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玩过无线电
无线电,对于现代人来讲,似乎已经是过去时的名词了。现在的互联网,数码相机,卫星通讯,移动手机,已经把这块的天地装点成上帝恩赐一样方便快捷了。当你问起打手机的时尚尤物,什么是硅管锗管,肯定认为你是外星人。 任何知识的发展兴盛,必然有起源和过程,这是俗话。我们也没有必要,让每个打手机的人,知道信号,波长是怎么回事。但是据说手机在外国,就像引水机一样,只要买了一定数量的水票,引水机是垫底白送的一样,只要买了某家电讯的号码,手机也是赠与的。但是国内手机价位居高不下,号称名牌的手机,打着合资旗号,外国人出百分之一的知识产权,却掠走了绝大部分的利润,这比起狼吃羊的资本聚集初期的压榨程度,有之过而无不及,而且进化高明的还看不见血腥气。国内仅有的几个所谓民族品牌,也是为虎作伥,价格甚至超过合资产品。为什么,据说是核心部位的一个关键部件的知识产权没有攻破。就算如此,那么卫星都上了天,为什么老百姓几乎家户必备的手机,却迟迟没人关注呢。都说市场规律,中国这么大市场,多少手机的研发费用拿不出来呢?还是那句话:管事的,都是发的,想用的,才是买的。中国的科学家历史上有过多少可歌可泣的丰功伟绩,现实中的袁隆平水稻科研造福世界。可是现在别说什么造福于民的都江堰,没有现世再现的清官愿为,却是原来几分钱的阿斯匹林,现在被有识之士用高科技包装一下,换个名字的勾当,谋取民脂民膏却屡见不鲜。说到这,我想干脆老百姓从头做起吧。飞行航道不批准,我自己造飞机,凡事的科学原理都是共通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退一步海阔天空吗。但这不是进步,这是中国科学家的耻辱呀。 回想起来,自己在小时侯也学着作过无线电收音机。原来我家有一个电子管的收音机,不知道什么牌子,坏了送到后门桥[地安门外]路东的一个修理铺修理时,取货单上写的“日本老三灯”。这个收音机,在小时侯,给予了自己很多的快乐,像孙敬修爷爷,像小喇叭节目,都是记忆不衰的。上学到二年级,学校选品学兼优的学生,到少年宫通讯组学习无线电通讯。我没被选上。较劲,自己来! 家里哥哥姐姐都大了,父亲又常年不在家,这种近乎手工劳动的项目,一直是自己的软肋。先找本书。找了一本《少年电工》明白了直流电,交流电,电压,电流,电阻,还明白了安全电压是36伏。看了书,就想动手做-------这事终身教训。我看到书中说:用日光灯的憋火[启动器]可以改装简易电笔。自己就把它设为第一个向电子器件科研的选题。当时在现在的地安门商场的位置,有一个电料行。我按照书中所讲,买了一个憋火,一个2K的电阻。 回家之后,按书中所讲,把憋火内的电容拆下,换上电阻,把外壳用钉子在氖气泡一侧,扎了个眼,[以用观察电流],把其中一个触角掰下,插出电阻的另一端。当电笔探针。几经检查,无误之后,准备点火试航。毕竟是年少,个子离插孔有一段距离,只能翘脚够着。当我颤颤巍巍将这个伟大的科研成果复诸实践的一刹那,不用挑明,自然是一股麻辣酸烫的感觉,从电源插孔经过我的创作结晶,流进了我的心田。幸亏是个矮翘脚,一下把我打了个跟头,当时吓的我。连哭都不会了。只是看着手里烫手的憋火一个劲的发呆了。 经过了这次洗礼,直流电的边,我也不敢沾了。但是贼心不死,就又研究起矿石收音机,买了本《简易矿石收音机》,照猫画虎的作了起来。先是买了一个固定矿石,接上我家原来的一个旧耳机,外面挂了根铁丝,居然耳机里面乱七八糟的发出了电台的节目。这是质的飞跃。在此基础上,自己开始买电料。原来灯市西口东南角,是个旧货电料行,自己淘换了不少器件。又是晶体管,又是拉天线,反正最终的成果是:有调台功能的倍压检波线路的晶体管收音机研制成功了! 这时,自己上六年级了,也就是文革开始了。 不知怎的,我家的老三灯,只要把调台放到最极端位置,然后给地线浇点水,每天的晚上8点,就能隐约收到苏修的对华广播。内容现在想起来也十分可笑了,但是“莫斯科北京”这首片头曲,却记在了自己的记忆之中。多少年后,在东直门鬼街吃小龙虾时,旁边是三个鬼子,朋友懂英语,说他们是老毛子。他们很穷,只是一个扎啤一盘花生豆。我们喝爽了,就信口开河唱起了‘伏尔加船夫曲’,也许触曲生情,有个老毛子流下了眼泪,见此情景,我们问他“沃的噶,古的毛宁”[白酒],他们摇头,我们这时极有面子,送给他们每人一个扎啤,这时我先哼起了“莫斯科北京”他们一听,当时也用俄语唱了起来,一时酒馆里面,中苏友谊又谱写了一个新的篇章。后来有一个老毛子喝醉了,等他们走后,酒馆人说,这是苏联大使馆的人,喝醉的是个二密。 69年去了东北,71年的时候,有的知青从家带来了半导体收音机,由于我们连{村}距黑龙江也就是20来里地。所以电台的一半节目是苏联话,反正那时知青早已串通一气,有晚上听对华广播时,绝对不会出事。林彪的的事情发生后,当夜我们已经知道“中国飞机,坠毁蒙古的温都尔汗”,事过一个星期之后,才由上级发文,“林彪反革命集团自绝于人民”的事情才见报见广播。 79年,回京之后,没多长时间,就是交谊舞热,随之而来的,就是拿着四个喇叭的收录机,狂放着音乐,在大街上招摇过市,每逢礼拜日{那时单休},必到公园广场去碴舞。其实人们为了尽快的打开交往渠道,这也是可理解的。但是当时,确实是谁的衣服最葛,谁的舞最狂,谁的妞最靓,还有就是谁的音响效果最猖。所以每次出去碴舞,除了软件备齐之外,就是要买齐好多节电池,不是瞎说,一天出去,48节电池有时还真不够用的。 89年.中国的事情,世界争相报道,一时间,16波段24波段的收音机,风靡北京,其实说是那么多波段,根本是唬人,反正南方的乡镇企业是真正抓住了一次商业契机。就是现在。收音机的柜台上,恍惚还有那种收音机的摸样,但是价格是绝对不同了。 现在就是有一事不明,为什么别的地方,高清电视已经更换,北京作为国家首都却迟迟不肯改变,真是这也得等到2008年奥运会换最时尚的播放器吗?国家地大物博,有先有后,可以理解,但是北京的山沟里别说有限电视,就连无线电都收不到,其实高精尖的火箭卫星上了天,固然可喜可乐,但是老百姓的细微小事,别总象汽油一样,长价时,跟世界接轨的架势,比抢孝帽子还着急,等问到人均收入XXX值的时候,可就没人吱声了。 现在家里,只要有钱,什么级别的视听设备,都可以摆在面前,供你享用,可人就是贱骨头,总是怀念制作矿石收音机的乐趣,也许这种乐趣,就是所谓的劳动的享受吧。
06,5.1 第三天。云深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