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初识母校—第一机械工业部子弟小学 这个暑假从早到晚我照样在足球场上混,当然父母也督促我复习一下课程,毕竟要参加考试才能录取。转眼到了暑假8月3号,哥哥从学校回来了,父母都没有时间,让他带我去朝阳门外一机部子弟小学去考试。我们刚到北京时住在农民旅馆,他的学校在神路街,都是朝阳门外,也离那里不远,所以很熟悉。 早上起得很早,先到西单一家饭店吃的早点,哥哥说老妈这次给他不少钱,这是个老字号,哥两好好受用一下,记得不过是油炸糕,豆浆之类的东西。 下车地点是北机院南门,当时西门没有开。走不远看到一个足球场和教学楼,正值暑假,学校看不到什么人,几个年轻人在跑道上突突突的学开摩托车。旁边有一个商店,那时称合作社,再往南就是一机部子弟小学的大门,大门正对机院篮球场,位于学校两座L型三层灰色建筑的中间。一进大门,迎面是一个检阅台和一个足球场,并且有学生在踢足球,我当时眼睛一亮,因为一般小学是没有足球场的。 楼下有人接待,考场在教学楼拐弯二楼,我进去一看,好家伙,不少学生在等候考试,一坐下来仔细看一下周围的环境,太阳照射进来,教室宽敞明亮,暖气,玻璃黑板,桌子是连体的,桌面有一个翻板,站起来打开翻板,坐下来,翻板放下来正好顶住前胸,听课,写字,看书这是很科学的设计,可以有效的防止学生驼背,但是我还发现一个功能,因为翻板挡住课桌底下的一切视线,无法做小动作和考试作弊。想起来,在一些苏联电影中的学生就是坐这样的桌椅。 看到这些,我很亢奋,考试开始,算术和语文两门,不难,很快我就做完了。接着是面试。两个女教师提问一些问题。比如问我为什么要上这个学校,我当然说这个学校好,她们问怎么好,我就说了一堆好话,看样子没怎么回答到点子上,接着她们问我家几口人,我如实说十口,她们互相笑笑怎么那么多人,我数了一遍家里有什么人。自作聪明说了一句,很想上这个学校,家里很挤,我住校可以减少家里负担,她们都笑了,当时我很内后悔说了这个愚蠢的理由。 考完后,哥哥来接我回家,他在学校转了一大圈,而且和学校学生们踢了会球,了解不少情况,他说这所学校很好,朝阳区第一,宿舍楼,教学楼,足球场等各方面设施甚至比奋斗小学都强。食堂伙食也好,是部里补助的。我们年级转学报考有十几个人,招5,6个。要刷下来7,8个人。问我考的如何,我如实说了,他说你怎么那么蠢,你说我们家人多干吗?我更后悔的不得了。哥哥说算了,我们去神路街吃午饭,老妈给钱。神路街有家很好的饭店,在那里住和上学那么长时间,都没捞着吃,这回咱哥两好好撮一顿。哥哥点了好几个菜,我吃的很香,考试的事情也忘的一干二净。回到家里,父母问我考的如何,我又为我画蛇添足说的那个理由后悔,妈妈说那主要看笔试,我说没问题,题目全会做。 等了一段时间,一天老爸下班,高兴的对我说,你考上了,学校录取通知下来了,叫我下午到他办公室去准备一些东西。原来学校一切生活用品全部自理,我去老爸办公室,他在给我的脸盆,脚盆,茶缸等用品上用油漆写上我的名字。接着又准备被褥什么的,家里把我去上学看的挺不得了的,主要是说我应该离开父母锻炼锻炼,说我能力很差。 弟弟也要上学了,他和楼上小路和隔壁一个小姑娘都是上的我原来的真武庙小学,我带他们去报道,我想老爸,老妈老说我能力差,我带他们去报道上学,也显示一下自己。父母和小路爸妈等当然都乐不得。那天早上,我带着弟弟他们办入学手续,也很里手,他们跟在我后面,挺佩服的。 正在这时,包蓓蓓和另外一个女生跑过来,很奇怪问:“你怎么在这里,我们到处找你,老师叫你赶快去。”我赶快打发弟弟他们回家,跟她们来到丁老师办公室,我说我转学了,丁老师问我转到哪里,我说一机部子弟小学,她马上说,我们学校有很多转到这个学校的,是不错的学校。但是她说,前些日子在复兴门车站碰到你妈妈,没有说这件事情。我解释说那里要考试,也不知道是否录取。我知道她很喜欢我们这样的机关大院的子弟,可是转学也没有主动跟她说一声,太不礼貌了。告辞时深深给老师鞠了一躬,最后说了声“老师再见”。她对包蓓蓓说你送送季月。 我们两个走出校门,我说你回去吧,她说送你到路口,到了复兴门外大街路口,天气有点热,她穿了件黄羊毛衫,鼻尖沁出几滴汗珠,轻轻对我说了声:“过马路小心,以后常来学校玩。”一时间,我对这个整整两年的同桌,学校,丁老师还有其他同学都充满了惜别之情。过了马路,挥手而别,看出她也很难过的样子。 童年,少年的友谊超越男女,更超越贫富,门第这些世俗观念,是最纯洁和真挚的,我下面要讲的的几个一机部子弟小学的同窗的故事更说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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