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 我:骑车或步行走在大街上,总感觉公路上的汽车开得贼快贼快,一辆一辆汽车牛气十足,没一点道德,霸道得很,明明看见有行人或骑车人要穿过马路,他还离好远,却偏要加大油门鸣着长笛向前冲,非赶准这个行人或骑车人之前通过不可。 也是我:开上车后,开始还遵守交通规则,对行人和骑车的人很客气,时间一长,就越来越不耐烦了,因为我无论何时何地,总可以看到行人和骑车人满大街横穿马路,有斑马线也不走,红绿灯也不管,没有一点规矩和安全意识,缺少最起码的素质,而且还总是在机动车道上大摇大摆,满不在乎,置鸣笛于不顾。 我:还是一名学生时,常在私下里和同学们议论这个老师布置作业多,真讨厌,一点也不懂得教学方法;那个老师布置作业少,是个好老师;这个老师常拖堂,可恶;那个老师管我们最松,是最“伟大”的老师。 也是我:当上老师后,总怕学生学不会,所以我总是把我知道的都讲给学生听,一骨脑儿全倒出来,即使拖堂我也觉得自己是为学生好,学生们不会骂自己,就是现在骂将来也会理解;总怕因为自己没有尽到责任而耽误学生,愧对孩子家长,愧对自己的工资,愧对这些孩子们的将来,所以留作业总是最多的。 ‘我:还是一名普通百姓时,每到政府部门办事,看着工作人员冷冰冰的面孔,听着机械的官腔,都气得咬牙切齿.虽然无可奈何,但在自己的日记里不知骂过多少遍娘:这是什么公仆?我们花钱养了一群这样的白眼狼。 也是我:当上公务员后,开始时对百姓很热情,后来我越来越觉得来办事的老百姓素质也太差了,也太不懂事了,一点卫生也不讲,一点礼貌也没有,常识性的东西天天问,问多少遍也记不住,有时候问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问题,慢慢地我也就没有耐心了,说话爱搭不理,脸上的笑容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我:有病到医院看病,一些医生的脸像死人一样,看得人心里堵得慌,但还得强装笑脸;一些医生的脸笑得像朵花一样,可我却担心他们的动机。在我心里医生并不是真正在看病,什么救死扶伤,其实他们是看看我口袋里的票票。知果我没有钱,谁还会为我看病?保准把我轰将出来。 也是我:娶了个医生老婆,对医生的态度一下子就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看着病人抠抠搜搜不想花钱,还想看病的样子就来气,而且他们还对医生一百个不放心,今天找张医生,明天找李医生,嘴上说得很好,实际是在骂。你不笑他们说你太冷酷,你笑了他们说你笑里藏刀,就是想宰他们的钱。你尽心.他们说你不安好心,你不尽心,他们说你没有良心,横竖都不是,当医生真难。 我:每次在报纸上、电视上看到有人遇到危险,本可以帮忙的人却装作没事人一样离开,我为这些人的麻木和冷漠感到羞愧无比。我也常为自己没有遇到这样的事,不能成为英雄而备感惋惜。 也是我:有一次和老婆上街买东西,看到一个人被几个歹徒打得头破血流。看到他孤苦零丁渴求救助的眼神,我忧豫了。但只是那一瞬间,我改变了主意,我拉起老婆迅速离开,并把关于这里的记忆统统抛掉,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无论何时,总在劝人要学会宽容。不管是对自己的朋友,还是对自己的仇人。教育女儿也是如此。 也是我:有一次和女儿一起出去吃早餐,因为卖饭的人把顺序搞错了,使女儿没有吃上饭,就得向学校赶。我为此和卖饭人大发雷霆,女儿劝我都听不进去。 …………. 过去我是我,现在我也是我,身体是我,心也是我,可我又好像不是我。有时候我那么真实,有时候我又那么遥远,连我自己也不认识我是不是我,你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