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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草长鹰飞

讲述我童年的故事(大家都进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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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28 08:48: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说算了,少知道点儿也许能高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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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28 08:49:00 | 显示全部楼层

大狗健健


不知为何,小时候家里养狗少,放羊得时候没有狗跟着,真是缺憾。
健健是爸爸的徒弟给的,在我们搬到城里以后,有一个很大的俩院子,前院有甜海棠果树,葡萄架,有绿葡萄紫葡萄马奶葡萄,一直爬到了屋顶。其它地方就是两间炭房,鸡舍。其余得空地让我种满了花。房子在中间。后院,是我家的菜园,夏天,青菜绿的发亮,黄瓜,莴笋,辣椒,茄子,西红柿,韭菜,花生,茼蒿,豆角,墙边是西葫芦,南瓜,尤其是早上,满园的青翠欲滴,每一颗菜都举着所有叶子,一副争抢阳光雨露得架势,菜都是现炒现摘现洗,我还经常蹲在西红柿地里面,找寻熟透的西红柿,皮一剥,一口下肚,走时,只见一地的西红柿皮,韭菜地边的草莓,去年还两颗,今年一下子连成一片了,浓绿的叶子底下,红红的草莓刚变色,就让我吃了,酸甜可口啊。。。。如今这种日子只能在梦中了。。。。。

呀,跑题了,前院后院之间有一个露天通道,那是健健的狗窝,我自己搭的,靠墙垒两段50公分多的砖墙,拿木板搭在上面,然后扔一捆麦草压实,里面往里掏倾斜,再给它垫了很多麦草,拿脚压出窝的样子,从此,这里就是他的家了。

健健是一只一般的黄狗,就是个头大,从小就如此。我训练它很多动作,最后学会的,就是坐下,当然我得打固定的手势才行,再就是记住了自己的名字。记得一次趁天热,我给它洗澡,拿我们洗澡的大铁盆,装了半盆温水,几个人把它摁在盆里,为了防止它急了咬人,我用网兜绑住了它的嘴,他还挺乖任我们摆布,洗完看着它在阳光下直哆嗦,也不知怎么办,妹妹说,姐,你不会把它洗死吧。我也担心,就哄着它跟着我们在院子里面跑步,后来还真没事,我也不敢给它洗了。我把洗狗的水泼在院子里面,老爸回来,邹着眉头问院子里面怎么这么骚臭啊,我说给狗洗澡了,老爸说我胡闹。   

有了狗,我们就得经常蒸窝头给它吃,它吃肉惯了,饿急了才吃窝头,不吃的窝头它都在狗窝周边挖存起来,让我感到很好笑。本来个头大,加上爸爸同事的哈族人好像是帮人宰羊,经常给健健带回羊的内脏,蹄子,羊头啥的,一年下来,它长得很高大,半人高,站起来比我还高,就是耳朵不直立,这都难掩它的威猛。当然,也很凶,就认自己家人,爸爸怕它伤人,用一个铁链子栓上了,没几天就坏了,最后的一根,很粗了,有手腕粗,环了前腿绑住,这才能拴住它,就这,它经常将铁链连同入地的铁撅子一起拔出来,蹿到前院,就撒欢,我就由着它疯,它围着院子疯跑,身后的链子将所有的花草拧成麻花,一片狼藉,疯够了,我叫它它才过来,浑身上下都撒着欢,尤其它那个大尾巴,把身后一片地扫的干干净净,不停摇啊。

片段一:我摆一派小板凳,教它从凳子上跳过去,它总是从凳子地下钻过去,或者绕归去。笑死我了。骂他是笨笨。

片段二:院墙很高,健健几乎能蹿上去,有时候外边有人经过,它都跳上跳下的叫唤,咬人家,突然一天我发现它嗓子哑了,摁住它一看,铁链子的环已经嵌入肉里,脖子一圈上面破了,告诉老爸,老爸就用剃肉匕首给它隔断了肉,割肉的时候连着一块皮都切了,它疼得哼哼了几声,并不乱动,取出链子环,伤口断面撒上干的黄土,没几天,好了。

片段三:临院是兽医站,我找人家要了几颗药丸,据说是杀虫的啥的,跟VC差不多,我夹在馒头里面给它吃,它每次都将药片吐出来,把馒头吃了,反复几次他才吃进去。

片段四:一天中午,我内急直奔后院的厕所,它正在午睡,也许没回过神儿,以为我是生人,直扑过来,张口就要咬人,我往后一退,只靠在房子山墙上,健健的嘴都到我鼻子尖了,突然它停住了,认出了我,退下,我呆了一下,找一根棍子打它,它知道错了似的,躲在窝里哼哼。我想它睡糊涂了,那一口咬下来,我的五官肯定没了……….


