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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心灵之花

《知青楼》-老知青和他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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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30 13:02: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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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斑马在2007-9-30 12:54:39的发言:

还有10天才国庆呢!

咱俩没通过.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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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30 13: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会枯竭的!不用担心!只要您到俺那个游戏栏目里走一圈,回来您的思路和笔锋将扩展许多!不信您试试!俺百试不厌。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出去溜一圈再回来聊您的话题没准真有奇效。

俺请了所有的版主和楼主,但不知你们在忙什么,该休闲一定要休闲!该玩就得玩!就像你们逛胡同一般,别委屈了自己。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工作,这话是谁说的啊?忒对了!俺再次请大家去《电影接龙》栏目中去看看、玩玩、乐乐!回来俺们再延续知青友情万年长!

发表于 2007-9-30 13:25: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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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油油在2007-9-30 13:02:08的发言:

咱俩没通过.太年轻

在想想办法!

发表于 2007-9-30 13:30: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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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斑马在2007-9-30 13:25:43的发言:

在想想办法!

办假证

发表于 2007-10-1 08: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祝知青楼的各位楼友国庆节快乐!

发表于 2007-10-1 08:56: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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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兰台秘笈在2007-10-1 8:14:44的发言:

  祝知青楼的各位楼友国庆节快乐!

     节日快乐!

发表于 2007-10-1 09:4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登陆了一个雁北天镇县的网站,里面有家乡话集锦,特录于后,供山西(包括陕西)插队的朋友回味。
雁北天镇家乡常用词语注解


