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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m( b) n; c( E9 m4 A, C 2507【下乡】 “清明前后种瓜点豆”。该下乡了,出发前给邻居老张过去电话,座机电话,问问是否那边路封了,往哪里绕行,电话没人接,莫不是他回城住了,一家团圆共克时艰。 只要不是周末,上午时段往北的高速路畅通。清河收费站栏杆都扬起来,畅行无阻,十点多,往南进城的路段堵,车流量上来了。20分钟下高速,还是没有拦着的,电子收费牌上显示为“0”。不收费?往收费亭内看,无人值守。这才想起来,自春节后一直没有恢复收费,不知全国路网是否都如此。疫情期间的临时措施,城市私家车不限行,高速免费,连违章泊车罚款的都少了,鼓励自驾车上班,我们小区周边以往禁停的地段都停满车。 走老路。一路桃红柳绿,正是踏青的季节,柳絮飘进车窗。来到门前,掏出门钥匙遥控点击开门,以往开门迎客省去这个动作。进来打招呼,门房换人了,年轻人。告知下车登记,本子上写下姓名、房间号、入园时间。测温?没人搭理,也没见测温的家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开车走人。 园子里还没换装,没能绿起来。车子不少,停车场占了一半。可一路没见着人。泊下车子,车场边上是一小片香椿树,还光秃秃的,细看尚在萌芽,叶子未放开,城里的已经采食了,这边还需要几个太阳。 跟物业中心的打个招呼,得让水工将我房内的供水接上。半年不见,小许可是胖了好多!“闲的,一冬没事干,想回家也没回成。开春了,人也回来的不多。” 往自家院子里去。静悄悄,路过南邻的园子,满目的葱绿,除了小葱就是大葱,老周这两年没了干劲,春秋三季两三个月能见上一面,播上葱籽权当绿地了。 转过来到自家栅栏门前,院内蹦蹦跳跳一对喜鹊土里刨食,见着人振翅飞起。 园子里干巴巴的,只几抹绿。东南角的一簇竹子,南窗下一溜蒿子,艾蒿,几年前邻居给了十几棵种下,这些年它延展连成了片,一尺的宽幅,东西两片快要搭起手了。本是要驱蚊的,效果不彰,每年都要锄它几次。跟那丛竹子似的,有点点缀着,多了碍事。唯一可以佐餐的是那一垄大葱,比去秋长得壮,二尺高。草还没起来,缺雨水,枯枝败叶铺地,压制减缓下面草籽的生发 。 . . 2508【乡下】 开门开窗通风。打开后窗,后面有动静,电视机放出的音响,老张那成天开着个电视为着热闹。屋里没水,等着小许下午过来。先到房后看看老张,也到他院子里打壶水,烧水喝。 栅栏门开着,进门喊一嗓子,没人应答。隔着窗户,见里面老张张望着电视,敲窗户,好几下,大喝一声,老张那回头,招呼上往门外走。 老张出来没戴口罩,我也没戴着。隔着两米多远停住了步子。“在这过冬了?都挺好。”“挺好的,在这过的冬,这比城里安全,没人。”我扬起手里的水壶。“你打水啊,你要不要开水呀,我这现成的。”“不用,我自己烧。”“有事你过来啊……”我这还没接茬,老张那边说边往后退,随手带上了门。我忽然醒悟,老张这是有意躲避呀,连话都不愿多说。 老张有点意思,警惕性够高。过去多爱说活的人,拉着扯着说,这都半年不见了,该问长问短的,一概都免,关门谢客。大概是天天看的听的太多,电视里轮番的疫情,本市的、全国的、世界的,疫情日渐深重,那手机微信里更是花哨,危言耸听的不少。也有好的一面,令人不敢轻举妄动,实现居家隔离。小心无大错。老张身体不算太好,比我长好几岁,老高中的,七十好几,别不是“坎儿年”吧,得格外在意保重。 想聊聊还不成了,拎上水壶回去。坐上水壶,按下电钮,好一会儿没见动静。没电?电门打开了,没见跳闸。开灯,灯也不亮,不会是临时停电吧。也不好再去老张家讨开水喝,避嫌。等等再说,饥渴还都没到来。 别闲着,打扫卫生。屋内密闭的挺好,扫地,只扫出好几十只冻死的小甲虫,门口倒在花棵子底下,外面阳光雨露没准能缓过来呢。 午餐,面包夹香蕉,没水照吃。餐后睡下,才睡着。小许上门,先通了电,是物业那边跳闸,再通了水,那根浇水的管子漏水成了莲蓬头。赶紧找来工具换了节新管子。电工、水工、维修工,多面手都会干。送出门时小许说,你这大葱再不拔就该老了,开花结籽不能吃了。说的也是啊。拔了它,收了一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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