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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angpei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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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26 22:42:1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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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27 20:32:28 | 显示全部楼层
12【大船】
坐晚九点半的“生生2”号滚装船往大连港。威海港每天两班发往大连,对头开。走前轻装,能不带的东西都扔下,坐船不带送上船的。威海港建的不错,像是新建的候船厅,宽敞,有座位坐。还有项服务,交十元钱可以提前上船,不跟大拨人挤。
我们老年人自然选择先走一步,没想到,做出同一选择的人排起了长队,验证检票后门外上了大巴车,还是一通挤,跟机场航站楼一个待遇。门口排队,舷梯前还排队,仰头看大船,够大,大概比当年的泰坦尼克号还大,底部的大仓运载过海的大车、小车,舷梯够有三四层楼高,长长的斜梯搭靠船舷,负重的人们吃力的往上攀,好在斜梯两边都有栏杆,没有坠地的危险。按说坐船也应该有托运行李的业务,连汽车都能跟着上船。不见有人提及这项服务,好像人们已习惯这种乘坐方式。
还好行李不算沉重,箱子底下有轱辘,但爬不了一级级的台阶,拎着走,有的老人走走停停,舷梯只容一人通过,队伍前行的速度很慢,有工作人员实在看不下眼了,迎下来帮着老人抬箱子。
二等A舱。双人间,有舷窗对着海面,舷窗也打不开,夜间行船连观景的效果都没有。小喇叭里预报航程,预计明早四点左右到大连港。一会儿,服务员前来登记乘客是否愿意到港后继续在房间休息两小时,可以在天亮六点离船,当然要另外交费。这是船东声称的提供一流服务的内容之一。
舱内安顿下来后上到船顶的大平台,这里汇集着乘凉的人们,大概折腾出汗的不少。大船已经升火,平台上的餐厅也已经开伙,威海港区灯光闪烁,算不得大港。
过了九点半,大船没有动静,还没起航?打开窗帘细看,灯光在倒退,真稳当,觉不出大船的移动。
海上只有风、没了景。舱内有小喇叭可听,找不到关闭的机关,不想听也得听,一遍遍的告知床上的服务项目。舱内还有电视可看,也没有什么好内容可看,小姨的晕船药没能用上。一宿无话睡去。
小喇叭又开始广播,一看整四点,大船正在进港。
13【养老院】
胶东、辽东隔着个海湾,不远,一宿的船,现在用不了,六个半小时到岸。一直吵吵在两地间架个大桥连接两个半岛,有生之年不知能否见到。
船快、船大,加之风平浪静,行船如履平地。小姨有备而来带着药,曾经坐过海船,晕得不行,可那是什么年头,又是小船。山东人闯关东时,很多都走的海路。近代人大迁徙首先就是清末关外开放之时,山东地狭人多,不少人都走上了这条路。在东北,长我们一辈的人,问问,十有七八是山东籍的。
“你老姑奶奶多,你表叔就多呗”《红灯记》痛说家史中的台词。老王说,读了网文觉得辈分有点晕。我倒是不晕,就是谁和谁记不住,能见到的太少。我姥爷那辈七个兄弟,算上叔伯的一个儿子排进来,我称最小的一位为八姥爷,我姥爷行四,族内小辈的叫四爷。姥爷养育五个闺女,也是有点郁闷,但后来得了济。这次来老家,老家人还在唠叨往日的佳话:看人家老唐家,都是闺女,接到北京享福去了。那时村里人出外是个大事,能到大地方,让人羡慕,会念念不忘多少年,如数家珍,说上一辈子,毕竟是族人的光荣,有朝一日进城时,也忘不了前去探望。
我的三位姨六七十年前坐一宿海船去了大连。人往高处走,东北的生存空间更大,胶东到了辽东,过得是不是更好了。也许老家留下的人这么想。大姨妈过去的最早,跟着女婿过去的(老家管对象叫女婿,丈夫),过去没有几年就改朝换代,大姨夫给弄了个历史问题,被清理到庄河的农村,带着一家人,直到七十年代平反,可气的是留存的个人档案材料中日本特务的嫌疑连一条证据都没有,没有证据也没有结论,也要下放。平反后被认定为地下交通站的站长,打日本有贡献,恢复级别、补发工资,没二年人没了。三、四姨是后去的,也是姐姐在那边有个照应。打工,落户,退休,现在又都进了养老院。
好啊,养老院好。不好也是好。老人觉得养老院中有吃有喝,都八十多岁了,照顾自己有些困难,也不愿意拖累子女们,这二年,先后进了养老院,这里有那么多的同龄人作伴。
下船后,三表妹接上,三姨家的三姑娘。街上用过早餐,直奔养老院,小姨就住这了。
14【坡上坡下】
三姨对养老院挺满意,依山傍水,带上我们参观。中午在这吃,份饭,跟老人们一样,三菜一汤,鱼、茄子、扁豆、贴饼子、红豆饭,餐费每月六百元。
餐后,我跟了三姨的大闺女走,她中饭前过来的。我们相识很早了,1958年,她们从大连来北京,还在天安门城楼子前一块儿合过影,她可能比我大十天半个月,一直称呼她的乳名,是表姐还是表妹,几十年下来倒有些含糊了。这次当面问了,还是我略大些
大连的路况比前几年好些,应该是城里的地铁修完了,少了拦路的工程。车到“半岛晨报社”门口拐上了坡道,这条道我走过,坡不算缓,到了冬天下雪,小车都难以开上去。上坡一直顶到头,大山,背靠着大山的最后一栋楼。居高临下,眼下都是楼房,现在居民室内都挺宽敞,但把环境都搞得拥挤了。
安顿下来,问清了这里是西岗区,周边标志性建筑是“乐购超市”给齐市的老张打了电话,离京前通过电话,知道他人还在大连,还在看着孙辈,怎么去了也得见一面,还告知我位置在西岗区,一个区不会离着太远。
电话通了,老张高兴,问住在哪里,我说咱们在一个区,我在“乐购”对面“我也是呀,晨报社后面”“我在那条上坡路的坡上面,顶到头就到了”“我在坡下面,有个长梯子……”真是太巧了,住在了坡上坡下。
住得这么近,后来见到路牌标示,这段“健康之路”240米,什么时间见都方便,我还是先把正事办完再说,第二天还要去看四姨,那就约第二天共进晚餐,就在坡下的万德酒店,我还给老张带来本去年编印的《纪念画册》。
跟老张四十年没见了,上次电话说1976年初曾过来北京一趟,住在什刹海畔,我有个晚上去那个院子见了一面,之后再就断了音信。他也说不清自己是哪年调离25连的,支援值班一连,位置在“十八公里”与“龙王庙”在一道垂直线上,挨着松阿察河,武装连队,跟着“东方红75”拖拉机,连车带机组人员,后来又转到二道岗四连,农业连队,还是在机务排,也是1976返回齐市。
发表于 2015-9-28 13:49:50 | 显示全部楼层
15【波上波下】
酒桌上老张说起自己连队的好多事、好多人都不记得了,连自己一道来这里的同学都忘了好几位,回齐市参加次聚会,都是被别人指认。但有几件事不能忘怀。比如到大湖游泳,每年总要去几次,因为湖畔的24连有好朋友。记得一次十多人一块去,游的太远,回望湖岗就一条线,赶紧往回游,水流回旋,差点没回来,累得大家都趴在沙滩上缓了半天劲。老张问那天你去了吗。我说不记得这个场景,但结伴游湖很可能,老张说大田的活都干遍了,拉播种机、拉大板,干了大概有两年才去开拖拉机。两年生活在同一个屋顶下,很可能一道游过湖,我们都能记得是在一排一班的南炕上摔跤,较劲,不服对方。老张还说起,从小就在嫩江里游水,江面几百米宽,横渡往返几个来回,有时顺流而下二十里,中学时代就是游泳好手,纪念“7。16”畅游嫩江的活动参加过几届。现在每年在这里下海到九月末,海边也有人冬泳,一直没敢参加,冬日在海水游泳馆中健身。好,这不正是九月底,约了隔日去游海,曾经共同游湖,此番有幸再游海。
付家庄海滩,坐公交过去十分钟。张太也跟了去,带了啤酒和吃食。她也是兴凯湖的,齐市铁中下乡18连,后来曲线九三农场(45团),返城后干铁路。
