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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心灵之花

《知青楼》-老知青和他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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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4 01:04: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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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madaha在2007-7-13 22:52:35的发言:

四川民歌风格独特。在这里,要感谢四川知青,尤其是四川在云南的知青,正是他们在云南农场的造反行动,结束了当年的知青政策,才有了知青回城等一系列新政策。这里还要提一下福建的一位李老师,正是他1973年给毛主席一封信,使老人家“寄上300元,聊补无米之炊”,使知青政策开始出现转机。经历过这个年代的人,都不应忘记这段历史。

[em07][em10][em15]

您说的极是,俺不会忘记那段历史的,但与四川的知青有没有关系不太清楚,愿听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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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4 01:07: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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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和平苑在2007-7-14 0:02:09的发言:

看到心灵之花的回帖,我的泪水忍不住往下流,到了我们这个年龄早已是欲哭无泪的年龄了,我也想不起来我已经多少年没哭过了。但是看到这还是激动不已。我们砍柴都是用砍柴刀,比镰刀宽和厚得多,没有镰刀前面的弯头。我们烧的全都是整根的树段,砍柴时将树砍倒把树杈剔掉后再砍成一段一段的背回去.

平武松潘一带本来都是原始森林,一下子增加许多知青,知青又不懂山里的规矩,把树砍了当柴烧,把生态平衡破坏了。1964年搞三线建设,李井泉、程子华负责(后来加上彭老总),坐在飞机上到这一带选点,看见这一带森林茂密,沟壑纵横,高兴的说,这是个好地方,美国人扔一个原子弹,也就炸一个山沟。于是在地图上一划,我们的很多军工企业就散布到这些地方,这也是后来著名的“山、洞、散”方针。
发表于 2007-7-14 01: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当年的云南农场知青主要是四部分:上海、四川、北京、昆明;四川的占很大比例。在发起返城风波中起了很大作用。有一些纪实文学(作者多为四川人)反映了当年的情况。
 楼主| 发表于 2007-7-14 01:4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内蒙兵团建制简介

    1969年1月24日,中共中央批准成立中国人民解放军北京军区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内蒙古直属机关毛泽东思想大学校总校、分校及原内蒙古(军区)生产建设兵团全部、华北农垦兵团大部一同并入新组建的生产建设兵团。北京军区从下属各部队抽调现役军人组成各级领导班子,率领数千名复员、转业军人前往内蒙古自治区巴彦淖尔盟、乌兰察布盟和锡林格勒盟等地接管国营农场,组建生产建设兵团。兵团规划为6个师的建制,每个师辖10个团,每个团辖10个连队。

    1969年5月7日,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正式成立,司令部设在呼和浩特市。当年,兵团组建了4个师,24个团,246个连队,接收北京、天津、上海、呼和浩特、包头等城市上山下乡知识青年5万余人,全兵团在职人员达7万余人。1970年,又组建了2个师,15个团。按照原来的规划,一、二、三师设在内蒙古西部的巴彦淖尔盟、伊克昭盟境内,四、五、六师设在内蒙古东部的锡林格勒盟境内;由于锡林格勒盟草原地区不适于发展农业和超量发展畜牧业,内蒙古兵团不得不将四师从锡林格勒盟迁到了巴彦淖尔盟,使“东三师、西四师”的格局变成了“东二师、西四师”的态势。1971年,内蒙古兵团已有41个团(包括2个工业团和4个相当于团级的工矿企业)职工为10.1万人,其中有知识青年7.55万人,复员转业军人和留厂职工2.57万人,现役军人近6千人,另有家属3.8万人,共计14.5万人。1972年,内蒙古兵团总人数为17万人,职工(包括知识青年)13万人。至1975年,内蒙古兵团下设农牧业团35个,厂矿企业单位34个,在职人员11万余人。 , L, a- u0 W* V0 T! g; J# V1 k

 

兵团总部:驻内蒙古呼和浩特市

 化纤厂 呼和浩特市

  工程团 呼和浩特市

  发电厂 巴盟乌拉特前旗乌拉山

  化肥厂 巴盟乌拉特前旗乌拉山

1师:师部驻巴盟磴口县

  1团 磴口县朝阳镇 原乌兰布和农场

  2团 磴口县红卫镇 原巴彦套海农场

  3团 磴口县卫国镇 原哈腾套海农场

  4团 磴口县戍边镇 原太阳庙林场

  5团 磴口县建国镇 原包尔套勒盖农场

  6团 磴口县反修镇 新建点 包尔套勒盖西

  7团 磴口县红旗镇 原纳林套海农场

2师:师部驻巴盟乌拉特前旗乌拉山

  11团 乌拉特前旗 原乌海劳改农场

  12团 乌拉特前旗新安镇 原乌海劳改农场

  13团 包头市西水泉 工业团 下属采石厂、阀门厂、拖修厂、风机厂、化工厂、无线电厂、浆粕厂、造纸厂、农药厂等

  14团 乌拉特前旗苏独仑 原苏独仑国营农场

  15团 五原县建丰 原建丰农场

  16团 中后旗牧羊海 原东方红种羊场

  17团 乌拉特前旗中滩 原中滩劳改农场

  18团 包头市万水泉 原共青农场

  19团 乌拉特前旗坝头 原乌梁素海水产局

  20团 杭锦旗独贵特拉 原独贵特拉公社、杭锦淖公社

  62团 乌拉特前旗大佘太 原苏独仑农场牧业队

3师 师部驻巴盟临河县

  21团 临河县军垦镇 原临河劳改农场

  22团 临河县屯垦镇 原狼山劳改农场

  23团 杭锦旗巴拉亥 原巴拉亥林场

  25团 杭锦旗扎尔格郎图 原改改召林场等

  26团 临河县石兰计 原石兰计公社

  糖厂 临河县

4师 师部驻伊盟海渤湾市

  8团 乌达市 乌达市属农场、林场等 原属1师

  24团 海渤湾市 原属3师

  34团 磴口县碱柜 原接受朝格乌拉牧场,后随师部西迁

  35团 苏尼特右旗塞汉塔拉 碱矿

  玻璃厂 海渤湾市

5师 师部驻锡盟西乌珠穆沁旗

  31团 西乌旗阿巴哈纳尔旗 原锡林格勒种畜场等 原属4师

  32团 西乌旗阿巴哈纳尔旗 原毛登牧场 原属4师

  41团 西乌旗高力罕 原高力罕牧场

  42团 西乌旗哈拉根台 原哈拉根台公社,后划归兵团直属

  43团 西乌旗宝日格斯台 原宝日格斯台牧场

  44团 西乌旗彦吉嘎庙 原罕乌拉公社

6师 师部驻锡盟东乌珠穆沁旗东风

  51团 东乌旗红星镇 原哈拉盖图农场

  52团 东乌旗红边镇 原乌拉盖牧场

  53团 东乌旗红疆镇 原贺斯格乌拉牧场

  54团 东乌旗红光镇 原满都宝力格牧场

  55团 东乌旗红建镇 原宝格达山林场等

 

 

 楼主| 发表于 2007-7-14 02: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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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和平苑在2007-7-14 0:02:09的发言:

看到心灵之花的回帖,我的泪水忍不住往下流,到了我们这个年龄早已是欲哭无泪的年龄了,我也想不起来我已经多少年没哭过了。但是看到这还是激动不已。我们砍柴都是用砍柴刀,比镰刀宽和厚得多,没有镰刀前面的弯头。我们烧的全都是整根的树段,砍柴时将树砍倒把树杈剔掉后再砍成一段一段的背回去.