外父:岳父。   光光:“哥哥"的变音。   意虎子:人影。   脓带:鼻涕。   脓眦:眼屎。   圪督:拳头。   妞妞圪肚子:奶头。   届子:屁股。   撇着啦:感冒。   背锅子:驼背。   无眼儿(“眼”读阴平):瞎子。   腰迷子:衣袋。   戒查儿:戒指。   馍馍:专指圆形馒头。   煎饼:一种用稀面糊做成的饼。   糟:用于发面的老面。   味数:味道。   大响水:快要沸腾的水。   畅生生:双胞胎。   生儿:“生日”的合音。   圪锥子:坟堆子。   犯墓活啦:死而复生。   歇息:休息。   睡说:说梦话。   广着啦:落枕。   经由:请客时劝客吃喝。   乳牛:母牛。   羯子/圪丁:公绵羊。   郎猫儿:雄猫。   树嘣嘣:啄木鸟。   边媳妇儿:蚂蚁。   水司司/水司趴儿:蜻蜓。   旱墼:直接用湿土打成的土坯。   水圪洞/水泊洞儿:水坑。   担子/担杖:扁担。   灯篓:灯笼。   锅八子:锅台。   取灯子(“取"读人声):火柴。   盖窝:被子。   忽拦:“环”的分音(皮条忽拦)。   大炭:烟煤。   料炭:燃烧未尽的炭。   洋车子:自行车。   黑浪:“巷”的分音。   夜儿格:昨天。   临年无日:年底。   历头/宪书:历书。   小毛贼/小力(“小”读阳平):小偷。   院公:男佣人。   私孩子:私生子。   大爷/大爹:。   伯父娘娘:婶娘。   骒马:母马。   母子:母绵羊。   骚猪:公猪。   米猫儿:雌猫。   鸱贵子:猫头鹰。   跳子:跳蚤。   土墼:和水抹成的土坯。   圜囵:“圈"的分音(猪圈、羊圈囵)。   后院(“院"读上声):厕所。   圪台台:台阶。   胰子:肥皂。   灶火:锅灶。   鞴/风匣:风箱外母娘:岳母。   大兄光(“光”是哥的变音):内兄。   耳塞:耳屎。   胡才:胡子。   克郎:“腔”的分音(胸克郎)。   圪膝盖子:膝盖。   肋肢(“肋"变读人声“乐"):肋骨。   蚕色:脸上的小斑点。   拐子:瘸腿。   臭骨子:狐臭。   穿戴:衣服。   涎水牌牌(“涎”读酣):涎布。   饴铬:用杂粮做成的短粗面条。   糊糊:一种用谷子做成的稀粥。   谷子先炒熟,再碾碎,水开后放人。   司气:饭菜变味儿。   兀突突水:温水。   头寿寿:头胎。   发引:出殡。   许念:烧纸上供。   晒暖暖:晒太阳。   打鼾睡:打鼾。   睡魇着啦:惊梦。   就筋:抽筋。   打帮:从旁劝说。   炭:煤。   委炭:无烟煤。   搌布:抹桌布。   不浪:“棒”的分音。   骨弄:“棍”的分音。   见天:每天。   年除儿:除夕。   刁人贼:土匪。   家奴:女佣人。   暮生子儿:遗腹子。   二姨子:阴阳人。   大(读阴平):父亲。   爹爹:(均读人声)叔父。   当当间儿:中间,当中。   你老儿/你儿/你家:“你"的尊称。   他老儿/他家:“他”的尊称。   甚:什么(你老儿作甚睐?)。   活泛:(1)思想敏捷(他脑子挺活泛)。(2)手头宽裕(这几年大家的日子都活泛多了)。   吸人:相貌好看,可爱(这姑娘脸蛋儿挺吸人)。   亲:多指小孩讨人喜欢(这小孩儿可亲啦)。   客喜:令人喜爱(今年苗架可客喜啦)。   甜:也指淡(汤甜啦,再放点盐哇?)。   擦凑:(“凑”读醋)凑合。   洒乐/受音:舒服。   苤盟:大而无挡(这地势过于抹脱)。   皮:脾气温和稳重。   活人:对人和气(李县长挺活人)。   日粗:吹牛说大话。   灰:坏。   不好(他把事儿做灰啦)。   鸟:(读阳平)厉害。   旦能:能干。   圪盔:人的品性不好。   歪亟:“精”的分音(积灵鬼)。   壑夔:“滑”的分音(这人忽辣了个厉害)。   玺堕:“缓"的分音。   趟(读去声):阴森可怖(梢咧慌)。   堡里这童型(“傻”读阳平):不认真,不成样(看你坐得傻里拔驾咧)。   圪竖:油腻。   圪遛:弯曲。   敢情:就是。当然,不用说(能买上彩电敢情好)。   
寡:总的意思是“少”和“不足”。但在不同的句子里具体含义不一样。他的饭量寡(少)。 I 这个菜挺寡(无味),不好吃。这种牌子的洗衣机寡(质量次),甭买它。 I 他长得寡(不漂亮)。I他的脾气挺寡(不随和),不合群。
就连儿:马上,顺便。   专专儿:故意。   款款儿咧:轻轻儿地;慢慢儿地。   空皇儿咧:均匀;不要动。   体另:另外。   概:从来(概不喝酒)。   不甚:不很;不经常(不甚好。   I最近他不甚来)。   贵贱:无论怎么也(说了他几次了,贵贱不改)。   自跟:自从。   愀货/铜锤/七成儿:骂人话,指智力低下。   松货/脆货/软蛋:骂人话,指胆小无能。   二把猴:骂人话,指不成器。   人命油子:骂人话,指喜欢招惹是非。   大黑狗:骂男人喜欢拈花弄草。   大坌子(“岔”读上声):骂女人不正经。   二狗箜:骂人二流子。
发表于 2007-10-1 13: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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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m马达在2007-10-1 9:45:28的发言:
登陆了一个雁北天镇县的网站,里面有家乡话集锦,特录于后,供山西(包括陕西)插队的朋友回味。
雁北天镇家乡常用词语注解


短一铲铲:不机灵。
拿龙作虎:干农活二把刀。
打饥行(荒):平摊,AA制。
袄:棉布夹背心。
氅:裸羊毛大衣。
皮车:胶皮轱轳马车。

发表于 2007-10-1 14:24:00 | 显示全部楼层

  过去一直感觉天镇方言中叠词多,感谢写上面这个帖子的原主人整理出来,其实还有一些,如真真的(真实的)、欢欢的(赶快)、样样的(一样的)、等等。

畅生生:双胞胎。 头寿寿:头胎。   圪台台:台阶。涎水牌牌(“涎”读酣):涎布。 糊糊:一种用谷子做成的稀粥。   谷子先炒熟,再碾碎,水开后放人。兀突突水:温水。晒暖暖:晒太阳。

当当间儿:中间,当中。专专儿:故意。   款款儿咧:轻轻儿地;慢慢儿地。

【圪盔:人的品性不好。(我一直写成“可灰”,老鸵鸟也是。)灰:坏。】

    

