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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angpei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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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1 21:56: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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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1 22:01: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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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1 22:06:2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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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2 21:53:20 | 显示全部楼层
263【秋菊】
外出办事,离着广场不远了,往东再走走就是社稷坛,中山公园。这里一直是处清净的园子,外地游客很少能走到这里,看完边上轰轰烈烈的紫禁城故宫,就没有时间和体力再顾及其他了。
中山公园是处长青园,数百年上千年的古树成片,何时来都是那种苍绿,人生易老松柏长青,我们幼年时就看着它们古老,到我们老年了,它们容貌依然,树下走过了一代又一代人,年轻的年老的。
这里开禁成为一处大众公园始于1914年,第一代逛公园的人都没了。我进到这个公园是在五十年代末了,最早的印象是,石牌坊前塑着个古铜色开天辟地的农民汉,现在想应该是大跃进时代豪迈的产物。印象之二是公园里的唐花坞,这里常年展出花卉,我姥爷带着我来这里看过菊花,小孩子自然觉得没意思,惦着后面儿童游乐园里的旋转木马,只记得人多,我玩还是没玩上都不记得了。后来也没有专程来这公园看菊花,只知道公园的菊花展一年一度。姥爷那一辈的人叨唠过,也许他们三年两年的能去上一回。
五六十年代,姥爷每年在院子里都要种菊花,紫色的、黄色的、白色的,尤其白色的花盘大,有大号的碗口大,种的不多十棵八棵。春天从床板底下把花盆搬了出来,起出过冬的菊花根埋在花池子里,浇水、施肥到深秋才绽放,到了上冻之前,总要挑上几棵花型好的装盆搬到屋内,这样花期就延长了,花池里的开败了,屋内炉火暖和继续开放。现在我一想到菊花就想起姥爷种的那种大朵的白菊花。
中山公园种植菊花有百年了,1916年就开办过菊花展“赛菊会”,这以后无论是谁家的天下,花展都照开,直到文革中断了数年,但花房保留下来,花匠延续了菊花的繁育。
唐花坞内的年度展出规模是四千盆左右,几百个品种,千姿百态不算过誉,眼花缭乱是一定的。百闻不如一见,照片照得再好也不如身临其境面对面,那份的水灵楚楚动人。一见还要加上百闻,那照片寡淡无味,这里你拉开唐花坞的大门,就是香气扑鼻下的万紫千红,多少的花型就有多少的香型,香气袭人,人被熏陶了、浸染了,出了大门还披着一身的花香到处的流散。
264【蕙芳园】
中山公几乎是年年都来,只为园里有处音乐堂。公园地方也不算大,人还不是都走到了。唐花坞看完菊展见票面上还开列着另一处展览,地点在蕙芳园,五元一张的联展票,这第二处在什么方位也不知道,展的什么也不知道,如果文化高点,咱可以来个顾名思义,可惜没有这个脑子。出门往北走,按照指路牌去找这处园子,路过“来今雨轩”正是饭点,往近了凑,还挂着装修的牌子,这装修都好几年了。走过儿童游乐场,东侧有个豁子,一片高高的竹林青翠欲滴,正是蕙芳园。
竹林密闭,遮天蔽日,鸟雀叽喳,林间甬道曲折,一路满是飞鸟的遗留物 一改香气袭人的唐花坞,才隔了几百步气味迥异。走出暗无天日,是处古意满满的院落。进到正房原来是处展出兰花的地方,花架上、条案上一盆盆兰花。兰花号称花中君子,过去的文人墨客们情有独钟。有诗为证,园子的西墙上是一溜先人留下咏兰的诗词,远的东坡、后来的康熙、当代的朱德元帅……。兰花来自云南、四川、台湾、更多的是公园自家培育的。前些年讲究“一园一品”中山公园选择兰花作为自家的招牌花,这蕙芳园就是兰花的专属园子,“蕙”即兰花之意。其实还是菊花在这园中历史悠久,菊花还是北平的市花,后来也成为了北京的市花之一。
兰花属于阳春白雪,尤其是在北方,不大容易养活,更别说养好了,需要严格的温度和湿度,小户人家条件有限况且有此雅兴的真是不多,养花也得选那些皮实的来养。几年前有人送了一盆,在我那开了一茬花,也就一朵,过了个冬天不知不觉中生命迹象皆无。兰花在南面的热带地区就长在林子里、庭园边开得烂漫。到了北方进了室内、养在盆中就娇贵了许多,没有雅意、没有耐心和技术还真养活不起。
蕙芳园的上百盆兰花,在我这个外行看长势不旺,一半是有叶无花,放开的花朵也是那般的瘦弱和清凉,哪像菊花开得大气、热闹、斑斓。可能谦谦君子需要的就是纤细和清高,那花香似有似无,刚被唐花坞花香袭了一道,来这里淡雅之气扑捉不易。
发表于 2013-11-12 21:56: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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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2 22:01:1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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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5 09:06:47 | 显示全部楼层
265【六条】
上午北京广播电台的新闻播出:北京西四北六条、七条两条胡同的居民用上了电子分类垃圾桶,垃圾袋上有二维码,拎着袋子在桶上的识码器上刷过,厨余垃圾或是其他垃圾桶的上盖就会打开接纳相应种类的垃圾入桶。科技进入生活的方方面面,武装到垃圾桶是头次听说,更主要是新闻报导的地址方位引起了我的注意,西四北六条是我的老居。
电话打过去,老居院里的顾大哥在家,约了中午一块吃顿饭。出门往西直门乘地铁,两站路,又给老张去过电话,告他我正在往西四北六条的路上。
到胡同口时见有保安在值守,这胡同也开始物业管理了。我想等等老张,就与保安小伙聊两句,保安说已在这上班好几个月了,是山西临汾人。我说你们临汾是污染之最,煤污染,到北京你就不怕了。小伙说不知道,家乡好像煤不多。我说去过你们那里的尧庙,够大的。小伙说,听说过,没去过。我问,知道这1号、2号户主都姓什么吗?保安说不知道。我说在人家门口站岗,会不知人家大概情况,来了歹人怎么识别。和小伙逗闷子。我又问,听说胡同里用上了电子垃圾桶?这事保安知道,回我说:一点都不好使,反应太慢……。保安往西指给我看。
往西走出几十步,见个厢式的一对垃圾桶立在那里,中间有个读卡器,很普通的样子。没见有人过来送垃圾,运作过程没见到,但意思看明白了。
继续往西走,进了老院子,1969年之前我住在这里。院子能有什么变化,更老些就是。到了中院的西头连吼了几声,无人应门,人无声,想想那条狗难道不在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冬日各家门窗紧闭,都支起了炉子,跟主人一道出来的是那条耷拉耳朵褐色的大狗,瘦骨嶙峋、皮毛没了光泽,见人也不叫了,我说这狗可瘦多了,顾大哥说狗老了,快不行了。大嫂也迎了上来,二位精神不错,也没啥变化。大嫂说,你可瘦了。我说,不会吧,没什么感觉。大嫂说,我们感觉准确,还是去年春节见的,快二年了,……。
坐下闲聊,我说起一早听到的北京新闻垃圾桶,顾大哥说别听他们吹,我可见着乐子了,电视台昨天在胡同里摄像拍片子,街道主任拎着袋子在垃圾桶上刷来刷去的怎么都不打开,不灵那玩意……。
屋内暖烘烘,自家的炉子随便的点,供应蜂窝煤这是最后的一年,明年就彻底断顿了,谁都知道烧煤麻烦还不卫生,可便宜呀,早我们退休十多年的养老金持有者,经济账还是要算的。我们聊起了搬迁,这院子里私搭乱建是越来越乱了,彻底的大杂院,到处的南腔北调,七八成都是租房入住的北漂们,顾大哥说也不想搬到定点新区北郊的回龙观,这里还是方便些。
266【烟台会馆】
聊着聊着,老张来了。几位起身去餐厅接着聊,走到院当间儿,见里院的东南角立起个“炮楼子”还是新建的,说是地下一层,地上二层,这在四合院保护区明显属于违章建筑,可它就立那了,窝在里面不起眼,平面没地挤了就向空中、地下发展,城管们不会不知道吧,胡同物业管理不是也进驻了。如此发展下去大杂院们的前景更遭。
出了院门往胡同西口走,大白天北面一溜的车位基本满了,现在外来的车是停不进来了,胡同墙面上有禁止的安民告示,另外那保安的职责也是盯着车,堵住外来车辆。车位是保住了,但纠纷不断。顾大哥说,这胡同里停车,被刮被花是平常事,越好的车被破相的机率越高。顾大哥家的那台20多万的越野车,有一日竟然见到四个孩子在车顶上蹦蹦跳跳,拿前脸玻璃当滑梯滑了。车可以买的起,但私家的车房可没地建去。
一路走下来,胡同两侧的车房也有十多处了,我在胡同里住的年月,拢共就两处车房,都是高官,一文一武。这几十年四合院改造引进土豪大款,新式院落多配备了车房。再加上新晋的高官,职位更高,他们的院落更加的显赫。