俺不想再提那些让您老流泪的伤心事了,俺们今后都提点让大家高兴的事吧?您同意吗?
发表于 2007-7-14 10:03: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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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和平苑在2007-7-13 23:38:12的发言:

你们吃过搅团吗?搅团做法:待锅里水开了后,将玉米面撒向锅里,边撒边用木叉子将面搅匀,直到搅得很稠时,盛到碗里,再浇上用酸菜做的菜汤,用筷子把搅团划成一坨一坨的,用筷子挑着吃。我们在农村几乎每天都要吃的。

我们在下乡时经常吃,搅团关键是要把玉米面搅匀,搅的时间越长越好。我老怕别人偷懒,所以老是我做,每次做完搅团胳膊都是酸的。[em01]

因为搅团里水分很多,虽然当时吃的很饱,可是一会儿就饿了,所以当地老乡还把搅团叫做“哄上坡”。

发表于 2007-7-14 10: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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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m马达在2007-7-14 1:07:19的发言:

平武松潘一带本来都是原始森林,一下子增加许多知青,知青又不懂山里的规矩,把树砍了当柴烧,把生态平衡破坏了。1964年搞三线建设,李井泉、程子华负责(后来加上彭老总),坐在飞机上到这一带选点,看见这一带森林茂密,沟壑纵横,高兴的说,这是个好地方,美国人扔一个原子弹,也就炸一个山沟。于是在地图上一划,我们的很多军工企业就散布到这些地方,这也是后来著名的“山、洞、散”方针。

我姐姐69年去的云南西双版纳,说是水利建设兵团。他们做饭时烧的全是整棵整棵的大树,等他们离开时树已经砍的差不多了。既没有修好水利,还破坏了环境,得不偿失。
发表于 2007-7-14 11:30: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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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雨中漫步在2007-7-14 10:12:42的发言:

我姐姐69年去的云南西双版纳,说是水利建设兵团。他们做饭时烧的全是整棵整棵的大树,等他们离开时树已经砍的差不多了。既没有修好水利,还破坏了环境,得不偿失。

[em17][em17][em17]确实如此,当年一些知青根本没有环保和资源的概念,现在想起来很可笑也可悲。其实老乡是有这些概念的,他们不会砍大树,当时的政策也是限制的,不许砍树,乡亲们是砍树丫,下工的时候,东一刀,西一下,树丫就断了,一般情况下就挂在树上,待到干枯以后,再打捆,堆成垛,下工的时候扛回去。
发表于 2007-7-14 11: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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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心灵之花在2007-7-14 0:01:51的发言:

俺们老北京的知青在农村经常在玉米面中对点莜麦面或豆面,用水在瓦盆里和成稀糊糊,再放点盐,,待柴锅里的水烧开了,用筷子沿瓦盆边一层层地把面糊刮成长条,就像山西刀削面那样,直接刮到锅里,煮开捞出,在碗里再放点菜叶,就热吃一顿;北方人的饸饹面也是这样做的,农村人们在清水中放点玉米面或豆面,煮开后,在粥里放点面碱,好像粥可以变稠了,吃下去肚子里更没有油水了,还能顶什么饿呢?简直是自己骗自己.

您说的这种做法好像是山西的“拨鱼”?刀削面是和的比较硬的面,然后用特制的刀来削。饸饹面我们在陕西有时也能吃到,是用荞麦面和其他杂粮做的。饸饹面也叫“屁股面”,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可能不多。饸饹面以面条筋道著名,想让面条筋道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反复用力揉面、压面。压面需用饸饹床子,名字叫床,其实是一根三尺多长,三寸见方的木头,中间挖一圆洞,装上有许多漏孔的漏子,再安上一根如同压水机一样的杠杆。将床架在开水锅上,把和好的面团放进漏子,厨师就用屁股坐在饸饹床子那根长长的杠杆上,利用自身的体重和全身力气,一下一下地压面,一条条饸饹面就自然落入锅内。因此,饸饹面也就得名为“屁股面”了。

[em04][em01]
发表于 2007-7-14 12:03: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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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心灵之花在2007-7-14 0:15:28的发言:

您介绍的葫芦头泡馍,俺在关中地区经常吃,但就是没看到是怎么做的,俺特别喜欢关中人的烤羊腿和炸羊尾,也不知道是山羊还是绵羊的好,总之秋冬季像关中人那样蹲在板凳上或倚着树荫吃上一碗,再放点油泼辣子,那真是痛快!那味道纯正可口.谢谢您的介绍,让俺回想起来许多往事.


我们现在回忆往事不是为了增加烦恼,是把我们久已远去的青春岁月再串联起来,那时都是年少不知愁,虽然有些苦涩,但是很珍贵。我同意您的观点,还是以乐观的态度去讲述人生百味。
发表于 2007-7-14 13:20: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插队的地方人烟称少,到处都有是山林,大家都不懂得什么生态保护,我们砍柴的方式也都是跟当地人学的。所不同的是在我们没去之前,农民们砍完柴都是晾在坡上,知青去了之后,农民怕知青把柴背走也就堆在家门口晾了。

发表于 2007-7-14 13:34: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当地的这种砍柴方式,一是因为不缺柴烧,二是因为灶堂比较大,烧火时都要将柴火架起来,另外当地人都有烤火的习惯。每天青壮年出工后,老人和孩子们围着火坑支着柴火,上面吊一个被烟熏的黑黑的吊锅烧水和取暖。
发表于 2007-7-14 13:40: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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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京韵京情在2007-7-14 11:35:12的发言:

您说的这种做法好像是山西的“拨鱼”?刀削面是和的比较硬的面,然后用特制的刀来削。饸饹面我们在陕西有时也能吃到,是用荞麦面和其他杂粮做的。饸饹面也叫“屁股面”,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可能不多。饸饹面以面条筋道著名,想让面条筋道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反复用力揉面、压面。压面需用饸饹床子,名字叫床,其实是一根三尺多长,三寸见方的木头,中间挖一圆洞,装上有许多漏孔的漏子,再安上一根如同压水机一样的杠杆。将床架在开水锅上,把和好的面团放进漏子,厨师就用屁股坐在饸饹床子那根长长的杠杆上,利用自身的体重和全身力气,一下一下地压面,一条条饸饹面就自然落入锅内。因此,饸饹面也就得名为“屁股面”了。

[em04][em01]

     说的对,这就是"拨鱼". 北京和东北都吃这个,困难时期想吃到可就不容易了,纯面的.