后来,我离家上大学了,爸爸单位要盖楼房了,爸爸把它送给了山上的牧民,没多久,人家传话不要了,说狗太凶,还不吃东西,咬死人家一只羊。爸爸只好去把它领回来,给了另一个有院子的老战友,爸爸说健健已经很瘦了,毛都倒立了,很可怜,爸爸经常去看它,带它认识人,还是不成,只要不认识,谁也别想靠近,人家只好用长把子的铁锹喂它食物,据说一次,将人家的手腕粗的铁锹把子咬断,人过一年,狗过三岁,健健还是老了,后来,突然有一天,爸爸战友家里来了一个内地小姑娘,爸爸说,那个小姑娘说话声音很象我,健健把她当成了我,冲人家撒欢,爸爸一看,赶紧带小姑娘给健健喂食,它很高兴,后来,喂健健就成了小姑娘的任务,健健就吃她给的东西。。。。。。

后来,我就不知道了,只愿,它颐养天年。

$ d, c. \+ f( a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7-28 8:55:00编辑过]
发表于 2007-7-28 10:22:00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太好了,又勾起了对童年的回忆!

关于蜻蜓的那段写的很细致,细细品位了一遍,没有亲身经历过的是写不出来的,真心的谢谢!
发表于 2007-7-28 10:36:00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想知道面哥哥的果酱包是啥味道滴~~!
发表于 2007-7-28 13:0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干啥呀妹妹还急眼了

QUOTE:
以下是引用爱屋及乌在2007-7-28 8:48:14的发言:
不说算了,少知道点儿也许能高兴一点.......

“文革”中出现一个全国性的群众组织叫“五.一六”,传说这个组织是反对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即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参加该组织的人就是“五.一六”坏分子,这段时间全国到处在清查“五.一六”分子(用逼供训、打骂、隔离等方法),不少人在高压下承认了自己是“五.一六”。最后认定根本不存在“五.一六”组织,然而所谓清查“五.一六”分子,打击迫害了很多干部群众(“文革”后都已平反)。

那时一段历史

 

[em0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9 09:33:00 | 显示全部楼层

[em07]

"前院后院之间有一个露天通道,那是健健的狗窝,我自己搭的"

建筑学家?

[em17]
 楼主| 发表于 2007-7-29 09: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良乡白干在2007-7-28 10:22:10的发言:
关于蜻蜓的那段写的很细致,细细品位了一遍,没有亲身经历过的是写不出来的,真心的谢谢!

欢迎您的加入!![em23]
发表于 2007-7-30 09: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草长鹰飞在2007-7-29 9:33:32的发言:

[em07]

"前院后院之间有一个露天通道,那是健健的狗窝,我自己搭的"

建筑学家?

[em17]

应该说,小时候俺就具备了当泥瓦匠的天赋!!俺还经常在冬天用雪做成房子,把我家的花猫放进去参观,只不过那家伙不买账,嫌太冷.嘿嘿.............

[em01][em01][em01]
发表于 2007-7-30 11: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爱屋,我们总是向往着哪一天能够看到库尔班大叔和明亮的大眼睛.你啥时回家探亲,吱应一声.我们也去享受一下,吐鲁番的葡萄和坎儿井的甘泉吧.
发表于 2007-7-30 12:09:00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啊,那就开始准备吧,1:少开车,多走路,连连腿功。2:少抽烟,少喝酒,多睡觉。3:少熬夜,多看新疆资料。4:.....5:....你在图书天地里面,搜集地图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现在准备,3年成行,估计有戏,你说呢,老猪哥哥?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19:57:00 | 显示全部楼层

凭白无故让人家小女生‘吱’一声,不知道如今晚街道正在进行灭鼠宣传嘛,用心忒险恶!!

爱物姐姐就不‘吱’,急死他们,啊!!!!

[em32]
发表于 2007-8-1 09: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城根儿老师,俺踮脚脚尖的脚脖子都快断了,眼巴巴等着呢,你那回忆录咋还没有倒出来啊,脖子要抽筋啦。快啊!!!!; M+ L4 T* U1 ~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8-1 9:14:06编辑过]
 楼主| 发表于 2007-8-3 07: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疑似都累着了,休息一下也挺好!!

