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南》(乙未年) 1【红眼航班】 走一趟海南。上网搜票,每天从北京过去的有十多个航班。养老金持有者大多是价格敏感型,折扣多的优先考虑。航空公司排班,时段好的就贵,直飞的就贵。折扣多的时间通常都不好,一早一晚。早八点就飞,六点钟就得往机场赶,不行。晚上的行,0点左右到,晚上多清净。我还从来没坐过红眼航班呢,坐一回试试。钟点好的要九折或者不打折,除非早早的就订票,两千多块飞一趟,亏得慌。往海南岛去,我比较习惯四五折的票,从来就没买过全票,有时为了可能的改期才买八折的票,那还是给公家办事的时候。这回票买晚了,红眼机都要五折六折,没有再低的。 到门口的小店出票,说是只有七五折的。我说刚在网上看到五折的。票务员说,我们做代理的拿不到那种票,你还是自己上网买吧。现在看来不学会网购还真就吃亏。网上有海航班机,晚七点多有两班飞海口的。买早些的那班HU7776。 机场候机,见7776飞南宁,一问才知,是经停南宁,再飞海口。这电子机票是耽误事,买的时候也没注意看,也没算算时间,7点多飞,12点多到,5小时航程,肯定中间要停一次,没算过这笔账来。时间晚还中转,这票买贵了。 满满当当一舱人,南宁着陆,到候机楼溜达,上水放水,还有抽烟的,大厅一角的吸烟室内外烟气腾腾。经停也不错,要不到哪放松去。下来一半,又上来一半,还是满满的一舱人,飞45分钟,碰的一声落地海口,0:20。 行李大厅拥挤,五六个行李转盘都在转着,我也没有托运的行李,疾步紧走,惦记着捷足先登能先坐上出租车。这个时段大概只有海南机场夜半还这么红火。大厅中灌满了暖风,南岛清新的空气,放心深呼吸。出了大厅人头攒动,扬着小旗的导游们招呼着自己的队伍。往前赶都赶出了汗,先到先得,出租车站排着长龙,都是散客,比首都机场的队伍还长,出租车可是不多,这得排什么时候去。一问工作人员,前面有进城的大巴车。进城后再打车,肯定比这里快。票务员听了我要去的地方说,你在终点站明珠广场下吧。下车就有出租车候着,喊价不打表,25元,还拼车一位。走吧。到家2:00。 2【浮生半日】 开门、开灯、开窗,南窗北窗贯通一气。屋子封闭的严实,还算干净,简单打扫,围绕着床的周边,管子里出来了水,擦拭桌面。温度计室温22度,和北京的家中一样。关灯,敞窗,睡觉。好长时间没睡着,据说空气中负氧离子多些会让人兴奋,究其原因过了习惯的睡眠点之后不易入睡,还有在机上要了杯“加多宝”饮料,空姐不知为什么递过来一杯热咖啡,我没说错,我是想尝尝鲜,这些日子电视中的广告净是加多宝,我还不曾尝试过,空姐忙中出错了,她这一错让我睡眠失调,我后来还是纠正了她的错误,在二次送饮料的时候,我拿到了加多宝,头一口下肚,嘴中有点清凉油味儿,第二口味道就淡了,甜水,幸亏是冰镇的,要不一点意思都没有。大概在咂巴这点味道中睡去了。 在叮叮当当中惊醒,判断出自己的方位,瞬间也判断出那噪音是装修发出来的。这周边的房子立起来都快十年了,还有人在初装修。 九点多起床后开始收拾卫生,大面上要过得去,地扫过,还是有些土,有种小小的蜘蛛在角落里还织出了网,厨房里还见着蟑螂,一大一小,它们吃上么活着,关门时坚壁清野,除了瓶子里的酱油醋,桌上有蒜皮和干葱叶,它们吃什么活下来,连水都断了,或者在邻居家吃着,在我这边住着,邻居家日日开伙。 将电视机打开,为的是通电让它烧烧,电器不用会受潮损坏。屏幕中有了画面,有一搭没一搭看着央视的新闻,海南万宁正在举行国际冲浪比赛,中国最佳选手动作失常,成绩大概要垫底了……。我没交费怎么会播出节目?改进服务了?过往每次我顶多三四个月的钱,到时不续费,就自动给掐了。这次为什么不给掐呢?不给掐,我还得去缴费,好继续看。 给海口常驻的老张去电话,报个到,下周过去坐坐。我问起今年是不是干燥,为什么屋里面一点都不潮湿,被子们都挺干爽。