( _5 Z- A- R f( N4 M4 g# V. h9 `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0-1 14:34:58编辑过]
发表于 2007-10-1 14:32:00 | 显示全部楼层
山西、陕西的知青插队后在语言方面应该说障碍不大,内蒙知青要过语言关,有些人蒙语学得很好。记得84、85年,晋升职称考外语,那个时候主要考英语、俄语,我们单位一位去内蒙插队的知青提出要考蒙语,可见当年学语言是是很用功的。[em01]
发表于 2007-10-1 15:04: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m马达在2007-10-1 9:45:28的发言:
登陆了一个雁北天镇县的网站,里面有家乡话集锦,特录于后,供山西(包括陕西)插队的朋友回味。
雁北天镇家乡常用词语注解
QUOTE:


割蛋:干部,官员。(以前,只知其意指,并想当然使用书面语言“格旦”。实际
QUOTE:
有典出:元朝,游牧民族统治中原,农耕文明下的村落都派有蒙古人统领,有生杀
QUOTE:
欲夺权,特别防范男人,割蛋,即割男性生殖器。)

发表于 2007-10-1 17: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老乡管县乡干部叫“割蛋”,大干部叫“大割蛋”,没有想到还真有典故。元朝蒙古人的这种统治方法以前没有看过有关记载。
发表于 2007-10-1 18: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有点儿意思那!

发表于 2007-10-1 21: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习凝在2007-10-1 13:23:05的发言:

在咱们那里,AA制好像叫“打平伙”吧!借债叫“背饥荒”、“拉饥荒”,还债叫“打饥荒”。锅铲叫“铁丝”。私生子叫“疙泡”。打耳光叫“比窦”(延庆也是这样说,在BTV的节目里听到过)。其他有些话,和老北京的土话接近,比如昨天说“利儿各”,客人说“且人”。 7 h! e& h0 S/ @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0-1 21:04:13编辑过]
发表于 2007-10-1 21:07:00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一句土话,很好玩:拳头叫“皮锤”。
发表于 2007-10-1 22:20: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老鸵鸟在2007-10-1 21:00:54的发言:

在咱们那里,AA制好像叫“打平伙”吧!借债叫“背饥荒”、“拉饥荒”,还债叫“打饥荒”。锅铲叫“铁丝”。私生子叫“疙泡”。打耳光叫“比窦”(延庆也是这样说,在BTV的节目里听到过)。其他有些话,和老北京的土话接近,比如昨天说“利儿各”,客人说“且人”。

对,AA制应是“打平伙”。

发表于 2007-10-2 08:50:00 | 显示全部楼层
过去物质生活匮乏,“打平伙”也很简单,常常是晚上生产队评完工分,几个年轻人“相邀着”(这也是当地话)去打平伙,你拿一颗白菜,他到豆腐房赊块豆腐,再到供销社买二两白酒(当时要一毛多钱),基本上就齐了,五六个人找个人家做饭,每人盛一大碗菜,喝酒聊天,可以热闹一晚上。这在当年也是比较奢侈的,但对农村的年轻人来说,谈天说地也是一种精神生活。[em05][em07]: N& A2 V& P3 ~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0-2 8:52:43编辑过]
发表于 2007-10-2 11:20:00 | 显示全部楼层

[秘闻]山西天镇:烟毒最深

山西天镇:烟毒最深

    国际先驱导报驻山西记者原碧霞报道    周山仁这次来到了一个方言不太好懂的偏僻地方。
    
他从山西省大同出发,坐车三个多小时到达大同市天镇县。大同位于山西的最北边,而天镇又在大同的最北边,这里是从河北进入山西的必经之路。天镇以北二三十里有座山叫盘山,是山西的天然屏障,抗日战争爆发前为防止日军进入山西,阎锡山在盘山修了国防工程,如今这里依然能看见大大小小的被用作机枪阵地、迫击炮阵地的山洞。

周山仁来到这里是为了了解当地在抗日战争时期种植鸦片的事情。这位山西大学历史系的老师最近接受了《山西抗战口述史》的研究任务。这部由山西省社科院历史所主持的研究项目试图把1500位亲身经历过抗日战争的老红军、老干部、普通百姓的故事以口述的方式记录下来。    
    