付家庄海滨浴场,我在这里游过好几次,二十多年前的夏天头一次来大连就住在这,唯一的缺点是海滩的石头咯脚,当地人评价这里是大连水质最好的大众浴场,热天海滩上能挤进五六万人,晚到的难找立足之地。
天凉,人少多了。铺下摊子,披挂上身,离了歪斜往海里走。好水,微凉、浪涌,二十米外没顶,水清见底,比海南岛海口西海岸的水质还洁净。前两年事故频发,这里的海滩也受到污染,老张拖鞋底子上一块黑斑就是在这踩的。能恢复到这么好,超过预期,
都是黄海之滨,水温比威海那稍凉。这边海面的围栏还没撤去,迎着涌浪往围栏方向游,像是有三百米开外,比一般的海水浴场要宽敞得多。瞭望塔上没有值守人员,这么大的海域,真出点事也赶不及。老张的水性好,通常游出围栏数百米绕大圈,登陆千米之外的小岛也不会有问题。
游过又上来晒、吃了、喝了、再下去游。没戴泳镜闷头闭眼双臂一通划拉,咕咚一声撞了,礁石?起身踩水睁眼,一头撞在个汉子的胸脯上。人再少也还是有人,哪比得了兴凯湖。
发表于 2015-9-30 10:08: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tiantou 于 2015-9-30 10:13 编辑 + t1 i9 c: C0 U7 M$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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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海拔91】
人约天明后,七点小桥边。枫林山路上行200多米建了个小桥,桥下过水,2012年修好后就基本无水,老早就没水了,桥下往下延伸是条沟,三十多年前,山前坡地是教育学院的农场,靠山建了孤零零几座楼,雨大的时候,水流卷着巨石往沟里滚,隆隆震耳。三十年,人改造了地貌,再不是绿野,漫山都是楼。大连人多数都住在半山上。而且是大楼,多六七层的楼,还不带电梯,坡起上行到坡顶,接着爬楼真够老者们一呛。倒是够健身的。
为了健身,新修的便民工程,起点在楼前海拔91米处,建桥铺路,羊肠小路都成了石阶路,蜿蜒盘山,方便了市民。理念不同,对于登山者,攀爬野山的乐趣和走台阶是不一样的。看看山路,其实铺上也不错,雨天不会一脚泥,想爬野山的也不会失望,山大了,哪里都可以去披荆斩棘。
七点,老章准时到,不是老张是老章,记错了,更正过来,刚刚问过核实的 ,过桥没走出多远,雨点子甩下,越来越急,没有躲雨的地方,赶紧往回跑,跑回楼门洞 ,几分钟后停了。走着。
山没多高,林子也不密,一阵雨后,道上蹒跚着几只蟾蜍。沿石阶走,老张大步流星,我疾步紧跟,接近山顶,石阶就和着崖边嶙峋的山石,立起一溜粗大的栏杆,手脚并用跨越这片绊脚的乱石丛,攀上最高点的通讯插转台。
居高临下,围着水泥建筑走一圈,四周皆能见海。付家庄海域的那几个小岛可以辨识,逆时针方向不远,是另一处海湾,什么地方?老章不知道,来这三年好多地方都还没有走到。一座座山包,顶上青翠,条条山坳里填充着楼群。劳动公园方向那高大的电视发射塔旁边,立起两栋摩天大楼,还搭着脚手架,在争夺着城市的制高点。也是座人满为患的城市。大连为东三省最宜居的城市,冬暖夏凉,有山有水有绿,迁徙的自由,移民纷至沓来。有六百多万人了。大连多小的一个城市,现在一路东北,囊括了金县、普兰店、瓦房店、庄河,所辖面积扩大了几十倍。
天阴又落过雨,山上的人寥寥。想去另一个山头却走错了方向。山脊还是半山有好几条岔路,有路标指引。我知道其中一条可以走到付家庄海滨。老章不知道是哪条。半山见着位带着大狗的老者,问路,说不知道,没往山上去过,高龄者有他们的游走范围,像植物群落盘踞在不同的海拔高度,有不同的生存线。走吧,走哪算哪,走累了往下走没错。
17【生活】
每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老章跟我描述如下:早上起来步行奔早市,在两站地外的桃源街,兜里揣着旧尼龙伞拆下来的布料做成的大口袋,早市开到十点多散去,这里总有上百的摊位,品种多还比路对面的超市便宜。采购完了往前再走百米到路边的小运动场,杠子、吊环、走步机,立着几十个运动器械,压压腿、抻抻腰,踏上走步机大步流星 。活动完了往家走,要是袋子里面的东西多,就坐公交,五毛钱,半价优惠六十岁以上的老年人,外地的老年人不在享受之列,司机也没有办法甄别。
到家吃饭,每天两顿饭,十点多吃完,就该去接外孙,三岁的外孙刚入幼儿园,现在只上午送半天逐步过渡。中午的时段两口就是陪玩,直到睡去。四点多又开始做饭、吃饭,给上班的孩子留饭在锅里。晚上,电视、上网……。
日子就是这么过的,一天又一天,都三年了,退休就过来了,帮衬着在这里安家的孩子。要是不来,孩子就不能上班,年轻人还是要上班,退休的老人太闲了也不好。到了周六、周日孩子给老人放假,就可以走的远一些。刚过去的周六,去的旧货市场,看热闹,谁都可以去摆摊,也不收摊位费,出售自家不用的旧物,什么都有。“十一”休息几天,准备陪老伴逛商城,大概也买不了什么东西,就是逛。公园什么的也不去,老伴退休的早,早几年就把大连的好多地方都走得差不多了。
运动主要是走步,山上不常来,买菜上市场就算走步了。再有是游泳,夏天付家庄海滨,六站地有时也走着去,冷天就在室内游
这地方比齐市的条件好,树多、草坪多,空气也好,冬天也不冷。将来是不是就在这了还没想好,至少外孙能独立前要留在这里,将来也可能还是要回老家去,现在医保异地结算还是有些麻烦……。
从山脊上下行,穿过小区,这些年山上的车停得到处都是。到了山下,沿着老章每日的路线行走一趟,市场、运动场,老章上了走步机,我上了滚筒,小时候就踩这个,现在转起来还能将就。
发表于 2015-9-30 10:15:11 | 显示全部楼层
18【瓦房店】
在全国版图上,大连这疙瘩称辽东半岛。在全省版图这里为辽南,省里,也是东三省的最南部。早年这里就路网发达,最早一批的铁路和高速公里与内地相连,沈阳往南不远就是一片葱绿,富庶之地,海湾盛产鱼虾,丘陵地水果产区。村舍相连,多平顶小房,炊烟四起。大连市后来北扩,营口、鞍山一线往南各县均划归大连所辖,瓦房店其一。
路过而没到过瓦房店市,这次跟着走了一趟。跟着大妹夫,大表妹的对象。他长我几岁,跟他人介绍时,他称我是表弟。
妹夫是公务,环保监理,开工前出现场。因为项目位于二级水源地。甲方,投资人已提供环评报告,自然样样都很圆满。搞监理的看完报告还要看现场,是否名符其实,合格的才可以打报告通过。
对这个行业不熟悉。环保部门是越来越重要,只图眼前的繁荣,哪管身后洪水滔天,弄得山河变色,没有制度的约束,人们只会自顾自。环评和环境监理我原来还以为都是政府行为,这次才知道其中的很多工作是由民企作为独立的第三方来参与的,民企无执法权,只有建议权,实事求是做出客观评价和提出改进建议。相应文件一式几份,一份报告给政府的执法部门。开工前监理,施工中监理,都针对环境的影响,特别关注周边的敏感点。项目结束后这一单的业务完成。环境问题的监管移交环保局的执法大队。如果出现环境污染事故,环评和监理企业的责任可追溯终身。这是一份专业和责任。
这是一处荒郊野地村边上的玉米地,征了几十亩地建设天然气分输站。村东头是已落成和投入使用的阀站,港口上岸的天然气直通这里。约三公里外的村西是分输站,其间绕过村子的一片玉米地已经开辟了临时道路,青纱帐中三米多宽。乘坐越野车,乙方项目经理带着颠簸着走了一趟 。脚下将下挖1.8米,铺设管道。问起,征地和青苗费是否顺利。经理说,这的村民非常配合,前所未有。路过干涸的河道,妹夫问起河道如何穿越,钻出玉米地上了公路,经理说公路不从下面顶管,采用上面开挖,已经递交了申请。之后妹夫和助手对涉及的敏感点和施工方案进行说明提出建议,并索要需要的文件。现场一个多小时,打道回府,妹夫说这是个比较小的项目,造成污染的可能性小,不会派人常驻,一年工期中还会过来看,涉及隐蔽工程施工时。
开眼了。中午路边小店喝“羊汤”。
19【老街】
