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城南,想起了小时侯南城小吃的繁荣,写次小文,旧字了,大家看着玩儿吧。; P7 o9 s! p/ R$ t+ |9 {
想当年的永定门外,是各种小吃的集散地,我家在蒲黄榆,往西一个路口就是北京很有名的夜市集散地(三不管,可任凭胡来)琉璃井,小吃文化当年可说是发育的姹紫嫣红。乱七八遭的吃食咱就不说了,就说几个最棒的吧: 最好吃的卤著:东南角撩摊儿的这家上过报纸,上过电视,不是好事啊可,都是揭发他们无照占道经营的。不过人家就是强,这么多年谁也没把人家整趴下喽,人家不做店经营一是那块老说拆迁,坐店既失人气又不划算,二是觉得吃主还是认夜市J口儿。摊主是兄弟俩,干了20来年,我也跟着吃了那么多年,我不爱吃肺,这家可是个例外,但是提醒,琉璃井把角儿夜里比较乱,白天看不见的各色人等齐齐亮相,打架是常事,我就见过这里正吃的好好的,那边厢斜刺里一声断喝,一人披头散发手持菜刀杀将过来。或是老远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吆喝:谁想打架!喝多了的主儿听着以为又是卖什么吃食的呢,或是干脆直接跟警察朋友发生正面肢体冲突的抓马剃课场面。 最好吃的拉面:马记!汤浓面筋道,当年的拉面师傅长的象捧哏的黄族民,二柱韭叶儿毛细拉的堪称经典,我喜欢毛细,不是说牙不好,而是入口面就化了,并且绝不发粘!那会儿老板马彦军在把角铁棚子的时候,我天天早晨一大碗拉面外加一油饼,中午都吃不下了,连吃一年都不带烦的,吊汤是一绝,肯使料,能把人鲜一溜跟头(除非你喜欢清淡),我曾经问过他上香料是不是去缅甸,他没听出来,哈哈!现在不成了,马彦军挣了钱回西域了,转让以后就那么回事,剩下的伙计感觉就是一帮小鞑子,挺没面儿的。地方也比以前脏了,我一兄弟在那吃疙瘩汤吃出一蛆...... 最好吃的包子炒肝:大概十多年前,25路琉璃井站东侧,仨老头开的炒肝赵,几位爷当年就是干这个的,都特别的干净利落,有老家儿样。屋子简单整洁,东西也干净,味道还正,这可很难得,下水这种小吃太干净了反而不那么香了,这家算是个例外。包子皮薄馅儿不腻,一吃一股油。这么多年我吃炒肝总爱吃肠子不爱吃肝,是因为我再也没碰到过象这家的肝这么好吃的了,我当时几乎是怀着崇敬的心情去吃,进门看见几位都是点头必恭必敬的一句:大爷!再抬眼就能看到他们慈祥温暖的眼神了。没多长时间一修路就没了,三位爷如今可能有不在世的了吧,后辈我心里向您们致敬了:感谢您们为我的记忆添加了那一屡浓香!现而今把角骨头馆早晨还有包子炒肝,也算不错的了,盛肝儿的是骨头馆大哥的把兄弟,一只眼有点小恙。但味道绝对没法和那几位昙花一现的爷比,毕竟一碗炒肝能做出一种意境来的世上能有几家啊(话似乎有点过,但确是我的实话)! 最正宗的羊肉串:蒲黄榆过街天桥西北把角有家新疆馆,现在叫丝绸之路,大二三老板每人都200多斤,当年就在马路对面超市那个位置摆摊烧烤起家,应该是小20年前吧大概,甭管多冷多热,刮风下雨,一到晚上是人头攒动,要是用个大画幅加广角的相机照下来,感觉比老版茶馆的舞台还热闹生动!这家其实由老头挑摊,几个儿子干活,现在的二老板就是其中一个,我对他印象很深,当年没少吃他烤的串儿,这是个既精明手艺又高超手脚又麻利的家伙,长的象肉包子,挺有意思的,还喜欢人来疯,这跟我有点一样,哈哈!后来等他爸爸肚子大的象孕妇的时候他好象去别的地方照顾生意去者,等再见到他时我都被他导弹一样的肚子惊呆了,多少板儿油啊这个!这里当年曾经招来过老外给他们照相,可说名声在外了。关键是场面好,什么孜然大大地,要几个,烤好咧之类的口头语经常是一吆喝连吃串儿的都一块嚷嚷。如同老年间烤肉宛里的武吃一样,大家几乎都是或站或蹲,一手燕京一手串儿,有的吃美了还来回转悠。后来坐店了,新疆菜还是很不错的,馕包肉是个看家菜,不过不摆摊了,羊肉串的水准是一落千丈!后来这里的一个后辈(不是直系好象)还出过档子大事,贩毒给逮了,叫哈斯牧,是个非常英俊的维族小伙子,一米八几,这里年轻新疆帮的领袖,不管看谁都是迷人的微笑,我哥们看到他挨逮的时候他对警察只说了一句话:慢慢来.....头段时间这里烟道着火,现在刚装修完,只是那里早就退出我的视线而变成街巷中的普通一角了。 我说都是最好的大家可能一瞥嘴:我吃过的什么什么地的才最正宗呢,这个我信,但我是那种上不了大席的人,米饭炒菜甭管它作成什么样我都一看就烦,惟独小吃和风味菜最对口,吃这么多年了,我觉得在这方面还是有点发言权滴,说实话,当年对干净不干净真没那么讲究,所谓文化意味也只是于事后追溯,这只是被浓缩提炼的个人生活旧忆罢了。旧时的回忆什么味道呢,别的不说,这些当然是天下的至美之味! % V) i& y8 m2 T" v* x6 V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8-4-17 13:34:08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