快走到西口的一处大院落,早年说是住着位御医,我们见没见过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但他家的院落我在半空房顶俯瞰过,那年养蚕采桑叶一路踩着房脊西行,见到这个院子,在贴近我们胡同一侧是他家的后花园,花园假山,小时候觉得自己家的院子大,见识了这家才知道什么叫大院子。御医早就不见了踪影,换上了雕梁画栋也换了主儿,新贵可是常常在电视报道画面上露脸。
出了西口,马路对面赵登禹路的西侧就是烟台会馆,五六层高,体量不小的一处宾馆。我忽然觉得这大杂院中的北漂和京城遍地开花的各地会馆、驻京办都是一事儿。
坐下点菜:黄花鱼、偏口鱼、胶东烩菜、四大碗、四大碗其实是四小碗,四样酱菜和一个老大的戗面馒头放在一个托盘里,再来瓶烟台产的红酒。老张点的菜,好吃不贵家乡味。
267【七条】
饭桌上聊起兴凯湖。四个人三位都在兴凯湖练过。是因为吃鱼引发的话头。顾大嫂说起下乡时常吃大白鱼。我曾经知道她是42团的,但几乎忘了我们两个团就隔着个小兴凯湖。顾大嫂说连队就在小湖边,她们的地块与43团的挨着,靠水吃水,看来比我们有口福,我们能吃到口的如果是白鱼也都被筛选下来的小白鱼。
顾大嫂长我们好几岁,我们小学毕业时她初中都毕业了,我和老张来兴凯湖时,她已经在那安营扎寨一年多了,只不过当初不知道。顾大嫂说,我要知道你们会去,我能搭个伴就好了。她又说起6.18蟹岛6000人的大聚餐自己也在场。也是,这么多年,每年都能见一面两面,只顾和顾大哥聊了,大嫂那难得说上几句,也没聊起东北的事,那层荒友的情分都淡忘了。
饭罢往外走,老张说对七条这条胡同都没印象了,顾大哥说那咱们就走一趟。
七条胡同比我们六条稍窄些,还算干净,不过垃圾桶边上放着个垃圾袋,因为不是专用的垃圾袋没有附着二维码,放不进去,这不是又来了问题吗,必须专用袋才能使用电子桶,居民又需要花费垃圾专用袋的费用,现在多少垃圾袋都是废袋子的二次利用,那电子桶不准进入,里外里两边的费用和污染产生,这又是谁的馊主意,人家不用二维码垃圾袋就不倒垃圾了,放桶外面还省事了。
走出不远,我想起小学某年暑假的一件事,跟大嫂说起:记得哪条胡同里面有处图书馆,我还在里面借过书,像是院子套着院子,房子里是一排排的书架。大嫂说,就在刚才路过的那个院,原来叫西城图书馆,文革前就搬走了。我赶紧退回去,见那院门开着,往里就走,过道转过去是个长方形的大院子,传达室还挂着个牌子,是某汽车租赁公司,怪不得这院子这么大呢,青砖铺地平平整整,看样子能放二三十辆车,不过现在一辆车也没有,一打听原来这项业务停了,四面的大房子窗明几净,似乎里面办公的人也没几个。还得说中学生比小学生知道的多,大嫂当姑娘时是家中的老幺,上面哥姐一串都是大学生,肯定在这处图书馆借过书,我当初来过这里未准不是跟了她家的大哥大姐,借出来一本书,也是借了人家的光,小学生哪来的借书证。对胡同图书馆的模糊记忆终于寻根问到了底。
发表于 2013-11-15 15:55:53 | 显示全部楼层
268【三条】
六条胡同的东口与顾大哥挥别。在胡同口的小店还拎了一袋“柳泉居”的豆沙包,前几年这里还挂着“聚三元”的牌匾,现在让护国寺小吃店收编,再也不卖豆浆、油饼了。
西四北大街从南往北编号的胡同共有八条,现在都属于四合院保护区,保护了有三十年,一头是新宅子越来越光鲜,一头是老宅子越来越破烂。在没被保护的六十年代初,这八条胡同各有各的名分和故事,跟文字改革,搞简化字似的,都给数码化了,简是简了,但古意和其中的文化含义都丧失了,比如这七条原来叫泰安侯胡同,八条叫武安侯胡同,大概都是以改朝换代时的文臣武将命名的,你看这文革前就把这旧的破了。
离开六条往南走,去乘地铁,途径五条、四条、三条。三条原来叫报子胡同,现在的公交站还使用这个老地名。以这条胡同命名站名,不知什么缘故,它对面的大红罗厂胡同听着更火红,但让报子胡同扬了名。不知与胡同里的标志性建筑,超大的院落是否有关。
老张曾在这条胡同的报子胡同小学读过四年书,这里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还设立过第一通用机械厂,支着冲天的红砖大烟囱,这都需要大大的空间。过去偶尔经过并没留意。老张说,咱们去串个门,同学家在这胡同里开着个裘皮小店,家里还有台兵乓球案子……。看看无妨往里拐进了胡同。
东口进去没几步是处下沉式的殿堂,坡顶飞檐琉璃瓦,有不小的一片,早年间就沦为了居民大院,现在更破旧了,山门上额石眉上还篆刻着“敕建……”没及得细看,这类庙宇在胡同中不鲜见,现在是越拆越少了。这要搁在个二线三线的小城市,早就当个宝供起来,不定怎么吆喝着开发旅游资源呢。往西继续前行,想起这胡同里还有处名人故居:程砚秋故居,四大名旦,在我们这代还算著名,好像在胡同中间。
到了,没走到名人故居前,就先到了平民老居。现在的大院子,只要不是独门独院,就必然躲不开私搭乱建,好像自家不扩展块空间就吃了亏。那院落的固有格局、温文尔雅全然不顾,生活的拮据就顾不上美。左转右转,才摸进了门道,灰蓬蓬的院落只那半树的磨盘柿子黄得耀眼。斑驳的窗台上也排满了柿子。
这是楼房还是平房?合二为一了。
269【手艺人】
王同学迎了出来,让进屋里,原以为住在大院子,还不是进门八仙桌旁伴着两张木椅,甭管什么色的木质。满不是了,没有正和偏,沙发随意放,靠在个电茶壶的茶几旁,电视机在中心的位置,以照顾眼睛的观感。王同学的儿子进来,撂下一包西安门的栗子说,今运气好,这一锅的最后一份,要不还得排队半小时。说这栗子什么时候买什么时候都排队。趁热吃,果然味道好,壳和内皮极易剥开。
老张问起业务怎样。忙,这不是入冬了吗,小王推开里屋的房门,满是裘皮大衣,长款还是短款。貂皮、狐皮、鼠皮、羊皮。我还从没仔细端详过这类东西。这都是自己制作的,从裘皮的采购、款式的设计,全套都是自己的。有的客户自己提供材料和款式来这里加工,这里还提供售后服务,修复、保养。小王说我这里的销售从来没有广告,就是口口相传,口碑带来源源不断的客户,高级店里有的是高档的皮货,但人家还到我这里来下单,咱做的是信誉,有质量的保障。听老张说过,小王打从兴凯湖回城再就业就进入了这个行业,后来厂子不行了,就自己单干,都小四十年了,什么皮子都伺候过。
没聊几句,电话上门,说晚上要来看货。电话撂下,门外四位立着,这是没打招呼就上门的,也是熟客。小王招呼后安排了手下去谈业务,带着我们去看她的车间,还雇着几位工人。出大门走到胡同对面,是处门脸房,外屋两面墙上都挂着成品,有的是定制的,几乎没有重样的,又不是很大的买卖,如果批量生产销不出去就占压资金。我是没有兴趣去穿,但看看熟人的设计,还确有看着中意的,保暖、轻盈、款式看着顺眼的。
我问到材质的产地,没到兴凯湖采购些貉绒、麝鼠皮、狐狸皮?小王说,国内裘皮加工技术不行,质量不保,坏了自己的牌子,所以使用的裘皮都是进口的。她说如果搞个注册商品,就拿自己的照片了。至于价位,多在四位数和五位数,小王说比较皮货行的价格,绝对物有所值,我这是几十年的工夫了。
还没看完,电话又追过来,要送修大衣……。我们看着小店的业务实在是忙,就告辞出来,老张说,还不赶紧着让孩子们接上班。小王说,受累呀,哪像你们说退休就不干了。我说您这是有手艺呀,欧洲国家有不少世代相传的手工艺作坊,都是传代的,客户们也是传代的,高质量、高信誉。咱们不是没手艺吗,也就不受累了。
发表于 2013-11-16 20:10:46 | 显示全部楼层
270【说不完】
人生的事没有个完,直到闭眼不再睁开那一天。没完没了,忆旧那是磨叨给自己听;几位聊天,包括这网上杂七杂八,说当下和过往的日子,那是交流,一个个越来越离群索居,寂寞的小鬼都缠上了身,自我排遣吧。
说了六条,捎带上七条、三条,还有惦记着八条五条四条二条一条,在下可是不会打麻将的。
从五十年代中我住下南魏胡同,那是六条的曾用名,其实一直就在胡同东段东走西行,直到十岁左右大些了才偶尔走到旁的胡同,高年级时学着骑车,能够扶稳了把正常骑行时,蹬车就离开了大人的视线,骑到胡同西口上了马路赵登禹路,往北几十米往东折回就进了七条,穿行到东口右转再右转又回到了自家的胡同,有时也往南去,骑到毗邻的五条—石老娘胡同,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应该有真人真事,那时没人说的清,现在能说清了,可我没记住,上网看看吧。
五条我常去,我家住的大园子曾是“逆产”主人当过汪伪时的财长,五十年代末这大院子的东侧一大块办了所学校,西面的一小块留了下来,继续老百姓的柴米油盐,这是个南北三个套院,院门开在六条,但南侧里院也有个门开在五条。
我有时从那南面的门穿出去到五条,往东走个几十步进到一处二层的红色小楼,那是胡同里唯一的一处小楼,楼下一东一西住着我的两位同学,可惜是女同学,那时从中年级开始就不大跟女同学一块玩了,我上到二楼,二楼是高先生家,见到的是他家的孩子们,我小学生时他们都是大学生、中学生,高高大大的,根本就说不到一块去,但我们的父辈是同事,同一家机构的同事,小辈的也有个类似的身份留守儿童,他们是留守青年吧。去他家可能是老远的带回了家信,带回一批相片,那时他家已有了电视机,要是晚间去也能看上一段。
至于四条,我不记得是否穿行过,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故事。我的中学同学多数都住在这几条胡同中,像老赵,挨着一条住,一条有雄伟的广济寺、帝王庙,多少故事呀,我才在胡同住了十多年,老北京们都住了几辈,胡同的故事该他们讲。老刘住在小绒线胡同,这条胡同蜗居在二条和三条里面偏西方向,将两条胡同勾连起来。前些日子经济学家于光远去世,见到了有关回忆文章,其中一篇提到他老人家的前妻,1968年夏天惨死在帝王庙中,不是看到这篇文章,这段记忆就彻底消失了,我们是亲历者,当年听到死讯时,也不确知何许人也,有墙上的声讨文章,自绝人民云云。王蒙先生后来写了小说《蝴蝶》提及此人,王蒙和于先生都曾住在小绒线胡同,老刘与名人大家为邻,还不来一段?