来大连,家人问我,想到哪里去看看,付家庄竣工了跨海大桥,国庆节通车,正在张灯结彩,要不要走一趟。我说新建筑就不看了,哪都差不多,要是还有老城、老房子,可以去走一走。这还真有点难度,大妹夫想了想说,去看看俄罗斯街,再有东关还有点老房子。
大连好地方让人想往,英国人来占、俄国人来占、日本人来占,视为一块肥肉,后二位还在中国领土上干了一仗,上世纪初打了一年多的日俄战争,清政府为此还划分出交战的区域。战事以日本人得胜了结。先占辽南,东北逐步沦陷为日占区,俄国人在这边修筑的“中东铁路”,改称为“满铁”日本人大量涌入,横征暴敛,开矿山办工厂,建了成片的日本房。五十年代,表妹和表妹夫家都住进日本房。现在这批房子已经寥寥无几,可能也是为了消除当初亡国灭种的惨痛记忆,这类平面的单层建筑基本拆光了。不过在前往俄罗斯街的半途,见到路边几栋保留完好的老楼,二层、粉墙、绿顶,钢板制作的坡顶,这是当年“满铁”的地盘。一百多年了。
俄罗斯一条街,能有一里多长,更早些就有俄人过来经营,街两侧古香古色的俄式建筑,都是两三层高,圆顶、尖顶,外立面繁复、色彩也花哨。据说这也是前任薄市长拍板留下的,现在成了观光旅游一条街。体量大些的是远端的“市政厅”,走到半程就往回转了,没人知道这里过往的故事,就没过去看。千城一面,我们自身历史的多样性日渐模糊,像这种包含历史记忆又有特色的街区太少了。
我还是更想看看上几代大连人生活过的老房子,人见不到了,房子在,会增添一些具象的东西,回答过往是怎么回事。地点东关,华胜街。
老街、老楼,尚余几栋二层小楼,长条的简易楼,红砖的墙面风化得斑驳、灰色的墙面已褪变为暗黑色,一片破败。进到一处楼道里,垃圾遍地,楼上垂下来晾晒的衣被,还是有居民住,乱七八糟的管线,东扯西拉的电线,就没见过有这么乱的居住区。或许也有百年的历史,但比之“满铁”的完好,俄罗斯街的修饰一新,这里太过破烂。据说已经被列为历史建筑保护区,但迟迟没有修复的方案。对我们自己的东西倒缺乏珍视和保护的意识。
发表于 2015-9-30 10:17: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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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30 10:18: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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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30 10:24: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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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3 15:35:46 | 显示全部楼层

9 y) ]+ {/ \& Q8 V, q! g" v20【海南丢】2 j4 ~. C1 s# [
三下付家庄,天黑月圆时,十五大潮时,隔了一天十七涨潮时。上午,海潮到了最高位,发出隆隆响声,这次没沾上海水,岸边徘徊。一家人到此团聚,四代人都来了,三姨、小姨老姐妹,第二代三姨家的三个闺女、三个女婿到齐了,加上我这个外甥,第三代缺席的多,就到了一对,八零后这代人最忙碌,上班打工,在外省、在海外,到不了,回不来,这第三代人走得更远。第四代的被抱在怀里走过来,羊角辫,短裙、白袜、小红鞋,三姨的重外孙女,唯一的第四代,四世同堂。最小的成了关注的中心,指着大海要下去,是深是浅全不管,踏着白浪在水边走,粗粝的砂石,细嫩的小脚。
, R  e9 b9 n; q' X* u
" [" k5 D( L- X! ^4 ?- v海岸上一组暗色的青铜雕塑:乘风破浪的小船上遥望远方的汉子,抱着孩子的妇人,摇着尾巴的狗……。“丢南海”底座上一行大字,什么意思?经提示才注意到,大字的左面还有下款。我念倒了。应念作“海南丢”。再想,还是不解其意。
" g( v. F1 j: z6 C& Q* a大妹夫答疑解惑:这特指咱们胶东早年跨海过来大连的这部分人。跟闯关东的不是一批人,山东过去有“济南府”不靠海,济南府的人如果走陆路经河北去关外称作“闯关东”胶东过去称“登州府”正好在大连的南面,坐船跨海,走水路过来大连的胶东人管自己的老家叫海南——海之南。背井离乡谋生艰辛老家难回,成了海南丢,也叫“海南丢子”。老辈的大连人大多都是山东人,多数都是海南丢。6 h1 C/ A, W) j% [- A1 b! Y/ i
大妹夫说自己老家是胶东文登大水泊pou的,爷爷都没回过老家,父亲下决心要和儿子回去一趟,成行前,老人没了。妹夫说,我们于家是文登的大户,在网上见过家谱,有十几个支系,看不明白自己是哪一支上的,电话打过去,老家人非常热情,说是最好回家看看,电话里捯不清楚,家乡还专设联络站,老家姓于的一律免费接待。归宗认祖这事难了,到现在还没抽出空来。
$ c  s! ]; E" L2 b1 o2 l2 K我看这一代要是不接续上,就彻底断线了,下一代就更没有老家的概念。最小辈的,在水边戏水的,跟山东还有多少联系?三姨的这位外孙女女婿是江南人,籍贯的定义:爷爷的出生地是本人的籍贯。太姥姥漂泊过来安家大连,这第四代的小姑娘已不是山东人,连国籍都变了。1 ^' r- X  ~( F
“海南丢”老辈人一段思念的感情,小辈儿人还想着老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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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W( L0 p" U/ l- D
《胶东 辽东》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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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3 15:55:44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5-10-3 15:56: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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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3 16:48:15 | 显示全部楼层
《居京琐记》
714【菠菜面】
乘车坐船,十二天,环渤海、掠黄海转了一圈。荣成老家真好,山清水秀,下回还得去,不会三五天的事,久居长住不可能,十天半个月,劳动个夏收或秋收有可能。在“沙蛋子”的海滩上晒着暖日,不见人影,鸥鸟落在旁边,幸福就是这么简单。深秋的大连付家庄海滩是美丽的,海上面南二里地外的褡裢山楚楚动人,一对相近相离的小岛,低温驱离了水面和滩涂上的人群,太阳和风浪又留住了寥寥的爱海闹海的人们。海面变得单纯、海水也转为清澈。半个月前这里喧闹的海岸线,当时电视台报道付家庄海水浴场尿素超标,谁想得到,有如此巨大自净能力的大海,在大众身下也还是抵挡不住。
九月,休渔期结束,夜晚的海面颇有些明亮,静谧的海面,远处明晃晃的渔船追逐着洄游至黄海的鱼群,这个时段,鲅鱼、偏口、带鱼是捕捞的旺季,妹夫说这两年绝迹多时的“渤海刀”(一种带鱼)也现身了。回程的火车上不少人都拖着保鲜盒,一位汉子跟我比划着,说是买了条五斤多重的大带鱼,有一乍多宽、一tao(三声)长,50多元一斤。这还不是渤海刀,这个价位顶多买二两,连个小尾巴都买不来。从大连出发的火车都带着股腥气。世道变了 ,三十多年前,人称东北虎的关外人出京列车上拖拽着大包小包的猪肉和挂面。
