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琉璃厂书业已有二酉堂等书肆。康熙年间,报国寺书肆迁至琉璃厂,古旧书业开始发展起来。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四库全书》开始编修,四方书贾纷至琉璃厂经营古旧书业。计有二酉堂付氏、文光楼石氏、文宝堂曹氏、善成堂饶氏、大文堂刘氏、正文斋谭氏等30余家。至光绪初年,这条街上已聚有书肆220余家。甲午战争后,新学和西学译著源源而来,旧书几乎无人过问。1911年后,商务印书馆和中华书局来此开设分店,其后会文堂、广智、广益、世界几家书局及神州国光社等,相继挤进琉璃厂街。主要有文光楼、富文堂、宝善堂、荣华堂、晋华书局、博文书局、中原书局、文益书局、文汇阁、同善堂、来鹿堂、三槐堂、文明斋、藜光阁、积山书局、开明书局、文盛堂、怀文堂、刘炽昌、经腴堂、文莱阁、宝铭堂、钩古斋、第一书局、文澄阁、丁廷造、养拙斋、群玉斋、长兴书局、九经阁、荣华堂、白廷智、纯华阁、丰记书局、张宗兴、文道堂、李根祥、复古堂、书业堂、希古堂、宏文堂、瑞铭斋、龙威阁、维古山房、书业公司、文蔚堂、牛进福、文华堂、修本堂、敬业堂、松筠阁、孙进德、袁经纬、王恩桂、李福荣、蔚文堂、文远堂、宏德堂、宏远堂、修文堂、铭德堂、鸿文斋、文宝堂、翰林斋、连筠书社、苏世桐、鸣珂书店、有益堂、聚好斋、荣禄堂、聚锦堂、福润堂、善成堂、多文堂、二酉斋、博文斋、槐荫山房、榷古斋、友仁堂、古芬阁、复盛斋、宝华堂、文盛堂、铭珍斋、翰文斋、正文斋、孔群书社、待求书社、实学书店、古香书屋、松古堂、益文堂、龙文阁、勤有堂、张林怀、会文斋、何长洲、崇文斋、毓文堂、继文堂、左书升、同文堂、赵文治、德友堂、会文堂、崔学德、胡治稳、文德堂、崔景方、聚古堂、瑞芝阁、宝仁堂、刘安居、文芝阁、务本堂、文友堂、文禄堂、肄雅堂、李恒坦、直隶书局、艺文书局、企古斋、二希堂、敬义堂、贡士才、蜚英阁、勤有堂、宝笈堂、通学斋、文萃堂、文华堂、文琳堂、朴学斋、南阳书房、萃文斋、富晋书社、宏道堂、三友书社、郑纯义、杜世勋、天都阁、文澜堂、大酉堂、国粹书社、石渠山房、袁文麟、尚友堂、瑞文书局、见斋书室、饷华书局、富强斋、文润堂、大村堂、慎记书社、惟一书社、述文堂、翰友堂、焕文斋、振文阁、懿古书店、恒古堂、震旦书林、邃雅斋、宝林堂、奎文堂、文富堂、函雅堂、酉山堂、开通书社、会经堂、本立堂、郁文斋、宏京堂、保古斋、文贵堂、宝森堂、慎记书社、九经堂、九经堂新记、文雅堂、宝经堂、鸿宝阁、同雅堂、鉴古斋、述古堂、瀛文斋、文焕堂、同好斋、幡青书室、萃文斋、森宝堂、久安堂、效贤阁、来薰阁、善成堂东记、宝纶堂、文瑞堂、肄文堂、弘简斋、蔡玉堂、景文阁、宝文斋、宝名斋、锦章书局等。 琉璃厂的书铺,自从清代乾、嘉以来,绵绵二百载,其间兴衰代谢,不知变换了几百家。乾隆时益都李文藻《琉璃厂书肆记》、清末江阴缪荃孙《琉璃厂书肆后记》、近人通学斋书铺主人孙殿起《琉璃厂书肆三记》都作了详细的介绍,是考证琉璃厂书铺掌故的名著。尤其是孙著《琉璃厂书肆三记》,时代晚近,更为详赅。 琉璃厂过去书铺,以路南的为多,又以东琉璃厂为多。由厂东门过来,远及火神庙、海王村公园、小沙土园胡同中,每两三家门面,便有一两家书铺,家家都是牙签插架,满目琳琅。一些书铺,外面看看,只有一两间、两三间阔,而内中进度却很深,有的是前后连接,即俗名“勾连搭”的鸳鸯房,看是三间,实际是六间,这样店内就很宽大了。铺中四周都是书架,有的前后房隔开的隔断也是书架,上面堆满了各种线装书,书套一头都夹有一张白纸,写明书名、作者、时代、版式。客人来了,可以挨架参观,随意取阅。如果是老主顾,更会让在柜房先休息,小伙计敬茶敬烟,略事寒暄,然后才谈生意。谈谈最近买到些什么,问问店里最近收到些什么,拿过来看看。好的东西,大家鉴赏一番,买也可以,不买也可以。如果有意要,然后可以谈谈价钱,形成一种朋友式的营业关系。这种营业方式,其源流应该说是很早了吧。 