发表于 2007-7-14 13: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生产队的地分散在不同的山头,每天出工大家都要走很远的山路集中到一起干活。晌午如果所在山坡有人家,大家就都到家里坐坐,主人会给大家做的玉米面糊糊和小菜招待大家。如果远离人家只好在坡上休息了,用青草擦擦手吃点玉米面饼子就了事了。我们知青还背着军用水壶喝口水,当地人也就挨着,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老乡们就拿点炒熟的豆子对付一天。知青的日子比起老乡还好多了。
发表于 2007-7-14 14: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下乡时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到生产队的磨房磨面。生产队的磨房位于山沟的河边。我们住的地离磨房不太远,因为白天要上工,下工时天已擦黑,只好晚上去磨面。磨面时听着哗哗的河水声和吱牛吱牛水车声感觉很舒畅,可以尽情地遐想:想以前高兴的事、想爸爸妈妈睡觉了吗?想我以后想做的事,甚至许多梦想,很有意思。高兴得情不自禁地唱起歌。

发表于 2007-7-14 14:27:00 | 显示全部楼层

请不要见笑

发表于 2007-7-14 14:34:00 | 显示全部楼层
请不要见笑,那时是一个充满幻想和梦想的年龄。缺少的是壮志,所以至今还是一介草民。哈哈
发表于 2007-7-14 18: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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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和平苑在2007-7-14 13:52:40的发言:
我们生产队的地分散在不同的山头,每天出工大家都要走很远的山路集中到一起干活。晌午如果所在山坡有人家,大家就都到家里坐坐,主人会给大家做的玉米面糊糊和小菜招待大家。如果远离人家只好在坡上休息了,用青草擦擦手吃点玉米面饼子就了事了。我们知青还背着军用水壶喝口水,当地人也就挨着,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老乡们就拿点炒熟的豆子对付一天。知青的日子比起老乡还好多了。

     真的老乡特好客,没说的. 我们东北菜少(自留都种粮食), 一般都是小葱沾酱就着吃苞米面大饼子,好的有高粱米粥,但喝水的时候多.省粮,省柴火.
 楼主| 发表于 2007-7-14 18:50: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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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京韵京情在2007-7-14 12:03:45的发言:

我们现在回忆往事不是为了增加烦恼,是把我们久已远去的青春岁月再串联起来,那时都是年少不知愁,虽然有些苦涩,但是很珍贵。我同意您的观点,还是以乐观的态度去讲述人生百味。

非常感谢您的理解和支持,今天俺写的将是自己体会的第200篇文章,说实在的,俺不想草率地去灌水,而是有选择地去写点自己对人生和经历的体会,这样才有点意思.希冀看到您笔下生花的文字.
发表于 2007-7-14 19: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您的鼓励,我很喜欢您文章的风格。祝贺您有200篇文章发在这儿了,这将来也是一笔财富。我会尽力给咱们知青楼添砖加瓦的,至于“笔下生花”可不敢当。

[em04]
发表于 2007-7-14 20: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立志在杜家山干一辈子的北京姑娘蔡立坚8 c' z2 c( R& E- D+ o5 `$ L% D: @

 
 