问候楼上诸位。

在下这厢有礼了。

[em27]
发表于 2007-8-3 09: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了,想起来了,前日见城根老爷子,脸儿粉扑扑的,是中暑发烧呢,不知好了没有,不知躺在床上怡情了没有~~~~
发表于 2007-8-5 10:02:00 | 显示全部楼层

城根老爷子答应了,过一阵写点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文章,我们翘首以待呀.

发表于 2007-8-6 17: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友人说,爱回忆,是衰老的表现。我说,天若有情天亦老,那些往事再次浮现脑海,挥之不去时,只能独自品味品味。那么,写出来吧,我自己说。

大堂弟是跟我年纪最近的弟弟,大伯的四子,小时候,我们常常一起玩,我放羊,他放牛,还有好几个堂哥堂弟一起。大堂弟比较傻,常常在放牛的时候睡着,憨憨的张嘴睡着,我有一次,弄了点草放他嘴里,他醒了吐了半天,也不怪我们,嘿嘿。每到秋天这会,大家农田的玉米,土豆都熟了,我们就配合作战,我找草,他们偷玉米,土豆,回来躲在地里烧着吃,那叫一个香!!!刚长出豆粒儿的黄豆,大豆(蚕豆),用一点儿干草就能烧熟,青黄的麦穗儿,只要烧掉了叶子和外皮,就得赶紧从火挑出来,不然烧焦了就不筋斗了,出来一身灰土的麦穗儿,用手掌一搓,麦粒儿和草皮分离,再一吹,都吹跑,捡掉芯儿,就是青黄饱满的麦粒了,透着诱人的光泽,很像一种玛瑙粒儿,经常来不及看,一下拍进嘴里,继续搓下一个….
每次我回家灰头土脸的,妈妈以为我累得够呛,其实是我们吃胜利果实的时候弄得,有时候还能偷到西瓜,一拳下去,两下掰几半,立刻就见一地西瓜皮,回家一脸西瓜汁的印子,农田里能吃的东西都叫我们尝遍了。青萝卜,洋葱,西红柿,记得那个洋葱很甜,狠辣,我们一人拿一个,一瓣一瓣剥着吃,只要不大口,就不太呛人,还很甜………

大堂弟总是跟我们一起呵呵笑着吃。他会骑牛,我没有骑过牛,让他拉住牛,我试试,他借我腿当梯子,我腿一飘上去了,因为我骑马技术好啊,还挺自信,没料到,牛背奇宽,皮薄骨硬,没地方抓,也骑不住啊,还咯屁股,我还没有调好姿势,老牛不干了,呼呼迈了两步,立刻我就滑下来,好在咱轻功好,一往下掉立刻飞跳下来,稳稳站住,但从此不敢再尝试。大表弟呵呵笑我。

后来我上学离开家乡了,见得少了,结婚时,我回家,他呵呵笑着一口一个大姐的叫,帮我放鞭炮,还是那一脸笑,他早就辍学在家务农了。00年,听到消息,大表弟在冬天开着拖拉机出去,卖白菜时,车祸,没了,被发现时人和拖拉机冻在了一起,大雪天啊。
从那以后,我没有回去过,在我印象中,家乡的葬人之处,是荒野的无树的山丘,叫黑山头,四周除了荒野就是荒野,映着远处戴雪的青灰色的山,寂寥极了。常常想,他在那里过得怎样,我不认为他不在了,因为他的笑容在我这里还是那么清晰啊,如果那边也有上网,我会第一个给他写信的,如果那边他有手机,我会给他打的。去年,见到一个公司的合作伙伴的一个精明事故老男人,经常有业务往来,其为人我很不齿,油头花脑的,满嘴没有一句实话,大家都烦他,不搭理他,然而他请客吃饭,我去了,他来我公司办事,我都统统帮忙,因此,他见了我特爱找我聊几句,而我,尽可能忍住对他的不齿听他说话,同事都奇怪我有时候咋耐心那么好,他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那人跟我说啥我啥也没听进去,我只是痴痴的听,看,只因为那人的模样,象极了大堂弟。。。。。。仅此而已。

随着亲人陆续离去,当思念淹没我的时候,那份痛,让我知道自己还会痛……还会牵挂…..
 楼主| 发表于 2007-8-6 20:27:00 | 显示全部楼层

太悲凉了,不能说些快乐的事儿嘛?