271【名人】
【270】又犯了禁,凤凰网贴上半天后还没见影,里面提到了人名都是好人呀。提到“于”的前妻也是引用他人的文章,大概是不能说到can si.连事实都不让说。等会儿再来个二贴,,真想来他个贴饼子。
一同贴上去的转载文章如期而至,那篇介绍西四北六条的,内容为胡同的历史沿革,还列举了一个院子,23号的四合院,市级文保单位,早年那园子老百姓平趟,是处不错的幼儿园,还挂着块牌子,北京师范大学儿童心理研究所。所谓的早年是我人生的早年,五六十年代。现在甭想进了“早已森严壁垒”更无众志成城。
谁是院子的新主人,入住了大宅门,这里敢写,它那里不让发,屡屡受挫不提也罢。肯定名人就是,先是名人之后,后来自己名人而且要人。要不怎么单单是六条、七条用上了电子智能垃圾桶,大盖帽的物业也增哨加岗。
介绍六条的文章还开列了四位胡同名人,篇幅太长,我留下名字将人物介绍的内容给删除了,看看各位是否目中有人,有兴趣的、愿知其详的在“百度”上搜。至少西四北的几条胡同都有说明,看看自己胡同老邻居中都有哪些个大仙吧。
文章列举的胡同名人,除了半丁老人,那老几位我还真不知道,当年不知道,曾经面对面,擦肩而过,在那条四米来宽的胡同中。不知道的原因是那时他们还不够有名,像“徐”还年轻,还没有什么积累,人名一个;或者是他们不得烟抽,像那对夫妇。
又是几十年,无名的人成为了名人,像“徐”,影影绰绰的觉得他写过些老北京的故事,像是位民俗学家,那一对夫妇让报人们屡屡提及。名人多不在了,老去了或者哪一年搬离了老居。胡同在衰败、也在金钱和权势之下经历着改造,难得听到京腔京韵。西四北大街现在成为了五金电器一条街,江浙一带的电缆、电线、电插座大行其道、欺行霸市,粮店、菜店、副食店荡然无存,周边的小胡同住进了这些个北漂,南腔北调集,胡同的大换血比60年前定都北京那次要来的猛烈得多
272【胡同名人】
我脑袋开化的比较晚,在寄宿制学校里给圈的有点傻,社会上好多事都不知道,与同龄的孩子比,直到文革。
1966夏天学校散了,有更多的时间歇在了家,家在胡同里,才对左邻右舍略知一二。说到那时的胡同名人,当然是少年的甄选标准,现在回忆起有三位,上文说到的一文一武,算得是开国的元勋了,文的是共和国的部长,武的是人民军队的将军。他们所以有名,是他们都是车载以入,易于识别,495米的胡同,够长、不够宽,成了少年踢球的场所,多少年来就是这两台机动车的身影出入。那位将军偶然碰到,也是背手挺胸一身的戎装踱过来,这位的后人各位认识,在一排的三班待过。我现在也不知道这位将军的名字,但知道他姓梁,没跟儿子一个姓,真个可歌可泣的年代!至于那位文职,认识得更早,因为有层同学的关系,去他家还和他老人家弈过棋,象棋,老人要是活到现在有一百多岁了。武的威严、文的慈祥,他们有车坐,他们是独门独院,哪有我们的院子大,人多、玩伴多、热闹。
这两位少年眼中的名人,【六条】名人词条里没有收,看来是他们不够有名,没入了法眼。名人的收录标准看来是以文人为限的,需是文化人,按照文化人的标准那老二位不达标,那位部长可是书香门第、清华毕业,抗日救国纵横捭阖,经济建设殚精竭虑,但没在文化领域有突出贡献,也不能入围。
半丁老人是白石老人同辈的人,以国画虫鸟菊石闻名,大家。这是我后来知道的,他在我眼中成名是在1966夏天的一个傍晚,一辆大卡车停在我们院门的西面,玩伴们说,抄家了,陈半丁家,我跟着赶去看,那院子里带着红箍的进进出出,往车上装东西,一卷卷的画,忘了是不是开了批判会,反正说是黑画家。这之后才注意到这位佝偻着身子的老人,那个冬日,穿着一身的棉服,吃力地从三轮车上下来,他总是坐着三轮进出,像是不愿意踩着胡同的黄土地上。2013年的夏天,中国美术馆庆生馆藏美术作品展,才第一次见到老人的书画真迹,了一心愿。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6 23:16:1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阵儿,只有老田在这里,以原创文字我行我素,佩服!当然,同学之间还有邮件群发,微信群聊的联系。
- l1 ~2 i2 a0 T% N3 j  r! Q# o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6 23:21:03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张照片胜过千言万语》PPS-小草                                                       小董看后说:我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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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8 08:52:26 | 显示全部楼层
273【跨院】
外埠的人,当然是亲戚朋友来北京常跟我提出去看看四合院。才隔了30年,那百姓居家过日子的民居竟然被作为参观的景点。可见老城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就是紫禁城那一小片,勉强说宫墙以里还看得过去,但红墙以外就是大体量的楼宇了。老京都的基本色是金、灰、兰,皇家气派的金碧辉煌、升斗小民鳞次栉比的灰墙黑瓦和蓝蓝的天际线。现在天际线成为高楼大厦筑起的新长城,那隐在绿色中的灰蒙蒙大面积褪变,只留下若干四合院保护区和昔日的王府大宅,城市灰的底色翻转到天上了。
西四北的八条胡同是西城区的保护区。保护还是有效果的,这三十年胡同里没再立起大体量的高楼。政府的想法是降低四合院内人口数量,为此在远郊已准备了安居房,撤出后的院子整体性改造,内部设施现代化,外部基本保持四合院的原貌。这需要巨额的投入,前两年周边的地价已到10万每平米,古建队给您来翻盖院子那得什么价啊。能住上这新式四合院的才是彻头彻尾的奢侈。
亲友们的要求我得满足啊,但自家住过的老院子,我没带着去看,觉得有些丢人,人家又不是调查民生,要看的是建筑,那咱去看故居,既欣赏了建筑艺术又向先人致敬了。看小的,鲁迅先生在阜内大街的故居;看中型的,德胜门内梅先生故居;看大型的,往东不远有沫若故居、和珅故居,虽然收点费用。
西城的四合院保护区所以划定在西四北一至八条,相对来讲这这里的院落基础条件好又保留的完整。像六条只在胡同东口有一处批建的楼房、五条也就两处,保留了绿树灰瓦的风貌。还有就是大院落多,大的院子多是三进院、四进院,进深百米,横跨两条胡同,所谓深宅大院。像五条的那处大院子,曾召集过胡同居民参加的的批判会,一家出个代表,像是我们六条居委会借人家的地方组织的,从开在我们胡同的后门进入,在中间的院子里,一处大大的天井,四面游廊围了一圈,这地场小孩子踢球比胡同里宽敞多了。可惜七十年代末,那里立起栋大楼,是银行职工的家属院。
274【西四】
西四这个地名的旧称是“西四牌楼”意思是西面的四个牌楼。因为还有“东四”,都是在十字路口的四个方向上立着四个木质的牌楼,五十年代因妨碍交通就给拆了,我是没见着,老赵见过,他家住的离那近。我记事起就知道西四,很晚了才知道西四牌楼一说。说到历史要追溯至元代,西四路口南面几十米就是砖塔胡同,口上立着万松老人塔,元曲中就有记载,身量不高,七百多岁了。
西四牌楼旧时的名气大,曾是令人胆寒之处,阴云惨雾、忠魂不散,明朝时屡屡上演悲催的一幕,于谦、袁崇焕都在这里丢的脑袋,大明由此不保。
西四北大街的南头一东一西立着两座中式坡顶二层小楼,应该是这条街上最早的楼房了。从晚报上读到过,当年慈禧太后从宫内出来往西面园子去,这里是一站,歇轿楼上喝茶,俯视下面市井胡同百姓生活,小楼是周边的制高点,平日有驻兵的在、防盗、防火,居高临下。
我记事起小楼就是这个模样,东面的是家银行、西面的是家书店,难得的是半个多世纪它们一直坚守着没动地方。那银行名字到是变过,原来叫人民银行,后来改名工商银行,存钱的功能没有变。
这家行离我的老居最近,现在还真想不起来,附近哪里还有第二家,不像现在,银行远多于米铺。离着近,跟我也没啥关系,不挣钱的年代,存钱取钱是大人的事,我不记得是否跟着大人去过这家银行。但在67年还是68年,我还真进到这家银行办了笔业务。
那是在家听到了广播,播音员激昂的嗓音,中国政府宣布我国成为既无外债也无内债的国家。听到这条消息我想到家里的抽屉里还放着张“建设公债”10万元(旧币)那种黑色长方形票面。我家的钱还欠着呢,怎么会说没有了内债。我说给大人听,大人说,那是你不去取,不是国家不还你。不久我见到那张大票,征得大人的同意,拿到西四银行兑出了现金,记不住给了多少,反正是远远的超过了10元。
275【书店】
我最熟识的书店就是西四新华书店,它坐落在西四十字路口的西北角,也把着角,同样是暗红色调。前二年,它门前修地铁,书店被围了起来拆掉,一时舆论哗然,有关方面忙出来解释,说是地基失稳,书店要原地重建,要修旧如旧,再次亮相时果然结实多了,钢筋水泥了。
我上学读书以后,大概是中年级以后就有了图书的主动购买行为,大部分书都是这家书店买进的。小孩子那时没有过生日这回事,但家长在我生日的时候总要送我一本两本书,送我的第一份也是第一本生日礼物是《小布头奇遇记》,还在扉页上题记,后来还有《算得快》这是唯一一本与课程关系紧密的书,那年头,也有《教参》,一般想不起买,老师手头都有,我就看到过,好多课本上没有的题和答案,教参上都有,老师大概也不鼓励学生购买,不像现在学生的教参比课本都多,喧宾夺主。上三年级时过生日大人送我了两本书,其中有一本诗集《天马山》印刷挺精致,但我翻了翻,不高兴看,不喜欢,逼着大人跟着我到西四书店又买了本厚厚的小说《青春似火》那时学校上晚自习,老师正在朗读这本书。主人公梁云,会有人看过吧。
排队买书的经历我有过一次,想来应该是1966的春季吧,西四书店外边排着上百人的队伍,每人限购两本,金敬迈的《欧阳海之歌》小说连播里播的也是它,那是本精神抖擞的书,讴歌和记录了一个时代的精神面貌,或许是多数年轻人的精神状态。山雨欲来风满楼。
