出随意,风格大同小异,规制差不多。大概一两个没走到,包括崇祯帝的,因为更远些,也简陋。
从乡下回来后我在手机上查找“高德地图”看来离着老李她们的村子还有段距离,离了昌赤路后,还有一段标着“黄泉路”,黄泉路上走到头就是献陵。
黄泉路也在人世间,龙脉之上有此一条,不知何处还有第二条。黄泉路上无大小,都这岁数的人,见了许多生生死死。早已不再忌讳,谁又不是走向黄泉路。打开窗户说亮话,媒体上常见墓地的广告,优惠酬宾之类。听说有些年轻人已给自己另外找下了栖身之地,生涯规划一竿子插到底。
献陵埋的谁?网上去查,是明朝的第四个皇帝,文字如下:明仁宗朱高炽,成祖长子,洪武十一年(1378年)七月初一日生于安徽凤阳;二十八年(1395年)闰九月二十一日,册立为燕王世子。永乐二年(1404年)四月四日,立为皇太子;二十二年(1424年)八月十五日即皇帝位,次年改元洪熙。洪熙元年(1425年)五月十二日,逝于饮安殿,享年48岁。谥“敬天体道纯诚至德弘文钦武章圣达孝昭皇帝”。 网上还说仁宗皇帝克勤克俭,体恤人民,身后事安排从简,所以他的陵墓最为俭朴。而且是在他死后营建的。现除宝城、明楼及第二进院落陵墙保存较好外,其第一进院落的建筑已成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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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20 15:03: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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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9【崇祯帝】
葬在天寿山下的最后的一位是崇祯帝,称为“思陵”。
思陵没开放。后来我多次陪着外埠过来的亲友到访十三陵,开车转悠方便多了。但大多陵墓都是大门紧闭,较十几二十年前,皇陵建筑都得到修缮,一派庄严肃穆。访客只能门前驻足进去不得。供参观的地方还是长陵和定陵,每次去定陵地面上都排着长队。
定陵是万历皇帝朱翊钧的陵墓,明朝第十三位皇帝,其地宫是明帝陵中唯一被考古挖掘的地下宫殿,六十年代初还拍出电影播出,地宫出土文物3000多件,后来不少展览于长陵的大殿中。
倒霉的崇祯帝朱由检没赶上好时候,17岁上位,接手个烂摊子,内忧外患,他算得殚精竭虑,奋发图强,支撑江山于即倾,又一个17年,终至焦头烂额,穷途末路,丢掉了大明政权,逃出紫禁城于景山背阴处将自己挂在棵老槐树上。
崇祯在位忙于政务,无暇顾及身后事。思陵原址本是贵妃田氏墓穴,李自成打进北京后,由大明旧臣收殓遗体,打开田贵妃的墓穴,草草又葬入了崇祯帝和周皇后。后来清人入主北京,为笼络民心,将崇祯墓增建了一些地面建筑,命名为思陵,。
身前动荡,身后不幸。思陵多次遭致盗墓,墓穴埋得浅显。最近的一次是前几年,为当时的一大新闻,一伙毛贼深夜开车过来翻墙入院,用绳子捆绑偷出数吨重的两个石烛台,倒卖至临省,2017年毛贼领刑十多年。
我辈人对崇祯帝的了解多是来自姚雪垠先生的小说《李自成》,六七十年代陆续出版的。上个世纪也有广播版播出,无暇去听。当下每日中午的长篇连播节目再次重播,我陆陆续续听了约有三分之一,已经播到第三部的洪承畴战败降清,李自成河南成了气候再次兵临开封城下,距甲申年崇祯帝殉国已不远了。
姚先生书中的崇祯帝还是个勤勉的皇上,太年轻又性格缺陷,自己连出昏招,崇祯三年中了对手的反间计,杀边关重将袁崇焕,从此一年不如一年,官员又腐败无能,终至回天无力。后人立碑纪念之,也是反反复复。我们所见景山北坡的碑刻“崇祯皇帝自缢处”,不知是哪一年换成了如今的“明思宗殉国处”。拉抽匣,烙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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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21 18:32:1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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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2【视力】
周末央视“对话”节目播出的是有关“视力问题”。视力是一代不如一代,照明条件越来越好。听专家们在一起对话,还是蛮有收获的,包括眼科大夫,中小学老师、教育部官员,关注青少年视力的一批人士。也是一次扫盲,听君一席话,得来一些新知识。比如近视眼是长期近距离用眼的结果;高度近视与老年致盲相关度高,特别是现在高龄老人渐多;年轻时近视,到老年眼睛照样“花”;各种近视治疗仪不可能逆转近视程度只是缓解眼疲劳……其中的有些观点过去是反着来的。这些个知识包括修正的知识对于个人眼保健还是相关商品的购买都具指导意义。
