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为重温旧情,与一个很长时间没联系的哥们通了个电话,因为他既是同事,又是朋友。这位老友接电话时恰巧正在和别人搓麻,我怕扫人家的兴,又没什么正经事,寒暄了几句,就匆匆道别挂上了。傍晚,家里电话铃响,一接,还是这哥们。张口便说:“我。你来电话时正玩牌,没聊透啊。”我说:没聊透,那咱们接着聊…… % i4 H9 g8 V) s- x1 y* n; I+ u% V4 c/ Q
尽管两个退休的人之间没什么要紧的事,但作为朋友之间聊天闲扯聊透喽,似乎才过瘾和符合常理,因此,为了能拥有这没聊透还要继续聊、聊得畅快淋漓的交情,甚感快慰,心里很愉悦。
% A1 ]& y1 U* p6 {7 ~ X 之所以提起这件事是觉得关于“边缘人”的话题似乎还没有说透。不说透心里总是不痛快,好似上厕所排泄不畅般不爽。
; k! \+ }% W* [) U 边缘人——就本人角度理解之含义,属于外围之看客,身份近似看露天电影或野场演出的观众,因为不花钱买票,也不存在什么权利义务之关系。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观望。用北京老话说叫“瞭高儿”。而那副尊容呢,我的体会是抱着双肩——台上的演出好与否也不关我屁事的轻松神态,一副‘怂尖尖,在糗(qiu)边,又馋又懒又没钱’的阴胎子嘴脸。
9 i* N5 n# n W6 q依据旁观者清之道理,身处外围之边缘人似乎把社会中心地带的某些事看得更清晰一些。然而看的事情越多,不光眼睛瞪得发酸、发胀,内心深处也提心吊胆的,有时甚至可以说胆战心惊。看得事情越多,心中的质疑也就越发强烈;眼前的现实也越发与自身的世界观、传统观念、道德标准相悖。总的感觉是乱了,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了?性急的读者会问了:你说的这么热闹,说的是什么啊?您别着急啊,听我慢慢道来。
% O6 E5 x: h) c! Q) P0 p 从离我最接近的人与事说起才真实。作为一个全职先生(身份与全职太太等同理解)操持家务自然与菜市场的小贩或游商打交道多一些。所见所闻不仅让人长学问,也让人瞠目结舌。
5 ]* w1 L6 e D1 l 在昆玉湖畔路边,每天早上,摆野摊卖东西与遛早购物人交易是很喧闹的景象。当你还没走到人群密集的地方,就会闻到扑鼻的肉香。走近一看,是一个卖熟食的小贩桶里的荷叶鸡飘出的香味儿。说逆风十里有些过,但它飘飘洒洒的香味的确勾着不少人上前购买。我始终不解,这味道香的有些离谱,怎么会这么香啊?我寻思:即使现在农村养的柴鸡(也有叫土鸡的,东北人叫溜达鸡)也难以炖出如此的香味啊?他这荷叶里包的不过是肉鸡或三黄鸡之类人工养殖货色。有一天我偶然破解这香味之谜,我炒菜放鸡精时发出的香味让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的鸡里放东西了,比鸡精要厉害的多,我估计与放香油里的一滴香类似,那是一种工业香料,放在劣质的香油里几滴,香气洋溢,粘在手上半天也挥之不去。至于对人体有害与否,卖香油的可不管。我能做什么?我能做的只是观望。
$ M9 T9 o5 G( c “肉鸽啊。”自行车后座上一只白色塑料箱里码放着色泽红润,巴掌大小卤肉食。我怎么端详也和我印象里的鸽子形状相去甚远。一个较为熟识卖菜的哥们悄声解开了我的疑惑:这不是鸽子,这是小鸡,把皮扒去了冒充肉鸽,鸽子卖多少钱?一斤啊?25,他这个才卖9块。可我又有了新的困惑,哪来的这么多小鸡啊? , s* x! s& m4 q, V
一个东北口音的小伙子抡着一把硕大的砍刀正在砧板上剁着骨头,理直气壮的喊着:“羊蝎子、羊排啊——”。看得出来,周围卖东西的对这个手抡菜刀的混主都心存畏惧。作为是穆斯林的我对羊身上的东西是熟悉的。可我怎么也看不出来这脊椎、排骨和羊有什么关系。还是卖菜的低语解开了谜团。他卖的这些东西是猪身上的,可能还是病猪死猪的,如果是好猪卖这个价钱赔本。望着这呈暗红颜色骨架让人不寒而栗。尽管如此,这小子在砧板后偷偷藏着一个张开的塑料袋,砍剁的同时趁买主不注意会顺手扒拉几块进去,而递给买主的袋子绝对是缺斤短两的。在我还没发现这个卖假货的来这个早市时,一个过去的邻居买完曾问我羊排怎么做好吃,我还不厌其烦的教给她。巧的是当我了解了真相后在次日又碰见了她。我婉转的问:羊排做的如何,她说不好吃,还在家里放着。我说:既然如此,反正你也买了,别吃了,甭要了。听说这东西不新鲜,别吃坏了。她怔怔的看着我,似有所悟。“看破不说破。”我只能做到这点,至于她扔了没有,我就管不着了。别说我自私。打击坑蒙拐骗,净化市场的正常环境不是我的责任。 2 [7 Q6 i0 W8 C0 ^/ f