后来下乡回来探亲我也来过这家书店,期望有所收获。架子上还是满满当当但乏善可陈。文学作品寥寥,浩然的《金光大道》郭老的《李白与杜甫》,兜里有钱却不想买了。九十年代,我所在的单位迁到了阜成门,一站路,中午来这里逛过,琳琅满目,很少购书了,北图办了个借书证,看书还不花钱。大概是1992年我支票消费了一次,在这里的机关服务部购置了一批书《白话四书五经》《白话资治通鉴》发给公司的管理层,一次购买了五六十套,每套书都是多卷本的。我也算拿了道回扣,他们让我挑一套书,免费的,我搬走了七卷本的《追忆似水年华》。
发表于 2013-11-19 11:36:52 | 显示全部楼层
276【胜利】
胜利电影院在西四北大街东侧胡同内,挨着的几条胡同是大糖房、小糖房、大拐棒、小拐棒,电影院大概是在大糖房胡同西口进去几十步就是,正门朝东。影院对着的那片叫西安市场,六十年代初那片地方要多破有多破,可能小孩的视野有限,后来看了《龙须沟》才觉出这里还不算最破,我当时也纳闷这地方叫做市场却没有卖东西的,后来 知道再早几十年这里就是个市场。因为破烂的缘故,大概是六十年代中后期这里拆了,盖上了简易楼,至今还立在那。
胜利,那时孩子们说到哪家电影院一律省略后三个字,“胜利”离我家最近,半站路,再往南半站是“地质”和“红楼”两家影院斜对角。西四北大街往北走,近的还有两家约在两站路之内,腿着去都在力所能及的半径中“护国寺”和“新街口”这五家影院是我少年时代最大的乐趣,尤其是放了暑假,四年级、五年级的暑假,人大了、脚野了,有时一天这五家影院跑个遍,60年代中期以前的屏幕相当的丰富,国产的、外国的,东欧的片子更多些,亚洲印度的,还看过缅甸的片子。这些影院中还是胜利去的多。
三年级之前我在家门口上的学,我家前院是阔大的院子,办起了子弟小学。学校寄宿制常组织看电影,约莫一个月总有一次,过了马路几分钟就到。我还记得入学后头一个六一儿童节上午在胜利看的《朝霞》儿童题材的故事片。当然还是寒暑假和小伙伴一块去看的多,报纸上查影讯,跟家长要上一毛钱,就结伴出门。夏日的胜利不大舒服,白天放映都挂着厚厚的窗帘子,挡住了光也挡住了风,顶上的吊扇呼呼的打转,还是要流汗。看完了这场要是合适再看下一场,这家的没兴趣,就赶场下一家,手里还攥着5分钱呢。
65年纪念反法西斯胜利20周年,几十部苏东电影上演,我奢侈过一回,在胜利看的彩色片《攻克柏林》上下集,那次没有学生场,票价5毛。姨夫带我去看的,说是单位暑期给职工报销几张电影票,这也是我知道的最早职工福利。
后来听说胜利拆了,回城时见它异地重建往东挪了百十米,从胡同内迁到临街的地方,临着西四东大街(?)为此我还特意去看了场电影。
电影让电视这些年给挤得的够呛,分流了许多观众。不过还好,西四附近的这五家影院,除了护国寺关了其他四家都在,继续放映着,这些年红楼、地质都去看过片子,这两家都早已改成小影城的规模了,至少三块屏幕同时放映不同的电影,大场子改建成小场子,真难为他们怎么挤出来的地方。胜利有三十年没进去了,忘了里面啥样,记忆深刻还是老店,电影落幕,工作人员挑着长竿子,叮了哐当打开高处那一扇扇窗户,刺眼的光线照进来、凉风吹进来。
277【大红罗厂】
西四北大街西侧是编号的胡同,东侧一溜胡同没赶上六十年代改名的那拨,旧名沿用下来,老地方老名号,对人的记忆带来了负担。所以为什么要数字化,不是没有道理的。马路对面也是常走的地方,除了看电影,常去的是副食店,失学赋闲在家的那段,买豆腐的任务基本是我承担的,那时也没有冰箱,常吃就得常买,就得长排队、排长队,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
胜利影院所在的那条胡同往南有家中药铺“怀仁堂”进门要往下走,总是黑压压的感觉,满是药香,有时要买点“通宣理肺”之类的小药也是我跑趟腿。影院往北直到平安里还有好几条胡同,最北面的一条叫太平仓,胡同口有家山西刀削面,所谓厨艺,最早就是在这领教的,那条胡同中,南北两家大户,南侧的女六中和北侧的中央交换站,那条胡同常常停满了机动车。
值得提起的是大红罗厂,也可以说是条短街,有两条胡同宽,但还不到我们胡同一半长。红罗厂过去是宫里筹办薪柴的地方,远处烧好的碳,运到这来分拣加工,打包成筐,那荆条编成的小筐,都刷成大红色的,由此大红罗厂的来头。
我的母校在这条街上。进口不远的路北,五十年代末是商业部办的子弟小学,到了63年搬迁到了德外关厢,我所在的子弟小学与它们隔着一条马路,也一道搬迁,合二为一。合校搬迁前,我们小学的学生们还列队到大红罗厂参观,印象深刻的是校园里有处专用礼堂,折叠的固定桌椅和电影院里的一样。不像我们学校,礼堂、食堂合用。这所小学撤出后,大红罗厂原址上成立了西四中学。
大红罗厂的东头是皇城根,过去是条窄街破破烂烂的,街旁就是高墙,里面是北大医院的实验动物饲养场。那时候城里养猪不新鲜,我们学校食堂就养了好多头,但狗就很少见了,估计是禁养。自然灾害期间,人吃粮都困难的时候。不知哪位同学打听到里面有狗,周六时放学回家还多次绕道去访,爬上墙头,招惹得大狗直往上蹿,干着急也够不着我们。
这所学校大门的对面有所大宅子,是共和国唯一一对将军夫妇的住所,甘泗琪大将和李贞少将。
278【毛家湾】
再往北有条胡同叫毛家湾。这条胡同隔着条马路和我家的胡同正对着,马路对面的胡同普遍比我们这边的短,东面是皇城根无法向前延伸的。
短胡同里面有大宅子,还有栋长长的灰色的西式小楼,二层也许是三层,叫做平安医院,我在那里看过病,看头疼病,那时不知为何看完电影头就疼,尤其在前排就坐时,结果大夫问了问说没事,成大就好了,连片药都没开。这家医院65年迁到三线了,听说是四川。
毛家湾的形状像个三股叉,毛家湾是最长的那股,南面是前毛家湾,那家医院的所在地,北面是后毛家湾,这两条胡同都更短些,都在偏西的点上与毛家湾胡同连通。这毛家湾胡同十分的清净,尤其过了西面三条胡同的交汇点后,东向南侧仅一户人家,是灰砖到底的一溜高墙,那时就知道里面住着林彪元帅,偶尔能见到那台黑色的吉斯牌大轿车的身影,院里的顾大哥曾说他曾跟车子在胡同里走过对面,见到车窗内靠在大枕头上的元帅本人。我没那么幸运,我和玩伴们常常穿行毛家湾,夏天往东面的什刹海去游泳。印象深的是灰墙内探出来的几棵高大的桑树,其中至少有棵结出白色的桑葚,比较的稀罕,地上有完好的捡起来吃,没人拦着。也想上树去够,可树在墙内,手中也没有竹竿之类的,望桑也止不住馋,盘横一会儿继续赶路了。
到了65年,再走过这里时,那溜灰墙足足加高了一倍,外面连片树叶都看不到了,整条胡同的气氛也肃然起来,有游动哨巡视了。后来多少年后记起那医院的搬迁,联想到人的升迁起伏,才明白间其的道理。
有些事情是想不清楚的。我刚知道这处地名时还以为是毛家住在这里呢,后来知道不对,是住在中南海。林毛合作了那么多年,还是合时多、分时少,分时就是撕心裂肺的惨烈。默契了多少年,晚年不保。想北京是那么的大,多少的大宅门,林偏偏要搬进这毛家湾,是因了这地名才做出这个选择吗?还是纯属偶然。
林是56年入住毛家湾的,这宅子的前一任主人是高岗。林、高命运相似,一而再就不是偶然了。
279【留住】
“小城故事多……”胡同故事更多,元大都时就筑就了京城的基本格局,今天西四一带的胡同如当年一样的横平竖直,房子建了,塌掉又建了起来,“当年王谢堂前燕 飞入寻常百姓家”。这几十年的淘洗相当多少世代的更迭,豪门大户改换门庭,连平头百姓也换了好几拨。当年我们那四进的大院子中住着近20户人家,如今就剩下顾大哥一家我还认识,老一代故去,后代人散去,继续留在这个城市的都住进了楼房,人摞人的高楼,没有了左邻右舍的亲情,没有了天棚、鱼缸、石榴树,没有了明月清风,想来凄然。
我们住进院子时才六亿五千万人口,北京还没有二百万人,院子是那么的阔大,空空荡荡,庭前有大花池,廊下支着煤球炉子,屋内桌椅板凳木板床,一切都是那么简简单单,清清爽爽。一转眼的工夫,人口翻了一番,京城人口长了十倍。没有足够的空间,田要精工细作,农药化肥,人呢也就挤作一团,大院子中见缝插针私搭乱建,更多的人被挤出胡同,立体居住了。
我们的后代无所谓,他们睁眼就在拥挤的环境中,四合院的雍容、闲适和欢乐压根就没经历过,在孙辈的眼中,天就是灰的、路就是堵的,现实就是应该的,有什么可愁的。
人回不到过去,只有回忆,回忆中的市井,天空回旋的鸽哨声,往昔的清明上河图。
不说了,人还得往前走,好在我住的那个院子还在,乱的够呛的大杂院,聊胜于无。想它了,就去看看它,向那房间里望上一眼……。
哪位,您家的院子还在吗?要是在,千万留着,钉子户下去。我们都是北漂,应该是北飘,飘在半空中,70年的产权,还剩50年还是40年,跟我们没关系了,活到一百又怎么样,小辈的不必我们瞎操心。院子里住着多踏实,脚踏实地,有你前辈人的气息在那,魂归故里不会错了门。人在呢、房子在那,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呢,踏实、接着地气多好。
各位,写下十多段西四北,曾经住西四北的大有人在,有在旗的那就是多少代的传承了,还有老几位根还在那的。我就此打住了,舛错在所难免,有明眼人予以纠正但说无妨。
发表于 2013-11-21 07:43:37 | 显示全部楼层
280【看什么呢】
家居的中心在哪里,在堂屋、在客厅。过去是八仙桌旁的一对木椅,上面坐着家庭的最长者;后来如歌词里唱到的:“新建的房、雪白的墙,上面挂着毛主席的像”三忠于四无限瞩目的中心;这二三十年都转了型,现代化了,电视成了中心,一圈的家具都众星捧月。
陪着老人过日子,晚上饭后是固定的节目,面对面、朝着电视,沉默或欢乐。天气预报节目后照例都是央视戏曲台,要是京剧,这接下去的时间就唱大戏了,老老少少的角都看,看过没看过的都看,只要胡琴响起来,花脸青衣扮起来就有了精神,目不转睛。轮到了其他地方戏的时段、越剧、梆子、花鼓戏,味不对了,就没了意思。于是我就开始换台,动物世界也能看下去,尤其是大型动物和灵长类的,有时也拨到肥皂剧的台,看点子热闹的。
昨晚上戏曲台播的是赣剧,我换台央视一套的《我们结婚吧》。出演男一号的是近年的新秀,去年演了台抗日剧挺乱搞的,跟鬼子,看过几集;来到这现代社会的言情剧,他还在那乱搞,昨晚那集,他跟踪到前女友的相亲茶馆,生生把人家搅黄了,给自己留下了机会。剧中女一号的妈也是熟面孔,二十多年前“刘慧芳”贤惠大度,到了甄选女婿的年龄变成火烧火燎的偏执狂,整日的生活为在人海中打捞金龟婿而执着着。男一号夸张、女一号妈也夸张,现实中没有这种人,但一定有这种事、这类的焦虑、感情的冲突。电视剧把这些素材都敛吧一块儿,逗你玩,乐了就好,雅也是笑、俗也是笑。世俗的社会还是俗人多,俗没有什么不好。央视一套也接了地气。
