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石,可以攻玉4 M! Y$ B& v1 z# j8 [7 C% R+ k, G; J
从四川回来之后,心里很乱。说不出的一种感觉,总觉得好象打乱了什么,所谓:有福不会享吧。其实,这已经是第二次去那里了。去年也是这个时间,只是路程不大相同。去年记住的名字就是:四姑娘山,新都桥,大的地方就是甘孜州,而这次也是如此,只记住了九寨沟,还有就是阿坝州。 这两个州,都是藏族自治州,所以,虽然没能真正进入西藏,却实地领略了藏族的很多知识感受:信仰,虔诚,朴实,善良,还有寺庙,喇嘛,转经筒,经幡。你到了那里,你不可能不被感动,甚至你会想,如果世界上的人,都这样纯洁,那么,还有谁还会再为钱去奔命呢? 回到了北京,再一回味,仿佛刚才是从天国做梦归来,而现实却是这样残酷,我不忍自己的梦被惊醒,所以一直泡在电脑前面,反复翻看着这些照片。看着看着,高原的白云,风吹草低的牦牛,四姑娘山的积雪,甚至九寨沟的溪流,似乎渐渐的排比下去了,那金色的寺庙,五彩的经幡,也不那么清晰了,而最后。占据我的眼球的全是那些生活中最真实的藏民了。 也许去年去四川,因为我很长时间,没有离开北京了,所以打一上了火车,[不对,是还没上火车],我的相机就没有停止过。[这次,二次同行的朋友说:当时真以为这人没照过像呢],一路从北京,河北,河南,陕西,再到四川,车上车下,我照了好几个G。的确,一路上的景物,虽然说不上漂亮,但是,出于出行机会的珍惜,所以,对于第一次看到,三门峡,秦岭,窑洞,数公里隧道的我来讲,还真是一种开眼的机会。直到了成都,才觉得摄影的序幕是应该此时此地才真正拉开的。 去年的天气很好,所以拍起来速度有保障,再加上数码20D刚使熟练,不拍白不拍,一天竟能拍出2个G的片子来。说实话,甘孜州确实很美,导游又是前几届的学长,所以景色是没挑了。再加上清澈透底的蓝天,触手可及的白云,形象特具的藏民,翻飞舞动的经幡,8天的行程,我拍满了20个G,还有10个135反转。[至今,去年的片子也没能处理完]。回到北京,再一看片子,自己满意的很少,一细琢磨,思想上也没有什么收获。只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现在想起来,只有带回来的几十件藏饰,还能勉强证明自己去过那里。 今年,自己调整了思路。一是不被景色的罕见所迷惑,一是从最具体的细微之处着眼。我们去拍片子,最后是要用片子说话,光有激动,兴奋,到头来,拍出的东西,什么也不是,那不是纯是一趟旅游了吗。 今年的路线。比起去年,的确是逊色不少[当然,也有见怪不惊的原因了]。但是,由于自己没有浮光掠影,面面俱到,反而觉得比去年有所收获。 今年,自己首先分析了相机的性能,分析题材需要,设置不同的参数,尽最大可能全部使用三脚架。一个题材,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之下,尽可能的变换机位,参数组合,增减暴光,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把一个题材拍透拍全。从回来之后的片子分析,数量上比去年少了近一半,而质量上自己满意的作品,反而好象比去年多了不少。这也可谓:不打无准备之仗吧。 再有一点,自己在去年回来之后,也认真对自己的片子,进行了反思,尤其和老师同学们的优秀作品进行了比较。并且,在图书大厦找了很多相关的书籍资料,寻找症结。虽然说不上是准备充足,但也算得上是有的放矢有备而来吧。 上面是从技术层面上看待去今两年的拍摄。我想,近一年来,自己在胡同拍记活动的实践,对于这次四川的拍摄也是很大的帮助。自己拍胡同,从开始的玩玩凑乐,到感兴趣,再到喜欢投入,我觉得不仅是一种题材关注的转变,还有一种把摄影当作纯游戏和把摄影当作自己思维语汇转变的质变。说实话,我对于纪实摄影,就像对于政治一样,根本觉得那只是一种工具的驱使,没有什么个性,没有什么艺术,虽然所谓的沙龙摄影,不是摄影的真谛之所在,但是,他可以真实的,不用粉饰的表达俗人百姓的喜怒爱乐。可经过胡同拍记一段时间之后,我自己至少觉得,我可以用自己手中的相机,观察社会的每个角落,描述今天,续写历史。为此,我也特意搜集了很多关于北京的资料,文章,评述,图片,从而,看书的习惯也从原来随手翻看,到有主题有重点的看书方式了。随着拍记,原来自己觉得很熟悉的胡同,变的那样厚重,那样博大,原来以为很不以为然的胡同,却给了自己爱好---摄影,展开了最宏大的舞台。并且享受到了,拍摄其他题材所得不到的乐趣。甚至这次去四川,能有点滴的进步,我觉得,拍记活动的塌实,认真,用脑子思索和用脑子观察有机的结合,是这次我虽然到了陌生的地方,仍用这种方式,来对待每一次的拍摄。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我回来总想写点什么,想写篇游记,到头来,成了这种样子,可能这就是情结所在吧。我也思索过:写这篇游记,重点在于为什么人们喜欢西藏。我的结论是----那里的人们,有真正,虔诚的信仰,而我们[世人]已经没有了信仰,所以也谈不上虔诚,人和动物本身的区别就在于人是有精神的,而动物没有,当人们看到西藏,看到有信仰的人,是这样活着的时候,他们心底残存的人的本性被触动了,被震撼了,但是不是那里的人,终究要离开那里的,所以,这种激动,只是一种过眼烟云,一种梦中话语,所说的故事,所拍的片子,好一点的,也就是对于那里的人,有一种敬重,有一种崇拜,而绝大多数人,只是猎奇,采风,看看雪山,遛遛寺庙而已。虽然自己远不能体味那种献身信仰的幸福,但我愿意,把我的着眼点尽最大可能放在这些最纯粹的人上面。 西藏通火车了,根据以往的教训,弊肯定大于利。这是中国国情。急功近利,好大喜功,至于其他的事情,一好遮百丑,可是,等木已成舟,那时侯,西藏会变成什么样,天还会这么蓝,水还会这么清,人还会这么纯吗。我不敢想。 也许,我只因为是北京人,所以外面再精彩,我还是觉得那只是一时的游乐,而我的根,我的情结,还是在这里,在北京,在胡同。 丙戊.七夕之夜,云深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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