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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G6 x2 `. u& K. @ 终于完成自己25年前用英文创作的小说《红浮萍》的中文版写作,使这本书在祖国面世,与家乡父老相见,旅加华人作家李彦说自己“真有一种漂泊多年,终于回家的感觉”。 ' |3 `9 Q: p& S: M
上世纪80年代,李彦用英语完成了《红浮萍》的写作。她说,“《红浮萍》的创作,是一种有感而发的冲动。在中国三十几年的生活经历给我留下 9 @6 r: A3 R! n. n*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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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深刻的印记,有哀伤的,也有美丽的。我在书中描述某些普通人近一个世纪来的生活感受,是希望能在社会、历史和文化传统的层面上向外国读者介绍中国和中国人。”
1 P& E' D; D0 [3 v# [ 《红浮萍》中讲述的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的中国,故事结尾的时间,与今天也相隔了20多年的岁月。打开书,随着阅读铺展开来的,不仅是我们曾经那样熟悉的生活,还有跌宕起伏的心潮。我认同作家出版社编辑的看法:“这是一部最接近我们这一代人生活的小说。这些故事既亲切又悲伤,让我们再度那么热乎乎地接触那些已经逝去的年代。历史像潮湿的沙土,分量都在,能让人感受到它的力量。《红浮萍》用一个在情理之中的活生生的故事,把是非、褒贬乃至同情和批判表达出来,具备了心灵史的潜质,它不是单写遭遇,也不是在舔伤口,它的注意力在人的内心,而背景又有特殊的时代特点。小说的‘呈现’十分精彩,把悖论下的挣扎和少年的恐惧层层强化,形成了强大的冲击力。” - ?* K. @/ L* F6 P
我和作者是同时代的人,经历的相似,使《红浮萍》在我看来,是一种代言。“纤笔一支,三千毛瑟”,她的写作,背负着某种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当我在《红浮萍》的某一页上,读到勾勒主人公“平”与“革命小将”蔡新风时隔20年两次会面心路的那几百字,情感峰巅与低谷的交替让我的心失重。书中有这样一个情节,观看电影《天云山传奇》时,面对整座影院里抑制不住地抽泣与唏嘘,“平”惊讶于自己注视银幕目光的异常冷静,“也许,影片中人物的悲剧命运,早已成为伴随我成长的熟视无睹的生活内容?”这来自“平”内心的回答,道出了往事中多少苦涩?《红浮萍》中,主人公“平”对父亲、母亲和自己发出的一次次诘问,我把那看作是对人性、对灵魂的一次次拷问。
4 N' b R7 ~, c c; i 读了《红浮萍》,我的感觉是李彦没有辜负她度过的童年、青年和后青年时代,她的母亲、外婆世代生活的这片土地,她在这里的人生体验,在她如今身处其下的那一片天空的参照下,更显深度与厚重。阅读《红浮萍》,是一次激荡起伏的心路之旅,在结束了这一旅程之后,我感悟到,已经离开了30载的那片土地,是李彦须臾不曾离开的精神故乡。
! l! u% k0 m4 D& B9 m. q" y 英文版《红浮萍》1995年在加拿大出版即获当年度加拿大全国小说新书提名奖,1996年李彦因其获得加拿大滑铁卢地区“文学艺术杰出女性奖”。但真正让李彦受到触动的是温哥华一位女读者的来信:“读了你的小说,当我再次走入唐人街的中餐馆,仔细端详在那里遇见的华人时,我已经有了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感受。他们不再是头脑简单,表情麻木的群体,每张脸上,都蕴涵着丰富的情感,都有着和我们一样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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