片子插播广告是换台的机会。我换到北京台的《老有所依》这是出苦情剧,说养老问题,老人的困惑和年轻人的困惑,估计可以当做教学片来看,人人都要经历或面对的。60岁的老人、70岁、80岁各有各的喜怒哀乐,我们的前景电视里可能就预演了,如此的错综复杂,没有想到的话,也许剧中人给提个醒,有益无害。
不过我还是喜欢乐呵乐呵,看了大半集,又回归《结婚》凯利在女儿相亲失败后发飙,电闪雷鸣之后,和邻家的老爷子上酒店暴搓了一顿,不知道这老二位是不是都单着呢,是不是有戏。这个社会对老人们也越来越宽容了,接着编。
281【王同学】
到楼上王同学家走了一趟。老培托我带给王同学的光盘和相片压在手里有段时间了,先后转托了两份,最近的这一份有两个月了,再早的一份有半年多了,一直都没给人送去。早上楼下见到王同学家的小保姆,知道在家呢,在家值班照顾老妈,麻烦她通报一下,下午见。
下午登门,拎着袋子,一条白萝卜、一个老倭瓜,自产自销,帮忙消费吧。
王同学开门,落座说话,念叨光盘封面上的相片竟有不认识的,不应该呀。老培为光盘封套选的片子是几年前晋阳饭庄那次的聚会,陌生人是王老师的孩子林同学,林同学多少年就出席过那一次,这年头好点的医生比谁都忙。
六十岁的人上有老下有小、四世同堂算得福份。享福的同时要承担义务,这份义务王同学和姐姐共同分担了,哥哥离得远,还是闺女好。我们的上代人是幸福的,养育孩子多在两个以上,老有所依,晚年得了济,人手如果还嫌紧张的,外请保姆帮衬着,衣食无忧,感情有寄托。
老人睡了长长的午觉,四点钟才露面,打过招呼,小时候就叫阿姨,老了照旧,王同学介绍这是同学,老人点头,说“三楼的”不错,我是三楼的。王同学问看报还是看电视,老人说看电视,老人的耳朵不好,但眼睛好,声音听不清有字幕呢。
王同学说,老妈生活规律,每天电视、报纸,还有一小时的毛笔大字。我说规律就好,稳定就好……。我看老人家满头青丝变得白发满头,老人家看我们雀跃的学童到模糊不清。眼前只有老和更老者的区别。
年轻的老人聊聊同学、聊聊过往,聊聊同事也聊聊当下。我问起那日我们聚在南面的动物园,电话招呼你,你说在昌平天寿山下……。王同学哎了一声,那不是为婆家妈寻找最后的栖息地吗……。
我说起刚才在楼下见到了崔同学,中学部的崔同学,1966共同战斗过,就住在你的楼上。王同学这才勾连起崔老和崔同学的关系。
有同学真好,它拉长了我们的记忆,同在子弟小学更好,它让我们上一辈下一辈的延续、秋月春风,日子由此更加的绵长。
出门捎走了5个火红的柿子,采摘自德陵村。
发表于 2013-11-21 15:54:3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王同学我夏天见到过一次----在魏公村那里.我看见这人特眼熟,她过去了才想起来是6.1班的.模样没变,只是没能见到她长大就变成老人形象了,遗憾!
发表于 2013-11-22 10:03:32 | 显示全部楼层
美国去年度最离奇事件排行榜
金牌奖得主:***
*JAMES ELLIOT----作为加州长滩市的抢劫犯,当他把.38左轮手枪对准被害人开枪时,枪卡弹了(子弹没有击发)!此时他做了非常有建设性的举动:---把自己眼睛对准枪口仔细瞄了一眼,同时扣下了扳机,这次枪没有卡弹。
银牌奖得主:**
1.瑞士酒店厨师被切肉机切断了一根手指向保险公司求偿,保险公司怀疑他操作错误导致,所以派了代表检查机器。
------这个代表操作切肉机之后也失去了一根手指,保险公司终于核准了厨师的理赔要求。
2.一个男人在暴风雪中铲雪一小时终于清出一个停车位。当他把车开过去时,一位女士抢了车位。他朝她开一枪把她干掉了。
3.巴士司机负责将20名精神病患送到病院,但他竟偷懒在酒吧前停下车来喝酒,等喝完酒后巴士上的病患全逃跑了
-----他于是把车开到了附近公交车站,允诺乘客可以免费搭乘。接着,他把这些乘客送进了病院,并告诉医院人员这些"病人"非常容易激动,胡言乱语、充满幻觉------这个诡计直到三天后才被识破。
铜牌奖得主:*
4.一个美国少年头部被火车严重撞伤送进了医院,警察问了他,他说只想看自己能把头伸到离行进火车有多近-----然后就晕过去了。
5.一个男人走进路易斯安那某便利商店,拿出20元钞票要求找零;当职员打开收款机时,他亮出手枪要求职员把收款机现金都给他。
职员照做了,他一共拿走15元后迅速消失,但把自己的20元钞票留在柜台上。这事引起法律争议,当有人拿枪威胁要给你钱,算不算犯罪?
6. 阿肯色州一个小伙子想喝啤酒,他朝酒铺的橱窗扔了空心砖,打算砸破玻璃抢几瓶酒,但橱窗是强化玻璃,空心砖反弹回来后把他砸昏,整个过程被录像下来。(结果:这家伙把商店告上了法庭)
7.密执安州的一个男子,凌晨5点持枪进快餐店准备打劫,柜台服务员表示:如果没有点餐,就无法打开收款机;男子只好点了一份炸洋葱圈,但柜台服务员说:早餐时间不提供这玩意儿----男子深感挫折,怅然离去。
年度特别大奖:
警察在西雅图街道发现有人蜷缩在一辆旅行车旁,似乎身体极度不适;待上前查问,这人承认他企图用虹吸管偷汽油,但他误将吸管放到了旅行车小型化粪桶里。(想象一下:他正用力含着吸管大力猛吸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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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2 21:51:33 | 显示全部楼层
282【小楼】
应邀再啰嗦几句西四北,其实前二年关于子弟小学的回顾中大体都涉及了。
西四北大街105号的大院子作为逆产查没充公,后来被人民银行继承下来成为职工宿舍,再后成为学校。它之前的功能,比如40年代,我只是听说,爷爷辈说的,他们也是50年代中才入住的,也是听说。其准确性恐怕现在要查历史档案才能定论,说得清的当事人不知在哪。
关于那栋二层的小楼,其实是三层,地下还有一层,入口在东面,水泥石阶下行。我在建校之前就和玩伴下去过探险,昏暗、满是潮湿发霉的味道、空空荡荡,地面散乱些废纸、废本,我那次喜出望外的捡回几张拓兰纸(复写纸),觉得新鲜,家里没有这东西。
听老人说,早先这处大院子曾经是面粉厂,小楼或是东面的平房区是面粉加工车间,但我现在总觉得小楼那么漂亮里面机器轰鸣不可思议。
楼的正门朝南,上有阔大漂亮的护檐,门前拱起水泥坡道,与平地的高差约一米,由此可知一楼的地面是高出院子的,地下室的窗户应该是齐着地面。南门前的水泥甬道约两米宽,下坡之后一直向西延伸穿过操场抵达西面的套院,我们上学时一堵灰墙,将那个院子隔开了,一扇小门终年落锁。
我住的就是那西面的套院,它们与东面本来是一体的。那甬道停止在套院的大北房南侧。这套院不是标准的四合院建筑,首先是北房的体量高高大大,前出廊后出厦,东西的对口厢房,要矮小些,其中的东厢房并不与北房的东头齐着而是向西推进了数米。北房设计的初衷不是为的住人,太过高大和狭长,这里是面粉厂的库房,储存原粮或是码放成袋的面粉。我们家作为头一批居民入住时,工人们还正在屋内用苇箔打着隔断,当时一共隔出20间住房,每家两间可以住进10户人家。东面的小楼和西面的院子是配套的,由水泥甬道连接起来,面粉厂说法看来合理。
可能是办学需要,小楼的西侧二楼往下外贴了处砖砌的楼梯,土黄色,造型和色调与小楼极不般配,梯下是由高到矮几个拱形门洞状的空间,刚开学的日子,坐在这满是浮土的地上“过家家”玩。
上学后我在一楼西南角的那间教室上了三年学,还在二楼的大通铺住过一段,好像一个班的男生都住在一间大房内,铺板架在凳子上,沿四壁转了一圈,褥子和褥子挨在一起,赤脚大仙们可以在床上跑圈,这上面经常发生追逐赛。隔着南门处一东一西各有一张双层床,一次我从西侧跑过来爬上双人床,越起跳过进门处的空挡,下落到小两米外东面的双层床上,起跳的高度不够,右脚踏实、左腿的迎面骨重重撞击在床栏杆上,疼死我了。
283【楼后】
王克敏属于财阀了,北洋时就是金融巨头,中国银行的总裁,还几度出任财长,引进点现代工业、搞点私家产业也都是可能的。那小楼我们见到时已显得挺旧的,青灰色、窗棂咖啡色,墙面凹凸有致,颇具浮雕感的小洋楼,至少二楼是地板地,70年代后期它被推倒重建后就寒碜了许多。
楼后四五米处是学校的院墙,墙外是南魏胡同,墙内溜着墙根是煤堆,这算是平地之上的制高点,不时的会有一哨人马杀上“山头”手搭凉棚眺望,还有骑着猪往上刨的。有些同学早期就显现了地质爱好者的天赋,在煤堆上寻寻觅觅,有寻到云母矿的,绝缘体材料,有寻到“自然铜”的,金灿灿立方形嵌在煤块中,敲敲打打有如挖到金子般,至今不知它的学名叫什么。煤堆上都是块煤,烧饭、取暖的燃料。另外还有煤球,煤球不敢放在露天,惹不起这帮小子们,更惹不起老天,下雨就泡了。往西隔着个猪圈,在校园的西北角的那间大房子里,夏天那里圈过猪,秋天就让进了煤球们。那间煤屋也是我回家的捷径,从西窗跳下去就到了我家的前院。
猪圈也贴着墙根,但不在楼后,太味儿。往西偏过去十几二十米的,坐北朝南、两居室,黑猪白猪都养过,但没见过太小的猪,买来一尺多的猪苗来养,吃食堂的泔水我们的剩饭,也有偷偷夹带出馒头窝头来喂的。猪有时候会溜达出自家的院子,有不怕脏的,抓住鬃毛当马骑,把猪搞得呲哇乱叫,那时出了学校的大门东走不远就是一栋红色小楼,我记得那里是个兽医诊所,这楼至今还在。
猪圈南是棵大桑树,我直到1967上房够桑叶才知道这是棵桑树,之前也没有印象它结出桑葚,不知道还好,它被识别后,校方为了避免我们这帮孩子继续上房踩漏了瓦顶,将大树伐倒了。
那棵树的西面曾立着副单杠,我们在那攀杠子,记得有次和苗同学在杠子上拌嘴,我们同年同月生,争辩谁大谁小,我是6号的生日,他是9号的生日,我咬定是我大,他偏说9比6大,因此还是比我大,说的我都含糊了。缺心眼不。
284【大堂】
写到这段的内容,以饭堂还是礼堂命名让我犹豫了。它是个多功能厅,干脆就用大堂,在校园里就这处建筑占地面积最大。
