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l7 u. F' G, n& m( b3 l 梁实秋在《北平年景》里说:“打麻将应该到八大胡同去,在那里有上好的骨牌,硬木的牌桌,还有佳丽环列。” 曾国藩家书中曾经两次提到京官在八大胡同嫖娼被抓的事;徐珂《清稗类钞》记录清末士大夫风尚:“除却早衙迟画到,闲来只是逛胡同”。由此可见,八大胡同的秦楼楚馆不仅仅是泄欲和卖笑的场所,干那事的同时也孕育出不知多少的王孙公子,文人骚客。所以我想,即便是同一个环境生长起来无话不谈的我们,在某些方面有着本质的差别。
4 X, Y% m. E+ C; |; W& K小白菜说的那句“我一直以为你很懂事,你真让我意外”的话让我有种有辱使命的负罪感,我看着她沮丧的表情,在众目睽睽下不知所措。
4 K" e8 Q: U8 B& d后来我们去了位于虎坊桥路口的实习餐厅。实习餐厅这个名字很特别,17岁的时候我还品不出同一道菜的不同差别。17岁的时候我身无分文,对于一个穷光蛋来说,无论分子一或者一百,分母永远都是零,同样没有意义。小白菜告诉我今天是她二十二岁生日,她说今生再也没有二十一几岁了。我看她说着话时很忧伤地望着窗外,此时一团团白灿灿的阳光落在窗外的马路上,路口西南侧大幅标语牌上,红底黄字 “伟大、光荣,正确的中国共产党万岁!”的口号泛着耀眼的红光,树阴下卖冰棍的老太太和岗楼里的交通警正昏昏欲睡。我很想适时地说些安慰她的话,却苦于没有更合适的语言,只好从盘中夹了一块香肠放到嘴里,一边嚼一边说:“祝贺诞辰!其实你没必要这样,以后就有了二十二几岁了呢,再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 w8 h* q9 ~- [7 K* Q1 s0 Q6 K* p0 B“你懂什么?” 小白菜收回迷离的目光。 / G9 `# \) W+ R, g' t
“就是就是,我懂什么?”我一般不和请我吃饭的人辩论,这是原则,如同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一样。 % e8 n+ k ?8 D2 d
“你的生日怎么过的?”小白菜问我。
: z: b9 x$ x y7 w6 S6 x9 l. [$ }“我,与民同乐。” X" p- v P) e @' t
“我妈晚上给我煮鸡蛋。”小白菜一脸神往的表情。 & b" x$ t# @3 p
“你妈是不是大白菜?”
" [7 k- @0 P" H- z$ W h* H“你大爷!看来你是欠抽了,小屁孩!”
7 p( t- ^# d- T7 ^几年前我第一次梦遗后,夜里突然醒了,感到凉而粘稠的液体沾湿了裤衩,又顺着两腿之间向床上慢慢地流淌。当时我似乎有所察觉,而面对着茫茫黑暗,我束手无策。我轻轻地曲卷了双腿,将湿乎乎的内裤褪下,揉做一团,纂在手中,以此来擦拭身体和床单,然后两眼望着黑漆漆的房顶发呆。我所以轻手轻脚地进行无非是怕惊醒我哥,完事之后我想我大可不必这样谨慎,因为我哥睡觉时简直就是头猪,无论是从睡姿,表情还是所发出的声音,都不出其右。我因此一度替他的那些女人忧伤。我后来的梦遗以及接下来的手淫都是盲无目的的,直到认识了小白菜。 + g3 a3 {# s6 [' T* g( V0 |
所以那天我义正言辞地警告她:“我不是小屁孩!我,完全可以使你怀孕。”
' @; ?0 b& Z3 q4 Z7 S8 U“操你大爷!”
' }' q5 D6 o8 H5 T“去吧,我大爷是敲猪的,而且专敲母猪!” 4 w( y, l& q, t1 H7 Z; J2 c
我的语文书里多是些高大伟岸的英雄人物,和一段段被咀嚼得只剩下哲理的英雄事迹,而大多的课外书里大都泛滥着形态各异的爱情。这些爱情包括伟大的、高尚的、美好的也有猥琐和龌龊的: . S7 c) R0 A- Z# y' z. j6 @, d7 r
王子轻吻睡美人,然后带着睡美人返回城堡。
9 l; g" _/ G2 O$ B# ~( u% v3 O牛郎遥望着银河对面的织女。
+ W1 m) }, T. i梁山伯化作蝴蝶,日夜守侯着心爱的人。 * Q3 |. }/ i& u
罗密欧在窗下徘徊:“朱丽叶,看我真诚的死去。”
3 y0 Z: Z2 X3 o4 Q4 ^ f' u* y9 w2 y刘备对宿敌孙权的妹妹孙尚香垂涎欲滴:“若得此婵娟也不枉一世为人。” & c1 V3 u% w' Y% b4 d
《醒世恒言》中买油郎独占花魁前说:“与这等美人搂抱睡一夜,死也甘心。” 我跟小白菜说我最最不能接受你叫我“小屁孩”!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尽管我比你小四岁,但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知道马克思和燕妮的爱情故事吗?马克思同样比燕妮小四岁,而且他们相识的那年马克思和我年龄相仿,马克思后来在燕妮无微不至的关怀下,写出了指引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理论的宏篇巨著《资本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