吃了一肚子海鲜回来。会买、会做,才能会吃。北京人的口福差多了,海鲜不少,但新鲜度要差,种类少,且多人工海水养殖的品种,超市里没办法淘到好鱼。菜馆里更是如此。
到家门口的餐馆去吃晚饭。门口不远有两家大连海鲜馆,后开的这一家也好几年了,三层的玻璃大房子,颇有些排场,还标明平价海鲜。我进到它旁边的“樊家小馆”挂着中华老字号的牌子,是家陕西风味。来碗面条吃,各种臊子面,寻碗素点的,最好有绿叶菜。牌子上有“菠菜面”18元一碗。菠菜面有三种,听完介绍,我说要带汤的那种。小二端上桌来,一眼看过去没见有菜叶子,汤底下,挑上来,是绿色的面条,明白了,是用菠菜汁和面切成条的。
发表于 2015-10-4 17:48:56 | 显示全部楼层
715【茴香饺】
做晚饭,家里的干粮就剩一包玉米面,生虫了,将塑料袋啃了无数个洞,亏得放在锅里,盖的严,要不还不飞满屋。去超市采购,买了一卷子挂面,虾仁面条,老家的、大连的,带回虾仁好几包。点火烧水,光出气不打火,灶上的电池怕是没电了。电池盒在哪里,打开柜门,探头里面仔细观察,在左下角,齐着柜子的边框,摸到电池盒,向下打开盖子,盖子只能打开,不能敞开,柜子的边框与上沿结合部留下的空挡过小,正好顶在下面,这边框要是再窄个一公分,就可以敞开盖子取出电池。能不能将燃气灶的面板抬起来,试了试没抬动,灶具与台面可能是粘在一起的。想了想,这灶具使了有三年了,不记得换过电池。怎么办,将下面的柜板去掉一块,电池盒就能打开,要一公分深,三公分长。找来小锯,开始扯上了,折腾了十分钟,小锯进深斜茬一公分,照这个速度还得五十分钟。起身歇会儿,觉得这个办法太费事,再次观察,灶台四周没见有玻璃胶粘合处,再试试抬抬面板。挪走灶上所有的零碎,两膀子一较劲,起来了。原来这灶台是活动的。
去买电池吧,趁着天亮,既然出门一并也把饭吃了。一号电池,想买一节还不卖,都是一对对的卖,那就买一对。路过饺子馆,“大连海鲜饺子城”饺子几十种,招牌饺子自然是海鲜馅的,鲅鱼饺、海螺饺、三鲜饺……,价位四五十元。还是来盘普通的猪肉茴香饺28元,皮薄馅大,一盘20个吃饱了肚子。
出来天已黑了,七点多钟,商家还都在营业,餐馆里人不少,家庭聚餐的多,沿街大馆、小馆灯火通明,街边的水果摊挑着灯天天的白加黑,日日有夜市。过大节,都不带休息的。路过“链家房产中介”的门店,五六个年轻员工还在店门口讨论销售的话题。对面是收废品的大卡车,两个汉子正在往高处甩绳子,在刹车,昨天从这过时,还是台空车,一天半的工夫就高高大大装满了。节日期间不辞劳苦的真多,都为了生活。休息的权利谁去主张,有假日加班支付二倍、三倍工钱的制度安排。有给的就有不给的,要是自己的买卖,那就爱给多少给多少了。
716【烤鸭子】
食文化,民以食为天,这文化大了去了。饭局,过去的说法,现在也有这么说的,聚餐的意思,但自家人好像吃饭就是吃饭,不称其为局。饭局也有布局、设局的意思在里面,如再早的“鸿门宴”但更多的饭局,没有这种处心积虑的意思在里面。
书局,也是局,有雅的成分在里面。还中华书局,按现在的说法有点高大上了。将书局和饭局扯在一起,今天的事。
老张请客,听说前不久,另一位老张请大家唱歌来着,精神愉悦之后,这老张再满足大家的口腹之欲,烤鸭店的大餐,满满一大桌人,16位,满满一大桌菜。其实不为吃什么,过些日子就见见面聊聊天,不上班的人也不能总在家囚着。地点南城六里桥东南角。第二次来这,这次来到的早,见着“中华书局”的牌子,一座五六层的白色建筑。可以去逛逛书店,仔细看,这烤鸭店就开在中华书局的的底楼上,向南的一溜底商走过去,多是饭馆,唯独没见书店,过去也叫读者服务部。书局的大门在东南角,假日大门关着。拐过街角往北去,东北角往西就进了书局的住宅区,有牌子标明,还没见着书店。问里面出来的老人,告我往南,书局大门里。又折回来。
冲着大门喊了两声,门开了,传达室出来位中年人,不愧书局的人,文质彬彬。我打听书店的位置。回答我没有,书局迁到这快二十年了,这里就没有设书店。我说,那只有到王府井的中华书局读者服务部购书了。师傅说,那个服务部也取消了,前些年修地铁就拆掉了。买书的话,或者网购,或者“西单图书大厦”。
中华书局,原来与“商务印书馆”比肩而立,它们在行业的地位和物理上的位置,后者译介过来的书多些,书局则老版书多些,都算得出版业的老字号,传承文化曾经业绩斐然。如今文化事业发展了,出版业群雄并起,传统纸媒竞争激烈。老字号被边缘化也是无奈的事。
我问了师傅,说书局里还有三百人上班。那每年的产出还不在少数。书局大楼的底商、裙楼,光南面就有十家店铺,连一家小店的位置也不给自己留下,严于律己,有点过了。非要靠卖瓦片,来支撑出版业吗。
发表于 2015-10-5 20:15:48 | 显示全部楼层
717【花生果】
) Z! l0 b9 G7 t# {昨天一桌,今天两桌。昨天南城,今天南郊“天堂河”,早年这里够多远,苦寒之地、许多人的伤心之地,老北京人一听就明白。三十年大变,人多了,耕地少了,住上了人,去年过来时还看了奶牛场,说也要搬迁,新址靠着河北,牛群挪窝给人住。地铁直达这里,外省的人火车过来,甭出站,乘四号线,天宫院下车就到了,比进城都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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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河、天宫院都是指的一片地方。天宫院的地名好像城边上还有几个,地铁以它命名不知为什么。这里天宫院遗址还在?或是天堂河消失了。京郊很多的河流都见不到了,留有干涸的河床就算命好的,有的就留下个名字,让人遐想。城内现存两处叫三里河的地名,一东一西,崇文区一个、西城区一个,两条河踪迹全无,前几年连崇文区都给灭了,归了东城区。我小时住在西城的胡同里,胡同西口为“赵登禹路”,这条路再早些叫“沟沿”是条自然的河流,与现在的马路一个走向,水流向南。民国时就给填了,连个公交车站的牌子也没留下。现在当地的老住户还有称这条路为沟沿的,叫不了几年了。) s4 X- S5 ~2 }5 V: r7 x2 t7 q7 T- K
苦寒之地也好、曾经的伤心之地也好,那都是过去,比较“北京远郊”兴凯湖的遥远,这里才名符其实,而且这里还是不少人的老家。知青们撤离兴凯湖回城之后,又一波返城潮掀起。我们的户口还在北京,我们为什么不能回去,五六十年代支边的职工、公安系统的干部,积极行动起来,市局的老领导们还在,认账。回来的更加彻底,老婆孩都跟回来,当年一个人过去,后来两代人回来,未成年的子女随迁。北京城里没有了地方,天堂河还是广袤的原野,田野上几十栋高楼建起。人口在此聚集,伴随着劳改制度的寿终正寝,这片劳作的土地,成为人居的热土。/ ?1 N: a) P/ `0 I6 r
跟农场机关大门齐着的是餐馆,说是周边最好的一家。围了两桌,候着团河的老连长过来。圆桌上的圆盘子盛着满满煮熟的花生果。这是老白种的,没有化肥没有农药放心吃。1 [! P2 k+ u- L) p5 B5 g2 ]  P/ G( h0 q
发表于 2015-10-7 10:08:00 | 显示全部楼层
720【锣鼓巷】
京城再报重度污染,天上、地下灰蒙蒙。自驾车到大兴天堂河走京开高速,走了一个多小时,走走停停。坐地铁转公交的比我们还先到了。一不收费,高速路上车就多,反倒是辅路上车速快。天堂河出了南六环,离河北省近了,远离大都市天色仍不见好转,雾霾更重,沿路的电子显示屏通知,前方能见度过低已经封路。
车多是因为人多。京城的公园限量售票,故宫每日8万张票,不说对文物古迹的损坏,人多发生踩踏事故的机率就高,安全第一。很多人不爽,拦在门口进不去,网上预定,老人家们不会上网,总不能一大早就来午门前排队抢票吧。旅游如今成了个累活,年轻人也只能待到长假期间出趟远门,还是假期太少,都抢在假期的档口出行。高速路上排队,景点的售票口排队,进了大门就看前面人的后脑壳。北京的长城如此,没办法,高墙上就那么一长溜的走道,除非往嘉峪关的方向不停的走,远处清净。