早年的建筑受建筑材料的限制,跨度不能太大,但日常需要室内的大空间,于是就有了“连续拱”的建筑形式,这是从吴同学那趸来的词,就是几排大瓦房并排立着,人字形的坡顶相互衔接,三个四个五个的,还可以更多,屋顶之下的空间是打通的,室内免不了一排排的柱子。学校的那处至少是三个连续拱。还是满宽敞的。
这里主要的功能是食堂,全校人一起开饭,吃饭不让说话,所以人多并不吵闹。坐的是加长的长条椅,没有靠背,饭桌是长方形的,只在两侧坐人,那两头空着,因为没有小椅子摆放,一个小组一张桌子。那长桌子架在矮凳上,三合板还是五合板,有点单薄,两人对面抬起它还忽悠忽悠的,漆成棕色,一日三餐这里完成,现在回忆,那正值困难时期,伙食还行,粗粮多了些,反正没让谁饿着,每周都有改善生活的时候,逢节和期末考试就会加餐。
这里也是礼堂,正式的活动这里举办,我三年级入队在这仪式的。是娱乐中心:放过幻灯,放过电视,老师这里小说连续广播,说过西游记,那时我们读书还读不成句,听故事听得如醉如痴,以至于后来亲自读这本书,都觉得没意思了。每年的节庆,六一或是元旦这里是主会场之一,大型的演出和游艺活动,套圈、猜谜有几十种可以拿到奖励的项目。
这里也开展教学活动,记得头一次搞教学观摩,老师让大家好好表现,我怎么也没理解这观摩是怎么回事,直到那一天全班同学都搬到了这大堂里上了一节课,周边坐着好多老师和不认识的人。一年级时,还在这里举办了一次算术比赛,坐了一屋子的人,百道题速算,还错了一道,因为交卷早得了第5名,有份小奖,铅笔还是本子,这点小成绩就记到现在,瞧这点出息。
比大家略胜一筹的是,我在大堂的活动持续到1968年,不是在它的屋檐下,而是在连续拱之上,在它的房脊之上立起身子往东南方向张望,隐隐约约见到 夜色中天安门广场上空的一片亮光,看大会堂上风展红旗,礼花腾起。
285【澡堂子】
子弟小学的浴室设在学校的西南角。食堂的南面偏西的一处平房院内。那院子也可以说和我住的那个院子是一体的,是南院,把它算上,我家的院子是横跨两条胡同的四进跨院,在石老娘胡同开有院门。这南院的北房仍然住着居民,南房靠东的几间属于校产,辟为浴室。相当于三件平房大小,由平房改造的,浴室外屋撂着长凳子,脱,里面的大间是池塘,热气腾腾灌上水,蛤蟆吵坑。好像还有两个莲蓬头可以淋浴。
按理说每周要安排学生洗上一次澡,三年洗了很多次,但实在印象不深,大概是从来没有认真洗过,这里也从没发生过什么特别的故事。
后来因为浴室设备出了问题还是什么原因,有一个时期洗澡换了地方,到校外西四北的公共浴室清洁卫生。地点在路西,大概位于现在的一条和二条中间的位置。这家临街的门脸进去是狭长的走道,往西一拐才见浴室大门。这处澡堂子相对小一些,只设男部。我们排队上门,赤手空拳,不必毛巾肥皂换洗衣服。洗完排队往回走,那时的孩子都皮实,水淋淋的头发一路走回,风天还是雪天,也没见谁感冒的。
到底是专业的浴室,窗明几净,还有一张张小床和专用的柜子。可学校也不包场,那床、柜也无缘享用,脱筐后往里轰。都是白瓷砖的池子,最大的池子四四方方,有十几平方,可以游泳了,浪里白条开打水仗,没几下子就被喝住,满场都规矩下来,那满脸横肉的汉子你敢不服?他不光给人搓澡还维持秩序,澡堂子历来是处安静休闲的地方,其实小孩子多享不了这份清闲,真有个铺位也躺不住。
至于石老娘胡同的沿革可以百度搜索,那西四北的8条胡同都有介绍。胡同内偏东南侧的那处小红楼,里面住着六七位同学,其中的四位后来跟到了德外的新址,说三道四他们更合适。前几日王同学说起,她们搬出后,那小楼改建为中行幼儿园、现在中行物业的办公地。
至于土地庙在街面上还是藏在哪条胡同中,在还是不在了则应由知情人开讲。有兴趣的亦可旧地重游,百闻不如再见一见。
发表于 2013-11-23 13:00:12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尾巴羊正在过水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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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3 13:01:20 | 显示全部楼层
静静流淌的额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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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3 13:03:34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卡拉麦里有蹄动物保护区偶遇了两匹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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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3 13:04:16 | 显示全部楼层
其中的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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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3 13:19:29 | 显示全部楼层
亦画亦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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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3 13:20:39 | 显示全部楼层
海边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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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5 10:39:47 | 显示全部楼层
小青草又去布尔津了?那个海边是哪里?{:soso_e144:}
发表于 2013-11-26 08:33:45 | 显示全部楼层
290【排行榜】
媒体喜欢搞各类的排行榜,吸引各行各业人的眼球。倾向于年底搞的为多,有些民生部门要到秋后算账,年底关帐后数字才能出来,有些跟财年没啥关系,尤其是现在咨询发达,有了课题加以创意,总要围绕一个目的,说明一个问题,泛众的或定向的调查对象,传统的调查方式或是通过网络进行,这排行榜就出来了。比如上月底让王蒙先生愤愤然的“死活读不下去排行榜”是对3000名网上读者意见统计后得出的结论(见:10月23日北青报《科技战胜人类的噩梦》)其中名列榜首的是“红楼”接下去“三国”“水浒”外国的《百年孤独》《瓦尔登湖》等。王先生愤然之后还提出建议,将这个排行榜的发布日定为“耻辱日”他还进一步说:除了传播上的成功,还有学识与创造上的成功;处了传播上的明星,还有真知灼见的学人与艺术家;除了搞笑的段子,还有经典的著作。越是信息时代,越是要有清醒的眼光。王老主张,别丢了西瓜,捡个芝麻,浅阅读,别忘了深阅读。
近日英国《卫报》和《观察家报》的读者们评选出了他们心中“最值得读的十大名著排行榜”,《战争与和平》、《名利场》、《堂吉诃德》、《基督山伯爵》、《乱世佳人》、《魔山》等书榜上有名。老店得百年,数百年才称得上经典,这些个书没能上了中国榜,让网虫们不忍卒读,八成是这些书离年轻读者的时间距离更远,还没进入阅读范围的缘故。都是读者,洋人这里是网上读者还是一般读者,报道中没说。不过据媒体的有关调查,中国网虫们的平均读书的年头是低于一般读者的。上网阅读其实是个更简单的活。
商务印书馆月初推出2013年度十大好书排行榜。出版社举办独立图书榜单的情况不多见,这些书是从当年出版的千册社科类图书中,经专家和同业删选出来的。其中6种为译本。书目为《乡村与城市》《巴黎神话》《阿尔伯特。卡埃罗》《洪业传》《神学大全》《中国语言地图集》《记忆小屋》《北洋军阀史话》……。
291【雪松】
门前的大街终于竣工了,这断头路小二十年了,但还是功亏一篑,最西头最后十米与气象路的沟通上还没谈妥,还是无法连接畅通,但门前清了。最后的日子还挖坑种下了行道树。原来冬天也是可以种树的,返青待来年。
窗前一排8棵雪松,也矗立了快20年,这大楼建起时,树就栽了下去,欣欣向荣、天天向上,雪松是常绿树种,五冬六夏都是绿的,它有理由比其他树种长得快,都长到五层楼高了。寒风落叶,松柏长青。西边的两棵转为了苍绿,而东边的这六棵已是枯枝干叶了,从打今年一开春,它们不仅没有浓绿起来,而且日渐干枯,绿意慢慢褪去,转为了枯黄,叶片纷纷落地,如冬日的落叶松般,原来隐在其中的鸟巢也亮了出来。最后那巢中的喜鹊也离家而去,敢情这鸟儿也不能忍受死寂的生活。
为什么曾经茁壮的突然死去?我想是去年的道路施工动了它们的根基,去东的寒流嗖过了根底,冻死了,西面的两棵,没有被刨到根基,躲过一劫。
夏日它们依然枯黄着,雨量今夏不算小,人工浇灌还是天降甘霖,雪松依然无动于衷,死了。
小区物业的人员说,他们咨询过园林部门,树的死因来自病虫害。我听后不相信,多年都好好的,怎么说死就死,如果是病虫害为什么那两棵不一道死去,再说,这些年周边环境的变化,就是去年动了道路工程,修了半拉子路就撂那了……。说什么都没用,要紧的是能否起死回生,正当青年的大树,不至于一病不起吧。
又走在了动物园中,这次打海洋馆东侧绕行,斑斓初冬,绿意尚在,尤其铺的那一地的洋草绿意盎然。草坪上立着几棵枯树,仔细辨认与我家窗前是同一个树种,也是雪松,也没了生命迹象。再看它们的脚下可是平平整整,没有施工的痕迹。看来关于之前雪松死因的判断,是不正确的,不是工程原因引起的死亡。园林部门的诊断是对的。