老张说最近经常下雨,还是挺潮的。可能跟小区前面填海建房有关系,一公里外才是海面,潮气飘过来的少些。也许吧。中午太阳出来了,把竹竿子横在栏杆上,晒被子,分期分批,把一堆的鞋也铺在太阳地儿晒上,吹风,20双,怎么会有这么多,拖鞋、沙滩鞋就占了一半。 3【花坚强】 清扫南阳台,贴着地皮扫起一层土,不扫不行,阳台上走一趟回来,土都踩到屋里了。细细的黄土,比沙子细得多,沙子飞不到楼上来。扫到北阳台,嘿,贴着阳台的栏杆两盆绿植活得生机勃勃。 好几年了,每年开春后这里关门闭户,余下的花枝再无人料理,任其生长,活下来,算你命大。养的都是草花,草花好侍弄,无人浇水不行,临走前放在阳台上交给老天爷了,不能放在南面阳台,晒死,放到北面,紧贴着外面,风会把雨潲进来,植物没有太阳可能长不好,但没有水一定干死,但几次下来多是一茬就完,入冬过来看时枯萎掉。这次活下来的是仙人掌。按说,仙人掌更喜阳光,更耐寒,在背阴的地方,它却活了下来。很可能是它的耐旱性让生命延续下来。两株都长得苗条,营养不良,盆子里根能扎多深。大的一株匍匐在地上,身子支撑不起来。小的一株直挺挺的,近一尺高,一边还伴着一棵不知名的植物,灌木类的植物。该不该把它拔掉,再长下去,仙人掌要被它欺死了。 中午下楼时见到东边的一栋别墅在大拆大卸,小区的北侧和东侧各有一溜独栋的别墅,一早发出噪音的就是这里。自从立了起来,这栋楼一放多年,放旧了,又开始改建。再往北,另一栋别墅前立着牌子“有购买有机蔬菜的请拨打136*******”这家的主人在楼南侧的二分地上种上了一垄垄的蔬菜,长得挺茂盛,自给有余还有的卖。当地的雨水阳光充足,不必大棚,全年有收获,不过昆虫们也凶猛,不知这位有机种植者是怎么对付的。 一岁一枯荣。海岛的植被没有四季的轮回,只有旱季和雨季,全年常绿,全年都在成长,植树也要比北方成材的要快,像北方的一季稻和这边的双季稻、三季稻。每年过来都能看到园子里的绿植在成长,初来乍到时,新植的树矮小单薄,几年过去,开始绿树成荫,榕树长高了,枝上垂下来的蓄根落地伸展着自己的地盘。私家种植的木瓜树,接上一串串的果实。小区行走,走在树荫下,躲着灼人的日光。 4【浮生半时】 往海边去。碧海大道的北侧填海出来的新世纪美丽沙项目不知干的是第几期,从填海开始,都有六七年了,卖一片楼,再盖一片楼,滚动发展,大概卖的不快,所以房子盖得慢慢腾腾。这次过来东侧起来好几栋楼都是十一二层的,贴在海边上,似乎是个养老地产,规划时这么说的,还立在了沙盘上。现在起来了不知还是不是。 这片楼盘的东侧是白沙门海滩,前年就沿着绿化带边修起了一溜汉白玉的石栏杆,翻过栏杆,手脚并用,踏着游人搭起的简易阶梯下到了沙滩上。轰隆隆,头顶飞过一架动力伞,一共两架,这是今天的新玩意,营盘就扎在沙滩上,大概是游人自己在玩,有点风险。举目四看,没见着那处半月形掩体,去年老哥几个挖出来的,一个夏天过去让风沙给平了。见着个陌生老汉光着在晒太阳,打过招呼,姓朱,沈阳的。向他打听龙江、内蒙的老几位。老朱告知都在,下了一周多的雨,没过来,今天才出了太阳,估计要来也明天了,今天下网也不赶趟,不会过来了。 老朱说今天不下海,落潮。看看水线,海水退下起有二三十米。这片湾子水退后下面有淤泥。脱了,往沙头上走,沙头往海里面伸进,水深一些。 白沙门位置在南渡江入海口的西侧,南渡江可是海南岛第一大江,泥沙俱下形成三角洲地貌并新的滩涂,自从西边人工填海之后,白沙门的海滩明显的在向海中伸展,从南渡江出来的泥沙被人工大堤挡住 ,随海流扩散不出去,就淤在了新形成的湾子里,看样子每年,这边滩涂都要向海面进深十好几米。海滩上人少,太阳出来的时间不长,还刮着风。水中没人,连船也不往这海边靠,没有多少鱼了,过来也徒劳无益。只有挥着竿子的老人们,玩儿行,消磨时间,万一钓上一只两只呢,就是个乐呵。 水有些浑浊,昏黄,太阳时隐时现,天蓝日照强时,海水才能显得透亮些。