另一条人满为患的狭长走道是东城的南锣鼓巷,六七米宽,800米长的胡同。电视报道,连续几天这里每天都涌入十万人。好看吗?多闹心呀。
六七年前,我走过一趟“南锣”,那时还人不多,去一次就够了,那里的胡同已经变质。我们这个岁数的人多数都是胡同里长大的,谁住过门庭若市的胡同,除了琉璃厂和大栅栏这类有数的几条,它们已经告别胡同的旧史,成为商业街。南锣也是如此,胡同两侧遍布商家的店铺,三步一摊五步一店。这几年,胡同南北两端立起了金字牌坊,向路人、世人吆喝着。商业运作成效卓著,这比大栅栏的人流还密,成为商家的宝地、房东的摇钱树,但已不再适合人居,锣鼓巷虽然没有锣鼓喧天,整日熙熙攘攘,断不了,还备不住就有进院骚扰的。
打的招牌是胡同游,国人都知道北京胡同拆得差不多了,来北京一定要来看胡同。跟当年“告别三峡游”有一比。来了、看了,要失望了,同胞们还是老外们看的是条商业街,挂羊头卖狗肉,这句俗语也得按照老理儿来理解。
胡同本是静谧的栖身之处,安静、清洁、素面、祥和,南锣有哪一样?那到哪去找这样的胡同?不知道。北头,一街之隔的北锣鼓巷,至少还保持着相对的安静,但不好意思推荐前往,胡同们距脏乱差总是不远。到老舍、梁实秋、鲁迅的著作中去寻找胡同的记忆吧。今年春天,鲁迅博物馆展出了意大利记者一批北京街巷的照片,四十年前的,胡同和它的美好还在。
721【静悄悄】
有时走出尘世的喧闹要到书本或影视作品中。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老版影视作品《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以下简称《静》)结束前的一个场景:湖畔森林、明镜般的水面,窸窣的脚步声……。战后多少年,准尉带着女班长的儿子,五位女战士中唯有她留下了后代,儿子已长得高高大大,来到这遥远、寂静的林子中为母亲、为母亲的战友扫墓。
七十年代中期,我那时还在边地,文革结束前有一部大型期刊《摘译》在发行。文学被视为批判的武器,批判之对象苏修首当其冲,西蒙诺夫、肖洛霍夫一批人的作品都批过了,什么《日日夜夜》《静静的顿河》。与时俱进,《静》是部新作品,继续深入批判。在《摘译》这部刊物中读到了这部作品,好像是电影剧本的形式,是作为“靶子”被选中的,自然还会有一篇篇大批判稿伴随着,说是宣扬人性论、散布战争恐怖等等。刊物的编者高估了读者们的觉悟,这部作品恰恰使我改变了对人性、对战争的看法。从不着边际的所谓崇高中回归普通人的朴素认识。战争会毁掉美好,人类要消除战争。
大约在九十年代,电视台播出了《静》分上下两集,篇幅比这次播出的电影版要大,黑白和彩色镜头的穿插,亦真亦幻,将昔日的美好和当下的残酷相映照。再次的感动,一部凄美之作。
第三次看这同一部作品,隔了十几年,电影频道在国庆假期中播出。这部片子最早的电影版在四十年之前,后来还有过电视剧版。现在看的这部是新拍的电影版。好作品总是被一拍再拍。也许“事不过三”的缘故,感觉这部不如头一部的份量。
这部新片对五位女战士的身世有所压缩,但还是有些新意。老片在回忆的片段中弥漫着青春的浪漫,新片添加了苦涩的味道,也或许老片的展示我没注意,或记忆的丢失,新片提及二三十年代成长的苏俄青年人经历的苦难和动荡,孤儿院中的成长、家人的被镇压、乡村的寂寞、异族人的被歧视、军旅人家的躁动……,这其中的一些,几十年前不便明说的,新片但说无妨,青春的几多苦难和幸福,战争让她们站在了一个行列中,义无反顾与德国鬼子抗争,明知寡不敌众。
静悄悄的湖畔黎明消失了。
发表于 2015-10-8 20:33:24 | 显示全部楼层
722【贝加尔湖】
国庆假期,走在街头不爽,乌烟瘴气好几天,身心难受。出去一趟,四个多月远离了雾霾,回来倒不适应了,空气中飘散着难闻的味道,眼睛、喉咙不舒服。认识的一些人,久居海外的人,回京后常常患病,莫名的病,感冒发热,还真不是矫情。为什么隔一段有个盛大集会时,就出现个北京蓝——奥林匹克蓝、APEC蓝、阅兵蓝,都是充分考虑到外国朋友、返乡同胞们的身体可能出现的不适所采取的非常措施。三停:停工、停车、停火。
关门关窗别出门,暂避一时,可也坚持不了多会儿,人还是要出门的,室内的空气还是要换的,盼着大风过来,大漠的沙尘也比这都市的雾霾要单纯多。
蓝的天、绿的林子、平静的水面,《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片子中唯美的画面,是俄罗斯土地上的哪处湖泊,俄罗斯广袤的疆域,至今还有大片人类尚未企及的土地在沉睡中,动物的乐园。
在南城郊外,老白唱起《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唱起冰雪上跑着《三套车》,唱起了“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一连几曲都唱的苏俄歌曲。想他年少时正是中苏蜜月期,满大街的布拉吉和苏联的小曲和进行曲,小白高小毕业时五音已全,来到兴凯湖畔,放着羊、轰着牛时,面对荒原扯起了喉咙,松阿察河对岸的苏联老大哥们听到了吗。
车行路旁,一块广告牌进入眼帘“北京人的贝加尔湖”贝尔加湖多老远啊!苏武曾在那里牧羊,在现在外蒙的北边还有一百多公里,在航班上曾遥望过它,夜色中,如天际般的漆黑。后人无能,它被老毛子抢了去。它跟北京人打什么连连。再看,房产广告,100万入住别墅。再看,哪里啊,官厅水库。
那一年误入歧途,高速路上早下了一个路口,没有折返,顺路前行来到了野鸭湖边——官厅水库今天的另一个名子,不少昔日的水库易名为听起来更原生态的新名子。这处大型水库落成时曾经是横跨京冀两地最大的一处,为京城供水。三十年后水库歇了,水少了,水质低劣。水保和休养生息又三十年,据说现在又开始供水,大都市人对水质的要求也不能太过讲究。可又跑那盖楼去了,野鸭湖,迁徙鸟类的过境之处。
723【我们是……】
国庆假日的最后一天,闷在家里,不宜出行的天气。外面鼓号齐鸣吹吹打打,是楼下对面的学校,隔着条小路,居高临下,校园大部尽收眼底。在京城搬了好几次家,哪次住得都距学校挺近,不是择邻而居,像现在的人对学区房有要求,而是躲不开,城里人口多,学校就多,一里地之内就有所学校,很容易就跟学校当了邻居。还是跟大学当邻居好,大学多开放式,资源与社区居民共享。而小学校则小家子气,画地为牢,闲人免进,宁可大操场空空荡荡,也不为全民健身给个方便,有关管理部门也不作为,空喊口号多少年了。
毗邻小学校的好处也有,天真烂漫、朝气蓬勃。广播操的音乐响起,齐刷刷队列横平竖直,课间的游戏奔跑嬉戏,运动会的欢腾和激烈,节日或典礼的庄严肃穆。
吹吹打打,这是小学校的鼓号队利用假期在操练,集体合练,走队列,指挥的队旗上下翻飞,昂扬的小号、密集的鼓声,一曲《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听得人心潮起伏,这首曲子也只在小学校、少先队活动时才能听到。歌曲能唤起人的记忆,遥远的记忆,忆及某个场景,甚至是个人所未曾经历过的,那种伴着歌曲听着故事看着影视作品而营造出的场景,真实的或虚幻的场景。这首曲子是一代人年少的记忆,胸前飘着红领巾,面前是火红的年代,后来这个年代走向了疯狂。
不管那个年代如何,前辈人改朝换代在建设一个新社会,花季少年们总是没有错的。他们幸福生长,多数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也“时刻准备着”为这社会贡献自己一份力量,急迫地盼望着长大。
当年唱着这首曲子的少年已垂垂老矣,歌词中承诺、握拳喊出的誓言,理想实现了还是梦想破碎了。曾为此而内心凄然。
昨晚的电视节目中,面对大学生们,吴建民大使,前驻法国大使,开讲:时代变了,战争与革命的时代过去,进入和平与发展阶段。他说,法国用于二次分配的资源占到GDP的42%。我理解,二次分配的的主要目的是均贫富用于社会保障,这还不社会主义?