        这个知青故事里的主人公名叫蔡立坚,是个北京姑娘。l968年春天,她独自一人来到了山西省境内的一个小山村杜家山正式落户,当一名新农民。
    蔡立坚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大串联去延安时,偶尔经过处于老革命根据地的杜家山,这位北京丰台区长辛店铁路中学高二女生对这里竟产生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于是,毅然排除各种阻力,落户此山之中,成为这个仅有5户16口人的小山村中的一员,也成了他们这一代青年人的先行者。
    谁知,她这一举动,正好迎合了中央决策者们的心思,立即让消息灵敏的记者们找到了最好的先进典型,于是,《人民日报》记者下来作了详细采访,随即发表了长篇通讯《杜家山上的新社员》,她由此一举成名,并影响全国,在全国掀起了上山下乡的高潮。
    在蔡立坚先进事迹的带动下,1968年夏天,即有她母校的5位同学来到杜家山与蔡立坚一起落户山村,此后的十年间,又先后有北京、太原、榆次的l00多位知青来杜家山,使得这个小山村红火了多年,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也有了各种各样的或喜或悲的故事。
    就是蔡立坚去杜家山落户的这年秋天,一位名叫周山湖的太原知青来到了杜家山。那年与他一样克服重重阻力到杜家山落户的还有另外一些知青。他们中有24岁的大学生,也有l4岁的小学生,有兄弟俩一起来的,有姐妹成对来的,还有高干子女,甚至有宣布背叛“反动家庭”出来的……
    若干年后,重新审视这一段艰难而充满激情的峥嵘岁月,周山湖写下了他们在杜家山劳动创业的可歌可叹的种种经历。
    那年腊月间,毛主席发出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伟大号召。得此消息的那个晚上,蔡立坚与她的十几个战友激动不已,一起聚在东卯大爷的土窑洞里,如痴如醉,一遍又一遍地唱着用京剧谱写的语录歌“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
    唱毕歌,然后蔡立坚又领着大家齐声朗诵自己写的诗:“十八颗种子四海来,十八颗种子山上栽,十八颗葵花党灌溉,十八朵葵花向阳开……”
    他们立了下誓言,便照着自己的话去做,吃苦受累也心甘情愿。最初的日子里,劳动关是很难过的。刚到杜家山,周山湖便随蔡立坚等知青们一同上山拔黑豆。初秋的太阳很热很毒,把豆荚晒得翘角乍刺儿,十分扎手。周山湖的手很快就被扎破了,镰把上也沾了血色。他刚想悄悄地歇一下,却见蔡立坚他们已冲在前面了,而且不怕扎手,不用镰刀,干脆用手拔。他看到蔡立坚的那双手上皮肉绽裂,血水淋淋的,等到休息时,周山湖问起她的手,想看一眼,蔡立坚却把手藏在身后,用玩笑话挡过话头去了。
    不光是蔡立坚如此,其他知青们也一样,个个争强好胜,不甘人后。一个小个子女知青,名叫刘淑琴,扛玉茭杆时,捆了小山似的一捆,怎么也背不到肩上,周山湖见了,说了一句,“太多了,你扛不动的”,她就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狠狠瞪他,仍然不依不饶地去拽那捆玉茭杆。
    后来,周山湖得知,刘淑琴是蔡立坚的同班同学,她还坚决要去做女羊倌,到外村终年去风餐露宿,但队里没同意,于是她就哭了一夜,第二天竟跑出去了,要到外村去“寻找真理”,让他们一阵好找,又轮番相劝才作罢。   
    另有一个从榆次来的知青,名叫张建华,也是个小矮个的女生,有着银铃般的嗓子和小鸟般的性格,一天到晚叽叽喳喳地不知疲倦,唱起歌来光跑调,还十分爱唱,知青们善意地笑她是“唱一支歌八个调,唱八支歌一个调”。干起活来,她却不让人,修盖知青房时,她抢着去推装满石头的小平车,愣头愣脑地从山坡上冲下来,不想一下转不过弯来,把一车石头冲下坡,连人带车掉到坡下的老乡院子里。别人吓得脸色发白,她却从车下钻出来,哈哈地拍手大笑,好像很有趣似的,让大家哭笑不得。
    另有一个榆次来的知青阎旭红却完全是另一种性格,不声不响的,带着一种大家闺秀气息,可有时会固执到不近人情的地步。杜家山的知青初来乍到,团结和睦如同一家人似的,有什么食品都拿出来大家一起“共产”,分给阎旭红一分,她却不吃,还笑眯眯地取笑说是“糖衣炮弹”。可等哪个知青生病,她就会把这些“糖衣炮弹”全搬出来了。
    初次与这样一群知青在一起劳动生活,给了周山湖很大的鼓励,他觉得这里正是自己向往的革命生活,于是上山的第四天,他就写下了落户的申请书,成了杜家山新农民中的一员。
    杜家山因蔡立坚而出名,前来参观的人很多,所以最初的两年,他们的干劲很足,活动不断,时而吃忆苦饭,时而座谈讲用,经常与外来参观者联欢。
    这些对杜家山的知青无不是一种动力,他们干得很起劲,一个个手上磨出了老茧,肩膀上碾起老厚的两块死肉,食欲猛增,体重也猛增。就连那些女生也如此,她们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体重与肤色,反而偏爱重量级。有张颐、陈寒清两个十七岁的初二学生,刚来时瘦弱不堪,来杜家山后,下了狠心练肩膀,每天下工后担不离肩地挑水,没多少日子,两人便腰圆膀粗,往磅秤上一站,比原先的体重高出几十斤了。
    干得多,吃得也多,知青点专有一个做饭的炊事员,每天做出一锅干硬的小米饭,没一会就让十几个知青吃得粒米不剩。八两一碗的大海碗,就连女知青都要吃两碗才作罢,八分钱一斤的老咸菜一顿要吃掉一脸盆。
    也有不会吃的,那是知青中身体最弱的女生,名叫汪俊英,身上有五种病,全是麻烦大的病:风湿性关节炎、胃溃疡、肺气肿、心脏杂音、神经衰弱。毛病发作起来,她就成宿睡不着觉,每顿饭只能吃小半碗,人也老得快,不到二十的姑娘像个三十几岁妇人。可她干活却还不肯拉下,虽说气喘吁吁地老远就让人听得心疼,但谁也别想把她从第一线拉下来。别人下了工,她还忙着给老乡治病。
    汪俊英是下乡后学识草药练会针灸的赤脚医生。到暮色降临时,她便唤一条名叫“地虎”的狗,然后,带着狗与一盏风灯,连夜到一二十公里的邻村去出诊。村里老乡告诉她,这一带时常闹豹子,她却不怕,说:“怕什么,要么是它吃了我,要么是我打死它。”
    她还真行,自己学会了针灸,一个耳聋多年的妇人让她扎得听得见声音,另一个瘫了多年的老羊倌,也被她的银针扎得能下炕走路了。老羊倌感激不已,一瘸一拐地走到杜家山,给汪俊英送来一篮紫红的葡萄。
    还有汪家的两兄弟,汪道五和汪道平,出身于一个旧军官的家庭,离家前,他们对眼泪汪汪的父母宣告道:“从今天起,我们不再属于你们,而是属于党和贫下中农了!”
    他们还真做到脱胎换骨了,如道五主动要求接老饲养员的班喂驴,白天参加大田劳动,晚上还整夜地守在槽头,后来还把放牛的活也揽过来,一人顶了三人的活,白天黑夜地连轴转,累得不行。有一回砍堰子,砍着砍着,他就累得趴在地上睡着了,一翻身滚到了两三米深的沟下,别人都担心他摔坏了,没想到他掉到沟下,人还睡着呢!
    另有一个称“诗人”的郑浦炜,诙谐而机智,才华横溢,是北京育才学校的学生。他父母让他买粮食,谁知他留了一张纸条,用那点钱作盘缠,步
行500多公里,硬是从北京走到了杜家山……
    来到这样一个一心向上的知青团体,周山湖也热血沸腾,一心投身于劳动与学习之中,因他年长几岁,又有笔头功夫,就担任了宣传工作。他一次次地向前来参观学习的人介绍情况,用激动的语气讲述这里的知青同学一件件一桩桩感人的故事,也确实感动了不少人。
    但是,到了年底一结算,才发觉他们的干劲与效果不成正比,除去储备和任务粮,社员的口粮只有150多公斤,亩产还不到l00公斤,劳动日分红值仅有0.38元。更具讽刺意味的是,那年冬天交上去的1000多公斤“爱国粮”,到第二年春青黄不接时,又得从粮站用牲口驮回来,以解决青年口粮不足的燃眉之急。一算帐,不但没向国家作贡献,反而欠了国家一屁股粮款债。
    从那时候起,一些知青的脑子里开始了思索:为什么我们那么多的热情,竟然像菜地里疯长的南瓜秧,开了满身绚烂夺目的雄花,却不能结果?    还有别的事,也让知青们产生了疑问。他们是怀着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心情来杜家山的,可是,时日长了,他们就发觉这里的贫下中农觉悟并不高。如被日军杀害了两个亲人的贫农老大娘,拐着小脚把队里准备灌牲口药的香油偷偷倒出一些自己食用;还看到贫农队长把好粮食留下自己吃,把差粮食拿去交公粮。
    他们想不通:这就是我们“接受再教育”的老师吗?
    知青们还有想不通的事,那就是当地农民对学大寨的冷漠甚至是对立的态度。知青们提出要在冬天修个“小平原”,老农们全都反对,认为还不如去积肥。他们算了一笔帐:修一亩地要费几百个工,来年亩产只增一二百斤,如果把几百个工用来开荒地,起码可以开出十几亩,每亩荒地稳得百十斤,那就是一千多斤粮食!
    但是知青们认定,老农民算的是广种薄收的旧耕作帐,于是坚决批判了这种“保守、落后”的办法,坚持学大寨不走样。老农们也没办法,知青们一搬出“资本主义”几个字,他们就不作声了。
    于是,那个冬天就修起了大寨田。那几个老农在老队长的带领下,随着知青们一同懒洋洋地上山去修大寨田,随着老队长一起哼起一段山西梆子,排泄心里的不满情绪:“这个事情弄不成……依呀哼……”