在琉璃厂书铺中,各个时期都有不少版本、目录专门家。晚近如正文斋主人谭笃生、会文斋主人何厚甫、文德堂主人韩逢源(绰号韩大头)、通学斋主人孙殿起、文禄堂主人王晋卿、个人营业的宝坻县人刘宇清(绰号宋版刘)、衡水县人萧金铭等人,都是比较著名的。其中尤以孙、王二人更为突出。伦哲如先生《辛亥以来藏书纪事诗》所谓“后来屈指胜蓝者,孙耀卿同王晋卿”便是指此。并自注云:“故都书肆虽多,识版本者无几人,非博览强记,未足语此。余所识通学斋孙耀卿、文禄堂王晋卿二人,庶几近之。孙著有《贩书偶记》、《丛书目录拾遗》,王著有《文禄堂访书记》,皆共具通人之识,又非谭笃生、何厚甫辈所能及矣。”孙氏除上列二书外,还有《清代禁毁书目(补遗)》、《清代禁书知见录》、《琉璃厂小志》等著作。当然以上这些人都是琉璃厂的专门家,除此而外,那些一般的书店伙友,也要有一定的专业知识和专门技艺,才能胜任工作。 所说知识,就是熟悉各种书目,首先是四库的书目,其次还有南北各私家的书目,古代的、当代的,毛晋汲古阁、聊城海源阁、宁波天一阁等等。熟悉各种版本,宋版、元版、建刻、蜀刻、白口、黑口、家刻、坊刻等。要能作到象缪荃孙说的“宋椠元椠,见而即识,蜀版闽版,到眼不欺”,那就近于技矣。 所说技艺,就是整理古书,重新装订,重新换护页、书衣,配制书套,仿制抄本,仿制缺页,这中间工夫各有高低。一部破烂霉蛀的宋版书,到了高明师傅手里,重新拆开,轻轻地一张张地摊平,去掉霉迹,托上衬纸,补好蛀处,再一张张折拢,理齐,先用纸捻订好,压平,再配上旧纸护页,配上栗壳色或瓷青色旧纸的书衣,用珠子线(即粗丝线)订好,帖上旧纸题签,配上蓝布、牙签书套。就是用这样水磨的细工夫,一部破烂的旧籍便成为面目一新的善本了。高明师傅作起这些工作来,真有得心应手、起死回生之妙。晚近装褙师傅王仲华,技艺就非常高明,曾为傅增湘重装北宋本《乐府诗集》,“傅在跋语中称他为“缀补旧籍,号为精良”,又说“修订讫事,精整明湛,焕然改观”。这象刻版工板儿杨、张老西一样,都是琉璃厂文化工艺中的高明之士。各书铺或藏书家都存有旧纸,平时把整理旧籍时多余的旧书衣、护页等替换积攒起来,以作修配宋版元版等珍贵善本书之用。至于说重新装订一般的旧书,那就更不在话下了。 琉璃厂在二百年间,不只是一个卖书、卖画、卖古董的文化商业区,也可以说象一所特殊的学校,其间不知培养、薰陶出多少文物、艺术方面的专门人材。他们都是师徒相承,一代一代地传下去。孙殿起氏所编《贩书传薪记》,对近代书业师承作了比较详尽的记载,是很可珍贵的资料。 坊刻 琉璃厂刻书作坊始于清乾隆时期,善成堂、文成堂、聚珍堂、翰文斋、来薰阁、邃雅斋、尊古斋、直隶书局、富晋书社等9家,曾刻印《医宗必读》、《孙子兵法》、《经典释义》、《西厢记》等书。琉璃厂刻书作坊先后有富文堂、善成堂、文成堂、半松居士、五柳居、二酉斋、龙威阁、老二酉堂、正文斋、有益堂、宝经堂、藜文阁、宝书堂、书业堂、文光楼、二酉堂、来鹿堂、文阔堂、酉山堂、荣禄堂、会经堂、会文斋、荣锦书屋、镜古书屋、文宝堂、宏道堂、文贵堂、鸿宝斋、文成堂、聚珍堂、翰文斋、来薰阁、松筠阁、文奎堂、修须堂、文禄堂、通学斋、藻玉堂、鸿寿堂、开明书局、书业公司、直隶书局、文殿阁、修文堂、富晋书社、邃雅斋、北直文昌、尊古斋、晋文斋、龙云斋、永盛斋、龙光斋、同古堂、清秘阁等。
各书坊所刻书籍的侧重点不同,有偏重经史子集的,有侧重通俗读物的,荣锦好像比较喜欢出当时的政治宣传读物,如下面的《汉名臣传》还出过乾隆找人修订的《贰臣传》等.这套《汉名臣传》开本不大可算巾箱本,全套书有几十册之多,字体呆板,用纸亦次。这个时期,洋纸石印铅印等更底成本的出版物已经进入市场,传统的雕版印刷已是穷途末路。只能靠减低质量来控制成本。不久雕版印刷的普通读物就被更先进的印刷方式取代了!不过雕版印刷作为印制传统典籍的一种印刷方式,至今依然在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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