爱屋姐姐??

[em39]
发表于 2007-8-6 22: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关注很久了,大家写的真好!!!有笑有泪。

可惜俺记性差的恨!童年的事儿一般都是俺娘记着给俺讲的,收拾收拾,周末的时候给草长大哥添砖加瓦!

 楼主| 发表于 2007-8-7 08:05: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耐心的等着,谢谢薄荷!![em43]
发表于 2007-8-7 08:45:00 | 显示全部楼层
请鹰飞哥哥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发表于 2007-8-8 10:28:00 | 显示全部楼层

    觉得这个板块很有意思,也想把还能记得而且同龄人也许会有点儿兴趣的往事写给大家看看。之所以标示为(一),实在是不确定大家是否觉得可看,如答案是否定的,则就此打住,如还行,就接着再贴一点儿。可否?

这个冬天有些冷(一)。

   这年天刚冷下来的时候,我老娘决定不能再容忍我独自在北京待着了,于是硬把我带上了回干校的火车。其实,我除了有时旷课,参加过几次打架之外,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只不过,学校和机关留守组认为这些就是很大的罪行,并且玩命向家长告状不止。

那是我第一次坐开出北京的火车,不情愿之余也夹杂着一些好奇,一路上盯着窗外,只见车越走窗外越黑,最后连一星灯火也见不到了,慢慢地在窗缝处还结出了一溜冰花。天大亮时,我睡眼朦胧地随老娘下了火车。在站台上往四下看,这地方一片白雪皑皑,风很硬,吹起的雪粒打在树干上刷刷作响,一丛丛干枯的野草和苇子在风中起伏,给人一种极其凄凉的感觉。过了天桥,准备上干校来接人的卡车时,我偶一回头,看见了至今另我心悸的一幕。远处,一个身形随着一列火车前进的方向升起,在空中向前划了一个大弧,重重地落在地上。一些大人跑向那边,车站的工人们也在聚拢,好像在喊叫汽车送人去医院。

耽搁了一阵,大家终于爬上了卡车开始颠簸前行,在透心儿凉中,我听到大人们低声议论,出事的是机关的一位女同志,她刚才没走天桥,而是直接从路轨上穿过,火车开来的一瞬间,虽然人已跑过来但背上的大提包被火车车厢挂住,造成了这幕惨剧,人已经不行了。听了这些,使人心里堵得够呛。在干校的生活,就是以这件不幸事件为开端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8-8 10:54:00 | 显示全部楼层

先给您献花[em23].

 楼主| 发表于 2007-8-8 10:56:00 | 显示全部楼层
犹如一部精彩的电影在缓慢有些压抑的调子下徐徐开场,真的,很强的画面感,热切渴望您的继续。[em17]
发表于 2007-8-8 13:26:00 | 显示全部楼层
81楼,答案是:肯定。请继续!!
发表于 2007-8-8 20: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爱屋和老圆周率的文章让我想起我小时候的一个疑问:大人都说"童年是无忧无虑的",这句话是谁说的?反正我从8岁开始就很质疑了!因为我总是有很多烦心事!

发表于 2007-8-9 10: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记得小时总和临家的一个小男孩玩,他不是比我大一天就是小一天。

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我俩躺在土地上,望着宽广的蓝天。那时觉得我们渺小的就像一粒沙。

真希望他也在这个网站上。

发表于 2007-8-9 16: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几位斑竹过奖了。承蒙鼓励,我就继续贴一点儿东西,无奈只能在工作之余想一点儿写一点儿,断断续续,无顺序也无定时,请大家包涵。

这个冬天有些冷(二)。

卡车在冻得发亮的路上咣当咣当地走了好长时间,单调的雪景使人更觉疲惫,当车终于停下有人喊着到了时,大家似乎都松了一口气。我爬下车,看着眼前这几排孤零零地立在雪原上的平房直发晕。这就是干校吗?望望四周,目力所及最近的村庄到这里也至少要走上十几分钟。