    因为时常有这种矛盾发生,所以杜家山的老农就吃苦头了,时常处于被摆布的地步。来人参观,介绍经验时,知青们就说他们是“好老师”、“领路人”,而一到讨论学大寨,研究生产时,他们就成了“保守分子”、“懒汉懦夫世界观”。因处于这种尴尬地步,连知青们也让自己的行为弄糊涂了,自己内部的意见不能统一起来,常常为此争论不休,最后还是蔡立坚说:“就算是我们是互相教育吧。”
    那时,虽说处在深山沟里,没几户人家,可阶级斗争却还得天天讲。县里的一个头头就曾责问蔡立坚:“你们知青内部难道就不存在阶级斗争吗?”    有一天,一个在杜家山“协助工作”的解放军代表,忽然郑重其事地召集大家开会,说他“发现了阶级斗争新动向”,他热泪盈眶地说:“蔡立坚同志,是我们大家衷心爱戴的知青的旗帜,而我上了杜家山,竟然发现有人叫她‘菜包子’……”
    大家听了都哄地笑起来了。原来北京学校里姓蔡的学生常会获得“菜包子”的外号,杜家山有几个知青是蔡立坚的北京同班同学,有时开玩笑也戏称一声“菜包子”,显得亲热,而军代表的眼里这便成了不得了的“新动向”了!
    军代表看大家笑,更气愤了,大声训道:“这是人身污辱,应当感到痛心,必须认真重视这个重要问题!”蔡立坚似乎也感到这是个问题了,随声附和,要大家以后再不能随便叫外号了。
    从此,杜家山再没人叫蔡立坚“菜包子”了,然而,以前蔡立坚和同学们之间的平等和睦气氛也就大为淡薄了。
    劳动的日子一天天地于下去,冲天的热情和无数感人事迹都付于流云逝水,而杜家山却还是原先那么一贫如洗。知青们与老农们一样,还是吃的少
油没菜的饭,住的还是冬天冷夏天漏的房子,年终分配,除了口粮,只剩下买盐打醋钱。
    周山湖那几年把带去的衣裳穿旧穿破了,一双球鞋穿得露出指头后跟,秋天割谷子时刻得提防着别踏在谷茬上刺着脚底。那时他只要写封信给家里,父母倒是可能给寄钱寄物,但此时二十几岁的他,又是老大,怎么能向父母要衣食呢?
    好在他的身体还好,别的几个有病的知青就苦了,那个过去一直是个乐天派的张建华,风湿性关节炎影响到心脏了,他有时痛得一夜只能垫着枕头坐着叫“哎哟”,外号“诗人”的郑浦炜患了十二指肠球部溃疡,再没兴致写诗了,还有的得了慢性阑尾炎,而女生则都有不同程度的妇科病……
    最可怜的是“赤脚医生”汪俊英,她的五种疾病越来越严重,山上再呆下去就说不定那天起不来了。而杜家山的知青点为保典型,一向是不来招工、上大学的。后来,她作为特别照顾,抽到县里去工作。
    到了县上,县里的干部问她愿意去哪里,她连夜写了决心书,“党指向哪里就奔向哪里”,结果把她分到了商业部门站柜台,一天到
晚站柜台,她的身体更坏了。偏她是个争强好胜的人,不光硬撑着干,还要对本部门的领导搞不正之风提意见,弄得众人对她意见很大,抓住她的一句话,就大会点名小会批,弄得汪俊英神经受了刺激,成了“精神分裂症”,完全丧失了工作能力,回到北京去养病,以后的生活就只能让家人养着了,整个人都废了!
    杜家山的知青们不再那么坚定信心,那么无私无畏了,曾经满怀激情的人一个个地寒了心,有人走了,而留下的也没有了以往的热情。
    面对这种现实,周山湖感到很痛心,对坚守在杜家山,他这个坚定派也有点动摇了。有一回他与蔡立坚进行了一次交谈。但是,蔡立坚却不能听进他的话,还以为知青们对她有意见是想把她赶下台。周山湖只能不说了。    说实话,周山湖与蔡立坚相处这些年,深知她的人品。蔡立坚是个心口一致的人,诚然作为一个领导者,缺乏才干,但她不缺热情与意志。她到杜家山这么多年,已经把自己的青春献给了这个山村,她结了婚,爱人也是来杜家山落户的知青,是个肄业大学生。他们有了孩子后,为了坚持在杜家山劳动,只能把孩子交给在榆次的奶奶养着。
    蔡立坚夫妇的住房与大家一样,十分寒酸,单薄的被子,石板支的桌子,后墙上半片潮湿的雨水印,除了锅碗瓢盆以外没有别的家具。外村有一个老农来看到大名鼎鼎的蔡立坚竟是这样的家境,顺口说了一段话,“没箱子,没柜子,一顿做饭三顿吃,炕上墩个席囤子,里面放着一年的食……”
    蔡立坚那几年虽说名气很大,却没有什么实际的利益,还拖一屁股的债,没过一天安生的日子,她也不愿离开杜家山,不愿搞特殊化。上级曾经两次推荐她上北京大学,只要她点头就行,但她坚决拒绝了,表示“不改变杜家山不离开”。上级要给她定干部级拿工资,她也拒绝了。后来因为她爱人是肄业大学生,按政策可以享受大学生工资待遇,她仍然坚持不要,为此他们夫妇和老公公之间发生了第一次不愉快的争执,其实这四五十块钱对他们这个家还有孩子确是急需的。
    因蔡立坚自己在扎根农村的立场上很坚定,她也要求别人与她一样真心实意,可是某年就发生了突击招工的事,让她惊怒不已。一天,忽然传来一个消息,说招工指标明天冻结,于是,市革委、武装部的常委、主任们,连夜开着小车,东奔西走地为自己的子女安排工作,整整忙了一个通宵。
    蔡立坚对此事痛心疾首,在一次体育场的万人大会上,她发言公开批评了这件事,说:“领导同志动员别人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自己为什么不带个好头,而要走后门,搞特权呢?”她话才说完,台下就掌声雷动,几位在主席台上就座的当事人脸上都没了颜色。
    但事后,那些领导便都批评起蔡立坚,他们却会用马克思主义的话说,“没有组织观念,提意见应当注意内外有别。”单纯而认真的蔡立坚听了,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很诚恳地表示接受这些意见,可见她是太单纯幼稚了。   
    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一次又一次地陷入痛苦的思索。杜家山的知青们终于慢慢地从幼稚与蒙昧中苏醒过来。他们不满现实,不满足于在杜家山无止尽地无效劳动,吃尽各种苦而不得温饱,对社会上的假大空产生了反感与怨愤。
    1976年“四五”运动后,杜家山的知青们在暗中传抄着天安门广场的诗词,上面追查所谓的“政治谣言”,认为杜家山的北京知青多,便追查到这里来了。但杜家山开的追查会却成了传播会,大家听了只是会心地一笑,然而上面打电话来询问时,却只回答一个没情况。
    每年秋后,上级还像以往那样,让杜家山带头交爱国粮,可是算了算,按要求的交上去,队里的储备粮就没了,饲料粮也不足了,蔡立坚头回犯了犹豫,就跑到县上去说。哪知上级却对她一通批评,搬出毛主席的话来,把她吓住了。回来后,她再说要交爱国粮,知青们却还是不同意,他们也会搬出毛主席的话来,把那个领导的话压住。事情弄得很尴尬了……
    终于,等来了粉碎“四人帮”,全国政治形势发生了重大改变,各地的知青们都返回城里,杜家山的知青也挣脱了“左”的缰绳,欲寻求自己的新生。但此时,杜家山知青的带头人蔡立坚却成了当地“揭批清”的重点清查对象。当时她正在北京坐月子,第二个孩子不满一个月,县委下令立即返回榆次,隔离审查,而后又把她带到杜家山去开批判会。
    杜家山的知青们过去对蔡立坚虽有不少意见,与她发生过无数次的争吵,但到这时候,他们却为蔡立坚抱不平鸣冤屈了。他们不肯说工作组的人要他们讲的那些话,也瞧不起那些所谓的工作组干部,来到杜家山,白天人家干活,他们用火枪打野鸡,晚上又逼大家开会批判蔡立坚,太过分了!    批判会开完了,那些家伙走了,蔡立坚把自己关在老乡的里屋,哭得很伤心很痛苦。她反思自己的过去,一直是把上级领导当成党的代言人,没想到原来他们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会没有一点起码的党性立场,也没有一丝人味儿。
    此后,杜家山这面知青典型的大旗便倒了。俗话说,树倒猢狲散,蔡立坚成了有严重问题的“帮派分子”被撤了一切职务,杜家山的知青们也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家,回北京的,回太原的,回榆次的。只有蔡立坚一个人还坚守在杜家山,种着他们原先栽下的果园,守护着他们过去的那些年里一块块开出来的梯田。
    在那最艰苦的年月里,在蔡立坚罪名种种、身败名裂的日子里,不管外面风声多大,上边的来人怎么整她,杜家山的乡亲还是信任她,关怀她的,经常来看她,安慰她,给孤身守护果园的蔡立坚送来吃的,还把她接到自己家住。他们还联名写信给省地县各级领导,要求给蔡立坚平反。蔡立坚的爱人在这艰难时刻也一直支持她,想方设法照顾她。
    就这样,蔡立坚这位落魄的知青典范,在杜家山苦苦守候了两三年,她默默地在那块洒下了知青许多汗水的贫瘠土地上不停地耕作,痴痴地干着活,担粪,摘果,打树枝,刨树坑……她终于等来了春天的讯息。
    直到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蔡立坚才重新得到了政治新生,在中央有关领导的关怀下,她获得了彻底平反,重新走上工作岗位,先是担任当地公社的副书记,而后又调到省委党校,任正处级干部。
    蔡立坚终于还是离开了杜家山,她的伙伴们,那一茬茬的知青们也都离开了那块贫瘠的土地。多年后,当年知青点的宣传干部周山湖回到城里,仍然做着文字工作,他为了写下一篇回忆当年杜家山的文章,走访当年上山的知青们,询问他们各自的遭遇与现状。他们有的挨过整,有的受了打击报复,有的终身残疾,有的则有了一个小康的家庭,不愿再回忆过去的苦日子。
    带着感慨与惶惑,周山湖写下一篇回忆杜家山的文章,题名《带泪的禾苗》,他希望年年生长的禾苗不再挂上泪珠,不再践踏它,摈弃它。过去的已经过去,回忆毕竟不能代替现实。但教训却不能忘记,理想之火也不应熄灭。
 