下水,水不凉,没趟几步脚下就是淤泥,在水压之下形成一层泥壳,别踏破它,呼扇呼扇的,紧走几步,俯身扑在水面上。 5【出水才见】 游出十几米就触不到底。过往再远处曾经有沙梁,游出好远能见着浅浅的沙底,人能坐下歇会儿,或者躺在凸出的沙包上晒晒太阳,在远离岸边好几百米处,静静的,无人打搅。后来,吹沙造地,挖泥船接出几公里的管道,横扫了这片海底,周边的沙梁都清了,沙子打到了人工大堤的里面,垫高地面,打下桩,建起楼。 不往深处游,安全第一,沿着海岸往东去,与海岸保持几十米的距离,万一三长两短,划拉划拉水,怎么也能扒拉到岸边。逆水顶着浪往东游,应该是几公里外出来的江流和海流共同涌起的顶头浪,这里的洋流始终是自东向西的卷过来,顶着水头游一会,歇下来,又被水流送还到原处,再游,几个来回后,乏了。登岸,还在沙头处登岸。 接近岸边,手都触到身下的泥沙,出水立起,双足立在泥地上,小心地往前移。轻手可以,轻脚做不到了,身后的白浪一波波打过来,立足难稳,一脚踩破泥壳壳,双脚陷了下去,这回倒是稳住了脚跟,被下面粘稠的淤泥紧紧地缚住,像被粘住了一样。吃力地拔出一条腿,再一条,一步一陷,上身被浪击得晃晃悠悠,海泥如同有吸引力般拽着人不肯松开。不松开也要挣扎着往前抬腿,才两三米的距离就是沙岸。 走一步能退回半步,三步五步脚下踩着硬实点的沙地,终于撤身于泥沼,到不至于害怕,又不是沼泽地。膈应,那被泥水嘬住的感觉让人想起夺命的沼泽地。出水才看两腿泥,看什么,两条泥腿子延伸到了膝盖,这海泥比那龙江稻田里的腐殖土泥要粘稠得多,真有点当年稻田里拉大板的感觉,稻地要是粘稠到这种地步那就真毁了。翻身坐在沙岸上,清除一腿一脚的泥,不臭但有些腥气的黑泥,密密实实地糊满了,席卷过来的浪花冲刷了再冲刷,趾甲盖汗毛孔都填得满满的的,用手往下“咔斥”五大连池的泥疗也不过如此。好一通打扫卫生,腿上的污泥见不到了,但那身的腥气走到哪带到哪。 下海带出一腿泥的事还是头一次碰到。 *6【翻报纸】 下午到边上的万恒小区看报,自从去年找到这么一个去处就没再买过报纸。读报的地方设在小区内的活动中心,没有专门的阅览室,就是一楼相连的两个大厅,一个厅摆上三台乒乓球案子,另外的厅摆着七张麻将桌和两个报架子,能有十个报夹子。去年来过几次都是晚饭后,通常没几个人。今天午后三点就过去了,满员。所有的台子都满员。三台乒乓球,三对老年选手。七张麻将桌24位牌手,其中的一桌是对弈的棋手,麻将桌让象棋手占了先,麻将桌旁还好几位观战的。 每次来这看报,两三位,各看个的,谁都不认识谁,也有没人的时候。一位老太太是这里的管理员,扫地,摆放椅子,有小孩吵吵,她维护秩序,到点时负责关灯锁门。从来都没人搭理我,谁认识我呀,我倒认识小区内的一对儿年轻人,年轻人哪有功夫往这里面坐。九成的都是老人家们。 摘下一个报夹子,有心拿到门外的露台上看,又见墙上贴着注意事项,其中一条不准将报纸拿到室外。外来的人别破了人家的规矩,找地坐下,唯一的还剩下一张排椅,因为远离麻将桌空在那。 够嘈杂的,乒乒乓乓,两位老汉短打扮还光了膀子,鏖战多时。近处周边稀里哗啦,这桌不和,那桌也和,总有一桌哗啦啦的在洗牌。倒是不碍我事,他们吵吵他们的,我也听不明白,专业术语听不懂,南腔北调也难懂,坐这打牌的土著没几个,大陆过这边的外来户多。听不明白,也就听不进去,互不干扰,我也哗啦啦地翻着报纸。报上的新闻,巴黎气候会议,议而未决,还要推迟;委内瑞拉新旧总统不睦,接交仪式上较劲,下台的总统在台上还舞起一段……。 四点半,老太太们陆续起身撤了,这是要准备晚饭吧。五点多,就剩下俩老头下棋。乒乓球也剩下了一对。晚饭后还会有人过来打球,麻将桌歇了,晚上没人打麻将,该看肥皂剧了。会有十多位老人过来练功,天不好的时候,会从露台转到厅内,转动着腰肢,挥舞着胳膊,还吆喝着。 7【差距】 去小区的物业中心交物业费,一年一交。我问起,咱们小区有没有看报、打牌的地方?