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g( i: Q9 O4 E7 R 《操场四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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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陆放翁《戏遣老怀》组诗中的一句“花前骑竹强名马,阶下埋盆便作池”诗人晚年生活拮据,要什么,没什么,于是“老夫聊发少年狂”来了个精神套餐,你看:眼下的竹马成“宝马”花盆成了池塘。这种奇思妙想自我娱乐属于“童子功”我们都经历过。
$ C8 b2 Q9 o% f8 w5 e( v【沙坑】 , g5 l& N4 P" [$ [2 m
“子弟小学”时沙坑在小洋楼的南面,操场的东北角、贴着东墙。 ' }1 W: p- r" o3 G4 n+ D8 Z
玩土是儿童的天性,低年级时没少在里面费劲。一堆人蹲在坑里撅着腚紧着刨,基本上没有工具,就是双手、十指,挖沙筑城、护城的河道,捡来木板、石片做成吊桥,一盆盆的水老远的端过来、灌进去,清水沿着水道转来转去、渗下去“再灌、再灌”,建成亭台楼阁,各个都像是城中的国王,作威作福的、兴致无比的昂扬。有时纠纷骤起,你踩踏了我的桥面,我一屁股平了你的炮楼,蛤蟆吵坑。 " D) M' N2 B5 P9 \! E( P4 P2 P
悲情的一次:不知哪位“将军”打了个“冲天炮”飞起的石块坠入人群,重重的砸在大脑袋的张以中头上,顿时鲜血奔流而下,这桩血案没有追查、还是查无此人?但记得这事的人会多些。 ( M; h: ^9 T9 K2 Z+ d: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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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 & x( [* M/ r4 q1 _. O5 E) g
育新的操场实在是不大,能比隔壁“火神庙”的小一半,虽说那所小学哪哪都破,但唯有它阔大的操场让我们看着眼红。
" Y: e7 g4 g1 c [1 Z, B1 ^操场土的可以,跑起来就是“一溜烟”我们却乐此不疲,天天奔跑在上面。
( f) M- Z- H* o3 s5 h记得哪一次,是看完电影,战斗片,片中有空中格斗的场景。那个晚上操场上的“飞机”纷纷起飞:两臂张开、伸直,手中攥着满满的干土面,口腔中发出喷气机的轰鸣,“3号、3号,我是长机,向我靠拢、注意编队”“僚机注意,向敌人发起攻击”没有事前划分敌我双方,都是临时起意、随时编队,胡打一锅粥。谁都可以是机长,随时都可以降为僚机。“机群”在操场盘旋、交错的那一瞬。干土砰然“炸开”一片乌烟瘴气、当然也有约定俗成的规矩:不带往人头上、脸上攘土的。
; _# a& d, W5 ]6 X: A3 p人疲机乏,编队返航,谁都是胜利者,过了一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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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b+ ^: s( c% Q4 |3 l l z& v, p. Q0 @【方寸之间】 * ^" e. P" ? ?7 I4 q( e7 j
感谢老人家,减轻课业负担,打三年困难时期开始,营养不够,功课再多怕累坏了孩子们。这政策到了经济不困难之后也没有改变。我们乐得疯玩。下午第二节课后就是玩的时间,我什么“班”呀“组”呀都没参加,我好像都不知道。四年级的课余时间整年着迷兵乓球、五年级是足球、六年级是篮球,一玩就到天黑。 & r" d6 u) ~* D+ J( U5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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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闹过一次悬事,有次踢球踢到天黑,昏暗中,我带球冲到门前,那球门是以东、西两棵树为桩,夏日的紫皮毛桃树枝枝杈杈,我绕过迎上来的守门员,抬腿射门的一瞬突然身体飞了起来,眼前一黑、重心后仰,重重的摔了个“老头儿钻被窝”。原来是眉骨撞在树枝上。好在眉骨周围没有软组织,硬碰硬的,只是擦破点皮。但让我后怕的是:如果树枝矮上一公分,或者我腰身抬高一寸,那树杈还不就戳进眼眶,我这人就挂在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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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脚】 # j! D7 K! F& j, y) v7 {
?( w3 f0 ^7 |. [8 T2 Z有一次上体育课。男同学的训练项目是扔手榴弹。木柄铁头,也有全木结构的。人分两队,一排站在操场西侧,一排站在操场东侧,相距有个四五十米。那时部队搞大比武,手榴弹大概是50米的及格标准,部队那是真家伙,比我们这也沉。其实对过站着,来回扔手榴弹也是有点悬的,万一哪个同学超水平发挥,还不把人砸了。老师也明白这点,要求听口令,一边的同学投完,另一边的同学再投,投掷的同学要投出直线、观望的同学要注意弹着点,以防不测。我是站在东侧的一拨人。 ) B% ^- N. f. b0 _+ X1 h
在摇头晃脑、转腰扭跨做完准备活动之后开始投掷,噼噼扑扑,手榴弹砸在地上冒起了阵阵白烟。那边的同学捡拾起来,等到哨声之后又纷纷给甩了回来。就这样你来我往,军体训练红红火火,就在下课之前突然发生惊人的一幕,我方的手榴弹呼啸着划出弧线时,只见对面的张同学,小跑两步飞身向前来了一个似射门又像是停球的动作,楞是阻挡了自由落体行进的轨迹。“哎哟”一声惨叫,张同学应声倒下,双手抱着右脚面,以屁股为轴原地转磨磨。
% [: x6 Z' m: B* C$ M当时小张同学还没有学习流体力学,弹道学一类的知识,但对流弹的轨迹判断的异常准确,后来还是他自己道出了原因:恍惚中以为是足球飞来。看来是少年期大脑未发育完全,瞬间出现判断力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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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是谁了吧?6。1的应该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