人类奔向幸福的道路千回百转,阴差阳错,哪一个岔口,南辕北辙,哪一个岔口又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孩子们还天真地唱着,如我们一样在“时刻准备着”。目标何其遥远。社会主义追求人民幸福,先吃饱饭,再小康,小富即安吧。
发表于 2015-10-9 19:32:17 | 显示全部楼层
724【野餐】
大风刮蓝了天,天上浮着白云,白云一个劲儿往南飘。岸边湖水激荡,望过去,绿林密闭,像是隔着好远,仰山哪里去了,人在低地,见不到山,只见树梢上辽远的天际。近处,奥林匹克森林公园内白毛杨倾斜着枝干,哗啦啦翻卷着叶子,颇有些秋日的寒意。
园内东侧小树林中的聚餐刚刚开始,风扫过来,那一摞纸杯子,滴溜溜跑出两丈多远,我疾步撵上给抓了回来,桌上体轻的物品赶紧摁住。杯子给掀倒了,对面桌的餐巾纸给刮了过来。不止我们这一桌,北面还有两桌,都是不认识的人。这处公园已成了北城大众健身运动的好场所,也是从春到秋聚会野餐的好去处。
桌子小点,可以坐四至六人的小桌围了十多个人,还有两张空桌,各位宁可围在这同一张桌子旁。说是一人带上一个菜,但有一人带几个的 ,也有像我这样空手来的,没有拿得出手的佳肴,想是开餐后,缺什么,园子里的小店里现补点什么。满满当当的摆满了一桌,放不下的就先不上桌,留待下一轮。围桌而站,筷子、叉子、牙签,因陋就简,反正都能填进嘴里。从来都是人家的饭好吃。
半数以上的餐品都是商店进的。肘子,是老苏打上海带过来的,上海的老字号也不错。德国的黑啤老董背过来一桶,五升的份量,见过超市中卖,但从来没买过,谁家一次能喝五升。大家一致称道的是老张自制的两款凉菜,“素什锦”和“灌肠”亲自烹制,比“稻香村”老店的一点不差,老店的人人都可以吃到,私家秘制的您哪找去。想想要买来肠衣,搅拌肉馅再填充进去上锅蒸,要费不少的事。老张说过去因为管过食堂,没做过但看明白了,现在退休可以自己做了吃,想怎么吃,用什么馅,而且还干净放心。众人说这两道菜,今后可以作为保留菜品,下回聚餐务必还要吃到。
两瓶二锅头没喝完,有开车的,有不喝的,没人劝酒,量力而为,喝高了伤身不说,这好几公里的道,谁往外背。一桶黑啤干了,黑啤别有味道,下回餐还得整这么一桶。下回什么时候,不知道,地点有了,先逛帝王庙,看看我们母校,然后西四北三条老院子。
725【动起来】
吃吃喝喝聊着,过去的人过去的事。中学同学一场,一年加半载,下乡、进厂,学工、学农,就是没怎么学文化。最缺少记忆的就是这一拨同学,近半的同学都没说过话,异性的那一半,除非你是班干部。学的不多,忘的多,不少同学不知去向,连名字都不知道了。说来这是第一次跟男女同学们一道来逛公园。谁说曾经拉练过,去过香山公园。那次也不是全体的活动,班干部们,红卫兵们的“组织活动”多数人无缘参加,既非春游,又非秋游,算不得逛公园,来往急行军,一路跟头把式,小王说还发扬风格来着,别人背不动的包自己挎身上好几个,脚掌打了五个大泡。
不知当年小王高风亮节,今天才知她多才多艺。吃过、喝过后给大家朗诵了一段《我微笑走向生活》小王说喜欢汪国真的这首诗,因为说的就是我。小王正在参与着电视台一档综艺节目,台下游走,台上亮相,除了娱乐身心还要兼顾市场的开发,人脉的经营,厂子还在生产,市场要靠自己去开拓。
老牛还在游走四方,自驾游去过了青藏川陕,刚刚又从张北天路回来,手机上扒拉出自己的作品,光与影的艺术照,不同我辈的旅游照,习惯了几十年的胶片照,拾起数码相机是近年的事,还是老的做派,看好了才摁下快门,一个景只拍三两张,绝不卡卡卡没完没了的摁。
这次还跟老彭聊起,他每日来展览馆后湖钓鱼,我说隔三差五我在后湖游泳,怎么就没见过。一个盯着鱼,一个凫着水,他清早来,我傍晚到,什么时候约一次,得明年了。
苏班长组织的这次聚会,八点半森林公园南门,沿塑胶步道且走且聊,顺时针从西往东转。老张天天在这个大园子里转,到了他选中的地点一看,没有个好坐的地方,要坐在大青石上,迎着风。蝈蝈在这园子的南门不远处上班,又引着众人往东面绕,东面的小树林内,有大半圈林子围着,还有桌子板凳,这好。
先后到场了十七位同学,杨同学自打离校后就没见过,六九年,二位去了内蒙,十几位都去了兴凯湖。苏班长说,到了三分之一,班里的同学们一共能联系上的就是二十多人,还有一半人失联,通知到的都说来,临了还是有四五位未到,主要是道太远,腿脚不利落了。不像过去都住得近,东西南北往这北头聚,还森林公园,里面要走多长的路也不知道,好几位都没来过这里,老田就是头一次进到这个园子。老田住南苑,不近。
苏班长说,人就这么几段,小学、中学、下乡、工作,再不联系中学这段就没了。
发表于 2015-10-10 08:27:20 | 显示全部楼层
726 【匪夷所思】
老张过来说话。老张也是同车去的兴凯湖,但一个班同学落脚湖畔之后就分了三拨,女生都去三连、男生去25连,管理者经验丰富,一切都要防患于未然。男生中的二位小张和小董去了19连。男女切割后,二次析分,为啥?是因为一帮在学校能折腾的哥们被从各班筛选出来,特意被关照在一起,集中到十九连,这二位中的小董被作为帮扶对象,小张当时的班干部,现在说是正能量的几位也一道落在了19连,意在传帮带,虽然也是再教育的对象。这都是好长时间以后才知道同学们的去向。
三连,也称东风,路过而没进去过,都是些没说过话的同学。19连,更偏僻些,不知道它的方位,刚听说小董,现在老董的网名叫“西村一郎”他们的连队可能也叫西村,小湖的西侧?
老董现在依然话多,过去跟我解释过,所以被归拢一起,在校期间就被“办班”就是因为臭贫,把工宣队的惹火了,其实并无行动上的过失,打架骂人等不良行为一概没有。对老张过去的印象不深了,但作为班干部,不是说的好就是做的好,有的还是双料的。不知为什么小张时的外号就叫“阿庆嫂”男生而阿庆嫂,没深究过。近年的两次聚会,老张大概保持住了以往伶牙俐齿的特征,说起话来简明扼要,还娓娓道来前因后果。
老张走过来,说是要澄清一件事,“你是在东北开了一处养老院吗?”这都是哪和哪呀?我倒是刚去趟东北进了两次养老院,将来住养老院这事想也还太早。你听我说,老张从头开始捯起:在医院看护老人,同病房的另一位家属说认识我,你不是跟我姐一块去东北了吗,我姐姓张,去的25连,说来说去,原来是下乡前住在阜外大街的邻居,一条街上没说过话,但常见到,但下乡后就再没见到,连邻居的大名都叫不出来。后来轮到他姐来看护,我们对上话了,我说了几位25连老同学的名字,都知道。说到你就提起开养老院的事。
我赶紧更正,绝无此事,我一赚工资的现在养老金持有者,哪有这个资本和魄力干这么大的事。我说事出有因,我们连有位上海知青楼荣华,曾多次捐款资助佳木斯的一所专门收容下乡知青的养老院,人家做善事跟我没关系,属于张冠李戴以讹传讹。
前二年还曾有人要到我的农场去看看,听说包了四百亩地。哪有的事。好事还有人想着我,谢了。
发表于 2015-10-10 08:29: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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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10 08:30: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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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11 17:44:35 | 显示全部楼层
727【开讲啦】
电视中见到一款谈话节目【开讲啦】央视的数字频道 ,大约在20:15左右开始,几次都没看到开头,也许20:10开讲。请当下名人,有些名人我们不一定知道,不被自己关注的人物,就是媒体常露面也熟视无睹。这档节目不知什么时候开播的,我看到的头一讲是吴建民大使谈外交,有些新意。后来还看了半截的“人类基因”说了一些我不知道的知识,挺神的。再后来是张信哲讲的演艺生活,看了几个镜头就算了,换台,说是“情歌王子”还唱了几嗓子,年轻人口味变了,我们爱听的是《半个月亮爬上来》的王洛宾系列,含蓄委婉还带着点西部的苍凉。昨晚露面的陈凯歌,同龄人。上来就讲云南的知青生活,说起两手血泡,伐倒一片森林,面对死亡哭泣,大自然美得让人感动。如主持人撒贝宁所说的,陈导的言说有画面感,跟随他进入一个个场景。也是十年蹉跎,务农做工,后来学了电影,干了电影,成了第五代导演的先锋人物。电影三十年,陈导并不多产,他说一共才拍出十几部电影,一年还不到一部,说是每一部都拍得认真。这么说,他的片子我看了有一半。好看的《黄土地》安塞腰鼓爆响在黄土飞扬中,陈导擅长整景,有苦难在里面,人不会乐意活在苦难中,但可能愿意咂巴苦的味道。现场年轻人最看好陈导的《霸王别姬》至今我还没看过,小撒说,看过这部片子后,觉得自己突然长大了,明白了很多事理。看过他拍的《无极》,大概是力图改变一下风格,或是为了迎合一部分人的需求,结果这部片子恶评如潮,开罪了另一部分人,直到后来拍出《梅兰芳》,才挽回些面子。一位挺严肃的导游,突然轻佻起来,还讲了一个不好玩的故事,现场学子们没人提及这个片子,90后们可能没赶上。