周山仁选中了天镇县大屯的老干部李福生作为采访对象。当时只有十几岁的李福生依然记得:从天镇县到阳高县漫山遍野都是花,大凡是比较好一点的土地都是红红白白的罂粟花。 ~9 m) R' R9 y8 d ~% M3 _" F8 E

    天镇的土地大都是坡地,只有少量的水浇地,而这些水浇地在当时几乎全被用来种植“大烟”。1908年清政府在全国施行禁烟运动,这个运动在山西做的最好,当时还是全国“模范省”,在日军入侵前,山西已经没有人种鸦片了。日军进入山西后,当地政权“中空”,加之其推行“以战养战”的政策,开始鼓励、默许老百姓种植鸦片。
    
“日本人来了8年,我们就种了8年大烟,”李福生说;另一位浮沱店村村民吴宪银记得,日本人来的第二年就开始少量种植鸦片,“到第三年就大了”。
    
老百姓知道种鸦片不好,也知道吸鸦片不好,但是当时种一亩鸦片相当于种10亩、20亩玉米、谷子的收入。
    
为了加强对鸦片的价格垄断,日本对鸦片实行专卖,并有专门收购鸦片的机构。
    
李福生记得当时日本人对中国人种植鸦片并不征收费用,只收大烟。李高是当时李福生所种鸦片的收购者,李福生回忆说当时李高雇200多人割大烟,一担就有一百来斤。
    
不过种植鸦片并未给当地人带来生活质量的改变,吴宪银当时每天的伙食情况就是三餐黑豆。很多人开始吸食大烟。
    
“日本人只收一部分,剩下的由自己卖自己吃,”李福生说。当地吸食大烟的大概有1/5到1/4。吴宪银说,“种烟就抽烟,我当时就抽烟,好像自己就是坏人。”那时还是不到20岁的小姑娘,如今已经80岁的侯大女老太太在旁边插话:“我那烟吃得好呢!”
    
当地人告诉周山仁,那时候倾家荡产的人特别多,特别是一些中农、富农的地主家庭
。除此之外,种植鸦片的另一个害处就是破坏土地。直到今天,天镇因为土地贫瘠,庄稼很难种,因此,依靠大同丰富的煤炭资源,跑运输成为当地人的主要收入来源。 " N. u5 i. W& a7 ~( J0 T, A2 v

    李福生清楚记得,虽然日本人鼓励种植鸦片,但“人家不吃大烟”。据说是怕影响军队的战斗力。当年,日军在天镇曾经杀了2000多老百姓,提起往事,吴宪银禁不住哭起来。
    
据近日公开的研究显示,山西省是日军侵华时期整个华北受烟毒之害最严重的省份,吸毒人数超过20万,约占整个华北吸毒人数的50%。 ( d) |% }9 S" Y4 p2 ^ Z7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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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0-2 11:28:35编辑过]
发表于 2007-10-2 11:47:00 | 显示全部楼层

照片说明:大同长城学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刘媛于天镇野外长城考察

[ 并不认识刘会长,但从网上看到这张照片很好,真想去看看天镇的长城。]

发表于 2007-10-2 19: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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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m马达在2007-10-2 8:50:38的发言:
过去物质生活匮乏,“打平伙”也很简单,常常是晚上生产队评完工分,几个年轻人“相邀着”(这也是当地话)去打平伙,你拿一颗白菜,他到豆腐房赊块豆腐,再到供销社买二两白酒(当时要一毛多钱),基本上就齐了,五六个人找个人家做饭,每人盛一大碗菜,喝酒聊天,可以热闹一晚上。这在当年也是比较奢侈的,但对农村的年轻人来说,谈天说地也是一种精神生活。[em05][em07]

打平伙之外,还有一种便餐法。一次有一好友来,已过饭点,而且知青灶一概不另招待,只有求助老乡。先打听谁家杀猪,很容易问得到。进门请求割两斤肉,盘腿上炕,风箱一拉,片刻,两大碗葱爆肉就吃上了。这是有钱时。无钱,也是求老乡,去吃拿糕,即开了锅的清水里倒进足量棒子面,搅拌成团,就着大缸腌制的灰子白,吃得也很香甜。

发表于 2007-10-2 22: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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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m马达在2007-10-2 11:20:04的发言:

山西天镇:烟毒最深

    国际先驱导报驻山西记者原碧霞报道    周山仁这次来到了一个方言不太好懂的偏僻地方。
    
他从山西省大同出发,坐车三个多小时到达大同市天镇县。大同位于山西的最北边,而天镇又在大同的最北边,这里是从河北进入山西的必经之路。天镇以北二三十里有座山叫盘山,是山西的天然屏障,抗日战争爆发前为防止日军进入山西,阎锡山在盘山修了国防工程,如今这里依然能看见大大小小的被用作机枪阵地、迫击炮阵地的山洞。

周山仁来到这里是为了了解当地在抗日战争时期种植鸦片的事情。这位山西大学历史系的老师最近接受了《山西抗战口述史》的研究任务。这部由山西省社科院历史所主持的研究项目试图把1500位亲身经历过抗日战争的老红军、老干部、普通百姓的故事以口述的方式记录下来。    
    
周山仁选中了天镇县大屯的老干部李福生作为采访对象。当时只有十几岁的李福生依然记得:从天镇县到阳高县漫山遍野都是花,大凡是比较好一点的土地都是红红白白的罂粟花。
     

    天镇的土地大都是坡地,只有少量的水浇地,而这些水浇地在当时几乎全被用来种植“大烟”。1908年清政府在全国施行禁烟运动,这个运动在山西做的最好,当时还是全国“模范省”,在日军入侵前,山西已经没有人种鸦片了。日军进入山西后,当地政权“中空”,加之其推行“以战养战”的政策,开始鼓励、默许老百姓种植鸦片。
    
“日本人来了8年,我们就种了8年大烟,”李福生说;另一位浮沱店村村民吴宪银记得,日本人来的第二年就开始少量种植鸦片,“到第三年就大了”。
    
老百姓知道种鸦片不好,也知道吸鸦片不好,但是当时种一亩鸦片相当于种10亩、20亩玉米、谷子的收入。
    
为了加强对鸦片的价格垄断,日本对鸦片实行专卖,并有专门收购鸦片的机构。
    
李福生记得当时日本人对中国人种植鸦片并不征收费用,只收大烟。李高是当时李福生所种鸦片的收购者,李福生回忆说当时李高雇200多人割大烟,一担就有一百来斤。
    
不过种植鸦片并未给当地人带来生活质量的改变,吴宪银当时每天的伙食情况就是三餐黑豆。很多人开始吸食大烟。
    
“日本人只收一部分,剩下的由自己卖自己吃,”李福生说。当地吸食大烟的大概有1/5到1/4。吴宪银说,“种烟就抽烟,我当时就抽烟,好像自己就是坏人。”那时还是不到20岁的小姑娘,如今已经80岁的侯大女老太太在旁边插话:“我那烟吃得好呢!”
    
当地人告诉周山仁,那时候倾家荡产的人特别多,特别是一些中农、富农的地主家庭
。除此之外,种植鸦片的另一个害处就是破坏土地。直到今天,天镇因为土地贫瘠,庄稼很难种,因此,依靠大同丰富的煤炭资源,跑运输成为当地人的主要收入来源。
     

    李福生清楚记得,虽然日本人鼓励种植鸦片,但“人家不吃大烟”。据说是怕影响军队的战斗力。当年,日军在天镇曾经杀了2000多老百姓,提起往事,吴宪银禁不住哭起来。
    
据近日公开的研究显示,山西省是日军侵华时期整个华北受烟毒之害最严重的省份,吸毒人数超过20万,约占整个华北吸毒人数的50%。
     





李福生这个人我认识,而且有过交往。他是抗战后期的干部,当时是天(镇)阳(高)县大白嶝的区委干部(当年鼎鼎有名的大泉山就在这个区)。后来调到米薪关。离休前是副县长。
发表于 2007-10-3 01:43:0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我去内蒙的时候照的罂粟花,好大一片,也没人管,不知道为什么......(发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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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0-3 1:48:14编辑过]
发表于 2007-10-3 08:39: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玫园在2007-10-3 1:43:55的发言:
这是我去内蒙的时候照的罂粟花,好大一片,也没人管,不知道为什么......(发不上来)

大概是超过限度,要压缩到500K以下。
发表于 2007-10-3 09:08:00 | 显示全部楼层

前面一个帖子提到日军在天镇屠杀2000多人,那是八八惨案,县城还有纪念碑,县志记载如下:

祭“八八”惨案 : w. Y+ i, [6 i# L

  1937年9月12日,侵华日军的铁蹄踏入山西省天镇城,连续进行了三天的大屠杀,2300 余群众饮刃喋血死于非命。这天是农历八月初八,当地人称这次蒙难日为“八八”惨案。在这三天里,日军在天镇城的东北角、在北门瓮圈、在南街马王庙、在西门云金店、在北门霜神寺、在东北街大操场、在许许多多个庭院内,毫无人性地挑杀、捅杀、射杀、炸杀、劈杀、闷杀、淫杀、溺杀、擗杀、烧杀我们的同胞、我们的亲人!

我查了资料,当年天镇守城部队的长官是晋军军长陈长捷,部队打了两天便弃城突围。陈在10余年后的平津战役中任天津守备司令,号称固若金汤,可以稳守半年,哪知道四野五个军攻城,29小时就生擒陈将军,这段历史天津的朋友大概都知道。这位陈将军59年特赦,定居上海,任文史委员,67年不勘凌辱,手刃老妻后自尽。

[em16][em16][em16]
发表于 2007-10-3 20: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天镇的吃食

现在生活越来越好,食品也花样翻新,可在农村吃过的东西却一辈子忘不了。

我是在山西天镇插队,那里是黄土高原的边上,干旱,无霜期短,好多植物不能生长,连草都不多,山上总是光秃秃的。河滩里的几棵树被风吹得全都扭曲着,七弯八拐的。当地最多的是山药蛋(土豆),整天饭也是它,菜也是它,闹得我到现在都不爱吃它。可就这讨厌的山药蛋,加工以后可是好东西。把它洗干净,用擦子擦碎了,再加水过罗,慢慢澄出淀粉,晒干放着,到了要办酒席了,拿出来加上明矾用水和好,烧上一大锅开水,搬出压床子,架在锅上,把和好的粉团放进床子的圆洞里,用上面的木棒压下去,白白的粉就从洞下面漏到锅里,一掉进开水里粉就变成透明的,晶莹剔透,从锅里捞出来再用凉水过一遍。吃的时候加上作料凉拌或是炒一下,那会农村没酱油,天镇原属察哈尔,也不讲究用醋,就是点儿胡麻油,加点儿葱花,再放上盐就完了。可我觉得那是最好吃的。因为那是在我成天吃白水煮土豆后吃上的。当地穷,这道菜是办红白喜事时才上的菜,一般人家都是三大盘,除这外还有一盘豆腐,一盘大肥肉,也有吃五大盘的,可我没吃过,不知道还有什么。

天镇主要种玉米、谷子、山药蛋,另外还有点黍子、莜麦、春小麦、蚕豆,后面几样产量低,都不能多种。我记得在队里时,一年能分十斤小麦,三十斤莜麦,五六十斤黍子(黄米)。这些就是我们的细粮,改善生活的好东西。记得有一回,老高三的大姐把黄豆、小米磨成面,和棒子面掺一块,贴了一锅饼子,我吃得那个香啊,闹得大姐看着我笑自己都忘了吃了。六八年刚到村里时,队里派人给我们做饭,有一次吃油煮糕,做饭的大叔说得先踩,踩到劲了才好吃,吓得我们都说不吃黄米糕了,等到做完了才知道,原来不是用脚踩,是用手揣,一个个谁也不少吃。

这些吃食里最麻烦的是莜麦,按老乡的话说叫三生三熟。先用水淘洗干净,晾干了下锅炒,炒到七成熟,再磨成面。吃的时候得用开水和面,搓成条或推成卷,上屉蒸,条叫莜面鱼,卷叫窝窝,沾着羊肉汤,别提多好吃了,只是太费事了,做一次得忙活一天。还有用黄米面和甜菜做的甜饼子,我吃过老乡家做的,可自己没做过。

一晃快四十年了,一说起来,这些吃食就在眼前晃,那做吃食的人和地方也在眼前晃。我常常在梦里回到天镇,虽然人不一定是当年的队友,可还是那片黄土地,还是那窑洞,那段经历永远印在脑海里,岁月的风雨也不能把它磨去。

发表于 2007-10-3 21:49: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闯北走南在2007-10-3 20:23:08的发言:

现在生活越来越好,食品也花样翻新,可在农村吃过的东西却一辈子忘不了。

我是在山西天镇插队,那里是黄土高原的边上,干旱,无霜期短,好多植物不能生长,连草都不多,山上总是光秃秃的。河滩里的几棵树被风吹得全都扭曲着,七弯八拐的。当地最多的是山药蛋(土豆),整天饭也是它,菜也是它,闹得我到现在都不爱吃它。可就这讨厌的山药蛋,加工以后可是好东西。把它洗干净,用擦子擦碎了,再加水过罗,慢慢澄出淀粉,晒干放着,到了要办酒席了,拿出来加上明矾用水和好,烧上一大锅开水,搬出压床子,架在锅上,把和好的粉团放进床子的圆洞里,用上面的木棒压下去,白白的粉就从洞下面漏到锅里,一掉进开水里粉就变成透明的,晶莹剔透,从锅里捞出来再用凉水过一遍。吃的时候加上作料凉拌或是炒一下,那会农村没酱油,天镇原属察哈尔,也不讲究用醋,就是点儿胡麻油,加点儿葱花,再放上盐就完了。可我觉得那是最好吃的。因为那是在我成天吃白水煮土豆后吃上的。当地穷,这道菜是办红白喜事时才上的菜,一般人家都是三大盘,除这外还有一盘豆腐,一盘大肥肉,也有吃五大盘的,可我没吃过,不知道还有什么。

天镇主要种玉米、谷子、山药蛋,另外还有点黍子、莜麦、春小麦、蚕豆,后面几样产量低,都不能多种。我记得在队里时,一年能分十斤小麦,三十斤莜麦,五六十斤黍子(黄米)。这些就是我们的细粮,改善生活的好东西。记得有一回,老高三的大姐把黄豆、小米磨成面,和棒子面掺一块,贴了一锅饼子,我吃得那个香啊,闹得大姐看着我笑自己都忘了吃了。六八年刚到村里时,队里派人给我们做饭,有一次吃油煮糕,做饭的大叔说得先踩,踩到劲了才好吃,吓得我们都说不吃黄米糕了,等到做完了才知道,原来不是用脚踩,是用手揣,一个个谁也不少吃。

这些吃食里最麻烦的是莜麦,按老乡的话说叫三生三熟。先用水淘洗干净,晾干了下锅炒,炒到七成熟,再磨成面。吃的时候得用开水和面,搓成条或推成卷,上屉蒸,条叫莜面鱼,卷叫窝窝,沾着羊肉汤,别提多好吃了,只是太费事了,做一次得忙活一天。还有用黄米面和甜菜做的甜饼子,我吃过老乡家做的,可自己没做过。

一晃快四十年了,一说起来,这些吃食就在眼前晃,那做吃食的人和地方也在眼前晃。我常常在梦里回到天镇,虽然人不一定是当年的队友,可还是那片黄土地,还是那窑洞,那段经历永远印在脑海里,岁月的风雨也不能把它磨去。

我记得,我们村给我们知青安排的炊事员叫“独角牛”,是一个很倔的老汉。那时没有油,中午饭的菜是凉拌韭菜,用开水烫一下,撒上一把硝盐,放在一个大瓦盆里,就成了。我在看过一次他做菜之后,再也不吃韭菜了。那次,他把一双油黑的手伸进菜盆洗烫过的韭菜,双手从热气腾腾的盆里出来,白白净净!这也许是个秘方:热韭菜有美肤功能。
发表于 2007-10-3 22: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m马达在2007-10-2 11:20:04的发言:

      



     马达:   这就是常说的大烟花吗?  颜色真好看.   不是说有什么葫芦吗?

发表于 2007-10-4 08: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行人在2007-10-3 22:38:49的发言:

     马达:   这就是常说的大烟花吗?  颜色真好看.   不是说有什么葫芦吗?


这张照片罂粟花的籽实,加工后就是鸦片,也有点像葫芦。

发表于 2007-10-4 08:41:00 | 显示全部楼层

女知青

我们鲍家屯的女知青(左一是内蒙知青,路过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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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4 08:50:00 | 显示全部楼层

打井

曾经在打井队一个多月,打过一口井。这是我在农村惟一的劳动场景照片,感谢知青老唐,他的“佐尔基”照相机帮我们留下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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