我们这代人的眼睛还好,托了毛主席的福,就学期间赶上“减轻学生负担”小学生就两门课程考试,课余时间天天运动场上,落下个好身板,记得小学毕业时男生就两位王同学戴着眼镜,女生呢,好像有一位赵同学,一个班近40人,近视率不足10%。现在是什么情况,节目里没说,但说到当下高中生里面重度近视的占到30%,未来政府规划的控制目标是将中小学生的近视率年度降低0.5—1%,若干年后实现小学生近视率不超过30%。
控制措施最重要的是“减负”把课业负担减下来,现在学生坐在教室听课写作业的时间太长,这边减下来那边学生才能多出现在操场上。其次学校要减少电子产品的使用,丰台中学的校长说他们学校规定电子设备的使用,如录像播放、PPT等不超过三成,过多的使用毁眼睛。
教育部的一个项目表明,上一个学期,由于疫情大量的线上教育致使中小学生观测对象的近视率提升了11.7%,负面效果突出。
教育部的专家给出青少年的20-20-20方案,即:青少年电子阅读每20分钟要远眺20尺(6米开外)持续20秒钟。以减少对视力的损害。
在现场,几位学生还展示了教育部组织研发的“颈椎眼睛保健操” 简便易学,站立后主要活动颈椎,前后左右,眼睛追随缓慢移动的头部方向。在上个学期两个月的项目推广期间,试点学校收效显著,其中视力无变化的为60%,视力有提高的30%余,视力下降的不足10%。
我们曾经操心过儿女的视力,最终还是大多戴上了眼镜。孙辈的要是不管管只会更差。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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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22 11:14:1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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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3【一聚】
小聚动物园。曾经东北边地的老同事,二十多位报名,来了十四位。老没见,自去年沪上一聚没再见着,还有更长时间的。董说跟李木匠有45年没见了,1975年底离开湖里时还是他给打的箱子框。
动物园我曾常来常往,因为不再顺路,已有三四个月没再过来。变了,改换门庭,百多年的大门楼关闭,在西侧拆除一溜小房,辟出的新门挺宽敞,但门前设置了齐胸高的路障,曲曲折折,人多的时候九曲十八弯绕进去,够多闹心。
人齐了,扫码进门。有几位多年没逛动物园,来一趟不看点什么差点意思。往东先看了熊猫馆,久不来的,熊猫的豪宅肯定是没进来过。宅子比过去大多了,年年还添丁。老刘说前些日子过来就看到两只,我说远远不止。几处走下来,我见到六只,应该还有。眼神差劲的老刘走过路过视而不见,明明树上卧着一只,在我的指点下又找补回两只。
看过熊猫,出来往北是“雉鸡园”左邻右舍大大小小,属红腹锦鸡出落得漂亮。雉鸡俗称野鸡,东北多,北大荒号称“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看到墙上的“中国雉鸡分布图”,原籍河北、河南、陕西、西藏等诸多省份,但东北辽、吉、黑三省皆为空白。怎么会呢?睁着眼睛说瞎话,各位在北大荒待了多年,虽然没碰到飞到饭锅里的美事,但与这小东西走个对头是常有的,我还用猎枪瞄准过,用的散弹,只是运气不好。动物园为科普中心,不知为何犯这种低级错误。
老刘带着众人往北去。我想起雉鸡园北面居住的貉子,我们边地称为“猱头”,农地中常见的小兽。去看看吧,有点老乡见老乡的意思。没见到这一丘之貉,那土丘下走着狐狸。这才几个月就没了,跟疫情应该无关,是搬迁了?这公园内不知所终的居民可不少,有些属于老相识,多少年的,再一次过来时却不见了踪影,很有些珍惜物种,像去年的东方白鹳,原籍也是北大荒,腾笼换鸟,见不到了。
往北走,狮虎山前留个影,几十年,这“山”未变,山中之王换了好几茬。虎穴内,老张说原来这里有只白虎不见了。现在的主人是东北虎,懒懒地卧在阴凉处。我们在东北时没见过这大家伙,边地头年时见到过只黑熊,扣在笼子内,前人开荒时捕到的,至于东北虎,更早些就逃过了乌苏里江。
2754【牡丹园】
豳风堂南,牡丹园小坐。年年的四五月路过此地看牡丹花开,花枝招展中多大妈身影,今年落了空,过季。黄叶残枝,无花也无人,亭子间廊子下落座,昏黄的日光,檐下一明一暗。觉得寒凉的晒上太阳,燥热者避在阴凉处。
坐下不久,顶上丝丝缕缕飘落,举头望去雀巢在房檐间,叽叽喳喳忙忙叨叨。躲了。
叽叽喳喳上下呼应,聊着,边地旧事,当下生活,底下比上面声高,几度轰轰然起了嘈杂。
有叫不上名字的。名字熟悉,前些年整理连队成员的人名录时,反反复复,大多名字与人已分离得过久,谁是谁?小李说曾在一个场院干活,好几年呢,跟董班长一个班的。大概这次能记住了,但名字之外其他寥寥,对了,小李说她现在还能(在操场)跑上几圈。这算得好身体吧。想想,我也成,慢跑还成,快跑呢?