       节选《尘劫---知青畅想曲》  丁晓禾著
 
【来源:北京知青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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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4 20:59:00 | 显示全部楼层
 
夏锄一日 * `! C, i* j3 w/ L6 j2 P: Y

 
                                                            苏  林
 
    “当——当——当——!”
    烤死人的日头催命的钟,好像刚躺下就又得爬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瞅瞅炕头的小闹钟:两点半!窗外隐隐传来张打头悠长的略带山东口音的嘶喊:“下—一_地——咧!”
    赤膊披上遍布汗碱(犹如小孩的尿渍)的破蓝褂,光脚趿拉着积了足有半寸厚泥土的“白边懒(白色塑底布鞋)”,从墙角抄过锄头,又顺手在灶台盖帘上拿了块凉贴饼子,边啃边和鲍子、李义等往屯子外走,嘴里还不停地咒骂队长老蔡:“这老砸钟(杂种),赶上周扒皮了。三更半夜就把人往地里轰。”
    北方的夏日,昼长夜短,两三点钟时,东方便泛出鱼肚白,这也恰恰是铲大地的好时候一一凉快,出活儿。日头一出来,满身冒油,人就懒了。可是,对习惯晚睡晚起的我们这些小知青来说,简直是活受罪。没办法,工分儿,工分儿,社员的命根儿,见不见现钱姑且不论,干一天好歹一块多挣头哩。看看周围,缕缕行行,人影憧憧,大姑娘,小小子,都拎着锄板儿,脚步蹒跚地走在昏暗的土路上。
    “今天铲哪块地?”我问身边的小山东二杜子。
    “北大岗子,要不得早起。”   
    “嚯,得走半拉点儿,那晌午队里送饭,不用咱们回去做啦?”(下乡两年,满口“东北嗑儿”了)
    “嗯哪,备不住还送点好嚼咕呢,要不今儿个出工的恁齐!”
    三拳揍不出个屁的张打头,蹲在地边抽烟,我们凑到跟前,也卷根“大炮”喷云吐雾。他瞟一眼后面哩哩啦啦的来人,烟头往鞋底上一拧,一个字不蹦,扬起锄板就奔了头一根垄。
    今天铲苞米。
    铲地这活计,号称“量锄杆”,最好唬弄事儿。上讲究的是:锄板搂过来,杂草连根铲断,垄上的土全松,苗周围正好一堆暄土。对付事呢,丈把长的锄杆抡起来,跟着大拨儿跑,草苗不分,所以是挣分的好机会……
    随着太阳的升起,默默的人们活跃了。几个小伙子嗖嗖几步搂到前边,坐在垄背上逗气儿:“打头的,你慢着点儿,留着点劲儿对付晌午的大年糕哇!”
    锁柱唱着二人转《杨八姐游春》:“……一提金,二提银,三两星星,四两云……”于是又勾起二杜子的嚎瘾:“……天牌呀,地牌呀,全不要哇啊,单把那人牌搂在怀,越搂越自在呀哈……”
    老头子们稳重,嘴里叨个小烟袋锅,两锄一步,两锄一步,一副悠哉游哉的自在神情。
    近视眼李义,平常懒得戴眼镜,一进地就“抓瞎”了。一会儿“哎哟”一声,一会儿“哎哟”一声,准是把苗儿铲啦。他蹲下去,用土把苗堆正,嘴里也唱:“天上布满星,地下亮晶晶……止不住的辛酸泪呃,往下淌……”,打头的憋不住了:“小李子,你少哭两声,那苗哭也哭不活了,下回把你那‘蒙眼儿’(当地人对眼镜的戏称)戴上吧。”李义顾不上搭理他,又“哎哟”一声,还唱:“铁梅呀,……要挺得住,要坚强……”,“啪!”地一声脆响,他的屁股挨了一锄杠。原来巡视的老队长就站在他后面,气得胡子直翘:“你他妈个京油子,你挺得住,那小苗儿挺得住吗?!”四周哄笑。老队长瞪着眼,抡起锄杠又奔前面几个小子跑去,小伙子们知道不好,扔下锄头作鸟兽散。他大吼:“你们给我站住!瞅瞅你们干的啥活儿?!连滑达板带冒锄,草站着苗躺下,这么干,要在旧社会,你们把地主都剥削啦!”生产队里干活,能拖就拖,大伙儿都拄着锄杆看乐子。老队长又火啦:“快干,快干!别愣着!”一看张打头已铲出老远,大伙儿才杀下腰,紧撵上去。离地头20几米,老张往垄背上一望,大家长吁一口气:“抽袋烟(社员们把歇歇儿形象地称为“抽烟”)。”
    姑娘们远远离开满口脏话的汉子们,凑在一堆唧唧喳喳;老人们眯缝着泪眼吧嗒那旱烟杆儿;我抠着鞋里的积土,问锁柱:“几点啦?”(下乡知青,干了两年还是穷得屌蛋精光,哪有钱买表?人们说知青“比贫农还贫农”。后来看《卖花姑娘》,别人哭得死去活来,我们漠然置之,老靳出来就骂:“哭啥,还他妈没我们苦呢!”)
    锁柱夸张地伸出胳膊(队里只有他当过兵,戴着表):“l0点零6分一一半!”又回头跟别人神侃上了:“俺们当兵那阵子,不打山洞,不修路,俺开鱼雷高射炮。”
    鲍子乐了:“有鱼雷高射炮吗?”
    锁柱急眼了:“咋没有,别看你大学生,你就没见过!”
    老队长慢条斯理地跟我们“忆苦思甜”:“你们这活计算舒服到家了,一头晌铲两根儿垄。我给地主扛活,大豆包赛过龙眼,一气吃28个,干起活儿来,两眼一瞪,赛过呼延庆。”……
    张打头又站起来,往地头铲去,大家知道,到了地头就该吃饭了,顿时来了精神,只见地里像冒了烟,谁也顾不上说话。远远的,送晌午饭的社员挑着担子上了山坡,不愧是打头的,点儿掐得真准。
    年糕(用当地称“大黄米”的糜子米面蒸成)一块近一斤,豆腐房压的豆腐也有两桶,大伙儿狼吞虎咽地送进肚子。舒江连吃三块年糕,两块豆腐,才摸摸肚皮,看看桶:“饱啦!”我走到坡顶,一片水塘,水面泛着白色的泡沫,还有些不知名称的浮游生物,我拂开白沫,趴下去,喝了几口,抹抹嘴,擦擦汗,走进玉米地,锄杆一横,躺到垄沟里,破草帽盖住脑门,懒鞋浮搁到锄杆上当枕头,睡。
      …………
      热醒了,汗,顺着额头流,带着汗馊味儿的褂子里大概有虱子在爬,只得坐起来,一边搔着,一边四处呆望一一地头、垄沟,横七竖八躺着人,怪怪的睡相,翠绿的秧苗,干黄的土地,远处闪闪发亮的甘河,没有一丝云朵的碧蓝的天空,构成一幅不和谐却又启人遐思的画面。再看看露不出肉色的黑黑的脚趾,看看四个兜的学生穿的破蓝褂儿,那个滋味儿,说不出想哭还是想笑。
    大夏天干活,就是早上一气儿,吃足了,歇够了,懒劲也上来了。一觉过去,玉米地里“放了羊”,前面仨,后面俩,最远的能落下半根垄。人们有气无力地搂、推,机械地顺着没边没沿的垄沟一步一步向前挪。总算盼到日头偏西,张打头又一声嘶喊:“收——工——咧!”人们才像扔进水里的鱼,又活过来。
    我们倒拖着锄杆儿,回到知青点,黄文正在灶边忙碌,老饭食:熬小米粥,贴大饼子。光着膀子在井边狠涮一通,鲍子、李义哼哼唧唧地歪到炕上不动了。窗根下,舒江又抱起了吉它,一曲曲充满哀怨的歌声引动了知青们的乡愁:“……远离心爱的家乡哟,远方的朋友在等待我,海鸥你快把我带回故乡的土地上哟……”
    天色渐渐暗了。
 