枯干的雪松还立在哪里,挂在树枝上的点点绿意,爬上来的拉拉秧也被风刮掉,明年再不返青就要被伐掉了。想起人的年龄增长,就免不了添了些经验主义,妄下判断,其实常常是错的。
发表于 2013-11-28 14:18: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tiantou 于 2013-11-30 19:33 编辑 6 o' \8 Y5 a1 b2 e0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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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知青博物馆】
大江南北知青博物馆有多家,黑龙江边上的这家建的最早,人家就独家冠名权了,前面也不必中国、中华的。您道它具体的位置在哪里,知道的自然知道,不知道的还是不知道,连知青们许多都不知道。这回人家南下全国巡展,让在京的知青们多知道些人,再传播开去。知青博物馆地处黑龙江畔的黑河市。这次的主办方为黑河市委、市政府,指导单位省文化厅、中国地质博物馆。展览办在西四的地质博物馆四层。
老刘那天到地质博物馆领了票,约几位一道去“忆峥嵘岁月稠”。地质博物馆曾是我居家和工作的近邻,无数次地迈进它边上的地质影院,确从未参观过毗邻的博物馆,终于遇到和抓住了这次的机会。在这个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
展览的第一部分是知青运动的历史回顾。这一段从五四运动说起,作为新政权经济政策的一环,早在五十年代初,就开展了试点,不少是知青主动的回乡、下乡,受到当时政府的表彰和推广,毛的“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也是针对于此,这段言说发表于1955年,这之后的下乡知青的典型就络绎不绝,邢、侯、董……50年代一批北京知青就前往龙江垦荒,60年代上海知青赴新疆……源远流长,到了六十年代末上山下乡形成大潮,也是顺理成章,在当时的经济环境中,几千万青年人的就业安排是直接动因。前后三十年知青人数总计1776   万。
展览以图片为主,少量的实物,记述历史、见证事实。在“献身篇”中记录了为边疆、农村牺牲的一个个群体和个体,一场荒火葬送几十条年轻的生命。我们熟知的金训华、张勇,……在“重走红军长征路”标题下展出了三幅兴凯湖农场四分场孙连华的有关图片。
见到龙江知青模范高崇辉,那时的兵团战士报多次报道过。有天津知青罗保铭提供的展品,茶缸、军挎包、白搪瓷脸盆。老刘对那套在脸盆上的尼龙网兜提出质疑:“那时的网兜都是线的,没有尼龙的”。又见那“假领子”“他天津知青又不是上海的不应该用假领头”,我说,人家不会见先进就学呀,要不怎么人家进步快呢,现在还在省里当一把手呢。
省里才到哪呀。展览将多一半常委都上了墙,多的一人都给他四个展板。展览的其中一部分是名人展,政界、商界、文学艺术界,五行八作,行行出状元吗。人才辈出,展厅有限,水生说展厅里的触摸屏可查阅电子博物馆,说是咱团的董红榜上有名,干什么的水生没说,总是做出些成绩的才能上那名人榜。不知有没有“人名榜”让我们也露个小脸。
北京展出时间:11月20——12月26日。
293【西四西】
地质博物馆十年前原址重建,还在西四西路南,原来楼前沿街的一排平房院拆除,成了停车场,地质大楼亮了出来。
展览看完,穿过马路过到路北,一路窸窣踏着北风吹下的最后一批落叶,细长的柳叶,巴掌大的杨树叶,拔“杨根儿”一地的好材料,我们过了景,孩子们不稀罕,儿子辈的还见着拉拉扯扯的,到孙子辈的还有理会的吗。才二十年、三十年的工夫。
广济寺,佛教圣地,古刹立这不知有几百年了,现协会在此礼佛,啥事都能找到牵头的,佛法不是无边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董子在隔壁办公了许多年,净想着为人民服务和为人民币服务了,如此著名的地界竟然一次都没踏进过。这次走过、路过,不能再错过。几位入了佛门。
老张是这古刹里的常客,从小就到这大院子里玩耍,佛门从不见怪。老张说当年一进门立着哼哈二将,后人见不到了,是不是文革时被清除了,还好,大院子完整,钟楼、鼓楼、大广场,大广场停满了车,不会是僧人们的宝座吧。里面大殿、二殿、偏殿,转了一圈出来,终于见到门口位身着杏黄衫的僧人,剃度得过久,小平头的模样。
往西行,一路老张如数家珍,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这一路下来,包括胡同里的,能数出十多位同学兼同事的故居。这条路是京城观光的重点景观路,没有大拆大建,从东到西保持尚完好。走到六合胡同西,是老张故居,原来的小门脸和那堵灰墙拆没了,两间玻璃的门面直挺到路边,里面琳琅满目的奖杯世界,木质、石材、玻璃器皿,无数奇特的造型,迎合着这个好大喜功的社会,满足着在天言好事下地降吉祥的心理需求。
往西是我同学三毛的家,文革前副部长都享有一进的独门独院,现在里面的人搬走了,老人不在,连我那同学也不在了,都离开了这个世界。不见的还有门墩和门槛,给汽车让路,柏油路直铺院子的深处,官家换上了商家。
姚家胡同口原来是家煤铺还是家废旧物资收购站,现在被孟端胡同**号占据,为修建金融街南面的许多胡同被铲平,唯有这个院落被整体异地拆建。孟端终于没有梦断,留有余脉继续着中国梦。
294【帝王庙】
金碧辉煌的历代帝王庙到了。京城除了紫禁城,说到气势磅礴的庙堂就要数这里了,年头明嘉靖九年(1530),占地21500平米,想不恢弘、想不尊贵都不行,这里是明清两朝祭祀三皇五帝、历代帝王和文臣武将的皇家庙宇,景德崇圣大殿供奉着188人的牌位,不是所有的帝王悉数在位,明清两朝爱憎分明,但凡昏君暴君一类的不得入内,如秦始皇。有些一度入祀又一度撤祀,如隋文帝、唐高祖。元世祖忽必烈曾被供奉多年,后被嘉靖帝将他撤了出来,据说是与当时的汉蒙矛盾激化有关。东西配殿供奉历代文臣武将79人,自然都是大贤大德忠君爱国的,西南的一处小跨院单辟有关帝庙,官方还是民间都敬仰他的忠义千秋。
我四五年前参拜过一次,这次来老人们凭证件免费了。再早,老张记得清楚,我们集体进入这处殿堂是1968年1月15日,开学的日子。从那以后,不到两年,这里进进出出登堂入室,那时这里改称“新三中”,女三中成为过去。
历史回溯,帝王庙挪作他用,成为办学场所始于1931年,由熊希龄、陶行知等创办的北平幼稚师范学校,1941改为北平女三中。1949北平易名它也易名。它作为一座女校有37年了,1月15日那个开学的日子,一帮毛头小伙聚在门口,迟迟不肯踏进大门,大概是铃声响了,呼啦的一声,首批的男生涌了进去。
东跨院,我引着几位往东去,这个院子原始的功能是个准备祭祀的场所,杀猪宰羊,有口深井,是后来恢复的。原来我们对此一无所知。
进入东侧的偏殿,看着宽大,当初是中间打着隔断,辟为两间教室,是我们入学后的第一处教室。我走到靠东墙处“坐”下来,这是我当初的第一处座位,刘、张、赵也过来“坐下”有照明为证,我们蹲着“马步”老胳膊老腿还成吧。我上学头几天的同桌,右手方是路同学、后面是曾同学。
老张问:还记得在这里学的第一句英语吗。老张前天刚从中欧、南欧逛荡回来,半个多月激活了遥远的记忆Longlive ChairmanMao老张说。那时中文的、西文的,都是衷心的祝愿,管用吗。
295【冷若寒蝉】
殿堂作为教室的功能又持续了20多年,终于回归大统,这院子、殿堂杀生是不必了,我们曾经的教室成为了寻根问祖之地,百家姓里的姓氏这里都能查到。我在电子键盘上按下“田”字,中国地图的显示屏上河南的红灯亮起,上方的电子屏上还有文字的介绍,我这山东祖籍的离着河南倒是不远,“刘”字按下,江苏的红灯亮起。“董”字,也是河南的红灯,看来以后可不要再打趣河南人,华夏人的根多出自中原大地。
路远无轻载、天寒无暖衣。西北的穿堂风在殿堂间乱窜,迫人加快了脚步。出了东院往北走,一路松柏长青,正殿前是四座“王八驮石碑”多是御笔题记。上学时这四处建筑是封闭的,闲人和不闲人都免进,早就高规格的保护起来。市区内过去司空见惯的驮碑现在罕见了,毁掉的多,有些进了博物馆了。这里一组四尊完好的保存了下来,那时的小将们无暇顾及这里,或是身居庙堂习以为常了。
我问老张,咱们上学时有孙姓老师自杀校园这事还记得吗,老张有印象。稍早些的沙坪校长罹难,我们当年都不知。
来到大殿,这里可以迈过门槛进入殿内,几十根金丝楠木的立柱顶天立地,牌位的立面上,金光灿烂一片,三皇五帝的牌位居中,往下两面铺开,直到明末的帝王。下面的条案上供着三畜牺牲,仿制品,连同牌位,真迹是无处可寻了,均为这次复建后的复制品。复建前这里为学校室内的运动场,东侧曾立着双杠、高低杠。也曾作过礼堂使用,高高大大颇有气派。下乡前,来自建设兵团的领章帽徽们在西头的讲台前,介绍屯垦戌边的伟大意义和兴凯湖的富饶美丽,听得姑娘小伙心旗摇动。那个夏日的傍晚我们这些即将奔赴边疆的,列队殿外,开步走后又跑起步,环绕着大殿,甚嚣尘上,首长们在大殿汉白玉的栏杆后检阅着这支队伍,至少在肢体上不得有瑕疵。
雕梁画栋油饰一新,过去众多的临建全部拆除、尽可能地恢复明清时的原状。大殿的东西两侧教室、篮球场没有了,空空荡荡,寒风打着旋袭过来,耳朵冰冷、手脖子发僵,撤吧,太冷,除了工作人员,见不到几个游客。老赵说,除了清明节的祭祖活动,常年清清静静。这里无山无水、既无佛祖又无菩萨保佑的,来这干什么。我想了想似乎也没有田姓的帝王,但他们都是我们的先人,曾经举足轻重,一代一代推进了历史,都应敬重着。
各位夏天来这吧,图个清静和凉快。
发表于 2013-11-28 19:25:5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tiantou 发表于 2013-11-28 14:182 j- h% j; z7 s6 p% t
292【知青博物馆】大江南北知青博物馆有多家,黑龙江边上的这家建的最早,人家就独家冠名权了,前面也不 ...

