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g) y' t2 P0 X+ P; e 转眼之间来北京七年了,都说夫妻之间有七年之痒,我与这城市是否也存在着七年之痒呢?如果说是我不远千里嫁到了这座城里,那么我已嫁给它七年了,曾经也是那么的爱着这座城市,也曾经是那么的讨厌着这座城市,恍惚间,回到那七年前第一次来北京的情景,不像别人说的那样仿佛还在昨天,而是仿佛已经很遥远! 6 f9 w# T: f M' z$ T' H$ }0 Q1 Q
那是零三年的夏天,我十九岁,第一次跟随一个并不是太熟悉的老乡来北京,那个老乡的女儿跟堂姐是朋友,那个老乡是去北京看他女儿,到了北京之后也是他女儿去车站接的我们,不然我会迷失在那个偌大的火车站,当时只知道接我们的那个有些漂亮的姐姐叫王璐,两个月以后在堂姐家见过她一次,后来就再也没见到过了,真是应了古人的那句“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 k5 ]5 v$ J5 y5 Z# r1 \. X当时记得王璐姐把我还有她的亲人先带到了她们家,我堂姐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她们家就在前门的某一条胡同里,我现在已经完全忘却是哪一条胡同了,但在印象里那条胡同挺有京味,如果我能记得,我还想去那里看一看,那是我第一次来北京去的第一条胡同,也是在那条胡同里,我在北京第一次见到了我亲爱的堂姐,那个时候刚到这座那么陌生的城市,除了堂姐,我又能认识谁呢?他乡遇故知都欣喜若狂,何况我遇到的是我的堂姐,人生若只如初见,也就不会有以后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我只记得我当时还是那么腼腆、内向不爱说话。 $ f) q) o) a4 ~! d+ T1 i1 K
堂姐在带我去她家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了正阳门的箭楼,有些兴奋,好像看到了北京的历史,总感觉以前在书本上看到的北京,现在一下子就出现在我眼前了,就像你朝思暮想着一个姑娘,当你一觉醒来,她却已在你床前微笑着看着你了,你又怎么能不兴奋、快乐呢!坐上去堂姐家的5路公交车,第一次走过天安门,第一次走过长安街,第一次感觉原来北京城是这样的。
2 i4 _8 v/ h/ r8 v8 O+ z那个时候堂姐还住在鼓楼西大街铸钟厂胡同,到现在,我还是比较喜欢着那条街,留恋着那条胡同,每到夏天,那条街枝叶繁茂,树叶把整条街都遮住,街道北面的小平房,南面的广化寺、摄政王府,以及穿过胡同就能看到的后海,这些都是我七年前第一次来北京的时候展现在我眼前的尤物,我对他们总是充满了好奇,总是想去解读他们的每一段历史,但有些历史你永远也解不开它的谜,就像有些人你永远也打不开她的心一样。 * t* V3 @( e1 [ c( T
第一次来北京逗留了几日便回去了,如果说是我嫁给了这座城市,那么那次短暂的逗留像是与她订了婚。隔了一个月之后我独自一人来北京了,本来是那天一早要去市里坐火车,可那天一上午都在下雨,中午吃了饭之后,父亲带我去市里坐车,我们也不知道那个时间会不会还有去北京的车,到了车站之后,售票员说正好有一辆晚点的车,本是上午该到的,由于种种原因耽搁到现在才到站,而且马上就要开了,父亲匆忙买了张车票,连站台票都没顾得上买就带我冲进了车站,父亲帮我把大包小包的拎上了车,我从车窗里看到父亲望着我,我从他的眼睛里并没读出多少离别的悲伤,或许天下做父亲的都要比做母亲的坚强,不像母亲,我每次离开,她都说不难过,可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全都是悲伤。
8 R8 @0 O. H" Y9 M+ n那天到北京后已经是晚上7点了,天已经黑了,我拎着大包小包,随波逐流,跟着人群走出了车站,找了个公用电话给堂姐打电话,让她接我,也是从那天起我就开始了在北京的漂泊,转眼已漂泊了七年,我不知道人生究竟有多少个七年可漂泊,我也不知道我与这城市的缘分究竟有多深,是一辈子的长相守?还是注定的离开?我都无从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