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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8 g( C 2460【小人物】 英雄来自平凡,小人物。英雄一时,英雄气短,英雄一时也有毁于一旦。在芸芸众生中他们被记录、歌颂,一时、一世、长久的。过去和现在。 继续听书《鼠疫》。 故事中的另一个主要人物是不大会说话的公务员格朗。不知是思维有障碍还是口齿问题,他说起话来的语速是常人的一半,吞吞吐吐一顿一顿的。不会说话还在于溜须拍马巧言令色都不屑。小公务员工作繁杂琐碎,一天忙到头,年复一年,顶头上司办公室主任提职加薪的许诺一而再地食言,直到主任死去。没有升职就没有提薪,贫贱夫妻百事哀,妻子也不得不去工作,忙碌中爱情也就淡了,前景渺茫中妻子离家出走。表面木讷心地善良的格朗在故事开始时,救下了轻生邻居的一条性命,找来了医生里厄,由此进入了抗击鼠疫的行列。 五十多岁的人,运转病人搬运尸体的重活干不了,他担当了卫生防疫队的秘书,每天市府下班后文案记录、统计、写报告、发消息,整宿地忙下来。繁重的工作、危险的义工,格朗还在不懈地思念和书写他离去的妻子,字斟句酌冥思苦想。对家人、对邻人、对危难中的同胞绵绵地爱心。疫情从春至冬,防疫人员不堪重负,格朗病倒了。血清治疗中的特例,格朗竟然侥幸迈出了鬼门关。 不是所有的好人都有好报,防疫队里的塔鲁倒在鼠疫遁去的黎明前。他在离去前不久才向里厄医师吐露自己的身世:青年时参加法官父亲的一次庭审,他对判处死刑者深感不公,从此走向对当局的反叛,革命,拯救社会,诉诸正义,诸事不成终至遍体鳞伤,流落到小城。抗击鼠疫中,他感觉到人生的价值、意义,令绝望中的同胞少些痛苦。他却走向了痛苦的终点。 里厄医师、格朗、塔鲁,还有记者、法官……黑暗街巷中奔走的防疫人员、警察、志愿者,被雇用来的收尸人队伍。他们都加入了疫病的抗争、义无反顾救助同胞们,或生或死。比较那些躲避瘟疫自闭家中的市民、世界末日般醉生梦死及时行乐的疯狂者,平凡的大多数、沉默的大多数中,让人感动的一个群体。 他们的努力给社会带来希望。 2461【疫区】 小城自三月到年底,疫情到了拐点。老鼠又蹿到街头,活老鼠,猫儿现身。 城里,“人们把某些鼠疫特别猖撅的区同其他各区隔离开来,除了工作上绝对需要以外,任何人不得离开。住在这些隔离区里的居民倒把其他各区的人,看成是自由的人了。反过来,后者一想到别人比他们更不自由时,在困难重重的时刻里便会感到某种安慰。 这一时期,火灾次数增加,……遭到飞来横祸,亲人死亡,因而精神失常,纵火烧屋,幻想烧死瘟神。当局采取的房屋消毒措施已足够消除感染危险,但依旧无效,于是不得不颁布极为严厉的刑法来对付那些无辜的纵火犯。使这些不幸的人望而生畏的并不是徒刑本身,而是因为全体居民都知道判处徒刑等于判处死刑,根据统计,市监狱中的死亡率非常之高。明显的证据就是无论看守人员或犯人都同样有被瘟神攫走生命的。在瘟神的傲慢眼里,任何人,上至典狱长,下至最卑微的在押犯一概被判了刑。全监上下绝对公平,这也许还是第一次。 深夜中城门又数度遭袭。双方相互射击,伤了几个,逃出城去几个。出现了暴力的场面。一些出于防疫而被焚或被封的房屋遭到了抢劫。在大部分情况下,往往是一种突然出现的机会促使一些素来令人尊敬的人做出一些应受谴责的举动,而且旁人立即群起效尤。一些发狂的家伙会当着痛苦得发呆的房主的面,冲进那熊熊烈火还在燃烧的房子中去,肩上扛着各种物件和家具。当局被迫当作戒严状态来处理,枪决盗窃犯。唯一能使全体居民感到震动的措施是宵禁。从十一点开始,全城一片漆黑,成了一座毫无生气的石头城。” 葬礼从简、没有仪式和亲属告别。挖掘大坑男女分穴、后来无法顾及有伤风化集体同眠,层层叠叠,生石灰掩面,夜色中焚尸炉熊熊燃烧…… 连同里厄医师都被疲劳所磨灭了,他的职责不再是给人治病,而是诊断。发现,观察,描述,登记,然后就断定病人患了不治之症,下令隔离。他从那些人的脸上看出憎恨,但是憎恨又怎么样呢?有一天,人家对他说:“您没有心肝!”怎么会没有呢?他有。在鼠疫发生以前,人们把这位医生当作救星,三粒药丸和一个针筒就解决问题。现在是截然相反了,他到人家家里去要带上几个士兵,必须用枪托砸门,就好像他们是要把这一家人送上死亡的道路。送到隔离营,学校、体育场被征用作为隔离场所,能走出隔离营的人不多。 。 想起前些天见到的视频 :武汉某小区夜半万家灯火,居民开窗对吼, 楼区中隆隆的回声,糁得慌。控制住了,没出现恐慌局面。否则,千万人的大都市,人们会怎样? ; T2 p4 t/ d% z4 N* K( {* f y* P2 A9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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