这个社会怎么了?混乱无序。政府在干什么?职能部门都在干什么?我看不见他们的作为,能看见的只有城管来了,小贩跑了,城管走了,小贩卷土重来。周而复始,每天都在演绎这样的闹剧。 , x7 Z# q( C" \3 p: B! Z+ n
偶尔不坐电梯,从楼梯走下了。不时看到成袋的垃圾堆放在楼梯上,已经成堆了。切开的西瓜在袋子里腐烂流汤,没有人管。似乎所有人都麻木了,对这种缺德的行为无动于衷。怎么了?过去那些街道的大妈、大爷都好管闲事直呢,现在怎么都缄默了。扔在楼道的垃圾没了,可过几天又堆上了新的。心中默默为清扫楼梯的清洁员鸣不平,一日,碰见清洁员正在清扫,就客气地给他道了声辛苦,顺便斥责了那些无良的分子几句。似乎我与这些猫狗不如的人渣同住一楼,我自己都惭愧。可清洁员说完更让我吃惊:这还算是好的,前面那座楼从楼上往下扔垃圾,砸在自行车棚顶子上咚咚响。果不其然,一天早上,我走出楼门,台阶上赫然扔着两袋已经摔破了的垃圾袋,破膛而出的鸡零狗碎,一看就是从楼上抛下来的。看来这个楼里也住进了这种“养活孩子都没屁眼儿”的混蛋了。
* |& h8 d) C- j9 v ——一个学生捡到200元钱,冒出许多人去认领 & g& `- r+ s5 Q0 P
——一个救助人的人被人诬告,法院判赔7万多元
, m+ t) ]9 w, B2 t! \! _' J5 t ——取款机旁歹徒持刀抢劫一个姑娘,周围等着取款的人惊恐的一哄而散 ' y$ ~3 H F5 ]; l$ I" A
——一个推着自行车碰瓷的人,自2001年开始直到2010年才被抓获,光有报案记录的就340多起,嫌犯大病后雇电动车依旧重操旧业,竟然碰了十年的磁儿
5 a( n0 z1 x$ e( h ——处级的领导年薪二、三十万,身在一线辛苦工作的工人月工资只有千八百元
1 @6 Z% Z Q, }电信诈骗仅从北京就掠走几个亿。媒体和有个专业人士喋喋不休的教育百姓怎样学习专业知识识别假钞、识别骗子,路上应该怎么走,挎包应该背在哪个肩。真他妈可笑!
& g: w: a' C) l7 `0 l6 Z( U! z H 假作真时真亦假。过去作为传统思想教育进行灌输的“半夜鸡叫”、“三条石”、“收租院”等事例都陆续大暴真相。而今,煤老板暴富阔绰与挖煤工的悲惨境遇才真切的有目共睹。 ; I7 T9 A) R6 d' z
身边发生的许多事情考验着你对这个社会评判的底线;拷问着你的良心。你听着处处都喊和谐的鹦鹉学舌,你只有无奈,甚至你都无力去苦笑。 ' a8 p# _3 B$ [. U3 g# a x
你糊涂了,彻底糊涂了!你也不知道是社会把你边缘化了,还是你逃避社会将自己边缘?总之,你成为了边缘人。
+ n/ V6 F3 Y% H1 L+ Z- e聊透了吗?不如说听透了吗?俗话说:“会说的不如会听的。”不过作为朋友就该聊透。 0 V- `' n5 Y: {0 d% b* H6 w
最后,再介绍一下我的那个老友:姓名:刘连锁(当然这不是真名,姓是真的,至于连锁是因为他打游戏喜欢说连锁反应,同志们就尊称他为刘连锁)
% j5 V, t6 B8 g. _, t5 k 民族:赫哲族(不真是,是因为他爱唱那首什么赫哲人撒开千张网,什么啊拉河泥那之类的那歌,歌名忘了。因为他没事总唱,同志们就赋予了他一个新的民族) + A% }8 a3 N6 A2 @" k9 `
口头语:我打听打听(总是这句话开头讲话) ; {$ w- U( [6 T( f8 s( J8 v& C% N. x
喜欢的吃的东西:酸辣粉(其实也仅仅是因为吃这口方便和吃的频率多一些,当然吃这些小吃还得去正规点的地方,注意卫生)
( G2 x- A/ v; M0 k 特点之一:听党的话(虽然不是党员,可真听党的话。)仅举一例:单位分房,时间已经是福利分房最末期了,当头的几乎是人头份,大有利用权势瓜分公有资产之势,甚至连过去开个会啊那块遮羞布都不要了。刘哥们想想自己参加工作这么多年也没分过房子,自己还是管建房的,就壮起胆子去找领导申请。书记的答复非常简洁明确:想要房,自己买去。刘哥们儿碰了鼻子灰,一气之下真在南城买了个房子,百多平米。花了五十几万。你别说,听领导的还真对了(要不人家当领导 ),真买对了,临街大落地窗,豁亮。现在那房子得值二百来万。 $ a/ K% {8 D! t. O: h5 _. u
特点之二:轻财重友,很够朋友。 7 b Z, h7 W: }0 v: }
说起刘哥们的长相我一说您就能想象的到,有点像人艺演员杨立新,就是电视剧《我爱我家》里的老大。带个黑边眼镜,文质彬彬的。我和这位老兄很聊得来,在一起没处够。只要都活着就不会断绝往来,当然见面不见面的得聊透,因为我们是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