董说起人的精气神。这岁数要想得开,难事总是有,身体出状况在所难免。能怎么办,你知道爬珠峰的夏伯渝吗?我说不知道。人家老先生,可比咱们岁数大,第五次才爬上了珠峰,患过癌症,残疾人,双腿假肢登顶的,看看人家咱们这点病都不算事了。
坐下没多久,几位就开始分发小食品,开胃的话梅,橘子。这才过10点,怎么就开餐了,纷纷打开袋子往外张罗,跟小学生秋游有一比。
老张这实惠,一兜子芝麻烧饼和配套的酱牛肉,说是一早刚刚采购的。事前组织者通知了午餐自带干粮。老张这带的够五六人的食量。另一位老张拎过一兜子小番茄,水灵灵的。这园子内餐厅餐点我都熟,到时候就近解决了,我是空手而来。这时候,早餐尚未消化,太早了些。几位纷纷解囊开吃,我也别闲着,一个橘子开开胃吧。
点心、水果、熟肉、小番茄,家常饼、果子面包……
董介绍在座的好几位餐饮都有绝活,小李制作的鸡蛋灌饼,我来了半张,估计要是趁热下肚则口感更佳。老姚做过多年的大厨,这是我头次听说。再早听说他在新街口的一家店里当经理来着。老姚说那是刚回城的时候,前后接手过两家店都是烂摊子,立规矩、赏罚严明,很快都转亏为盈,后来进了餐饮业。这次他没机会亮亮手艺,说是在某大单位伺候过领导若干年,落下个好下水。可他人没吃胖还落了个慢阻肺,我觉得有点亏。
连带说起在连队时的私人小灶,这些年多有披露,白纸黑字还写进书中。我说没有过,顶多捞到一盆鱼架了锅煮,小刘也说没有这事,农田排没这条件,只后勤部门自有隐蔽方便之处。有人还问起,你李木匠为什么斧劈肥猪?那可不是为了杀猪吃肉,它在电锯旁的木屑中拱来拱去,碍着开工,没个眼力见。
2755【别样生活】
一人有一人的活法。
老张继续他的终身学习,说疫情期间老年大学停课,但腾讯网上有两门课“绘声绘色”方面的,还在看着,边看边实践,给刚刚上幼儿园的外孙女做了三个专辑有声有色的。学了不少可还有弱项,老张在那抱怨“拼多多”网购U盘遇到假货,要求退款十多天不见回音,假货也退回了,也留下照片证据。这群人里有高手,好像还都是“群”里人,平日里没少拼多多,网上你呼我应的。董听了情况,接过手机,指指点点,不一会儿,有了,货款退回来了。你老张索要退款没找准地方,你得找他们的“客服”,你接着来吧,跟他们要你退货时的邮寄费。
看同龄一拨人,有人智能手机都没有,依然故我。有人跟着大势走,董说她最得意的一件事是前些天网上抢到票,美术馆的票,只五六百张,0点放票,登陆、填写个人信息、抢票,只一两分钟门票被一抢而空。
与韩很久没说上话了,她先生老张曾经是我家的“右舍”他家的的东厢房背靠着我们院内的西厢房,老张走时那年的九月二日我没能送上一程,那天老爸的寿宴,生生死死,黑发人白发人。我问起老张家的西四北胡同里的老居还在吗?也没了。生活继续,离去也是解脱,于生者、逝者。
听见一个新词“麻星”在座的玩麻将的不少,玩得好的不多,好几位听都听不懂。在座的共识,推麻于老人有利无害,天天推的远离“老痴”让自己和家庭多存留些幸福。在座的推韩为麻星,跟她上桌就等着掏腰包吧,小小的刺激1-2-4的。图个高兴,不多不少玩三圈歇了。久坐无益。韩说疫情期间网上对局……
李木匠棋牌室当面鼓对面锣的干,每天下午的时段。生活规律,老李早三点起床,不起也得起,有着急的,跟上出了们,绕行故宫一圈,暗夜、红墙、黄瓦,春芽、落叶,除了雨雪天,十多年了。大狗十三岁,最大型聪明的那种,一前一后,疾步前行,武警哨位前蹲上一会儿,有寂寞的小战士亲善片刻。李说这实际上是在遛我呢,年年月月,每天两小时,遛出个好身板。
李木匠今天来得最晚,过了十二点才到,一早回来照例是他的回笼觉,起身后浇了园子,说是园子内种的黄瓜、冬瓜、丝瓜、老倭瓜,这吃完了中午饭赶过来的。
