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q+ H3 o! [ D" H/ A$ Z, x
【也是登高】 7 e/ S3 W- z- A5 _3 \9 `4 p. t
% j1 q- p G8 H, u8 m6 l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们这一代的男孩子没爬过树、没爬过房的少。 , A# E5 H! a$ G1 Q9 Q) ^: K
文革期间爬过学校的房。记得一次是和伊同学。晚饭后我们打食堂南一处贴墙盖的临建房登了顶,没去踩踏大食堂的坡顶,而是沿着油毡铺成的平面绕到食堂的西头。 : p9 u Y% [3 J6 o" R
房顶的西头隔着小土路是马神庙小学的房脊,南面一点是它的大操场。往北看底下是一陇陇的菜地,平视能看出挺远,那时在北向的延长线上没有高楼,除非往西北看,三四华里外有一座炼铁铸造的高炉,夏日出铁水时能红了一片天。 ( e& M6 w \ {7 f& P% ]
这里是厨房所在,也是黑乎乎的油毡铺着,在房顶上开出了一个四面玻璃凸起的“小房子”实际起到天窗的作用。那日我们没有“揭瓦”但是把拴在玻璃窗框上的细绳子给解下、顺走了。绳子有三四米长,是方便师傅们在地面操控顶上窗户开开关关透气用的。 q9 y' _# `& \! Z/ O6 V
第二天我们肯定挨骂了。
8 S1 \, H1 w9 c4 j) C8 q那日我俩蹿房越脊,别有天地、别有风光。后来开始嚎歌,新疆风味的《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青石板上烙大饼、罐头盒里煮大米,山涧当做屏障跳、风雪当做战马骑……。”我特得意这几句,一唱到此,我眼前就出现《冰山上的来客》中的雪域昆仑、挎枪跃马的战士们。唱了再唱,有时就单单摘出这个段落反复吟诵,像那乱了纹儿、出了故障的破唱机。
0 p5 f$ j% J( c
4 E# }) A' d- ~4 \! R" P$ c五六十年代的建筑多是两面的坡顶,咱校的礼堂、食堂、三栋楼都是如此。育新最后的照片有些同学不认识了是因为大概是在70年代转型工厂期间“坡改平”了,但礼堂食堂没变。
: s) S1 z2 V# v我爬过北楼的棚顶,三层天花板之上、坡顶之下。从三楼的某个部位进入黑洞洞的天地,一排排巨大的三角形木支架。斜面上铺着方瓦、主梁上走着电线。小心翼翼踩在龙骨上,偏离了栽下就可能与下面的哪位同学同床共枕了。朝南的斜面上有面窗户,一方白光投射进来,摸到窗前、探身窗外,下面是小花园,到此为止,没人爬到窗外弄险。
7 i/ M- Q: ]9 h5 O! \& n
( |1 m: M# V3 z! r0 \8 J/ R礼堂的顶棚也上去过,打舞台后身。顶棚上同样是联排的三脚架龙骨,天花板在主要框架上钉着一个个一尺半见方的木框子,木框子里镶着那种吸音、防火的轻型材料,像是稻草粘裹了一身的阻燃材料压制成型,有一寸厚,灰颜色。亏了它防火。67年礼堂后身堆着不多的一点稻草垫子,大概是新华点了一把火,火苗瞬间跳起两米多高,眼瞅着朝天花板燎去,吓得我们赶紧扑打,好在可燃物不多,不到半分钟火头就落了下来,几位成了“黑头”刻骨铭心。新华后来大半辈子都干这活。 S( z. l/ b d x) u
礼堂的顶棚内可是不黑。天花板的材料不是那么密实,而且有的是整块的脱落没有修补,但这里面同样是索然无味没啥转的。我上去的那次一不留神踩落了天花板,人一下子坠了下来,两臂不由自主的岔开,撑在了木框上,两臂较劲、引体向上,身体打天棚又退缩了回来。真要一跌到底,三米多高应该没有大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