这档节目值得一看,现在说话的人太多,话语嘈杂,听点有新意又有意思的言说挺好,时间也不长,一堂课的时间,开讲二十多分钟,台上台下交流二十分钟。小撒的主持不错,机灵,能挖掘出主讲人的一些东西,同学们,90后的面貌,在问答中可见一二。
发表于 2015-10-11 17:46:52 | 显示全部楼层
728【苍鹭】
周日上午九点多穿行动物园,柿子熟了,黄橙橙的挂在枝头。从水禽湖西侧过了石桥,水边笼子中的高处栖着一只白鹳,几只黒鹳走在沙地上,它们存世不多,被列为濒危物种,再往前是一群加勒比红鹤,几十只,这个家族兴旺,在它们的老家栖息地铺天盖地几十万只的阵容,这里的几十只已落户许多许多年了,繁育了好多代,那时还不叫红鹤,称为火烈鸟。
再往前走是一群孩子立在路旁的雕塑旁,从北而南,依次立着三尊水禽的铜像,被路人常摸挲的部位亮光闪闪。正赶上个小伙子比比划划开讲,向孩子们进行科普。讲到中间的这只是白鹳guan,三只水禽中最肥大的那只,欧亚都有分布,现实中的白鹳也确实高大,立起来一米五高,翼展超两米, 其中的一个亚种东方白鹳在人类的夹击之下仅存数千只,东北繁殖度夏,鄱阳湖过冬,迁徙中路过北京。
这三尊雕像中就是最南边的这只我认识,鹤。有名的丹顶鹤、蓑羽鹤,小伙子还提及鹤的种群不容乐观,目前在京郊十渡有一个几十只的种群,它们已从迁徙的候鸟演化为定居的留鸟了,十月份往后的几个月,它们在低空盘旋,容易被观察到。
孩子们跟着队伍往西面去观察真鸟了,留下位姑娘看着他们的自行车,姑娘也是科普志愿者中的一员。我问最南面的一只叫什么,最开始的介绍没能听到。姑娘说,长脖子老等,学名苍鹭。原来它就是长脖子老等,我终于知道了它的学名。
在苍黄的草甸子里忽悠悠地摇起一只老等,长长的脖子Z字形,不紧不慢,飘向另一处草场。它们总是远远地躲避着人类,很难得见到它伫立的模样,在草木枯黄的季节老等的毛色与大地混在一起。夏日它或现身稻田,孤零零、木呆呆,长久地单腿立在水中,待机而发,我从没见识到它们捕食时的犀利,似乎没听到过老等的叫声。老等与边地的苍凉、孤独、迟缓和漫无目的的招摇相连。前年的夏末,在赶往当壁镇的路上,小兴凯湖畔升起一对儿老等,好久没见到了,我问司机老等的学名是什么,他告我大概是白鹳。我后来在动物园中端详过白鹳,不像。
苍鹭就对了。这动物园中有苍鹭吗,下回路过我要去找找。
发表于 2015-10-11 17:54:1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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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11 17:56: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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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12 21:39:34 | 显示全部楼层

, }) P; P) j  g  Q729【老等】
9 [9 p( R2 M3 z) W) m, m次日又路过水禽湖畔,无数次的走过这里。早年在湖畔还留下小照,一寸小照,两个小童的半身像,背景是湖边高高的竹篱笆,竹篱后来换成铁栏杆又换成了什么都没有,有栏杆不一定比没有栏杆更安全。湖边的草坡山戳着一大片牌牌,好多年了,为禽鸟们立此存照,好几十片,不会周全的,生生死死几十年下来,哪一个种群在哪一年可能就消失了,这里的生存条件比较自由的鸟们,除了吃喝不愁,再无长处,没有了,谁又给你“销户”牌子依然立在那里。也会有无户口的闯入者,来此落户,只要足够强悍和忍耐力,受得住邻居们的侵扰和群居的拥挤,在这里也能混口饭吃。水面常常飞起健全的候鸟,好多都不知名,树上挂着多种野禽,来去自由,懒惰者就此常住饱食终日,黑户一个。" x" K' Y9 I2 `3 ~- f* D
没见着苍鹭的牌子。我在湖面上去寻找,“众里寻他千百度”无果。我到西面的笼中去寻找,那里有东方白鹳、黒鹳,没见它的身影
1 [: P4 C/ m! z5 `( J3 u) S* T; V/ f我到网上去寻找:它到处都有,长脖子老等并不孤独。
( q" o5 z" ?) q) X* D5 H国内分布:在中国几乎遍及各地。通常在南方繁殖的种群不迁徙,为留鸟,在东北等寒冷地方繁殖的种群冬季都要迁到南方越冬。春季迁来繁殖地的时间多在3月末4月初,10月初至10月末迁离繁殖地,偶尔亦见有少数个体留在北方繁地不迁徙。
4 `/ |' b( d! m. p- G; T& @国外分布: 分布于非洲、马达加斯加、欧亚大陆,从英伦三岛往东到远东海岸和萨哈林岛和日本,往南到朝鲜、蒙古、伊拉克、伊朗、印度、中南半岛一些国家。 9 X4 b6 Q0 I- U9 O! H. Z8 z8 ~$ n
生活习性:性格孤僻,在浅水中捕食。是一种稳定性极佳的鸟类;它们不论觅食、休息始终都保持不慌不忙。严冬时节在沼泽边常可以看到独立寒风中的苍鹭。
4 W; |) o# G: |& V  Q成对和成小群活动,迁徙期间和冬季集成大群。常单独的涉水于水边浅水处,或长时间的在水边站立不动,颈常曲缩于两肩之间,并常以一脚站立,另一脚缩于腹下,站立可达数小时之久而不动。飞行时两翼鼓动缓慢,颈缩成‘Z’字形,两脚向后伸直,远远的拖于尾后。晚上多成群栖息于高大的树上休息。叫声粗而高,似 ‘刮、刮’声。 ( m+ q2 `' L6 Z
主要以小型鱼类、泥鳅、虾、喇蛄、蜻蜓幼虫、蜥蜴、蛙和昆虫等动物性食物为食。多在水边浅水处或沼泽地上,也在浅水湖泊和水塘中或水域附近陆地上觅食。觅食最为活跃的时间是清晨和傍晚,或是分散的沿水边浅水处边走边啄食。或是彼此拉开一定距离独自站在水边浅水中,一动不动长时间的站在那里等候过往鱼群,两眼紧盯着水面,一见鱼类或其他水生动物到来,立刻伸颈啄之,行动极为灵活敏捷。有时站在一个地方等候食物长达数小时之久,故有‘长脖老等’之称。 ! N- y6 r' R$ S+ @9 E
发表于 2015-10-12 21:42:1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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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13 07:28:19 | 显示全部楼层
730【笔】
往“国图”去,上了过街天桥,天桥上常有些摊位卖些杂货,城管从来都清不干净。一眼扫过,见着有卖笔的,毛笔,想起小姨说过打算买几根毛笔带回去,老人们练字,这属于锻炼身体,手脑操练的一部分。
附身下来,跟老者搭讪,他耳朵有些背,要大声说。问过价钱15-20元一支。比想象的要便宜。挺漂亮的笔杆,顺顺溜溜的笔头,一看还是狼毫,狼毫比羊毫的质量好,小时候学大字用的是一毛钱一支的羊毫,笔不好字也没写好,一辈子也没写出好字。几年前走到吕梁地区,当地的同事还拿出锦缎的本子让题字,拗不过,留下斑斑劣迹。现在社会上写大字的就剩下一老一小,小学生们还继续开着大字课(?),80后一代人小学生时,还写过一年,但字写得一代不如一代。上班多少年后来了80后的同事,比70后的字还糟,到90后上岗时,连他们的字都见不到,办公无纸化,都投笔改敲字了。
老人们也换笔,自从信件被电邮替代后,再加上电话手机的普及,成年人还写字的不多,敲字比写字的多。退休后的老人们,又有拾起毛笔的,健身的意义大过书法和信息的沟通。
问摆摊的老人这是哪里生产的笔,文房四宝中,我就知道“一得阁”北京琉璃厂老字号。“善琏湖”“在哪里?哪个省”“徽墨湖笔呀,写字的人没有不知道的,浙江湖州啊”。我还真不知道,听说过hu笔,我还以为跟狐狸相关呢,狼毫不是跟黄鼠狼有关吗。没办法,该舞文弄墨的阶段,我们去镰刀斧头。买下“小楷小”,小楷分大、中、小,一支,“中楷小”两支,中楷也分大中小,都没有中和大,种类不齐全。老人说,卖了一辈子文化用品,人老了店铺开不动了,剩些存货,周末来这卖卖。来一次能收入三四百元。
老人家那一摊子毛笔,还一摊子钢笔。我说起家中还有一大把钢笔呢,有不好使的也没地儿修去。老人说大概家家都有钢笔,留着没用,丢了可惜,东四有家还在修笔,鼓楼有一家不知现在还在不在了。我在电视中看到过东四修笔店的老人,十多年前就成了名人,那时就已经七老八十,每日半天开张,京城最后的修笔店。老人家还在吗。笔要是修好了,还用吗?