 
    
     作者原在呼伦贝尔盟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博荣公社插队
发表于 2007-7-14 21:42:00 | 显示全部楼层

《夏锄一日》中的锄草情形与我们当年锄草情形太相像了。当时我们公社有一位干部在我们大队蹲点工作,他选中了我们生产队。每天天刚朦朦亮,他就早已立在了地头,数着到来的人头,看谁来的晚就扣谁的工分,人到齐了他就回去睡觉了。开始锄草时我们跟在老乡的后面,没过多久就被落的远远的,拚命赶怎么也赶不上。后来我们发现个秘密,那就是要当“张打头”,我们几人占据最前面,一字排开,每人锄一锄头就走,保证能把身后的人甩的远远的,很是得意。休息时老乡们总是打情骂俏,有甚者抱在一起顺着山坡滚下去。我们则偎着背垫子歇着。

发表于 2007-7-14 21:45:00 | 显示全部楼层

(转贴:在网上看到一篇讲述知青的文章,特转贴,供知青网友参阅。原文发表可能是1998年。)

 

知青血泪三十年 追述知青运动

 作者:蓝关雪
         

  华夏知青网

 

 

 

 

今年是中国知青上山下乡运动卅周年。

一九六八年底,一千多万在校的青年学生被一道最高指示发配到穷乡僻壤,开始了他们的知青生涯。其后连年照此执行,长达十年之间,散布在天南地北的知青已多达一千六百万。

为纪念知青上山下乡三十周年,美国的中国知青联谊会今年八月底在旧金山湾区举办了两场大型文艺晚会,并邀来了大陆好几位曾当过知青的演艺红星,他们与旅居美国的老知青济济一堂,引亢高歌,颇为热闹。遗憾的是,它的基调和前两年在国内搞的那一台大晚会共和国的儿女极其相似,就是将纪念知青运动变成一支青春恋曲和一台怀旧晚会。

每个人对青春的追忆和思念,都是很自然的事情。对知青运动的评价,其中某些有血有肉的复杂层面,当然可以各人有各人的异样感受,但这是一场荒谬的、应予以否定的运动,这点难道还有什麽疑问吗?

今逢上山下乡运动卅周年,我们不妨来追述一下这场长达十年、波及千百万个家庭的知青运动是怎样落幕的。

知青上山下乡如果有很多可取之处,它就不可能受到一千六百万知识青年和广大老百姓的顽强抵制。十年风雨,知青的抗争从来就未曾停止过。

1976年,文革结束,但由于两个凡是的紧箍咒,很多决策还在继续执行,其中包括了知青上山下乡运动。然而,就在这时候,又一场酝酿已久的狂风暴雨在中国的大西南发生了。

云南生产建设兵团,是中国的知青集中点之一。那里的知青主要来自上海、北京、成都、重庆和昆明。不幸的是,云南兵团生活之艰苦和政治之黑暗,要超过黑龙江、内蒙古、新疆和海南岛几大生产建设兵团。当年文革中迫害知青的恶性案件,大部分都发生在云南。1973年,周恩来亲自过问和查处的河口事件,就是奸污和捆绑吊打知青的大案件,最后枪毙了云南兵团河口农场的一个团长,处分了几百名干部。1974年,几千名知青沿着滇西南的昆畹公路向昆明行进,徒步请愿,昆明与北京都为之震动,最后出动军队,实行逐个强行遣返。1978年,云南兵团又发生了橄榄坝事件,上千名知青抬着一个上海女知青的尸体游行示威,一百多部拖拉机包围了草菅人命的场部医院。示威的人群向西双版纳的首府景洪涌去,沿途农场地知青都加入抗议队伍。