没有。我说起万恒小区的情况,人家那里可以阅报、打牌、打球,咱们这里怎么也不添置点便民项目。物业小王说,最近我们搞了两项工程,一是喷水池里可以喷水了,还有给电动自行车盖了车棚子,其他的还没考虑呢。这两样我还没见到。喷水池早就有,下雨后池子里面才有水,喷水的景就没见着过。其实也是有可无,倒不如改建成游泳池来得实惠,让小孩子们多个活动场所,周边小区内没有泳池的不多。至于给电动车盖棚子原本不是问题,每栋楼的地面一层都是停车位,后来开发商将部分一层改建成住房出售,这才派生出问题。现在甬道的边上停了不少的车,停车位少了一半,也幸亏是岛外的业主多,要不小区内也车满为患了。 我问起小区有多少户入住了。八百户,入住率80%。这大概是指装修结束的,多数岛外的业主每年过来两三个月,年底年初的人多一些,物业费可是按100%收的,没住进来的也要交,哪怕是毛坯房,不用你搞卫生,不用保安,那也一个钱也不能少,地方的规定。小区每年能有200多万的物业费收入。人工费能占去大部,余下的部分,添置点项目还是能办到的。关键是要有人制约和监督。去年业主们还在酝酿成立业主大会,大概虎头蛇尾,不了了之。 这处小区有十年了,绿化面积大,篮球、羽球场子好几个,但适合老年人的室内活动场所没有,有打麻将的就在一楼泊车的地方架起桌子稀里哗啦的。也没见集体性的健身操广场舞的开展,这让小区内倒安静了。 小区内还是有些变化。小王没说,我注意到了。进门处加强了安保,进大门要刷卡。不过没卡也照样进,告知哪座楼的就放行。那处垃圾堆搬迁了,过去作为垃圾的集纳点,每周堆成山后,才来大车装走,去年我还跟物业的提过意见,为什么不能一天一清理。现在垃圾点变身泊车点,妨碍卫生有碍观瞻的问题解决了。这都是业主们坚持的结果。 8【改进】 小一年的工夫,市容面貌有所改进。海边,风吹浪打断壁残垣的沿海大堤完成了工程修复,不知这次能否更加的坚强,候着下一轮台风的检验,去年说是百年不遇,如是,我们是赶不上老天爷的质检。 走在小街上,万美街,这条东西向的小街的东头南北向是市场街,农副产品买卖,可能是地界过于狭窄的缘故,农贸市场的摊位接续出来到万美街逶迤向西连绵不断,南北两侧将小街占据了大半条,游商尤其多,小卡车、三轮车,鲜鱼水菜,水果家具,修理电器手表,比南北街上正规的市场还热闹。我们住在西边的,能少走一里地就完成了采购。方便了买卖,阻碍了交通,虽不是干道,但机动车川流不息。这是年初的事。 现在治理了,万美街多少完美些了。不见了摊贩,安安静静,行车畅通。小贩们各就各位,在小街的东头上靠北的南北街上盖起个更大的棚子,比原来的旧棚子,更高更宽,进深更长。小贩们入住,摊位之后,还有放置货架,贮存物品的地方。 我抬头看,街边上的马大胡子兰州拉面还在,楼顶上的广告牌终于消除了视觉污染“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牌子,总还是比“国家级非文化物质遗产”来得靠谱,哪天还要进去来大碗面。 走了几趟,周边的大大小小的变化。商家头顶着非文化广告,自损其形,好几个月才做出更正。地产商耗巨资整修了数公里的大堤,不修不行,自己都看不过去,房子还卖不卖了,咎由自取,当初为什么不严掌质量。政府投钱新建大棚,整治街头秩序,在其位谋其政 想起约半年前,《新闻联播》中报道,海南乐东市书记(市长)挂帅清理市容,上路拾垃圾,挥着笤帚扫大街,带着城管清除私搭乱建,令市容大有改观。从市区到乡镇,乐东地区面貌一新。怎么乱得可以。这些年几乎就没有不乱和不乱来的地方。盖了那么多的楼、修了那么多的路,垃圾遍地、污水横流,到处能够见到。能保得住干道的洁净,小街胡同呢。城中村和城乡结合部还是一塌糊涂。 乐见其一天天、一年年好起来。 9【改换门庭】 从物业出来,往海边去。对面是填海建起来的新世界美丽沙小区。