发表于 2015-10-14 22:07:24 | 显示全部楼层
731【入场式】
窗外又热闹了,小学校举办秋季运动会,居室窗前二三百米处正对着操场上的大屏幕,大屏幕底下主席台,主席台一溜坐着七位老师,每人面前的桌上白纸一张,大概是评委打分用的。
喧闹了好一阵子,等到我再次来到窗前,入场式已经开始。红旗招展处仪仗队擎着几十面红旗走过来,旗子后面花花绿绿身穿民族服装的学生们,看那场面56个民族一个不少,不愧为是民族小学。大概五六年前,土了吧唧的马甸小学,大兴土木焕然一新,破庙和破院重修了,旧楼也改造为斗拱飞檐仿大屋顶的民族式,在汉白玉的丹墀之上扣上个室内体育馆,网球、羽球、篮、排球,下雨天照上体育课。室外的操场铺上塑料草和塑胶跑道。丑小鸭变身白天鹅,学校的名字也更新为海淀区民族小学。去年的“六一节”习主席还莅临这里与师生共度节日。
在进行曲的轰鸣中一个个方队走过来,少先队员举着引导牌,每个班一个方阵,盛装的队伍行走到主席台前,进行曲变调为民族舞曲,学生们伴着曲子载歌载舞,风采展示,三两分钟一个变奏,引导牌后另一个方阵过来。“阿瓦人民唱新歌”熟悉的曲子,不熟悉的舞步,身着佤族服装的学生扭来扭去,欢乐的舞步,广播中介绍佤族也美言走过来的这个班级。带着皮帽,舞着长袖的是藏族,晃悠一圈后,手捧哈达上台献给了台上的嘉宾们,一定非常受用。一袭白衣白帽,黑坎肩的舞了一通走过来,横幅上写着“汉回一家亲 共筑中国梦”。踢踏舞、伞舞、扇子舞……,达斡尔族、门巴族、塔吉克……一个班扮着一个民族,有那么多班吗?那音响时断时续,从音乐中辨识,从服装上辨识。从哪里给孩子们整来这么多的民族服装?真够有创意的,比北京奥运会的入场式繁复、花哨多了。
冲天的彩条、粉纸纷纷落下,就差放飞和平鸽了。是真能整景,花里胡哨如此奢侈。
我这里审美疲劳,退出了“看台”都快40分钟了,才走过去四一班。还有多少个班。
整景,仪式感,人需要各种仪式,大人如此,孩子们如此,纪念、灌输、凝聚……。

点评

官样文章延续着,不过是为政绩添点儿噱头罢。至于学生们的辛苦大人们并不在意。  发表于 2016-3-17 09:53
发表于 2015-10-15 08:59:22 | 显示全部楼层
732【马聚源】
老人还是认老店,老店的老主顾,买东西还想着往那去。陪着小姨往大栅栏,那的老店多,想买的几样那应该能置办齐了。
地铁出来往南,从西面拐进廊坊二条,穿过门框胡同出来就是金碧辉煌的“同仁堂”药店。买中草药还得去同仁堂,去总店也比分店买着放心。川贝卖到7元多一克,买100克几十粒才一小包就好几百元,三七价格便宜些。还买了十几盒清凉油、风油精。
大栅栏里面的“一百”也是老店,进去逛逛,有好多年都没进去过了。牌子没变,里面变了,原来宽敞的的店堂被间隔分成狭长的几条,分门别类,卖工艺品的、服装的,服装店里又被分割成一个个单元,每个摊位守着一位销售员,照看着自己的几架子衣服,看摊的都是外来打工的,南腔北调。比过去的大厅售货显得拥挤多了,不是顾客多,是卖货的摊位太多、导购的多。
“中国书店”进去一趟,牌子大,店面不大,都是新书,一问不打折,也没有要买的书,买了两副扑克牌退出来。进了对面的“步赢斋”鞋店,卖布鞋的老字号。但这店堂中也被分割成一块块摊位,一看就是出租了摊位给了小贩自组货源,卖各个牌号的鞋子。楼上才是老店自己的货位。过去北京的老店有的鞋帽不分家,在一个店堂中,从头到尾都给各位照顾到了。我记得大栅栏中曾有卖帽子的,走了一路没见到,再往东走就出口了,进了鞋店问帽子,说在楼上。楼上二一添作五。步赢斋和马聚源,一鞋一帽。马聚源的牌匾上标着1817年,马上老店就二百岁了。看看样品,贵的貂皮、貉绒,好几千元一顶,便宜的绿军帽几十元。单帽有几十种,各种面料的,选了一顶花呢面料的一百五十多元。不是给我买,这几十年都没戴过帽子。
我问售货员,北京老字号“盛锡福”帽店过去是不是在大栅栏,那姑娘说,盛锡福是天津的老字号,咱们北京是马聚源,过去有老话“头戴马聚源,脚踩内联升”。盛锡福原来是在天津创立的,那北京就是它的分号,对它有印象是过去家人戴过盛锡福的帽子。那姑娘还说,原来马聚源的店铺在“鲜鱼口”里面,五十年代搬过来的。
发表于 2015-10-15 09:02:21 | 显示全部楼层
转载
5 t- A) R% W% j7 \' ]; f) j
& f: A/ q. d0 l4 A( j
& N2 L2 b& m$ z* M; L9 {中国竞有人联名投书诺贝尔评奖委员会拿掉屠呦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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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y3 b3 v* B6 N 没有征得基层同意,没有一层一层上报,甚至连国家科委、卫生部可能都不知道,诺奖便把载入史册的科学最高荣誉授给了中国人屠呦呦——一个连英文都不懂、院士都不是、论文都没几篇的中国老太太。这让中国人倍感荣耀与惊喜的同时,也让一些中国人感到了难堪。 早在四年前,屠呦呦被美国的拉斯克奖砸中时,国内就有人把酸犯到了太平洋对岸。有人公开表态说,“这个奖不是我报的,也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我不赞成她一个人得奖,我赞成国家科委批准的发明单位都应该得奖”。甚至有人联名向诺贝尔评奖委员会写信,“表达了这样的观点”。 但是,诺奖是不按某些中国人所认同的“程序正确”来办事的,也不是按照地位高低、论资排辈来分果果的。诺奖委员会成员汉斯如此说,“我们是把将奖项颁给受传统医学选出新药的研究者”。 宁可不要这个诺奖,也不要屠呦呦一个人独享。这个看上去正义感很强的呼声,可能符合中国特定环境下的某种思维,但看来并不符合拉斯克、诺贝尔奖的评判标准。价值与价值观的区别,在屠呦呦的人生际遇中昭然若揭。 在诺奖评委会看来,屠呦呦作为青蒿素发现过程中起了关键作用的“发现者”,人类有必要记住她的名字,记住她的贡献。但在一些中国人看来,这份荣誉只能属于祖国,属于集体,属于中医。这是可以拿上台面来犯酸的理由。而台面底下的犯酸,却实际上是犯难。真正的# i% m: a3 u5 g. m3 ~9 a9 a
心态在于,中国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纯本土”诺贝尔科学奖得主,不是在数以千计的中国院士身上出现 ,而是任由一个“三无科学家”被墙外之士捧得这么高,这让那些中国正统意义上的科学家、拿着巨额科研项目经费的“领军科学家”情何以堪。也因此,一些肚肠酸翻了天的人士甚至怀疑,这诺奖的评委要么是有意搅局,要么是集体看走了眼。 诺奖不是完美无缺的。但诺奖挑剔的目光,今天看来远没有中国的院士评审制度来得更挑剔,也远没有中国科学界一些自以为出自正统的人士更挑剔。如果不是诺奖,完全有可能,单凭一封慷慨陈词的联名信,屠呦呦这个名字今天很难被中国人拿到台面上来说事。 诺奖没像一些中国人所期待的那样,把屠呦呦的名字从获奖名单上拿下来。这就像诺奖没像许多人所猜测的那样,把桂冠递给分子生物学的研究成果、而是落在寄生虫研究这个相对“小众”领域一样,诺奖的执拗,是不以人的功利诉求而妥协的。 现实就是这样,有的人一辈子都在押题,但他们能够押准上司在想什么、押准自己的哪句话哪个行为方式能够精准地迎合上面的需要,押准科研项目和经费,但他们押到了职称职务,押到了这奖那奖,却押不到诺奖。他们风光了大半生,眼见着人世的风光一下子被这个不善交际、个性直率的“三无科学家”给独占了去,心里差点酸出血来了。 心里酸,是因为屠呦呦在教育背景、学术地位,与自己不相匹配,是因为屠呦呦的实话实说、口无遮拦的个性与这个正统的圈子文化不般配。他们看重的不是一个人的发现,不是这个“只是一个牵头人、参
& m) `+ S7 Q# z' x与者”最后的研究成果救了成千上万人的生命,而是在这个环境能够兜得转的被各方认可程度。 屠呦呦是注定不会合群的。这个登不上中国科学领域大雅之堂的女人,不是能力与贡献问题,而是不会说英语,不会写论文,不会说顺话。她有能力改变着人类生存的机体抗争力量,但她无法改变圈子化了的傲慢与偏见。她是孤独的。这个被正统学术所边缘化了的女人,自上世纪70年代初提出用乙醚提取青蒿后,在长达40年时间里,只有1977年署名“青蒿素结构研究协作组”的一篇论文、2009年的一本专著,在中国的医学界刷着一份存在感。直到2011年,这个很特别的中国名字,被拉斯克奖砸中。 这是中国科学领域人为的冷落,是中国人才制度的沦落。尽管今天会有各种犯酸者能够找到很多堂而皇之的理由兑冲这种矛盾,但再漂亮的说词,都无法掩盖中国太多“良币”被驱逐的现实。如果我们今天不愿面对这些现实、这个结果,我们的科学技术就会伴随着更多的张呦呦、王呦呦们被冷漠,而在自欺欺人的麻醉中继续犯酸,继续沦落。
5 o6 h$ Z/ i& i3 {

点评

学院正统派和草根们的争斗罢。中国在传统上一直讲究门派出身,数千年的思想新中国数十年想改过来是不可能的。  发表于 2016-3-17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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