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西旧帘子胡同的男妓“小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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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原号128，西旧帘子胡同（此文原载《消失的胡同》）

西旧帘子胡同，位于北京市西城区北新华街西侧。明代属大时雍坊管界，清代属镶蓝旗辖区。

西旧帘子胡同和东旧帘子胡同原为一条胡同，明代旧称“莲子胡同”，因谐音演变为“帘子胡同”。帘子胡同南侧后来又衍生出一条新的胡同，为与旧有的帘子胡同区别，遂分别称为“新帘子胡同”和“旧帘子胡同”。1913年开辟北新华街，新旧两条帘子胡同都被分割为东西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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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新华街修路之前，是一条自北向南流淌的河沟，俗称为“东沟”。东沟有一条支流经过帘子胡同向西，穿过位于今佟麟阁路一线的西沟，注入内城西南角处的太平湖，这条支流一路留下了板桥、臭水坑、臭水河、小沟沿等与水相关的地名。清代的臭水坑，位于新帘子胡同南侧，当年的“莲子胡同”相传因邻近莲荷丛生的莲塘而得名，臭水坑说不定就是当年莲塘的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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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后期世风败坏，男妓盛行。明末文人史玄所著《旧京遗事》记述，那时北京将男妓称为“小唱”，小唱集中住在莲子胡同，其门庭与娼门无异。颇有些官员沉迷于小唱，替其赎身，带到自己官署去做侍从。明末小说《明珠缘》（又名《檮杌闲评》）描述，从西江米巷“一直往西去，到大街上北转，西边有两条小胡同，唤作新帘子胡同、旧帘子胡同，都是子弟们寓所……往旧帘子胡同口走进去，只见两边门内都坐着些小官（男妓），一个个打扮得粉妆玉琢，如女子一般，总在那里或说或笑，或唱歌，一街都是。又到新帘子胡同，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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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2月16日，西旧帘子胡同一座四合院里的一栋二层小楼因地基沉降发生倾斜，被作为危房拆除。这里原是北京棋院所在地，一个女孩在少年时代作为中国象棋棋手走进了这座小楼，当她长大以后再走出小楼时，就登上了国际象棋的世界冠军宝座，这个女孩就是谢军。2002年谢军出任北京棋院院长，她在回忆文章里写道，“从北京天安门广场往西走大约有五、六百米的样子，有一条名不见经传的胡同━━西旧帘子胡同。胡同中一栋坐北朝南的二层小楼，在周围平房中显得鹤立鸡群。走近前来，一座古色古香具有北方特色的青砖四合院便映入眼帘，它便是从八十年代初成为首都棋类事业大本营的北京棋院。10岁那年，我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兴高采烈一蹦一跳地走进这个颇有点神秘色彩的四合院，谁能想到自己跨入大门的那一刻，无意中选择了未来人生的道路，我的棋艺生涯也从此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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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棋院现已易地重建，整条西旧帘子胡同也已消失殆尽，成为新的住宅小区。旧日胡同里熙熙攘攘人声喧闹的早市，也只能从画幅笔墨中去追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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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潭胡同现在叫韩家胡同。

乾隆年间四大徽班进京，其中率先进京的三庆班就住在韩家潭。后来很多戏班和戏剧名家也寓居于韩家潭和相邻的百顺胡同，因此有“人不辞路，虎不辞山，唱戏的不离百顺韩家潭”之说。老北京戏剧界的梨园公会就设在韩家潭胡同。

韩家潭胡同西端是堂子街，旧称堂子胡同。早年八大胡同一带开有许多堂子，最初是培养年轻演员的地方，因堂号皆称“某某堂”，故俗称为“堂子”。堂子里那些容貌清秀、男扮女妆的男旦被称为“像姑”，清初禁止官员嫖娼，于是权贵们就引诱男旦充当男妓，“像姑”也被讹称为“相公”。相公堂子又称“私寓”，多数集中在韩家潭一带。清末至民国时期的学者齐如山（新电影《梅兰芳》里的邱如白的原型就是他）在《齐如山回忆录》中说：“私寓又名相公堂子。在光绪年间，这种私寓前后总有一百多处。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以前四五年中，就有五、六十家之多。可以说都是私寓”。1900年庚子之乱以后，朝政大紊，朝廷已顾不上查禁官员嫖娼之事，此后八大胡同才开始有了大量公开挂牌的妓院，因此说在八大胡同，是戏班早于堂子，堂子早于妓院。旧日的韩家潭胡同里多为“南班”高档妓院，曾有环采阁、金美楼、满春院、金凤楼、燕春楼、美仙院、庆元春等20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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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韩元少府邸无觅，芥子园踪迹难寻，青楼妓馆皆化作商铺民居。此图所绘，即是一座旧日的“青楼”，不过几年之后再看，青楼已被改建成红窗红瓦的“红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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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东旧帘子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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