路口处小工们正在拆除花墙,几百平米,四五米高,漂漂亮亮立了好几年,干嘛拆掉?几辆三轮车在往上装载刨下来的灌木和花丛,灌木弄回去种下就是篱笆墙,花开得正茂盛,捡回去栽了接茬开花。我本想弄回去几株,这要是有院子行了,阳台上种够呛,作罢。 往前走是售楼大厅,门口的牌子换了,“美丽沙”还在,“新世界”没了,应该是新世界,不是新世纪,是家香港的地产公司。这是换了东家,改换门庭。旁边戳着块三米多高的大牌子,“恒大”的牌子,历数自家的丰功伟绩,全国地图上展示开发楼盘的位置,西北到新疆,这边海南岛,星罗棋布祖国大地。最近恒大足球有点动静,好像成绩不错,平日不看球,架不住花了钱,媒体就老给发消息报成绩。能养起球队的企业实力都可观,球踢得不好,但球员拿高薪的多。球队也不白养活,企业是为扬名。要不,不看房也不看球的都知道恒大了。 我对恒大早有印象。从小玩烟盒知道恒大牌香烟,天津产,能归到中档烟之列。这老恒大与现在的恒大是不是一回事,在商标上有没有继承关系。说起恒大我总是想起香烟,这个牌子,十几年前还有的卖,现在呢?说来同名这事,多少会相互有些影响,谁又沾了谁的光都不一定。 路边见着保安,问起这“新世界”怎么没了。保安说,被恒大收购了,就是这个月的事。我说收购了好呀,新东家比老东家有钱,你们这的工程进展的够慢,现在好了。保安说可能吧,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也许干完今年就走人了。我说,换了老板这房子还要接着卖,你们还可以接着干。保安说,恒大是有上班的点,没有下班的点,受不了。新老板刚到,就给员工们带来如此印象,这大概属于业内的口碑。 保安还什么都知道,说新世界走了,当初它拿的这三千多亩地,花了18亿,建完了十分之一,转了手,该赚到的都到了手,接盘的恒大同样也看到了机会。一期别墅区的房卖的差不多了,有业主已经入住。下一周又开新盘,这门口又拆又卸在为开盘和公司新张做准备……。 10【西海岸】 一早出了太阳,在大雾中晃了会儿就不见了。下雾的天,空气中要是杂质多些就形成雾霾天,好在南岛这边还欠发达,海口始终蝉联着大陆空气质量最佳的城市。经常会听到排行榜,似乎每月都有,本周听到的后十排名中,沦陷区,河北的城池又过了多半,能源九成靠煤,污染必须的。和自身比,海口的空气质量也在下降,这几年机动车明显增多,堵车常见。海甸岛连接市区的世纪大桥,过去是一条高速路,现在,这两三公里的桥面上经常走走停停,海甸岛上立起好多楼,私家车多。 有风的天,临海无风的天少,雾蒙蒙远处朦胧,小风无力将雾驱散。往西海岸,一路拥堵,“冬交会”的最后一天,海岛出产的农产品交易会。过秀英港、西秀海滩,这边人少了。老同事小郭约了下海,他下午返京,听说我在这,要上午陪我去游一趟。应该说是我陪他,我现在是地主,他是过客,按照刚出台的居住证条件,我在这住满半年都可以申请领证了。 有三年没见面了,那就约西海岸吧。我过去一直在西海岸的荒凉无人处野泳,上来都没有冲淡水的地方。这次到“假日海滩”大众浴场,设施完备,这个季节也不会有多少人。 记得年初时来过这里,是台风过后,海岸崩塌,大树倾倒,一片狼藉。年底又修饰一新。海滩打扫的干干净净,比白沙门干净多了,这里是城市的门面,岛外游客来赶海,假日海滩是第一选择。 可能是天气的缘故,沙滩上游客极少,海面上没有游客。游泳好天气,不至于晒褪了皮。更衣室买票,10元一位,更衣带淋浴。现找来钥匙打开屋门,头一拨游客。踏上沙滩,有救生员迎上来,“不要太往里面去呀”。我抬头寻找标识,没有风球,没有发出警示的旗帜,救生员的眺望塔上也空空的。没有大风也没有大浪的天气,为什么不让往里面去呀?救生员又跟了一句,水深危险,你们就在边上游吧。原来是我误会了。我问要是溺水了,你还能下去救我们吗?当然啦。那谢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