进得屋门,更让我不知所措了。一间普通的房间用木板分隔成三部分,住了三家人,屋门里左、中、右各有一个家门。我家在右手,和我家纵向隔开的那家实际上与我们同在一盘炕上住,只不过中间隔着一层木板而已,左手那家相对独立,是一个细长条形的空间。在这种条件下,你在自己家里讲话三家都听得很清楚,根本没有什么个人隐私可言,尤其是在夜深人静时,有一点响动就像打雷一样。我家对门儿住的是一对新婚夫妇,福建人,他们得天独厚的优势是闽南语,每当不需要与大家共享话题的时候,他们就用这种谁也听不懂的语言嘁嘁喳喳起来,时常惹得隔壁的阿姨忌妒地问能不能用大家都懂的语言讲话。

可能是因为施工比较仓促的缘故,这房子的御寒效果不怎么好,到了晚上,大家差不多都要缩到炕上取暖。老娘总是把炕烧得很热,我睡在炕头烤得够呛。有一次早晨爬起来,我把炕席掀起一角,看到下面铺的牛皮纸都有点儿糊了,而放在墙角的小水缸里还结着一层薄冰。

发表于 2007-8-10 10: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门当户墩在2007-8-8 20:51:03的发言:

爱屋和老圆周率的文章让我想起我小时候的一个疑问:大人都说"童年是无忧无虑的",这句话是谁说的?反正我从8岁开始就很质疑了!因为我总是有很多烦心事!

QUOTE:
QUOTE:
QUOTE:
哈哈哈,跟你相反,我25岁以前,是实实在在是无忧无虑的,基本没有什么烦恼,或者说那些根本不叫烦恼,和现在相比。童年的快乐,实在太多了....................

发表于 2007-8-11 15:42:0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冬天有些冷(三)。

还没等我缓过劲儿来,第二天一早,老娘就把我领到连里的食堂开始劳动锻炼了。食堂是一所坐南朝北的高大平房,建在村饲养场的院子里,食堂的西侧由南向北依次是柴禾房、猪圈、农具库,对面是一溜牲口棚,连里和生产队的马、骡、驴什么的都拴在里面。那时是工人阶级领导一切的时代,伙房的大师傅老牛是食堂的头儿。他是个老北京,人很厚道,家就住在大木仓胡同那边的一个挺大的四合院里,我从干校回北京后还曾去看过他一次。牛师傅对我说,小孩儿犯错误没关系,改了就好,既然来了,就好好劳动锻炼,别背什么包袱。这话把我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哼哼哈哈地点头。后来才知道,这里的人们把我传成了一个斗殴成性的魔王,整日里寻衅打架,经常进出派出所等等。真是人言可畏。直到现在想起这事儿还令我有些许愤愤不平。牛师傅还告诉我,我的工作就是帮厨,主要活计就是与一个比我资格老一点儿的名叫小宝的孩子一起为食堂挑水、烧水和喂猪。

    从这天起,整个冬天我的日常作息时间表就是,早晨六点钟出门,与小宝结伴同行走十几分钟的路到食堂,先把专门烧水的灶捅开,烧上一大锅水,同时生着煤炉子熬猪食,在连里的各位叔叔、阿姨、伯伯灌开水、吃早饭的当口,我们去给食堂养的两头猪喂食,早饭后,与小宝合作去井台那儿压水、挑水,把烧开水的大锅和几口水缸重新灌满,这些活做完后,上午就基本没事了。下午四点来钟,又出家门奔食堂,开始新一轮的烧开水、熬猪食、挑水、喂猪。多年后,有同学曾问我在干校的这段时间苦不苦,我仔细想想好像没有什么苦的感觉,倒是觉得挺好玩儿的。唯一存疑的是,如果不是那时天天挑几十挑水,我后来是不是还要长得高一些。
发表于 2007-8-12 13:4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童年无忌,俺小时侯有一年到大屯乡的一个村子的场院玩,不经意间看见条草蛇,有个孩子也不管活的还是死的,拽着尾巴就抡了起来,一不小心脱手,蛇飞进了一口村里的吃水井,俺到井边看了看,咋没了呢?孩子们吵吵嚷嚷声引来了村里的大人们,可不得了了,蛇掉井里了!这水吃不了了!大人们比孩子们还恐慌,一个个拿着长长的带钩子的绳子放到井里来回晃悠,后来借了一个水泵把井水抽干了,还是不见蛇的影子,有个老太太居然跪在井边烧香拜佛,要蛇仙显灵保佑全村人平安无事。沸沸扬扬的一件小孩子的无知行为,搞的满村风雨,村里还让孩子家的大人担保,后来孩子编了一套更神的鬼话跟大人们说,那是一根草绳,不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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