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序 因为年代久远,又是故事性质,一些事实很难考证准确,一般就用化名了 1953年,我父亲从上海华东工业部调到第一机械工业部,那时正值国家第一个五年计划建设时期,从全国各地调来大批的知识分子和干部到部里工作。我父亲是留美的,因此局里也很重视他,我们举家迁到北京时,汽车局大院和其他一些国家机关的家属区和办公楼还没盖好,先住朝阳门外神路街的农民旅馆,实际上是一片平房,被一机部租下来了,上海过来的很多,但是多数是一些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好象我们家有奶奶,外婆,姑妈,兄弟四人加父母共七八口的大家不多。父亲每天坐班车去上班,母亲带我们在家,哥哥从上海转学到北京,他学习很好,老拿第一。 我记得我们家拐过弯就到朝阳门外大街,可以看到一个石牌楼,那是那一带的标志性建筑,若干年之后,每当经过那里,看到这个石牌楼,就想起农民旅馆和我们全家老少曾经住过的地方,农民旅馆早在58年就拆了。 那一带商铺集中,没有多少汽车,人来人往很繁华。一天母亲带着我和弟弟上街,因为北方不象南方,吃面食多,母亲也准备买个蒸锅蒸馒头全家吃。我和妈妈在前面走,没有注意弟弟落在后边,只听哎呀一声,弟弟被一个骑车的小伙子撞倒了,我和妈妈赶紧跑过去,弟弟哇哇大哭,但是一骨碌爬起来,看样子没什么事情,妈妈看没有什么事情,就扶起弟弟带着我往前走了,骑车的小伙也准备离开,但是我马上看见附近站岗的一个穿绿色警服的警察急速跑过来拦住他在说什么。妈妈着急,也没管这些,带着我和弟弟就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我们买好东西回家,走过路口不远,那个警察远远跑过来。他说,我一直在等你们,小孩怎么样?我妈妈说没什么事情,挺好的。他又仔细摸摸我弟弟的腿,检查了其他地方,说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妈妈说没什么事情,警察犹豫了一下,招手说,“过来一下,”这时看到一个北京小老太在不远的地方望着,原来小伙子的母亲。这位警察很严肃的对小老太说,你儿子违反交通规则,把小孩撞了,我要一直找到他们母子,确认小孩无事再处理你。我母亲说算了,孩子没什么事情,拉倒吧。警察很严肃的说,违反交通规则都要处理,这是规定。他写了几个字交给我母亲,说你最好带孩子检查一下,如果有任何问题马上按照这个地址找我。随后带着那个北京小老太走了。 这就是解放初期的北京。 & G" Z3 K# y0 K1 p- f7 u' T9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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