头顶上安静下来,大多都离巢出走,它们大概无时无晌,吃饱了算,中午好阳光都出外打食,几只麻雀落在脚边捡拾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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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23 10:31:37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转帖:
【夏伯渝的故事感动世界 】    
 “2018年5月14日8时31分(北京时间10时41分),我终于站在了我梦想了40多年的珠峰的顶峰。 ”去年5月14日,站在珠穆朗玛峰顶,伴随着急促的风雪声,69岁的夏伯渝通过自己的网络社交账号发出了这样一段语音,向世界宣告自己历时43年经过5次尝试终于实现的梦想。夏伯渝,成为中国首位依靠双腿假肢登上珠峰的登山选手,也是世界首位从尼泊尔一侧登顶珠峰的双腿截肢选手。       
作为新中国第一代登山者,夏伯渝的珠峰故事是血泪和梦想交织的。夏伯渝1974年入选国家登山队,1975年5月,夏伯渝在珠峰登顶过程中将自己的睡袋让给一名队友,自己却在零下30℃挨过一夜,随后他的双脚被冻坏死。 1996年,夏伯渝又被检查出患有淋巴癌,躺进医院做了多次手术和放疗。     
 痛苦和磨难没有将夏伯渝击倒,反而让他更加坚韧。夏伯渝始终坚持高强度训练,在接受《法制晚报》采访时曾透露,自己每周一三五去登香山,二四六则会选择徒步锻炼。 “我每天早上5时起床开始力量训练,负重10公斤的沙袋练下蹲,10次,一次150个。引体向上,10个10组。俯卧撑,一次60个6组。仰卧起坐,一次40个6组。还有其他一些项目。每天早上还有1个半小时在力量训练。 ”      
 所有的坚持和历练,都是为了向着珠峰再出发。2014年,在夏伯渝首次登顶失败被截肢的39年后,他再次到达珠峰大本营。但随后,却发生了尼泊尔登山史上最严重的山难,尼泊尔政府取消了当年所有的登峰计划。一年之后,他再次出发,同样是到达了珠峰大本营,却遇到了8.1级地震,之后发生了雪崩,珠峰梦想再次破灭。 2016年,夏伯渝又一次尝试,距离8844的峰顶仅有94米,却因为风暴而被迫放弃。       
从1975年算起,夏伯渝四次为梦想出发,四次遭遇失败。这没有让夏伯渝退却,他开始了第五次尝试。困难依然很大,但幸运的是,这一次,69岁的夏伯渝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登顶时刻,坚持了43年,梦想实现了!    
  夏伯渝说,攀登珠峰是自己的梦想和目标,他几十年来为此奋斗,期间受到很多打击都没有放弃,这种坚持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有意义、充实而精彩。而这种坚持,也让夏伯渝赢得了全世界的尊重。夏伯渝坚持不懈攀登珠峰与另外九个感人体育故事入围2019年劳伦斯世界体育奖年度最佳体育时刻奖候选,最终夏伯渝在全球范围的投票中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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