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若水谈到文革前机院十号楼南侧平房北之间的空地,小风树的叶子和螺旋浆似的种子。那是现在小孩不曾有的童年。发一篇 几年前写的回忆文章呼应老高的照片。
- ?5 R0 }& z) U) e# l 文革中轶事——养兔 * T# f9 P( t! a$ U/ Y$ P, [
“文革”开始后,我和同学串联回北京后就不再去学校。这时,机械学院同其它大学一样乱套了,成立革委会,当权者都靠边站了,院内的管理也处于瘫痪状况。大人们有的忙“革命”,有的被“革命”。于是,没时间精力对孩子严格管束了。在家被父母管,在学校被老师管的我真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自由”感觉。
' S. }9 `6 h1 T& J& N7 d闲着无事干,我参加了同楼住的几个比我大的中学生成立的战斗队。那时候似乎一切都变的简单了,大学生不上课了,随便在一座教学楼里找个空教室,把门撬开换一把新锁(可在一号楼领取),贴上“某某战斗队”就成了。剩下来就是骑着借来的三轮车到学院一号楼去领(说抢更准确)印传单和写大字报的纸墨和手推式印刷机。
, I# k/ Z. a% |3 ]7 t9 {5 H+ T 时间一长了,我对印传单.刷大字报和参加批斗会这些失去了兴趣。就几个同楼住的小伙伴在楼后(南侧)的空地上利用原有的旧菜窖挖个大坑,大约三米长.二米宽.二米多深。到学院的木工房偷拿一些木板等材料做盖(木工房就在楼的东侧,一墙之隔),用澡堂里的脚踏板(木工房堆着很多待修理脚踏板)做成一个个的窝,养起了兔子。 3 ^9 q: s9 F) u0 g* L
我们居住的十号楼在学院的东北角,南面是一排居住的平房,东面是木工房的大墙,西侧是十号楼与九号楼之间的水泥路,中间有个很大的空地。“文革”开始后居委会不管事了,没有人再组织搞卫生了,长满各种杂草。开始只有有几只和别人要来的兔子,有白色的.灰色的和紫色的。白天,我和几个的小伙伴把兔子从地窖里抱出来,撒在空地上,兔子在杂草丛中一蹦一跳的吃草,兔子吃饱后就在空地撒欢,奔跑跳跃,特别好玩。我们只要看着不让兔子跑到楼西侧的路上去就行。 + `0 a* _4 W6 V" ]! U2 p3 \
有事了或到了吃饭时间,就要四下堵截围捕,这可是一个和兔子比智慧和耐心的活,要先把兔子赶到一个死角,然后突然补过去摁住兔子或拿把草或树叶把兔子逗到面前,出其不意抓住兔子的耳朵。兔子窝要保持干爽,天好时要把菜窖门打开换气,而且还要每天给兔子喂水,挺麻烦的,好在小伙伴多,大家都当乐趣干。冬天,就用冬储大白菜的菜帮和干的草.树叶喂养,我记得还找了一些玉米粒喂兔子,但是哪找来的想不起来了。由于疏忽,有的兔子从木栏中跑出来在地窖里偷偷打了洞,下了好几窝小兔子,什么时下的都不知道。一天,大兔子带着小兔仔出洞了,真是让我们大大的惊喜.后来养的兔子已有了二三十只了。
# k1 i( E+ d+ Z" c( u! o- H六八年我下乡插队了。六九年的冬天回北京探亲时机院已开始往汉中搬迁了,因我父亲已先去了汉中,我只在北京呆了几天就随着搬迁的专列去了汉中。后来听说,那些兔子被同楼伙伴们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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