" L) A: }7 t# v# J0 J* ], v4 N好多天没看育新网了,田学长文笔太厉害!佩服!
发表于 2013-11-28 19:46:1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wangpei 发表于 2013-11-16 23:21
2 |6 p6 t, k( ]5 y, j# @! r+ W/ q" z《一张照片胜过千言万语》PPS-小草                                        ...
1 a. w+ z2 Q0 ~2 _
不是脆弱是感动。

点评

一张照片都胜过千言万语了,能不被感动吗,特别是能产生共鸣的那种,比如,看到人的手和狗的小爪相对的那种至诚、信任和兄弟般的情谊,使我想起了我养的第一只小狗奔奔,它的绝对信赖忠诚勇敢一辈子难忘。  发表于 2013-12-2 15:57
那就是容易被感动?  发表于 2013-12-1 10:38
发表于 2013-11-30 12:30:52 | 显示全部楼层
296【上门服务】 隔三差五,总能接到通电话,比如今天:“您家的住房考虑出售吗?最近的房事不错……”都哪的事呀。消费者的手机、固话号码都被有心人搜集了去,信息就是机会就是生产力,打一百通电话有一个成功,就有了效益,成交,双方受益,商家无不重视对个人信息的搜集、整理、不断的跟进维护。对商家自己的客户,尤其是大宗商品,商家会为客户建档,电脑管理,如果是客户打过去的电话,客服人员点击鼠标,客户的基本资料就在眼前,了如指掌,曾与商家做过几单,争议如何处理的……客户自己都忘了的事,他那里都记录在案,如果是难缠的客户,兴许就上了商家的黑名单,已然就提高了警戒级别,小心对付,抑或直接转到“专家席”处理。“少琢磨人,多琢磨事”管理者希望手下多这样的员工。不过很多行业就得先琢磨人,后才能琢磨好事。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客户关系管理系统”已经很发展了。我过去在网上购书,购买过哪几种类型的书,之后这几种类型的新书书目会源源不断地发过电邮来,电脑已经自动分析了你的兴趣取向,为你派发相关的信息,提高了客户购买的效率。这都属于“正能量”所在,加快了交易,减少了成本。不过信息技术带来的“负能量”也是不少.近期在老爷子家常住,接过些没谱的电话,甚至怀疑是诈骗电话,电话铃响起,抓起来,里面是 一段录音,通知欠费。比如接到过“歌华宽带”的,问过家人,被告知一年一缴费,甭理它,因为心里有底,再来电话挂了就是。再比如接得多的得是中国邮政,说你有个邮件需要取走,过期即将被退回,如要知详情,请按*键。转到人工服务后,又是问客户的地址又问手机号码……。听听不对,挂了。于是邮政的电话没完没了,大约一两周就能接上一个。好像都在午后三点。它那边不依不饶,我这边不急不恼,就当是叫醒服务了,只要邮政二字出口就挂掉,断断续续有两个月了。人呢,被这社会万象调教的没了脾气,逆来顺受了。您也遇上过吧。
发表于 2013-11-30 19:38:40 | 显示全部楼层
297【舞者】
京城的群舞活动有很多年了,成了气候,充斥公园、街头也有20年,与改革深入有关,关停并转闲人多,不仅“马大姐”马小姐们也多了,老龄化社会的到来,赋闲在家的老人多,不能干呆着,“生命在于运动”比最高指示之类的深入人心,尤其对老年人,一个年龄段有一个年龄段的兴奋点,有些特别专属老人的话入耳、入心,听得懂、记得牢,落实在行动。
早些年各种功、各种拳多一些,香功、鹤桩功、……各类的拳,有些复杂些像猴拳,得有基础、童子功,太极拳好多种,陈氏的、杨氏的、48式还是简化的。有些功被打击了一下,说是走上了邪路,就到外洋去发展;有些拳被大大地弘扬了一下,08奥运会开幕式上万余白衣仙子飘逸、挥洒令人动容。又过了五年,被弘扬的并没见被弘扬起来,我所到之处已经难见有点规模的场面了。
功有功法、拳有拳路,都需要传承、需要用心。八九十岁的一茬人渐渐离场,他们承前启后传统的负载更多些,而六七十的这茬人,就算没生在红旗下,也是长在红旗下,传统不能没有,但传统的精华传承的太有限,练功、习拳的打小就不多,现在更日渐稀少。想想上个世纪还是个什么场面,现在孤家寡人了。
被置换上场的是舞。
居功至伟健康老人们的是大秧歌,这是传统、民间的合流,从延安宝塔山扭进了北京城。后来抓革命促生产了,样板戏了,大秧歌寂寞了很长时间,直到那个“十月”之后。大妈们再次扭起来,踩着锣鼓点恍惚青春岁月,大街还是小巷,日出还是日落。
西土城“蓟门烟树”之南街边场子的秧歌多少年了五冬六夏。展览馆南大广场闪闪红星照耀下,成群结队、画地为牢,洋舞、土舞、健身操、韵律操,音乐交织在一起,舞者相邻相伴、各得其乐。
舞还是操?舞者归于舞蹈的范畴,翩翩起舞、轻盈自如或粗狂豪迈,表情达意向苍天向大地,向自己的同类。操者,操练者,体育的范畴,强悍身体、振奋精神鼓舞士气。于老人们这二者都归于一类,强身健体的运动,只要动起来就好,不舞不操、亦舞亦操。
比如这马甸公园的僵尸舞亦称佳木斯健美韵律操,参与者有说在做操,参与者有说在跳舞。
298【健身操】
八月的兴凯湖涌浪接天,晚间的兴莲广场人流如潮。老张是这广场舞者队伍中的一员,白长裤、绿短衫、白手套,位列第一方阵的头排。音响的伴奏下,队伍整齐划一,绿、橙、红、兰,不同的方阵踩着乐点儿,徐徐推进,四五百人的队伍,统一意志、统一步伐、统一行动,最高指示就是那不急不缓的曲儿。僵尸舞,老张说。
谁想到半月后回归京城,马甸公园也听到了熟悉的乐曲,其实是曲中独有的哨音吹响,哨音响起阵形变化、动作翻新。领舞者告知:这叫健身韵律操,来自网上鸡西师傅的传授,光盘师傅。见先进就学、就仿、就跟进。牵头者就是标杆,后来者趋之若鹜。
网上查询,看来还是兴凯湖老张说得对,僵尸舞是龙江佳木斯一位退休老师创作。据考证舞姿来自摇滚巨星迈克尔、杰克逊的《战栗》里的动作。舞者随着音乐的节拍抬起僵直的胳膊两臂前伸、面无表情迈着机械的舞步向前蹦、跳跃或扭动,一个动作重复数遍,活脱脱的僵尸舞。因其动作简单,易于模仿,2012年风行全国。又少见多怪了,见识晚了一年。不是兴凯湖之行,会继续视而不见。
僵尸舞如今风行北京公园、社区的群众舞蹈形式。这是网文的提法,是不是如此,我只限于家门口的公园。北京离这舞蹈的发源地太过遥远,遥远得舞蹈都走了样。领舞者告知是韵律操,大姐们就当操跳起来,一点也不僵尸、一点也不面无表情。林子大了什么鸟都飞,同胞们不乏创新精神,你僵尸一套,我自创两套、他老套跳出新样,不死不僵欢乐状。
马甸的这支队伍辗转腾挪,在公园内跳过,有嫌地不平的、有嫌灯光暗的,南面扯到北面,公园内又撤到公园外,落脚清真寺北大厦底商的门前,寒风起七八十人的队伍剩下了三四十人,连牵头人、领舞者都离了队伍到海之南猫冬去了,风吹去的多是枝上的叶,留存下铁杆,19点曲子依然、哨声响起,跳起来
夜色中。想那兴凯湖的冬日大雪封了场?大伙们还跳吗?想那张师傅真应该来此地拨乱反正教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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