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
% w5 F7 |. _0 ^3 k% t' \8 U谨以拙文献给新年“风雪夜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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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 花 江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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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5 |! P% Z' i6 q. g1 ^1 u 上世纪80年代的最后一个元旦新年,我是在冰城哈尔滨度过的。她给人的第一感受果然是冷冰冰的,——冰天雪地,天寒地冻——这早在意料之中。我的“行宫”是一座俄式小楼,虽然外观上似饱经风霜,但依稀看得出昔日的气派——有当时闻名的“花园街五号”毗邻,可以作证。楼里面的布局使人想起《列宁在十月》中伊里奇同志隐居的公寓。有个老大爷看门兼烧水。木质地板,最特别的是双层玻璃窗。
; Z- t! \* R4 j4 y) e 一出门就飘起雪花,我们人生地不熟,踯躅街头。买份市区地图,却横竖看不出个究竟。正在无奈之际,几个美眉飘然而至,热心指点,好一个“仙人指路!”,简直更像“雪中送炭”,让人心里暖洋洋的。哈尔滨姑娘与其他地方的女孩似有不同——冬衣虽厚但并不会使她们臃肿累赘,大概是东北人身材高挑的缘故吧,最引人注目的是,她们头戴用毛线编织的“风雪帽”,五颜六色,红装素裹,艳丽无比,大概天冷的原因吧,眉清目秀的她们面色微红,天然妆饰,显得愈加妩媚。。。。。。
* `: `9 X& H5 f$ G! ?6 C 市内的公共汽车小心翼翼,真履薄冰。似乎以电车为多,大概电流决不会像液体燃料那样会冻住。车窗结满冰霜,像毛玻璃似的不得透明。无聊之际用手指手掌的体温将其化开,就像在湖面上凿出一个冰洞,来个管中窥豹,姑且自得其乐。
( S9 ~+ J2 o. ?7 e& [* Q9 ] 我们来到松花江上,在一个广场下车,呈半圆弧形排着几根廊柱,有座纪念碑塔。据说有一年发洪水,水淹于此,全赖军民众志成城,阻截洪涛。后建塔以志纪念。 / o. R6 A8 n' m) |1 o6 X
松花江,我们闻名已久,仰慕已久。一曲《松花江上》,使我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仿佛回到魂牵梦绕的故乡,“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漫山遍野地大豆高粱”。右前方不远处是松花江大桥。江面似乎不宽,而且冰封。可以做马拉冰橇过江,但坐的人比较少,大多数人都如“过江之鲫”,徒步踊跃前往。有道是“望山跑死马”,看似一衣带水的松花江,却让我们高高低低地走了二、三十分钟,这才摸到太阳岛。
' s ~+ U3 j/ T" v$ {/ n1 E0 m 太阳到那时可是“炙手可热”,大名鼎鼎。“明媚的夏日里,天空多么晴朗,带着垂钓的鱼钩,我们来到了太阳岛上。。。小伙子背上六弦琴,姑娘们换好游泳装。。。。。”,这歌声听起来都这么美,感觉是人间仙境。其知名度压到松花江,盖过哈尔滨。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这太阳岛是南国海中的美丽岛屿。
& {: R) |4 ]! G7 Q8 C& N3 z 然而,大概真如歌中所唱,太阳岛的美丽是有季节性的,有水则有生命活力。而冬天一切都凝固了,太阳岛的美丽也被冰封了。 # w% w; c; F. E
松花江畔,我们照相留念。同伴手捧相机,却如同捧着一个热山芋,几乎把握不住,不过不是烫得,而是冻得,确切地说,就像捧着一块冰。幸而有一老者点燃一堆篝火。我们连忙凑过去借火取暖。闲话间我们感叹着天气的奇冷,不料那老者不以为然地说,这还叫冷,今年是暖冬,才零下十几度,往常少说也零下三四十度。我们听了这话,无不面面相觑。 + x& O& t$ F" a: {0 l# h
以后,每到元旦,每到新年,我就回想起松花江。当然,也会想起那哈尔滨五彩缤纷的“风雪帽”。。。。。。 |