1978年底,云南兵团好几个农场地知青在橡胶林里秘密串联,再次发动请愿行动,大批知青向昆明进发,这次军队没有出动堵截,知青涌入昆明,沿街声泪俱下地演讲,最后升级成集体卧轨行动。连滞留于昆明火车站的旅客也一边倒地支持悲愤的卧轨知青。万分震惊的中共中央马上派出调查组,发现云南各农场长期缺油缺肉缺菜,女知青买不到卫生纸,妇科病十分普遍;农场领导的恶劣作风积重难返,知青自杀率为全国最高。在中央调查组到达的同时,景洪农场发起了大罢工,与老挝接壤的孟腊农场砍倒了几百棵橡胶树,当中央调查组抵达知青最多的孟定农场,他们下车伊始,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大约一千名知青黑压压地跪在场部公路上,齐声呼喊:我们要回家!此情此景,连调查组的几位女成员也流下了眼泪。

中央仓促改变了决策,仅仅三个月之内,云南十几万知青就人去楼空。黑龙江、内蒙古、海南岛和全国众多知青点也随即跟进,长达十年的上山下乡运动突然结束了。原来国家计委制定的1979年度的八十万知青下放计划,也被放弃了。回首当年,全国知青命运的改变,的确与云南知青的不屈不挠的抗争是分不开的。

提起当年的血泪往事,不由得想起那首充满西南少数民族风情的民歌《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然而来自远方的知青,为什麽不能留下来?为何他们最终还是要离开那一块埋葬了他们的青春的冷土?

知青运动终结了。今日再来给它高唱挽歌也无济于事。诚然,它确实在特殊的年代以特殊的方式造就了一代人。而这一代人又将对中国的命运产生深远的影响。  这才是我们今日纪念知青运动卅周年的聚焦点。
 

[em05] 2 J! Y! u! v$ x) d$ s9 m3 g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7-15 8:41:41编辑过]
发表于 2007-7-14 22:32:00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马达兄的转贴。
 楼主| 发表于 2007-7-14 23: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雨中漫步在2007-7-14 10:12:42的发言:

我姐姐69年去的云南西双版纳,说是水利建设兵团。他们做饭时烧的全是整棵整棵的大树,等他们离开时树已经砍的差不多了。既没有修好水利,还破坏了环境,得不偿失。

在北大荒的完达山植被中就有许多珍贵的木材资源,那时国家虽然没有具体的砍伐指标  ,但是作为煤矿支护要用掉大量的木材,加上连队基建盖房也要用木材,因此当时人们只伐不种,造成许多山野林场光秃秃的,植被被破坏了,水土就会流失,人们虽然也封山育林,但是次生林生长的速度远不如人们砍伐的速度.即使如此,在俺们那里还是有林业队的人满山转悠,如果发现有人破坏珍贵树种资源,查出来是要逐级追究责任的,记得俺们那里有种当地人称作"黄玻璃"的木材,是做枪托用材,质地坚硬沉重,词典上叫做黄檗或黄柏,山里人或矿里的人常用来做斧子把或是刨子托.

 楼主| 发表于 2007-7-14 23: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和平苑在2007-7-14 21:42:44的发言:

《夏锄一日》中的锄草情形与我们当年锄草情形太相像了。当时我们公社有一位干部在我们大队蹲点工作,他选中了我们生产队。每天天刚朦朦亮,他就早已立在了地头,数着到来的人头,看谁来的晚就扣谁的工分,人到齐了他就回去睡觉了。开始锄草时我们跟在老乡的后面,没过多久就被落的远远的,拚命赶怎么也赶不上。后来我们发现个秘密,那就是要当“张打头”,我们几人占据最前面,一字排开,每人锄一锄头就走,保证能把身后的人甩的远远的,很是得意。休息时老乡们总是打情骂俏,有甚者抱在一起顺着山坡滚下去。我们则偎着背垫子歇着。

在北大荒,每年俺们也要整连建制被团里指派到农业连队支援夏锄,北大荒的麦地之大是俺从来没见过的,一人两垄干了一响午还没干到地号的三分之一,人家农业把式早就到地头那边歇凉喝水去了,后来连里把午饭拉到地号中间,拿着纸喇叭叫着,谁干到饭车那谁先吃,有的小知青图快,不管质量,把个垄上的苗儿给铲掉了,把草儿全留下了,害得大家还得返工补苗.

 楼主| 发表于 2007-7-15 08: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京韵京情在2007-7-14 11:35:12的发言:

您说的这种做法好像是山西的“拨鱼”?刀削面是和的比较硬的面,然后用特制的刀来削。饸饹面我们在陕西有时也能吃到,是用荞麦面和其他杂粮做的。饸饹面也叫“屁股面”,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可能不多。饸饹面以面条筋道著名,想让面条筋道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反复用力揉面、压面。压面需用饸饹床子,名字叫床,其实是一根三尺多长,三寸见方的木头,中间挖一圆洞,装上有许多漏孔的漏子,再安上一根如同压水机一样的杠杆。将床架在开水锅上,把和好的面团放进漏子,厨师就用屁股坐在饸饹床子那根长长的杠杆上,利用自身的体重和全身力气,一下一下地压面,一条条饸饹面就自然落入锅内。因此,饸饹面也就得名为“屁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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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您介绍的,看来您在生活中真是一个有心人,只有在生活中有亲身经历的,才能有这样具体的文字记载.俺在此也班门弄斧一次,俺有一次到鸡西煤矿出差,在职工食堂里看到大师傅们往一个长方形木槽中倒玉米面糊糊,只见大师傅们将盖子盖好后,将墙上的电闸一推,几分钟后,关闸开盖,两个师傅抬起木槽往案子上一倒,一坨巨大的长方形玉米面发糕出现在俺的面前,师傅们用扁长刀将发糕切成大方块,就着热当时就从窗口递出去,每个矿山就餐职工都可以买一块,全家享用,这边卖,那边又开作下一槽,俺后来仔细看了那个木槽,敢情里面安了两块长方形紫铜板,再用电线连接,用电直接做发糕,在那个时代,对于俺这个习惯于开水上屉蒸这蒸那的小炊事员来说,真是开了眼界了.

发表于 2007-7-15 08:47:00 | 显示全部楼层

蔡立坚在山西乃至全国都是大有名气,如 前面讲的,也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听说已经去世。人生苦短,让我们记住她--一个普通又有着美丽光环的女知青。

发表于 2007-7-15 12: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致敬。

        没赶上插队,有时候觉得是一点儿缺憾(是不是有点儿站着说话不腰疼)。不管怎么说,我很钦佩这个特殊的群体。发两张草原的图片,为您回忆过去的岁月作个引子。

 

水草肥美牛羊壮。


这个大轮子纯粹为装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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